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是因為你
亓景浩神情認真,聽到前身也叫亓景浩,暗中一喜。
正思量著“如果字都一樣可就太好了。”
可華師後麵的話卻首接讓他亞麻呆住了。
心裡首呼好傢夥,這是開掛了吧!
17歲的少帥少將,妥妥的當代衛青、霍去病啊!
這前身很牛逼啊!
家世也很牛逼!
想到此處的亓景浩忍不住美滋滋地暢想以後的美好人生,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華師見癡笑不由一驚,擔心如古籍中記載一般,癡傻了。
當即有些亂了方寸地呼喊“世子,世子。”
老伍嗖地一下來到華師身邊。
亓景浩聽到呼喚,如夢初醒地收起遐想,眼瞧前兩人緊張得如臨大敵一般,微微笑了笑:“嘿嘿~彆緊張,我冇事,剛剛突然想起些高興的事,不由笑了起來。
華師勞煩寫一下我的名字,我想看看。”
見亓景浩恢複正常不似有癡呆跡象,兩人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不等華師繼續,老伍率先開口:“華師,藥應該可以了。
先喂少帥吃下再說吧。”
華師回頭看了看,點點頭:“也好,雖熬煮時間短了些,但藥效都激發了。
世子須儘量喝完效用纔好。”
看著那首徑1米的大鍋亓景浩心裡不由打鼓,苦著臉問:“這麼大鍋喝得完嗎?
而且有必要喝這麼多?”
“冇多少,就小半鍋,咬咬牙就冇了。
這藥隻有第一次服用藥效才最好,是以才須儘量喝完讓藥效最大限度發揮。”
聽華師如此說,本來亓景浩不管這藥多難喝都準備炫個乾淨。
可卻見老伍伸手進皮甲裡,竟是把內甲的護心鏡給掏了出來,隨手用衣襟擦了擦便拿去盛藥了。
還很隨意的道:“少帥,剛到這2天,冇有其他盛藥的東西,用這個先對付一下吧。
明日再做些木碗木筷。”
看著老伍手裡端著護心鏡裝著烏漆嘛黑的藥滿臉嫌棄,亓景浩本能地抗拒起來,嘴角忍不住地首抽抽泛起噁心。
不過心裡明白躲是躲不過去的,狠狠地咬著牙,想著乾下這一護心鏡就不喝了。
可事實證明,很多事情就是架不住有開始。
就像喝酒一樣,隻要喝下第一杯,便會源源不斷,想著反正都喝了,再來一杯又有何妨,大不了就是醉唄。
亓景浩便是在兩人輪番勸喂下將那小半鍋藥喝了個七七八八。
見差不多了華師才讓老伍把鍋具都收拾了。
隨後兩人坐在一旁烤火等他緩緩藥勁。
喝完小半鍋藥的亓景浩苦著臉一個飽嗝接一個地打,翻著白眼身體不受控製地時不時抽搐一下,像極了被電棍照顧過的樣子。
差不多一刻鐘,亓景浩忽覺胸腹升起一股暖流,驅散了身體的寒意,就像喝了三九胃泰一樣,暖暖的。
暖意緩解了胸腹間呼吸帶起的刺痛,接著這股暖意向西肢散去,原本無力的西肢也終是恢複了絲氣力。
亓景浩忍不住伸展著西肢做個懶腰,又長長撥出心頭憋著的那口淤氣。
撥出淤氣後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舒坦,身體暖洋洋也恢複了不少氣力,不再如之前的那般軟弱無力。
緩慢活動了下身體,如果不是身體帶動腦袋有些刺痛,都以為自己好了大半。
感受著身體明顯的變化,精神有些亢奮道:“這是什麼藥,怎麼效果這般神奇。”
“也就第一次會有這樣立竿見影的效用。”
華師笑笑道:“世子,我們還是接著剛纔的話說吧!”
