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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強 作品

第一百一十章 深夜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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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地做了洗漱,然後張澤便去了裡屋。

脫掉外套,蹬掉鞋子,腦袋剛捱上枕頭便立馬睡了過去。

呼呼,夜風如故,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遠遠傳來的犬吠。

難得的祥和之夜,正是美美睡上一覺的大好時機。

但突然闖入耳朵的兩聲咚咚悶響,卻將本該沉睡的張澤蠻橫驚醒。

天然的警覺心讓張澤在睜眼的第一時間便做出了反應。

這不,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那,他就揚手打出了一大把飛針。

門口那人的反應倒也不慢,居然把推開的門板又合了起來。

然後便聽到一陣密集的篤篤之音,來人竟然借門板將飛針儘數擋了下來。

等飛針落定,門板再次從外麵被推開,而後一條急影撲了進來。

來人黑衣蒙麵,看不清容貌,隻能從身形上勉強分辨,那是個男人。

廢話冇有多說,進門瞬間便點足飛掠,撲至半道兒才翻腕兒一旋。

一把軟劍被他抽出,就像一條毒蛇正朝張澤咬去。

偏偏軟劍的劍路搖擺不定,就算格擋,也無法保證能完全擋下劍勢。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在身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口子!

顯然,來人也深知自家軟劍的優勢,不自禁地在眼底蒙上了一層得意。

隻可惜,此人的得意明顯來得稍微早了一些。

如果是以前,張澤或許真的冇有太好的辦法來對付這人使用的軟劍。

可現在不同了,因為張澤有那雙千年冰蠶絲所編織的手套。

之所以冇有展開進一步反擊,也冇有立刻躲閃,正是因為他在穿戴手套。

而就在對方的軟劍逼至眼前的那一刻,他成功戴上了。

然後他就著那隻套著手套的右手,一把抓在了晃動的軟劍劍身。

再然後,運力猛振。

對方猝不及防,身法立亂,並踉踉蹌蹌地朝前一栽。

趁此時機,張澤抓著劍尖翻折,拿軟劍的劍尖捅向來人的胸口。

詭異的是,軟劍的劍柄這會兒還被握在來人自個兒手裡!

千鈞一髮之際,來人鬆手擰身,顧不得形象,翻倒在地。

並且在張澤攆上來之前,他急忙叫道:“殿下彆,我是飛鐮啊!”

雖然他躲得已經夠快了,但還是被軟劍的劍尖拉過了手臂。

因此,胳膊上多了一條不算太深的血口。

說話間,他還在胳膊上抹了一把,眼底的得意則全換成了委屈。

“哼,若非知道是你,進門的那一刻,你就是個死人了!”

張澤扔掉軟劍,好整以暇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而看到他終於停手,飛鐮重重地鬆了口氣,並解開了麵上罩著的麵紗。

劍眉星目,如果冇有下巴上的那條傷疤,此人倒也能用俊俏形容。

“殿下,聽說你在偽朝皇宮裡當太監,是真的嗎?”

聞言,張澤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當場就黑成了鍋底。

“我讓你起來了嗎!”

他陡然一聲冷喝,配合噴湧的悍然威壓。

嚇得飛鐮剛脫離地板的膝蓋馬上又跪了回去。

飛鐮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妙,收起那副嬉皮笑臉,不安地埋著腦袋。

“你怎麼會在荊陽?”張澤依舊板著張臉。

“關大將軍的命令,小的不來不行。”

“他派你來這兒乾嘛?”張澤眼睛半眯。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飛鐮搖頭,“不過有人知道!”

“除了你,在荊陽的還有誰?”張澤促聲追問。

“關將軍的智囊,岑夫子也在!”

“他……”聽到這個名號,張澤的一顆心猛沉。

岑夫子,年逾六十,具體姓名不詳。

但有傳言稱,那傢夥在投奔關巍山之前,乃是江湖上一個赫赫有名的大盜。

三十年前的映泉山莊血案,據說就是岑夫子親手做下的!

雖然冇有宗師級高手坐鎮,但映泉山莊好歹養出了兩位八品高手。

而當時的岑夫子連六品的實力都還冇有。

從這兒便足以看出,岑夫子的腦子究竟有多好使了。

正因如此,在投奔關巍山之後,岑夫子一直備受重用。

但更多的時候,岑夫子都是在幕後籌謀,很少親臨一線。

所以在聽說那個老東西來這兒之後,張澤纔會莫名緊張,並莫名警惕。

“他要見您!”飛鐮小聲道。

張澤的眼神急閃,有心拒絕,可理智卻告訴自己,這場會麵不能推脫。

一來,他需要掌握關巍山和岑夫子在荊陽的具體圖謀!

二來,他需要摘掉自己身上,寫著叛徒的那張標簽!

不過,謹慎的他並冇有立刻同意會麵,悶聲問道:“約在哪兒?”

“南郊的禿鷹嶺!”飛鐮倒冇有猶豫。

“多少人?”張澤繼續問道。

“應該就岑夫子一個,其他人都有事在忙呢!”

“那好吧,本皇子就屈尊去會會他!”張澤終於點頭。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卻突然擺起了皇子的譜兒。

也冇耽擱,張澤利落地撿起外套。

但最終,他並冇有把外套披到身上,反而主動把自己弄成了一個人質。

“您讓我,拎著您出城?”飛鐮嘴皮子直抽,突然懷疑自己的耳朵。

“冇錯!”張澤重重地把頭一點。

“可……”

“冇什麼可不可的,照我的話做!”張澤滿臉嚴厲。

最終是拗不過他,飛鐮猶猶豫豫地伸出胳膊。

張澤往他的臂窩裡一掛,提醒道:“待會兒如果有人阻攔,你可不必管我!”

說完,他便裝作昏迷的樣子,路過門口的時候,才悄悄朝兩個倒地的親衛瞥了一眼。

看樣子,聶飛二人應該是中了吹箭。

毫無疑問,吹箭上是特意裹了迷藥的,要不然聶飛二人不會睡得比死豬還沉。

但無論如何,那兩個親衛的性命應該是冇有大礙的。

暗中鬆了口氣,張澤再次閉上眼睛,耳朵卻在仔細聆聽著周遭的動靜。

總之,他保持著懸掛的姿勢被飛鐮帶出了城去,直奔禿鷹嶺而去。

剛開始,飛鐮的速度倒挺快的,可慢慢地就慢了下來。

“殿下,好像有尾巴跟上來了!”

“是咱們的人嗎?”張澤悶聲問道。

“不太像!”

“那好,咱就看看那尾巴究竟是什麼來路!”

張澤的語氣轉寒,用的顯然不是商量的口吻!

得到招呼,飛鐮把步子放得更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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