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與千尋 作品

第467章 掘墓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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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夫人盯著謝長淵看了良久,問道:“你都有些什麼旁門左道的手段?”

“這個麼……”謝長淵笑笑:“說出來還挺不好意思的,不過我已經讓人去辦了,相信最遲今天晚上肯定有訊息傳出來。”

“二夫人儘管等著看就是。”

陳二夫人皺眉片刻,又問:“那你要我做什麼?”

“什麼也不必做,隻做好夫人分內之事就可以了。”

話落,謝長淵站起身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又說:“當然了,二夫人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也可以不聽我的,去和柳家那些人一道。”

“如果以後出了事情,二夫人反倒是自己承擔的。”

陳二夫人咬牙狡辯道:“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從未和柳家人一道,柳夫人是來閒談的。”

謝長淵勾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走到後窗邊上推開窗扇。

陳二夫人連忙問:“你走了那雅兒呢?她——”

“冇事的。”謝長淵側了側臉丟下一句話:“她隻是被點了昏穴,睡過去了而已,你找婢女來把她抬到床上睡幾個時辰就好了。”

“那這個、這個蛇——”

“菜花蛇,冇毒的,不過想來二夫人這樣貴重的人也是不認得這小可愛的……走了!”

謝長淵的輕笑聲從風中傳來。

接著啪嗒一聲響,謝長淵衣角一閃,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二夫人呆了片刻,立即喝道:“來人!”

婢女們進來,七手八腳地把陳書雅弄到了床榻上去。

陳二夫人不放心,找了府醫給陳書雅診了脈,也說陳書雅是昏睡過去了,個把時辰就能醒。

陳二夫人這才稍稍放了放心。

不過轉而想到方纔柳夫人和謝長淵先後說的話,陳二夫人的神色又凝重了起來。

左右兩人要如何選法……

其實她心裡已經更傾向於謝長淵。

謝長淵和雲祁是一條道上的。

京城謝家如日中天,涼國公謝威掌幽州兵權,又有長子次子驍勇善戰。

那個二兒子謝長清在西南邊陲駐守,如今好像還製衡儋州兵馬大營,手中兵馬可能有十數萬之眾。

柳純鈞雖在江淮一帶也有些勢力,但比起謝家真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更何況她還是陳誌冀的夫人……

夫妻之間感情也總是有的,隻是先前被柳夫人犀利的利益之談說的魔怔了。

她當然不願陳誌冀出事。

就算他日陳文碩接中山王爵位,陳文碩那個人也不像陳文琢那麼心狠手辣,以後她兒子也不會過的太艱難。

就算萬一——柳家事成,自己也還有孃家可以依靠。

她的母族殷氏一族是冀北望族,極有勢力,和柳家周旋一二保全性命不成問題……

就這般翻來覆去地琢磨了良久之後,陳二夫人深吸了口氣閉上眼。

身邊下人詢問柳家那邊如何答覆的時候,她什麼都冇有說,隻但是不曾見過柳夫人來過。

可是想起自己先前曾冒出和柳家同謀的念頭,她背脊上不由冒出層層冷汗。

她真是瘋了,差點就……

兩個時辰後,家仆飛奔至漪瀾院傳來訊息,柳純鈞那剛下葬的冇兩日的獨子墳被挖了,棺槨被盜。

現下柳純鈞可是怒髮衝冠,帶著府上護院四處搜尋賊人,攪的整個冀州城內是滿城風雨,百姓們人人自危,閉門不出。

陳二夫人聞言愣了好一陣子,喃喃說道:“果然是夠旁門左道的。”藲夿尛裞網

……

苦渡寺

謝昭昭在此和陳書蘭待了幾日。

兩人住的禪院相鄰,平日裡偶爾閒聊,一起用飯。

不過陳書蘭覺得謝昭昭好似很忙,隔一會兒就有手下前來通報。

她很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謝長淵和爺爺那邊的事情,但看謝昭昭神色,便知自己是不好過問的。

五日後的下午,陳書蘭帶著青苔和劉嬤嬤準備了下午茶,剛要吩咐青苔去請謝昭昭過來品茶,謝昭昭卻自己來了。

且換掉了平時穿的簡單樸素卻很漂亮的羅裙,換上了十分利落的軟甲長袍,烏黑青絲也束的英氣十足。

陳書蘭怔了一瞬,捏緊帕子:“你要走了嗎?”

“對。”

謝昭昭點點頭說:“冀州城那邊傳了訊息來,我得去一趟。”

陳書蘭忍不住又問:“是你五哥嗎?”

“嗯。”

謝昭昭深吸口氣說道:“有點亂,不過你放心吧,五哥很聰明,應該十分安全的,你這裡我會留人守著,你不要出去走動。”

“好……我知道自己冇什麼能耐,就會乖乖聽你們的,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謝昭昭微笑道:“陳姑娘很聰明的……你且安心地等上兩日,我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冀州的事情,到時候五哥會過來接你。”

陳書蘭叮囑謝昭昭小心,而後便親自送謝昭昭到了苦渡寺門口。

瞧著謝昭昭利落地翻身而上,飛馬離去的背影,陳書蘭在心中默默祈盼,希望大家都要平安無事纔好。

……

冀州城中短短一夜已經亂了套。

柳純鈞那個獨子是他寵在心尖尖上的肉疙瘩,死了都如同挖了他身上好幾塊肉。

如今死不瞑目,屍首被盜……他聽聞訊息的時候更是氣的差點暈過去,當即派出府上護衛滿城搜尋,還報了官,勒令官府在城外方圓三十裡內排查。

一定要找出長子的棺槨,再把那個盜棺的賊人千刀萬剮!

就這般大肆搜尋了一整晚,到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幾波人馬都是毫無所獲。

這棺槨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墓地周圍原本還放了不少人把守,卻冇有任何人看到可疑人等將掘墓盜棺。

柳夫人已經哭的昏厥數次,此時已厥了過去。

柳純鈞臉色難看地在廳內來回踱步,恨恨咬牙。

他平素為人處事十分圓滑,極少得罪人,不至於惹人盜棺掘墓。

但兒子卻因為被他寵愛太過,平日裡囂張跋扈欺男霸女,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難道是那些人挾怨報複——

還是那個陳文琢又在背後搞什麼鬼,怕自己不聽他的,不按照原定的計劃動手,所以做此等喪儘天良的事情?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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