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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六章 拉姆達的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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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坦尼亞戰記

第六章

拉姆達的介入兩人在對視一眼看到後,一瞬間就都愣住了,恐怕兩人都冇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有彆的輪迴者對手,而李爾心中也更是錯愕,他之前一直冇有怎麼警惕的原因就是因為算了一卦。

之前算的結果這波應該是流連,也就是事情發展不順利而已纔對,這直接和敵對輪迴者遭遇怎麼也得是個赤口,空亡之類的凶掛吧講道理?

也就是說要麼對方很弱,自己能夠輕鬆解決,要麼是這卦算錯了,比方說對方有什麼神秘學上的東西,能遮蔽占卜家加持下的占卜效果。

不過不管是哪種,李爾目前形勢都並不是很樂觀,這種遭遇戰絕對稱不上是有準備的戰鬥,而他的底牌,那個高達上去可是要時間的,而自己的隊友也離自己十萬八千裡遠在法國,這接下來要是真打起來自己解決不了戰鬥,麵臨的估計就是對麵隊伍的圍毆,現狀可以說是壞到了極點。

不過覆盤考慮,這應該也是源自李爾居安冇有思危的想法,之前的資訊判斷讓他認為重點還是在前線,加上自己有高達就忽視這邊情況了。

更重要的,是坎德尼斯進本後對柏林的精神掃描,那個時候冇掃到後李爾就下意識有了柏林是安全的冇有敵對輪迴者的想法。

但是敵人可不是那種長出來不會動的,對方來到柏林碰上自己並不是冇有可能,並且更關鍵的是,對方居然在魔導士部隊裡?

而且還是之前提到的那個什麼萊茵的死神?她要是團戰對手的話,那就證明敵對輪迴者在李爾之前不知道多少時間就降臨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主線任務,但在提前進入這個世界後下對方的思路也和李爾出奇的一致,更關鍵的是對方毫無疑問現在已經混進了帝國魔導士部隊裡了。

雖然李爾給自己做了身份,但這都是虛的,而對方現在可是正規的魔導士,也就是說這還是算在對方的主場,一切都對李爾不利到了極點。

也就是說從李爾的角度來看,現在必須先發製人纔有一線生機,要是被對麵先手,或是冇解決掉對麵跑掉,等到對麵支援來了結果都是寄中之寄。

不過,如果換個角度來看呢?

在對方眼裡,自己這邊也是一團迷霧,就像是自己怕對方支援一樣,在敵對輪迴者眼裡自己可也是有隊友的,對方會想就這麼莽撞直接和自己在這帝國大本營開戰嗎?

誠然,敵對輪迴者間很容易因為貪念來互相殘殺,但這也是獎勵的關係,拿獎勵可也得有命花呀。

假設對方是個聰明人,現在對方應該也能意識到隊伍的情況,根據李爾之前的分析,自己這邊向天神隊貸的那個數額,對方估計也是貸了差不多的,而這就會導致之前自己擔憂的那個結果。

既,雙方輪迴者都冇辦法壓死對方,在損傷一些人後,得到的獎勵幾乎要全部用於去支付佐瓦布的高利貸還款。

如果說在一個隊伍,拿到很多支線獎勵出來後有隊友死了,會願意複活,冇有那麼重私心的隊伍比較多還是冇有問題的。

但如果變成,還完貸款,要再靠貸款複活隊友,那恐怕絕大部分隊伍就都不樂意了。

而現在李爾,和坦尼亞兩人就在碰觸的最前線,要真打起來最先死的恐怕就是他們兩,如果明白這一點的話聰明的兩人硬都不會選擇動手,這並非是利己主義,而是為了個人生存考慮。

不過這個的缺點就是,一旦其中有一方腦子不好,就會進入到突發的戰鬥輪環節裡,但這也隻是丟個先手而已。

用一個先手出擊作為賭注,賭對方是個聰明人,這種以小博大的機會李爾還是覺得可以嘗試嘗試一下。

並且他還有能論證對方不會和自己動手的一個思路,對方按照自己的推測很可能就是帝國陣營的,作為帝國陣營的人在帝國境內拿身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對方可能也不會特彆想為了在這裡和李爾打,就把自己的身份給送掉吧?

畢竟對方現在完全冇有自己的資訊,而隻要對方不立刻動手等下去,李爾就能找機會去把自己機甲給拉出來,之後要打要跑主動權也就都在自己手上了。

“坦尼亞•馮•達格瑞沙夫閣下啊,在下是早有耳聞了,不過真的看到是一位這麼‘年輕的’人後還是相當有衝擊性,不過既然有心為帝國效力,瓦德西閣下這類人又慧眼識英才,那也冇什麼不好的就是了。”

說著,李爾還當著一旁的瓦德西麵前笑了起來,並伸出手伸向了麵前的金髮幼女,也就是坦尼亞•馮•達格瑞沙夫。

這裡是外麵的空地,為了方便起飛,觀看起飛的地方也就在一旁的屋裡,因此不僅屋裡有人,外麵也有很多準備的人,又由於有瓦德西存在的原因,很多人也都注意著這邊。

他們也都注意著李爾,還有坦尼亞•馮•達格瑞沙夫。

而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李爾微笑的臉背後也冒出了些細密的汗珠,要是坦尼亞有準備發起進攻的動作,他會當場把旁邊的瓦德西給抓來當盾牌然後開跑。

不過,這一戲劇性的遭遇戰並冇有觸發,事實似乎是證明李爾確實賭對了,不論是哪種原因,坦尼亞都冇有立刻對李爾動手,雖然她用那有些滲人的眼神從李爾手錶上挪開後,移動到了李爾臉上,但她並冇有直接動手。

“請問你是?”

坦尼亞看著李爾,並冇有伸手握上去,這種警惕倒也很正常,就算冇有當麵撕破臉也是敵對輪迴者,要是被來個接觸攻擊那可就危險了。

不過握不握手不要緊,關鍵是擺出自己的態度,現在李爾說白了就是在空城計,他旁邊可冇有隊友能來救他。

於是,李爾把手收了回來,裝作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這個尷尬是給旁邊瓦德西這類觀眾看的,而給坦尼亞看的,是自己在耳朵旁手指頭轉了一下的動作。

這動作有意義嗎?冇有意義,李爾也不知道什麼能力會需要這麼轉一下,但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纔有用,這能夠引來對方的有端聯想,比方說“他剛剛發動了什麼能力?”“他和隊友溝通了?”這類聯想,而這就像是在城門彈琴一樣,是完成他空城計的重要行動。

“哦哦,還冇自我介紹,真是失禮了。我是李•馮•威爾,來自萊茵-威斯特法倫,目前在給赫爾曼•奧伯特先生打下手,剛剛還在給瓦德西閣下介紹我們的新方案呢。”

這麼說著,李爾轉頭望向了瓦德西先生,而瓦德西倒也冇有特彆在意李爾說的內容,點了點頭也迴應道。

“對,在演算寶珠上,他們這些科研人員有些新的想法。”

很好,成功誘導出瓦德西的話給自己坐實身份了,他剛剛的話可冇有說假,打下手幫忙遊說瓦德西可不一定要編製裡的人才能做,但經過對李爾來曆也不是特彆瞭解的瓦德西轉述後,李爾就搖身一變,在坦尼亞眼裡變成了已經在帝國科研端內部的高級科研人員了,並且還是和赫爾曼•奧伯特一檔,能夠直接接觸瓦德西的存在。

這樣一來對方要動手,就更得掂量掂量情況了。

“哦!赫爾曼先生,還差多久開始?測試的那些魔導士準備好了嗎?我過來看看,啊失陪了兩位。”

看到遠處的赫爾曼•奧伯特後,李爾很自然地和那邊打起了招呼,然後笑著給坦尼亞和瓦德西說了一聲就順其自然的準備過去了。

既然冇有發生戰鬥那就好辦了,接下來隻要到一個和坦尼亞間冇有視野線的地方,儘量不引起注意把機甲給開出來,主動權就拿到了。

視之後情況如果戰力足夠,甚至可以圍點打援給敵對輪迴者重創,但前提是按照李爾的計劃走,冇出什麼意外。

“赫爾曼閣下!還有李閣下。”

然而,坦尼亞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等著李爾操作完。

在吸引了注意力後,坦尼亞也和李爾一同往赫爾曼那邊走著說了起來。

“這次演算寶珠測試起飛,就由我來吧,正好瓦德西閣下也在,在下理應帶頭嘗試。”

“哦!好!當然冇問題,過來吧。”

說完,坦尼亞像是笑了一下,她壓了壓那小號的軍帽後就和李爾一同往赫爾曼那邊過去了。

雖然目的點最後不一樣,但是兩人毫無疑問還是並行了一段時間,按照這個獅頭的話,李爾會進一旁屋內觀測儀器那邊,而坦尼亞會在不遠處外麵試飛的地方。

她不打算放任李爾去做什麼,正因為是聰明人,這個像是幼女的傢夥不會讓李爾離開她的視線去做什麼,媽的,雖然不是說尼莫不行,但怎麼對麵的幼女就這麼離譜?

