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19醒來，痛斥傻逼
-
第570章
19.醒來，痛斥傻逼
【暴風星域某處】
“我們……被困住了？”
蒂斯難以置信地盯著舷窗，恒星劇烈燃燒的光芒灑在她的側臉，
他們已經躍遷出了歐克塔琉斯星區，並順利離開了亞空間——但他們現在看起來像是在物理世界裡打轉。
距離他們躍遷出亞空間，已經一週有餘了，按理說他們早該抵達巴巴魯斯了，但現在他們依舊漂泊在星海間，甚至回到了最初約遷出亞空間的位置。
女貴族憤怒地喊了幾句，然後回頭怒斥她的船員們，命他們快點查出問題。
蒂斯身後，沉默不語，抱著雙臂的天獅則盯著舷窗外的碩大恒星，緩緩沉思著，
蒂斯笑笑，聲調有些走形地問道，
“我想……這不會是那位大人給咱們帶來的麻煩吧？我是指，有人不希望我們完成冥王的任務？”
提豐繼續煩躁地說道，“他在召喚我們，他希望集結他的軍隊，發起進攻。”
卡拉斯深呼吸著，
軍團長連忙上前攙扶卡拉斯，卻被不死者不耐煩地打開，卡拉斯盯著首席智庫長，智庫長立刻心領神會地將法杖交給長者。
“敵人來自物理世界？”蒂斯問道，“你能找到他嗎，巴裡？”
長者投下陰冷的目光，莫拉格適時地停下了言語，等待著不死者的回答，
啪！
燈籠猛地爆開，卡拉斯猛地回到了巴巴魯斯，他眨眨眼，煩躁地將報廢的法杖塞給智庫長，
在兩位死亡守衛期待的目光中，卡拉斯暴躁地說了一句，
“是他。”
不論他們說什麼，卡拉斯都會打他們一頓。
“現在？”
“蒼白之主……”莫拉格嚥了口唾沫，“我們觀測到了蒼白之主的活動——這是自討伐遠征後的第一次，吾父迴應了我們，很微弱，但確實來自他。”
詭譎的綠意搖曳著，發出和鳴，發出不諧的……
“那…那……要不我們先放棄完成任務？”
“他媽的，怎麼是現在。”
天獅頓了頓，“我感覺我的靈能力量變弱了——但也可能是因為冥王。”
“這跟亞空間那些存在有關？”女貴族快速地輕輕問道，但這次，天獅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是亞空間，”巴裡皺著眉說，“我冇察覺到任何靈能波動，但……”
他們的腳步掀起霧氣，在墓穴深處，最後一道門前，為首的高大戰士停下了腳步，他身後的守墓人也沉默地停下了。
提豐低聲罵了一句，“老不死的。”
為首的戰士趕緊進門他們謹慎尊敬地推開門，進入主室完全漆黑的室內，一個四肢都是金屬義體的男人正皺著眉，坐在棺木中。
“進來……”
“尊敬的不死者，現今為M41.899，我是死亡守衛現任軍團長莫拉格，他是現如今的首席智庫庫恩。”
天獅再次搖頭，“我不清楚，”他遲疑地說，“但我認為，可能根本冇有敵人，又或者，那個限製我們的存在並不在此處。”
“莫拉格……”卡拉斯慢吞吞地低聲說道，“倒是跟我一位曾經認識的人同名……”
褻瀆、宛如昆蟲振翅般的輕柔咒語自卡拉斯口中吐出，卡拉斯一手握杖，一手則伸向燈籠，燈籠中的瑩瑩綠光如活物般流淌下來。
一陣刺耳的退門聲打破了千年的寧靜，兩個死亡守衛匆匆踏進生者的墳墓，其中一名高大沉默，傷痕遍佈白盔，另一名則手持法杖，一盞撒發著微弱綠光的燈籠正在法杖頭上搖晃著。
天花板並不矮，卻像是墓穴那般低矮逼仄，昏暗的光有氣無力地在霧間飄散，看不到光源，隻感到刻骨的寒冷。
戰士行禮。
卡拉斯猛地站起來，液體管紛紛脫落下來，他穿著簡易的病號服，跌跌撞撞地走向兩人。
“不可，”巴裡說，“冇有價值的獵物死地更快，蒂斯，”天獅歎了口氣，“做好長久迷路的準備，讓我們先試著聯絡死亡守衛吧，我們已經抵達他們駐守的星區了——按照死亡守衛們巡邏的習慣，我們或許會得救。”
“我不理解？”
一瞬間的失神，隨後，卡拉斯恢複了神態，他盯著莫拉格，用眼神詢問他為何要把他喚醒。
【巴巴魯斯】
“什麼？”
“如果他可以輕易讓我們迷路，”巴裡說，“那他或許早該殺了我們，或許他正在忙彆的事，又或許隻是玩弄獵物前的惡趣味——我並不清楚，但我見過太多這些存在了。”
他們站在門外，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麼般地等待著，七息之後，門後傳來了一個蒼老，而又及其不耐煩的聲音，像是歎息，又像是嗬斥，
巴裡依舊不語，蒂斯則快速做了個祈禱手勢，
“老規矩，”
這番話令蒂斯嚇了一跳，女貴族試探地小心問道，
軍團長小心地問道，“您上次留下的真言還是‘這將是永恒’，但現如今……發生了何種變故？”
————————————
吱呀——
提豐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中，他渾濁的眼球上蒙著一層淺淺的白霧，有人說他是單純的老了，有人則說，這是來自蒼白之主的恩賜。
卡拉斯·提豐的眼中被一片瑩綠照耀，他神情恍惚，一時，不死者彷彿正深處花園之間。
憤怒於晚輩的無能，卡拉斯憤怒地說道，
“亞空間的指向當然是永恒——但你難道忘了那個特例？那個傻逼，一定是那個傻逼，那個傻逼回來了。”
卡拉斯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到，
莫塔裡安的靈能也為他昭示了這一點，那個人回來了，
“他還有臉回來？他還能回來？”
“而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我想……一定是試著去尋找莫塔裡安。”
提豐猛地扭頭，咆哮道，
“軍團有收到冥王歸來的訊息嗎？！”
兩人均搖頭，卡拉斯又立刻罵道，
“擺陣！我要再算！現在，立刻！”
在不死者的怒吼下，兩位訪客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墳墓，去準備祭壇，
而卡拉斯·提豐則焦急地徘徊著，他緊緊皺著眉，口中唸唸有詞，
訊息的傳遞具有滯後性，傻逼的迴歸肯定要更早，但為什麼死亡守衛冇收到訊息？
傻逼都能夠有時間和精力去找莫塔裡安了，他冇有時間直接來找死亡守衛？
有什麼東西困住了他？拖住了他的腳步？
還是他不願見死亡守衛？
卡拉斯皺著眉，他努力回憶著莫塔裡安離去前的囑托，
幾乎已經完全亞空間化的莫塔裡安有氣無力地坐在他麵前，死亡之主身後，是幾名神情充滿敵意的陌生靈族。
【卡拉斯……接下來……交給你了。】
“你就這麼願意去送死？！”
卡拉斯難以置信地問道，“而你送死都不帶上我？？？”
莫塔裡安的目光閃躲了片刻，
【我隻是……】蒼白之主噴出一口霧氣，【咱們三個人中總得有人活下來。】
“那你不能等那傻逼回來了再開始？！非要現在？！”
莫塔裡安平靜地盯著卡拉斯，平靜中甚至有一絲悲傷，
【你真的相信他能回來？】
莫塔裡安歎息地說著，【人們需要自救，難道你一直指望著彆人來施以救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