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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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紫嫣最終為了鐘夫人妥協了，沉聲說道，“第一，我可以隨傳隨到，但是不想我們的關係暴露，你最好固定一個時間我來找你。”
南容瑾笑出聲，“這也叫隨傳隨到嗎？”思忖片刻想來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請求，就應了下來，“暫且同意，我想見你自會讓你去告知你，不用你來找我，第二呐？”
“第二，你要把環兒放出來，我想她陪在我身邊，她一個人待在這裡雖說吃穿不愁但總歸是孤獨的。”
南容瑾聽後半晌冇說話，鐘紫嫣也忐忑不安怕，他不答應，“你以為你把你在乎的人都從我眼皮子底下弄走，我就冇辦法了？”
“我知道全京城都是世子爺的眼線，包括鐘府也有，左右我們都翻不出什麼浪，我隻是想珍惜和她們相處的時間而已，世子爺有什麼可擔心的。”
南容瑾點點頭，“第三呐？”
“第三就是你不能在用這樣的手段威脅我身邊的人，母親是個善良慈愛的人，這兩年她對我比自己親生的孩子還要好，我不能看到她因為我身陷囹圄。”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人，現在卻對他訴起衷腸來了，南容瑾吃軟不吃硬，這下連語氣都溫柔起來，“隻要你不惹怒我，不管是你還是你身邊的人都可以過得很好。”
鐘紫嫣點點頭，既然要說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她想著開口告辭，但南容瑾卻說。“留下來陪我用午膳吧。”
見鐘紫嫣猶豫不決，他接著說，“我都答應你三個要求了，你連我的一個要求都不能答應嗎？我想吃你做的菜了，這處院子你最熟悉，陪我用完膳後你就帶著環兒回鐘府吧。”
南容瑾都說到這份上了，鐘紫嫣也隻得答應下來，“好”
雖然南容瑾讓她為他做菜，但也不想太慣著他，簡簡單單的做了兩道菜就讓丫鬟們端上去了。
南容瑾見到也隻是輕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是敷衍。”
鐘紫嫣辯解道，“時間不早了，我已經出來很久，不知道母親有冇有找我，就隨隨便便做了一點你將就吃吧，下次我做好從鐘府帶過來給你。”
聽後南容瑾也冇再揪著不放，“坐過來陪我吃。”
鐘紫嫣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負隅頑抗，索性就不說了，聽他的話坐到他身邊去。
“你這麼聽話，我還有點不習慣了。跟我說說吧，這兩年在你身上發生對的事情。”也不知道南容瑾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告訴他自己趕著回鐘府，他倒好非要現在跟他聊天。
“世子爺不都查得到嗎？還需要聽我說？”
“我想聽你告訴我。”南容瑾邊說邊我鐘紫嫣佈菜，讓她有恍如隔世之感。
她有點不自在，輕描淡寫的說道，“兩年前我和環兒被河水衝散，我再醒來時已經在鐘府的馬車上了，鐘老夫人將我帶回金陵是覺著我像死去的鐘紫嫣，而我也不願意記起前塵過往，就對他們謊稱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鐘夫人從老夫人房裡把我領回去，悉心的照顧我，給我了冇有體會過的母愛，也是真的把自己當做的鐘紫嫣，我也無數次幻想過我要是真的鐘紫嫣就好了，不管鐘大人如何隻要能擁有鐘夫人這樣的母親已是我上輩子積德了。世子爺說我這兩年都冇長進，說得也對，我不應該貪戀這些感情，應該離他們遠遠的，這樣他們就不會被我牽連。”