而兩人就這麼各自心懷鬼胎並行著,本來李爾是以為坦尼亞會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並冇有,而且這架勢反而像是在給自己機會一樣。

有一種,如果你再不說些什麼,你就完了的感覺,並且要知道演算寶珠可是在進入戰鬥狀態下纔會使用的東西。

換句話來說,就是對方有要動手的意思。

不過,這時候李爾一定不能開口說話,畢竟就算賭成功了,他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不動手,如果自己後續的言辭冇有戳中要點,被對方反發現情況不對可以動手那就糟糕了。

所以總結下來的方針就還是,不說話裝高手。

李爾就這麼和坦尼亞一大一小並排走了一段,雙方誰都冇有正眼看對方一眼,完全冇有開口的意思。

雖然不清楚到底會是什麼效果,但李爾比起自己想怎麼對付對方,還是讓對方去想自己為什麼這麼遊刃有餘,可能有多少後手比較好,畢竟這也是自己一路走來的作風,對隊友用這招他都用慣了,現在已經有不低的熟練度了。

於是,直到兩人身形分開,雙方都冇有和對方對話。

坦尼亞來到了外麵陪同測試人員那邊,而那些人正拿著演算寶珠調試著,準備給坦尼亞戴上,而李爾則是進到了屋裡這邊。

雖然冇有說話,但在視野錯開前,兩人最後還是互相對視一眼。

“那個,赫爾曼先生。”

“怎麼了?對了李,你和瓦德西聊的怎麼樣?”

進來後,李爾徑直朝著赫爾曼•奧伯特走了過去,而對方也是問起了他問題。

“還好,他有一些興趣,之後說是讓寫個報告書上來,這個我們之後我們可以詳細聊聊。”

“之後?”

聽到這個關鍵詞後,赫爾曼放下了手頭的操作,疑惑地看向了李爾。

一般會這麼說大部分原因,除了當推脫用詞外,就是現在冇空了。

“嗯對,那個說起來很抱歉,我這突然有些事情要回去一趟,之後再來找您詳細聊這個吧。”

“啊?出什麼事了嗎?”

“嗯,現在也不太方便展開聊,就家裡一些事情,現在不是打仗了嗎……總之我之後聯絡你?”

李爾也冇打算詳細解釋,理由什麼的反正不是很重要,這個時候他直接甩手走人都可以,但考慮到主線結束前可能還有接觸的機會,他就多花點口舌算了。

“家裡……好吧,祝你好運,之後你解決完有空的話就直接來這就好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這,之後門口的人見到你會放你進來的。”

看李爾這幅樣子,赫爾曼也知道不該多問,而且對方現在也比較急的樣子,就簡單地和李爾這麼說了一聲。

得到答覆後,李爾連忙道了個謝,然後就從這屋子後麵打算出去了,冇有直接和坦尼亞進戰鬥已經很不錯了,他可不想接著待下去,鬼知道之後還會有什麼東西等著他。

避開了和坦尼亞的視野線後,李爾來到了外麵,接下來的操作就很簡單了,到一個合適的地方,然後直接拉出自己的底牌。

由於是在郊外空地的關係,匆忙出了實驗場後,隻要李爾不上回市區的大路,旁邊就都是些冇人走動的空曠郊區。

雖然不方便在能夠被髮現的地方看到,李爾需要找個適合的地方,但現在他也不敢多花時間,坦尼亞那邊應該馬上就要開啟演算寶珠了,要是自己花太多時間在找地方上麵,到時候坦尼亞要是也有偵測類能力,那自己怕是要直接在冇有進入機甲的狀態下被解決。

自己來外麵的目的是把大殺器機甲拉出來,雖然坦尼亞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她知道李爾要消失在她麵前絕對是要乾什麼事情,這一危險的舉動和開戰說實話冇什麼區彆,因此坦尼亞纔要直接去要演算寶珠試飛,直接向李爾表明瞭威脅的意思。

之前不開戰,是因為兩人都不想在基地裡開戰,雖然不知道坦尼亞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李爾是因為冇有辦法當麵拉機甲,而這一結論也就表明兩人的實際意圖還是會發生衝突,兩人都各自心懷鬼胎,在最後那一段一起並行走的時候冇有再交流,短暫的和平隻是因為聰明的兩人不願意直接在哪裡大打出手而已。

接下來坦尼亞很可能也已經聯絡上了隊友,真要打起來估計會直接對李爾展開包圍戰吧,在對方看來現在應該是兩邊各名牌一人,其他人都在暗地裡,到合適的地方後應該所有人一起先消滅對方明麵上的人,而李爾就是這個目標,在如此多的包圍下李爾必須儘快進入機甲內以高達形態出擊。

就算會引起動靜,也要這麼做,畢竟李爾已經假設對方的隊友都在旁邊了,那之後要是能刻意把李爾找出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對方是否有偵測能力並不一定,畢竟坦尼亞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也並冇有想到這個情況,不排除對方和李爾這邊一樣都是在對方不在的時候對柏林來過一次偵測,所以下意識認為冇有敵人,或者是有偵測能力的隊友不在,李爾就是這樣的情況。

但不論是哪種,李爾都冇必要去在這種生死時速的時候去賭對方冇有偵測能力,之前賭對方聰明是因為就算賭輸了也是丟個先手,影響不了當時惡劣的情況。

而現在已經肯定是要進戰鬥了,自己能不能上機甲可是兩個結果,這種就完全冇必要去賭了,李爾在腦中一瞬間就做出了這些判斷。

於是,在來到空地遮斷和實驗場的視野線後,李爾果斷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用來收縮存放機甲的膠囊,放在地麵上後李爾在簡要的操作後立刻退開了幾步,隨後機甲那熟悉的身影就再次出現在了李爾麵前,踏在了帝國的土地上。

那巨大的機身,以及那偉岸的機翼,還有那琳琅滿目的配置武器瞬間就給了李爾十足的安全感。

雖然陶醉在自己的作品下,但李爾也冇有愣著,三下五除二就連忙從階梯走上進入機甲的通道,到駕駛艙後李爾就立刻收起了機艙,然後啟動起了機甲的各項效能。

雖然迴歸後李爾冇有嘗試過用機甲實戰,但正常的操作還是冇有問題,在李爾的操作下,這

將近二十米高的機體就這麼運轉飛行了起來,在短暫的蓄力後就高速運轉劃出一道破空聲向著高處飛去。

直接往上飛的原因很簡單,說白了就是搶製高點,在李爾已經默認要一對多的情況下自然要往高處去搶占高空優勢。

而他起飛時候發出的聲音自然也傳到了周圍,聽到人的估計都會以為是什麼火箭之類的東西起飛了,或是是什麼大型機械運轉的聲音,但要知道這可是在研究基地旁邊,裡麵的人可是都知道這旁邊有什麼的,引起騷動吸引注意力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而隨著李爾起飛後,另一邊也果不其然起了反應,在李爾剛起飛上天後,在測試場地那邊也衝上來一個光點,雖然李爾偵測雷達的效果冇有坎德尼斯精神力那麼逆天,但鎖定個冇有隱身狀態的人還是隨隨便便的。

而這衝上天的,自然是那個金髮幼女,他此刻已經在軍裝前裝上了那個演算寶珠,整個人也在以極快地速度在向高空攀升,而在她身體周遭應該是存在著一個術式,這個不明顯的保護術式讓她在如常高速的突擊下不受到影響,而那毫無疑問和李爾的現代魔法是類似的東西,不過和李爾法師職業不一樣的是,對方這應該還是用的魔力係統,不然也用不了演算寶珠了。

隻不過,和剛纔不一樣的是,坦尼亞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冰冷的樣子了,但這也並不意味著是熱情,現在她的表情變成了一種病態的猙獰,那瞳孔和幼女的臉龐急劇地扭曲著,像是帶著要撕碎李爾一般的想法一樣衝了上來。

冇錯,她就這麼莽撞的,一個人衝上來了,這讓李爾有些大為震撼,要知道在之前的設想中,就算是開始戰鬥輪對方應該也要先集結人手,然後再上來群毆李爾,所以李爾才肆無忌憚地直接開始搶製空權。

但結果卻是,坦尼亞在自己起飛後緊跟著也直接起飛了,並朝著自己殺過來,要是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在剛纔李爾上機甲前動手?

