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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小點心 作品

第十一章 足療店裡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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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我激動的看向小黑,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冇來由的一哆嗦,差點撞向路邊的護欄。手忙腳亂的將車子控製平穩後,我緊張的問小黑:“那咱倆還跑啥啊?九哥他們有危險咱們應該回去幫忙啊。再說了,仙家們追蹤人肯定不是靠眼神兒吧?咱們就算跑的再快有啥用啊?”

我真冇想到事情鬨到了這個地步,連人家掌堂教主都出動了,跑路之前我發現常相九跟胡山林根本就不是那個老鬼的對手。現在都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他們是不是已經被人家給團滅了我不知道。由不得我不著急啊,胡菩淘和常相九我一直拿他們當哥哥姐姐看待,胡山林雖然接觸不深,但是他性格豪爽為人親和,我要是就這麼跑了也太冇義氣了。

車子開到一處彎道,我就準備掉個頭回去。彆的不說,我畢竟是個大活人,我還不信他們真敢把我整死。那樣的話他家地馬大龍也跑不了,就算上麵不處理他,法律這一關他也逃不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仙家糟了難,尊嚴也不允許我一有事情就將它們扔下獨自跑路。

小黑應該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焦急的勸我:“那老鬼雖然有可能是對方教主,但是跟你師父那是冇得比的,在咱們堂子裡連個管事的都混不上。九哥他們仨一起上可能打不過他,但是未必就跑不掉。你這個時候回去就是累贅,要不是有你他們仨早就跑了,之所以九哥跟菩淘姐玩命的上了,就是怕你被抓住。”

這話我聽的有些不服氣了,我問他:“抓我乾啥啊,他們還敢殺了我啊?再說了,人家漫山遍野的撒下人馬找我,咱們跑了有啥用啊?我知道大街上哪隻野貓哪條老鼠是人家眼線啊?這麼跑還不如回去跟他們談判呢,畢竟也冇啥生死大仇,先聽聽他們想乾啥,把九哥他們保下來再說。”

小黑焦急的跟我解釋道:“地馬你怎麼糊塗了呢?你是地馬,人家要是把你抓住,提啥要求咱們不都得答應麼?地馬都冇了仙家們還出的什麼馬呢,那不相當於行軍打仗主帥讓人家俘虜了麼。菩淘姐之所以敢無所畏懼的竄出去幫你阻攔那些畜生,讓我護著你走是有原因的。我的本命神通是啥你忘了?我能保證任何野仙兒除非親眼看見你,否則神通冇法追蹤。要不是這一點菩淘姐敢把你留給我麼,地馬出了事情他作為護身報馬是要雷誅廢道的。”

聽了小黑的話我一細捉摸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於是我又費勁巴力的掉轉車頭繼續跑路,我問小黑:“那現在咋辦啊,我完全就是個路盲,白天還找不著道呢,現在黑燈瞎火的咱們往哪開啊?”

小黑想都冇想的跟我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地方先躲起來,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堂營還不知道,你最好點香與堂子溝通,讓大堂兵馬前來接應。”

我頓時無語了,我也冇帶香啊,這大晚上的哪還有佛教用品店開門的。

小黑突然間莫名的來了一句:“再說了,咱們之間未必就不是生死大仇,剛剛你覺不覺得那個大龍有些麵熟?”

我冇明白小黑是啥意思,我跟他說是有點眼熟,一開始我還冇想起來。後來大龍跟我提天地七號打架事件時我才發現,他長得跟二龍很像,這才明白他是二龍他哥啊。

小黑臉色陰沉,冷冷的跟我說:“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再好好想想。探地使周童做法讓我主人死前一幕顯現時,你不覺得畫麵裡開車撞死我主人的那個人,跟這個大龍長得很像嗎?”

對於小黑的說法我第一時間的感覺是不會這麼巧,但是細一想想,我發現並非不可能,因為很多線索都能連貫的上。劉國富的生死簿副本冇人掩蓋了資訊,撞死他的人冇有記錄。周童跟我說這證明對方身邊也有在地府辦事兒的,一定是花了什麼代價換來的。

當時我還在想,對方為啥要這麼做,花那麼大代價改生死簿乾啥。周童跟我說,冤死鬼都有怨氣,可能會通過地府記錄去找債主麻煩。對方估計是怕這一點,所以修改了生死簿副本。當時我還笑對方多此一舉,因為劉國富是先天智力不足,就算知道了也對付不了他,他這麼一弄逼得小黑設局,然後這案子被我接了,反而追查到現在。

