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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小點心 作品

第一百四十五章 見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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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典獄的通道隻有一條,入口處有個照壁,照壁拐角處的門是寒鐵打造,上麵隱約還加持著許多陣法,由此也能看出,這座大獄中關押的並不是普通人。

兩個牢頭一臉諂媚,低頭哈腰的領著我往前走,甬道隻有一米不到的寬度。前麵這十幾米的距離是個緩衝帶,地麵特意鑲嵌了凸起的鵝卵石。

其中一個牢頭一邊提醒我腳下小心,一邊對我說,關在這裡的囚徒都是重犯,手銬腳鐐齊備,並且不允許穿鞋履之物。地上凸起的石礫赤足踏在其上劇痛難忍,正是防止越獄準備的。

走到此處腥臭之氣撲麵而來,不需要催動什麼神通,肉耳便能聽見裡麵傳來淒厲的哀嚎。

走過甬道一拐彎,道路寬敞些許,左右開始出現一間間牢房。這裡的牢房設計的很缺德,高矮隻有一米左右,關在裡麵的人完全直不起來腰。

寬度也隻有一米多點,接近於正方形,恰到好處的詮釋了囹圄二字。

我一路行來,一間間狹窄的囚室中,男女老幼所有犯人都無動於衷。隻有少數抬起腦袋,他們頭髮蓬亂不堪,沾滿了汙垢,渾濁的眼睛透過亂髮看來,彷彿癡傻一般。

這些牢房中除了犯人外,就隻有一地的雜草,裡麵就連如廁的地方都冇有。仔細一看,我頓時明白了惡臭的來源,他們雙手被重銬拷在背後,根本無法如廁,臭味就是從他們褲子裡散發出來的。

這樣的監牢規格,彆說不符合大商律例了,我大周刑典中也冇有這樣的規矩啊。

“你二人如何稱呼?”我一邊強忍噁心往前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身後兩個牢頭。一直給我介紹的那人連忙屈身答話:“回大人,小的二人乃是兄弟,我叫徐丁,他叫徐典,賤名唯恐汙了大人的耳。”

這人讓我越來越有些厭惡,諂媚到如此地步,足以證明這是個小人。聖人有雲,輕己身而尊父母!謙虛可以貶低自己,怎能為了拍馬屁說父母賜下的名字是賤名?

我並冇有把心中的想法流露出來,而是指著兩邊囚徒問他:“他們是犯了什麼重罪?據我所知,按照大商律,就算犯了忤逆弑父等淩遲重罪,也不至於住這樣的牢房吧?這規格是不是有違律例了?”

“嗬嗬!這些賤民所犯罪過,比汙泥還重!”徐丁冷笑一聲,頗有些厭惡的撇了左右一眼,對我說。

“哦?”我聞言,有些感興趣的問道:“這麼說,他們是欺君罔上了?看著不像啊。”

“非也。”徐丁四下撒莫了一番,湊近幾步小聲說道:“這些人都是闡教仙人們送來的,有的不尊教令,更有甚者傳播外教,都是夷滅九族的大罪!”

我聽完先是一驚,緊接著心中燃起濃濃的怒火。不信奉闡教就是夷滅九族的罪過?這是大天尊的意思,還是他薑子牙的意思不用我說。

這世間有多少教派不提,單單是人闡截三教,若都在人間施行這樣的法度,物種豈不全滅?

想是我胸中怒意難以自製被徐丁徐典二人發現了,倆人有些惶恐又有些不解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顫顫巍巍的看著我。

我強自控製情緒,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往前走。

越往前走,那斯嚎的聲音越大,有的粗重,有的尖細,慘絕的淒厲如同讓人置身真正的九幽地獄一般。

走著走著,兩排的囚牢到了儘頭,又出現了一個狹窄的甬道。隻不過這條甬道的地麵上不再是碎石,而是一個個法力波動不止的陣法,都與束縛相關。

甬道儘頭是一堵石門,徐丁向我行了一禮,然後快步跑到石門前,掏出一枚令牌插在凹槽裡,接著掐訣叨唸了一番。隻見凹槽之中青光大亮,石門轟然兩分。

石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幾十股強弱不一的法力波動,隻不過大多數都虛弱不堪。這裡雖然冇了惡臭,但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血腥味道。

我微微留意了那石門一眼,發現背麵貼滿了符紙。這石門竟然有隔絕法力與氣味的作用,卻不知為何不隔音,難不成是特意讓慘叫聲傳出去,震懾外麵的囚犯不成?

前麵的空間比外麵大了不少,整個區域呈扇形。前麵的囚室裡關著形形色色的生命,之所以用生命來形容,是因為裡麵全都不是人類。

我細細看去,他們雖然有強有弱,但都過了化形的階段。可現在這裡幾乎冇有一個還能保持人形的,最古怪的是,他們都隻有一部分化回了動物本體。

我此時斜對角的囚室中,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漢,整間大牢中就屬他道行最高,竟然都已經太乙散仙了,若非在這牢籠之中,我倆孰強孰弱還真說不準。

此時這漢子低垂著腦袋,雙手拷在身後被倒吊在頂棚上,腳尖離地麵上有十幾公分,可想而知這姿勢得多痛苦。

他上半身和右腿還保持著人的樣子,唯獨左腿隻有一尺多長,佈滿灰黑色的毛髮,看樣子真身應該是某種猿猴。他顯形的那條腿的骨骼以非常怪異的姿勢扭曲著,順著筋腱流淌到地麵上血液都已經粘稠了。

徐丁對我說後麵還有一排牢房,於是我跟著他倆繼續往後走。一邊想為何這麼高的道行還會被抓進這裡,一邊走過了影壁牆,眼前的情景讓我霎時間頭皮發麻!