也就是說,對方的之所以不動手,不是因為怕嗎?要知道現在李爾也冇藏著機甲的樣子,這都敢上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

“直接動手吧……”

不再多想,既然已經確定進入戰鬥輪,並且對方已經麵目猙獰地殺過來了,李爾就冇有再思考場外局勢的必要了,現在必須開始迎敵了纔對。

於是,他直接操控起了光束炮對著追著他飛過來的坦尼亞瞄準了過去,隨著機體光炮對準了坦尼亞,巨大的能量聚集了起來,隨後就化為一道能量射線崩向了隨後追來的坦尼亞。

巨大的光束劃過天際,幾乎是看不到軌道,就像是房間亮起一樣一瞬間就抵達了坦尼亞麵前,而後接觸下在空中就爆發出了爆炸和能量的潰泄。

這可比第三世界李爾碰到的能量槍要厲害不知道多少倍,李爾反射能力還比較低級,那個能量槍是李爾能夠靠向量操作反彈的,要是李爾自己被這光束炮來一下除非開基因鎖,不然就一定是必死無疑,有強化的輪迴者都是如此了,更彆談普通人了。

不過李爾打完也冇有自信停下,而是還在不停的上升,雖然機甲的出力冇有開到最大的秒速用公裡來算的程度,但現在秒速幾百米的上升也還是足夠快了,不到一分鐘時間李爾應該就能抵達平流層,隻要占到製高點接下來再來些敵對輪迴者也應該都是李爾優勢。

而操縱機甲起飛的同時李爾也冇有閒著,光束炮開完之後李爾立刻動用占卜家能力邊戰鬥邊預言起了當前情況。

一般來說,占卜能力在實戰中幾乎冇有辦法運用到,以為就連問對錯的扔個硬幣都是需要等待硬幣落下的時間的,而這麼一點時間可能就會耽誤戰鬥戰機,畢竟戰鬥中局勢千變萬化,誰也料不到接下來的局勢會橫生什麼樣的變故。

但李爾的構築卻導致了這個是可行的,觀測者能力讓李爾的腦中於等於一台虛擬計算機後,在短時間內就可以展開龐大的思考,而小六壬的演算法就是靠計算。

當然,由於戰鬥時間過短,李爾並不是用月日時的演算法,而是換成了時分秒,雖然這個演算法有些旁門左道,但在占卜家占卜能力加持下,這確實是最適合當前的使用方式。

簡單來說,就是在馬上要做出判斷的時候,李爾可以運轉腦內計算力直接用當前的時分秒快速算計算,並在左手上點完得出凶吉結果,而為了防止手速跟不上,他早就特地有給自己準備靈敏手指這種平常並不是很有作用,但是在這種時候就很有奇效的法術。

雖然效果不如法術定發這種能直接省去姿勢成分的能力,但能極大壓縮占卜的時間就以及夠了。

於是在腦內計算力,和手上法術的加持下,而剛剛這一炮轟完,機甲繼續上升到李爾算出剛那一炮的結果中,僅僅過去了一秒鐘。

但李爾得到的結果並不是那麼讓人討喜,甚至可以說是很差,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算到這個結果,那就是空亡。

大凶之兆,一定失敗,冇有希望,簡單的來說就是李爾這一下攻擊冇有效果。

而事實也響應了李爾算到的結果,在餘波消散後,坦尼亞的身影再次出現,並且計劃劃過天際衝向了李爾,與此同時還有略微小些的藍色光束射了過來,雖然並冇有全部擊中李爾,但是還是有那麼兩道擊中了,雖然被立場護盾防了出去,但這毫無疑問證明瞭,對方有打擊到自己的能力。

就算立場護盾消耗不多,連承載上限一成都冇有達到,但李爾也得小心,這肯定不是坦尼亞的全部實力,就像是現在自己機甲出力冇有全開一樣,對方這估計也隻是試探性的進攻而已。

不過奇怪的是,除了坦尼亞外,李爾目前冇有發現有其他人在接近自己,這點很奇怪,難道是對方冇有隊友嗎?

未必,或許是在暗處準備給李爾致命一擊,也可能是對方反偵測手段太過強力,機體攜帶的偵測能力發現不了,但比起這個更重要的,還是衝過來的坦尼亞。

和之前相比,李爾發現坦尼亞的速度提升的更快了,周圍的幾個術式光環不斷地擴大,猙獰的麵龐卻依舊如此,而她似乎喊了些什麼,但李爾並冇有管這些,而是繼續往高處飛去,並抬起了等離子槍以及光束炮一齊加大功率,這次李爾不準備留手了,雖然開戰到現在不過幾秒鐘,但是他已經進入了高空領域,在這種不是特彆怕偷襲的情況下他打算火力全開先收拾掉坦尼亞了。

在這種搏命環節他可不想繼續留手然後把能源耍乾什麼的,像個反派BOSS一樣,獅子搏兔亦需全力,並且從坦尼亞的表現來看,李爾可不覺得這種敢對著這大型機甲衝的金髮幼女隻是個兔子。

而在能量聚集,調到最大功率的等離子射線和光束奔想坦尼亞時,她就突然停了下來,但這並不是要躲,相反在李爾的偵測裡,她隻是懸浮在了空中,但周圍的術式卻一瞬間沿著她背後擴大了起來。

李爾手頭也冇有閒著,他順手繼續給這火力全開的一下的結果算起來,繼續運轉計算力和靈性後他得到了一個有些讓人窒息的結果。

結果並不是空亡,但也並不是好掛,和之前自己最開始算這次行動一樣,是流連,事情得不到進展。

雖然不一定準確,但要是真的的話也就是說,就算是這出力跳滿的一下也冇有辦法解決坦尼亞嗎?

說實話,就算是小吉也不一定是好的,如果是小吉這種堅持就能夠打贏的話李爾都會覺得是壞結果,因為戰鬥時長拉高後再敵軍陣地裡會有各種風險,但這結果居然連小吉都不是,而是流連。

不過,就算如此,李爾也得試一試,至於原因也很簡單,一個是要再度確認自己占卜結果的準確性,另一個是不管怎麼樣都得嘗試下看看結果。

總不能因為算到可能冇效果,李爾就不打這團戰了,總不能覺得打不過一槍不開直接逃吧。

於是,就在雙方動作都確定後,李爾的攻擊成功的打了出去,坦尼亞也冇有試圖躲避的意思,準備正麵抗,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候,李爾卻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這並不是什麼傳音之類的能力帶來的,而是對方確確實實吼出來的話。

“混賬東西……就你是X嗎?”

這聲音貫徹天際到了李爾耳邊,而那邊的坦尼亞在這一瞬還是麵色猙獰的咧著嘴,似乎不是她發出來的一樣。

而這時李爾也才意識到,兩人這短短幾秒的戰鬥裡,速度已經達到音速了。

在意識到這後,李爾的攻擊已經打出去了,雖然速度,防禦等機甲還冇有拉滿,但是這一下攻擊確確實實是拉滿的一下,雖然這在能源充足的情況下是會一直使用的輸出功率,但對於現在的世界能級來說還是太過恐怖了。

其威力遠比那些那些靠射程的武器,或是轟炸武器來的強烈,在這一瞬間對這個點的爆發的威力,在人類掌握鈾之前都是不可能摸得到的。

而就是這麼一下迴歸正常最大火力時的攻擊,在坦尼亞的麵前雖然極其了一陣極大的波紋,但是卻還是被擋下來。

不過她周圍的術式並不像是完全冇影響,在這巨大的衝擊下,以及巨大的爆炸聲後,還是出現了列裂紋,那護照也並不是無堅不摧的,並且從坦尼亞的狀態來看,對方也並不是特彆好受的樣子,雖然這一下吃了下來,但是對方在空中也後退了很多,並且從偵測的情況來看也喘著氣。

但就算是這樣,也已經很逆天很離譜了,換做李爾自己來,在這個階段就算冇有購買機甲,而是強化了自身,麵對機甲這一炮就算提前準備好防禦也是基本活不了,但坦尼亞卻是隻收到了些衝擊,消耗了很多能量的樣子。

這也難怪對方有自信了,不過比起這些狀況來說李爾更在意對方的話。

“X?”

李爾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有可能是作為團戰對手,這傢夥說出來的誤導資訊,但李爾還是有些頗為在意的,並且這時候對方又開始唸叨著什麼。

並拿起了她的那把來複槍對準了李爾。

不過嘛,實戰可並不是回合製,李爾可不會等坦尼亞的回合,於是他迅速地又開始發動了攻擊。

坦尼亞雖然又開始動開始追逐自己,雖然不是支線追的原因,對瞄準的難度提高了很多,但李爾也還是又對著對方發起了攻擊。

“轟隆——”

“咚——咖啦——”

攻擊過後,坦尼亞朝李爾靠近的身型還是冇有停下,李爾冇有打中坦尼亞的幾下也落空射向了下方的柏林城,而那麼一些倒黴的居民將會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雖然李爾現在將機甲的出力提高拉到了比坦尼亞高的程度,但與此同時,坦尼亞的攻擊也來到了,而這次就不是普通不痛不癢的了。

“轟!”

爆破和衝擊聲傳來,李爾在駕駛艙內靠著向量操作的力學反射倒是緩沖掉了這個衝擊冇有受到什麼影響,但是他這時赫然看到了機甲內部顯示這次攻擊已經達到了防禦上限的一半。

之前才一成不到,現在過半了,坦尼亞那有準備的攻擊居然直接是翻了五倍還不止。

而那邊的坦尼亞看到這幅情況後,也就冇有繼續追下去了,儘管李爾還沉浸在這攻擊的震撼之中冇有再馬上發起攻擊,她也突然就這麼在空中停了下來。

並且她又開始像是詠唱著什麼,背後的術式比起之前有些破碎暗淡的樣子像是換了一下,現在看就像是一個運轉著的巨大時鐘一樣,並不斷地翻轉迸發出其內部的能量。

為了攻擊停下了?

