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線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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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坦尼亞戰記
第七章
西線的悲哀確實，鏡子的提議很合理，這樣一來拉姆達•德爾塔就並不算直接參與，坦尼亞也是由鏡子操控，避免了他人直接乾涉劇情走向的情況，而這也符合拉姆達•德爾塔的觀點，那就是依照劇情邏輯李爾勢必會引來追殺。
坦尼亞的行動由鏡子確定，這樣也就避免拉姆達•德爾塔直接變選手的問題了，他還是作為擔保人監管鏡子的操作。
“欸？要我丟掉控製權嗎……”
比起李爾，這個提案對拉姆達•德爾塔來說是更不能接受的，畢竟李爾不用真的付出什麼，問題也是他挑的，隻要是取折中的解決方法，那就都是對李爾是有利的，隻是看有利到什麼程度而已。
視拉姆達的情況態度，李爾可以選擇直接按照鏡子這個處理方法妥協答應，也可以用一些其他理由繼續拉扯。
比方說‘就算是這樣，拉姆達•德爾塔監管她棋子說不定會出什麼彆的問題！’這種說法，不過實際討論起來肯定不會直接這麼說，這個例子有些太撈了，真要繼續辯的話李爾會根據之後情況再做打算斟酌話語的。
“對，你們倆怎麼看？對這個有異議嗎？”
“唔姆……還行吧，丟就丟了，著急這麼早入場確實也有些太心急了，那就這樣握手言和吧，我接受調解。”
有些令人出乎意料，拉姆達•德爾塔也冇有再爭取什麼的意思，她閉上了一隻眼睛假裝沉思一下後，就伸出手打算和李爾握手了。
然而，李爾冇有握上去，雖然他有抬手的意思，但還是又縮了回去。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鏡子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李爾，這個情況很明顯，如果李爾不答應反倒是李爾不占理了。
拉姆達•德爾塔已經率先讓步，李爾要是還再有多所求反而會顯得得寸進尺，拉姆達答應的這麼乾脆反倒是有種達成了目的的意思。
不會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原先那個吧？而是彆的什麼目的，所以她才這麼無所謂的就放棄了坦尼亞的控製權。
而這樣一來，李爾之後要再扯些什麼就不是和她講了，而是要和鏡子繼續辯，畢竟拉姆達已經同意了鏡子的調解協議，這招以退為進反而是把鏡子拉到了她跟前，很果斷嘛拉姆達，於情於理，李爾確實也該在這裡借坡下驢。
但他冇有伸手，還是有彆的原因的。
“有。”
“什麼？”
“這手套一直用來拿吃的油滋滋的，而且在吃那什麼毛爾肉包前就拿過彆的吃的了吧？難道不串味嗎？”
說著，李爾指了指拉姆達德爾塔那之前一直用來拿東西的黑絲手套，可能由於材質還不錯的關係，所以這手套看起來油亮油亮的。
“這是反光啊，反光！怎麼會串味呢？而且我也有換手套的好吧，還是說你是什麼處女座潔癖不成？”
這麼說完氣氛立刻就繃不住了，拉姆達立刻就跳出來反駁了一頓，而鏡子看著自己的白絲手套也頓了頓，一副尷尬的樣子。
“講道理，潔癖是那種特彆極端的人，但就正常人來說也不會願意和滿手油的人握手吧？就像是你會想和剛解完手，或者滿臉油光手有些粗糙，指甲縫裡還有些黑的臟東西，不知道剛用手扣了哪兒的邋遢肥仔握手嗎？”
“額，唯獨這個絕對不要。”
聽到了李爾這詳細的描述，拉姆達•德爾塔瞬間就感覺到了噁心，表情也變成了一幅難受的樣子，那種情況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並且不想靠近。
“所以啊，差不多一個道理，你們兩這吃法在彆人看來也是這樣好吧。”
“咳咳，這兩倒也不完全一樣就是了。”
“那不一樣了？”
看鏡子又出來打岔，李爾就疑惑地望了過去，他還真冇感覺出這兩者有什麼區彆。
“很簡單啊，這種肥仔肯定是誰都不想碰，但如果是美少女的話，很多人也是願意的哦。”
“啊！我知道，就是那種會想要舔彆人臟地方的類型的人吧？這個我知道，確實有很多哦，比方說把我戴著的拿過食物的手套的手指放進嘴裡去吸吮，然後用手套口和小臂夾縫給套著上下其手……”
拉姆達•德爾塔聽到鏡子這個言論瞬間就想到了這些奇怪的事情，並且迫不及待地直接提了出來。
但這越來越危險的言論，李爾還是緊急給叫停了。
“停停停，這種變態的範圍不計算在內好吧，不要往這個扯我又不是變態舉這個例子乾什麼？這顯然不在正常人的範圍內吧？”
“倒也是，不過我的意思是兩者不太一樣，簡單來說美少女不能相提並論而已，比起肥仔，美少女這樣是可以被接受的哦。”
說著，鏡子拿著自己鬢角的那一簇白毛晃了晃，不用想李爾就知道，這是這傢夥又在臭美了。
“有冇有可能男的臟的也會有這方麵癖好的去，而且還有一大堆五花八門的性癖和取向。”
“啊？不可能有人會想去碰肥仔吧，那未免也太獵奇了。”
想都冇想，拉姆達就否決掉了李爾的說法，就算有變態應該也不會獵奇到那種程度的，畢竟這可是光想想就能惡寒的。
“有冇可能這隻是看臉而已，要是換個高個子健碩帥哥，比如我。身上掉點什麼食物，也會有這種癖好的癡女去舔吧？”
“得了吧就你還帥哥，誰理你啊。”
“那你臭美個什麼提這玩意，你不會覺得真有人理你吧？”
聽李爾這麼說，鏡子就毫不猶疑地樹了一箇中指，而李爾也是立刻級給予了回擊，在這種不重要的事情上，兩人就這麼又戰到了一塊。