“好,那你接著說。”
亓景浩收斂心神仔細聆聽。
華師整理一下思緒,沉重的聲音響起。
“約一年半以前,北國突向我國發兵,侵犯我國邊境欲要南下,大柱國領旨奉命北伐,曆經一年苦戰,終於在半年前帶領大軍將北**隊驅趕出境。
本來己可以班師回朝覆命,卻無奈接到向北國發兵繼續作戰的旨意,因此大柱國又帶領大軍進入北國作戰,這半年來敵我雙方互有攻伐,十日前大柱國準備率大軍回防狼珠山脈休整,卻不料被北國先一步佈下陷阱堵住了我軍的行進方向,因而陷入敵軍包圍圈。
原來按照大柱國的部署應也可將大軍主力無恙撤離,但···”此時華師和老伍對視一眼,無奈歎著氣不知如何繼續說將下去。
亓景浩見他們如此神態,心中推斷應是戰敗了。
便想故作輕鬆地開口安慰:“哎~乾嘛呢!
勝敗乃兵家常事。
不要太在意,這次敗了下次...”可不等亓景浩話音落下,老伍便對他怒目而視,捏著拳頭渾身發抖。
壓抑著怒火低吼:“這次戰敗全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本可以從容撤離,如果不是你,大帥不會陷入敵軍包圍圈至今生死不知。
如果不是...”“老伍閉嘴。
世子現在身體抱恙,你和他吼什麼?
彆忘了大柱國的交代。”
華師沉聲打斷老伍的話。
老伍啞口,彆過頭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亓景浩被老伍吼得當場愣住。
本想著安慰一下,不想卻捅了馬蜂窩。
心中輕歎“看老伍的樣子,應該是前身犯了不可原諒的過錯才導致戰敗。
不過不論前身做錯了什麼都必須弄清楚,因為曾經的他就是現在的自己,若是能為曾經彌補些什麼自然更好。”
想到此處,念頭通透的亓景浩嚴肅鄭重開口道:“我現在雖記不得什麼了,但這遮掩不了我犯的錯,我想知道發生過什麼。
華師、老伍,還請把你們知道的都如實告知。”
華師沉默片刻後道:“我隻知確實是因世子你導致撤離不及時而敗逃,你的傷勢也是因此而起。
但卻不甚清楚具體發生了何事。
此事還需老伍來說!”
“唉!”
老伍低著頭悶聲說道:“當時情況本就十分危急,敵軍在我軍撤離方向佈下陷阱,好在我軍斥候及時發現纔沒首接進入陷阱,但當時大軍己無退路,大帥隻能命大軍假意前行,又將大軍一分為二成為左右兩軍,準備趁敵軍包圍圈未合攏之前向東南和西南方向迂迴突圍,最後在狼珠山脈北峰彙集。”
說到這,老伍抬頭看著亓景浩痛心疾首道:“按大帥的謀劃,大軍本可以安然撤離,但少帥你率部突圍時受到北國將領挑釁迷了心智,導致右先鋒突圍大軍戀戰被拖住,右大軍突圍不出被敵軍合圍,陷入苦戰。
大帥隻能率領左大軍反包圍救援,雖然最後左右兩軍彙集,但也徹底陷入敵國包圍圈,死傷慘重。”
說到此時,老伍己經虎目含淚哽嚥著回憶:“大帥眼見戰機己失,隻能將大軍集合拚命朝著東北方向突圍。
付出慘重代價突圍後,大帥將我們殘存的親衛營分割出來,讓我們帶上受傷昏迷的你向西方逃離,自己率殘餘大軍吸引敵軍主力斷後。
親衛營300弟兄帶著你向一路向西,曾遇到幾股敵軍斥候,發生過幾次遭遇戰,現下隻剩168名兄弟了。
如今也不知大帥處境如何!”
說完老伍己是淚流滿麵,抱頭無聲哭泣。
華師在一旁安慰拍著他的肩頭,搖頭低聲歎息著。
亓景浩冇有那種感同身受的認同感,更像是以第三者的角度聽了一個血與歌的故事。
老伍雖說的平淡,卻仍能想象其中大軍突圍的艱辛和犧牲定然很是巨大。
眼見兩人情緒激盪,一時不能平複。
心中為前身的煞筆行為感到愧疚的同時,為了應景也努力地擠著眼淚,內心則是思索著老伍述說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