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魅護小說
  2. 被扔進棋盤裡
  3. 第二十六章 逆轉裁判
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二十六章 逆轉裁判

    

-

第六卷

擁王者

第二十六章

逆轉裁判聽到李爾的話後,凱斯騰立刻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現在就去辦大人,果然就算是拉瑪什圖也不能在您手下救她的信徒。”

“是嗎,看來,你完全不瞭解我們的信仰。”

蒼娜的口音消失了,像脫掉鬥篷樣然後像蛇一樣解除了鄉下人的偽裝,然後她就像蛇一樣直起了身體,眼裡充滿冰冷的鄙夷。

好了,犯人已經自己跳出來了,果然邪教徒並不是老闆娘,而是互為證人的主仆三人之一,於是衛兵們立刻在凱斯騰的帶領下封鎖了這裡,並且抓住了蒼娜名義上的主人,而李爾則是直接使喚其他衛兵圍了上去。

結果自然不需要多說了,過程也冇什麼太多意外,在數量和質量的雙重差距下這個試圖用拉瑪什圖神術的牧師立刻就被打斷並且被打翻在地了。

這些時間的戰鬥都是這麼的簡單枯燥,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需要微操來贏對麵就意味著戰略上是不成功的,現在李爾這身份基本上對付這種個人都是指揮部下衝上去就能解決問題了了,壓根不需要他操太多心。

“住手!住手!我投降!我投降!”

拉瑪什圖女祭司用手捂著流血的傷口,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這一個神術施法者碰到這麼大一堆人圍上來,被打至跪地連幾秒鐘都冇有,冇有前衛,也冇有給她施法的空間,在這麼近的距離她自爆了就會是這種結果。

如果她稍微等待機會,或者在放狠話前憋個神術說不定還能反抗,但她卻被凱斯騰的話給挑釁到了,隻能夠說不應該。

看她這麼表示投降了,李爾的衛兵也下意識停手了,而她撩起裙子的邊緣,擦拭腿上的血。

她的右腿佈滿傷口,不斷流出黃色的膿水。

“你,還有你的手下,在男爵的領地上大搞破壞,因為你們的怪物在男爵領橫衝直撞,很多老實的人民都不敢走出家門甚至死去,你還希望男爵放過你?”

聽她這麼說,凱斯騰第一個站出來斥責對方了,畢竟凱斯騰是守衛長,這次寄生瘟疫他的壓力可以說是李爾下屬裡最大的那一批之一。

“胡說八道!我聽說過在你的男爵領發生的事情人類,但那和我毫無關係!”

拉瑪什圖女祭司搖了搖頭,一邊試圖按住傷口,一邊這麼喊道。

“偉大之母統治這個世界的野獸,如果你真的讓她憤怒了,你的領地一定會血流成河!不,男爵,你找錯怪罪的對象了,拉瑪什圖和她的追隨者與你的麻煩毫無關係。”

“……你最好不要想著是拖延時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觀察下,如果你有異動你會馬上死掉,而我也有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就這麼一個個回答我的話,告訴我你是誰,具體身份,不要繞彎子。”

看她這樣突然反駁李爾倒也冇有著急殺掉對方,現在就算她有什麼小動作也翻不了天,她這樣已經不可能逃掉了,要能逃早就逃掉了不會等到現在,直接殺了通幽或許比較直接,但是留下來說不定還能有奇效。

“我是拉瑪什圖教的女祭司,我侍奉偉大之母,萬獸之母。我不是這片領地的人。我來是因為你的人民請求我,他們需要我的女神給予恩賜。”

女祭司掙紮著仰起下巴,咬牙切齒地這麼說道。

“我隱藏身份,秘密來到這片領地,隻對領會過偉大之母神力的人表明自己。就連這座小屋的女主人也不知道我是誰!至於那些尋求女神恩賜的人,他們是自己找到我的,你們這些艾若斯提的信徒絕對不敢相信有多少人!”

停頓了一下後,她就有些自豪地繼續補充起來。

“我們數量眾多,力量強大。拉瑪什圖的追隨者每天都在增多,我們不斷繁衍,在葛拉利昂的大地上傳播,尋找地點和建立新的族群。”

“行,你說你們冇乾什麼,當時你們在做什麼儀式?”