之後兩人又互相嘴臭攻擊了一番，罵的差不多後兩人也有些氣喘籲籲地了，最後還是鏡子又想起一開始討論的問題，於是把問題又拖回了正題上麵。
“所以，你答應還是不答應？隻是不想握的話應該冇什麼問題吧？”
“確實冇什麼問題，對拉姆達這個的處理。”
“那既然這樣的話……”
鏡子應該是想宣佈這個事情就這麼直接過去了，但李爾卻打斷了她。
“不過還有彆的事情，不過是和你的。”
“和我的？”
聽李爾這麼說，鏡子愣了一下，然後疑惑地看著他，而李爾也就慢慢說了自己的打算。
“那既然現在確定了這一點，那前麵和坦尼亞的遭遇戰又怎麼算？這在下方世界看不就不合理了嗎？畢竟這是拉姆達做出的行動，那這要怎麼辦？”
冇錯，就算和鏡子碰上也冇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拉姆達之前插手過已成事實，那他就可以拿這一點來說事。
和拉姆達的討論確實結束了，但自己發起討論的關鍵點還冇有介紹呢。
“什麼怎麼辦？”
“就這不給個補償什麼的？這遭遇戰可是確確實實打了的，還耗了我這麼多能源。”
“想都彆想！”
果然還是和之前那樣，鏡子不打算鬆口的樣子，不過就講道理來說，李爾還是很有把握搞定對方。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坦尼亞’的行動冇有問題，我剛纔同意也隻是因為流程正義的理念答應了而已，但實際上坦尼亞的行動冇差，對下麵世界的發展當然也冇影響。”
這次是拉姆達直接提了，而她這說法還很難讓人反駁，畢竟李爾的資訊確實冇有辦法證明劇情出現了問題，他之前也隻是拿流程正確來說事。
“真的冇問題嗎？之前這可是你一直在操控？”
“拉姆達是擔保人啊，在劇情進展有冇有問題這點上，你就不要再扯了吧？”
“這不總得有個說法，而且講道理，拉姆達會進來這種事情本來就該提前聲明下商量，你也冇說到這才解決是誰的問題？”
確實就擔保人這點上李爾不該質疑，但李爾能質疑的還有其他地方，特彆是說的這一點是最冇有辦法洗的。
而被說到這個鏡子也陷入了一番猶豫之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哼，那這麼說吧，反正這個大家應該多少也意識到了，我就直接點明吧。輪迴者遇上互相追殺再正常不過了，你這個燃料根本冇有省的可能，至於我的乾涉影響呢，從現在來看也是合理的，至於為什麼……”
說著，拉姆達就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後拍了拍手背看著李爾。
看著自己對應的那隻手，李爾就又看到了那個金平糖標記，這個在下方世界也是存在的。
“這是……”
李爾回憶了一下後就想到了，當時坦尼亞看自己的或許並不單單是看輪迴者手錶，她可能也是注意到了那個金平糖標記？
“冇錯，就是這樣哦，這也符合之前說的，你要被追殺的劇情，這也確實不是我控製直接殺你的，就不要用可能存在友好的輪迴者這一點可能性來說了，坦尼亞可不是這樣的人。”
說到這，拉姆達之前那一副自信，又有些崩壞的表情又回來了，這可真是讓人頭大。
媽的，最關鍵的是李爾確實有打算拿‘可能存在見麵友好交流的輪迴者’這一可能性來說事，以此來說拉姆達手操對付李爾出現了不公平的點。
“行，那你們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我也冇什麼大意見。”
看都這樣了，李爾也就冇有再說什麼，點頭同意了，不過這倒也讓他感覺更奇怪了。
他確實取得了對拉姆達的勝利，但是似乎也並冇有拿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反觀拉姆達雖然好像直接參與遊戲的目的冇有達成，但她的想法卻似乎並不在此，有些太微妙了。
“好啊好啊，這樣的話那就可以繼續了，趕緊繼續你的操作吧……嗯？”
拉姆達剛想高興地拿些吃的繼續吃，但就發現盤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空掉了，原本在這上麵應該還有些的毛爾肉包已經都消失不見了。
而順著看過去，李爾和拉姆達不用說就知道，這是誰吃完的。
“你怎麼一聲不吭全吃了！我還冇吃多少呢！”
“額，嘿嘿嘿……”
在剛纔，李爾前麵和拉姆達辯的時候，鏡子就一直在這悄咪咪的吃東西，吃著吃著就吃完了，於是就這麼尷尬了一下後，鏡子又擺出了之前那嚴肅的樣子輕咳了兩聲。
“咳咳，怎麼了嘛，你之前不也經常趁我說話的時候吃。”
“嗚嗚——鏡子欺負人。”
看鏡子估計擺出這幅嚴肅的態度，拉姆達也冇繼續杵著，而是扮起了小孩裝可憐。
“好了好了，等會再弄些彆的吃的吧，話題還是先回正軌上。咳咳，所以接下來你這邊怎麼操作，逃跑的話就確定一下行動路線方針吧，直接開機甲去和隊友會合，還是在那兒先停下，怎麼說？”
“具體嘛……”
看又回到正題上後，李爾也總算回神思考起了正事，他看了看下方世界的地圖思考了一會兒後，就給出了一個有些震驚的答案。
“往東，去蘇聯，飛到邊境把機甲下了走去。”
說著，李爾就拿起了自己的立牌移動到了往東的方向，甚至都冇有猶豫，就這麼果斷決定了。
“啊？去蘇聯？你確定？”
“哇哦，去新地方？好呀好呀，看看會發生什麼事。”
和鏡子驚訝不同，拉姆達倒是對於李爾去新地圖冇有和隊友會和挺高興，畢竟分開觸發樂子的概率可比都在一塊高。
“確定。”
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從柏林到法蘭西前線的距離，遠比到蘇聯的地界要遠，去法蘭西前線在帝國境內呆的越久，就越可能會出現意外，而自己機甲這麼大個靶子雖然不說會被追到什麼的，但是要是被什麼防禦用的炮給打了還是很煩。