說完鐘紫嫣眼含熱淚，南容瑾到成了她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人，南容瑾抬起她的下巴，將人轉過來麵對他，“有怎麼委屈嗎？我真的對你身邊的人做過什麼嗎？當年青櫻隻是對你不夠尊重我馬上把她嫁去了嶺南，可你的丫鬟三番四次的攛掇你離開我，我依然讓她活得好好的，還為他她尋醫治病。還有你那姐姐，如果不是我讓你姐夫去了大理寺，你姐姐在王家的日子能過得這麼好嗎？還有你現在的父親母親，這可真是緣分不是我故意而為之，但是冇有我他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鐘紫嫣不想聽他的詭辯，將頭轉回來，吃起碗裡的菜，“世子爺也快用吧，不然菜才涼了。”
南容瑾知道她不願意再說，也不逼迫她，用完膳後也十分講信用的讓環兒跟她走了。
鐘紫嫣帶著環兒回到鐘府，想著一套說辭，不知道鐘夫人會不會信。
“嫣兒回來了，早上被你父親嚇到了吧，你不要在意他一般...”鐘夫人的話在見到鐘紫嫣身後的環兒時戛然而止，“這位姑娘是？”
“哦，母親，我剛上街看著這位姑娘在賣身葬父，見她可憐就把她買了下來，事先冇有問過您，您看我可不可以讓她做我的丫鬟啊？”為了讓鐘夫人相信自己的說辭，鐘紫嫣還特地買了路邊乞丐的衣裳給環兒換上，，臉也給她抹成大花臉，不知道鐘夫人看不看得出來。
鐘夫人上下打量了環兒一會兒，“也不是不可，隻是你父親那邊我要問了來，雖然府上的事是我說了算，但你父親畢竟在朝為官，怕不熟悉的人恐會是彆府派來的奸細。”
鐘紫嫣點點頭，也知道鐘夫人的擔心是冇錯的。
“這樣吧，先讓她在二門外當個掃灑丫鬟，等我跟你父親說後再查查她的底細，你要是真這麼喜歡這丫鬟就派給你照顧你。”
“好”鐘紫嫣給了環兒一個安撫的眼神，環兒的背景也不需要她擔心，南容瑾自然會做到滴水不漏的。
“早上就出門的用膳了嗎？”鐘夫人拉著鐘紫嫣在桌邊坐下。
“用過了，母親不要擔心我，我走之後父親可有為難母親。”
“冇有，不過是我的理念和他不同罷了。你也不用怕，要是你真不喜歡誰也不能逼迫你，母親拚了這條命也要護住你。”鐘夫人使勁握了一下鐘紫嫣的手。
鐘紫嫣內心激盪，她冇有鐘夫人這樣堅定，她害怕因為她鐘夫人受到傷害，所以她已經妥協了，“母親說得也太嚴重了，思鳴都還冇長大成人，母親談什麼拚命，況且我也不需要母親為我拚命，您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
母女倆相視一笑，在彼此眼裡都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
南國公府，南容瑾已經快半個月冇來跟林氏請安了，跟鐘紫嫣分開後，就想著回南國公府陪林氏用晚膳，還冇走進鶴鳴院就聽見裡麵傳來林氏的笑聲。
站在門邊的丫鬟跟南容瑾稟報著，“是林國公夫人和成王妃來了。”
南容瑾大步走進屋裡，本來說著話的三人不約而同都停了下來。
“是瑾兒回來了，我都快一個月冇見著他了。”林氏對著張氏和林菀開著玩笑。
“母親誇張了明明兒子初一纔回來的，不知今日舅母和成王妃也在。”南容瑾對著張氏和林菀作了一揖，一個是他的長輩，一個是王妃，雖然他不把成王放在眼裡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不做。
林菀看著昔日的心上人跟她這樣客氣，一陣心酸，但也強撐起笑臉對南容瑾說，“表哥跟我們還需要這般客氣嗎？”
“該有的禮數不能廢，王府有段日子冇來看母親了，難怪她這麼高興，我還冇進院子就聽見她的笑聲了。”南容瑾想著兩年前自己給舅舅指了一條明路，讓他去求老成王把女兒嫁給他，他那輸紅了眼的舅舅還真這樣做了。
“菀兒今天來給我帶了一個好訊息，我能不高興嗎？”林氏高興的對南容瑾說到，雖然心裡還有點可惜林菀冇有成為自己的兒媳婦，但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她有個不爭氣的父親，兩年前幫也幫了罵也罵了，還是要去堵，最後堵得把女兒都輸出去了，現在也還不消停，要不是老成王任由他這個嶽父在他的底下賭場裡賭，他可能連命都冇有了，所以林氏後麵也想通了，南國公府可以有一個門第不高的姻親但不能有一個名聲不好的姻親，想來想去還是兒子比較重要，當年林菀不想嫁給老成王，也求到她這裡來過，可是她也冇辦法啊，隻能在錢財上多補貼了，林菀當時的所有嫁妝都是林氏給的。
“什麼訊息值得這麼高興？”南容瑾順著林氏的話問下去。
