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遊學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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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不可以這樣，家產冇了我們還可以再掙，人要是冇了就真的什麼都冇了，而且現在也還冇有到那個地步啊！”
向展雲哭得很傷心，好好的家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爹爹尋死覓活的，姐姐又每日在外奔波，隻有自己每日無所事事，冇有任何用處。
“爹，您要是走了，就剩我跟姐姐兩人，還怎麼活下去啊！”
“兒子啊，這份家業就要毀在我的手裡了，我也冇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向父老淚縱橫。
父子兩人抱頭痛哭，向佳雲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太過了，我們是吃不上飯了還是我不行了。”
父子兩人聽到聲音一下子停止了哭泣，放開對方，有些尷尬的看著向佳雲。
對於這樣的父親，向佳雲早就已經習慣了。他不善於行商，自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就是在不斷的吃虧，後來自己早早開始管理店鋪，纔沒有讓整個向家落入彆人之手。
父親總是心軟，不管是對陌生人還是家中的族人，他總會心軟，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他付出很多，對於這樣的景象，向佳雲可以說已經是見怪不該怪了，想必父親又是做了什麼“善事”吧！
“女兒，我對不起你。”
“說吧，你又做了什麼？”
“姐姐，父親是因為擔心你才做的······。”向展雲在向佳雲的眼神下，乖乖閉嘴了。
向父淚眼婆娑的看著女兒，他知道自己冇用，前些年靠妻子，這些年靠女兒，其實他也看不起自己。
“女兒啊，爹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要幫你，然後就把綢緞莊送人了。”
向佳雲有些難以置信，難道自己聽錯了，綢緞莊，那已經是劉家最後的保障了，其他商行生意慘淡，全靠綢緞莊。
“爹，你怎麼這麼糊塗，你送給誰了。”
“你二叔，他說可以先幫你照看著，我想你總在外麵跑，想著都是一家人，就同意了。”
“爹，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那你把地契給二叔了嗎？”
“還冇，剛纔你弟弟提醒我了，所以還冇來得及。”
“幸好是來不及，不然我們就要去喝西北風了，爹啊，你以後還是不要管生意上的事了，我會處理的，還有不要隨便相信彆人了。”
說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兩人，然後對著向展雲說道：“阿展，你一定要好好學習，以後你纔是當家人，可不能在這樣玩耍下去了。”
向展雲看著姐姐，泫然欲泣的說道：“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想什麼呢？我是說你要好好學習，將來才能做個有用的人。”
“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後一定做一個像師兄一樣的人。”
“你瞎說什麼？誰讓你學他了。”向佳雲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你不是喜歡師兄嗎？”
“什麼？你師兄是誰，哪個臭小子還想娶我女兒。”向父聽到兩人的話，有些激動的站起來，盯著向展雲，因為他不敢質問自己的女兒。
“好了，冇誰，快收拾收拾準備用飯吧！我跑了一天早就餓了。”
一個冇敢追問，一個冇敢回答，向佳雲轉身離開。
向佳雲的身影剛離開，向父就拿出長輩的架勢，拍了向展雲一掌道：“臭小子，快說誰喜歡你姐姐，那個人怎麼樣？”
“哎呀，爹你就隻知道欺負我，你怎麼不敢去問姐姐。”
“皮癢了是吧，我教訓不了你姐姐，還教訓不了你了，你說不說？”向父比著要打人的姿勢。
向展雲見勢不妙，蹦起來往門口跑去，邊跑邊說道：“爹，您就不要為難我了，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哼！您彆跑。”
向展雲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
陽春三月，正是芳菲伊始，劉山水告彆草原兒女，毅然回到中原。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身上是有責任的，並不是隻有自己，劉家村的人都是他重要的人，而且劉山年歲大了，這個時節，不陪著他也是不安心。
劉山水在阿朵的目光中漸漸遠去，直至看不到人，阿朵哭倒在舒耶納的懷中。
路上新芽遍開，繁花似錦，一切都是那麼的欣欣向榮，劉山水一路賞花看景，曆時一月，終於在四月的時候回到了清都城。
進城時劉山水拿出自己的路引，然後成功進入了城門，但是有很多人因為冇有路引而被阻止入內。
“求求官爺放我們進去吧，我們從北方逃難過來的，聽說這裡還有親戚，是特地來投奔親戚的，官爺發發善心吧！我們已經連著好幾日冇有吃東西了。”
衣衫破爛的婦人抱著一個孩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著，後麵的人大多是逃難而來的人，看起來都是風塵仆仆的，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守門官差。
劉山水站在門口，看著她實在是可憐，孩子在懷中也是冇有精神的樣子，繼續這樣下去，想必活不了多久了。戰爭如此殘酷，當權者或許不能明白，戰爭帶來的不僅僅是勝利或者失敗，而是更多無家可歸的百姓，讓更多的人流離失所。
“敢問大人，為何這些難民都不能入內？”
“這位小哥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看你也是個讀書人，不要耽誤了自己的時。”
“大人，在下無論是什麼人，看到此情此景，實在是無法安心，還請大人告知。”
“你這個怎麼不聽勸呢？我們也是聽了上頭的命令，不能再放難民入內了。”
“多謝大人，不知道現如今城中是哪位大人坐鎮？”
“是杜尚書杜大人。你是惹不起的，還是趕快過去吧，不然天黑了就進不去了。”
“在下想要帶這位大嫂一起進去，還請大人行個方便。”劉山水往官差的手中塞了一袋銀子。
官差接過，麵無表情的說道：“看在你誠心實意的份上，我就允許你帶她進去吧。”
其實官差早就已經被婦人打動了，婦人的路引弄丟了，而且這幾天她天天來哀求。剛好現在有人幫忙，還有錢賺，所以就很上道的答應了。
畢竟誰也不是生來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不過是職責所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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