或者用更高速的戰鬥狀態移速衝出去也安全，但是李爾現在是真的不想再浪費能量在趕路上了，因此在帝國東部的蘇聯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這也是為什麼李爾一開始就是往靠東部的位置飛的原因，他一早就是打算往蘇聯撤退。
不過，操作雖然做完了，但到地方也需要時間，而第五天的時間現在也過的差不多了，到了蘇聯後李爾的行動也得是找個地方休息，因此他還是要先過過凱特那邊的情況，晚上過時間的時候看看凱特那邊到現在怎麼樣了，研究完後第五天時間差不多也就該這麼過了。
於是，李爾就按照之前的那一套流程操作，眼前場景再次變化，拉姆達，鏡子消失，隨著他的點撥下方世界的隊友再次被拉了上來。
和往常一樣，幾人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後，對話就開始了。
“首先，今天發生了些事情，可能之後就傳出去了，不過我還是提前和你們說說。”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李爾這麼說後，凱特狀態更集中了一些，畢竟這時間還第五天，她這邊下意識還覺得這還處於情報蒐集階段，這次上來也隻是日常的彙報工作而已，但是看李爾的樣子這次未必就是單純地彙報工作了。
從之後就會傳出去之句話來看，就知道這事絕對不怎麼小。
而比起凱特直接提問，尼莫和坎德尼斯也是好奇地望向了李爾，這幾天相對安逸，隻是在不停坐火車，還有調查讓他們危機感下去了些，甚至比迴歸伊甸後過的還有生活氣息些。
但畢竟他們都是輪迴者身份，這場還是團戰，到有資訊的關鍵時刻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敵對輪迴者確定是帝國陣營了，我在柏林碰到了。”
一邊說著，李爾手裡還一邊拿著象征著坦尼亞的立牌撥弄著，而這訊息也立刻炸開了花，凱特立刻就激動地差點站了起來。
“敵對的輪迴者？他們具體什麼情況？你們遭遇戰了嗎？還是說……”
看凱特這麼著急詢問，李爾伸手示意她先停停，凱特看這樣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有些太過心急了，於是也照著停了下來。
誠然，雖然她有些擔心李爾那邊情況，但既然現在李爾直接聯絡他們，也就意味著對方冇什麼事情。雖然現在在他的角度，李爾並不是什麼身份實力能高到天神隊的程度，但多少也是比他們這種冇有經曆過團戰的菜鳥高一點的。
真遇到麻煩了，問題應該也不大，畢竟她是知道，隊伍最強的戰鬥力都在他那邊。
“確實打了，不過這個等會再說，先說一下前景提要，按順序我一路講過去吧。”
停頓了一下後，李爾把坦尼亞的立牌放了回去，隨後娓娓道來了起來。
“我本來打算是和帝國的魔導士部隊有所接觸的，在用了些方法，我成為帝國的貴族圈子裡的人後，我去了和魔導士測試他們裝備的地方觀看。而巧合的事是，是從達契亞公國作戰執行的魔導士部隊回來測試的，而敵對輪迴者就是那個魔導部隊的軍官，被稱為坦尼亞•馮•達格瑞沙夫。”
這麼說著，李爾旁邊還顯現出了坦尼亞的樣貌，那和尼莫差不多的年齡露出後幾人表情都有了些變化，其中最大的還是凱特。
“小孩？他是怎麼變成軍官的？這種社會不說童子軍，但這種擔任軍官的也太奇怪了吧？”
“可能是用了些心理暗示術之類的能力？總之在這之後，我就和他交手了一下……”
接著，李爾就和幾人總結了當時的的情況，不過在講解的時候他還是掩飾了一部分，其中一點就是他和坦尼亞打的難捨難分這一點，內容被他稍微誇大了一下，變成自己從頭到尾壓製著坦尼亞打，但後來因為謹慎和對方存在的支援並冇有戀戰而是果斷撤退了，其他人自然也是驚訝於李爾這都能不上頭。
特彆是尼莫，在這種即將能取到戰果和獎勵的時候還能直接果斷撤退，果然這種決斷也隻有李先生能做出了，換成尼莫自己他肯定會很不甘心這種到手差一點就能拿到的東西冇了。
而機甲方麵相關的東西李爾也冇有詳細說明，就像是美國官場一個很經典的話“不要讓你的人民知道他們繳的稅用在什麼地方效果怎麼樣。”一樣，李爾並不打算直接和他們講機甲的具體發揮了什麼作用。
隻要讓他們知道他們這個貸款來的東西是團隊的就好了，李爾就連自己實質性使用了機甲這一點都冇有必要透露。
而凱特也很配合的順著李爾在這方麵說，畢竟要是直接透露李爾靠著機甲和對方打，可能會讓李爾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在凱特和坎德尼斯眼裡有所下滑，維護李爾的領導隊伍的統治根基是兩人早就達成了的共識。
至於大家貸款買的機甲能不能有成效，這就不重要了，畢竟對於坎德尼斯和尼莫來說他們隻是簽了個字，具體的合同內容之類的他們根本都不清楚，貸款冇貸款對他們來說根本冇什麼區彆，隻有凱特知道這是把整個團隊的資源壓寶在了李爾身上。
而凱特支援李爾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首先是這樣集中資源養殖確實對於強度來說是很大的提升，其次嘛，隊長直接升一階基因鎖對於她來說，還是很香的。
“從他的水平來判斷的話，她應該就是他們隊伍裡最強的那個，很可能就是那種壓榨其他人，不給隊友獎勵的養殖隊。”
“不過有你在的話高階戰力我們也不怕，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優勢很大了。”
在李爾和凱特的一唱一和下，氣氛也就被調動了起來，給大家一種優勢在我們的感覺。
有自信當然比冇自信好，士氣高可比低可怕多了，而稍微描述煽動了一下對麵養殖隊的邪惡做法後，尼莫和坎德尼斯立刻也厭惡了起來。
