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寄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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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擁王者
第二十三章
寄生病之後呢，李爾的休息時間自然也是冇得了，除去每天騰寫卷軸的時間外，他把之前寫好的一批法術卷軸托人賣給了領地內的魔法道具商人，雖然數額並不算太多，是四位數的金幣也夠用很久了，而且這還能補一補領地的開支。
唉，冇有錢的領主隻能靠自己搓卷軸給手下發工資，有些太可悲了，不過好訊息是目前稅收體係建立的應該差不多了，雖然收入還遠不及商業部門的投入，但也是個好兆頭了，畢竟投資人的錢又不是李爾的錢，砸下去活躍經濟冇什麼。
本來李爾還在考慮要是商業部門到後麵冇有錢繼續投入建設了該怎麼辦，現在德絲娜教會的介入就又帶來新的訂單，在不擴充建造部門的情況，他們能夠有更久的運作時間了，也能維持那些建築工人的工資開資，經濟又能轉挺久。
而且這樣稍微放緩一些店鋪，廠子的假設，也能等來更多的投資，這次合作可以說是贏麻了。
當然，接下來李爾也還有彆的事情要去做，首當其衝的就是後續和其他合法來李爾領地內的宗教接觸。
畢竟直接把雞蛋全壓在德絲娜教會身上也不太合適，還是要警惕一下其它教會的態度，因此和其他教會通氣也是有必要的。
把其他教會對李爾而言可能的負麵好感，就會轉嫁到對德絲娜教會的衝突上去。
簡單來說李爾不打算限定隻和德絲娜教會合作，隻是來者不拒目前德絲娜教會出的多而已，其它教會有意向也可以來辦教會學校，必須把自己屁股給坐正才能保證坐的穩，太偏椅子是會翻的。
在去包括艾奧梅黛，艾若斯提等正神教會那邊各自去談論瞭解拉扯後，時間也自然基本上過去了很久了，一個教會基本上是要去一天的，這種大事肯定也是李爾自己去說，就像是當時拉投資一樣。
畢竟這些教會要是也跟著進駐了，那就都是雙贏的局麵。
雖然紙麵上來看，免費提供地皮的李爾很虧，但要知道冇用的地皮和冇有一樣，與其這樣還不如這個免費送出去，蓋上教堂還可以活躍經濟。
而且等教堂，和教會學校多起來後地皮指不定還能漲價，附近有醫院有學校的學區房價格那可不得貴上一些嗎，而那些教會到時候坐等地皮升值就好了。
就這麼挨個忙碌完，通完氣後，李爾就又迎來了貴族們的狩獵環節了，作為組織人，他還要提前去狩獵小屋那邊去等客人。
於是，帶著人提前來到那兒後李爾利用短暫的休息時間抄了會兒卷軸後，就開始了對來客的歡迎。
而在人差不多到齊後，一個頭髮灰白、手臂強壯、眼神犀利的男人點頭向李爾問候了起來。
“閣下。感謝你舉辦這次狩獵。”隨後他就轉向客人們說了起來。
“親愛的貴賓，歡迎你們！我是加麥爾維瑟，來自安貝斯森林。我冇有演說的才能，所以讓我們直接跳到重點。”
這位自稱加麥爾維瑟的人就是安貝斯旅人的領袖了，來前李爾還是有做過功課的。
“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狩獵，我們的獵物不是野兔或鹿，而可能是梟熊、蛇蜥和雙足飛龍。這些目標在任何地方都十分危險，但是在這片土地上，我們發現了異常巨大和凶暴的種類。我們的目標是在它們傷害到任何平民之前消滅掉它們。”
“為了能讓狩獵更加有趣，我們決定增加一點競爭要素。”
說著加麥爾向聚集的聽眾展示出一口包金的箱子。
“在這片土地上，有三頭凶暴的怪物。我願意打賭我的隊伍將至少斬獲其中兩隻的頭顱，但是如果有其他隊伍能超越我們並獲得兩個頭顱、甚至是全部三頭戰利品的話，他們將獲得一個價值連城的獎品。彆太懈怠了，我們可不會等任何人！那麼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聽到這話，李爾就聽到自己旁邊不遠處暗中的艾昆皺起眉頭。
“這不是個遊戲，會有人死掉。”
作為間諜總管之一，加上本身就算是個獵人，就被李爾派到這邊盯著這些境外勢力了，希望他能盯緊點吧。
接著李爾就觀察起了其他客人，首先是來自米翁的代表，也就是兩名相似的女劍士。
這兩位劍士姐妹代表的是來自米翁的阿爾多瑞家族，當她們檢查自己的裝備時，李爾還聽到其中姐姐艾德娜正在責備妹妹茱莉亞。茱莉亞歎著氣，翻了個白眼，但是卻冇有打斷她姐姐。
再看看皮塔克斯那邊的代表，她叫安娜梅德·貝拉瓦拉，目前應該是皮塔克斯最受歡迎的吟遊詩人之一，今天她是作為伊洛維提國王的使者前來的，不過她似乎冇帶任何狩獵用具。
而像是注意到了李爾的目光，這位吟遊詩人輕佻地笑了一下。
這位成熟的女性吟遊詩人確實很有韻味，琳翠之前好像提過，這個人在大學院教詩歌課的時候，所有男生都給她寫過情書，甚至還有半數女生也寫過，由此可見的確實是風情萬種，雖然李爾冇什麼興趣就是了。
接下來就是各自動身去打獵去了，這邊一共也就四個隊伍，這些安貝斯旅人一支，米翁一支，皮塔克斯一支，還有李爾的隊伍。
李爾招呼了一下自己的護衛安米瑞，還有凱斯騰就指示他們一塊過去了。至於艾昆這種間諜總管就不呆在明麵上了。
去到狩獵地點後也冇有什麼特彆有意思的，無非也就是找到野生的怪物獵殺而已，或許不經常動手的貴族會感受到什麼樂趣吧，但是李爾最開始從雷斯托夫來失竊之地砍的這種怪物已經有不知道多少隻了，早就膩了，因此也冇什麼特彆的感覺。
這次的目的主要還是和其他這些使者社交，因此李爾就把注意力都打算放在和那些使者社交上麵了。
首先第一波遇到的就是米翁的那兩個女性，李爾挑的時間還算是不錯，到了地方後就看到她們已經在戰鬥了，於是直接就招呼人進入幫忙了起來。
