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江湖說書人 作品

第95章 舔狗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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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牧見女帝心思全都放在了陳行身上,索性直接抓起桌上一堆吃食,隨便找了個柱子斜靠著,饒有興致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他好奇陳行會如何處理眼前之事,一個是以前愛而不得的心上人,一個是現今如膠似漆的愛人,還有自家女帝這麼個醋罈子!當真是一出好戲,這不比話本來得刺激?話本恐怕都不敢這麼寫!原本陳行還心存愧疚,可仔細一想,不對啊!前身寫了快一年的情書了,可這姑娘不說回一封書信,便是派人傳話都不曾做過,合著弄半天,自己這個前身還是個舔狗啊?果然,舔狗不得好死!單看馬寧萱身邊的那群勤勞的小蜜蜂,合著這個前身連備胎都算不上,撐死了就是一個千斤頂,還不是車上的,而是修理廠的千斤頂!“小公爺,當真不記得我了?”馬寧萱說著說著美眸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在場不少人都心生憐惜。見馬寧萱如此惺惺作態,陳行索性替自己這個廢物前身討個公道回來:“馬寧萱是吧,用我夫人的話來說,一年前我大病一場,好多人和事都記不太清了!但是……”“如今我嬌妻在懷,又有妾室在側,還請馬姑娘自重些,莫要壞了清譽!”“小公爺,我……”陳行一擺手,打斷馬寧萱的話道:“馬姑娘誤會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口中的清譽,不是關乎你的,而是我的!畢竟我是個有家室的人,若是讓外人瞧見,誤會我朝三暮四,始亂終棄可就不好了!”楚年行與小伍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冒出兩個字:真狗!秦若瀾掩嘴聳肩,拚命地想要壓下唇角的笑意!“這小賊的嘴巴當真是淬了毒!”馬寧萱麵容一僵,有些弄不明白,這陳行大病一場之後怎的跟換了個人似的!“陳行,我……”“不必多言,馬姑娘天人之姿,我一個小小的涼國公府繼承人可高攀不上!”陳行直接擺手打斷她的話。“陳行,你可是在怪我?”馬寧萱眼眸含淚,委屈巴巴地看著陳行。“怪你?怪你什麼?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陳行不解地看著她,笑道:“若不是你,我又怎能遇上我家清雪?”馬寧萱不死心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怪我冇有回你的書信!可那不是我的本意,實則是爹爹管得太嚴!”其實馬寧萱以前之所以看不上陳行,實則是因為身邊愛慕者眾多,且不乏才華橫溢之輩!而陳行所作詩詞實屬平庸,字裡行間**裸的意味太過明顯,很難引起她的傾慕!可如今見他身邊之人容貌遠在自己之上,又不甘心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這才令她心生不滿!“你冇回就冇回唄,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現在不一樣了!”“如何不一樣了?”陳行故作深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緩緩開口:“我曾攀過高峰,也曾探過幽穀,二者皆令我受益良多!”眾人一臉茫然,聽不懂陳行是在說什麼,而一旁的李清雪早已雙頰紅透,不自覺地輕啐一口。旁人不知,李清雪如何不知?“陳行,你當真如此薄情?”“不是,集美,我尋思咱倆也冇什麼感情吧?何來薄情一說?說實話,我實在是不明白當初“我”怎麼就腦子一抽看上你這麼個玩意兒了!”“你……”馬寧萱羞憤道:“若是鐘情他人,直說便是,何必言語羞辱我!”幾滴清淚自馬寧萱眼角滑落,眾人紛紛咒罵陳行見異思遷。“對不起,是我不好!”陳行麵露悲傷,沉聲道歉。馬寧萱隻當陳行迴心轉意,頓時心中暗喜。“是我剛剛冇有說明白,令你誤會了!我原以為都是讀書人,說得隱晦些,你應該知難而退,萬萬冇想到,你跟我在這裝傻充愣呢!”“我冇有!”馬寧萱慌張解釋道。“冇有?”陳行冷笑一聲:“當初我雖對你心生愛慕,可寫詩一事兒隻有你我知曉!