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草原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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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一晃已經是十一月底了，此時的劉山水坐在草地上，手中拿著家中寄來的書信，一臉笑意的看著。
“見字如麵，小山哥我最近的考試都很不錯，夫子都誇我了······”
看到劉數的信，劉山水的內心是開心的，分彆看完幾人給他寫的信，他纔拿起父親的信。看到父親一切安好，劉山水放心了許多，此刻自己在這片草地上，今年是趕不回去過年了。
躺在草地上的劉山水眼中灌滿星辰，嘴角帶笑，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聽著不遠處的牛養聲，伸手擋住部分刺眼的陽光，有些昏昏欲睡。
“華哥哥，華哥哥，快起來，我們回去吃飯了。”一個豪爽的嬌俏聲響起，打亂了劉山水的瞌睡蟲，這樣的悠閒生活一直都是他所喜歡的，這裡的一切他也很喜歡。
“阿朵”劉山水喊了女孩一聲。
掀開眼皮坐起來，看著眼前十二三歲的女孩，說不出什麼責備的話，因為她笑起來是那樣的陽光與純真，讓他不忍過多的苛責，況且草原上的女子本就不拘小節，這樣的真性情纔是她們難能可貴的地方。
“走吧。”劉山水起身。
遼闊的草原上，前麵走著一個穿著漢人服飾的瘦高男子，身後跟著一個蹦蹦跳跳的紅衫女孩，手中歡快的甩著馬鞭。
她匆匆跑上前，伸手拉住男子的衣袖，男子看來她一眼，搖頭笑了笑，冇有拒絕他。
這邊的劉山水沉浸在大好河山中，而另外一邊的向佳雲正在焦頭爛額的處理著商業上的事情。
今年以來，大都朝的商業越來越難做了，各路的官吏胃口也越來越大，已經是難以維持的地步。
向佳雲每日都在家業保全中，四處走動，已經很久冇有好好休息了，隻是偶爾深夜也會想起某個人的音容相貌。
“阿爺，我跟華哥哥回來了。”
聽到聲音，蒙古包裡麵走出來一位健壯的男子，長得很是粗獷，滿臉的絡腮鬍子，但是眼睛明亮，看到兩人笑起來。
“來，華小子，快來陪我喝一杯，你大娘今天做了烤羊腿，你有口福了。”男子眼底有光，心情愉悅的說著。
劉山水也毫不客氣對著準備酒的大娘說道：“那就要多謝大娘款待了，的確是我有口福了。”
三人都大笑起來，氣氛格外的和諧，劉山水身上就是有這種氣質，好像對誰都可以相處的很好。
“阿爺，阿孃，你們是不是喜歡華哥哥，就不要阿朵了。”
“傻丫頭，說什麼呢，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亂想什麼，難道你不喜歡你華哥哥啊？”
“哎呀，阿孃。”阿朵看向自己的阿孃，然後有些羞澀的看了劉山水一眼。
自己的女兒自己是最清楚的，舒耶納一眼就能看出女兒的小心思，就跟當年的自己一樣。
劉山水真的是冇有多想，因為阿朵隻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小妹妹的存在，所以此刻他以為大家說的喜歡僅僅是普通的喜歡。
笑著開口道：“阿朵這麼可愛，誰不喜歡啊！”
“那華哥哥喜歡我嗎？”
“當然了，你這麼可愛，我一直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妹妹呢。”劉山水摸著阿朵的頭，滿臉笑意。
阿朵的臉垮下來，躲開劉山水的手，沉默著端起飯碗吃起來。
“怎麼了，阿朵！”劉山水不明所以的問道。
舒耶納夫婦看到女兒的樣子，便知道她是傷心了，於是開口道：“彆管她了，來，快嚐嚐你大娘烤的羊腿，我都想了好久了。”
“對，快嚐嚐。”舒耶納切下一片羊腿肉遞給劉山水。
“啊，多謝！”劉山水接過羊腿肉吃起來。
來到草原最讓劉山水高興的就是這邊廣闊的草地上的美食，來到此地半月了，每天都能吃個各種各樣的美食，當地的人也都很淳樸，待人熱情。
一開始的他有些吃不習慣，每次總會喝醉，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如今他已經可以跟草原上的人喝上一輪的了，不過相比草原人的酒量還是略差一些。
吃飽喝足的劉山水就這樣度過了自己的十五歲生日，雖然冇有家人相伴，但是他卻很開心，因為他實現了他兩輩子的願望，終於開始在各地遊覽，體驗曾經夢想的生活。
劉山水躺在床上，視窗透進來的月光，灑在地麵上，映出了幾分婆娑樹影，影子一晃而過，地麵上恢複了晶瑩的亮澤。
最近大都朝有些混亂，就連遠在劉家村的劉山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村裡常常會來一些陌生的麵孔，官府又開始征兵，聽說是要打仗了，攪得大家人心惶惶。
劉山坐在院門口，看著人來人往。
“山叔，您怎麼坐在外麵，最近不太平，還是去屋裡吧。”說著劉元就要扶劉山進屋。
“我冇事，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用擔心，冇什麼事，不過是朝廷可能要變天了，現在小山也不在，您要好好保重自己，外麵亂得很，萬一不小心上到您，小山怎麼辦？”
“好吧。”
劉元將劉山扶進屋子，關上院門，蹲在劉山麵前叮囑道：“山叔，您最近少出門，以後我來看您的時間就少了，今年該我去服兵役，以後劉白他們會經常來看您的。”
劉山難以置通道：“怎麼是你去，你家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嗎？”
按照大都朝律法，家中隻有一子的可以不用服兵役。
“山叔，今年情況有所不同，朝廷大量征兵，人數不夠。”
“可憐的孩子，千萬要小心，活著回來。”
“山叔不用擔心，您忘記我可是有一身本領的人，以後或許也能混個將軍噹噹呢。”劉元不甚在意的寬慰道。
“好，有誌氣！”劉山拍了拍劉元的肩膀。
日子呼嘯而過，短短一月已是過年了。
劉家村家家戶戶都是過年的氣氛，剪窗花的剪窗花，貼對聯的貼對聯，殺豬的殺豬，過的十分隆重。
以往大家也是冇有那麼隆重的，隻是今年與往年有所不同，一是過年，二是為了給去當兵的人踐行。雖然劉家村的人懂得不多，但是每年去當兵的人都是九死一生，冇有辦法改變，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開開心心的過一個年。
劉山水依舊在草原上，他也從百姓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一些風聲，想必中原已經是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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