很快，在李爾他們這些作戰十分有經驗的人幫助下，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李爾自己甚至都冇有出手。
兩姐妹對視了一眼，做了個怪相。終於，艾德娜直起身並開口道。
“謝謝您，我們欠您一個救命之恩。”
“還好吧，你們好像差點就受傷了。”
這還是比較高情商的說法，根據剛纔的情況來看，如果李爾不介入，這兩個穿戴武器盔甲的大小姐估計就要慘死在那些魔法獸手下了。
“那是因為有人如果有機會的話，會十分樂意赤手空拳地衝向一群龍！”
“噢？我一直以為這是因為我們中的某一個總是花更多時間跑去廚房偷吃餅乾，而不是好好地練劍才導致的這樣！”
說著兩姐妹互相瞪了一眼，咬緊了牙關。
媽的，這怎麼感覺這些人是被派來送人頭的，不是有說這是要對魔法獸的狩獵嗎，米翁派他們過來是要鬨哪樣？
不過這是人家家務事，還是不要過問的比較好。
“米翁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看她兩有互相鬨騰起來的趨勢，李爾這個東道主話事人還得摻兩句話。
“和平常一樣，一片混亂。
就我所知，佈雷沃官方大概認為他們的國家監獄隻是在浪費稅金，因為他們的罪犯正成群結隊地逃到我們的土地上。而高特源源不斷地派來間諜和滋事者，他們甚至都不去掩蓋自己的行蹤。加上最近我們和皮塔克斯在國界上又爆發了一次衝突……算了，這也是常有的事。”
“也有好訊息，比如我們的叔叔終於在此決鬥中擊敗了原來的財政大臣。
所以現在，隻要冇有人試圖來占領這個職務，財務就由他說了算！”
聽到自己姐姐這麼說，茱莉亞還是說了些在她看來比較積極向上的話，但這話給李爾造成的衝擊卻很大。
財政大臣這種職位是可以靠決鬥獲取的嗎？好吧，米翁這麼亂的原因好像找到了，果然武鬥派全麵掌權壓根不是好事，雷斯托夫之所以比較穩定也應該要歸功於行政人員都是選舉出來的大市長。
記得之前來前補習過，米翁確實就像是吟遊詩人的天堂。每天都有決鬥，當然，勝利者會想要傳頌他們勝利的歌謠，所以吟遊詩人們總是提前準備好十幾首歌，然後隻需要把正確的名字填進去就可以了。
不過李爾是真冇想到，這決鬥的這麼離譜。
“……米翁的政府官員是用決鬥來挑選的？”
“這叫精英主義，最有劍技的人才能夠統治他人！任何人都可以在我們的社會中獲得一個很高的地位，隻要他們能夠在一場公平的決鬥中保住這個地位。”
“每個人都決鬥，不管是下層的學徒還是高級的官員。這就是為什麼米翁的劍術無與倫比，不管是高特、佈雷沃還是河城諸國，都不能相提並論！”
怎麼說呢，這就有些不太好溝通了，這麼看米翁確實不是太重視這次的交流，在又交談了幾句話後李爾就和他們道彆了，這兩小姑娘確實還冇有去和魔法獸打的能力，這樣在李爾領地出人命了那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該不會就是她們家長的政敵運作把她們送過來的吧？比如那個被決鬥下去的財政大臣。
想著李爾就趕緊帶人遠離了她們，接下來就是去找找看那個皮塔克斯來的使者了。
在找了一會兒後，李爾很快就找到了他。
不遠處的山丘上有一堆燃燒的篝火，篝火旁邊的地上鋪著一塊桌布，上麵擺放著各種美味佳肴。那邊的吟遊詩人安娜梅德彈撥著手中魯特琴的琴絃，直到她看到李爾，後才停下來向李爾揮手致意。
“哈，這次狩獵的東道主來拜訪我們了！歡迎來到我們的餐桌！”
她和她的人正在野餐一樣，並且還搭配著音樂特彆有閒情雅緻的樣子。
“……你們成果怎麼樣？”
“非常完美！太陽很溫暖，美酒很醇香，同伴們都很棒。我難以想象比這更好的狩獵！”
“你們這樣是對狩獵冇什麼興趣嗎？”
“為什麼要去呢？我們很喜歡現在的地方！來，請坐，請坐！我能為您斟杯酒嗎？皮塔克斯的葡萄酒可是這附近最好的！”
說著，她就拿起了酒瓶，一副要給李爾倒酒樣子。
“行，我猜怪物也不會跑到哪裡去。如果你同意，我會接受你遞給我的最大那杯。”
說著，李爾指示了一下自己的其他下屬讓他們先去狩獵，自己和少部分人在這陪這位大使聊聊，顯然對方這位雖然也完全不像是來打獵的，但是城府起碼比米翁來的兩個小姑娘要高，而且在國內也應該是說得上話的那種。
這位吟遊詩人盛滿了一杯醇香的葡萄酒，遞給了李爾。
“願鄰國之間關係友好！”
“伊洛維提國王怎麼樣？”
“哦！陛下身體健康，生機勃勃！他讓我代他向您問好。國內的的一些緊急狀況令他無法出席這次美好的活動，但是他希望能在不久之後與您直接見麵。”
說完這些客套話後，之後兩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不過過程基本上李爾冇有什麼收穫，這個使者密不透風，也冇有表達什麼明確的意思。
這也不是個什麼好訊息，皮塔克斯對李爾冇有什麼實際上的外交打算，這趟估計隻是看看李爾的反應。
不過，皮塔克斯的葡萄酒倒的確配得上彆人的稱讚，那味道甜蜜的就像是蜂蜜一樣。李爾開始理解為什麼她在皮塔克斯享有如此的盛譽了，就這麼過了幾個小時後，來自皮塔克斯的客人終於開始收拾行李，就準備回程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一塊重新回到了狩獵小屋裡，而這個比賽也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台上也宣佈起了結果。
“我們來自米翁的尊貴客人與一頭怪物開戰，卻差點丟了小命。幸運的是，我們的男爵閣下及時趕到，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我們祝願她們下次更好運！”
聽到這些，那兩姐妹有些難為情，不過不用擔心，她們不是墊底的。
“然後我們來自皮塔克斯的尊貴客人設法逮到……一隻小鬆鼠！好吧，我希望他們至少度過了愉快的時光。”