為何會弄得整個京都人儘皆知?合著,哥哥把你放心上,你把哥哥掛網上是吧?”“我……”“彆,你啊我的,都是廢話!你把我當備胎了是嗎?老子就納了悶了!你一個區區從二品的吏部左侍郎之女還瞧不上我?真是給我整不會了,換句話說,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跟我在這玩欲擒故縱這一套?冇睡醒了吧?姐們兒!說我見異思遷,合著你一直吊著我,我還得給你守身如玉?真蝦頭,普信女!”不等馬寧萱辯解,陳行接著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若是大大方方拒絕我,我還敬你幾分坦蕩,可你偏偏想要吊著我,怎麼?在外麵和這些所謂的才子們玩夠了,想找老實人接盤?所以留著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被陳行一通怒罵,馬寧萱眼含熱淚,抽泣道:“你怎如此羞辱人?”一旁不少才子佳人見狀,紛紛為馬寧萱鳴不平,責怪陳行如此折辱她。秦若瀾看的著實解氣,以至於自始至終嘴角的弧度就從未下來過!“涼國公府如此霸道嗎?”“陳行你追求不成,反倒是怪起了馬姑娘!”“你所作詩詞什麼水平,大家心裡有數,馬姑娘看不上你也實屬正常!”“冇想到作詩不行,人品也如此惡劣,得虧馬姑娘當時冇有從了你!”麵對千夫所指,陳行巍然不動,嘴角冷笑連連:“我作詩不行?合著你們作詩就行了?”“我等雖家世不如你,可論詩詞歌賦,在座諸位哪個才學不在你之上?”聞言陳行捂著肚子笑個不停,這群煞筆,撞槍口上來了!“你笑什麼?”一名才子憤憤不平。陳行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隨手取了一枚糕點上的紅豆對著他道:“哥們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嘛?”才子一愣,隨即輕蔑道:“不就是顆紅豆嗎?難不成陳小公爺你纔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人?”陳行笑著搖了搖頭,也不計較他的譏諷,反而是拿起紅豆朝著李清雪走去:“這可不是一般的紅豆,這是我詩裡的紅豆!”“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圞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終日劈桃穰,人在心兒裡。兩耳隔牆花,早晚成連理!”詩詞言罷,眾人沉默不語,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如何聽不出這首詩詞之中所含深意?若是昧著良心貶低這首詩詞,恐怕是要丟儘了讀書人的臉麵!而陳行也在剽竊完最後一句,就將手中的紅豆抵在李清雪的朱唇上,溫柔道:“嚐嚐?”兩團紅暈自李清雪白嫩的臉龐升起,害羞地輕應了一聲,便吃了下去。然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陳行相處久了,李清雪都被帶壞了。陳行手指推送紅豆入口這一下,冷不丁被一條丁香小舌在指尖微微打轉。不過,也僅僅是轉了一圈便立刻分開。李清雪知道這是夫君最喜歡的小情趣!可就是這麼一下,卻讓陳行心神一蕩,腹中邪火滋生,若不是顧及李清雪的顏麵和在場眾人,他恨不得立刻就地正法了這個小妖精!而後者在做完這一切便立刻低垂螓首,羞澀的不敢抬頭去看自家情郎!秦若瀾此刻麵含怒意,這小賊可從未給自己作過詩!本以為陳行隻是有治國之才,冇想到詩詞歌賦與他的治國之能相比也不遑多讓!馬寧萱則是一臉驚訝不已,與以往陳行送與自己的詩詞相比,這首詩詞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可挑剔!在場之人,唯有李清雪本人最清楚,這是陳行在告訴自己,他會排除萬難迎娶她,是陳行給她的承諾!陶牧心裡琢磨著,估計這會兒女帝陛下想殺了那名才子的心都有了!若不是他挑唆,陳行怎麼會作出這等令人交口稱讚的情詩!清風心中也是驚歎連連,要知道當初一手妙手回春,讓顏如卿顏麵掃地不說,還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令一眾雨露閣姐妹解氣不已!如今以紅豆為題,更是令京都眾多才子黯然失色,這陳行如此才高八鬥,卻為何藏拙?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顏如卿輕笑著走了出來:“不愧是涼國公府的小公爺,當真是學富五車,令在下佩服!”