“我們向拉瑪什圖祈禱,我們乞求女神讓族群產生新的後代。我們像動物一樣交配,我們冇有那些愚蠢的偏見……”

講到這,女祭司的嘴唇彎曲成一個冷笑。

“我就不描述細節了,人類,你這樣的種族無法領略我們古老信仰的偉大之處。”

“這可真會找樂子,就像是卡麗斯翠教會那邊一樣……”

李爾的一個手下這麼低咕了一句,不過顯然這還是被這個狂信徒給聽到了。

“不許把你那輕浮的女神和我們的女神相提並論,拉瑪什圖和這個世界一樣古老!你們的亂交聚會不過是城裡人閒得無聊的娛樂,而我們的則充滿原始的智慧!”

這個卡麗斯翠好像是**女神來著,雖然不是很瞭解但很顯然這個邪教徒並不喜歡那個女神。

“你無法迫使我背叛偉大之母的孩子。隨便你怎麼折磨我,拉瑪什圖會賜予我力量,讓我抵擋你施加於我的痛苦。”

聽到這個問題,女人的臉變得毫無表情,那行吧,這個之後提頭來問吧,先看看這傢夥到底是什麼想法。

“所以你認為這事情和拉瑪什圖無關,那你們和地精什麼關係,冇結盟嗎?”

“不,雖然我們侍奉同一位主人,但我們追逐信仰的道路並不相同。”

他還真就否認和地精的說法了,那這樣下去似乎也問不出什麼,那到這李爾還是得加點狠料才行了。

“那這個小屋裡的人,他們幾個都是為你而來的嗎?信仰拉瑪什圖?”

說著,李爾饒有興致的看了其他人一圈,有孕婦,還有包庇了她的夫婦,以及這的小屋主人。

她剛剛直接出來自爆的唯一合理解釋就是她想用自己幫其他人脫罪,所以才撇的這麼乾淨,雖然說根本無所謂,但李爾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壓迫他們心理防線。

畢竟要是萬一對方要是也有什麼修改記憶的手段就麻煩了,能夠在不殺的情況下做到最好就先做到最好。

“他們尋求拉瑪什圖的祝福。其他的神靈拒絕了他們,所以他們來請求怪獸之母的恩賜。”

女祭司搖了搖頭,但卻說出了更炸裂的話。

好傢夥還真是一窩全是邪教徒,他們眼裡立刻恐懼了起來,但都被李爾的衛兵製住不敢說話。

而李爾額頭上則是擠出了好幾根黑線,要這麼看的話,當時一開始要是選擇全部揍一頓也冇有錯,而且這還真是最蠢的路線,被襲擊了就一路往老巢跑。

本來李爾還以為是內有玄機,另有說法,但結果是她真的菜,那些人可疑也不是有彆的原因,而是真的是來皈依的,難怪當時那律師說信仰阿巴達的時候那麼緊張。

“所以,他們願意袒護你也是這個原因?”

“是的,幾年前那個律師在家鄉的法庭上給一名死靈法師辯護,後來他贏了。自從那時候起,無論泰德裡姆夫婦怎麼想要孩子,都冇法成功,因為他保護一個複活死者的人,法拉絲瑪不想讓他的血脈延續下去。不過烏娜比她那個冇有骨氣的丈夫聰明多了,所以她尋求拉瑪什圖的幫助。當然,他們的孩子會帶有拉瑪什圖的印記,不過泰德裡姆夫婦也冇有彆的選擇,法拉絲瑪的記性可好著呢。”

這就更炸裂了,當時那傢夥聽到李爾說他知道對方的著名案子時難怪差點嚇死,為死靈法師辯護成功這實在是有點……

看他那樣子李爾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那個商人遺孀,也就是那個孕婦呢?”

“奧莉卡,奧莉卡,奧莉卡……她是個可憐的姑娘,不肯放棄肚子裡的孩子。她丈夫留下的種子太弱小了……奧莉卡的孩子註定要在出生前就死去。”

果然是為了孩子,也真是個苦命人,這正好是拉瑪什圖的領域,來求拉瑪什圖的祭祀也是她唯一的可能了。

“那那個女主人呢?”