在這一瞬間,李爾瞬間思考了起來,除了那種無用的為了畫風表現停下外,會這麼做的無非就是要蓄力來發動攻擊,並且對方判斷以李爾目前的移速是冇有辦法逃脫其攻擊範圍的。

開什麼玩笑,經過李爾拉出力後現在加速度已經加到比音速要高了,對方還認為自己能打到?

於是,李爾又運轉起腦內的計算力和靈性開始判斷算起自己如果就這麼不管往後拉開的結果,畢竟機甲的射程是很遠的,要是能拉的更開對他總是好事,而且越是脫離柏林就越是能夠防止對麵有隊友上來協助的可能。

不過打到這,李爾確定對方應該是冇有隊友了,準確的說應該是冇有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隊友。

坦尼亞那邊應該和李爾這邊情況差不多,說白了就是把資源集中在某一點上然後讓持有哪一點的人進行單點突破,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麵隊伍居然是壓寶在了一個幼女上,隻能說太二次元了。

馬上,在一秒鐘之內李爾又得到了占卜的結果,好訊息是不是流連了,如果拉開距離並不會是停滯不前這種結果,而壞訊息是赤口。

赤口,寓意凶險,和空亡的大凶必出事不同,赤口是會遭遇巨大的困境和麻煩,也就是說李爾要是直接跑的話等於是要冒著巨大的風險。

於是李爾立刻轉變了戰術,立刻停止了機甲的移動,雖然還是因為慣性滑出去了一段,但是李爾轉而立刻提升起攻擊,和防禦方麵。

逃冇有用那就隻能打了,而隨後李爾對於防禦反擊的結果也算出來了,卦象是小吉,雖然並冇有多好,但起碼這個思路問題不是很大,同時在算的時候,李爾的一階基因鎖也打開了。

對,雖然李爾本體冇有什麼戰鬥,但此時的危險和對腦內工作的需求已經非常超負荷了。

首先是操控機甲分析戰局,在這嗎緊張刺激的戰鬥下,這一點能夠完全處理好的人都不多了,而李爾同時還要進行腦內算卦,這算卦還是同時兩方麵一方麵神秘學方麵消耗靈性一方麵還要占用自己腦子大量計算力。

這兩種換做普通人半項都處理不了,要不是李爾有現代魔法輔助,和觀測者C級虛擬計算機計算力早就豬腦過載了,即使是李爾開啟一階基因鎖後的這個狀態。

能夠精確到毫米的控製力,毫秒之間先知先覺的反應力,神經反射達到足以看到子彈軌跡線的程度,對危險以及危險的程度有具體的感知能力,預知能力足以躲開消音手槍。

有了這種覺醒後的戰鬥本能和這種反應力對於現在的李爾也還是不夠的,因此李爾從剛纔開始就已經不是每一下攻擊都會算一卦了,隻是在重要些的決策纔會算,比方說第二波攻擊的時候李爾就是冇有去算的。

畢竟在自己被攻擊的時候,李爾還要分出計算力去用向量操作的力學反射穩住自己在駕駛室內的身形。

這真的戰鬥起來後,李爾也是深刻的意識到了裝備和駕駛員水平不匹配的差距,他現在各方麵能力構築,其實就是為了開這個機甲。

他用占卜家能力減去了自己要做選擇和判斷的時間,用向量操作的力學反射和現代魔法的輔助來彌補對於駕駛的熟練度造成的不變,用觀測者能力和所帶來的虛擬計算機來彌補自己大腦計算力的問題,但構築優化到了這種程度這台A級的機甲在戰鬥這短短的時間裡就暴露出了各種自己跟不上的弊端。

與此同時,在李爾強化防禦,和再次對坦尼亞發起攻擊後,李爾又聽到了聲音。

“我讚美主的神力,感謝主的恩惠。”

“宛若朝陽,以聖光照亮泥土中隱藏的黑暗,如今汝將重獲新生,齊聲讚揚我主!”

兩道聲音同時傳來,這都像是坦尼亞說的,但是卻同時響起並且混雜了起來,一時間讓李爾以為這是什麼多重吟唱的施法能力。

不過更重要的是,從這個資訊來判斷對方的力量很多事來源於信仰的,他媽的什麼構築信神有這麼多力量?居然能和我的構築,和機甲都能打個五五開?

“神的奇蹟是偉大的,忠於主,讚美那絕對之名!”

“主啊,聆聽我的祈禱,傾聽我的願望,從天界降下鐵錘吧!”

李爾再次攻擊散去後,他就發現自己的攻擊還是冇能對坦尼亞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雖然對方的樣子看起來狼狽,並且表情極其扭曲與這虔誠的吟唱話語完全不匹配,但其能量波動比起開始已經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戰力還在飆升。

這時李爾也才通過偵測儀器發現,坦尼亞隻有在說一段話,之所以有兩段聲音同時響,應該是之前兩人速度達到音速,現在停下來後之前的聲音才一同傳了過來。

“聖徒啊,相信主的恩惠吧,主絕對不會拋棄我們,請賜予我擊潰祖國之敵的絕對力量吧!”

而後,坦尼亞蓄力了整整幾秒鐘的攻擊終於凝聚完成,並且打了出來,那粗壯的巨大光束像是黑夜裡極地的光一樣,就算是白日的天空也如此的耀眼。

當然,李爾也冇有閒著,在省掉了機甲移動,也就是出力的部分後,他除了拉高立場護盾外,他同樣也攢了一個攻擊。

是什麼很簡單,既然普通的粒子射線和能量槍冇有用,李爾就打算直接上殺招了,那就是這個機體以現在能量為數不多能驅動的武器中,最強的暗物質武器。

既然確定是王牌對王牌了,那李爾也冇有藏的必要了,於是和坦尼亞那巨大的光束幾乎是同時,李爾這邊浮在空中的機甲也射出了那紫黑色如凝膠版波動的暗物質射線。

這兩者劃過天際後在柏林東部上空爆發出了劇烈的反應和聲響,這並非是什麼單純的爆炸,或是撞擊,而是體係不同的物質,粒子之間的穿插引發的大規模反應。

就聲音上來說,它可能達不成什麼驚天動地的視覺效果,但是在視覺上他卻在這一覽無遺,最多隻能看到幾篇雲朵的蔚藍色天空上,鋪上了正常人類從未見過的滿堂華彩。

“媽媽,那是什麼?”

柏林城內,一個小孩指著窗外遠處的景象,彆說是這等情況了,就算是普通的海市蜃樓,或者是極地光影這些小孩都不可能見到過,更彆提這比前兩者更加精彩的瞬間了。

“彆去看那些,那是壞人們來欺負我們了。”

她的母親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從窗邊走到了裡麵。

“為什麼要欺負我們呢?”

“因為他們是壞人,放心簡妮,你勇敢的父親會打跑那些壞人的。”

“嗯!爸爸最厲害了!”

聽到媽媽的話,合規十歲的小女孩笑了起來,雖然她和目前生活在這並不富裕的家庭,住著這並不大的房子,但是能夠溫飽,並且還有一個入伍的父親就讓全家足以驕傲自豪了。

“都找地方躲起來!有序避難,千萬不要著急導致擁擠,我們這裡不會被攻擊到,大家隻是暫時躲起來防範風險,帝國的魔導士已經出動了!”

理所應當,這種事情當然是瞞不下來的,包括警察在內的很多人開始疏散民眾,但就算是如此,有些驚慌失措的人群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踩踏之中。

之前上空爆發戰鬥流出的攻擊確實打到了城市裡,但引起的傷亡,往往冇有秩序造成的混亂多,儘管帝國的反應處理已經很及時了,但也不可能避免這種情況。

“該死的,怎麼到柏林來了,是魔導士嗎怎麼放過來的?是北歐的,還是法蘭西的?”

而一些帝國官員們現在則是急的跳腳,毫無疑問在帝國首都發生戰鬥,這是誰都不希望的,特彆還是認為本國占據了優勢的情況下,而這也會成為他們詰問軍部的理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爾反倒是通過這次團戰的遭遇戰達成了主線的一部分目的,這下子帝國的軍方無疑是會承受來自國內的壓力了,能夠把地方放到首都空襲,這已經不是失職的問題了。

而在發射場,看著遠處的景象,這裡的工作人員們都目瞪口呆著,而大部分已經開始疏散躲了起來,和他們不一樣的事,瓦德西正麵色凝重地看著遠處的景象,揹著手久久冇有行動。

“閣下,人已經遣散好了,接下來……”

“魔導部隊其他人呢?”

“已經通知,並打算去支援坦尼亞中校,不過他們到應該是需要時間的。”

來彙報的副官望瞭望遠處,這麼匆忙地彙報了起來。

“通知柏林這邊的空軍駐地,讓他們也動,趕快協調!”

“是!”

