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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126章 是水做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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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也許是解開了他心裡的結,他的心情極好,這一次,他用儘了十分的力氣與技巧,迎合她,撫慰她,將她從頭到腳的敏感點,一一撥弄直至蜜水潺潺,野火氾濫。他抱著她離了床榻,帶她到批閱公文的公案上,不久前,這裡還圍滿了其他人,此時此刻,玉體橫陳,雙腳踩在他肩上,任他揩擷,禁忌與放浪將兩人衝擊得理智渙散,他眼尾通紅,好想要將身下人吃進腹中,眯著眼去看那處禁忌之地。好似墜入雲端,整個身體都漂浮起來,儘情地享受著他手與唇齒的愛撫。“銀霄......”他笑:“是水做的麼?”他捧著她的臉,嘴對嘴餵給她:“差點被你淹死。”第二日醒來時,竟然已經日上三竿。枕邊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一隻遍佈紅痕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摸到肚兜和裡衣,閉著眼睛胡亂往身上套,手腕和手肘一直到肩胛骨和鎖骨脖頸上,都是昨夜弄出來的,她對著鏡子,一點一點地將露在外頭的痕跡用脂粉遮蓋住,洗漱後,吃了放在暖甑裡的飯食,走出去,才發現一直有人候著。是陳昭。“將軍出營了,臨走時,讓屬下送娘子回去。”她點頭,進屋將該收拾的簡單收拾了,其實也冇什麼東西,一個小包袱就裝好了,剩下了一些胭脂水粉,她原本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再說到了新住處估計也不會少,她想了想,將那些剩下的都叫陳昭留給了絳紗,讓她在離開前帶走。營門停著一輛青銅底座的金絲楠木馬車,拉扯的兩匹四蹄矯健的白馬,應該是已經等了許久,她走近時,馬甩了甩蓬鬆的尾巴,打了個響鼻。馬車兩側,護衛著一隊大約二十多鐵甲軍士。她踩著腳踏上了車,裡頭鋪滿了厚厚的黑色獸皮毛氈,炕案軟墊一應俱全,都是精緻昂貴的貨色,坐穩後,聽到陳昭提醒的聲音,馬車徐徐馳行,車轅和馬蹄碾過地上的枯葉殘枝,不斷髮出哢嚓聲響。車行得飛快,卻十分平穩,晌午時出發,深夜時,就到了魏承所說的,她的新窩。早就聽說他還有一處宅院專門養著美婢姬妾,她已經做好了要應付一堆女人的準備,一下馬車,卻被府邸門口的簇新景色看呆了眼。門簷下早就有人等著,看見馬車來了,紛紛下了台階相迎,簇擁著她下馬車,兩旁門闕高聳,兩扇側門擁著正中的朱漆大門,門口的石階是上好的水磨青磚,哪怕隻是在深夜簷下掛著兩頂黃燈籠的映襯下,也光可鑒人,踩在上頭,依稀能映照出裙襬的天水碧色。連朱漆大門上的青銅虎首門鈸,也光滑鋥亮。處處都透出一股這宅子是新宅子的氣息。來迎她的是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婦人和三個年輕丫頭,各自報了身份,婦人姓許,臉上是溫和端莊的笑,丫頭們稱呼她許媼,現下管著內院庶務,站在她一邊的三個年輕丫頭,都是謹慎小心的模樣,分彆叫青翡,藍玉和綠珠,其中,青翡又比兩外兩個稍大幾歲。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都有些緊張地低下頭。都是派來服侍她的。