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官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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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擁王者
第二十四章
官商合作又是一段時間的巡視，李爾在這有些糟糕起來的領地間穿梭著。
附近大部分村子都空了，大部分應該是都逃亡李爾目前的都城去了，畢竟在鄉野間不可能有充足的衛兵保護住他們，在路上李爾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難民，時不時也會清除掉一些魔法獸，像是之前那樣的鬨劇也發生過幾次。
不過馬上，李爾就遇到了一點新鮮的東西了，那是一個地精。
在李爾麵前的這個地精看上去……很不尋常。他的醜臉上抹著紅色的黏土，看上去像是什麼戰都的紋身。他的雙耳間掛著一串珠子，身著臟兮兮的葦子編的上衣。
“住手！我似卡姆蘭德的親王！你帶了禮物嗎？我什麼都要，閃閃的、亮亮的，還有吃的！”
“……你哪位？”
“我似王子！卡姆蘭德的統治者！你這裡能看到的都似我的。那棵樹，我的。那塊石頭？也似我的還有……”
那地精用手不住地指指點點，看見什麼就嚷嚷什麼。
“那棵樹，我的，石頭，我的，我統治這裡，我告訴……”
被李爾拉出來一起行動的琳翠重複著哼起了這段即興的小調。
“這倒是能寫一首好歌呢！就叫《地精親王歌謠》，怎麼樣？”
好吧，這就是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攔路三腳貓，為什麼這種地精都敢出來攔路了？果然還是地精太猖獗了，李爾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快點解決。
而在跟著的人拔出武器後，這個地精發現居然有這麼多人直接就被嚇壞了。
“啊啊啊啊啊！親王還想好好活！親王這麼美可不能死！”
那地精扯下頭上的串珠，扔到了腳下後憤怒地怪叫了一聲，然後奔了出去，他身上衣服散落出的蘆葦杆還灑了一路。
看到這情況李爾也是有些無語，讓人把那項鍊撿起來後就繼續走了。
冇有過太久，李爾就又看到了難民。
不遠處的那個是一個衣著邋遢的女人，她穿著件廉價的套裙，
披著沾滿了灰塵的披肩。她以手掩麵，止不住抽泣著。
“災難啊……真是一場災難啊！”
“去我都城避難去吧，那裡比外麵安全一些。”
和之前一樣，李爾給這難民指了個路，準備引導這個難民去他都城。
聽到李爾的話後，這個女人淚水漣漣地抬起頭來。她認出了李爾，兩眼圓睜，全身顫抖。“是男爵！一定是老天保佑讓我遇見了您！隻有您能幫助我了！”
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剋製住不再抽泣連忙說了起來。
“我在樹林裡被一隻怪物搶劫了！它搶去了我最珍貴的東西，那是我曾祖母留給我的的珍珠項鍊！”
項鍊？不會就是那個吧，難道說她是被那個地精給搶劫了嗎，不知道這到底是走運還是不走運，換個彆的怪物她應該就是命冇了。
“我本想用這串珍珠當過橋費付給那些強盜。那是我的傳家寶，非常珍貴！這是我的曾祖父不遠萬裡從埃勒德買回來的！我本來以為這足夠用作前往高特的盤纏了，可是卻被那隻邪惡的野獸襲擊……我當時嚇壞了，扔下了所有財物去逃命。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該怎麼做？我不敢再回去了！”
“你是從哪兒來的？”
“來自一個很遠的地方，我答應我的遠房姐妹要去高特看她，可現在……”
說著，這女人又歎了口氣。
“你就自己一個人？”
“是的，我的母親去年過世了，我的兄弟搬到了城裡……我希望至少他在那兒能躲過這疾病。”
“不是，所以你就獨自一個人帶著傳家寶往高特跑？”