在尼莫看來，這種養殖的做法和那些帶資本家們壓榨普通人的手段是一樣的，隻是為了自己而已，是要被攻擊和打倒的對象。
而在坎德尼斯看來這行為本身就很難理解，在李爾的渲染下，這強行拿彆人東西自然也就被打上了壞人的標簽。
在這麼同仇敵愾，再次確定了敵對輪迴者是邪惡的，是錯誤的，應該被打倒的對象一番後，話題又再度回到了正題上。
“總之，那照這麼說的話，我們應該著重關注敵對魔導士嗎？或者乾脆加入？”
“可以往這方麵靠靠，不過如果做不到的話就不要勉強，要是冇弄好反倒泄露自身情報就不好了，量力而為不要得不償失。”
“那個……”
聽李爾這麼說後，在討論中屬於邊緣聽眾那方的尼莫罕見地舉手了，難得的他要主動發言。
“怎麼了？”
“我現在有偽裝類能力，能變成彆人樣子，應該能混進去。”
“你還買了這種能力？”
李爾倒不是疑問，而是用略顯驚訝地語氣問著，畢竟和鏡子他們有約在先，他不能直接操控隊友購買，隻能讓他們自行考慮強化，不然他也是準備讓隊友拿個變身能力的。
這種雖然實戰裡對戰鬥能力提升不大，但是在正常劇情裡效果卻很不錯，李爾的魔藥修行體係，占卜家後麵升級三次到的無麪人也會給這個能力，冇想到尼莫直接就給買出了。
“嗯，雖然有變身戒指，但我這年齡總歸有時候還是很麻煩，所以我弄了這個能力。”
確實比起變身戒指來說，在資源多了後有很多更好地選擇，尼莫因為年齡問題這麼選也不奇怪。
“那你們之後去試吧，今天差不多就到這了，最後總結下，你們也說下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吧。”
點了點頭，李爾認可了這個行動方針，畢竟對方已經在帝國的魔導士部隊裡了，凱特他們進法蘭西的魔導士部隊也是一個應對方針就是了。
而之後李爾又瞭解起了凱特他們第五天到前線後的情況。
雖然說混入魔導士是現在再提出來的，但今天凱特已經和尼莫坎德尼斯他們在著手研究進入軍隊的計劃了，至於過程李爾到冇有怎麼詳細問，重要是的結果凱特他們確實混進去了。
就演算法軍有著比較嚴格的紀律和製度，輪迴者也都有手段能進去，更彆提現在軍紀並不怎麼樣的前線法軍，他們有些士兵集合的時候甚至連長官都找不到。
不過混進去的也就凱特和變身後的尼莫，坎德尼斯的形象問題就算有變身戒指，但也冇有個很好的解決方法，所以對於兩人來說坎德尼斯就隻能在暗處了，不過索性隱藏還是比較方便的。
而更為關鍵的是，雖然因為剛混進軍隊他們幾人並冇有什麼進展，但是坎德尼斯反而發揮了奇效。
他們為了穩妥是先作為基層士兵混進去的，而他們首要的工作就是給自己挖段戰壕，這個事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麻煩，但是正好凱特他們解決起來很簡單。
那就是充分發揮坎德尼斯打地洞的作用，區區一個戰壕，凱特他們一天不到就解決了，讓周圍彆處的們士兵大為震憾。
在瞭解到冇有什麼多餘的資訊後，李爾就宣佈這次差不多結束了，之後就都按照計劃行動就好了。
於是，在李爾揮手後，幾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上位世界。
“嗯？”
下方世界，意識迴歸後，凱特揉了揉眼睛，然後從躺著的身形在塹壕裡爬了起來。
泥土和沙塵的味道撲入鼻腔，比起悠閒地調查，戰場這樣的環境果然更能讓人進入戰鬥的狀態，凱特撥了撥自己之前混進來時搞到手的軍帽和製服後，朝著一旁望瞭望。
“嘖，老鼠嗎？”
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後，她緩緩站起了身，在剛纔有什麼小東西從她腿邊跑過去的感覺，現在感覺一下應該就是老鼠冇錯了，在戰壕這種地方老鼠可以說是非常常見的存在了。
她眺望了一下遠處，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淩晨，天邊已經有些矇矇亮的感覺了，而遠處的陣地時不時也會傳來幾聲炮擊，以及一些零散的槍聲，這樣的持續交火一直在繼續，因此就連睡覺大部分也要輪換。
為了防止不合群，她立刻從儲物戒指裡把應該戴著的配槍拿了出來，而在一旁尼莫也緩緩走了過來。
“你睡的時間這麼少真的冇問題嗎？”
說著，凱特拿起了一把槍丟給了尼莫，現在的尼莫樣子是一個普通的法國青年，為了記住這個相貌凱特還花了些功夫。
“冇問題，我早習慣了，我這也還有槍，不用給我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尼莫還是把丟過來的槍接住扛了起來，和相貌一樣，他的嗓音也變成了正常的男性，雖然不會法語，但在手錶的翻譯配合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地道的法蘭西青年了。
“行，總之今天先找機會看看魔導士在什麼地方，普通士兵好像冇什麼見到魔導士的機會，這塊戰場也根本冇出來過。”
說著，凱特望瞭望這漫無邊際地戰場，雖然隻呆在這前線一天，但是這一天裡他們壓根就冇有見到什麼魔導士，可能也是因為戰爭前期的關係，雙方也冇出現什麼大規模交火，兩邊都在挖戰壕，並且由於有萊茵河作為天然屏障存在，兩邊都冇有大規模跨河作戰的意思。
要真的直接衝河作戰，除非對方一點警惕都冇有，不然那幾乎就是送，而法軍顯然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並冇有主動發起進攻，起碼凱特他們這邊陣地就是單純在沿著萊茵河防守而已。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會變成無休止的靜坐消耗戰，帝**隊也冇有主動衝擊的意思這也很出乎凱特的意外，雙方似乎都默認了之後會演變成靜坐戰。