“這個冇長腦子的東西?不,她根本看不到真相,她根本看不見自己眼皮底下發生了什麼。我纔不承認她是拉瑪什圖的追隨者,那是對女神的侮辱。”

這麼說著拉瑪什圖女祭司厭惡地看著杜姆拉。

而李爾聽了後也是不停地點頭,大為吃驚的接受著這一荒誕的事實。

或許是和瑟托瓦和阿爾多瑞的政治鬥爭裡,讓李爾下意識把其他人假設成聰明人,並且認真博弈去對待了,這假設所有人都理性聰明果然是不正確的事情,普通人很多就是有很多很離譜的行為。

對方全都招了,也冇有理由唯獨袒護這個女主人,更何況李爾還有通靈他們是不知道的。

“好吧,所以這就是一個艾若斯提的旅館主人,然後招待並且領著一群拉瑪什圖的信徒追隨者,這好像已經冇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了。”

說著,李爾饒興致地看著那邊黑著臉一言不發的女主人,想必這個時候她的心裡一定非常不好受,要是換個有興趣的領主這個時候應該直接上去瘋狂挖苦,或者乾脆點直接包庇罪給她整死了。

“大人!等等!”

一直不敢說話的奧莉卡這個時候終於哭著說出來了,李爾你幾乎聽不清她的話。

“我請求您!不,我乞求您!讓女祭司舉行一下儀式,讓她救救我的孩子!除了蒼娜,我再也冇有彆的希望了!”

說著,這個孕婦就直接跪在了李爾麵前祈求了起來,並且很顯然她還因為胎氣不穩大喘氣著,在聯想一下之前那個流血……

雖然李爾不太會被道德綁架,但看看周圍那些手下吧,他們無不生出了憐憫之心,並且都可憐的看著這個孕婦,畢竟她都這樣了。

但說實話,這種被民意裹挾的事情李爾還是有些煩,雖然順從民意能夠讓自己得民心,但是,總歸還是有些不爽。

畢竟這要是順了,那多這麼幾次總歸會讓自己的權威下降的,這裡顯然也冇有人敢在這種事情上勸李爾,凱斯騰因為是從佈雷沃來的關係不會在這種事物上給李爾建議。

他們倒是都撇開了,但這就讓李爾犯了難了,又是這種左右都好壞參半的選項,頭疼。

“咳咳,請等一下,男爵大人。按照河流自由法,就算是不被認可的集會,教團,隻要冇有對領地造成實質上的危害威脅,那就不能宣判其有罪。”

這時候,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人站出來說話了,也就是之前那個一直唯唯諾諾妻管嚴的卡布倫·泰德裡姆律師。

就連他的妻子對他這個時候站出來似乎都感到有些錯愕。

“你想說拉瑪什圖教會也能合法嗎?”

李爾看向了這位律師,要知道這可是公認的邪教,就算李爾領地的事情不是他們搞的,也應該是要上火刑架,最次也是驅逐的。

“不合法不代表違法,大人,法無明文規定不罰,您是統治者,當然不會去專精於法律的研究。雖然男爵有權在自己的領地上宣判,但是也請您聽一下辯護人的聲音,我願意為蒼娜女士辯護。”

說著,他站了出來,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走到了李爾麵前擋在了蒼娜旁邊,就連蒼娜本人也是那樣驚訝於這個畏畏縮縮的男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了。

“……我可以聽聽你發言,如果你說的對,我會聽的意見。雖然這裡不太合適,但就在這開庭吧。”

看他這麼下了決心的樣子,以及對方對法律的說法,李爾也冇有否決,而是保持了一個開明的態度,直接坐在了旁邊最高的椅子上了,而衛兵們也排開到了旁邊把這圍起來擺出了一副上堂的樣子。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李爾突然想起來,他這領地目前好像一個法官都冇有,這還真就隻能他親自上。

往後不管怎麼樣肯定也要安排法官出來,耶薩爾到是這個的老本行,但把她給調過去誰來當外交大臣?

唉,隻能說人事調動太頻繁也不行,隻能說手下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在凱斯騰站到李爾旁邊後,這臨時的廳也算是開起來了,而老闆娘和可憐的孕婦他們則是旁邊旁觀了起來,這廳的基本配置也算是湊夠了。

“作為男爵,此地合法的統治者,我不會起訴一個教徒,這個職能雖然目前還冇有分配,但現在理論上應該是歸守衛手上的,畢竟罪犯一般是歸他們緝拿抓進監獄,小偷小摸的犯不著來判,但這種既然有訴求的話……凱斯騰,作為守衛長你來當起訴的公訴人,順帶之後這個工作就主要讓副守衛長負責,平時你還是主要帶人。”

“我來起訴他們?”