這有點太離譜了，講道理高特真的有什麼吸引力嗎，為什麼總是想著往那個冇有政府存在的國家去跑，而且還這麼付諸於行動，講道理李爾現在領地應該也冇有這麼讓人想逃出去吧，就算現在魔法獸作亂，也不至於跑高特。
這跑佈雷沃，河流諸國李爾都能理解，米翁和紐玫瑞亞也就算了，都要往高特跑是鬨哪樣。
“原諒我，閣下。雖然很不應該，但我在逃難，我的村子裡已經有兩個男人死於那種魔法疾病，艾若斯提保佑，我想活下去。“
女人臉紅著低下了頭，她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又是艾若斯提，好吧看來是因為高特的人很多都信仰艾若斯提的原因吧，這就是為什麼這些人不想去彆的國家，都往高特跑的原因，他們應該是都信任自己同宗的兄弟。
講到這了，雖然有些無語，但李爾還是示意衛兵把剛剛那個珍珠項鍊拿出來。
“艾若斯提大發慈悲！您找回了我的珍珠！”
看到後，這個女人就和容光煥發了一樣，這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非常興奮。
“我把你的傳家寶還給你之後你就也去都城吧，相信你的兄弟會收留你的，現在城裡很安全。現在時世艱難，但我會儘已所能阻止疾病蔓延、保護民眾的。”
“您知道，大人……雖然人們說您的各種壞話，可是我能看出來，您有一顆善良的心，一顆體察人民疾苦的心！我不會去什麼高特了，我的家就在這裡！再次感謝您，男爵大人，向您道彆，我要回城裡去了，我要讓每個人都知道您是一位這樣的善人！”
說完，這個女性拿過項鍊後就往李爾都城跑去了，早這樣不就得了嗎，家裡有人在城裡還去高特投奔遠方親戚乾什麼。
不過這裡也不止有她這一個難民，這附近似乎還是個難民聚集的聚落來著，遠處這時候還聚著一票人，在勸說完讓這個女人回去宣揚自己的功績後，李爾就帶人往難民堆裡去了
“你的價格那麼高，可賣給我們的是什麼？黴麪包和爛菜葉，這能吃嗎？”
“你應當敬畏艾若斯提，提格尼！你是借他人苦難中飽一己私囊！”
“滾開！我是方圓數裡之內唯一的商人。你們要麼從我這買吃的，要麼就餓死！”
那商人矮胖粗壯，上衣襤褸，褲子油膩，頭戴一頂破破爛爛的貝雷帽，李爾帶人過來後他終於注意到了李爾和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小部隊，於是擺出了一副笑臉。
“啊哈！歡迎來到提格尼·賈斯梅特的巡迴商店！男爵大人，我這裡有峽穀地區最好的貨！”
說著他就指了指旁邊的價目清單，這上麵的那些食物或是其他東西，比正常價格貴了三倍還不止，雖然李爾不去采購什麼普通物資，但他自己是買賣過魔法卷軸的，他這裡普通小法術價格也都有些離譜了。
隻能說，發災難財的在哪兒都有。
“……你這價格貴了三倍還不止啊。”
“現在可是供不應求啊，大人這附近可隻有我賣這些貨！事實上，在這附近你連第二個商人都找不到，而且你知道的，民以食為天嘛！”
商人眨著眼睛，晃著自己鼓鼓的錢包叮噹作響，他不禁被自己給逗笑了。
“他們要餓死了，你不要太過分了，雖然這確實是合法的，但你良心過得去嗎？既然我看到了，那就不能這樣了，便宜賣些食物給他們。”
說著，李爾上前拍了拍這個商人的胸口。
“你的道德說教會讓我露宿街頭的！要是他們真的要餓死了，他們可以去采野莓，抓青蛙啊！而對我來說，一分錢一分貨，我的貨就是值這麼多錢……”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像是摸到了自己良心一樣，愣了一下後態度就突如其來轉變了。
提格尼沉默地彆開了視線，最後他看著那些難民歎了口氣說道。
“好吧，我會降低我的價格。你以為我是那種冷酷無情、狼心狗肺的人嗎？”
“恩，記得之後交稅。”
這態度的大轉變當然不是因為什麼良心發現了，而是因為他理解了李爾的意思，剛剛李爾在他胸口放了一枚金幣，雖然這對李爾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那些難民來說這能吃一頓了。
簡單來說他悟到的李爾意思就是，他這個上級來巡視的時候做做樣子，之後走了你隨意就好了，畢竟之後他還要給李爾交稅的，李爾當然不會為難他了。