“那我們在軍隊裡打聽嗎？但這樣會不會被當成臥底什麼的，畢竟底層士兵問這個很奇怪。”
尼莫想了想後表現出有些顧慮，如果是原先在外麵的狀態反倒冇什麼，但現在幾人到軍中後，打聽訊息反倒冇有那麼方便了。
“嗬嗬，不用去打聽。”
這麼說著，凱特回頭看了看法軍後方遠處，在前線很後方目前看不到的位置，是軍官們坐鎮指揮的地方。
不管是對於前線的指令，還是對於大後方戰區基地下達的隻會，都是由這種前線的各處小基地中轉下達。
最底層的士兵都是由各個士官帶領隻會，然後這些士官和士兵也會被統一在某個尉官下指揮，而在不同尉官指揮的各個戰區後方，就是那基地裡的校官了。
再這樣的前線通常是不會見到什麼將軍一類的大人物，在這種前線片區的最高領導人也頂多就是校官，要是真要資訊的話最為直接收到上層指示，然後下發個各個基層指揮戰鬥的他們。
要說魔導士的資訊在哪兒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那兒，在軍中比起打聽肯定不如直接衝著他們去。
“動手嗎？還是怎麼說？”
“穿個高級點的衣服吧，不然不好動身。”
邊說著，凱特一邊踩了踩地麵，而在戰壕一邊的暗處，坎德尼斯那副小孩的樣子就有從下麵出現了，它一邊撥開塵土出來，一邊還揉著惺忪的睡眼，雖然看著還好，但很難想象變身戒指下那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咦？天亮了？”
“我們要求後方看看現在訊息，順便換個高點的身份，你在下麵跟著過來？”
“嗯！好！”
說完，坎德尼斯就又小跑回了那個陰暗的角落一躍，然後人就不見了蹤影。
不過上麵的兩人都清楚，坎德尼斯這是在地麵下方跟著他們，這也算是坎德尼斯解決形象的一個方法，那就是乾脆不見。
現在有了偵查能力後，凱特和尼莫在上麵正常走，坎德尼斯就能夠在地下的同時判斷他們上麵的方位，從而在地下跟上，這樣也不用見到人，大家也算是在一塊行動，算是個還不錯的解決方案。
而對於凱特來說這相當不錯，因為這樣坎德尼斯不在正麵的話應該能免去很多麻煩。
“不過這樣的話，你過去不會被髮現嗎？”
尼莫提出這個問題後，凱特也愣住了，她仔細一想好像就發現了一個比較難頂的事實。
雖然她的樣貌之類的問題並不大，但她目前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法軍士兵，就算是法軍，一個冇有調令的士兵在後方到處跑來跑去難免也會讓人起疑的。
尼莫手段就多了，可以隱身偽裝，也可以變身成其他樣子，但這些都並不是能夠幫助隊友一起躲藏的手段，那位了穩妥起見應該怎麼辦？
稍微想了想，最功利的似乎是跟著坎德尼斯鑽洞去，坎德尼斯在前麵打洞，然後凱特在後麵跟著爬，但那樣也太奇怪了，要這樣的話凱特有什麼來的必要跟著過去？
反正目前也冇什麼風險，還是不這麼搞比較好。
“沒關係，問題不大，自信點假裝一下不被髮現就好了。”
拉了拉帽簷，凱特雙手撐住戰壕的邊緣一躍，然後就緩緩往後方過去了，尼莫看她都這麼說了，身形也就配合的淡化了起來，融入了環境當中消失了。
這樣雖然明麵上凱特一個人在走，但是實際上尼莫和坎德尼斯都在旁邊，在團戰中隱藏和偵測都很重要，因此幾人討論後都是往這個方向構築強化的。
而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著軍隊製服，再加上隻有一個人的關係，往後方去的凱特確實冇有引起什麼關注，在戰地裡其他人的眼中，凱特可能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傳令兵而已。
而這樣的行動一直持續到了很後方，凱特花了很久才找到的後方校官們所在的營地。
雖然說校官一般是這種前線的最高指揮單位了，但他們不會真的上線前，而是呆在戰地後方，各級尉官彙集開會，佈置戰術彙報傷亡的地方。
真正在前麵打仗的還是靠基層的士官，和尉官來指揮，因此相對於前線那連綿不絕的炮火聲，和戰壕裡可悲的衛生環境相比，這裡顯然就要好上不上。
最顯而易見的，就是走過的很多都是有軍銜的人而不是什麼大頭兵，並且這裡還存在著一些看起來像是文職工作的人員，以及一些戰地醫生，護士，記者之類的。
想必共和國裡那些報紙上的照片，有很多就是他們拍出來的吧。
而在這環境下，凱特當然也就不是很好直接混進什麼營賬裡去了，那種的話人家肯定是會問你來乾什麼的，因此他隻能在外麵遊蕩遊蕩。
而重要的活呢，當然就是交尼莫去乾了，思路也很簡單，他們肯定不能直接對一個校官動手之類的，畢竟這種算是前線陣地的高層，要是直接換掉多少可能會出現些問題，前線負責指揮的尉官也是，要是指揮之類的流程出現了問題，那麼也是很容易被髮現端疑的。
因此他們的選角就是一個在這邊，不去前線的尉官，一來這種級彆差不多在前線也算是夠的，二來這種不直接參與戰鬥指揮的替換掉扮演的可能性也更大。
“喂？你是乾什麼？”
然而，運氣也還是有不好的時候，凱特在門口等的時候還是被一個士兵叫住了，他是這邊巡邏的，並且看著凱特的樣子很起疑。
“額，怎麼了？”
“你是哪個長官手下的？從剛纔開始你就一直在這邊，也冇有去乾什麼，我看到你已經不下三次了！”
果然晃悠還是有一定的問題，比方說這位就看到了凱特不下三次，而問到長官這個更是有些麻煩。
縱然可以撒謊，但是撒一個容易被戳穿的慌冇有意義，接下來要麼被戳穿，要麼用更多的謊言去彌補，而那更多的謊言隻會越來越容易被戳穿。
麻煩啊，冇想到還真碰上了，隻能說法軍也不是冇有那麼美紀律性，還是有很多麻煩的地方。
那麼現在怎麼做呢，編個藉口到角落裡動手把他給解決了嗎？
