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十歲高齡的白景琦,聾老太的骨灰
-
“糧食？你有多少糧食？”
方源微笑著看他，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光。
“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五分鐘後，方源被請進了寬敞明亮的客廳，並奉上了一盞清茶。
此刻客廳空無他人，隻有方源一人，他環顧四周，發現這家人的生活背景顯然非同尋常，家中所有物件都透露出歲月滄桑的痕跡。
不用說，這些都是古董！
可惜，在這個年代，古董並不能當飯吃！
方源已經輾轉詢問了多個地方，卻仍未找到滿意的房源，不知這家人家是否能滿足他的願望。
飲了一口遞上的茶，味道尚佳，對於茶藝，方源並無深入研究，他認為茶隻有好喝與不好喝兩種區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伴隨著柺杖碰擊地麵的聲音。
方源正欲起身，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
“宿主接觸到本世界氣運之子，正在進行氣運掠奪。”
方源一愣，自從上次遭遇馬小軍之後，就冇有再遇到過什麼氣運之子。
今天是第二個，他不禁對方即將出現的人物產生了興趣，會是誰呢？
幾秒鐘後，一根烏黑的柺杖先伸入客廳，緊接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步入房門。
“嗯？”
方源心中一動，眼前之人氣質非凡，一看便是昔日頗具影響力的大人物。
當然，他並不畏懼，他隻是來買房子的，對方身份再顯赫，與他交易無關。
“聽說你手頭有大量的糧食？”老者聲音洪亮，步伐穩健，走到方源麵前，一雙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
“不錯，我有很多糧食，但我隻想用來購房。”
老者點點頭，走向主位坐下，從懷裡掏出一疊檔案，放在桌子上。
“我家目前擁有房產一百三十八處，你可任意挑選，選定後再議價。”
方源並未立刻拿起桌上的檔案，而是微笑看向老者。
“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瞥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眼簾。
“老夫姓白，名景琦。”
這個名字讓方源心頭一震，刹那間他聯想到前世所看的一部《大宅門》，眼前的白景琦，莫非就是劇中那位傳奇的白七爺？
他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旋即方源明白過來，難怪他甫一踏入這座四合院就覺得與眾不同，原來這裡是白景琦的住所。
然而作為曾經名噪一時的大藥商，更是將白家祖傳秘方捐獻國家的先進典範，他應該不至於缺少糧食啊！
方源搖搖頭，摒棄心中的疑惑，他不過是來買房子的，並非來做救世主。
白景琦需要他的糧食，他需要對方的房子，這隻是一樁買賣而已。
於是他拱手致意，稱讚一句久仰大名，便開始翻閱桌上的檔案。
很快，他就挑中了心儀的房產，白家果然是昔日京城的大藥商家族，名下的四合院位置俱佳。
“就是這一座。”
白景琦透過金絲眼鏡審視著方源選擇的房產，眯了眯眼睛。
“一千斤白麪，一口價！”
“成交！”
方源冇有與他討價還價，一方麵他並不缺糧食，另一方麵，相對於糧食而言，他的時間更為寶貴。
“很好，你很爽快。”白景琦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後起身，拿著桌上那一摞檔案離去。
片刻後，剛纔那位中年男子再次進來，與方源進行交接手續。
“令主人今年高壽幾何？看上去身子骨十分硬朗。”
麵對方源的詢問，中年男子昂首挺胸，麵露自豪之色。
“今年八十了！”
“那真是長壽之相。”
方源點頭，記憶中白景琦似乎是活到了百歲高齡。
這意味著六年後大變故來臨之時，白景琦依然健在。
不知那時他會作何感想。
兩人交談幾句，互相熟絡了一些，方源好奇地問起白家為何需要如此多的糧食，按理說他們不應該缺乏食物來源。
中年男子輕歎一口氣，僅僅留下一句“家門不幸”，便不再多言。
方源心中瞭然，白家除了白景琦一人獨秀之外，餘者皆是不成器之輩，難保現在不是在家族內部爭權奪利、瓜分財產。
加之白家人口眾多，許多人遊手好閒，不事勞作，估計如今是在坐耗家產。
也無怪乎白景琦聽聞自己有糧食儲備，即便是已至耄耋之年，仍親自出馬。
顯然，他是被那些子女傷透了心！
很快，過戶文書就已擬定妥當，隻需前往街道辦事處走一趟手續，這套房產便會正式劃歸到方源名下。
“明日早上我再來，到時候你隨我去取糧食，並辦理相關手續。”
“冇問題！”
方源離開白景琦那座莊重的大宅
門，同時檢視了自己的個人介麵資訊。
掠奪的氣運數值已從1增長到了2，根據係統所述，他所掠奪的氣運越多，在這個世界就越穩固安全。
而且每成功掠奪三位氣運之子的氣運，他就會得到一次裝備獎勵。
真是妙不可言！
房子的事已然解決，接下來，方源需要找個地方暫存答應供給白家的糧食。
他自然不能直接帶人去四合院搬運糧食，那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
四合院內，一名身著綠色警服的警察捧著一隻黑色木質骨灰盒，走進了易家所在的中院。
“這是聾老太的骨灰，請您妥善保管。”
派出所效率極高，僅隔一日就將聾老太的骨灰送回了易家。這時代的派出所辦事效率確實值得稱道，昨日才詢問過易中海關於聾老太火化之事，今日就將聾老太的骨灰送達家中。
真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謝謝您，警察同誌！”
大媽接過裝有聾老太骨灰的盒子，勉強擠出笑容表示感謝，待警察離去後，她把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心情無比沉重。
世事如夢，誰能料想到聾老太會這樣突然離世呢！
隻盼望著派出所能早日緝拿凶手歸案！
...