這樣的結果就很好了，李爾收穫了名聲和讚美，罵名商人背了，但是他根本冇有什麼所謂，背後還要領主撐腰掙錢，李爾還收到了不菲的稅金，仇恨還被從他這個統治者身上轉移走了。
官商合作共贏贏麻了已經，甚至不知道那些平民，就連李爾旁邊的追隨者們都有些自我感動了起來，隻能說，贏麻了。
這邊差不多公眾形象的事情辦完了，李爾也開始問其他情況。
“那邊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在這橋這邊呆著？好像還有什麼過橋費？”
“您冇聽說過？是鹿王，男爵大人！他還活著！有一天他突然帶著手下回來，占領了這座橋，然後開始收過橋費！所以人們才都堵在橋附近過不去，哪個農民能湊出什麼過橋費啊！”
這話一出李爾這邊所有人都驚住了，鹿王複活了？當時頭都給李爾擰下來了魂給碎了還能活？這不可能。
……不對，當時李爾冇有碎掉鹿王的靈魂，當時是冇有找到？
一時間，這邊所有人都準備了戰鬥武器出來，並且還是把藥水和增益強化逐個拍上，這一訊息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而李爾也是想到了詭術道途，這些瘋子又出手了嗎？
“有些人已經在這裡呆了好一會兒了。要不是我好心救助，很多人搞不好早就餓死了，當然，好心也不是不要錢的。”
“……我們要過去了，你自己小心點。”
“小心那群烏合之眾？那些乞丐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要嚼舌根隨他們的便，反正他們是不敢拿起武器和我的手下作對的。”
提格尼望向農民，哼了聲，毫不在意的樣子，果然手下有商隊護衛保著就是硬氣，而李爾也是調動人手做好準備去橋那邊了。
為了對付這個極有可能是被詭術道途複活起來的鹿王，李爾還安排了預備隊，和潛伏突擊的人，然後自己帶人正麵對抗突破，還有潛伏在河流裡防止對付逃跑的人。
這麼做足了準備後李爾帶人直接走上去了。
在橋上，有著全副武裝的強盜，身後的眾人也是如此。看到李爾來後他轉身麵向了李爾。“嘿，排好隊！你難道不長眼……”
這名強盜看著李爾，音量漸漸弱下來，他似乎想起李爾是誰了。
“天啊！男爵，您……怎麼會到這裡來？”
男子看了一眼他的同伴，所有人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一個個麵紅耳赤。
“嗯，那麼，好……您當然能通行，大人！”
這虛了的樣子冇有讓李爾放下戒備這詭術道途是整新活了想玩是嗎？那就陪他們玩玩。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哦，我們，我們現在在守橋，男爵大人！防止怪獸和彆的什麼東西來破壞。”
“是嗎，我不記得我有讓誰來守橋，難道你想說是我哪個下屬要求的？”
那強盜嚥了下口水，被質問的很緊張。
“這個……畢竟……命令就是命令，我們聽鹿王的。他說去守橋，我們就來守橋了。”
“鹿王已經死了。”
“不，要是我們不這麼做他就會把我們的眼皮撕下來，大人！活活撕下來！你看，他就在那兒遠處下麵，親自監督我們呢！”
說著他指了指遠處的小營地，一下子就招了。
“所以就是鹿王讓他們搶劫？”
“……我們也是人，也得吃喝，要是冇錢，我們就餓死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基本上聽不到了。
“所以你們在這收錢，還打那些魔法獸？”
“額是啊男爵大人，這各種怪物都有啊，各種怪物！不久前，有隻蛇蜥從河對麵冒出來。
對不對，兄弟們？”
其他戰士們聽到後點頭。
“那傢夥個頭大，牙又長！女爵大人您看，要是那傢夥傷害了那些過橋的人怎麼辦？我們就冇錢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這四周還藏著不少地精呢，他們逮著什麼搶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李爾的錯覺，他一時間覺得好像這些橋這頭不合法的強盜，和在橋另一頭的合法商人好像冇什麼本質上的區彆，甚至他們提供的服務可能還更好。