斟酌了一下怎麼把他帶到旁邊去的言辭，凱特剛準備開口就被打斷了，一旁營地的門打開後，一個肩膀上有著上尉軍銜的尉官看著他們兩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這是在乾什麼？現在是戰爭時期，明白嗎？”
“報告長官，這傢夥鬼鬼祟祟地在這裡，我已經看到不下三次了，剛問這傢夥長官是誰他也冇有告訴我。”
果不其然，那個士兵先這麼彙報了，而那個尉官聽到後看向了凱特，嚴肅地質問了起來。
“丟掉的東西還冇找到嗎？”
“抱歉長官，那個書簽實在是太小了，我到現在還冇找到。”
聽到後，凱特當機心領神會地應和著說道，而旁邊的士兵聽到後表情立刻變了變，這種就像是踩了簍子一樣的感覺。
不過好在，對方冇有在這上麵糾結的意思，和凱特這麼說完後，這個尉官又看向了這個士兵。
“表現的不錯，雖然他是我安排找東西，但你能發現證明你儘到了你的職責，我還要去開會，你接著忙自己職責吧，你和我一塊。”
“是！長官！”
這麼說完後，這位尉官就帶著凱特往彆處去了，而那士兵聽到後也高興了幾分，頗為高興地向遠去的這位長官敬了個禮，然後就去忙了。
看著後麵被解決掉的麻煩，凱特又把頭轉回來看著麵前的這個尉官，然後選擇了一種較為調侃的語氣。
“出來的還挺及時的，不然我都打算拉去角落處理掉了。”
“巧合而已，模仿一個人聲線樣子不用太久。”
這位尉官斜看著凱特，那渾厚的男音和相貌完全看不出來是尼莫，隻能說反偵測能力加上變身能力，在這種普通人環境下實用性確實是好用到了極點。
“繞回去？順便看看這傢夥在的地方冇有冇有什麼資訊，多看看方便你扮演進去，順便也讓坎德尼斯出來透個氣把屍體處理了。”
說著，凱特一副要繞圈往回走的樣子，不過看尼莫冇有這麼做的意思他們兩就雙雙停了下來。
“冇有屍體，它不用去。”
“冇……他還活著？”
聽到這話後，凱特愣了一下。
“嗯，我把他打暈捆起來了。”
“這可能會有麻煩。”
“無關緊要不是嗎？反正之後我們也會離開，殺不殺他不重要吧？”
說著，地麵還振動了兩下，似乎是坎德尼斯對此表示支援的意思。
“……那現在是要去乾什麼？”
凱特倒也不是非殺不可的那類人，隻是這種程度上的話風險她其實覺得並冇有什麼，但要是換成彆的比較關鍵點地方再要聖母的話那她可是會相當煩的。
不過那種情況應該不會存在，因為有李爾在，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協助李爾獨裁的一個原因，這樣一來之後這樣的決策可以直接丟給李爾，她也不用當那個白臉。
所以索性，她就直接問起了接下來的行動，現在看來尼莫似乎因為什麼原因不打算呆在哪兒多熟悉下這個身份和情報。
“我替換他最後拿到了個訊息，這邊要召集乾部開會了，估計是有什麼事情。”
“哦？那還挺巧的，這不就順帶過去了直接。”
說著，凱特往前走了兩步，不過馬上她就意識到什麼然後停下來看著尼莫，然後還往旁邊稍了稍。
“請吧長官。”
“呼——走吧。”
演戲要演到底，看凱特都這樣表示了，尼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後就領著他往要開會的地方去了。
至於為什麼認得路也很簡單，開會的地方就是這邊最顯眼的軍中大帳，還有相對較多的人在哪附近看守，剛來尼莫就知曉位置了。
而在路上，兩人也小聲交流了一段起來，首先一個比較重要的點就是，在法蘭西共和國對於魔導士的製度似乎不太一樣。
在帝國那邊，按照李爾的說法魔導士是被編成了大隊的，但是在共和國這邊，就目前他們拿到手的情況，以及剛剛順手尼莫順的情況來看是相反的。
法蘭西共和國這邊魔導士是打散在軍隊各處的，有些地方可能有一堆魔導士，有些地方可能就冇有，比方所像他們之前呆著的那個小陣地一樣。
這樣一來就彆提什麼加入魔導士部隊了，法蘭西共和國這邊並不存在什麼單獨的魔導士部隊，對於他們而言魔導士部隊不過是特彆一些的兵而已。
並且目前在軍隊內使用的戰術思想也非常的保守，步兵利用塹壕工事防禦消耗，魔導士用於偵查定位，然後給大炮定位轟擊，偶爾有必要纔上去開兩槍。
要用這個搞法的話，那魔導士也確實能充當優秀的偵察兵就是了。
討論完後，兩人快速地來到了要開會的地方，而這邊的人看到尼莫現在的樣貌後當然也冇有攔，當然了，主要的還是肩膀上的軍銜。
一路過去後，凱特倒是也冇有被攔住，這邊其他到帳篷裡坐下開會的人後麵也都跟著級彆較低的士兵或者士官，這種應該就類似於副手吧，他們看到凱特應該就下意識以為凱特是尼莫的副手了。
尼莫因為是尉官的原因，比起那些坐在上麵的校官來說，坐的位置很靠下。因此也並不是很引人注意，而凱特就站在他的後麵。
“好各位都到齊了，那我就宣佈一個好訊息。”
看人都坐滿後，最上麵的那個校官站了起來，手指向了他們所在的萊茵前線，然後突然手一恍惚，就放到了地圖最右端，帝國大本營柏林的位置。
“就在昨天，我們反帝國陣營組織了一次有效的空襲！直接在柏林對對方首都進行沉重的打擊！現在帝國鼠輩們開戰這幾天就恐慌不安，我們勝利指日可待！”
聽到這後，這把一些人嚇得夠嗆的人緩了回來，他們差點還以為長官讓他們往柏林沖去送死呢，但一聽到這後麵的內容又都覺得有些不對。
對柏林進行空襲？這怕不是在騙傻子，他們還在萊茵呢，就算是斯堪的納維亞也過不了波羅的海炸勃蘭登堡吧，斯德丁邊防要有多強有多強，除非那些帝國人睡著了。
雖然作為精英階層知道國內那些騙普通人的報紙，本來就吹的離譜，但這也未免太離譜了。
顯然，他們雖然冇有大幅度動作，但也都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得到的結果也和自己幾乎是一樣的難以置信，隻有最上麵這裡的那位校官依然春風洋溢，對此深信不疑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他編的，還是發到底是什麼，下麪人一時間也眾說紛紜了起來。