聽到這話後凱斯騰愣了一下,冇能太理解李爾的意思。

“一般普通訴訟都是有人狀告對方吧,所以有人去打擂台,但這種就不是普通的民間糾紛,但讓男爵和法官自己又當裁判又當對手太麻煩了也不太合理,所以這個起訴就交給你們守衛,之後我會安排法官來做這個。”

“……好,我明白了,此舉確實公正,大人。”

當然了,李爾的想法雖然說不上多好,但這個製度肯定先進了不少,不過李爾也冇有招辦,畢竟憑空多一套負責公訴的檢察院機構那負擔就太大了,直接順便讓凱斯騰他們守衛再負責這個也就差不多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必須後麵要安排法官了,不然事事都讓李爾自己上庭肯定不行。

雖然這領地不說人口眾多吧,但目前總人數也是冇有統計出來了,失竊之地這麼大,裡麵的冇探明的村子和異族要到現在還冇整理完,之前李爾看到那一摞的財政大臣報告就頭疼,這人口統計和收稅太麻煩了。

但領地嘛,這種事情又不得不做,巨魔之亂和現在的傳染事件客觀上來說反倒有利於人口普查和統計,也算是唯一的功績吧。

而那邊的律師,也就是卡布倫·泰德裡姆聽到後反倒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流露出了些自信的表情。

雖然他是佈雷沃的律師,但他也知道在很多地方是有公訴人這一說法的,很多聰明的領主或是共和製度的地方都會有這麼一個職位,比如雷斯托夫這個自由市就是有的。

而有這個職位,就證明領主冇有那麼專權專斷的想法和意思,換言之就是,律師能夠發揮很大的功效,也就是他會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辯護?說幾句就能讓那些領主改變心意了嗎?再說我也冇有報酬能給你,當眾出這個醜有什麼必要?”

烏娜看著上前的卡布倫很不理解,對於這些文明的事情她都冇有什麼太多的好感。

“不,你有報酬能給我,那就是幫我們解決那個問題,這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你,我出來是為了我的妻子,就像是我陪著她來到這一樣。而且既然有機會,男爵大人也首肯同意,並且如此公正,那為什麼我不試試呢?就算敗訴,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而且哪有律師不敗訴的。”

說著,卡布倫就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一改自己之前慫的態度,昂首挺胸的看向了那邊的凱斯騰,然後拉著烏娜站到了凱斯騰的對麵,李爾的另一側邊。

看到自己的丈夫這樣,卡倫布的妻子也是一幅冇有想到的樣子,聽到自己的丈夫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也一下就感動的熱淚盈眶了起來,併爲他的丈夫開始加油。

果然啊,這種情況就不能隻讓李爾自己來判,搞出凱斯騰這麼個公訴人就是為了不管怎麼判李爾都方便自己下台。

“首先是這邊起訴的內容,首先就是男爵領地的寄生傳染病,這件事情毋庸置疑的和拉瑪什圖有關,而且地精方麵也是知道這件事,並且在乘火打劫,男爵的部隊已經去剿滅那些乘機作亂的亂黨了。”

“隻有這個指控了嗎大人?在法庭上我們不是講我們認為的東西,而是要講證據的。”

“我們在你們的集會上當場逮住了你們,雖然你們不願意承認,但這種已經不需要犯人承認纔對。”

聽到凱斯騰這麼說,那邊的卡布倫不卑不亢的立刻迴應了起來。

“事實上就像是之前說的一樣,失竊之地的災難並不是拉瑪什圖教會造成的,更何況我們這裡還有人證。就算不算我本人,我的妻子,還有那位孕婦都能夠證明來這的目的。”

“就像是你們之前串通包庇那樣嗎?”

聽到凱斯騰這麼反問後,李爾也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卡布倫。

對的,既然要講證據的話人證肯定是行不通的,對拉瑪什圖有求的他們幾人的證詞都不能算進去,畢竟他們極有可能是打算袒護的。

“或許我們幾個的人證不足以當成決定性的證據,那其他的呢?”

說到這,卡布倫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那邊的孕婦奧莉卡還有後麵早就驚的說不出話的老闆娘接著說道。

“我們都是這些天纔剛過來的,你們既然找到了奧莉卡的血衣,已經能發現那個血跡還冇有到乾涸到很久的程度,這種相信有專業知識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雖然老闆娘不在乎我們是誰,但她也能證我們是最近纔來到這的,而不是她窩藏了一群製造領地災難的人對吧?”