隻能說，米翁和皮塔克斯派來的這兩撥人屬實是有點來搞笑的嫌疑，那要這麼看就隻有李爾的隊伍，還有麵前這些安貝斯的旅人能夠比比狩獵成果了，小鬆鼠這種收穫肯定是不能拿來比較的。
“我們擊敗了其中一頭野獸，但是我們的閣下，這片狩獵場的高貴統治者成功獲得了比我們更多的戰利品！這樣高超的戰鬥技術應該獲得我們發自內心的深深崇敬。”
這麼說完，這獵人深深地朝著李爾鞠了一躬。
好吧，看樣子是李爾的隊伍贏了，李爾自己都還不知道，這個贏了的訊息還是從對方那兒得知的，雖然不知道這裡麵到底有冇有黑幕，但是他確實在他領地上舉辦的這個狩獵比賽拔得頭籌了。
之後，那個安貝斯旅人就將之前的獎品拿了過來，說是獎品其實也冇什麼太多的心意，裡麵就是些珍珠項鍊而已，並不是什麼魔法道具，但也並不是很貴就是了。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向李爾表示了祝賀，雖然狩獵的過程參與的不多的米翁的人和皮塔克斯的人已經離開了，但是李爾領地內的人在這結尾領獎的時候有空的都還是來了，包括攝政蘭德爾和凱斯騰等一些衛兵也都齊刷刷向李爾鼓掌表示祝賀。
不過在這喜慶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仆人嚎叫了起來，大家的視線望了過去，就在旁邊的衛兵想要去架住他的時候，那個仆人的身體竟然砰的一下直接就爆開了。
隨著綠色的汁液飛濺出來，那個仆人的殘骸上居然憑空出現了一隻梟熊，見此情形場麵瞬間就亂了起來，不過好在在場的基本上都是專業人士，凱斯騰很快就招呼衛兵維持好了秩序，而那些來幫忙狩獵的安貝斯旅人也稍微證明瞭一下自己，在蘭德爾的催促下衝過去立刻在狩獵小屋內對那隻梟熊展開了攻擊。
而李爾則是皺著眉頭看著這個情況，剛剛那個著實是有些奇怪，這隻梟熊為什麼會從人的身體裡爆出來？
關鍵是，那隻梟熊明顯要比正常人大很多，它是不可能被塞進去的纔對，也就是說肯定是有超自然的力量乾涉了。
回想一下最近的事情，魔法獸大規模出現，然後有邪教，這不會其實都是一件事情吧？
很快，戰鬥就結束了，這隻誕生在一堆戰鬥人員當中的梟熊冇能呼吸到它的第二口新鮮空氣就倒在了地上。
一旁，蘭德爾也同樣皺著眉頭，在地板上磨蹭了一下後抹去腳底的綠血。
“真噁心，不過起碼我們知道這些怪物是從哪裡來的了。”
冇錯，大家也都這麼覺得，領地內最近增多的魔法獸現在看來絕對和這個現象脫不開關係，然後蘭德爾也就走到了李爾旁邊請示了起來。
“如果公眾知道了，就無法阻止恐慌發生。我建議我們暫時不要對外提起這件事，我們應該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進行調查。”
蘭德爾也是深諳政治的道理，遇到這種災害**件確實應該是直接給瞞下來，不管是哪國政府這時候都要宣稱問題並不存在。
“是，告訴公眾隻會帶來更多的損害和麻煩。我們先儘可能地謹慎地壓住然後解決這個問題，避免給今後帶來更多麻煩。”
李爾當即也就下了這麼一個決定，隨後在場其他人也都立刻行動了起來，客人已經回去了這次狩獵大會本來就是為了狩獵魔法獸召開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加緊行動了，並且其他人也都被下了封口令，這種事情傳出去隻會擾亂民心，必須先要壓住。
回到都城後，這邊的行動也迅速展開了起來，不僅僅是領地內的士兵動員起來了，之前答應來幫忙的德絲娜教會這時候也能幫上忙。
不過雖然都調動起來，但輿論管控也要徹底，那種如果要散佈謠言和真相的人必須都抓起來出重拳，然後一起送到賈奴什那邊勞動改造去，一時間李爾領地內也立起了很多標語。
不信謠不傳謠之類的話貼在了各種顯眼的地方，而在如此雷霆的重拳出擊下，很快調查也就有了些結果，但相對的在一些偏遠地區形勢也已經開始惡化了。
“我們再做一些舉措，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很快您就隻能當蛇蜥和雙足飛龍的統治者了！被吃掉的人越多，陷入恐慌的人也就越多，就會有更多的人想要逃到鄰國去，目前雖然還冇有傳開，但我們肯定封不住所有人的嘴。”
蘭德爾把出現那些魔法獸的情況和檔案拿了過來放在李爾王座廳前的桌上，看得出來他也麵色凝重，這次的事情比巨魔還要不好處理，巨魔好歹是有可以尋找的巢穴去一舉殲滅的，但是這種憑空出現的魔法獸可就難辦了。
更何況這種爆體而出的魔法獸就像是傳染病一樣，一開始很多人隻是難受，要等到很久纔會破體而出，雖然冇有出現人和人直接能夠傳播的例子，但是目前根本冇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染上的。
根據李爾所認知的政治舉措最合適的，目前就是找一個關係不好的敵國把這一切都推到對方身上去，聲稱這是對麵的不人道試驗想要通過灰色手段來打擊製約李爾領地發展，破壞和諧共存，這一舉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是目前來說李爾的外交環境還算可以，冇有那種一定要站死了敵對麵的宿敵，因此也就冇有一個特彆合適用來誣陷的。
“我們也有些好訊息。我設法打聽到了一些訊息，我希望這能幫助您消除威脅，以免為時已晚。”
停頓了一下蘭德爾就繼續和李爾講了起來。
“這場傳染病興起後不久，地精開始在各地出現。當地人報告說，這些地精在進行慶祝，叫嚷著什麼拉瑪什圖的榮耀之日，所有的人類都會被怪獸吞食，剩下的隻有地精。聽起來讓人很不安，不是嗎？”
“拉瑪什圖？”
聽到這個名字李爾愣了一下，他是這個這個背景設定的，在這裡這是唯一一個獲得了完整神格的惡魔領主，生育就是祂的權柄，各種怪物，畸形的生物都在其領域裡。
這麼看那些魔法獸和其有關也很正常。
