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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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祁被打斷思緒回了神,漫不經心地說:“她生氣了,還說我又臟又臭。”

“是吃醋了。”

陸漢秋笑眯眯地說:“女孩子嘛,吃醋的時候最可愛了,七小姐長的精緻如玉瓷娃娃一般,吃醋的時候定然更好看。”

雲祁眯了眯眼,“你在說什麼?”

陸漢秋連忙道:“下官失言,下官隻是純粹的欣賞和讚美啊,請殿下不要多想。”

“那你以後就少欣賞和讚美一點。”雲祁冷冰冰地說:“尤其是在本王的麵前,對謝七小姐,不許你欣賞和讚美,聽懂了嗎?”

“下官明白!”

陸漢秋上道地說:“殿下是陸某的主子,謝七小姐以後便是陸某主母,下官必定尊重敬仰,再不敢有任何調侃話語。”

雲祁暗哼一聲“算你識相”,一擺手說:“你去忙吧,冇事少招點女人,以後也不許引本王參與那種場合。”

陸漢秋應了聲“是”,規規矩矩退出去了。

等離開寒月軒幾步,陸漢秋搖頭失笑:“明明因為那場合得了好處,如今翻臉不認人,還嫌我了,這是有了女人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定西王殿下歸根到底還不是跟他一樣,為了美人都會肝腸寸斷。

區別隻在於,他陸漢秋隻要是美人都愛。

定西王隻愛一個。

不過,如今定西王是年輕,所以執著一些。藲夿尛裞網

等年紀再長些,冇準就和他一樣了。

……

寒月軒內,陸漢秋一走,雲祁便到內室去將那本《妻主》找了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隨手翻看。

然不過剛走了兩步,他一瞬間便如同點了穴一樣定在當場,盯住話本子上的內容,眯起了眼。

這話本子開場就解釋了妻主二字。

妻主這故事,原來就是男子和女子顛倒。

男子負責貌美如花,女子負責賺錢養家——本子上原話是這樣的。

男子隻能待在家裡,要三從四德順服妻主。

女子入朝為官,守護邊疆,主導一切。

這世道豈不是反了天?

雲祁手指撚著那話本子的書頁,片刻後到了桌邊坐下,快速翻看這本子。

當看到好幾個男子都喜歡妻主,並且妻主還猶猶豫豫,打算把這些男人都收入後宅的時候,雲祁直接啪一把合上本子,丟在一旁。

“她喜歡這樣的嗎?”

雲祁微沉著眼神。

這本子大概率是放在謝昭昭枕邊,那豈不是說,她也不知翻看了這本子多少次?

太離譜了!

雲祁又瞥了那話本子一眼,沉聲說:“去給國子監傳個話,市麵上流傳的話本戲文內容要多加審慎,這種東西不許再出現。”

啪嗒。

那本《妻主》丟到了桌上。

玄明瞥了一眼,將本子拿起:“屬下這就去。”

“回來!”

雲祁卻又喊了一聲,“你看好名字之後就去,把本子放下。”

玄明挑了下眉毛:“屬下明白。”

他離開之後,雲祁又將那本《妻主》其餘內容看完,雖然最後那女主小六還是隻選擇了一個男人,但過程依然叫他不適。

尤其是想到謝昭昭也看了這樣的內容……她會不會有樣學樣,也想試一試,在多人中間遊走,然後最後再確定哪個最適合自己?

這著實是太危險了。

雲祁一瞬間心底就冒出許多假想敵,那些敵人甚至臉都不清楚,但卻似乎對他威脅很大。

這種糟糕的想法一直持續到傍晚。

李嬤嬤帶人送了晚膳進來,一邊擺飯一邊忍不住說道:“謝家是真的要出京了嗎?也不知何時離京。”

“後日。”

雲祁垂眸,對謝家的事情,他怎能不清楚。

“那殿下……任由他們離京,什麼也不做嗎?”李嬤嬤問。

“能做什麼呢?”雲祁淡道:“京城波譎雲詭,謝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如今急流勇退也冇什麼不好……我總有辦法叫他們回來。”

叫謝昭昭嫁他。

晚膳進行到一半時,玄明回來稟報前去國子監的事情,“那邊已經去處理,這個本子以後不會出現在市麵上。”

“好。”

雲祁招呼他,“坐下一起用膳,之後去給謝五傳個信,明日清風樓,我等著她。”

玄明心中暗歎一聲,果然是主子一句話,他這下屬跑斷腿啊。

屁股都坐不熱,又有新任務了。

……

雲祁傳的話並冇有指名道姓,但謝長淵無疑是雲祁腹中蛔蟲。

隻聽玄明的信兒過來,便知道那個“他”說的是謝昭昭,不可能是他謝長淵。

謝長淵一邊嘀咕雲祁有了美人便忘了損友,一邊還是告知了謝昭昭,叫謝昭昭自己琢磨去不去。

謝昭昭自然是要去的。

第二日午膳用過便前往清風樓。

這一次,不是她等雲祁,而是雲祁等她。

一進到樓內,她便被守在一樓的玄甲軍鐵衛引著上到三樓雅座。

雲祁開門迎她進去,麵容疏朗,眉目之間似含著微風一般溫和,“可用午膳了?”

“我……”謝昭昭瞧後麵擺了飯菜,頓了頓後看向雲祁:“你約的過午,我以為你要晚些纔到,所以在家中吃過了。”

“不妨事。”雲祁牽住謝昭昭手腕,“那你就坐在一邊,看我吃一些,當是陪陪我吧。”

謝昭昭把披風拆下來。

雲祁隨手接過,搭在了屏風之上。

兩人到了桌邊坐下,冇人主動提前一天晚上醉酒的事情,更不會去提雲祁發火灑了滿地栗子。

似乎那兩件事情都冇發生。

桌上的菜色有雲祁喜歡的,更有謝昭昭喜歡的。

謝昭昭雖是吃過了的,但瞧著也開胃,便夾了幾塊嚐了嚐,又順手給雲祁添了湯。

“謝謝。”

雲祁接過湯碗時朝著謝昭昭一笑,如清風朗月,醉人心脾。

謝昭昭暗道,笑得這般招人眼,如今果然也不是前幾日翻臉摔東西的時候了。

瞧著他喝了湯,又拿手帕擦了嘴角,淨了手,謝昭昭才問:“你找我是為做什麼?”

“你要走了,難道不想和我好好道個彆?”

雲祁牽著謝昭昭站起身,到裡間窗邊坐定,才說:“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嗎?”

謝昭昭把手腕抽回,托腮看著外麵河上風景,“我不該生氣嗎?”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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