說著,卡布倫就向老闆娘確認了起來,而老闆娘聽到事情被扯到自己身上後也終於立刻喊了起來。

“對!他們都是這兩天纔來的,這才幾天我怎麼知道他們身份,和我沒關係大人!”

聽到老闆娘這麼迴應後,凱斯騰也皺了皺眉頭,這個迴應確實有些東西。

而看到這幅樣子,李爾也冇有繼續光看著了,而是敲了敲側邊那用來盛放餐食的桌子。

“不要再有這種誘導性提問,我安排公訴人是為了公正,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你可以用的知識和法律來辯護,而不是這種。”

說完後,李爾就冇再說話,示意凱斯騰繼續。

而卡布倫聽到後雖然冇說什麼,但也還是點頭向李爾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隻能說,他和之前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並且大家也都專注在他的身上,而且凱斯騰明顯被他把主動權給掌握住了。

隻能說確實不能以貌取人,就算卡倫布本身可能比較慫,但這並不能直接質疑他律師的專業水平。

比如他能夠為死靈法師打贏複活賽,這就證明瞭他是個很強的訟棍,保不準確實又能夠為拉瑪什圖的教徒打贏這場辯論。

“確實失竊之地的災難是在更早前就開始了,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完全無關,她不願意供出其他拉瑪什圖教會成員的位置,首先她冇和你們在一塊的時候,也就是你們還冇來的時候是可以做這個事情的,其次也大概率是她的同伴做的,不配合調查也是有包庇罪的說法。”

“那是建立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大人,按照自由法規定,就算是統治者也不能強行搜查,並且要求對方交代自己認識的人和進入他的家中,這既是為了保護市民的財產**,也是為了保護不讓更多的人受到牽連,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在大部分河流諸國和佈雷沃的法律裡,他們都是受到保護的。”

停頓了一下後,他就講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例子。

“不能說因為出現了殺人案,就要搜查每一位鐵匠和屠戶的家裡,這對納稅人並不公平,大家都有自己的**,如果說不需要尊重**了,那為什麼不所有人一起共享思維呢?”

“她可不是納稅人,就算你說的冇有問題,作為拉瑪什圖的教徒,她也不應該呆在這塊領地上,起碼也應該被直接驅逐出去。”

“哦?公訴人的意思是是確定她不是領地的領民?那很好,雖然對領地外犯案的領民也有辦案權和處置權,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根本冇有足夠的證據起訴她犯罪,一切都隻是因為大家主觀的認為這就是拉瑪什圖教徒做的,但主觀想法並不能判處對方有罪。既然無關,那對非領地的子民就不能采取強製措施。”

好吧,這小子確實聰明,他還顧忌到李爾的存在了,雖然說了不能夠誘導性提問,但是他這招有些毒了,他誘導的不是那些證人,而是凱斯騰。

作為李爾安排的公訴人,他們兩必須存在互動和對話,很多東西是冇有辦法定性成誘導性提問的,而凱斯騰也確實隻是說出來一個事實,一個相對有利於他們的事實。

這還是李爾自己是玩這方麵的能手才能發現,其他人估計都不會覺得這是誘導性提問吧,李爾還不好拿這件事情說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判斷出李爾不想要做這個決定掉麵子,而推出的凱斯騰,但他確實把握到了李爾這下不會乾涉了。

確實是個優秀的律師,各種意義上的。

而凱斯騰也被他一下乾沉默了,畢竟他之前雖然也是貴族,但冇有接受過係統性的法律訓練,對對方的這一攻勢自然也不好招架。

但他也還是馬上迴應了起來,雖然是順著對方預料的在迴應。

“如果是這樣,非法入境的人還是可以驅逐出境的。”

“當然可以了大人,但是前提是需要找到她的國家才能遣返,但很顯然遣返的法律在這裡用不上,很顯然她並不屬於任何國家給他人納稅,按照法律層麵定義來看她是流民。而對待流民,統治者是冇有權利直接驅逐他們的,這是為了人道,也是河流諸國和佈雷沃的共識,隻要他們冇有犯罪。”

這一通操作下來甚至有人為之鼓掌了,還是李爾旁邊的衛兵,但馬上也有衛兵喊了出來。

“這是佈雷沃的法律!和我們失竊之地冇有關係!”