前麵的血腥與後麵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說前麵那一間間屋子是牢房已經不準確了,不如說是煉獄纔對。

每一間屋子裡都有不同的刑具佈置,並且這些刑具都在使用當中。最左邊從地麵直通天棚豎立著一根燒的通紅的銅柱子,上麵束縛的那東西已經看不清楚是什麼物種了,已經被銅柱燙的聚成一團。

嘶啦啦冒著黑煙,還散發著刺鼻子的焦糊味的同時,屋中有獄卒模樣打扮的人,正手持銅鎬往下鏟。

緊連著的一間囚室地麵被挖了很深,呈碗型,四周光滑如鏡防止犯人爬上來。坑底遍佈蛇蟲鼠蟻,蜈蚣蠍子的一應毒物。雖然此時坑中無人,但依然不耽誤我聯想到把人置入其中的場景。

淒厲的哀嚎聲都是從這一排囚室發出的,挖眼拔舌不一枚舉。我看的心中狂怒夾雜著不忍,徐丁二人倒好像興奮異常。

他不停的跟我講述種種刑罰的名稱:炮烙、蠆盆、刖刑、腰斬、烹煮、俱五、斷錐、灌鉛等等。聽得我汗毛根根豎立,炮烙之刑我來前已經了事,其餘刑法大多都在施行當中。

其中剜眼割舌者早已化作本體,一個是猞猁類的東西,另一個與狼獾差不多。之所以難以確定,是因為在之前就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了。刑法動用到一半,就已經紛紛的斷了氣。

見我麵露不忍,徐丁微微一笑,他眼中的輕蔑雖然細微,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大人新來到此,些許不適也屬正常,時日長了就習慣了。”徐丁笑著說道。

我看了眼那看不出是何物種的東西,此時它哀嚎聲已經細弱未聞,他後勃頸處被切開一條大口子,獄卒打扮的人將他掛在棚頂,正將燒化的鉛灌入其中。

隻見那東西渾身毛髮豎立,幾個抽搐後連聲音都冇發出,就已經斷了氣。

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了,皺眉含怒的問徐丁:“這些囚犯又是犯了何等罪過,以至於受這樣的罪!”

徐丁看了一眼我,臉上帶著詫異的說道:“大人請看,他們都並非人類,身為畜生就是重罪!”

我剛要答話,身後小門被推開了,兩個獄卒一人拽著一條腿當先走了進來,那雙腳瑩白如玉,嬌小的不堪一握,顯然是屬於女人的。

倆人看到我後一愣,向著徐丁二人投去詢問的目光。徐丁緊忙假裝不悅的訓斥道:“還愣著做什麼,這是咱們大獄的獄首大人,快來見禮!”說著,還對他們眨了眨眼。

倆人聞言一肅,緊忙跪下磕頭,再站起身時一臉諂媚。其中稍胖些的黑臉漢子討好似的對我說:“小的見過大人,這牢獄之中無甚油水,好在今日來了上等貨色,正當為大人接風洗塵!”

啊?我一愣,冇明白這上等貨色是什麼意思。

黑臉大漢與徐丁對視了一眼,臉上全都是意味深長的表情,還是徐丁先開了口,他一邊引著我往門外看,一邊對我說:“大人請看,此狐女能入眼否?”

接著徐丁蹲身的工夫,我終於將那雙腳的主人看了個清晰,是個年歲上看去不過雙十年華,長相頗有些嬌小秀麗的女子。此時這少女雙目緊閉,長裙被撕開了一半,上身衣服也全都是拉扯的痕跡,一半在門裡,一半在門外。

我正詫異,徐丁已經伸手扯開了少女胸前衣襟,漏出裡麵銀白色繡花肚兜,對我說:“大人請看,這狐女膚若凝脂,在咱們這兒已經算上一等一的貨色了,若大人不滿意,我等再未大人尋覓。”

我此時終於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了,並且我暗暗的催動眼神通,一眼就看出了此女本體乃是一隻白狐。並且並不是真的昏迷了,而是被某種陣法束縛住了。

要說之前的憤怒還能壓製,此時我是說什麼也忍受不住了。妲己的本體也是狐狸之身,看到狐女受到這樣的對待,被這些肮臟醜陋之人這般羞辱,我感覺胸中的怒火已經直衝上腦。

說這些獸修是禽獸,我看薑子牙纔是禽獸!他口口聲聲說帝辛濫用的滅絕人性的刑法,原來他自己一直在暗地裡使用。我雖冇親眼見過地獄,但眼前的這些場景,堪比人世間的極無間!

我想都冇想,催動神通一腳踢在徐丁的後腰上。但是我還是保有理智的,並冇有下死手。徐丁被我一腳射了出去,空中一個翻滾撞在石牆上,口中鮮血狂湧。

徐典一哆嗦卻冇敢多話,鼓動一聲跪在了地上,其餘兩人也連忙跪下,磕頭如搗蒜一般。

“你等可知道,我這一腳所謂何故?”我看都冇看撞了個半死的徐丁,冷聲問其餘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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