這麼吩咐完後,瓦德西就走向了赫爾曼•奧伯特,而這位帝國的首席科學家則是一副難以掩飾的愉悅。

他看著天空遠處的景象,從剛纔開始就已經笑出了聲,並且旁邊一些輔助赫爾曼•奧伯特的研究人員也冇有做逃跑之類的舉動,而是回到了一旁房屋裡調試起了數據參數。

“赫爾曼•奧伯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瓦德西閣下,這應該是打仗,換句話說這是你們軍方的事情,在柏林發生戰鬥你為什麼要質問我?”

一改之前平靜的態度,似乎是因為有些興奮,赫爾曼•奧伯特此刻對待瓦德西這位帝國高層的態度也並不再持那麼保守的態度,畢竟嚴格來說他和瓦德西並不是一套領導班子的,就算有些小摩擦對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而被這麼反問後,瓦德西又不得不稍微放下些氣焰,畢竟發生這種事情確實算是軍方理虧,但他也還是保持自己的威嚴繼續追問道

“我當然知道,我是要問你這裡是什麼情況?就算你是首席科學家,你也最好如實回答,不然我有理由將你送上軍事法庭!”

說著,瓦德西伸手指了指遠處天際邊的情況,先不談這個事情是不是聞所未聞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規模和能級有多大,現在瓦德西在意的事赫爾曼•奧伯特的情況。

就在剛纔,坦尼亞過去要接過演算寶珠飛行後,塔尼亞和他像是說了什麼,然後就戴著演算寶珠起飛了,到這裡為止一切都還算正常,坦尼亞和他說了什麼瓦德西也不會在意,畢竟本來這次就象征性訪問來看看科研成果的。

但結果,就在坦尼亞起飛的幾乎同時,不遠處就傳來的巨大的聲響,隨後瓦德西以及這邊較近的人就看到那一台巨大的像是人一樣的機器起飛了,而坦尼亞是直接追了上去,而幾乎就在短短幾秒內坦尼亞和那個人形的機器就消失在了人肉眼可見的視線裡,然後在天際邊就展開了這場大戰。

而赫爾曼•奧伯特也一點都不像是遇到了意外的樣子,從剛纔坦尼亞出發後,他就立刻安排研究人員繼續檢測起設備來,而這些赫爾曼•奧伯特的手下也多少都有些驚慌,所以才顯得赫爾曼•奧伯特另類突出,他纔會如此在意。

“如果你是要指為什麼會發生這個事情的話,我並不知道,畢竟我也隻是個搞科研的。”

“你現在的表現可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瓦德西當然不會就這麼信這鬼話了,他搖了搖頭慢慢往赫爾曼•奧伯特身邊走了過去,每走一步都帶著些壓迫感。

這給人的感覺很簡單,那就是赫爾曼•奧伯特如果還是不願意配合交代,瓦德西將會直接動手,不過其實瓦德西野冇有真的直接動手就是了,他隻是需要這個給赫爾曼•奧伯特的壓迫感而已,讓對方明白自己是認真的。

而這招也確實起效了,意識到對方冇有在和自己開玩笑後,赫爾曼•奧伯特也壓製起了內心的歡喜,和瓦德西簡單講述了起來。

“我這隻是對科研的欣喜而已,畢竟達•芬奇大師曾經就說過,實驗是科學知識的來源,智慧是實驗的女兒。畢竟冇有什麼比直接在實戰中監測演算寶珠更算是實驗,不對,這已經是實踐了!喂,數據參數全部都要保留!還要設備功率的變化!”

這麼說著,赫爾曼•奧伯特還特地向房屋那邊喊來喊,得到了一些稀散的回答後,他才轉頭繼續看向瓦德西。

“所以你想說,這些你都不知道?隻是突然看到戰鬥就急忙要求記錄測試?”

雖然瓦德西停下了腳步,但他也還是冇有直接信這種說法,一般人真的會直接就變成這樣嗎?而且坦尼亞那邊也有很多疑點。

“也不能這麼說,實際上,坦尼亞中校似乎發現了什麼,之前她有和我聊您見到了的,就是那位為了祖國鞠躬儘瘁的坦尼亞中校拜托了我,你也知道我不擅長拒絕一個小孩,具體有什麼要問的,你隻能等她回來再問了。”

“哼,行,不過那這樣的話我要順帶問下,那個大的人形機械又是什麼?作為科學家你相信應該是比我瞭解的。”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們目前能夠搞出來的玩意,可能是史前文明留下來的科技?或者是帝國最新的科研成果……不過讓我搞也不是不行,要是不計成本預算應該也冇問題就是了。”

“具體是什麼之後再評估,繼續麻煩你工作了赫爾曼教授。”

這麼說完,瓦德西就轉向不再看向赫爾曼•奧伯特,雖然對方嘴上說的事不方便拒絕小孩,但其實說白了是看重自己的實驗數據,所以冇有告知其他人就協助了坦尼亞。

至於這個人形機器人到底是哪國的大家就都冇頭緒了,按理來說要是法蘭西能造出這種東西那大家不可能冇有資訊纔對……

難道說是不列顛的最新武器?要是真是就麻煩了,如果孤懸海外的不列顛再介入戰鬥的話,那對帝國的打擊和封鎖將會是致命性的,雖然現狀更重要,但瓦德西不僅為帝國的未來感到些擔憂。

而說回當下,目前最不明的,就是為什麼坦尼亞發現了問題,然後要孤身前去和那個機甲戰鬥。就算坦尼亞知道對方的實力過強也不該這麼過去單打獨鬥纔對,還是說他是臨時得知的?

這些得等坦尼亞或者回來才能知道了,而現在必須要幫她。

“魔導士呢?其他魔導士呢?還有航空部隊呢?”

“已經全速集結準備支援了閣下,冇辦法再快了!”

“一定要給我把東西給打下來,要真是不列顛的東西,這對我們發展科研也一定是至關重要的,赫爾曼教授,要是能夠拿到這東西的遺骸,我們製作一個一樣的要多久?”

這麼說完,瓦德西又看向了遠處回去看數據的赫爾曼•奧伯特。

這個東西既是威脅,但卻又有機遇,所以某種意義上來看坦尼亞做的冇有錯,這種有主觀能動性的激進軍官在帝國並不少見,從腓特烈大帝時期開始這就是帝國的一貫軍事方針了。

現在,坦尼亞把這機甲留下了,而這對於帝國來說是從未接觸過的魔導科技。

“不知道啊,看解析後的難易程度和相關理論吧,就算你這麼問現在我也冇辦法告訴你,但肯定的是有遺骸絕對比冇有好。從零造和抄現成的改進完全是兩種概念閣下。”

“那之後拿到機甲的話就麻煩你了赫爾曼教授。”

“要是真能拿到,那當然是最好的……”

在兩人聊著的時候,後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喊。

“奧伯特先生!奧伯特先生!數據又有變化了!”

“變化?又有什麼變化!”

聽到這話後,赫爾曼也就不再和瓦德西聊,而是興高采烈地小跑到了儀器那邊。

見此狀,瓦德西歎了口氣,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後也開始向外走去。

作為事發地這邊軍銜最高的人,他接下來要做的麻煩事情可多著了。

……

上位世界,看著下方世界的情況,李爾麵露難色了起來,現在他才第一次在這挑戰裡遇到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前三個世界幾乎都冇有遇到過這種雙方拚個你死我活的戰鬥,並且更重要的是這次的敵人未免有些太不可戰勝了,當然了,李爾也從這場戰鬥裡發現了些東西。

那東西當然就是……

“不是,你們兩個,在這搞什麼鬼東西?”

“嗯?什麼?我們兩不是在吃肉包嗎?毛爾肉包,要一起嗎?”

鏡子看李爾突然叫了她和拉姆達,就拿起之前那像是蛋卷一樣的東西晃了晃。

“欸,什麼搞什麼,不知道呢……”

比起鏡子,拉姆達倒是一看就露餡了的偽裝,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媽的,你們當我看不出來是吧?”

一拍桌子,李爾就伸手拿向了那邊坦尼亞•馮•達格瑞沙夫的立牌,然後懸在空中像是展示的樣子晃了一圈。

“黃毛,十多歲幼女,然後還會玩這種顏藝,把我當傻子是吧以為我看不出來?這為什麼拉姆達進來了?”

一邊說著,李爾一邊用手指在桌麵上敲了起來,還義憤填膺地看著鏡子和拉姆達勢必要這兩傢夥給個解釋。

冇錯,這就是李爾獲得的最重要的資訊,如果隻是相似程度還有可能,但是之前坦尼亞的詠唱他還是發現了端疑。

在對方的頌詞中不光光是歌頌主的,其中混雜了絕對這個詞,而絕對這個詞並不是經常會出現在歌頌或者祈禱的詞語,從神秘學的角度來看,這個絕對應該就是用於指向某位存在。

那這可不就巧了嘛,現在這位坐在旁邊吃瓜看戲的就是‘絕對’本身,再加上這樣貌相似程度這兩者沒關係李爾是絕不相信的。

“額欸?”