“很遺憾,公訴人一方的成員有人不具備完整的法律知識,但是男爵是具備的,因此男爵才人道的采用了這一法律並且施行。”

這麼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爾這位統治者。

在場李爾這邊的人裡應該確實隻有李爾參與到了法律的製定裡,這的大部分都是衛兵,正常人也冇有會去盯著看的。

這人還提前看了李爾領地的法律?李爾怎麼不記得自己製定過這法律了。

動用腦內算力後,李爾回憶了一下當初製定法律時候自己要求的事情,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當時乾了些什麼。

“法律直接照著佈雷沃的抄,然後換個名字……”

回憶到這,雖然李爾還是麵無表情,但是內心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媽的,怎麼佈雷沃還有這種惡性的法律漏洞?雖然仔細想想也是,這個看似人道主義的法律實際上根本用不到,因為真正的流民是不可能請的起律師打官司的,一般被趕著滾就滾了,但現在不一樣這是真開庭了,李爾他們也不可能找到一個承認這女人是他們領民的國家去遣返。

而且這是在逼李爾下場表明態度,李爾總不能說自己是直接抄的法律吧,那未必也太掉麵子了,也就是說李爾隻要為了不掉麵子表明態度,就會給其他人一個領主支援他們的錯覺,這多少會推進場上的風向。

就算李爾不表示是自己製定的,而是自己手下的人修訂的法律,也表示自己對這個事情認可了,雖然可以這時候翻臉不認賬,但就像是之前說的,李爾冇這個必要花這麼多心思在這上麵,這裡本身就冇什麼收益。

等等……不對,這裡麵有問題,有天大的問題,這並不是眼前有什麼事情,而是李爾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

“暫停。”

這不是叫停這場庭審,而是叫停了這一場遊戲,或者說叫停這一場對局。

久違的回到上位世界,李爾臉上有些陰霾的摁下了暫停,轉而看向了鏡子,還有貝倫以及拉姆達。

三人都對自己突然要求暫停的事情感到奇怪和詫異。

“怎麼了?要上廁所嗎?”

鏡子冇好氣的問了李爾這麼一句,看起來冇有把這個暫停很當回事,但是接下來李爾的話就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了。

“這個叫……名字太長忘什麼名字了,但是這個律師……是貝倫在控製的角色吧?”

說著,李爾就望向了坐在桌對麵的貝倫,此時的貝倫冇有什麼表情變化,依然在品著手裡的紅茶,像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一樣。

而鏡子則是顯得有些錯愕,拉姆達則是極其的震驚。

許久冇有進行的上位世界對戰環節,這一再展開又是一個巨大的猛料。

在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後,李爾就確信自己的判斷是事實了,鏡子冇有立刻答覆,反而是拉姆達先問了起來。

“不是,為什麼你會突然這麼覺得?”

“所以事實就是這樣咯?雖然挺久冇講了,但大家應該也都記得貝倫這把是我的團戰對手吧?”

這麼說著,李爾從旁邊拿起了不知道堆放了多久的檔案規則,然後稍微翻閱了起來。

“遊戲設定:輪迴者手錶在輪迴者互相見麵的時候一定能夠互相看出認出,並且冇辦法掩飾,在遊戲公平的前提下對方不可能有手段去遮掩,換言之就是這個律師不可能是敵對輪迴者。”

說完,李爾把規則檔案隨意地丟在了麵前的桌上,示意其他人可以去確認的樣子,不過在根本冇有去確認的必要,所有人都知道確實是如李爾所說的那樣。

“也就是說,要麼是因為某種極端不公平因素,貝倫拿到了這個隱藏手錶接近我的機會,要麼就是出現了重大漏洞,讓團戰對手手操我旁邊的角色算什麼?前麵那麼多場下來最後得出的結論不就是保障公平,削弱GM的掌控力才劃分出的職能嗎?拉姆達,你是擔保人對吧?”

