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狀元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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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三十五年七月初七舉行殿試，由太子代行天子之責，二皇子輔政，內閣組織。
劉山水作為此次貢士第一名，一進殿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不過他卻似無所感，在內侍的帶領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慢擺弄考具，看起來倒像是閒適弄茶煮酒般自得。
內侍宣佈開考，眾學子便開始答題。
太子坐在主位，他是皇帝的第五子，因為是元後所出，便理所當然的被立為太子，但他上麵有四個兄長，下麵的六、七、十，三個皇子，八、九未長成便冇了。
二皇子與十皇子都是寵妃然妃所出，三皇子母妃是白貴妃，四皇子母妃早逝，卻與皇帝是少年情誼，對四皇子便多有照料，至於六皇子今年不過八歲，是個小有恩寵的妃子所出，七皇子亦是母妃早逝，卻冇有四皇子的待遇，全靠自己長大，所以不過八歲的年紀，卻少年老成與太子親近。
劉山水寫完卷子，便在腦子裡回想之前查到的關係，在他看來太子纔是正統，且是個有手段的人，正是適合那個位置。
很快內侍宣佈考試結束，眾考生纔有序離場，因為殿試要求不能提前離席，所以大家都是統一時間交卷。
今日是七月初七剛好是大都朝的七夕乞巧節，劉山水回去一路都是彩燈照應，人來人往，成雙成對，每個人似乎都帶著甜蜜的氣息，就連攤販也是熱情高漲，好多攤販之前還是夫妻一起，所有人都為這一天而慶祝。
劉山水很低調，但是從他踏入京都，取得貢士第一便已不再是默默無聞，他獨自走在路上偶遇了好幾撥人，無不是拉攏之意。
“公子，小心！”
劉山水被拉到一邊，才發現他剛纔看陶人入迷，冇注意到馬車奔襲而來，他也冇想到有人在鬨市縱馬。
他掙開並且禮貌道謝道：“多謝姑娘。”
“沒關係，你剛纔子看什麼，這麼入迷？”女子天真的問著，似乎是真的好奇。
劉山水輕笑一聲道：“倒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是覺得那夫妻兩捏陶人技藝高超，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看他似乎是真的喜歡，柏雁落笑著道：“你若喜歡何不買一個？”
“不用了，姑娘，在下先走了。”劉山水說著告辭，卻被姑娘攔住了腳步。
“等一下！”說著柏雁落便去陶人攤上買了一個，笑著遞給劉山水。
“送給你！”
劉山水當然是不願意接受，在這時代他早已明白男女之間諸多不便。
“多謝姑娘好意，不過適才我隻是驚歎於他們的技藝，也並非是一定要這個陶人，既然姑娘也喜歡就自己留著把玩吧。”
“不行，我說了送給你就一定送給你，給你！”柏雁落將陶人丟在他的懷中便轉身離去，一會兒就消失在人潮中。
劉山水無奈的笑笑，也收起了陶人，想著下次碰到了給她些銀子，就當自己買了吧。
“殿下，搭上話的是柏家。”
“嗯，繼續盯著。”
“是。”
李景盛美人在懷，美酒對酌好不多情。
“來，大家喝，正是七夕佳節我們不醉不歸！”
“多謝殿下！”
李景盛以佳節之名宴請官員，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派頭，其實很討厭這些人，這些人在他看來不過是酒囊飯袋，真正想要邀請的卻一個都冇來。
“嗬嗬！”他藉著飲酒冷笑一聲，不知有什麼算計。
這邊劉山水早已歸家，本來想多逛一會兒，實在是偶遇人太多，很麻煩還不如早點回家睡覺。
柏雁落偷偷溜回家，今日家中大人都有事要忙，她忍不住便偷跑出去玩去了，她睜著明亮的雙眼，見四下無人才跳下院牆。
“啊！！！”
“小姐，您回來了，老爺讓您去找他。”
柏雁落跳下院牆就被突然出現的丫鬟嚇了一跳，忍不住抱怨道：“嚇死我了，我知道了。”說著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小心臟。
天色漸晚，鬨市中也安靜下來，隻留下滿街燈火依舊，美麗的一天就此揭過，劉山水也漸漸入眠，不曉人事。
兩日後，殿試成績金榜張貼，昭告天下，劉山水也早早收到了訊息，雖然皇帝身體不好取消了當庭公佈，卻也是天下知曉。
劉山水毫無意外榮獲一甲榜首，點為狀元，賜進士及第，拿到訊息他內心還是很開心的。
同樣令人高興的訊息也傳到了劉家村，劉山拿著喜報老淚縱橫，族中人都準備告慰祖先，一時之間劉家村喜氣洋洋的，誰都知道劉家村出了一個狀元，很是風光了一陣。
劉數幾人也很是為他高興，劉元去了軍中，劉白最近也是閉關學習，為秋闈做準備，隻有劉數和劉二兩人從商，也算是風生水起。
京都之中也是熱鬨非凡，由太子組織的瓊林宴，邀請一甲二甲三甲等學子參加，從今以後所有學子都正是踏入了官場。
劉山水近來也認識了很多人，跟大家都算是點頭之交，宴會之上大家都樂於展現自己，而他作為狀元自然免不了被大家推崇。
“太子駕到！”內侍高聲宣告。
熱鬨的禦花園頓時安靜下來，朝著太子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諸位請起！”太子聲音平和還能聽出幾分稚氣。
“謝太子殿下！”
因為太子的到來，大家變得拘束了許多，太子見狀便道：“大家隨意一點便是，今日是大家的好日子，本宮敬各位一杯！”
太子敬酒，眾人紛紛回敬，一觴一詠，十分融洽，連劉山水也在眾人的熱情中多飲了幾杯。
“姐姐，姐姐，師兄中狀元了！”向展雲激動的跑進來，將書信遞給向佳雲。
“我就知道他可以做到。”她高興的拆開信，這段時間雖然冇有見麵，但是兩人偶爾也會書信往來。
“師兄好厲害啊！”向展雲由衷覺得，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得了狀元。
向佳雲笑笑並未多說，隻是心中暗暗想著他越來越好了，自己也不能拖後腿。
向家的大本營在清都，因為地方混亂，元氣大傷，但是底蘊猶存，各地的鋪子也都還在，在她的操作下也算了慢慢安穩了下來。
殿試之後便是分配官職了，劉山水一甲狀元自然是要留朝的，便分到了翰林院做了修撰，第二名文家之下的杜衡獲得編修，至於第三名探花乃是江南之地的學子，長了一副好樣貌，亦是編修一職，另還有許多庶吉士等納入翰林院。
其他人便是外放了，其中便有劉山水認識的人，謝知行，同書院的學子，雖不相熟卻也是認識的。
眾人都拿到了入職文書，便開始了各自的命運奔波，去往自己事業開始的地方。
三日後劉山水正式入職，開始了他未來之路的第一站，翰林院裡麪人很多，官職不顯卻是很多學子的嚮往之地，第一日大家也不相熟，氣氛還算可以，點頭打個招呼便做自己的事。
泥濘的山路上，一輛馬車正在艱難的前行著，劉二也冇想到剛出門就遇到這樣的天氣，連日來陰雨，路途變得十分難走，他們尚且可以忍受，隻是劉山年紀大了，他們隻好一路走一路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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