聽李爾這麼說後,鏡子一臉震驚的樣子,還悄悄望瞭望旁邊的拉姆達德爾塔。

“欸什麼欸,你不會真把我當傻子了吧鏡子?”

“哎呀哎呀,這不無聊嘛,鏡子這局我也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少點意思呢,所以呢放個我的棋進去玩玩,這樣不也有意思些嗎?”

在李爾反問鏡子後,拉姆達也冇裝了,就大大方方出來承認了,並且隨著她抬起自己的手,李爾之前拿著的立牌就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了拉姆達•德爾塔的手中。

毫無疑問坦尼亞就是她的棋子,而這證實後,李爾就愈發覺得有問題了。

“臥槽這還有意思是吧,這合理嗎?這合規矩嗎?這但凡是個人都知道不合規矩好吧,擔保人,公證人下場打,還是和挑戰者在對立麵,這公平就鬼來了!”

這並不是李爾故意找茬,而是這種情況本身就有很大問題,本來作為GM的鏡子和挑戰者的李爾對決就存在大量公平性的問題,簡單來說就是又當裁判又當選手,就算裁判本身自己能夠做到公正,但實際上隻要出現了這種情況,他做出絕對就一定會引起各方人士的質疑。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李爾和鏡子能夠就規則問題拉扯這麼久的原因。

後來倒是給出瞭解決方法,那就是作為擔保人的拉姆達會監督這一過程,也就是說等於把裁判的權利移給其他人了,鏡子隻剩下了個主辦方。

但現在,拉姆達把棋子擺上來就等於變成了裁判繼續下場比賽,更關鍵的事不論是作為GM的鏡子,還是作為擔保人的拉姆達,兩人都比隻是單純挑戰者的李爾要更有優勢。

這誰能接受?

“嘛嘛嘛先彆急,你先彆急,聽我說。”

“你說。”

看拉姆達德爾塔放下了毛爾肉包準備講,李爾也冇有製止,他要看看這對方到底準備怎麼說。

“簡單來說,不公平的擔心並不存在,因為首先我和你冇有利益衝突,不像是你和鏡子一樣隻能一個贏一個輸,所以不用擔心我會針對你,然後我擔保人保證下方世界進展不會被隨意改變的公平性也依然存在,不然等玩不下去的時候我們可以覆盤就是了。”

聽著聽似有些道理,但其實隻是拉姆達德爾塔在詭辯而已,作為這方麵教父的李爾可是完全明白這個邏輯的,問題在於為什麼拉姆達能夠進去,而不是拉姆達進去後合不合理,她在混淆這一概念。

“關鍵是為什麼你能進去?鏡子開這個先河本來就有問題,而且這本來就是原先我們兩對決,你隻是後來的……”

“嗯?想起來了?想起來的話,現在我能進去這件事情就合理了吧?”

說到這李爾停住了,本來他是準備繼續反駁,但就在自己肢體語言配合著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而拉姆達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看李爾像是明白了,拉姆達也就說了起來。

“因為李爾在第一世界得罪了拉姆達•德爾塔,殺死了她的一個棋子被打上了標記,而後在第四世界,‘絕對’就來尋仇了,這在下方世界的邏輯來看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嗎?”

說的同時,拉姆達•德爾塔又擺出了許久未見的那副樣子,和剛來到這抓住李爾的手時候一樣,那副滲人的表情和詭異的笑容再次讓李爾不寒而栗。

一旁的鏡子也冇有說什麼,而是默默地看著吃著肉包,作為GM如果她不反對的話,這個邏輯一旦成立李爾也是冇有反駁的餘地的。

畢竟,在第一世界的時候,那兩個小女孩確實都是因為李爾的決策被解決掉,由此引上的大麻煩纏著並不能說不合理。

不如說,‘主人公’在前期較弱的時候意外得到什麼機緣,但是由此惹上了什麼極高位格,但是在前期因為不好注意到或者因為過於麻煩等原因,不會直接動手碾死隻是記下了自己一筆的大人物,這種一般的世界裡是很常見的劇情。

而隨著劇情的發展,這個大人物會慢慢派一堆實力從弱到強的人來對付主角,讓主角隨著時間推進然後刷這些對手來升級,這一般也會成為那個世界主線劇情裡的一環。

“有一說一,這不就是老掉牙的爛公式劇情,就算看上去冇有問題采用也是很有待商榷,就拿剛纔的來說,你的觀點是我和你冇有利益關係所以不用擔心針對我,但是這對‘裁判’本身就有一定的要求,毫不客氣地講你根本不適合,原因很簡單你是個樂子人。”

當然了,就算拉姆達看似有道理,李爾也不打算馬上妥協,直接聽對方的安排推進劇情那可就是被牽著鼻子走了,他怎麼樣都得反抗反抗。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李爾選擇繼續從拉姆達個人的問題上出發來攻擊。

“簡單來說,就是你可以冇有任何理由,隻以好玩為理由去行動,在下方世界的角色都是有自己的行動邏輯,如果可以因為個人喜好,冇有理由就直接操控棋子行動,那就是完全違背了遊戲的樂趣性和合理性。”

說到這,李爾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看向了鏡子。

“簡單來說,也冇有人會想要去看能夠被上位世界人意識隨意乾涉的劇情吧?就是因為這樣,我和隊友的溝通也不是直接操控,我也隻能在給自己立人設的同時告訴他們我的說法,具體怎麼做也得看他們自己,這也是鏡子之前給我定下來的。”

冇等鏡子做出什麼反應,拉姆達•德爾塔就繼續直接接話了,看樣子是不準備給鏡子開口的機會,而此刻的鏡子開口的**好像也並不是很大的樣子。

“欸?簡單來說你的意思就是棋子不能照本人的意思行動咯?”

“下方世界的角色有自己的行動邏輯,而不是完全按照上位存在的意思動,要那樣的話毫無疑問就會變成垃圾世界,就是因為有些GM放任了這種行為聽了那些想要控製劇情裡角色行動的人的話。”

這個李爾看的實在是有些多了,有很多原本劇情做的不錯的世界,結果因為很多上位存在的要求,那個世界的GM迫於看的人任由他們改變下方世界角色行動邏輯的案例數不勝數,但這些幾乎百分之九十九後麵都徹底爛掉了。

因此,李爾拿這個來說事也是相當有把握和有依據的,除非是冇有能力,不然鏡子要是不想下方世界被拉姆達•德爾塔搞亂,那就得在這裡慎重思考一下了。

畢竟鏡子現在一直冇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唔姆,但要是按照你的觀點和說法來看的話,那你下方世界的角色不也是全盤按照你的想法行動嗎?你自己有遵守你提出來的這個觀點嗎?”

拉姆達•德爾塔當然冇有那麼輕鬆搞定,她聽完李爾的話後立刻就給出了反擊,當然李爾並不是冇有對策,或者說,實際上他這裡有彆的說法可以找補。

“我的角色就是我自己,換句話我本人下去的,樣子都和我一樣,你要是這麼認為的話那也自己本人下去?或者你敢說,坦尼亞這個角色是按照你自己的各方麵之類捏出來的?我不管在上位世界,還是操控下麵的角色表現大家看到的應該都可以說是一樣,你呢?難道你和坦尼亞這個角色一樣嗎?”

“嗯……拿這個說事嗎?那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哦,拉姆達的隨心所欲主義角色!”

聽到李爾的話後,拉姆達•德爾塔順著說了下去。

上鉤了,雖然說是偷換概念,但把拉姆達引到自己有信心能夠擊敗的領域,這就達成了作用。

“哦?真的隨心所欲嗎?坦尼亞有這個能和我機甲打成這樣的強度肯定不止是向天神隊借貸了吧?換句話說,她在搞養殖,這可是極具功利性的打法,並且後麵來找我打也是極具目的性的,為的就是團戰打贏,你要是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和說法,我相信冇人會認可你這個說法。”

這麼說的同時,李爾用手指向上劃了劃,這可不是單純的說服鏡子就行,雖然看的人不多,但依舊有彆的上位存在在注視這裡,要說服認可拉姆達的參與的除了有最終決定權的鏡子,也還有他們的意見。

“說的好像你就不是在搞養殖一樣,說是公用但絕大部分資源都是在你身上吧?那個機甲代表的資源可比你們隊伍前三場加在一起還多,你自己有的本身也比隊友要多。”

“這和我的問題無關,不要偷換概念轉移話題,我們現在的問題是你的。”

有戲,如果是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的話,那就證明拉姆達冇多少庫存了,要是這波能夠占理的話,後續的處理對於李爾肯定是具有相當大的優勢的。

“嗯哼這樣嘛,那就說回你說的問題上吧,你之前有提到過吧?下方世界進程怎麼樣發展是不應該受到上位存在乾涉的,由此來質疑我。”

“對。”

李爾確實用這點來打過拉姆達,並且這個理由確實夠硬,他也冇必要不承認,對方不可能找出些什麼有其他上位存在乾涉,下方世界會更好的例子,這無疑於會把鏡子推向她的對立麵,畢竟這裡是鏡子的世界,有權利的人都不會希望自己手裡的權利被彆人稀釋掉的。

“那要這樣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其他上位存在認可?他們又不在這裡,拿決定權的應該還是鏡子纔對,在劇情裡是否加入新角色,應該也是GM根據情況自己來決定的纔對。還是說,你要雙標呢?我拉姆達•德爾塔的就不行,但是其他上位存在就可以?這是不是邏輯錯誤了?”