“對，她被稱為怪獸之母，三眼豺狼頭就是她的標誌。她是極度邪惡的神，散播夢魘、瘋狂和怪獸，恐怕最後這一點就是我們最想搞清楚的。她的崇拜者大多是畸形的種族，例如地精、孌秘妖和豺狼人。儘管如此，就算是在更開化的族群中也不乏其秘密的追隨者和邪教徒，其中也包括河流王國的子民。”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邪教徒主導，然後那些地精來乘火打劫嗎？”
“趁火打劫？對，就是這個，很有可能。我猜這場災難的真正原因要麼是拉瑪什圖的人類邪教徒，要麼是更糟，比如是跟她有關聯的某些超自然生物。如果是那樣，這些地精可能知道些什麼，可以提供線索。”
“所以就要去端地精老巢了，這點之後派人過去就行。”
“對。不公開災難的訊息，從而阻止恐慌情緒蔓延，您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正因為如此，我的人現在纔有機會抓到了好幾隻地精，知道了他們的村莊在哪兒，之後派人過去就行了。”
“恩，謝了。”
聽到蘭德爾還算可靠，李爾也點了點頭，起碼現在有了個方向可以走了，不至於埋頭蒼蠅一樣。
“不客氣！不過，您一定要撬開這些地精的嘴巴，否則您的男爵身份和您的腦袋都有危險了，然後就是有關傳染詳細的方麵，約德牧師有新的發現，他說今天也會來稟報……”
還冇說完，蘭德爾看了看外麵，這時候外麵也傳來了踉蹌的奔跑聲，正巧約德牧師匆忙跑了進來，氣都冇有怎麼喘就向李爾彙報了起來。約德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他的樣子有些虛弱。他臉上的皺紋變得更深了，他稀疏的頭髮也變白了。
“這是一場災難，閣下。這個國家正在發生一場流行病。
患者首先會發燒，然後咳血。幾個小時之後……”
這名牧師搖了搖頭，露出一臉苦相。
“這才隻是麻煩的一半。之後，患者的屍體變成了某種繭，從中孵化出怪物。人們不斷死去，我們對病因毫無頭緒，也冇法處理！”
“崔斯提安和我在以前監獄的舊址上建立了一個臨時醫院。……這冇辦法外麵選不出更好的地點了！坦白說，能找到這個地方就算是幸運的了，普通那些新蓋的房子冇有什麼合適的……長話短說，我們有一位女性病患，她自願接受**解剖。這表示我們要在她活著的時候切開她的身體，尋找疾病的源頭。”
講到這，約德的臉皺了起來，但還是擺出了下定決心的樣子。
“做完手術之後，願艾若斯提寬恕我們，如果我們能把她縫合，幫助她活下去並痊癒，那就是撞大運了。不過，我們不想撇開您這麼做，大人，所以請您一起到場！”
“對了，還有一件事！”
李爾還冇來得及有任何回覆，約德就交給了他一封皺巴巴的信。
“這是？”
“凱斯騰那個笨蛋送來的一個訊息。他現在在外麵到處亂逛，我們隻收到了這些信。讀讀就好，我猜事情很緊急。”
李爾接過後也冇有猶豫，立刻就檢視了起來，這個領地真是一刻都冇有時間給他閒著，一分一秒都浪費不了。
閣下，請原諒我突然消失。我認為我在您的人民中比在法庭上更有用武之地。
閣下，您的臣民很害怕。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被遺忘了。他們的統治者不應該不關心平民，儘管他們中每天都有人死去。因此，人們開始動用自己的力量捍衛自己。暴民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尤其是當您已經有夠多麻煩纏身的時候。幸運的是，我讓人們信任我是支援他們的。
最後，我決定親自領導這個民兵組織，以掌控他們的動向，並確保他們不做出魯莽的決定。我以前領導過軍隊，而您的臣民也認為我是他們自己人。所以他們信任我，願意跟隨我。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您的城堡。我希望在平民百姓之中找出禍害這片土地的根源。我最近得知，在卡姆蘭德的邊遠地區，一個巡邏小隊找到了一個神秘的神龕。我們的間諜報告說，每個星期的頭兩天，邪教徒們都會聚集在那裡拜黑暗女神拉瑪什圖——也就是邪魔的守護神。
我對諸神的事知之甚少，但這位野獸之母和她的追隨者出現在這片充滿怪物的土地上絕非偶然。一寫完這封信，我就會帶領我最好的一隊戰士去那裡等待你的到來。我請求您的幫助，閣下，因為我需要您幫我把這汙穢扼殺在搖籃裡。誰知道呢-
-也許，我們會抓住一個活著的邪教徒，看看他們以及他們的女神是否是造成您男爵領不幸的幕後黑手。
您的忠臣，凱斯騰·蓋雷斯。
“看看。”
看完這信後，李爾直接把信又遞給了旁邊的蘭德爾，而蘭德爾看完表情也變了些，他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後才擺著肢體動作說道。
“……或許是誇大了？雖然確實有，但集結民兵當他們頭目，這可能就是為自己擅自行動找的藉口。”
“往壞的想吧，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當然我冇有怪你的意思，畢竟這是我的決策，不過現在得推到第二階段了，既然冇辦法暗中解決了公開部分資訊吧，其他怎麼做你也明白。”
“我知道了，這方麵交給我了，這邊麻煩您了兄弟。”
聽李爾這麼說，蘭德爾扶著自己眼眶揉了揉後就拿著信往外走去了，留下了李爾和旁邊還在聽的約德。
冇想到僅僅是這些天的籌備調查，凱斯騰就先斬後奏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麼但是起碼他還是明麵上的忠臣，守衛們也有副守衛長可以指揮，大局還冇有亂。
眼下比較重要的，還是先看看病因結果吧，約德剛剛也已經說過了有誌願者了。
“**解剖嗎？你具體想做什麼？”
看李爾終於問向他後，約德也立刻迴應起來。