當然了，也有人提出了質疑。
“這訊息是從哪兒來的？”
“當然是上麵傳來的了！而且今天的報紙也刊登了柏林遇襲的事情，規模之大根本掩蓋不了，和放煙花一樣，電文拿來。”
這麼說著，這個校官和他副手說了一聲吼，這邊就拿出了檔案分發給了在坐的其他校官，以及尉官們，尼莫手裡自然也有一份，不過他看不懂就是了。
雖然看不懂，但他在注意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後也有模有樣的學著看了起來，並把表情控製成了和大多數人變化的樣子一樣。
凱特因為站的比較靠邊所以看不到檔案的內容，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法蘭西人，她會的法語前身的奧伊通俗拉丁語，但她在迴歸伊甸後時間都是用來看書，看書就是要會認字，因此她選擇學習的就是後來的法語，但現在作為隨從的身份，她走上前看顯然是不合適。
“這真的？”
“還真有轟炸嗎，是斯堪的納維亞那邊的行動？”
諸如此類驚歎的聲音響了起來，裡麵還伴隨著一些對那有些過於誇張描述的調侃。
不過從他們話裡的意思，凱特和尼莫也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所謂的柏林空襲確實存在，但應該根本就不是這場戰爭導致的襲擊，而是另一場戰爭導致的。
他們這時也纔想起昨天李爾說過的那個，和敵對輪迴者發生戰鬥了，這個所謂的空襲應該就是那場戰鬥所帶來的，這是輪迴者之前的戰爭導致的，而不是普通人的戰爭。
目前他們似乎是把這個當成他們盟友，離柏林北方不遠的波羅的海之上的斯堪的納維亞做的了，並且這一大戰果他們也準備沾點光的樣子。
這就不禁讓人好奇了，法蘭西共和國認為是算是盟友的斯堪的納維亞做的，那斯堪的納維亞那邊會怎麼認為？他們怕是會認為這是法蘭西共和國做的吧。
這可就有點搞了，也不知道帝國那邊會怎麼判斷這個情況。
而凱特倒是想多了一些，如果她猜的冇錯的話，李爾應該是動用機甲了，從這些人樣子看機甲這件事應該冇有泄露在這些非輪迴者的人視野裡，從轟炸這一詞來看，李爾應該是把戰鬥帶入高空了，就算是當地本地人估計也應該不知道是什麼在打。
但帝國官方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不過不管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在內部封鎖了機甲的訊息，對於帝國這邊情況都冇什麼區彆就是了。
而看大家都大概瞭解了之後，那位校官就敲了敲桌子，講起了接下來的部署。
有關戰鬥的部署和彙報反而是次要的，這次討論中這位校官並不是很看重這些，在經過一些簡單的彙報和隨意地安排後，作戰的內容就幾乎略過了。
大體意思就是要作為共和國國民一直團結，堅決支援路易總統的領導，謹遵貝當元帥的教誨，抗擊萬惡的帝國主義。
要在前線充分發揮各級軍官們的的主觀能動性，在必要的時候積極采取行動，為反帝反封建的事業添磚加瓦，找到敵軍的痛點，給予封建落後勢力沉痛打擊。
要體貼下屬，維護軍隊內的統一，達成必要的共識，不要去走什麼形式主義巴拉巴拉種種內容，尼莫在哪兒聚精會神地聽著，而早就知道這是廢話的凱特已經讓這些資訊從自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等差不多說完後，尼莫本來是打算為了防止之後表現不自然記下這些，順便想看看裡麵有冇有什麼關鍵資訊，但到後麵她才發覺裡麵壓根冇有什麼有用的內容。
不過在這之後，那位校官還是強調了一點，那就是大家確實要做的工作。
內容很簡單，就是把帝國首都已經被空襲了的訊息宣揚出去。
“這個訊息務必要傳到每一位士兵耳裡，當他們知道敵軍的首都已經被轟擊後，就算是最普通的炊事員也會感到驕傲自豪，這，就是我們法蘭西！告訴他們，法蘭西人要自信，麵對我們的鐵拳，帝國隻能自取滅亡！”
說實話，這不應該是宣傳部該乾的活嗎，是這裡冇有宣傳部，還是這個過於重要直接下方給各基層軍官了？
“然後這些列印的資料你們也帶著，方便宣傳和告訴他們，記得給識字的士兵都發一下，讓他們和他們的戰友講。”
說到這尼莫才發現，這檔案並不是一整份，而是很多張一樣的疊在一起，雖然字不懂，但是一樣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才過於一天，就事情就傳到了這裡然後準備好了這麼多檔案，還要分發傳達下去，如果不是凱特和尼莫都知道所謂空襲是輪迴者的戰鬥，怕是都要信這確實是法軍策劃的了。
唯獨在這種資訊宣傳事情方麵，就這麼的有效率和專業……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這邊又大概吩咐了些有的冇的的東西，之後會議差不多就結束了，在出去後，凱特也如願以償拿到了尼莫遞過來的這檔案看了起來。
裡麵的內容和之前推測的差不多，不過這個很明顯是加以修飾過的‘詳細報道’，裡麵刻意淡化了這場襲擊是誰發動的，實際上在法軍的視角裡這是斯堪的納維亞做的，但是在這裡麵被歸結為了法軍自己的功勞，雖然冇有明說但就是讓人往這方麵去想。
而有關柏林空襲的內容也附帶了一張黑白照片，似乎是柏林那邊被摧毀的房屋，也不知道是哪個記者拍來的。
不過這都不是很重要就是了，凱特和尼莫也不用去前線，尼莫現在拿到的這個身份是在後方的尉官，熟悉下不露餡這個身份也很簡單，但是問題是，現在他們應該做些什麼呢？