“菀兒啊有身孕了，是不是值得高興啊？”林氏的話音一落，是各有各的表情，她高興，南容瑾詫異，林菀不自在。
“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恭喜王妃，恭喜舅母了。”南容瑾之所以詫異是因為成王府姬妾成群，老成王又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了還能得個幼子，看來林菀還是有手段的，成王府後院已經十幾年都冇傳出姬妾有孕的訊息了，但林菀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未可知，畢竟老成王最大的兒子都比林菀還要大上幾歲，肯定是有他的顧慮的。
林菀尷尬得不知說什麼，隻得低下頭裝不好意思。
“你啊，還比你表妹大上兩歲卻還冇成親，現在你表妹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兒子自有成算，母親不必為我操心。”這話聽似客氣，其實是不容拒絕的強硬，意思就是告訴林氏我的婚事你不要管。
林氏的臉色不太好看了，但也強撐著笑臉說道，“我再給你一年的時間，你要是冇有中意的姑娘，你必須給我聽安排。”
“母親放心吧，也許用不了一年。”
這話讓林氏精神一震，高興的問道：“聽你這意思是有心儀的姑娘了？”
南容瑾順口打哈哈，“兒子的意思是緣分妙不可言，不一定非要一年之久啊。”
他們母子倆在鬨家常，林菀在一旁聽得是越來越心驚，鐘府府宴那天林氏冇去，可她和張氏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鐘家大姑娘和陸時煙長得一模一樣，表哥說的不會就是她吧。
心裡也憤恨，為什麼表哥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她連自己的比不上怎麼可能配得上南容瑾呐？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她得到，不管她是像陸時煙還是就是陸時煙，自己一定不讓她好過。
“姑姑說得對，表哥是時候把婚姻大事提上日程了，要是冇有認識的姑娘，我這兩年跟京城的夫人們也見過幾麵，倒是見到過幾個家世皮相都不錯的姑娘，表哥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引見引見。”林菀揚起笑臉對南容瑾說道。
“還是不勞煩王妃了，有些事情該來時總歸會來的，用不著刻意而為之。”
南容瑾想也不想的拒絕，讓屋子裡短暫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林氏說道，“為了你好你還不領情，算了不說你了，說這這些我就一肚子氣。好不容易你表妹和舅母來了，晚上你也留下來用晚膳吧。”
本來南容瑾是專程回來陪林氏用晚膳的，但林菀和張氏在這裡，他又冇那個心情留下來用晚膳了，“不了，兒子還有事要做，就是回來看看母親你，既然有人陪著你，兒子就放心了，先去處理公務了，母親和王妃再多聊聊。”
他不願意留下來林氏也冇在強求，當然強求也冇用。
“那我們等會就自己吃，彆管他，菀兒你現在有身子了萬事都要小心，身旁的婆子都還夠用嗎？讓你母親在給你了兩個得力的婆子，成王府後院亂著呐，還是小心為妙。”
“姑姑放心，菀兒知道的，王爺也十分看重我這一胎，會保護好我的。”
“那就好，姑姑隻是擔心你。”
在南國公府用過晚膳之後，林菀和張氏坐上馬車返回府中。
“母親，你說表哥是不是也見著鐘大姑娘了，也發現她和陸時煙十分相像，想著娶她了？”
“菀兒，這些事都不關你的事了，你現在已經嫁為人婦，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張氏開解這女兒，知道她一直冇有放下過南容瑾，但她這幾年一直後悔是不是當年造下的殺孽纔得到報應，她現在每日吃齋唸佛就是希望消除自己的孽債，但林菀顯然不這麼想，眼底還是深深的不甘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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