“行了！”
聽李爾這麼打斷後，那男子不說話了，站在他身後的人也都不自在地盯著自己腳下。
“你說的那個鹿王就在那兒？”
“是的大人，在那兒，您看就在那兒，您過去跟他談就好。”
說著，這個強盜又指了指遠處的那個小營地。
“之後有興趣給我工作嗎？如果你們能和那些魔法獸戰鬥的話，來我這不會餓死。”
“大人，我和兄弟們會的！但是，您知道，我們聽鹿王的……也許您應該先和他聊聊？”
聽李爾這話後那男子眼睛先是一亮，不過馬上又換上了愁眉苦臉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柄什麼的，但也不是特彆重要就是了，假設這幾個真的敢去和魔法獸打，那抓去當填線寶寶能發揮他們最大的作用了，李爾到是不介意他們之前在這收保護費，畢竟領地內強盜班底的人本來就不少。
隻要不是詭術道途的話，一切都是可以團結的對象。
在繞過這些人後，李爾對著天空放了個火花法術打了個信號指示後，全體就就以最高警戒分幾路摸過去了。
在做好全部準備，李爾掏了幾個手機掛在自己腰間左右手各一個後，隨後在李爾一個信號下除了埋伏的部隊外，大部分都殺了過去。
不過在所有人看到那個鹿王的時候卻全都傻眼了。
這倒不是因為他獲得了什麼古怪的力量，變成了什麼奇怪的樣子，而是這個惡名遠揚的鹿王看上去就是個發福的四十多歲中年人。他的盔甲根本蓋不住自己肥碩的身軀，頭上那頂大過頭的頭盔上插著兩根鹿角，拙劣地模仿上一代鹿王的裝扮。
“是誰如此大膽，闖到我的麵前，既不事先通報也不鞠躬行禮？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
還冇反應過來的假鹿王當即暴怒怒罵起來，不過當他看清楚來的是一批訓練有素枕戈待旦的部隊的時候立刻也愣住了。
旁邊李爾的手下立刻就大聲迴應了起來。
“這位是男爵以及失竊之地的合法統治者，你又是什麼人？”
“你說他是男爵？那他來這裡可是犯下大錯了，因為我就是鹿王！人民的英雄和聲稱擁有失竊之地的官老爺們的對頭！”
“男爵親手收拾了那個鹿王，你是個冒牌貨，還是個差勁的冒牌貨！”
“我看你侃大山倒是高手，你打架也在行嗎，胖子？我敢打賭我隻要推你一下，你自己就滾得遠遠兒的了！”
安米芮直接開始人身攻擊起來了，本來枕戈待旦的部隊們也冇有了之前那種嚴肅的樣子。
畢竟大家本來都以為是出現了什麼邪惡的巫術，或者李爾認為的詭術道途作祟，但是結果卻就是個假冒頂替來過路費的胖子。
雖然看不清被他那頂滑稽的頭盔遮住的表情，但卻不難發覺這強盜頭子在聽到李爾這邊人的話之後已經徹底泄了氣。
“……不對！我纔是鹿王……殺掉的那個纔是冒牌貨！”
這強盜頭子顫聲這麼說了起來，雖然看似強撐著，但是當他現在透過那個滑稽的頭盔發現到底有多少人過來圍著他們，並且隨時準備戰鬥，身上還閃耀著法術增益的樣子的時候就完全冇了底氣。
“好啊，真是好得很！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除掉鹿王的，現在你說我們之前乾掉的不過是個冒牌貨？我猜我們可真是幸運啊，終於碰到真貨了，不是嗎？”
琳翠也帶著一股玩味的味道這麼說著，眼前那個鹿王應該是已經要被嚇暈過去了吧。
“動手，彆讓他們跑，小心詭術道途的逃跑手段！”
這麼大喊一聲後，李爾直接對著天空一個火花法術信號後，幾路人馬都動手了起來，那假鹿王本來想跑，但是麵對這精心準備的包圍網自然是根本跑不掉了，幾乎是摧枯拉朽的冇有任何抵抗之力，他和旁邊的那票在休息的強盜就被處理乾淨了。
而來李爾則是在用奧數視覺觀察，在他們死後上前挨個碎魂讀取記憶後才確定下來這應該不是詭術道途的陰謀，這個東西對自己冇有什麼多大的威脅，不如說可能是詭術道途的威脅早就被他給避開了，比方說什麼單獨邀約之類的，這種應該就是單純的巧合和他自己想多了而已。
解決完這個鹿王後，就該收工了，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他還是得帶著王師重新回橋那邊去宣佈這個。
不過在這之前這邊假鹿王的營地又被抄了，首先是錢，這邊也冇抄出特彆多，大部分還都是銀幣和銅幣，總價可能不過幾十枚金幣吧。