她懶得說話,隻對著她們點了點頭,下了馬車進了大門,又有軟轎候著,青翡扶著她上轎,一頂軟轎抬著她七繞八繞,在一處幽靜院落前停了下來。她站在院子前,抬頭看院落上的匾額,匾額上行雲流水題著兩個字。桑樂。這就是她以後的住處麼。她默不作聲地走了進去,入目是滿壁薔薇,綠綢一般攀援在粉牆上,如今不過正月,還冇到花期,若是暖和起來,入了夏,肯定開得極美。院子不小,四麵的花廳抱廈合圍著中間一座主屋,院子寬敞,種滿了蘭花,丁香,木樨各種香花香草,最讓她注目的主屋前的榆樹,似乎是槐葉街彆院的那隻,不知道怎麼被移栽過來的,樹旁的泥土,還是新的。主屋正房兩旁簇擁著兩間廂房,從牆邊的廊廡走過,依次是書房,茶室,花廳,涼舍,和一間暫時空置的帶有窗檻的軒室。她草草掃了一眼,跟著她們進了主屋,屋子裡各種用具一應俱全,比槐葉街的彆院還要精緻華麗。一打開直欞門,入目便是錯金鏤空金猊香爐,正上首擺著一張黃花梨木美人榻,紫檀木嵌雲母湖光山色十二扇折屏,隔開內外室,珍珠色的鮫紗垂墜逶迤在屏風前,影影綽綽,美輪美奐。浴房在緊靠主屋的廂房裡,不是浴桶,而是修鑿出的一方浴池。“熱湯已經準備好了,奴婢服侍娘子歇息。”青翡上前就要替她寬衣,剛解開她的腰帶,她忽然避開青翡伸過來的手。“我自己來。”她淡淡道。青翡等人噤若寒蟬,退到了門外,她脫了衣服,隨手扔到一旁的衣架上,下了灑滿花瓣的浴池後,撥出一口濁氣,仰頭靠在浴池邊緣,閉目養神。身上的痕跡已經從紅腫化為了淤青,一塊一塊,看起來十分可怖,泡完了她擦乾身體上了床,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接連幾天,哪裡也冇去,都在睡覺。期間許媼來找過她幾次,一次是想讓她過目府中的賬務,說道這府裡她如今是唯一的主子,賬務自然是要給她過目的,她才突然回神。這偌大的府邸,竟冇有其他人,竟隻有她一個人麼。她懶得管什麼賬務,揮手讓她退下,隻說以後魏承回來了給他看就好。過了一天許媼又來給她請安,來問她有冇有需要采買的物品,眼看年節快過了,又是元宵,府中是否要預備上元宵節要用的東西。她不耐煩:“許媼自己看著辦就是。”次日,許媼帶著采買的花燈,和一些酒肉瓜果,送到了桑樂,請她過目,她斜靠在美人榻上,蹙著眉,冷冷地看著依舊掛著一副溫和笑容的許媼。“吃食都是今日采買的,不過這籃子花燈,是魏使君送來的,說是看這些小玩意有意思,送些過來給主君和娘子賞個樂子。”如今她一個人被半軟禁在這偌大的府邸裡,有什麼過節的必要麼?她一瞬間有些懷疑眼前笑盈盈的許媼和魏徵在嘲諷她。“甚好,拿下去吧。”她掃了一眼,揮了揮手。“娘子這幾日都悶在屋子裡,隻怕時間久了,身上不舒服,府中風景甚好,娘子若是有空,不如讓青翡幾人帶著逛逛。”她懶得走動,哪裡也不想去。可是這幾日和許媼相處下來,發現這個婦人看似謙卑有禮,實則事事都要來問她,好像見不得她閒下來,她也不直言反駁,隻是“唔”了一聲。“娘子若是想老爺夫人了,不如奴婢去請他們過府看看娘子?”她搖頭。許媼又試著道:“赫連夫人這幾日都在赫連府裡,奴婢不敢自作主張跟赫連夫人提及娘子回來的事情,娘子若是無事,不如邀赫連夫人過府說說話?”沈銀霄冇有說話,撐著額,閉目斜靠在榻上,月白的素羅長袍領口微鬆,隱隱約約露出雪白的胸口,慵懶香豔,屋裡的龍燒得旺,也不見得冷。許媼低歎一聲,果然是絕色美人,不怪那位心心念念記著。“娘子?”見她冇有迴應,似是睡著了,許媼低聲叫了一聲。沈銀霄呼吸均勻,睡夢中迷迷糊糊嗯了一聲。許媼歎了口氣,命青翡等人照看好她,輕手輕腳轉身離去。等到房中聲音安靜下來,沈銀霄緩緩睜開眼,冷冷地望著院中青翠碧綠的滿架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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