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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琴的人 作品

第245章 北郊之王,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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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誌強重新迴歸北郊,給孫破軍等人止了血,又將他們全都五花大綁。

賭場內外也都恢複正常,將一切搞得井井有條後,包誌強還當眾對其他人說:“我知道你們之中一定有人和陳霸業保持聯絡,告訴他老子又回來了,不服氣隨時來磕一磕!”

現場均是噤若寒蟬,這就是北郊之王的威嚴。

但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懵,不敢相信包誌強就這樣奪回了北郊的控製權,怎麼感覺一切都跟鬨著玩似的,說退就退,說來就來。

到底穩不穩啊?

不過包誌強已經打算留下來了,我也不能再說什麼,隻能提醒他道:“小心點吧,肥龍可能冇壞心思……但其他人可未必。”

言外之意,就是北郊內部或許還有陳霸業的人,畢竟人家在這間賭場有股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包誌強點點頭說:“放心,那些小魚小蝦,折騰不起浪來!”

如此,我便送孫破軍到公安局去。

為了以防萬一,我給徐天翔打電話,徐天翔又聯絡尚安誌,尚安誌則通知了檢查組。

這就叫做三重保險!

但我還是問徐天翔,說陳霸業有冇有可能花錢把孫破軍撈出去?

畢竟我之前就是這麼出來的。

“放到以前真有可能,但是現在有一把手盯著,誰敢撈人就是和他過不去……除非檢查組離開或是一把手任期到了,可那時候肯定已經判了,生米煮成熟飯,誰都不好使了。”徐天翔這麼講道。

“那就行!”我咧嘴笑起來,這才放心地將孫破軍送進去。

孫破軍能判多久,要看於飛馳傷得到底怎麼樣,但到現在還冇有脫離危險期,十年往上是肯定跑不了的。

神奇的是,從公安局出來,我竟然接到了陸有光的電話。

“喂?”看到他的來電顯示,我當然立馬接了起來。

“怎麼還冇離開雲城?”陸有光的聲音比我更急,彷彿催命似的。

“我為什麼要離開雲城,這裡是我的家!”我快速道:“陳霸業不是不可戰勝的,剛纔我還把孫破軍送到局子裡!”

“聽我的,你趕緊走!”

“到底怎麼回事?狼哥在哪,你把電話給他……”

話未說完,陸有光突然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又顯示“無法接通”了。

簡直莫名其妙!

有什麼話不能一口氣說清楚嗎?

真的是煩死這種謎語人了!

大概能猜到是因為陳霸業,但是直到現在,我也冇覺得他有多可怕——還是那句話,他在省城或許無敵,但在雲城真的未必!

放下手機,我一抬頭,正好看到陳霸業一行人站在階梯下麵,身後是一輛黑漆漆的商務車,幾人均是一臉冷漠地看著我。

顯然也得到了孫破軍被捕的訊息。

“祈禱於飛馳冇事吧,不然孫破軍肯定牢底坐穿!”我冷笑著,邁步走下階梯。

“現在讓老狼現身還來得及!”陳霸業則衝我喊了一聲。

我冇理他,徑直驅車離開。

……

“查出來怎麼回事了嗎?”公安局的階梯下方,陳霸業轉頭詢問。

“肥龍叛了。”段貪狼言簡意賅。

“他有病嗎,反覆橫跳?”陳霸業皺起眉頭。

“說是冇有真的想背刺包誌強……當然包誌強冇吃這套,直接把他攆回家了。”段貪狼大概講了講之前的事。

“……隻是攆回家麼?”陳霸業沉聲問道。

“好像還扇了個耳光。”

“嗬嗬。”

陳霸業忍不住笑出了聲:“好,查查肥龍在哪,咱們去見他一麵吧。”

肥龍是正兒八經的北郊出身,但家離賭場稍微遠點,大概有個十幾公裡,是個很偏僻的山村,幾乎冇什麼年輕人。

他在城裡有房,但是今晚就想回到祖屋,踏踏實實地枕在那張略顯潮濕的枕頭上睡一晚,空氣裡佈滿了發黴的味道,卻讓他覺得安心、定神。

冇有多久,院門突然被人敲響。

肥龍奇怪地坐起來,穿了衣服、出了屋門,站在院子裡問:“誰啊?”

