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按計劃進行
-
當千方百計靠近天牢裡那座“豪華套間”的人越來越多,前侍郎也越來越不安。
之前每天還能好歹睡上三個時辰,可如今,這傢夥連一個時辰都睡不安穩。
短短三天,此人的身形就比原來消瘦了一大圈!
“大人,我瞅著應該已經到時機了!”王海小聲道。
“很好!那就演齣戲,好好給他瞧瞧吧!”張澤麵無表情,淡然說道。
就在張澤當上刑部侍郎的第九天,天牢裡再次鬨了刺客。
看守前侍郎套間的守衛被紛紛打傷,前侍郎也差點命隕當場。
好在有看守們的拚死反擊,纔將刺客逼退。
熊大誌帶人追擊刺客,最終於河邊將刺客斬殺。
經過一晚上的嚴密調查,好歹是查出了死掉刺客的身份。
刺客正是曹耀宗養的食客!
不止如此,熊大誌還從刺客身上搜出了一張詳細的天牢平麵圖。
圖上,將“豪華套間”的位置,清清楚楚地標註了出來。
這個訊息一出,不止同樣被關押在天牢裡的曹耀宗懵逼了,便是沈義行也臉色劇變。
要說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整件事情更像是這樣的:
曹耀宗借坐牢的機會,查出了前侍郎被關押的具體位置,並通過某種方式,將這個情報傳送給了自家養的食客。
再然後,食客化身刺客,殺進天牢,試圖取前侍郎的性命!
在這件事情上,刑部尚書顯然也脫不了乾係。
畢竟,天牢內再次上演暗殺戲碼,不得不讓人懷疑天牢的防務體係。
自然,葉丞相一係對沈大人作為尚書的能力,也提出了新一輪的質疑!
與之相對的,張澤的人誅殺了刺客,並保護了犯人。
因此,冇人去質疑張澤作為侍郎的能力!
甚至,還有人把他和沈大人放在一起,專門做了一番比較。
最終,張澤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刑部之光”!
獲此殊榮,張澤卻不是很開心。
畢竟,他的計劃剛剛成功了第一步而已!
事實上,曹耀宗養的那位食客,其實是個小有名氣的綠林頭目。
曹耀宗被抓,這頭目擔心牽連到自己,因此早早就捲了金銀逃了。
隻不過,冇逃出多遠就被飛鐮帶人給擒了下來。
之後的暗殺戲碼,自然也是張澤一手導演的。
飛鐮作為主演,不止裝成刺客潛入了天牢,還成功把熊大誌等人引到了曹耀宗的老巢,即碼頭。
然後在碼頭上,用那綠林頭目的屍體當道具,完美演繹了一出刺客伏誅的壓軸大戲!
因為編排熟練,所以熊大誌並未覺出端倪。
更何況,屍體身上的傷,和刺客身上的傷,幾乎一毛一樣。
而且,從水裡撈起來的時候,可以明顯看出,屍體剛嚥氣不久!
自然也就冇人去懷疑打撈起來的那具屍體,其實根本就不是刺客本人了!
總之,一切都按計劃順利進行著。
而看著牢房裡那位驚魂未定的前侍郎,張澤撇嘴譏誚道:“我是應該恭喜你,還是應該同情你呢?”
他看向王海等人,歎了口氣,繼續道:“不管如何,我反正是冇有更多人能派來守著你了,以後,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言落,張澤將大手一揮,準備讓自己人帶著傷員撤離。
見此架勢,前侍郎徹底慌了心神,忙不迭失喊道:“等等!”
可張澤哪兒又理他?隻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眼看他越走越遠,前侍郎的臉色越來越慌亂,終於把心一橫,揚聲道:“你不是想知道,當年之事的幕後主使是誰嗎,好,我告訴你!”
聞言,張澤終於頓住步子,悠悠回頭。
“是誰?”
“我有三個條件!”牢裡那貨立刻道。
“嗬嗬,你要和本官談條件?”張澤笑了,笑得莫名陰森。
“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當堂與他對質!”
這裡的“他”,顯然指的便是那位所謂的真正主使。
“你竟有那等膽子?”張澤勾唇嘲道。
“如果,那是為了活命而必須做的事,我會那麼做的!”前侍郎深深道。
看得出來,這傢夥是真的很不想死!
“也罷,先把你所謂的條件,說來聽聽。”張澤鬆了口。
“其一,我要你保證我的安全;其二,我要你保證我家人的安全;其三,我不奢求陛下能赦免我犯下的罪,但懇請陛下能對我從輕發落!請允我安享晚年!”
“喲,你這不是要和我談條件,是想和陛下談呐!”張澤眯起眼睛,戲謔道。
牢裡那貨倒冇做否認,隻固執道:“除此之外,我彆無所求!”
“那好吧,我會轉告給陛下的!”張澤故作沉吟,當然冇有拒絕。
不過這一次,他冇再將自己人全都帶走,留下熊大誌等繼續充當守衛。
離開天牢,抬頭看了眼天邊浮現的那道天光,他快步奔宣和門而去。
趕在早朝之前,他順利找到了宋天。
此時,宋天剛剛起床,還冇來得及洗漱呢。
披落的頭髮,掩飾了平素的那種英姿勃發,多了幾分柔媚之感。
又因為是剛起床的緣故,所以顯得多少有幾分憊懶。
“這麼急著入宮,想來是案子有眉目了吧!”
正因為盼著這點,她纔會頂著這幅模樣召見張澤。
張澤卻還在愣神,直勾勾地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蛋兒,餘角更有意無意地注視著她那對因為還未來得及束縛而高聳的胸脯。
“朕在問你話呢!”久未得到迴應,宋天不滿扭頭。
當迎著張澤那雙邪異的目光,她不自禁地怔了一怔。
“再看,朕剜了你那對眼珠子!”
“好看我纔看的。”張澤回神,悄聲嘟噥。
“你說什麼?”宋天眉毛高掀。
“小的幫您梳頭!”張澤乾笑了笑,緩步上前。
可剛留意到他淫邪的眼神,這會兒宋天如何肯讓他碰自己。
“你給我滾遠點!”說話間,宋天提臂猛推。
卻被張澤一把捉住玉手,因而未能得逞。
“你竟敢……”
“再耽擱下去,就該錯過早朝了。”張澤卻是一副溫柔的語氣。
說完,他輕輕把宋天摁回椅子,然後撿起木梳,幫其梳理那頭如瀑青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