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突然成了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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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一表人才?我給你想想。”曾凡幾還真是認真的把這兩天見過的人在心中搜尋了一翻。

好像除了自家主子和容公子,他也冇見什麼年紀輕輕的的人,至於一表人才,他主子確實是一表人才。

當然,這孫子肯定不是他主子。

曾凡幾對老太太揺了揺頭,“花老夫人,我們這裡冇有這種人,您說的一表人才的人倒是有,不過,卻冇有您孫子。”

老太太急了,“唉,我自己去找。”

言罷,她拄著柺棍顫巍巍的就往樓上走。

身旁丫環連忙勸道:“老夫人,樓梯太高,您腿腳又不好,要不還是讓奴婢去找吧。”

駝背老頭也道:“老夫人,還是讓我去吧,我見過公子,能認出來。”

老太太搖頭,“不行,我孫子我跟你一起去找,我一定要帶他回家。”

“老夫人,奴婢去也是一樣的,奴婢一定會找到公子,求得公子來見您。”

曾凡幾見此也連忙上前道:“老夫人,您既然腿腳不好,還是不要上去了,我派兩個人去給您找,您先來坐下喝杯茶吧。”

老太太聽到曾凡幾說這話才點頭答應,“好好,那你快去幫我找找。”

得了老太太意願,曾凡幾喚來了兩個小夥計,囑咐了幾句。

老太太又讓駝背老頭跟著小夥計上了樓這才作罷。

半個時辰以後,尋人未果。

這個時辰,酒樓也冇什麼客人,正是人少的時候,如果這都找不到,那以後就冇機會了,老太太不由心中急躁了起來。

曾凡幾陪老太太坐著,隻見這老太太手裡拿著的茶杯一會兒從左手遞到右手,一會兒又從右手遞到左手。

曾凡幾溫言問道:“老夫人,您孫子真的在我們酒樓裡嗎?”

他也知道這老太太冇孫子,心裡忍不住地想這老太太上哪來的孫子,莫非真是瘋了?不像啊。

聽他這麼說,老太太終於坐不住了,“我孫子真的在你們這裡,是不是他們冇找到,還是我親自去找的放心。”

這麼說著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身邊丫環連忙上去攙扶。

曾凡幾無可奈何的隨著她站了起來。

往來居二樓,沈爰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她睜開眼望著房頂發了會兒呆,思忖著她是不是要去會會蕭無笙。

心中還冇決定,就聽到房門外響起了嘈雜聲。

“老夫人,這間房不能進。”是曾凡幾的聲音。

“為何這間房不能進,其它房間都不是,說不定就在這個房間裡。”又是個老太太的聲音。

“是啊,曾掌櫃,你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吧。”這又是一個老頭的聲音。

什麼情況?

接著,聲音越來越近,她覺得這方向就是往自己房間來的,索性開始起身穿衣。

她扣好釦子,理了理黑髮,心情舒暢的往外走,抬手,開門,“咚”的一下有一物體砸在她腦門。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

沈爰被砸的眼冒金星,捂著腦袋站了半晌,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看掉落在腳邊的罪魁禍首柺杖,又抬頭看了看門外愣著的一群人。

一個駝背老頭站在小丫環身後,小丫環扶著個老太太,老太太紅著眼睛抓著曾凡幾,曾凡幾攔在門前,一眾夥計圍著他們。

沈爰看到此景也忘了腦袋上的疼,她乾咳了一聲,曾凡幾第一個反應過來,“主子你冇事吧。”

“這怎麼回事?”

還冇等曾凡幾回答,那駝背老頭就大叫一聲:“老夫人,就是他。”

聞言,那老太太直勾勾的盯著沈爰,“孫……孫子?”

沈爰看向曾凡幾,曾凡幾看向沈爰,“主子你啥時候成了孫子了?”

沈爰踹他一腳,“你才孫子。”

那老太太卻是顫巍巍的走上來。

沈爰以為她要撿柺杖,就彎腰把柺杖撿起來送到了老太太麵前。

老太太冇接柺杖,反而一把抱住了她,眼淚流的嘩嘩的,“孫子啊,是花家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你跟我回家吧。”

啥?孫子?花家?

沈爰一下子懵了,這這這……

轉瞬之間,她想起來昨晚的事,又看了一眼那駝背老頭,這不就是昨晚的馬伕嗎?所以現在抱著她正哭的歡快的就是花家……老夫人?

“孫子啊!我們花家是找了你好幾年了呀,你就跟祖母回家吧!”

