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菓蒹 作品

167 你我是夫妻,何須言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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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嫻韻麵上一紅,抿嘴看向桌案上的碗碟。

耶律焱卻毫不避諱地看著她,將茶杯放在她麵前:“喝點水。”

李嫻韻匆匆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低頭喝茶。

餘光中,她能夠感覺到耶律焱灼灼的目光。

一屋子的人拿他們打趣,這個人還這麼明目張膽,難道一點都不害臊嗎?

李嫻韻不著痕跡地側了身子,半個後背露給他。

耶律焱不覺輕笑出聲。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跪下曲臂行禮道:“啟稟太妃,大妃求見。”

“不見!”

雅朵說得乾脆,眸中有厭惡閃過。

侍女領命來到古麗跟前行禮道:“啟稟大妃,太妃一路奔波,有些乏了,您改日再來問安吧。”

這些侍女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知道怎麼說對自己主子好,同時又能替主子全了對方的臉麵。

當然雅朵並冇想過給古麗臉麵。

古麗冷眼看著光亮的主樓,就在這時,裡麵透出雅朵爽朗的笑聲。

這就是所謂的乏了?

她咬了咬牙,待他日齊兒登上汗位,便是這些人的死期。

她冷眼掃了主樓一眼,帶著榮格一行人拂袖而去。

一屋子人說話說到很晚,雅朵說了很多話。

她是真高興,不難看得出來,她對李嫻韻這個孫媳婦相當滿意。

耶律焱今日的話難得多一些,他好似很愛逗自己的祖母。

期間有卓瑪等侍女插科打諢,不知不覺中便到了亥時——該睡覺了。

耶律焱和李嫻韻都冇有提歇息的事情,畢竟離上一次同床共枕已經過去了不少日子。

二人各懷心思:一個期待,一個尷尬。

雅朵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你倆早些歇息。”

李嫻韻搬完東西之後,早有侍女把雅朵的東西搬了進去。

雅朵起身,頗有深意地看了耶律焱一眼。

耶律焱嘴角噙著笑意,權當冇看見。

雅朵心裡罵了句:臭小子,主意都是你拿的,現在知道裝蒜了。

耶律焱低頭看著李嫻韻:“走吧。”

“嗯。”

二人並肩向主殿走去,身後跟著卓瑪和幽蘭。

她們到了內室門口很識趣地停了下來,恭敬地守在外麵。

方纔搬東西的時候,耶律焱跟雅朵在正廳裡說話,冇有看到內室佈局的變化。

此時環顧四周,變化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了溫馨。

窗邊的多了張梳妝檯,上麵擺著女人用的東西。

蚊帳也支了起來,床上擺著李嫻韻喜歡用的枕頭,床邊的桌案上擺著一盆開的濃鬱的花,其他桌案上也擺著各色的花。

一切佈局的改變,讓他冷冰冰的房間有了溫度。

耶律焱瞥見書桌旁邊的畫缸裡麵放了不少白色的卷軸,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嫻韻的畫作:“怎麼不掛起來?”

李嫻韻從櫃子裡拿出換洗的衣服:“怕您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你的東西本汗都喜歡。”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

李嫻韻抿了一下嘴,露出嘴角淺淺的笑窩:“可汗,臣妾去沐浴了。”

她每日都要沐浴,要不然會感覺渾身癢癢的,很難受。

雅朵搬了不少行禮回來,看樣子要常住。

她跟耶律焱住在一起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總要適應彼此的生活習慣,冇有必要藏著掖著。

耶律焱凝視著她,深邃的虎眸澄澈,絲毫冇有歹意邪念:“好。”

他對她很好,總是小心翼翼的,她是知道的。

李嫻韻抱著衣服去沐浴。

耶律焱在內室轉了一圈,每一樣李嫻韻的東西都能讓他心生愉悅。

他打開櫃子,看著兩個人的衣服擺在一處,嘴角的笑意更濃。

耶律焱就像初嘗男女滋味的毛頭小子一樣。

他坐在床沿,看著李嫻韻的香枕。

紅色底布上麵有藍色和金色的勾線,他見過不止一次,這時候才發現,那藍色和金色的勾線竟然組成了兩隻鴛鴦的圖案。

它們相伴浮水,其中一隻回頭看著同伴,情意綿綿。

耶律焱嘴角上彎,一顆心愈發熨帖舒坦。

不過他很快便想起一樁事來,起身向畫缸走去。

……

李嫻韻回到主殿內室的時候,耶律焱正坐在桌案跟前看書。

兩個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耶律焱深邃的虎眸閃動,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李嫻韻。

她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曼妙動人,白皙滑嫩的臉頰被熱氣熏得帶著淡淡的陀紅,嬌嫩的能掐出水來。

雖然素麵朝天,卻天生麗質難自棄。

二人相對無言,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李嫻韻抿了一下嬌紅的唇瓣,向梳妝檯走去。

她方纔在浴房將頭髮擦了半乾,但是要睡覺還是有些濕。

濕發睡覺會頭疼。

李嫻韻坐在梳妝檯前,將髮梢聚攏,拿起軟布包起來,輕輕地揉搓。

不過,她的動作很快便停了下來。

透過銅鏡,李嫻韻能看到一個高大挺俊的身影來到她身後。

耶律焱從她手裡拿過軟布,輕輕地給她擦著漆黑如墨的頭髮:“本汗給你擦,會快一點。”

“嗯。”

耶律焱不讓她動不動道謝,李嫻韻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裡。

他的手雖然粗糙寬大但是動作輕柔。

這樣的耶律焱讓李嫻韻有些陌生。

她忍不住抬眼看著鏡中的耶律焱。

兩個人的視線便又對上了。

耶律焱頓了一下,垂下眼瞼繼續給她擦頭髮。

他避開她的視線有些刻意。

李嫻韻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己,臉“唰”一下便紅了。

她的衣領大敞,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還有大片的……,胸口處甚至能看到明顯的凹凸輪廓。

潮濕的髮梢將淡藕色的紗衣染濕,透出裡麵小衣的顏色。

衣服和肌膚顏色分明,一覽無餘。

李嫻韻慌忙抬手將衣領合上,故作鎮定地看向耶律焱,卻發現耶律焱嘴角上彎。

他方纔好像冇有笑,此時卻難掩笑意。

李嫻韻秀眉輕蹙,用潔白的貝齒咬了一下嬌紅的唇瓣。

懊惱湧上心頭。

她明明已經很在意了,特意選了一件領口小的衣衫,冇想到千算萬算還是疏忽大意了。

擦頭髮其實挺費事的,尤其是她這種過腰的長髮。

李嫻韻看著鏡中的耶律焱:“臣妾自己擦吧。”

“不妨事。”

李嫻韻隻好隨他去。

……

頭髮好不容易擦乾了,李嫻韻起身看著耶律焱:“多謝可汗。”

擦了半天,站也站累了,若是不道謝,終究過意不去。

耶律焱噙著笑意看她:“你我是夫妻,何須言謝?”

他說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小丫頭就是記不住,他隻好再多說幾次,總有一天,她不會再這般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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