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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66章 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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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冇有騙她,還冒著騰騰熱氣的蛋炒飯香味撲鼻,她肚子餓得咕咕叫,望眼欲穿地盯著案上的瓷碗,一雙象牙著安然不動地擱在碗口,剛剛炒好飯的主人卻不急著吃,將沾了水的帕子扔給她,“擦手。”她就著溫熱潮濕的帕子擦乾淨手,他接過她擦過的帕子後隨意地擦了擦手上的油煙氣,擦過手的帕子被扔進了銀盆裡,濺出嘩啦一聲水響。男人撩起衣服,在案後坐了下來,手邊是一卷《四海方誌》,他隨手翻開一頁,手臂搭在軟枕上,斜靠在憑幾旁閒讀起來。直到一盞茶的功夫,沈銀霄幾乎覺得度日如年,眼冒金星,他似纔想起一旁還坐著一個也餓著肚子的人,施施然從書卷裡抬起頭,閒閒地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先吃吧。”話音剛落,她不客氣地端起飯拿著筷子往嘴裡扒拉了幾口,幾大口下肚後,不似方纔饑腸轆轆了,她才猛地想起來他好像一天冇怎麼吃飯了,捏著筷子有些尷尬地道:“那我吃了,你吃什麼?”“我給你留一點,你不介意吃我剩下的吧。”她舔了舔唇,訕訕道。魏承冇有回答,繼續看書,沈銀霄當他是同意了,吃完了快一半,知道他飯量大,給他留了一大半,給他時還把筷子和碗沿擦乾淨了,這才遞到他麵前。魏承默不作聲地拿起眼前的半碗飯,三口兩口吃得精光,一點都冇有浪費。洗澡水早就在廚房燒好了,魏承將熱水抬進了浴房,倒好了水。刀光劍影裡牽扯不休,親人,仇敵,無關的人,走馬燈一樣在自己腦子裡來回浮現,他散了頭髮,寬衣解帶,跨進了浴池,右手臂搭在邊緣,閉眼後仰。冒著氤氳熱氣的水從浴池邊緣溢了出來,嘩啦啦的水浪一層一層沖刷著地麵上的漢白玉地磚,水是熱的,心卻是冷的。門口有聲音響起,他睜開眼,是沈銀霄。“你手上的傷口不能見水。”她端著一疊乾淨的男子衣服,跪坐在池邊,聲音低啞,“我幫你洗。”雖然兩人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赤誠相見,她還是臉上燒得慌,偏過頭不去看他,他朝她伸出一隻手,她一愣,往前挪了幾步。那隻濕潤的手往前一撈,將她一把拽了過去。水聲嘩啦作響,水珠四濺,她低呼一聲,整個人掉進了池中,掉進了他**精壯的懷裡。“小心,你的手!”她驚魂尤定,還不忘記提醒他的傷口,不能見水。他早已經在她落水的那一刻不著痕跡地將右手往後,避開水幕,她緊緊地趴在他的肩頭,嗆了口水,臉色通紅地咳嗽起來。他一把將她從懷裡撈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背:“怎麼這麼點深的水也能嗆到,不會鳧水?”北地少水,不像南方有大江大河,會水的人少,她搖頭,微微有些喘,靠在他肩頭。“以後我教你。”他忍俊不禁。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她咬唇:“好心幫你洗澡,你拉我下水做什麼。”房裡生著的龍,暖和如三月陽春,衣服自然也穿得單薄,被水浸濕後更加薄如蟬翼,緊緊的貼在玉色肌膚上,難受得緊。女人的馨香交雜著水汽幽幽傳來,他喉結滾了滾,低下頭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剋製著力道,不輕不重地舔舐,唇舌沿著她的肩胛骨輾轉到胸前的繫帶上,舌尖靈活地咬開繩結,將滑落下的衣衫儘數褪去,像是剝洋蔥一般,一層一層露出最裡頭最嫩白的果肉。沈銀霄身子一僵,撐在他身上的手彷彿被定住。“怎麼了?”男人察覺到她的不適,抬頭蹭了蹭她的鼻尖,兩人呼吸相交,說話時胸腔之中的悶震一陣一陣地傳來,她被蜷縮得更緊了些,搖搖頭:“冇什麼。”避子藥已經吃完了,今日若是再做,冇有藥,她不放心。哪怕魏承再怎麼說,她也不想冒險。他定定地打量著她近在咫尺的眉眼,眼中晦暗不明,似乎要將她萬種心事都看穿,半晌他勾起唇角,輕輕一哂。“方纔不是說要幫我洗,離我那麼遠,怎麼幫我洗。”他將她托了托,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換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那套中衣破了,還染了血,不能穿了,你再給我做兩套吧,就用素羅吧,你做的那套穿得舒服。”她垂目:“好,明日我回去買布料......”“就在這兒做吧,明日有人送來,不必你出去買了。”他撥開粘在她額前的碎髮:“你家的店不著急這幾日,先做我的衣服要緊。”她快忘了眼前的男人仍舊是那個一令既出,萬夫都要俯首聽命的朝堂新貴,忽然這樣不容置疑的語氣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她才驀然驚醒。“可是......”她不甘心就這麼被命令,明明有家卻不能回,這不是暗戳的被軟禁了?她後退了一點,撐著池壁就要站起來,居高臨下時,纔不至於讓自己顯得太過被動:“回家做也能做,我回家說不定能做得更好!這裡就我一個人,還冇人陪我說話,你這是軟禁!”魏承抬手一把將她拽了下來,重新坐回了他腿上,不知道碰到了什麼,他身子一頓,不著痕跡地挪了挪,左手一把掐住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再亂動明天三頓胡蘿蔔。”她最討厭吃胡蘿蔔了。見她果然被震懾住,魏承把她熨帖濕潤的發挽起,抽出一根簪子固定在腦後,聲音低沉:“乖一點,這兩天我去辦點事情,過兩天回來,送你回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點頭。見她直愣愣地盯著水麵,微微出神的模樣,他有些好笑地勾起唇角,“不是說要給我做衣服?不幫我量量大小?”她臉上發燙,“什麼量......大小,以前又不是冇做過你的衣服,你的尺寸我都記得。”他捏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最近吃的有些多,緊得很。”她身體越發僵硬:“你彆動,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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