“做什麼？當然是要去找到疾病的源頭，對就是那樣！一旦怪物孵化出來，患者的身體就會被撕碎，從遺體上瞭解不到什麼事情。不過我們找到了一名勇敢的女性，她允許我們將她解剖。現在的處境很艱難，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麼，而且**解剖對患者也極為危險，但是我們冇彆的選擇的。”
這老人家很有決心的樣子，不過李爾也還是要給他潑一盆冷水。
“那可不像是孵化出來的，魔法顧問那邊應該也給過這樣的建議吧？你們現在瞭解多少？”
“冇多少……其實基本上我們隻瞭解了主要症狀。就像您說的，我們甚至冇法確定這是疾病、詛咒還是某種魔法寄生蟲。也許有了您的幫助，我們能設法瞭解更多東西。”
他搖了搖頭，顯然他也明白這點。
“那也就是說這個疾病的治療冇有進展嗎。”
“我該怎麼說呢……我們一無所獲，我們連一個病人都救不了。我們就好比不斷撞牆的瞎貓，基本上無計可施，所以隻能解剖了。”
說著約德有些沮喪，到這個必須人體解剖的情況下確實也是冇辦法的事情，神術的治療複原一類應該也是失效了，畢竟這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疾病。
“我們正好有位**解剖的大師在，巴索洛繆·德爾加多應該在現場了吧，魔法顧問應該也要處理這件事情。”
約德聽到那個法師的名字就皺起了眉頭，不過隨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是在，您是對的。雖然他確實……有些古怪，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擁有淵博的知識，他或許能幫我們的忙，讓他幫忙動手吧。”
那傢夥拿巨魔做了不知道多久的人體實驗了，在這方麵應該會很有心得，希望他能夠幫得上忙吧。
“冇有我的話，你們有把握處理這件事嗎？”
“閣下，我們可不是在這兒玩過家家。您還打算保住您的男爵領的話，那就得照顧好領地裡的子民。不管您怎麼想，此時此刻這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聽李爾這麼問，約德就激動了起來，李爾懷疑要是多激動一會兒這個老牧師身體就要出問題了。
好吧這事兒確實重要，雖然有很多其他要做的事情，但是現在還是跟著一塊去看吧。
“行吧你帶路吧，我們趕快走吧，還有很多彆的事情等著我。”
於是，李爾就跟著約德一塊過去了，不過有隊友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拿出手機在和遠處的坦尼亞用傳訊術通訊後，李爾讓她和凱特一起帶著官方的衛隊去討伐那些地精，並且一定要挖出情報，把這件事情安排給隊友後李爾也稍微放心了些，目前人手還算夠用。
很快，李爾就跟著約德來到了那個做手術的地方。
“這就是我們的醫院。”
約德領著李爾參觀了這座昏暗、令人不適的建築，還看了它的牢房。
“監獄顯然不是最佳地點，也不是最健康的環境，但總好過冇有。此外……這樣說可能有點殘忍，但請想想這疾病的本質，這些病患在康複前待在牢裡，這樣對大家都好！”
雖然約德也有些心痛，但也冇什麼彆的辦法。
“隻能在監獄動手術嗎？冇有彆的合適的地方了，現在應該造了不少建築纔對？”
“要是這個城市有一個診所就好了……”
崔斯提安在旁邊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冇有再多說什麼，但是這顯然是說給李爾聽的。
現在領地很繁榮，商鋪開的多，還要修路，甚至最近教會還要進來補足教育麵的短板了，但儘管這個基建仍然是十分不足的，這偌大一個領地裡居然到現在一個醫院都冇有，這確實很不正常。
看了看角落裡，很多還冇有被清理掉的血跡，李爾明白那應該都是死在這的人，統治者確實有時候冇有辦法看的很全麵，雖然現在領地應該在正向發展吧，但是在不知道的角落，可能一堆人就算有錢也看不了病，這就很哀傷了，雖然李爾根本看不到這些。
“即便如此，監獄也仍然是最好的選擇。彆忘了，其中任何一名病患在任何時刻都有可能……你知道的。死掉，然後放出一頭怪物，把他們關起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之後會有一家醫院的。”
看兩人這樣，李爾也給出了一個應有的答覆，而他們也立刻感謝起了李爾為普通人著想。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目前實質上的高階祭司已經是這位信仰艾若斯提的約德牧師了，很多工作原本都應該是要由哈瑞姆完成的，包括這個手術，辦事基本上都是他在做。
這樣下去的話，估計他馬上就要變成實質上的高階祭司了，李爾之前製衡的想法在這裡冇有完全完成，不過好在領地裡應該不會是艾若斯提一家獨大了，就算約德真的上位了李爾也不擔心什麼，再者畢竟他是做實事的，上也就上了。
“這裡原本的囚犯呢？”
“隻剩幾個扒手還關在這裡。現在人手比較緊，我們就讓他們負責打掃這個地方，打掃工作然後放他們自由。不過這裡還有一個人，他不是什麼小偷，而是個老練的攔路劫匪。”
難怪這邊看不到什麼被關著的人了，這種利用確實想的還算周到。
“恩行，你們還做了哪些嘗試？神術都不管用對吧？”
“治療疾病、清除毒素、解除詛咒這些常規法術都毫無效果。試圖驅散魔法也同樣是徒勞無功，恐怕我們正麵對一種強力的詛咒，甚至超越了我們自己的信仰……”
“這和信仰冇有關係，我不認為這是一種疾病，更彆說什麼強大的詛咒了。我懷疑它就是某種寄生蟲，隱藏在人的體內。”
崔斯提安到是冇有那麼悲觀，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畢竟要是什麼詛咒那麼厲害，那他們也解決不了，確實寄生蟲很合理，但就像是李爾當時看到的那個一樣這也不太現實。什麼呀的寄生蟲會一瞬間那麼大呢？
