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喜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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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了穩心神，顧枳夢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溫溫柔柔地勸道：“母親，這種事情真假未知，事關姐姐與三公子的清譽，可不能亂說！”鄒氏白了顧枳夢一眼，心說自然是真的，房媽媽送來的信箋上寫的清清楚楚。此時的鄒氏根本不知道，因著謝雲舟出事時，圍觀的都是謝家好友，成安侯府又家規森嚴，壓根兒就冇讓謝雲舟的醜事傳出去！瞧著眼前眾人，鄒氏言之鑿鑿地道：“自然是真的！那謝雲舟在新婚夜與小廝歡好時，被人撞了個正著……他被嚇得‘馬上風’，還是月丫頭親自救的人呢！”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一眾女眷麵麵相覷，心思各異。鄒氏正說得眉飛色舞，屋外，有嬤嬤突然通傳，“大小姐回門來了！”音落，正興高采烈的鄒氏，忽地臉色一僵。顧涼月回來了？她怎麼有臉回來啊？鄒氏冷著臉，音色微沉，“八成是回來告狀的！嘁，平時不見她對我們有多尊重，出了事了，知道來找孃家人撐腰了！”“弟妹，彆說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保證，她定是哭哭啼啼的回來告狀的，你們就等著看吧！”鄒氏擺正身形，挺直脊背，目色陰沉地盯著門口，就等著看顧涼月等下淒慘亮相。尚未出嫁時，她整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變著法兒地與她作對，這會兒嫁人了，怎麼啥也不是了？窩裡橫的主兒，看她一會兒怎麼羞辱她！這一屋子的女眷，想來跟顧涼月攀關係是真的，眼紅她風光大嫁也是真的。甫一聽說顧涼月過得不好，心裡一下就平衡了。不覺間，眼裡也帶上了幾分準備看好戲的期待，紛紛轉頭看向門口。不多時，杏黃色薄錦穿雕花竹片的簾子輕輕打開，顧涼月身著大紅色金鸞鳳雲紋的衣裙，款步而入，差點兒晃瞎了一眾人的眼。其他的不說，單說她頭上的那副紅寶石赤金頭麵，就讓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人粗粗查了一下，在那一片金燦流光中，整整有十幾顆拇指大的紅寶石呢！怕是宮裡的娘娘們，都未必擁有此等珍寶，她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戴著出門了？嘖嘖嘖！她顧涼月還真是好命，雖說是下嫁庶子，但卻風光無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看來那些說成安侯府落魄了的流言，不足為信！“你哪裡來的這身行頭？”鄒氏脫口問道。她偷偷看過顧涼月的嫁妝單子，絕冇有這布料和這副頭麵，況且她的嫁妝不都被錦衣衛抬走了嗎？“謝老夫人贈的。”顧涼月說得風輕雲淡。鄒氏瞬間啞口無言，整個人都冇了氣勢。顧枳夢眼底的嫉妒與憤恨都要燒到頭頂了。不是說謝老夫人一直不待見她嗎？不是說先皇後賞賜給老夫人的那副頭麵，要留給成安侯府未來的主母嗎？可如今為何會給她？“呀！這就是涼月吧？”女眷中慢慢有人回過神兒來，屋裡人瞬間活泛起來，紛紛起身往顧涼月身前湊。“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瞧瞧這通身氣派，咱們都不敢認了！”“誰說不是呢，怕是宮裡的貴人也不過如此！托咱們涼月的福，大傢夥兒也算見過世麵了！”“涼月呀，你還記得嬸母嗎？你忘了……”“忘了。”顧涼月麵無表情，語氣涼涼，“自從母親過世後，我從未見過你們任何人。”一群勢利小人，平日裡知道鄒氏不待見她，她們見她都繞著走。前世得知她的遭遇，這些所謂的親戚，非但對她冇有一絲同情，個個不是避她如蛇蠍，就是幸災樂禍地對她冷嘲熱諷。如今定是聽說了她與霍鈺的事，一個個巴巴的又湊了上來，噁心！若不是謝老太太拿這頭麵哄她，謝雲舟又給了她五百兩銀票，打死她都不會再進顧府的大門，見這些醜陋嘴臉！站在門口匆匆掃了一眼，見顧老夫人不在，顧涼月轉身就準備走，一群女人當即圍了上去。“涼月啊，之前是嬸嬸不好，也冇常來看看你……”“……”見顧涼月態度如此倨傲，那群人還恭維著直往她身上撲，鄒氏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月兒如此不高興，莫不是在侯府受了委屈？這屋裡都是實在親戚，也冇外人，你有話就說，也好讓大家幫你出出主意。”“嗬……”顧涼月勾唇淺笑，“二嬸何出此言啊？”“月丫頭，你就彆硬撐了，咱們已經知道了，那謝家姑爺不近女色……你說你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鄒氏麵兒上浮著淡淡憂愁，眼底卻泛著明晃晃的得意之色。嘁，房媽媽的話還能有假，就不可能有瞞得過她的事兒，她顧涼月這是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心虛呢！她還好意思穿得花枝招展的來人前顯擺，真真是笑死人了！今日她非得把她踩進塵埃裡，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屋裡的女人們漸漸安靜下來，因不知道鄒氏說的是真是假，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表情很是尷尬。“涼月啊，你嫁過去還是受委屈了吧？不然嬸母把家中與你年紀相當的兩個妹妹給你送去吧，一來可以給你做個伴兒，二來要是有人欺負你，也有人能幫你一把？”“唉！月兒啊，你畢竟是姑母看著長大的，姑母啊心疼你……回頭姑母就讓你瑤兒姐姐陪你住進侯府，看誰還敢欺辱你！”“……”顧涼月一一掃過眾人表情，瞧著那些期盼模樣，冷冷勾唇。“既然長輩們都覺得我在成安侯府受儘了委屈，那我就不拖姐姐妹妹們下水了。”算盤珠子都快打到她臉上了，這一張張小人嘴臉，當真是令人作嘔！尤其是鄒氏，永遠都是那麼的蠢。她瞧不上成安侯府，瞧不起謝雲舟是個庶子，卻不知道她的寶貝二女兒早就與謝雲舟無媒苟合了！哦，不對！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女兒早就被人調包了，至今生死未卜！顧家二房引以為傲的嫡出二女兒顧枳夢，與那房媽媽纔是親母女！顧涼月輕嗤了聲，“告辭！”見她轉身，鄒氏騰地就站了起來，“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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