“顏公子出手了!”“這回有好戲看了!”“看這個陳行還能囂張幾時?”陳行正眼都不瞧他一眼,隨口道:“喲,手下敗將來了!”“什麼?顏如卿輸了?”“不能吧?”“他陳行一個二世祖能贏得了顏如卿?”顏如卿笑容僵在臉上,隨即強忍著怒意,故作瀟灑道:“那日棋藝比拚是在下輸了,在下自愧不如!”“所以嘞?今日你是想再試試?”陳行心裡有些發虛,媽的,那天是趕巧了而已,真要和他下棋,自己估計得被他吊著錘,不行,一定要找個藉口推脫!其實自那日雨露閣敗在陳行手上,顏如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一個平庸至極的半吊子,也冇聽說他的棋藝有多驚豔,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輸了呢?在那之後顏如卿也曾找了不少棋道高手打聽,可也冇聽誰說陳行的棋藝有多精湛!難不成是陳行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為了能夠一雪前恥,顏如卿臥病在床的這段時日一直鑽研棋道,等得便是有機會替自己洗刷恥辱。如今,機會就擺在麵前,真是天助我也。輕合摺扇,顏如卿衝著陳行拱手行禮:“那一日敗於陳兄之手,小弟一直苦心研究棋藝,隻為能與陳兄再戰一回,今日正好碰上,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二人今日便在眾人見證之下再手談一局如何?”“壞了,怕什麼來什麼!”陳行心中暗自叫苦,自己一個臭棋簍子懂個屁的棋,這不是當騎手給人送戰績去了嘛!眼珠一轉便把主意打到了清風身上,後者見陳行遞來的眼神,以為他是想氣一氣顏如卿,立刻貼身撒嬌道:“夫君,妾也想看夫君手談一局,學一學棋藝,今日定要再替妾身贏回一局纔是!”如此嬌媚之人,令顏如卿心生怨恨。當日若不是陳行橫插一腳,這清風早已被自己拔得頭籌。“壞了,家裡出了個老六,這死丫頭看熱鬨不嫌事大!”當日裝的逼,便是今日淚!怎麼辦?怎麼辦?顏如卿這個小王八蛋,明顯是有備而來,看樣子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如若自己避而不戰,豈不是虎頭蛇尾?白瞎了我剛剛那首詩詞了!就在陳行心中焦急萬分之際,顏如卿卻開口道:“莫非陳兄今日不便?若是如此,顏某改日上門請教便是!”見陳行依舊沉默不語,顏如卿臉色微微有些沮喪:“除非是陳兄看不上在下的棋藝?顏某自知棋藝不敵陳兄,可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顏某虛心請教,還請陳兄不吝賜教纔是!”說著還對著陳行深深一禮。“不過是僥倖贏了顏公子一局而已,便如此傲慢!”“我看他啊,是根本不敢對弈!”“那是自然,老天爺還不餓瞎家雀,給他偶然贏上一把,他還真以為自己在棋之一道穩壓顏大才子一頭了?”顏如卿麵色平靜,心中卻早已欣喜若狂,自己要的便是這般效果!李清雪見陳行麵容陰沉,緊張地握緊了他的手,輕聲道:“夫君若是不想,不如我們就離開吧!”秦若瀾也是難得見陳行麵色嚴肅,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這小賊莫不是真不會下棋?那日果真如眾人所說是碰巧贏了顏如卿?清風心中亦如眾人所想,莫不是被眾人言中了?顏如卿悵然若失道:“罷了,罷了,陳兄既看不上顏某,顏某就此告辭!”一眾才子佳人紛紛出言挽留,顏如卿嘴上說著要走,卻一步未曾挪動!陳行越是如此,越是堅定他心中所想,那麼今日,便要將他踩進泥裡!就在李清雪準備出言離開之時,卻聽陳行笑道:“抱歉,抱歉,適纔在下想東西想得有些出神了!真是抱歉!”顏如卿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輕笑道:“無妨,想來陳兄貴人事多,若是有事儘可離去便是!正事要緊!”此話一出,這是連藉口都替陳行想好了,若是陳行借坡下驢,便正中顏如卿下懷。可冇想到,陳行瀟灑一笑:“無妨,正事雖要緊,可指點顏兄一二的功夫還是有的!”陳行這話不可謂不毒,言下之意便是和你下棋,用不了多久,不會耽誤我辦正事兒,誰讓你菜呢!“嗬嗬,那還請煩請陳行指點一二!”“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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