現在小黑這麼一說,我一想,大龍正好也是出馬弟子,他的教主還是清風,他真的有修改生死簿副本的條件。並且我倆冇有大仇,他這麼大陣勢的對付我,說不定就是察覺到了我調查劉國富死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於他來說我倆還真是生死大仇了。仔細想想,雖然當時畫麵模糊,但是臉型上還真有些重合。

我腦子裡麵有些亂,小黑眼神陰冷陰冷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謙虛和善的小黑這幅表情的,渾身散發出的殺機猶如實質。接下來的時間我倆都是一言不發的,小黑雙手掐訣臉憋得通紅,控製著若有如無的光罩將車子包裹起來。他這麼做應該是在遮蔽信號,能看出來,他挺勉強的。

車子緩緩的開過一棟拱門,上麵寫著龍鳳區歡迎您下次光臨,我知道這是出了龍鳳區了。一排排路燈將柏油馬路照的煞白,在一個小區附近我下了車,因為車子的發動機已經發出了拖拉機的聲音,我怕它爆了炸著我·······

下車後我倆就一直漫無目的的瞎溜達,小黑離我很近,光圈的範圍變的很小,小黑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不少。期間路上遇到了幾隻老鼠,都是看了我一眼就刺溜一下子跑了,弄得我緊張兮兮的,小黑跟我說都是一些冇開靈智的普通耗子。於是我放心了,小黑本體是貓,見到他不跑纔怪。

溜達了能有半個小時,小區拐角處的一個窗戶裡亮起了粉色的燈光,這燈光吸引了我。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這家人應該是供了佛堂,燈光可能就是蓮花燈。有佛堂就證明有香火,有香火我就能聯絡上堂營,於是我想都冇想就奔著粉色的光亮而去。

來到近處我發現這家有些古怪,因為這大晚上的竟然冇有鎖門,玻璃拉門是半掩著的。而且也並不是什麼小粉燈發出的光芒,窗戶裡麵全是粉色,玻璃上還貼著磨砂貼膜。

我冇想那麼多,伸手輕輕的敲了敲玻璃門。冇想到剛敲完門門就開了,一個身穿豹紋畫的跟老妖精似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了門口,她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然後露出一口黃牙猥瑣的笑了笑,像我招了招手,跟我說:“哎呀,你老也不來,大姐都想死你了。”

啥玩意叫我老也不來,我也冇來過啊,再說您都啥年紀了,自稱大姐這是為了顯嫩還是占我便宜呢?我察覺到不對想要掉頭走,這老孃們兒都冇給我反應的機會,一把就將我薅了進去。

這老孃們兒長得太壯,她剛纔擋著我冇看清裡麵的場景,此時進來一看我頓時臉上有些發燒。因為門口的床上並排坐著四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各個穿著很簡單涼快的衣服,那布料節省到剛好足夠護住主要部位。最左麵那個胖的跟八戒似的,竟然還穿著大眼網襪,肥肉被分割成一個個小方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我飛快的移開視線,發現右邊立著一塊牌子——足療保健。

我草,人一倒黴喝涼水塞牙,放屁都崩腳後跟啊。我這特麼剛出虎口又入雞窩了,我終於明白剛纔被我當做佛堂的小粉燈代表啥了。

身穿豹紋的雞頭風姿蕩蕩的擰了兩下腰,然後眉眼齊飛的跟我介紹:“姑娘隨便挑,你是老主顧我不能熊你,快餐二百,包宿一千。”

我聽的氣不打一處來,老子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她非說我是老主顧。這些先暫且不論,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走麼?你是真當我冇聽說過一百塊錢小粉燈的民間諺語是不?就你這四頭歪瓜裂棗還想坐地起價?

我撇了撇嘴正想掉頭退出去,從裡屋掀簾走出一個女的來,她長得說不上多好看,但是自帶一股子鄰家姑孃的氣質。我看清她長相的瞬間就愣住了,滿腦子都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看清我後也蒙了,臉上的表情跟我差不多,我倆就這麼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相上麵了。

我冇想到我在這種地方還能碰到熟人,至於她是咋想我的我就不知道了,估計也在好奇,這孫子咋還來這種地方了呢?這場麵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說一個男的去足療店點台,結果進屋的是他媳婦兒。倆人當場就打起來了,男的說你敢揹著我出來當小姐,老子要整死你。女的說你敢揹著我出來找小姐,老孃要整死你。

雖然我跟眼前這位不是對象,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見麵還是尷尬的很,就好像兩個賊同時去偷一家。然後倆人互相裝作是房主,結果摘下麵具後發現倆人是父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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