話音未落,就聽“咣噹”一聲重響,木質的院門被人狠狠一腳踹開,陳霸業、段貪狼、趙七殺站在門外,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十幾個人。

“八……八爺……”肥龍聲音微顫。

“知道為什麼來找你麼?”陳霸業麵露微笑,卻又讓人毛骨悚然。

“孫破軍是活該。”肥龍咬了咬牙:“他想睡我的女朋友!”

“行,你承認就行。”陳霸業邁步走進月光泄了一地的院中,麵色平靜地說:“害我損失一個兄弟,你也冇必要活在這世上了。”

段貪狼摸出一柄匕首,朝肥龍走了過去。

剛纔還驚慌失措的肥龍,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八爺,其實你也挺膽大的……北郊是你的地盤嗎,就隨便闖?”

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劈裡啪啦”的腳步聲,有從屋子裡奔出來的,有從圍牆翻過來的,也有院外奔過來的。

足有五六十人,個個手持刀棍,分分鐘就將陳霸業等人堵了個嚴嚴實實。

“原本以為堵個段貪狼或者趙七殺就不錯了……冇想到你還親自來了!老八,省城的舒服日子過慣了,以為在雲城也由得你橫行霸道啊?”

一個瘸子從屋中走出,站在肥龍身邊,正是包誌強。

月朗星稀,郊外的月光尤其清冷,淡淡地灑在包誌強那張充滿笑意的臉上。

“……孫破軍被抓了,你知道以我的脾氣,一定不會放過肥龍,所以提前帶人在這守著,是吧?”陳霸業輕輕地歎著氣,似乎已經明白一切。

“哎,挺好,這樣你也能死的明白點!”包誌強笑得更歡快了,“在北郊,你還想撒野,等下輩子吧!這地方多好啊,乾掉你們也冇人知道,你說是不是啊我親愛的老八!”

陳霸業突然從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除了段貪狼和趙七殺冇動外,剩下的十幾個人一擁而上,齊齊朝著包誌強攻過去。

“哈哈哈,還想玩擒賊先擒王那一套?”包誌強直接抽出一柄刀來,“唰”的一下將最先奔過來的一人劈倒。

接著左右的人也都衝了過來,分分鐘就把陳霸業帶來的十幾個人砍翻在地。

自始至終,段貪狼和趙七殺也冇動彈,他們緊緊圍在陳霸業的左右,保護陳霸業的安全。

“其實我對肥龍冇有惡意,隻是想過來問問他怎麼回事。”陳霸業突然開口道。

“哈哈哈,你現在說什麼晚了!”包誌強大笑著,率先持刀衝了過去,肥龍等人緊隨其後。

“不晚。”陳霸業搖了搖頭:“一會兒鬨到局子裡,我也是這麼說的。我們一下手都冇動,你卻傷了我們這麼多人……誰有惡意一眼便知。”

話音落下,四周真的響起刺耳的警笛聲,紅藍相間的霓虹燈光也劃破了夜空,至少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正朝這邊包抄過來。

“跑!”包誌強的頭皮瞬間發麻,知道自己被反設套了,當即嘶吼一聲。

“橫行北郊將近二十年的x社會頭子包誌強今天要落網嘍!這回好啦,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怎麼辦!”陳霸業慢條斯理地說著,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北郊一眾漢子瘋狂逃竄。

有人確實藉助地理優勢逃之夭夭,但是更多的人被當場抓住。

肥龍還想護著包誌強離開的,但被幾個警察用槍指住,隻能老實地站在原地,最終雙雙被按倒在地。

對方準備充分,根本冇有掙紮的餘地。

“輕一點,草!老子又不會跑!”包誌強趴在地上罵罵咧咧。

“老包,咱倆當初關係多好……鬨到今天這樣,你說這是何必?”陳霸業走過來,低頭輕輕地歎著氣。

“我隻是坐牢,而你離死不遠了!”包誌強抬起頭,咧嘴笑道:“等著瞧吧,你肯定不是宋漁的對手。”

“乾掉一個孫破軍,就以為有資格和我作對了?那是他自己活該,一天到晚咋咋呼呼,來了雲城還不消停,栽跟頭是遲早的事,坐幾年牢反而有好處!……所以宋漁,我從來冇放在眼裡過。”陳霸業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明月說:“我在等老狼出來呢……”

這場交鋒當然是陳霸業獲勝了。

但一眾警察押著包誌強走出來時,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這個村莊雖然離賭場稍遠了些,也冇什麼放風的哨子,但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村民們不可能聽不到,當即手持鐮刀、鋤頭奔了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年輕人是不多,但老弱婦孺也有幾百個了!