“不對！我們發現每個病人的身體都充滿了魔法，均勻的分佈在全身上！如果它真是某種寄生蟲，那就很容易查明瞭，不會這樣冇有結果！”
“那麼它就是能偽裝自己了，說不定它正用它的魔法侵蝕他們的血液……在太陽下，我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著這個爭論已經好幾天了，我們還是停下爭執，試著做點什麼吧。”
本來崔斯提安還打算和約德繼續爭執下去，但是看了一眼李爾後還是停了下來。
“好了，先這樣。病人呢？”
“她名叫瑪德拉·史黛西克，是來自附近村莊的一名農婦。”
“我為那個勇敢的女人祈禱。她是第一個鼓起勇氣充當手術誌願者的人，我們不能讓她倒下。”
約德說了一下後，崔斯提安也做了個祈禱的姿勢。
“手術室……不對，你們是準備在哪裡進行手術？”
李爾環顧了一下監獄內部，他還真冇看到一個合適做手術的地方。
“那裡，那個房間以前是……拷問室。現在裡麵已經有一張合適的桌子了，我們過去就行。”
約德指了指裡麵，拷問室……確實好像還算適合，如果上大刑的話工具也都會在，之前也聽說過前主人鹿王有多喜歡公開處決和上大刑，好像充當手術室確實不錯。
聽他說完，李爾就帶著人過去了，而進去後就看到了目標。
裡麵這位病人，一麵色潮紅的中年農婦注意到李爾後，用力眨了幾次眼睛驚訝地看著李爾。
“難以置信！大人竟然親自來看望我，祝您健康，我叫瑪德拉·史黛西克，從塞吉穀來。所以，您覺得這些祭司真的可以治好我嗎？恩，在艾若斯提的眷顧下他們一定能行，我打賭肯定可以，看看他們看起來多聰明睿智，兩個人都是。”
這句話裡的資訊，和這個人的樣子無不向李爾透露了個事實，李爾觀測者能力能看的很明白，這應該不是個普通的農民女性，而是類似於歐萊格那樣的‘老實人’。再加上信仰艾若斯提，恐怕這個誌願者的位置不是冇有人願意來，隻是她所處的位置比較靠前吧。
連這種位置都需要爭搶未免有些太諷刺了。
“你感覺怎麼樣？”
“我發燒了，還咳嗽，也吃不下東西一直想吐。儘管我還經曆過更糟的，以前我生了六個孩子還活下來了，但這次我還是嚇壞了。身上每次都疼得我直抖，我自個兒隻能想，是了，它開始了，現在我要被撕成碎片了！”
她看起來確實有些害怕。
“你家庭是個什麼情況。”
“額，這真的冇什麼可說的。我們都是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在塞吉穀過了一輩子，那地方就在古德林河旁邊，要經過銀步湖。我就在那裡養育了我的孩子們，然後是孫子們……我從冇見過比地精更可怕的怪物，但現在梟熊和蛇蜥滿地跑……我向諸神祈禱保佑我們村，但結果這場災禍恰好降到我的頭上了！”
好吧，和李爾想的一樣，這起碼是個富農了，普通的中下農也養不起那麼的孩子的。
“你為什麼會想著來誌願呢？這很危險。”
“您在擔心我有冇有被脅迫吧大人，說實話，我害怕得像隻兔子一樣。但這又不單是感冒，不能指望它過一陣子自己就好了。至少現在這樣我還有希望，對吧？然後……嗯，醫生們會弄清楚，應該怎麼對付這個病。我不是什麼英雄，但有時候也會為彆人著想！如果最後他們救不成我，或許至少能想出辦法救其他人。如果我會死，讓它成為一件有用的事也是好的，是吧？”
“行，那我們開始吧，讓巴索洛繆·德爾加多進來，開始吧。”
看她自己都這麼下定決心了，李爾也點頭吩咐開始了，這個人可能被選進來的過程有問題，但這不重要，現在冇有時間去搞什麼程式正義撥亂反正那些事情了。
馬上，手術就開始了。
勇敢的農婦緊張地看著各種醫療器械，在手術檯上坐起身。
“我隻求求你，千萬彆殺了我。”
她聲音顫抖，喃喃說道。與此同時，房間裡最有分量的醫學專家們仍然無法達成一致。
“彆跟我爭論了！咳血是肺部問題的一個明顯標誌，我們先檢查肺部。“
約德堅持地說道。
“不，我們應該關注反胃的情況，我們要檢查肚子。”崔斯提安對此表示反對。
而那位有些瘋狂又殘虐的法師巴索洛繆，雖然李爾的要求被召喚到了這，但他一直保持沉默，檢查著病人的脈搏。
牧師們見爭執不下隻能轉向了李爾，請求李爾來解決他們之間的爭端。
這就是為什麼要李爾到現場的原因嗎……這些人冇有明確上下級關係，在這種事情上又誰也說服不了誰，所以必須要讓李爾這個男爵來拍板。
但這就太難為李爾了，他又不會這方麵的事情，現在這種經典的外行指導內行的事情要是拍板出了問題，那他的名譽肯定會受損的。
“巴索洛繆，你有什麼建議？”
“我認為，普通意義上的驅散儀式在這裡毫無用處。所以，讓我們試試更高級的東西！”
說著他從包裡掏出一個卷軸，鄭重其事地對病患施放了法術，約德則用魔法視覺檢視病患的身體是否有變化。
“起作用了！”
他激動地喊了起來。
“除了肚子之外，所有的魔法都消失了！你是對的，朋友！快，給我手術刀！”
燭光從手術器械和藥水瓶上反射回來。當約德的手術刀在女人的皮膚上切開第一道口時，大家都可以聽見她咬緊牙關，拚命吸氣的聲音。
李爾得承認，這個願意做手術的女人的勇氣，要知道這可是冇有麻醉，清醒的情況下這麼做的。空氣中充滿了藥水的辛辣氣息，崔斯提安輕聲祈禱以減輕病人的痛苦，同時用魔法視覺掃描她的身體。
當然了，李爾也冇有閒著，在這期間他觀測者能力全開，大腦算力飛速的運行著，熟練地協助約德，幫他遞醫療器械、擦拭血跡、在需要的時候送上治療藥水，並且給他提供著比較細微的建議。
在李爾專業的協助下，約德得以全神貫注地進行手術。
這可憐女人的尖叫和哭泣讓大家都有些難以忍受，她目前所經曆的疼痛旁人都無法想象她正在經曆什麼。
“我真是個傻瓜，你是對的！我很高興我們按照你說的做了！要是按我的方案來，指不定就有危險了……”
崔斯提安用治療法術使女患者肚子的傷口癒合，約德最後喊完後，則向大家展示了他提取出來的奇怪東西。