然後除此外這邊還有很多用來吃的漿果，他們可能就是一方麵打劫，另一方便靠這個維繫生命。
這邊在收繳完戰利品後，李爾就帶人回去宣佈這一訊息了，不過在要去橋上那邊的時候，李爾卻被一個倒在路邊的老人給叫住了。
這個叫住李爾的老人看上去狀態不妙，他臉色蒼白，眼眶烏黑，額頭上滿是汗水，毫無疑問，他病得很重。
“喂——小兄弟！你能不能一一咳咳——”
這老人話說到半咳嗽起來，咳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
“你能不能在一位老人最需要的時候幫他一個忙？我走了很遠的路，但在路上生了病。我知道在這個地區的海岸線附近生長著一種漿果，那是一種很有用的藥物。它能——咳咳”
老人又連連咳嗽起來，緩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
“它能把人治好。”
“漿果是黑色的，不難找——咳咳，黑中帶紫。樹叢也長得不高。你眼睛肯定很尖，腿腳利索。請咳咳——”
老人這次很快地抑製住了一連串咳嗽。
“請滿足一位老人的心願吧，給我帶一把漿果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老人家？”
有好心的士兵立刻上去詢問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有急救的經驗，還幫這老人看了起來。
“我和我的妻子和兒子都住在納瑪徹斯的外圍地帶，當這場災難席捲男爵領，我們村子裡好幾個人也生了病，我們隻能逃命。雖然我們也不想拋家舍業，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的兒子是最小的一個……咳咳”
老人又咳嗽了幾下。
“我們不能讓小傢夥們死在這個見鬼的地方……我也離開了，那畢竟是我的家人……咳咳，可我現在不比當年，我開始掉隊，拖累他們。然後我說，‘聽好了，孩子，你要先救你的老婆孩子，我的問題我自己想辦法。咳咳——”
他又咳嗽了幾下，然後沉默了一會兒。
“我們說好了在哲博村彙合……”
說著他的眼眶變得濕潤，聲音越來越小。
好吧，這稍微翻一下其實就是老人被自己孩子拋棄的事情，雖然說的比較委婉，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意思，當老人成為累贅後，他們的家庭就不再需要他們了。
“難民到處都是，都是為了躲避那場讓人身體裡鑽出恐怖野獸的疾病。這裡的統治者根本不關心老百姓。”
老人很傷心，又略帶侷促地說了起來。
“所以老百姓隻能腳底抹油了，那男爵大人可以待在她這片見鬼的領地上，但我們這些老百姓可還想要命呢，甚至還不如跑到高特去！”
一說到高特李爾表情就僵硬起來了，怎麼又是高特，這傢夥該不會也是信仰艾若斯提吧，果然失竊之地普通人大部分都是信仰艾若斯提的。
馬上，當那個士兵看完情況就到李爾耳邊小聲彙報了起來。
這個老人應該也已經看不清楚東西了，就像是他冇有認出李爾一樣，他已經病危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這種老人身上也肯定不止一個疾病，而是被多種疾病困擾著。
他要的漿果根本就不是什麼解藥，而且根據他這個本地人的猜測來看，那個應該是一種帶有劇毒的果實，也就是說這個被拋棄的老人打算自殺了。
根本就不會有那種吃下去能夠把人救回來的野生漿果，就算是在這種有魔法的世界也不可能地上就長著那些玩意的。
“那個是有毒的吧，你打算輕生了嗎？”
聽到李爾的話護老人低頭移開了視線。
“請不要生我的氣……我和其他人一樣得了這種病，我看見過怪物從彆人身體內鑽出來的樣子，我寧願自殺，也不想那樣恐怖地死去！”
“我求求你了，小夥子，給我那些漿果吧！這罪孽不是你的，不管怎樣我都會自我了斷的，你隻是幫我減輕了苦痛而已！”
這話把旁邊的人都搞的有些沉默了，其他人麵對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你確定自己已經染上病，並打算自我了斷了嗎？”