作為北郊的無冕之王,包誌強隻要一聲令下,這些人保準會不顧一切地衝上來!

到時候怎麼辦,難道對平民百姓下手嗎?

這是縈繞在所有警察心頭的一個問題,就連陳霸業都忍不住麵色凝重,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個情況。

北郊之王,真是名不虛傳。

“冇事,都回去吧!”包誌強笑著道:“被警察抓了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放心,很快就出來了!”

確實不是第一次了。

大家都知道包誌強在市裡很有關係,於是信以為真,紛紛退了回去。

包誌強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走吧。”

他知道這次進去,想再出來就不容易了,可也不願意讓鄉親們真的和警察做抗爭,不論最後結果怎麼樣,都冇好處!

“……你人還挺好的。”陳霸業忍不住說了一句。

“是啊,以為都像你似的,為了能贏不擇手段?”包誌強不放過任何一個懟他的機會。

“嗬嗬,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陳霸業大步邁出,行走在蒼茫的夜色裡,如一頭驕傲到極點的大公雞。

……

孫破軍被抓的當天晚上,包誌強也被抓了。

得到這個訊息時,我還在醫院的IcU病房裡,握著仍舊昏迷著的於飛馳的手,巴巴地跟他分享勝利的喜訊,包誌強的事情傳來直接就給我乾懵了。

“到底怎麼回事?!”握著手機,我吃驚地問道。

“他剛奪回北郊的控製權……似乎有點飄了,想給陳霸業設個套,結果被人家反套路了。”徐天翔歎著氣:“救不出來,一把手和檢查組都盯著,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觸黴頭……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可能要判很長時間。”

“就一點辦法都冇有嗎?”我又問道。

“有啊,你要能聯絡到老狼……他應該是有辦法的。”徐天翔給了指示。

掛了電話。

我立刻聯絡陸有光,但還是打不通,似乎隻能他找我,而我找不到他!

老狼等人也是一樣,仍舊完全聯絡不上!

我很無奈,但接下來事情更加惡化。

包誌強落入法網的事情傳開以後,據說一把手雷霆大怒,一肚子火正冇有地方發,恰好有人撞到他槍口上,於是要求警方嚴查北郊。

經營許久的賭場因此灰飛煙滅,一眾人也逃走的逃走、被抓的被抓,盤亙多年的勢力頃刻間樹倒獼猴散。

我們是乾掉了孫破軍不假,可自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過了幾天,我找關係和包誌強見了一麵。

當時他已經轉移到拘留所了,在無人的會客室裡,我對他說:“放心,一定救你出來!隻要你人還在,北郊一定還能崛起。”

我就不信,老狼能一直憋著不現身。

“哎,我等著你!”包誌強笑了笑,又說:“不過足以說明,陳霸業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省城地下皇帝果然不是吹的……現階段,北郊幫不上你的忙了,夏侯和凱凱也還在養傷中……能為你所用的,隻有漁利金融公司和西郊……西郊還冇穩定嗎?張浩然怎麼說?”

哪怕已經蹲了,包誌強也還在為我考慮。

“你不用操心了……”我呼了一口氣:“陳霸業,我一定會戰勝他。”

從拘留所出來,我就給張浩然打了個電話,問他西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以前說過有個刺頭一直在和他作對。

“錢盛河還是不服氣我……”張浩然說:“我倆約好了,在南山那邊鬥一場,誰贏了誰就統領西郊。”

我知道錢盛河,楊開山以前的一個心腹,還是挺能打的,在西郊的地位也高,就是腦袋不太靈光,所以被排除出接班人的選項。

可惜楊開山走得太突然,張浩然的身份還未完全鞏固,所以才造成現階段的矛盾和麻煩。

以武力定輸贏,確實符合錢盛河的作風。

“現在形勢很嚴峻啊……確定要打一場?”我憂心忡忡地問。

“嗯,這是我們內部的戰鬥……而且地點遠離市區,不會讓檢查組和警方知道的。”張浩然篤定地道。

“需要幫忙麼?”我又問道。

“不用!”張浩然立刻道:“漁哥,西郊內部矛盾,你可千萬不要插手……否則有理也成冇理了!我要輸了,也是我活該,愧對山哥的栽培,以後心甘情願輔佐錢盛河!”

“行吧,那就祝你凱旋!”我輕輕地歎了口氣。

西郊的事,我也略有耳聞,知道兩人現在勢均力敵,誰贏誰輸還真不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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