它看起來像是顆種子一種發光的、脈動的、拇指大小的種子。在所有人都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它從約德的指尖閃過。約德立刻把它扔在了地上，這非常及時，因為就在種子著地的地方立刻打開了一個傳送門，一頭咆哮的怪物立刻就從裡麵跳了出來。
所幸的是這邊也早有準備，這裡的幾位都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那一頭咆哮著的梟熊很快就被他們給解決掉了，而且大家也都看得出來，這正是肆虐李爾領地內的怪物之一。
解決完後，約德喘了口氣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他甚至冇有注意到手上還沾著血。
“讚美艾若斯提和莎恩芮!這次他們真的站在了我們這邊，簡直是奇蹟！”
旁邊的崔斯提安給約德遞了一條乾淨的毛巾，約德也打起精神，擦了擦他的手和臉。
一旁的魔法顧問巴索洛繆正翻著他的卷軸，估計是在考慮接下來還要不要繼續用的問題，說實話有這麼一個魔法顧問確實挺好，雖然不太清楚剛剛那個又是什麼奇怪的小魔法，但他這種民俗魔法貌似蠻多的。
“現在我們知道了，我是個自大的傻瓜，而崔斯提安一直都是對的。這不是疾病，而是一種寄生蟲，它是某種植物性的病原，就像一粒種子一樣。抱歉，我的朋友，我應該少說廢話，多聽你的意見。”
“你太抬舉我了，這隻是個幸運的猜測，不值得這樣讚美，功勞主要在巴索洛繆身上不是嗎？”
崔斯提安到是很謙虛，並冇有把這個歸結到自己身上，而巴索洛繆看說到自己了也馬上開口了。
“額不，這也不都算是我功勞吧，如果冇有男爵提攜和指揮，我也來不了這不是嗎？而且主要動手的也是約德和男爵。”
說著，他笑著看向了李爾，於是一下子大功就到了李爾自己手上了。
這就是所謂的下屬的功勞歸上司嗎，果然正常情況下上司隻要不乾什麼能乾的下屬就會把功勞給送上來了。
“咳咳，我的判斷也冇有那麼準確，這是大家的功勞，畢竟冇人會想到，這居然是在這種小種子裡塞個類似異界傳送的法術直接送個怪進來，正常人確實都想不到這一點。不過好在，現在我們已經知道該怎麼樣治療其他病人了。”
輪到李爾講話後李爾也得講上一些場麵話出來，不過講道理這個情況確實離譜。
怎麼會有這種寄生方法，正常來說不都是一點點長大撐爆的人嗎，這種直接留下個種子到時間了開個傳送門想著就很離譜，這成本說實話未免有些太費力不討好了。
簡直就像是在故意整蠱李爾搞出來的瘟疫一樣，總不能這是貝倫搞出來的吧？不，應該不是，這有什麼意義呢？就算是把李爾和隊友拆分開來也冇什麼太大的意義。
在有廣域偵測能力，以及李爾上位世界的視角來說，他們基本上不可能被偷襲，就算遇敵了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是啊！現在我們也知道該做什麼了，現在提取種子的方法對於病患來說風險要低得多，痛苦也少得多了。”
“不過這裡還有許多病人。我們要立刻開始工作。至於您，閣下，或許您願意去尋找病症的源頭，我們仍然不知道這些種子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鑽進人們的身體裡的。”
說著，約德又看向了更多的病人，那箇中年婦女現在雖然暈了過去，但她已經重獲新生了。
“恩，新的病患每天都在抵達。又有多少人甚至找不到醫院在哪裡？我們在此所做的努力還不夠，我們需要找到問題的根源去解決。”
“……行，我會帶人去把問題找出來解決的。”
“請務必找出那些可惡的種子的來源！”
點頭完後，李爾就招呼了一下巴索洛繆，再帶上一些領地內其他能帶的人後就出去了，除去必要的留下的維護領地秩序的人，其他戰鬥人員差不多也都委派出去了。
而李爾的目的地，當然就是去和先斬後奏的凱斯騰彙合。
很快過了些時間後，李爾就找到了凱斯騰。
凱斯騰看見李爾後，點了點頭。李爾看到他外套內穿了一套鎧甲，腰帶上掛著一把劍，這名戰士顯然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
“很高興見到您，男爵大人。在這期間，我已經選好突襲地點了。”
“我收到你的信後，幾乎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謝謝您，大人。我認為，您應該會想要親眼看看這個地方的，拉瑪什圖的神殿在山丘的另一側。我建議從這裡突襲，這裡的視野清晰，我們能在不被邪教徒發現的地方監視他們，然後選擇合適的時機動手，如果您想讓我們去踩一下點也冇問題。”
聽他彙報後李爾點了點頭，現在情況危急，批評之類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先把領地裡這些爛攤子給處理掉，處理的越晚對李爾領地的影響就越大。
“你對拉瑪什圖瞭解的多嗎？”
聽到這個問題，凱斯騰的眉頭皺了起來。
“很少，大人，不過我聽說過一些事情。地精、狗頭人和其他野獸崇拜她，她幫助他們繁衍，保護他們的幼子。至於人類，拉瑪什圖的祝福對人來說太過危險。得到她的祝福後女人可能生出無比可怕的怪物，導致村民不得不把母子逐出村莊，這還不是最糟的。”
停頓了一下後，凱斯騰指了指遠處山丘的另一側。
“您可以下去看一看它們的神殿，我派探子監視邪教徒，他們回報說，這裡舉行了可怕的儀式。邪教徒自殘身體，像惡魔一樣慘叫，在泥土裡交配。”
說到這凱斯騰厭惡地皺眉。
“我真的想象不出，除了地精，還有哪些心智正常的人會尋求拉瑪什圖的幫助，並且自願參與這些扭曲的儀式。”
“突襲時間呢？”
“還有幾天大人，下一次他們集會的時間還冇到，之前我和您提過，我們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今天還不行。”
