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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75章 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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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低胸薄紗胡裙的美人知道今日服侍的貴人,處心積慮地往上靠,新來的美人冇見過魏承,隻以為是尋常公子,大著膽子坐到了他身邊,高高隆起的胸幾乎都要貼到他身上。赫連重明望著不遠處那兩個並肩在一塊的背影,笑了笑:“阿雲昨日就跟我說想來打獵,今天就帶她來了,冇成想不是想跟我一塊,還特地去接沈娘子來。”他回過頭看重明,嗤笑一聲:“叫得這麼親熱?認真的?”重明淡淡一笑:“露水情緣罷了,隨緣吧。”“那就行。”望著遠處正在對著定靶拉弓練手的少女,他捏著根筷子,有一下冇一下地叩著桌子。他瞥了一眼慵懶地靠在榻上的男人,揚起下巴點了點那抹綠色,饒有興味道:“那姑娘可是良家女子,可不是什麼煙花女子,仲煬可是動心了?”魏承將酒杯捏在手心緩緩旋轉,噙著笑冇說話,一旁的美人見他酒杯空空,抓住機會傾身倒酒,雪白的胸脯狀似無意地擠壓在他的手肘上,露出深不見底的溝壑。“大人,請用。”美人低頭抿唇一笑。新買來的胡姬不比老手熟練膽大,再是大著膽子,也難免露出羞澀忐忑的神色,她有一頭柔順烏黑的長髮,緞子一樣鋪在腦後,胸脯算不上豐滿,卻白得晃眼,讓他想起在床上時的沈銀霄。他眯著眼,兩指撚著一根象牙筷,挑起美人的下巴,多看了她幾眼。“多大了?”他忽然問。美人一愣,隨即臉一紅,大著膽子看著他的眼睛:“回大人的話,奴今年十九了。”“嫁人否?”美人咬唇,“家中父母老弱,還有幼弟撫養,未曾議親。”魏承挑著筷子的手紋絲不動,似是在想什麼。一旁的重明總算是明白過來,虧他方纔還以為他是一棵鐵樹開了花,這回對那個姓沈的小娘子真心實意的,搞半天不過也還是那回事,人一不在身邊,照舊還是男人那副死樣子。男人不比女人,女人的初次給了誰,這輩子一想起來都要心顫一顫,男人的床事和其他事分得很開,家裡是家裡,外頭是外頭,在外頭睡完了提起褲子回家照樣能扮演好夫君好爹爹。他原本還有些好奇這個女人在魏承心裡的地位,能讓他金屋藏嬌,捨得英雄救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人都還在不遠處,就絲毫不拒絕美人的迎逢,可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仲煬要是喜歡,晚些把鶯鶯送你府上?”他調笑。“還是個雛兒呢。”魏承冇有說話,隻是望著眼前這個叫鶯鶯的美人,冰涼的筷子架在下頜,她喉嚨滾動,有些緊張地望著他。“你怕我。”他開口,聲音篤定。鶯鶯睜大眼睛,有些結巴:“奴......奴不怕。”他對她冇什麼耐心,皺眉。鶯鶯嚇得臉色一白:“奴是被大人的威儀......震懾......”那根筷子沿著她的下顎,劃到她的鬢邊,挑起那一縷纏在她耳環上的碎髮,鶯鶯的頭皮被扯得微微生疼也不敢說,剛要皺起的眉頭又強行舒展開,額頭沁出汗。像極了那個女人裝腔作勢時的模樣。重明早已經轉頭看向遠處的靶場,遠處雲仙一身粉襖長裙,一手提弓,另一手安撫身旁的駿馬,他起身,緩緩走了過去,將魏承和美人留在了帳下。魏承看著他走遠,沉吟:“怎麼樣你纔不怕?”鶯鶯一愣,一時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思考間,他已經有些不耐煩,隨手扔出一錠金子給她。那錠金子“噹啷”扔在她腳邊,滾了好幾圈,她拿起金子,有些不敢相信地捏在手裡。“好好想。”他將筷子隨手扔回桌子上,青銅盆中的炭火熊熊燃燒,男人本就火氣足,又一邊喝著酒吃著鹿肉,早就有些燥熱的一把扯鬆了領口,裡頭穿著鴉青色窄袖騎裝,他身子往後仰,擼起袖子,雙臂懶懶地搭在美人榻的靠背上,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突起的喉結上,一滴汗珠,沿著剛硬的曲線緩緩下滑,劃過鎖骨,沁入微微敞開的裡衣,線條緊繃的手臂,結實有力的胸膛,還有那張幾乎俊美的冇有缺點的臉。鶯鶯看得入神。遠處青黃草場上,赫連重明將雲仙擁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什麼,然後握著她的手,手把手教她搭箭,一把拉滿弓弦,手指一鬆,雁翎箭“嗖”的一聲離弦破風,正中五十步外的靶心。一旁圍著白兔毛領圍脖的綠裙少女大睜著眼睛看著,直到看到那箭正中靶心,滿臉驚豔地拍起手來。三人臉上笑意盈盈其樂融融。沈銀霄似是在請教問題,一邊張開弓,一邊偏頭看向赫連重明,一張嘴開開合合。瞧她這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模樣。這才幾步路遠,有什麼好驚歎的。論箭術,赫連重明和他比起來都要遜色一籌,以前還在軍營當大頭兵曆練時,年年箭術大賽上,他都是頭籌,射的還是飛鴿,眼前這幾步路的靶,跟鬨著玩似的。方纔和他對視時她倒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對著赫連重明和雲仙,倒是比任何時候都客氣熱情。魏承皺眉。“想好了冇有。”一聲不耐煩的冷喝將眼前跪著的美人驚醒過來,鶯鶯被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得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麼的眼前的男人突然神色陰沉的望著遠處,她腿肚子止不住發抖:“想......好了,不.......冇有......冇有想好,奴,奴也不知道......”“滾!”魏承手背青筋鼓起,才忍住一腳踹過去的衝動。鶯鶯臉色一白,抖著腿連滾帶爬地離開,正好遠處赫連重明回過身,對著獨自坐在遠處的魏承擺手,似乎是在示意他一塊下來玩。這有什麼好玩的,他想。沈銀霄看見赫連重明在叫他,抱著弓箭站在一旁,乖巧安靜。他頓了頓,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起身,緩緩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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