這知名的一下瞬間就把李爾從剛纔占儘優勢的大順風局勢給打回來了,而這下李爾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有些太大了,冇有注意自己之前埋下的坑。

本來他是認為可以疾風驟雨般解決拉姆達•德爾塔,所以就冇有太過注重於自己的防禦,但現在冇想到拉姆達•德爾塔不僅冇有被擊垮,反而找到了李爾這個巨大的破綻。

如果是那種壓根不想好好討論,隻會罵人發癲拒絕講道理,或者單純喜歡逃避的人倒是不會怕這一點,畢竟他們本來就漏洞百出完全不怕這個也不怕講道理的人,但是李爾不一樣,上位世界對抗的一個巨大前提就是雙方都是講道理的人。

縱使李爾對於話術,詭辯之類的精通,但這也建立在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的前提下,而這一下巨大的邏輯漏洞之後,雖然不會對最終結果產生什麼影響,但就士氣和強硬程度來說絕對是毀滅性打擊,很明顯的就是拉姆達在點出這一點後,場麵的局勢瞬間就向她扭轉了。

不過,這也隻是拉姆達•德爾塔把李爾的大順風打回去了些,李爾還有繼續對付她的餘地。

而在上位世界兩人開打的同時,下方世界兩人的戰鬥也同時正在繼續著。

下方世界。

在坦尼亞的攻擊,還有李爾的反物質射線攻擊彙集爆開後就連遠處已經被兩人遠離的柏林城的人都受到了波及,這就更彆提在高空對波正中心的兩人了。

巨大的能量衝擊著發起攻擊的兩人,攻擊互相打在一起不可能好聲好氣的互相抵消到,反而會因為各自所攜帶的能量產生更大的反應和爆炸。

雖然不清楚坦尼亞目前的狀態,但李爾感覺對方應該是冇有死的,這倒不是李爾馬上計算了,儘管現在他還處於基因鎖開啟的時間,可目前他也冇有多餘的計算力在防護的同時去算坦尼亞的結果。

得出這個原因的判斷是他的輪迴者手錶,擊殺敵對輪迴者的話應該會有獎勵提示,但是目前並冇有,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有延遲但李爾覺得這可能性不大,不過這個就冇什麼肯定的說法了,而是預感。

至於現在機甲的現狀,果不其然這衝擊一下子就超過了之前坦尼亞蓄力攻擊後打到的力場防護一半的閾值,這一下直接就衝破了原本常態防禦的上限。

不過李爾因為卦象早就有先見之明的提前花費能量準備防禦,並且開始超載了,雖然冇有進入到最大防禦的能量模式,但是防禦也足夠強大了,如果說一個能轟開地下避難所的攻擊打在這防護上也毫無疑問會被擋下。

但防禦就是被打穿了,傷害擊打在了機甲本體上。

“砰隆隆——”

在巨大的轟鳴下,李爾強行穩住了機甲的形態,他喘著粗氣看了看機體的現狀。

這一下應該是對方最強的攻擊了,雖然因為防禦能源冇有上升到最大的原因導致力場防護被轟開了,但是機體本身吃到了剩下的傷害也冇什麼大礙,各項數值效能都是冇有問題的,應該不影響戰鬥。

畢竟這本來就是A級的機甲,要是能被坦尼亞這麼一下轟出事,那李爾造它還有什麼意義,但能夠破掉力場防護就已經很離譜了。

而比起機甲,現在更難頂的是李爾自己的狀態,雖然攻擊都是打在機甲上的,但就像是盔甲被攻擊,裡麵的人多少都會受到些衝擊傷害一樣,機甲也是一個道理。

因此,有些機甲甚至設置成了機甲受傷,受到的傷害也會回饋到駕駛員身上一樣,作為輪迴者李爾肯定是覺得這種機製對於玩家來說是屬於比較逆天,有大病的人纔會選擇去玩這個,所以他造的還是普通的機甲。

不過就算這樣,攻擊的餘波李爾多少也還是得吃一吃,而這也就是之前冇有來得及占卜的原因,他剛在全力用向量操作擋掉機甲內餘波的傷害。

“咳咳——”

雖然在基因鎖開啟的狀態加持下,他利用向量操作擋掉了很多傷害,但自己本身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衝擊傷害,胸口有些悶,喉嚨裡也有著不知道是膽汁還是胃液的東西翻湧上來了,李爾乾脆的就直接吐到了一邊去。

而在衝擊差不多過完後他立刻就算起了坦尼亞存活的生命狀態,而在飛速計算點完後,李爾立刻就得到了一個小吉的結果。

放在之前如果是算攻擊,他可能還很高興,但現在算對方生命狀態是這樣,那就是對方應該冇有出什麼大意外,狀態就算比自己差,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李爾在算完這些立刻就轉換思路了,之前之所以一直往高空跑是為了防止對方隊友之類的支援,但現在看來冇必要跑的話就可以轉向嘗試一下。

於是,李爾立刻操控機甲重新衝向了原先過來柏林的方向,也就是坦尼亞之前的方向,而在做出這個選擇後下一秒,李爾的偵測儀器上就出現了坦尼亞的身影。

她那軍裝有些破損頭髮也有些雜亂了,並且臉上手臂看上去都有些明顯的傷口,不過並冇有大規模出血,術式和演算寶珠似乎也冇有出現大問題,不過這隻是李爾從外部觀測到的樣子來看。

和之前判斷的差不多,坦尼亞的受傷並不嚴重致命,但狀態也不太好受。

而觀測到這點後,衝去的李爾立刻操控,讓機甲拔出了光劍。

接下來該白刃戰了。

見李爾操控機甲拔出光劍奔襲而來後,懸浮在空中的坦尼亞也冇有坐以待斃,不過她冇有選擇逃跑,而是繼續停留在原地繼續吟唱了起來。

“我向神祈禱,主啊,請拯救我的祖國吧。”

悠揚的聲音傳到了李爾這邊,不由地引起了他更多的臆想,這傢夥是瘋了嗎?

還是說,坦尼亞真的有自信能夠擋下機甲的近戰?這應該不可能纔對,從體積上來說雙方完全不是一個量級,這可不是遠處對轟,在近戰的情況下坦尼亞的體積身板對於開著機甲的李爾來說和一隻小老鼠冇什麼區彆,這也是為什麼他當機立斷準備打近戰的原因。

但結果對方不僅冇有逃跑,反而敢繼續呆著吟唱?

於是,李爾在腦中快速地算起了這次攻擊的結果,在快速點完後他得到的是速喜的結果。

速喜,如字麵上的意思,攻擊應該會很順利的取得成效,這是這場戰鬥來算的對李爾最好的結果了,這一卦也就表示著李爾的判斷冇有問題。

都得到了這樣的結果,李爾也就冇有猶豫,直接一劍就迎著坦尼亞劈了上去,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冇有拉多開,在坦尼亞話音還冇落下時李爾就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不過,看李爾過來後,坦尼亞反倒笑了笑,那滲人的樣子就像是找到了什麼破綻一樣,在李爾即將到他這邊後,她反倒是一邊詠唱一邊朝李爾來了。

這都不是不逃跑了待下了,這居然變成了不僅不逃跑反而敢向李爾靠近,她調轉了一下持槍的姿勢,她握著槍托還有刺刀的那一部分,就是一副打算近戰的樣子。

他為什麼這麼乾?有什麼後手嗎?要知道一般的士兵看到重甲騎兵向自己衝鋒過來都不會想與之抗衡,更彆提李爾這機甲了。

這幅準備和態度,她是準備直接拉近距離後要冒著風險達成什麼情況,比方說……駕駛艙。

就像李爾不準備繼續遠處對轟一樣,坦尼亞近戰可能也是為了找機會突破防禦直接逮出李爾,也就是說這下其實非常危險……

要是原本的話,李爾會想這麼多,但現在有了卦象速喜的保證,他就冇有那麼顧忌的必要了,之前就已經驗證過戰鬥中自己卦象準確性冇有問題,而坦尼亞這一舉動也很明顯是在賭博。

和她那扭曲的表情一樣,這個瘋子隻是在賭很小概率,能夠直接找對位置通過駕駛艙打擊到李爾的機會罷了。她賭輸纔是很正常的事情,李爾可是幾乎每一步都有卦象輔助步步為營,要是到這還能被賭贏那就太不合理了。

“刷———”

如李爾所料,雖然在靠近後坦尼亞極速拐彎試圖從側麵攻擊李爾,將刺刀嵌入機身後再從裡麵開槍爆破,但她很顯然還是低估了機甲的靈活性,以及機體本身就有的防護強度,機體並不單單是靠力場護盾之類的防護的。

“哐咚——”

而這下的結果,當然是被李爾直接擊中了,雖然聲音不像是打在**上,也冇有把對方打成一片血花,不過對方還是直接像是被擊中的球一樣向後飛去。

死了嗎?希望死了,但李爾感覺好像冇有這麼簡單,對方的術士防禦都還在,並且就算剛纔的對轟消耗了絕大部分能量,這光劍的一下也遠比不上之前兩股能量對撞時產生的破壞性,也自然不可能直接這麼簡單就結果了坦尼亞。

仔細一想後李爾就想到了一個彆的可能性,受到這麼大的衝擊力往後飛……這不會是這傢夥的逃跑路線吧?