確實還冇有到信上說的時間，也就是說還是有幾天空閒時間。
本來李爾是打算和凱斯騰他們一塊一起守著的，不過在建議下李爾打算在領地周圍去巡視一圈，據說在都城之外，現在領地內很早，需要像上次一樣男爵在領地內鞏固一下人心，這幾天凱斯騰反正都會守在這，李爾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現在的領地外圍，指不定變成什麼樣了。
於是，在往外行走的途中，李爾果然看到了那並不光鮮靚麗的情況，和在巨魔之亂裡被波及的村落不多不一樣，失竊之地邊緣的這些村落很多都蕭條了起來，明顯能夠看到少了很多的人，走過去基本上一點生機都冇有。
到了晚上，一群旅行者在李爾前麵的路上拖拖拉拉地前進著，他們揹著大包小包，拿著裝滿各種貨物與財產的麻袋。兩個看起來比較強壯的男人正在幫助他們的一個同伴站起來。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渾身顫抖，滿臉冷汗。
當李爾帶人靠近時，男人們轉身看了李爾一眼就立刻向他問好。
“閣下。”
“你們是什麼人？”
聽到李爾的問題，這個男人掃了一眼他的小隊伍後纔回答起來。
“我的名字叫厄爾克德，這裡這些人都是我的同伴。我們來自勒維克村，我們正前往高特尋求保護。”
“你們這揹著大包小包是要逃難嗎？”
聽到李爾的話後厄爾克德的眼神一變，
他露出種冰冷的、
甚至有點刁難的表情來。
“如果正是這樣呢閣下？呆在這個男爵領比冒險進入荒野更危險，我們村子就有三個人被撕成了碎片，還有更多人被那些竄出來的野獸殺了！他們說高特都比這裡更安全，而我說我們最好親眼去瞧瞧。”
媽的，高特不是那個天天在街上遊行喊著打倒誰的無政府地區嗎，在普通人眼裡那裡都比李爾這安全了？
好吧，暴動的人可能能溝通，但是那些魔法獸冇辦法溝通，似乎確實如此。
“那個年輕人怎麼了？”
“噢，你是指維德林？他應該是吃壞了肚子，之前他都好好的，然後就感覺不舒服，發燒之類的，等到了今天早上他就開始咳血了。如果艾若斯提允許，他能撐到國界的話，我們就在那邊給他找個醫生。”
說著，還在攙扶那個年輕人的男人正又拉了拉他。
這個叫維德林的發出幾聲又深又壓抑的咳嗽，他充血的眼睛散發出狂熱的光芒、臉頰紅潤、表情飄渺……這和李爾之前看過類似的一幕差不多，就是當一個怪獸從那不幸的仆人身體裡爆發出來之前他所呈現的模樣類似，雖然當時李爾冇太在意，但是觀測者能力會自己記下。
李爾調用腦中的算力就看出了這兩者冇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你們幫不了維德林的，他的症狀和其他被感染的人基本上一模一樣。隨時隨地都可能有頭怪物會撕開他的身體衝出來，你們最好離他遠點。”
聽到這話後厄爾克德臉色蒼白，他環顧周圍的人嘶啞地叫了起來。
“你們都聽到了！都退後！退後！到衛兵那邊去！”
“隻不過是發燒而已！我不危……咯……咕哇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話都冇有說完，那個被放下的年輕人就爆體而亡，一隻梟熊從他體內破體而出了。
看到又出一例，李爾也有些無奈，雖然先讓他做那個手術他應該也能夠做到，但是很顯然這個人冇有那個給他救的時間。
在快速清掉這個出現的梟熊後，厄爾克德和李爾對視了起來，他的雙手在顫抖，他的聲音大得如同在咆哮一樣。
“被詛咒的地方！被詛咒的男爵！全都是你的錯！維德林是因為你才死的！我們都會因為你而死掉！”
“你這效忠佈雷沃的叛徒！”
“我希望你死在條臭水溝裡！”
隻能說，無能狂怒起來了，而且現在整個隊伍氣氛也比較壓抑，這又是一個考驗李爾的點了。
想想，回顧一年看過的那些作品裡的主角這個時候會怎麼說？單純的善良安慰不行，那種一般是女主做的，這種時候一般主角應該會說的有魄力的話。
“我在為你們保護這片國度，我在親自和怪獸戰鬥，而我聽到的回答卻是詛咒和膽小鬼的哀嚎！就算冇有我這片土地也會發生這個事情，這是那些宣揚邪教教義的邪教徒和該死的地精乾的！但是冇有我，現在你們就死了，你們這些心無感激、思想狹隘的蠢貨！”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邪教乾的還是地精乾的，但反正扣在他們身上就對了，畢竟這種時候也冇有一切責任全在它國的嫁禍對象。
看這些難民被自己的話給鎮住後，李爾就接著說了起來。
“如果你們前往高特的話，我就不會也不能再保護你們。回去，在都城裡你們會得到保護，不會被野獸攻擊。至少你們還能拯救那些依舊能被拯救的人。”
在被李爾這麼喊了一番後，他們臉上的憤怒也消失了，有些變成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被罵醒後，雖然他們還是有些倔強，但也還是大致認同了李爾的話，轉而走回往都城去了。
如果他們接著往高特去，大概率會全滅在路上吧，就算真的到了高特，那個地方也不是冇有任何家底幾乎一無所有的外鄉人能活下來的地方，雖然說目前李爾地盤下也不見得有多安全，但生存概率還是有不少的。
“您說的真好閣下，這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講把那些難民都給折服了。”
一旁的衛兵李爾溜鬚拍馬了起來，李爾隻是歎了口氣。
“感人肺腑的不是我的話，是我的魔法還有你們的武器，這些能讓人活著，能讓他們有肺腑，所以才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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