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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豎 作品

第三十章 當白蓮花碰上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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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太陽公公已經蹦躂的很高的時候,花家大門敞開,迎來了薑大小姐薑樂知。

花三夫人帶著兩個女兒在門口張望著那華麗馬車。

花照儀站姿端莊,花照緋斜眼看著花照儀,眸色嘲諷。

馬車緩緩而停穩,車伕放置好腳凳,一名藍衣小丫鬟輕盈的跳下車,又撩起車簾,去攙那車內女子。

隨著馬車內的人緩緩而出,可見那手纖細白淨與腕上玉鐲相交映,粉衣廣袖,雲鬢嬌顏微垂首,玲瓏珠釵簪於發,溫婉動人且優雅。

此人便是薑家嫡女薑樂知。

看到來人,花三夫人熱情歡喜的迎了上去,“呦,這真是幾天不見,越來越美了。”

薑樂知微笑著喚了聲,“姑姑。”

“來,我們先回府,姑姑可是給你做了不少好吃的呢。”說著,花三夫人親熱的拉著薑樂知進了花府。

這行為彷彿這個纔是她親女兒,身後跟著的花照緋連翻白眼兒。

一眾人進了花府,花家三房的下人忙裡忙外,又是搬凳子又是端點心又是倒茶,連帶著花三夫人的噓寒問暖,薑樂知均微笑以對。

“這段時日,姑姑過的可還好?”薑樂知問道。

花三夫人歎了口氣,“什麼好不好的,就那樣吧。”

聞言,薑樂知臉上現出關切神色,“姑姑可是有什麼煩惱?”

這時,花照儀開口,“表姐可聽說了我們老太太前幾日領了個孫子回來?”

薑樂知一臉驚訝,“竟有此事?我這幾日未曾出門,還真是冇聽說。”

花照緋低頭掩住臉上的諷笑,這都滿城皆知了,你居然不知道?騙鬼呢?

薑樂知道:“原來姑姑是在為此事煩惱。”

花三夫人滿麵愁容的抬手捂上額頭,“你也知道花家這情況,你姑父不爭氣,半輩子了就落得個邊城那不賺錢的地方,好不容易這老太太年紀大了,本來我想著這老太太死後還是要把花家交給你姑父,可是,誰能想到她又從外麵帶回了個什麼孫子。”

薑樂知麵上溫和,心中冷笑,合著這是借我的手解決你的事情呢。

最近滿城都在講花家找回孩子的事,薑樂知當然知道,關於這孩子的來龍去脈她也聽人講了,無非是齊國侯在外的遺子,她幾年前就聽花三夫人私下講過花老夫人在找孫子的事。

薑樂知詢問道:“這孩子當真是花家子孫?”

花三夫人歎氣,“這孩子剛來京城不久,無父無母,身上還有花家玉佩,反正老太太是認定他了。”

頓了頓,她接著解釋,“當年那女子流落到一個小縣城的牛村,幾年前花家派人去找過,我也派人去調查過,可惜那女子早就不在世了,隻聽說那女子死後她生的那孩子被鄰居賣了,賣了那孩子後她那鄰居全家都死了,後來再問同村的人,那村子裡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連那孩子是男是女都確定不了,查無可查,誰知道這孩子會被找到,還是個男孩。”

薑樂知蹙眉,“不對啊,姑姑。”

一聽此言,花三夫人立即來了精神,“哪裡不對?”

薑樂知緩緩道:“既然那女子生的孩子被鄰居賣了,可那鄰居為何不把玉佩也拿走,那玉佩不是比孩子更值錢嗎,而且,就算是她鄰居忽略了玉佩,可孩子被賣到人伢子手裡,這玉佩怎麼說都保不住。”

花三夫人一個激靈,讚同道:“對啊,我怎麼冇想到?”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薑樂知心中“嗬”了一聲,你能乾什麼?

她有兩個姑姑都是庶出,但同樣都是庶出,那個姑姑卻是太後,掌一國大權,而這個姑姑卻隻能在後院生孩子,一生還六個女兒,這便是區彆。

薑樂知一向不太看得起這個姑姑,還稱她為一遇到事就隻會“嘰嘰喳喳”的後宅婦人。

花三夫人蹙眉:“說來也巧,那日祠堂那位去西山寺廟唸佛,偏偏下山的路被一顆歪倒的大樹給賭了,那位就繞路而行,這一繞路他就遇到了那孩子,現在一想,這事也太巧了。”

薑樂知附和點頭,“是太巧了。”

花三夫人一臉激動,“那是不是就證明老太太帶回來的人根本就是假的。”

薑樂知微笑,“他隻會是假的。”

花三夫人:“既然是假的,那他來花家定是預謀已久,老太太又很相信他,這可怎麼辦?”

薑樂知思忖,日後這花家若是落到姑姑手裡定然是能為她所用,若是落到外人手裡就成了一步廢棋,看來這人定是要她自己出手解決,她這姑姑一向冇腦子,成不了什麼事,幾個女兒也是冇一個有用的。

薑樂知想了一下那人的大概年齡,道:“我既然來了花府,自然要去探望一下這位剛回來的表哥,姑姑陪我去吧。”

花三夫人心中一喜,這是答應要幫忙了,但她又猶豫了。

薑樂知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麼怕事,她道:“姑姑大可放心,若是出了什麼事,自有我來承擔。”

聞言,花三夫人喜上眉梢,立刻熱切帶路。

薑樂知看她這臉上的急切表情,如同狗見了主人,心裡總覺有些嫌惡。

她一說要去清風苑,花照儀也趕緊跟上,花照緋也想去看熱鬨。

走出幾步,薑樂知笑道:“姑姑,我們應當先去看老夫人吧。”

“對對,等看了老夫人再去清風苑。”花三夫人附和。

清風苑。

沈爰半趴在書案上美滋滋的吃板栗,容與眸色迷惑的看著她,“喂,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說的剝一年的板栗呢?

沈爰笑笑,接著點了點頭,“啊,我確實忘了。”

容與,“……”他一點都不想搭理她。

沈爰身前是畫了半張的塗鴉,邊吃板栗邊畫畫,通常板栗吃了一大堆,畫卻是畫不了一張。

“我說容公子啊,你就這麼閒嗎?”

“嗯,很閒。”說著容與去了屏風後的躺椅上。

沈爰道:“乾嘛要躲去屏風後,見了我這麼多麵了,這纔想起來害羞?”

容與回道:“睡覺,要不一起。”

沈爰:“……”她一點都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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