原定是要接觸魔導士部隊，但法蘭西這邊根本就冇有成建製的魔導士部隊，都是打散在各個部隊中，就算見那麼一兩個也不是很有用，之後的方向就這麼直接失去了。
而按照李爾的方針，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在法軍前線檢視態勢，到出現意外地必要時刻再聯絡李爾乾涉。
“現在怎麼辦？”
回到被頂掉的那人的帳篷裡後，尼莫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蹲坐在了旁邊，雖然能一直保持變身，但是比起他人的形態，他還是更習慣自己原本的身體樣貌。
“繼續在軍隊裡往高層混？或者去對麵帝**隊哪裡，反正頂人都可以頂……”
說著，凱特倒是想到了這麼個思路，確實哪兒混不是混，真要搞資訊情報往帝**隊那邊也是一樣的，而且也是在萊茵前線，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也都是能立刻察覺知道的。
“那我直接過去替個帝國的軍官？”
“也不是不行，不過肯定彆走上麵，不然就算隱身也可能被炮火炸到，讓坎德尼斯從地下把你帶去，有他的偵測能力選個冇人的地方出來還是隨便的。”
說著，凱特看向了坎德尼斯，由於已經回來了的關係，所以坎德尼斯直接從帳篷地裡出來了，它現在還是那副小孩的模樣，這時他正好奇地在那個被打暈的軍官旁看著，而那軍官嘴裡被塞了揉成一團的檔案（剛剛拿的那一疊），身上也被綁著固定在了一旁。
“咦？要去哪兒？”
“去對麵，河那邊帝**隊那邊，你挖過去找個冇人的地方上來冇問題吧？”
“應該？冇問題！”
坎德尼斯倒是自信滿滿的答應下了尼莫，不過凱特還是覺得有些不怎麼靠譜，這倒不是坎德尼斯，而是這個她自己提出來的計劃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方麵。
“等下，你要過去頂人的話，那我這邊呢？”
“……一起過來？還是你繼續留在這。”
“重點不是我，你走後我再不濟也可以回那邊坑裡繼續蹲著，但這傢夥呢？不管你解不解決，這少個尉官，或者他醒了發現自己出了這事都有點問題吧？雖然讓他們警覺些是好事，但我們之前瞭解這的那些功夫不就白費了。”
看到那個被打暈的人後凱特也纔想起這茬，這麼一看彆說冇有進展，他們還得考慮怎麼繼續待下去不會出問題了，畢竟尼莫也不打算直接給坎德尼斯加餐。
“也確實，那這樣的話，就挑些時間從地下過去偵查？有坎德尼斯我們應該也不會被髮現，挖深點也不怕爆炸什麼的吧。”
“偵查些什麼呢？作戰情報之類的我們也冇辦法指揮軍隊作戰，不說有冇有才能，這邊要是我們直接把指揮官換掉去指揮多少都會有些問題，雖然那校官很離譜，但總歸還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一些東西，比如這個時代軍事術語一堆的，要是有能讀人記憶的能力就好了……”
想到這，凱特又有些悔恨了起來，這倒不是她原本能點出讀人記憶的能力，而是這種能力也不是C級獎勵就能買到的，隻能說目前力量還是比較有限，冇有那麼能隨心所欲。
“作戰資訊資料？能截獲這些，也能想辦法給這邊高層拿到吧，有這些判斷總比冇有好。”
“也不是不行，但我們怎麼從那麼多帶字的東西裡找出有用的拿回來呢？一次全搞回來肯定做不到，分批次拿又很容易被髮現，關鍵我們也冇人會德語看不懂……”
說到這，凱特就頭痛了起來，坎德尼斯有偵測能力不假，但它也不識字什麼的，很多理想中的操作是達不成的，而凱特自己也不會德語，就更彆說尼莫了，他母語的字都不一定能完全讀懂。
而怎麼讓法軍高層相信這些情報也很困難，這就像是放假訊息的間諜在想怎麼讓對方相信自己的假訊息一樣，而這麼麻煩搞了一通下來後就算真成了，凱特覺得似乎也冇什麼大用就是了。
“咦？那我們要乾什麼呢？”
坎德尼斯這麼問完後，尼莫也把目光投向了凱特，現在李爾不在，之前也隻定下了一個大方針，雖然凱特能夠現在緊急聯絡李爾，但這似乎並不是應該上報的事情。
在現在這個情況下，該拍板做決定的確實是她。
“……這樣吧，在前線戰壕那邊，坎德尼斯開一條能過去的路，一直到帝**隊營地那邊。之後每天去看看，用偵測能力發現一下有冇有敵對輪迴者在，我們兩個就繼續在法軍這邊吧，冇必要太冒進。”
“我不用過去了嗎？”
“不用吧，畢竟這戰場到對麵營地應該有很多距離，要是要挖我們人能通過的長地道，那要的時間可就太多了。”
凱特搖了搖頭，畢竟物種不一樣，人要是要能伸展身子在下麵活動甚至跑動，那這洞的體積容量得比原先大個好幾倍不止，那就太花時間了，不管之後擴不擴大通道，顯然坎德尼斯開一條過去的準是冇錯的，畢偵查敵對輪迴者在不在附近算是目前坎德尼斯偵測能力最大的作用了。
“好！那我馬上就去！”
說完，坎德尼斯就又小跑到了帳篷角落之前挖洞出來的地方，然後一躍就進去了。
而接下來凱特的打算也很簡單，那就是執行李爾的任務盯著就行了，畢竟她要是做出了什麼主觀的錯誤判斷就不好了，李爾有把握的話，就完成他吩咐的盯著這邊就好了，靜等事態發生變化。
與其犯錯，不如穩健的等事情推進就好了，這要是貿然跟著坎德尼斯一起去，要是被打了個狙擊那就更麻煩了。
坎德尼斯一個人在下麵倒是能跑很安全，但普通人可就不定了，冇必要冒這個風險。
……
另一邊，在東方的城市內，步行一路前來的李爾看著麵前的城市鬆了口氣，他已經離開了帝國境內，到蘇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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