下午五時多，方源騎車回到了四合院，他已經租好了存放糧食的房子，靜待明日與白家交接。
此時四合院的氣氛尚可，方源注意到不少孩童正在傳唱針對易中海的新編歌謠，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微笑。
劉海中的動作倒是迅速，新編的歌謠已經流傳開來。
前院門口，閻阜貴守在那裡，見方源歸來，手中卻空無一物，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他還是強打精神，向方源打了聲招呼。
“小方，回來了啊！”
方源瞥了閻阜貴一眼，淡淡迴應一聲，推著自行車進了屋。
閻阜貴的名字早已列入他的獵殺名單，因此他不願與此人過多交流。
閻阜貴見方源對自己如此冷淡，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即收斂起來，口中低語詛咒。
“哼，這個方源，真不會做人，也難怪易老頭和他斷絕關係！”
他卻不知，這些話語已被屋內的方源聽得一清二楚。
“嗬，閻阜貴這傢夥！”
方源心中記下一筆，打算日後處置閻阜貴時，讓他在痛苦中慢慢消亡。
入屋後的方源坐在炕上，施展起分身術召喚出了幻影分身負責做飯，隨後又啟動潛行術隱匿身形。
升級分身術所需的時間似乎並不長，大概再過幾天就能完成，至於潛行術的下一次升級，則是遙遙無期。
對此，方源並不著急，隻要能夠升級就好，時間嘛……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
中院賈家，麵對桌上的窩頭以及一碗素炒白菜，賈張氏忍不住歎息一聲。
賈東旭失蹤已十來天，派出所至今冇有傳來任何訊息。
家中無人工作，坐吃山空的局麵如何維持下去？
“娘，我想吃肉！”棒梗叫嚷起來。
秦淮茹看著棒梗，一臉為難。市麵上的肉類越來越少，鴿子市的肉價更是漲至三塊錢一斤，比平時翻了三倍！
當然，鴿子市的肉無需肉票購買，但價格如此昂貴，尋常人家哪捨得買！
棒梗要吃肉，秦淮茹隻能求助於賈張氏。
“娘，家裡還有肉票嗎？”
家中的錢票原由賈東旭掌管，自賈東旭失蹤後，賈張氏便將剩下的錢票收歸己有。秦淮茹不清楚賈張氏手裡到底有多少現錢，隻知道這麼多年來賈東旭並未少給她的養老費用。
麵對秦淮茹的詢問，賈張氏眉頭一皺。
“冇錢，也冇肉票！”
秦淮茹無奈地撫摩著棒梗的小腦袋。
“棒梗，家裡冇肉了，下次再吃，好不好？”
棒梗眼珠轉了轉，突然趴在桌上大哭起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兩歲的小當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哥哥哭鬨不止。
秦淮茹心裡焦急萬分，賈東旭失蹤後，家裡失去了經濟來源，前天才從小傻柱那裡弄來的一份肉菜，今天棒梗又吵著要吃肉。
哪裡有那麼多肉供他享用！
此刻，賈張氏開口提議：
“淮如，昨天聽說一大爺給了傻柱一筆钜款，你去跟傻柱借點過來！”
“啊？借錢？”秦淮茹愕然。
傻柱的錢是他父親寄給他兄妹倆的生活費，她去借錢，這算怎麼回事！
“對，就是借錢！”賈張氏肯定地點點頭。
昨天晚上整個四合院都知道何大清八年來一直在給傻柱兄妹彙生活費，總計加起來約有一千塊大洋。
在這個普通工人月薪不過二三十塊大洋的時代，這筆錢堪
稱天文數字！
四合院的鄰居們無不羨慕嫉妒，唯有賈張氏，開始盤算起了這筆錢的用處。
“淮如，東旭失蹤期間，你在派出所結案之前不能去軋鋼廠上班，咱們家豈不是要坐吃山空？”
“去找傻柱借點錢，暫時緩解眼前的困境，等咱家以後有錢了，再還給他便是！”
“可是……”秦淮茹剛想反駁，卻被賈張氏揮手打斷。
“冇什麼可是的，淮如，你忍心看著棒梗天天啃窩頭嗎？他還小，正長身體，需要營養！”
“再說，我們隻是借，又不是不還！”
聽著賈張氏振振有詞的話語，秦淮茹看看仍在哭鬨的棒梗，最終隻得妥協。
“娘，我知道了，我去借吧！”
“嗯，借個兩百塊就夠了，記得讓他彆收利息！”
賈張氏的強硬態度讓秦淮茹內心歎息，雖然傻柱外號傻柱，但他可不是真的傻。
他會不要利息，輕易借錢給賈家嗎？
......
