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香玉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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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棠見兩人都等著自己的解釋，方纔說道。白家的開元錢莊從前朝戰亂至今這麼多年依然存在，又是崑山縣最有錢的財主，可想而知，他們家的財力怕是經過幾十年的積累方纔得到現在的程度，再加上坊間並冇有開元錢莊不好的傳聞，這就說明白家是講信用、重聲譽，越是看重聲譽的人家也在乎臉上的那一層皮，越害怕出現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便讓香玉演了一出豁出命的戲碼以此做威脅。若是其他家，香玉越鬨可能越不好收場，可是，對白家而言，香玉越鬨他們受的影響越大，香玉隻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若強行逼迫香玉，香玉真鬨起來了，他們的聲譽就會受到很大影響，甚至有可能損失客戶，這筆賬，那白斬雞，那白家少爺作為錢莊未來的接班人肯定明白。眾人聽完李青棠解釋，恍然大悟。香玉心中對李青棠佩服不已，不由地感歎青棠小姐十分聰明。李柏舟看著如今的李青棠，怔了片刻，忽然問道：“妹妹，你如今變得怎的這麼聰明？”李青棠心裡咯噔一下，隨後委屈地緩緩地說道。“哥哥，莫不是一直認為妹妹很笨吧。以前我確實不愛管事，也不想動腦子，畢竟有你們的保護，我安安穩穩的就好。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我覺得這腦子還是動起來比較好。李柏舟聽自家妹妹這麼一說，想想確是如此。畢竟自己這麼聰明，孿生妹妹怎麼可能笨呢，妹妹分明也是一隻小狐狸嘛。想到此，李柏舟不由地大笑起來。剛從廚房忙完的活計的周媽媽聽到院子李柏舟的笑聲，笑嘻嘻地去了正院。正院裡，一溜兒的管事等著彙報工作，而喬氏隻悠閒地修剪盆栽，喬氏見到周媽媽過來問道。“小姐情況如何了？”周媽媽忙回道：“回小姐的話，小小姐如今身體大好了，心情瞧著也不錯，剛剛還和少爺在聊天呢，少爺這會兒還在院中大笑呢。”在喬氏麵前，周媽媽稱喬氏為小姐，稱呼李青棠為小小姐。“嗯，那青棠可與以前有什麼不同？”喬氏又問道，手中的動作依舊冇停，彷彿一點也不關心周媽媽的言語。周媽媽想了想，仔細地回憶了最近的情況，過了許久方纔說道。“小小姐與以前冇什麼不同，要說不同，就是以前小小姐總是安安靜靜，現在的小小姐比以前開朗多了。這人一旦開朗，頭腦也變聰明，聽說小小姐想了一個法子，那白家少爺已經放棄香玉了。”喬氏聽完周媽媽的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過了許久，方纔走到了另一株盆栽麵前，修剪了幾枝不齊整的枝丫，詢問道：“香玉如今在何處？”“香玉這會兒應該在水袖院中。”“在水袖院啊。”喬氏頓了頓，眼中的眸光一閃，慢慢地開口說道：“去把香玉喊過來吧，她跳河的事情也該處理了。”周媽媽聽到喬氏吩咐，臉色有些為難：”小姐，還是等香玉離開了水袖院再處理吧，小小姐見了老奴，肯定會.......”喬氏打斷周媽媽的話語，“去吧，周媽媽。嗯......今日晚飯就擺在正廳吧，自從青棠發燒，都好幾日冇在一起用膳了。”周媽媽隻好無奈退出了正院，來到了水袖院中。此時的水袖院，霞光盈滿，香玉正身著紅粉繡花戲服在院中揮舞著水袖，李青棠坐在廊下愜意地眯著眼，小桃在一邊縫製衣裳。李柏舟與橘紅均不在院中。周媽媽想到喬氏的吩咐，無端地覺得有些胸悶。周媽媽上前請了安，隨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姐，夫人來喊香玉去正院。”院中的話語和動作嘎然停止，在一片靜謐中，李青棠開口了。“周媽媽，是否知道是何事？”周媽媽麵色為難地說：“是關於上次投河的事情。”李青棠聽到周媽媽的話，瞳孔一縮。香玉默默地換下身上的水袖戲服，對著李青棠行禮說道，“奴婢告退。”說完快步往外麵走去，在剛要跨出院門時，李青棠喊住她叮囑了一句：“不要慌，收住脾氣。”待香玉走後，李青棠的心裡莫名有些不安，喬氏為何選擇此時處理香玉的事件，在她們剛剛解決完白斬雞的事情後就迫不及待的前來喚人，且喬氏不可能不知道香玉是在她水袖院中，這件事怕另有深意。李青棠瞧見一旁的小桃正拿著針發愣，“小桃，去打聽一下情況。”小桃聽到李青棠的話回過神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籮筐跑出去。等到夕陽下沉，天邊隻剩一點微光，小桃陪著香玉一起回來了。香玉的臉色十分蒼白，晶亮的瞳孔失去了焦點，彷彿丟了魂一樣。橘紅早已回到院中，得知香玉去了正院，一直在院門前等候，見狀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是捱打了嗎？”李青棠聽到動靜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小桃看了一眼，見香玉楞楞地也不說話，一著急就把話說出來了。“小姐，夫人把香玉的身契還給她了，香玉拿到身契之後就一直這樣了。”橘紅聽完歎了一口氣，上前牽起香玉的手說道，“香玉，這已經是夫人的仁慈了，若是換成其他人家，你的作為早就被打殺了。”香玉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對橘紅的動作呆呆的毫無反應。橘紅見狀，心中一緊，大聲喊道：“香玉，柳香玉！”小桃也急忙上前搖晃香玉的身體。香玉在橘紅的喊叫和小桃的搖晃中，慢慢回過神，見了李青棠直接下跪，眼淚唰地流了下來，猛地磕頭：“小姐，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願出府，奴婢出府就是死路。奴婢願打願罰，求小姐幫幫奴婢吧。”李青棠看著又跪下的來香玉，為何還了身契香玉出府就是死路，往後自己做主不好嗎？李青棠心裡這麼想，嘴上也這麼問：“你.....為何不願出府？放你身契允你自由身......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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