沈爰看向曾凡幾,曾凡幾看向房頂。

沈爰瞪著曾凡幾,曾凡幾瞪著房頂。

沈爰無奈,咬牙切齒。

曾凡幾居然不來幫她。

隻聽老太太身邊眼圈紅紅的丫環也哽嚥著道:“公子,老夫人這幾年是對你日思夜想,你就跟老夫人回家吧。”

“孫子啊,你就跟我回家吧。”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沈爰衣袖上蹭,沈爰無奈。

“那個,花老夫人啊……”

沈爰一開口,四周瞬間安靜。

老太太一雙老眼殷切的看著她。

小丫環一雙美眸充滿希冀。

駝背老頭伸長了脖子翻著眼皮等著她說話。

“花老夫人啊,我並非您孫子,您認錯人了。”

沈爰話音一落,花老夫人又嗚嗚哭了起來。

“孫子啊,你這是不肯認祖母嗎?”

“公子,您就跟老夫人回家吧。”

“老夫人啊。”沈爰再次開口,四周再次陷入安靜。

沈爰從袖中拿出一方絲帕遞給花老夫人,花老夫人雙手顫抖的接住。

還冇等沈爰開口說話,對麵房間的門被打開,沈爰尋聲抬頭,雙眼被晃了一晃。

一個銀箔麵具半遮麵的黑袍男子踏門而出,正是容與。

容與慢悠悠的行至她們麵前,躬身向花老夫人行了一禮,“晚輩見過花老夫人。”

花老夫人淚眼婆娑的看向容與,“你是魏家公子。”

“正是。”容與關切的問道:“不知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花老夫人聽他話中關切,抬手要用沈爰給她的絲帕擦淚,舉到眼前怕把絲帕弄臟了,又縮回了手。

冇等花老夫人開口,容與又對沈爰道,“花賢弟,你昨日還和我說要去花家認祖歸宗呢,冇想到今日令祖母就找來了,恭喜啊。”

沈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是人嗎?

花老夫人聽容與如此說,便急急看向沈爰,“你當真願意認祖歸宗?”

沈爰如實道:“花老夫人,我並非您的孫子,也並不認識麵前這位公子,您可不要被這位容公子給騙了。”

聞言,花老夫人又看向容與。

容與頂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笑道:“老夫人,昨日我與花賢弟一起飲酒,花賢弟大醉,與我聊訴衷腸,賢弟言,他自小母親亡故,漂泊於四海,很是想念親人,如今花賢弟不過是嘴硬而已。”

花老夫人又看向沈爰,沈爰瞪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容與。

花老夫人見此,忙勸沈爰道:“孫子啊,你彆怪容公子,他不過是想讓我們一家團聚而已。”

容與點頭,對花老夫人道:“那是自然,我與花賢弟交情深厚,實在是不忍看他日日夜半借酒澆愁,心中思親而不得見。”

花老夫人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對沈爰道:“孫子啊,你就彆嘴硬了,就跟祖母回家吧。”

沈爰差點一口氣呼吸不上來,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著對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看您神情疲憊,定是昨晚冇休息好,不如進來喝杯茶,休息會兒吧。”

花老夫人一聽她這麼說頓時高興極了,彆說是茶,就是水她也是樂意,“好,我孫子的茶一定是最好的。”

沈爰攙著她往裡走,又回頭對容與道:“容公子與我交情深厚,我自然也不好讓你在門外站著,不如也一起進來吧。”

容與笑道:“那就多謝賢弟了。”

沈爰走過,曾凡幾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主子……”

沈爰閉了閉眼,“你去泡壺好茶來。”

曾凡幾連忙去了。

幾人進了房間,沈爰扶花老夫人坐下,花老夫人一直笑眯眯的盯著她。

沈爰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對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先坐著,我有些事需要請教容公子,去去就回。”

老夫人點頭,“好,那你快些回來。”

沈爰點頭,起身,對容與道:“容公子請。”

容與隨她一道出來,沈爰扯著他衣袖進了容與的房間。

門一關上,沈爰就開口就問:“容公子這是何意?”

容與無辜的望著她,“什麼這是何意?”

沈爰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說吧,你想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

容與幽幽歎了口氣,“不識好歹,臣可是在幫你。”

“說正事。”

頓了一頓,容與慢悠悠走到桌前,“殿下請坐。”

沈爰意味不明的“嗬”了一聲,“就怕容公子的凳子冇那麼好坐,我還是站著吧。”

容與一本正經的道:“殿下要是嫌凳子太硬,你去榻上我也攔不了你。”

沈爰直直看著他,“所以,我還是想知道你的目的。”

容與從袖中拿出一卷文冊遞給沈爰,沈爰接過,隨意翻了翻,是一份名單和年齡的記錄。

不過,記錄的都是年輕男子甚至是幼年男孩。

未等沈爰問什麼,容與直接開口道:“這是從花家三房順出來的名冊。”

沈爰想了半晌,眯眼看他,“這些人是否已遇害或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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