中院何家。
今晚傻柱隻帶回了一個餐盒，裡麵裝著半隻雞，他和妹妹何雨水各自拿著一個白麪饅頭，吃得津津有味。
餐桌上除了半隻雞，還有一碟花生米和一碗豬油渣拌白菜。
儘管時下日子艱難，但對於身為八級廚師的傻柱來說，填飽肚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正當兩人用餐之際，何雨水突然抬眸看向哥哥。
“哥，你以後能不能少幫彆人忙？”
傻柱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撓撓頭。
“你說什麼呢？”
何雨水撇嘴嘀咕：
“你每個月掙那三十多塊錢工資，我又冇花你多少，你的錢都拿去做好事了！”
“你還是省點錢，早點娶個媳婦兒吧！”
傻柱一聽這話，立刻就不樂意了，瞪眼訓斥道：
“急什麼，我才二十五歲，再說了，我幫彆人是因為人家有困難需要幫助！”
何雨水低下頭，懶得再理會這位不靠譜的哥哥，反正吃完飯她就會回到自己的小屋裡休息。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傻柱，你在不在家呀？”
何雨水心頭一緊，那是秦淮如的聲音！
她這時候來乾什麼？
“在呢！”傻柱起身去開門，而何雨水則快速撕下飯盒裡唯一的一條雞腿塞進嘴裡。
秦淮茹多半又是來討要飯菜的，她可不想讓賈家的人沾到雞肉。
當傻柱領著秦淮如走進門，看到何雨水正大口啃著雞腿時，秦淮茹不禁一愣，她那嬌美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難堪之色。
所幸的是，今日她的來意並非為討要飯盒而來。
“秦姐，找我有啥事啊？”
秦淮茹微微垂下眼簾，顯露出一副柔弱無助的神情。
“傻柱，我家東旭失蹤十多天了，家裡糧食眼看就要耗儘，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去集市買些糧食回來？”
“小事一樁，你需要多少？”
傻柱說著就走向抽屜準備拿錢。
見到傻柱如此爽快，秦淮茹內心有些許不安，輕輕囁嚅道：
“二百塊！”
在過去的歲月裡，白麪用糧票購買每斤大約八毛左右，而在鴿子市能賣到一塊五。現今年景艱難，鴿子市糧食價格飛漲，一斤白麪幾乎可以賣到四五塊錢。
就算秦淮茹全部購買白麪，二百塊也能買到四十多斤，足夠賈家吃上兩個月了。何況，現在哪家不是以窩窩頭為主食，偶爾吃一頓白麪就已經是難得的享受了！
何家若非傻柱成了八級廚師，夥食也不會優於鄰裡。
秦淮茹開口就向傻柱借兩百塊，這無疑是獅子大開口之舉！
“哥，不能借給她！”
如果是借個三五塊錢，何雨水或許還能接受，但開口就是兩百塊？
這種借錢方式簡直就是在欺負傻柱這個實誠人！作為傻柱的妹妹，她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麵對何雨水強烈的反對意見，秦淮茹臉上尷尬更甚，但她受命於賈張氏，不敢違抗其意願，於是隻能期盼地看著停下動作的傻柱，柔聲懇求道：
“傻柱，你就幫幫我吧，等以後我們有錢了，一定會還給你的。”
而何雨水一聽這話，嗓音瞬間拔高：“兩百塊，你們拿什麼還？”
在這個年代，一個普通工人的月工資雖然有二三十塊，但也得維持日常生活，一年下來能攢下幾十塊就算不錯了。賈家如今賈東旭失蹤，一家四口尚需餬口，冇有收入來源，卻借傻柱兩百塊錢，何時才能還清？
“雨水！”傻柱不滿地低喝一聲，自感顏麵受損。
“秦姐，我借給你，不就是兩百塊錢嗎！”
隨後，他不顧何雨水憤怒的眼神，從抽屜中取出易中海昨日轉交給他的，八年裡何大清寄給兄妹倆的生活費——厚厚的一疊大黑十
“哥，裡麵有我的錢！”何雨水憤怒地叫喊起來。
傻柱則撇了撇嘴，說：“我分給你還不行嗎！”
說完，他從自己那份中抽出五十張大黑十扔給何雨水，並對她說：“看，為了你，我一人給你五百塊，這樣總行了吧！”
然後又從其中挑出二十張遞給秦淮茹：“秦姐，你點點數目。”
接過厚厚的大黑十，秦淮茹感受到了何雨水憤怒的目光，羞愧得無地自容：“那個，傻柱，我家暫時無法付你利息……”
傻柱豪氣沖天地揮揮手：“利息什麼的不用提，咱們同住一個院子，什麼時候有錢了你再還給我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