這一下攻擊確實起了成效,而且很快立竿見影,但這對對方來說卻不一定是個壞事啊!

就像是李爾常喜歡的兩頭下注,保證結果都能接受一樣,坦尼亞也這麼做了,如果偷襲成功她能取得戰果,如果不成也可以藉著這勢頭離開戰場範圍,對方也是輪迴者,並冇有那麼厲害,在認知到李爾這戰鬥力後,選擇這種以退為進的方式纔是最合理的吧?

而這也一下子就讓李爾陷入到了兩難之中,他看向了遠處向後飛去的坦尼亞一瞬間有些糾結,現在毫無疑問是他優勢,要追上去繼續打嗎?就算這裡是柏林,要是就這麼走了未免也有些太可惜了,畢竟解決敵對輪迴者也是有大把支線獎勵的。

“嗯?”

而就在李爾猶豫這一下,戰場就再次出現了變化。

在坦尼亞倒飛過去的遠處,一些懸浮著的黑點慢慢出現了,那並不是蚊子,而是很多類似坦尼亞的人,不過他們手上並冇有輪迴者手錶,應該並不是坦尼亞的隊友,但壞訊息是,這些人和坦尼亞一樣都有著演算寶珠,拿著來複槍,並有著統一的軍隊著裝。

而他們中一部分立刻向被打飛的坦尼亞那兒靠去,並接住了她,不用說李爾就知道,這一定就是帝國的魔導士部隊了,雖然他很清楚對方肯定這些傢夥不會像坦尼亞那樣強,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些傢夥肯定也能算的上是戰鬥力,就像之前李爾擔心的一樣。

這裡畢竟是帝國上空,對方有支援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要是再戀戰的話恐怕會更加麻煩吧,魔導士最靈活來的最快,後麵能來的東西恐怕還更多,李爾可不打算小瞧土著的戰鬥能力,太過傲慢一個人單挑一群敗亡的風險可太大了。

而在偵測下,遠處的坦尼亞也露出了一幅放鬆的笑容,看來她的計劃也達成了,要是李爾要繼續打下去估計就著了她的道。

於是,李爾很乾脆地又進行了一次占卜,而馬上他就得到了留下來繼續戰鬥的結果。

那就是赤口,赤口就是相當危險,但並不是冇有生機,得到這一佐證自己想法的占卜後,李爾就立刻操控機甲轉向準備飛走了。

經過剛纔的戰鬥,本就為數不多的能量就已經用掉了整整四分之一,這買製造材料主神附贈的贈品果然不堪大用,就算李爾已經這麼節省了還是用了這麼多。

於是,李爾的機體再次加速帶著他朝著遠東飛去,不過這些能量並不是白用的,相反他通過這次戰鬥還是收穫了很多情報。

其一就是坦尼亞那隊應該和自己這邊一樣,處於養殖隊的情況,坦尼亞就是對方的吃資源點,並且對方應該是有基因鎖,就是不知道是一階還是二階,不然不可能和自己纏鬥這麼久。

再者就是對方已經混入了帝國的魔導士部隊了,雖然在戰鬥上李爾更勝一籌,但總體在戰術上來看情況是對坦尼亞那邊有利的,畢竟李爾現在就得逃離柏林,而坦尼亞已經做到了李爾本來打算做的事情,甚至更進一步。

李爾隻是想和魔導士部隊接觸建立聯絡,而坦尼亞乾脆已經在裡麵任職了,這不是個好兆頭但也能確定對方絕對就是帝國陣營了,所以由此李爾還能判斷,除了這個看似瘋子的坦尼亞,他們隊應該還有一個智囊形角色,把資源壓在坦尼亞身上,估計是看她小孩的外表之類可能會讓對方放鬆警惕之類的吧。

而對方的任務大概是協助帝國一類的?

之前有說法是執行任務回來,坦尼亞軍銜還不低,達契亞短時間內被打投降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這個,對方的主線任務應該並不是打下巴黎這種,要是這樣他們也冇必要花時間去對付達契亞大公國。

不過這一點還是有待考證,可以看之後的對方魔導士部隊的情況就好了,而這也對方也算是半明牌了,抓住魔導士部隊就等於抓住了坦尼亞的線索。

最後一點,就是自己占卜在戰鬥中的應用也冇有問題,這是個好訊息,這場戰鬥雖然冇有什麼實質性戰果,但就資訊方麵目前而言對自己還是很可關的,當然這對對方來說也一樣就是了,他們應該也獲得了一部分資訊。

“咳咳——”

隨著李爾咳嗽,機甲飛行的角度都傾斜了起來,不過馬上他就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麼他走的一個原因,基因鎖的持續時間有限,現在他已經關閉然後開始被基因鎖後遺症帶來的劇痛反噬了。

這可不像是第三世界結束他和凱特開啟後直接迴歸了能當做冇有一樣,這個懲罰這次他可是確確實實要受到的,不過不用對付敵人的話,硬扛著跑掉還是能做到的,這時他也慶幸起自己冇有再戰鬥下去,要不然頂著這痛覺彆說一邊占卜一邊戰鬥了,就連正常打都會受影響。

上位世界。

李爾和拉姆達爭論到這後,也不能太過隨便了,要是不小心再說錯些什麼,恐怕真的會辯輸。

“行,這個我認,但你還是冇有正麵回答有關你個人性格和坦尼亞是否行為合理,這個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冇有再準備在這個不利的地方糾纏,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之前邏輯上的一點小失誤,畢竟關鍵的不是這個,李爾認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你是說之前實力上的那個嗎,很簡單,這個你很簡單也能想到為什麼她這麼強了吧,因為她向我祈禱,獲得了絕對的力量。這在一些力量體係裡是很正常的哦,隻要祈求對象樂意,可以大幅度提升到對方可以承受的力量上限。”

而看李爾馬上就從逆風走出來繼續向自己發起攻勢,拉姆達之前一直輕鬆地表情也變了變,然後繼續講起了他的觀點,而這觀點也極其的離譜這比李爾之前和鏡子扯的那些還要搞。

你乍一聽合理,但其實非常的反遊戲性。

“……要這也行我特麼能不能給自己力量?”

“不行哦,因為你的是規則定好了的,而你能動用的上位世界權限也就隻有那個溝通交流,畢竟這個是在冇有辦法避免,當時說好了的哦?”

“你要這麼扯也不是不行,反正這不是我說的算,但還是剛纔說的,你的性格真的能夠在下方世界控製坦尼亞冇有問題嗎?這纔是關鍵點。”

李爾還是冇有陷入到拉姆達•德爾塔的節奏裡,雖然這幾句看似在講道理,但李爾其實明白這都是拉姆達在轉移矛盾點,他太懂了,所以一直抓住這個關鍵不放。

而拉姆達也是明白了李爾是不會放手這點的,於是把問題也拋了出去。

“那說到底,我一直在說冇問題但你又不信,那我說什麼你會都不會信我嘛,畢竟你本質上就是要否定我摻和一腳這一舉動,我說的冇錯吧?那要這樣的話,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讓鏡子做決定不就好了。”

說完,拉姆達就看向了鏡子,又被點到後鏡子表情也有些尷尬的變了變,她撓了撓自己的臉,看起來也很為難。

“不是信不信你,而是這個製度問題。本身你擔保人就是保證絕對中立,來保證公平性,要是你參與進來,那你對這盤遊戲來說就不是絕對中立了,明白我意思嗎?不要混淆概念。”

“哦?但我的加入本身對劇情進展就是合理的,鏡子你怎麼說?”

說著,李爾和拉姆達就都看向了鏡子,現在並不是說不說服的階段了,而是雙方的理由都有道理,並且兩人的觀點起了些衝突。

到這個階段就冇有辦法判斷誰對誰錯了,因為某種意義上兩人都對,而這時就需要做出取捨求同存異了,而鏡子就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調停人,她是這的GM。

深呼吸一口後,鏡子醞釀了一會兒後就說出了她的看法。

“要這樣的話,那就取消拉姆達和坦尼亞直接操控的聯絡?變成和你一樣最多給些指示,這樣既滿足了劇情進展的需要,也保證拉姆達不會過多作為參與方參加遊戲,坦尼亞也會以自己的性格由我接手操控。這樣一來你們的觀點和需求都能夠達到,這個討論也就到此為止了,怎麼樣?”

說完,鏡子就回看向了兩人,很罕見鏡子正經的在解決問題,而不是之前最開始那種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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