“……我不確定，又有誰知道呢？但是比起等著看到底有冇有恐怖的怪物從我體內鑽出來……我寧願死在自己手裡啊！”
他確實有些太過於絕望了，以至於對活下去根本冇有任何希望和想法。
其實他這個症狀應該不是那個寄生纔對，身上這些積勞頑疾去找個牧師應該就能解決了，不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李爾到是不打算招呼這個老人去他的都城接受治療了，比起讓他活下去，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更有用，特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的意願，那遵守就好了。
於是，李爾叫來了旁邊的其他人，讓他們一起去尋找一個這個有毒的漿果過來，滿足一下這個老人的最後願望，目前冇有隨隊的牧師和法師，他們都在都城解決病患問題，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老人還有救，自然也就不會反對李爾了
隨後李爾就一個人留下，單獨對這個老人繼續說了起來。
“好，我會讓人過去拿的。”
“謝謝，太感謝你了！咳咳——”
這老人高興地激動了起來，這有些讓人懷疑他能不能堅持到那個讓他自殺的漿果到這裡。
“不過與之相對的有個條件，老人家。”
“……什，什麼條件？我已經什麼都冇有了——”
聽到他的話後李爾搖了搖頭，然後拿出一張紙，用戲法在上麵快速騰寫了起來。
“隻需要簽個字老人家，你死後我會把你的屍體當做強盜之一，這樣之後我也可以多一點功績，這對你也冇有任何壞處吧，你也要死了。”
“好吧……”
說完，李爾就把寫好的檔案放在了老人麵前，讓他在上麵摁下了自己的手印，不過因為冇有印泥的關係，李爾是讓他割傷了自己的指頭摁的。
之後在寫好後，李爾就把檔案拿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後李爾的人也就回來了，把這個漿果給了這個老頭後，他很快就吃下去然後奄奄一息隨後去世了。
不過，李爾要他的屍體不是為了當強盜充功績就是了，畢竟他是男爵，完全不需要這些的，這個屍體他另有他用。
在回到橋那邊後，他們首先是宣佈了假鹿王已死的事情，並表示這些都是那個假鹿王受到了境外勢力指使乾的，他們恐嚇了那些本來改邪歸正的強盜們，並且裹挾他們做出了這種事情，之後這些強盜會被李爾收去勞動改造，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然後最關鍵的點就來了，境外勢力指使，是什麼境外勢力指使的呢……
當然就是高特了，周邊那些臨近的國家李爾不想得罪，但高特這種既冇有政府又隔著很遠的國家完全可以當做推卸責任的地方。
李爾直接就讓手下宣佈了，已經查出了這個假鹿王就是高特派遣過來禍害他們這些普通人民普通百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李爾領地亂起來，好讓他們這些人跑到高特去，然後再被剝削。
這時候另一旁之前那個有一說一的純路人商人他們也站出來表示原來如此，表示一定會緊跟男爵的領導反抗那些高特來的狡猾臥底。
最後就是死人比活人有用環節了，李爾直接亮出了那個老人簽的認罪書，表示這就是那些高特人派來潛藏到群眾裡的臥底，他們鼓動普通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往高特，意圖削弱我國團結，罪大惡極，群眾裡肯定還有其他間諜望大家檢舉這些收了高特五十萬金幣的人。
雖然有人也表示他們其實不是都是說的實話嗎……但是這也很快就被強有力的反駁了，彆的不說為什麼就專挑這個說，這不就是破壞團結嗎？
很快，明麵上就冇有去高特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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