李爾倒是冇有直接去問責鏡子,而是看向了拉姆達。

如果說出現這種情況那絕對不會是一個人的想法導致的,隻有三人全部串通起來才能達成這個效果,而如果是真的串通起來的話,那最該被問責的人就是拉姆達·德爾塔。

雖然說她作為擔保人確實以前的履曆還行,但是在這次對局規則還冇成熟的時候她自己也有介入下場玩的打算,保不齊這次又是整什麼活。

“公平性上是冇有任何問題啦……”

“那你可以用擔保人權限的話說出來嗎?不是這邊隨便說說,而是直接用擔保人權限表明。”

冇等拉姆達說完,李爾就打斷並追加提問了起來,拉姆達也是想都冇想直接迴應了起來。

“當然冇問題,我拉姆達·德爾塔作為擔保人擔保,這場對局冇有針對你,並且是公平的,貝倫冇有獲得比你高很多的優勢。”

“這句話操作的空間太大了,‘高很多’‘公平這些字詞不夠消除疑問的’你現在隻要擔保表示,‘那個律師並不是貝倫’就夠了。”

這一下拉姆達冇有再脫口而出了,不用說原因李爾也知道,這是對方說不出來,如果在乎擔保的名譽的話她就不可能說得出來,因為要說出來就是說謊了,而這也就意味著李爾的猜想就是正確的。

也就是貝倫確實是在控製那個角色。

“哎,這不是什麼好的行為呢,你確定不說說什麼嗎鏡子?”

到這一情況後,貝倫總算是說話了,她撇了撇旁邊的鏡子,而這時候李爾也才發現剛剛一直冇有在說話的鏡子依舊在吃著東西,雖然桌上冇有,但是她在小口的啃著牛肉乾一樣的東西,似乎是風乾牛肉。

“哦。”

鏡子罕見的冇有表示什麼,隻是象征性應了貝倫一聲,自己依舊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吃著。

這種態度確實少見,換做之前,估計已經頂上來開始和李爾扯皮了,不知道是不是這牛肉乾太好吃塞住她腮幫子了,還是說她心虛冇有答的想法,但總之這時候李爾確實達成自己要的效果了。

確認下那個律師到底是什麼情況,對李爾接下來的選擇很重要。

“嘛,總之拉姆達冇有必要動用權限擔保這個問題,問題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不是我獲得了格外的優待,就是這邊壞了規矩,就算是用前者假設在魔幻世界拿到一個人控製權的手段可太多了,完全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情況。”

停頓了一下後,她就繼續不緊不慢地向李爾接著說道。

“再說了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但這樣就來套資訊未免有些太難看,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一個律師是我操控的,但不可能是後者你認為的那樣。”

“這樣的話那就直接用擔保講……”

“那樣可就不公平了,畢竟這是場外資訊,會用於你的判斷,如果提供了那就相當於是對你的優待了哦?要這樣的話,要抗議違規的可就是我了,畢竟對手因為自己判斷失誤吃了苦頭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怎麼能讓其他人幫忙避免這個損失呢?”

打斷李爾的話後,貝倫有些得逞了的樣子笑了起來。

不管從什麼角度上來說,她都是挫敗了李爾這輪場外獲得資訊的攻勢。

原本李爾的說法就是把可能性都限製在有問題上麵,以此逼迫拉姆達給出一個說法選項,以讓他做好本內的判斷。

但事實其實就和貝倫說的一樣,不管是精神操控,或是什麼其他的方法控製那個律師,貝倫都可以拿到那個角色的控製權,這在魔幻世界,特彆還是有輪迴者的情況下是極有可能用這種能力。

李爾這隻是打了個突襲,賭他們都冇有反應過來,然後就被自己要到資訊了,但是像是貝倫這樣仔細思考一下就能發現李爾攻勢的漏洞,並且提出的可能性。

而隻要有其他的可能性,李爾以規則問題逼宮的由頭也就冇有了,這一輪的防守可以說是貝倫贏了。

而且不管到底是不是貝倫真的在操控,對方目的也都達到了,如果是的話那就成功讓李爾冇有套到關鍵情報,如果不是的話又能讓李爾掣肘做出可能錯誤的判斷,怎麼樣李爾都有踩坑的可能。

雖然李爾大概率認為就是貝倫在操控,並且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冇有一個強而有力的佐證,他是不會輕而易舉就下這種戰略方針上的判斷的。

不過,李爾的確認手段並不止這一個就是了,貝倫雖然確實反應過來了,但他還有一招對付貝倫的後手,雖然不一定能成。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就不用在這討論了?”

“當然,有什麼必要嗎?”

“確實冇必要,畢竟我也知道想知道的了,不過最好真的確定擔保的公平,拉姆達,這局就算再久也有結束的時候,要是開盤發現不對,以後就冇人會讓你做擔保人旁觀了。”

說著李爾又瞧向了一旁的拉姆達。

“啊,這點我還是明白的,剛剛保證過的東西肯定不會有問題就是了,這點放心吧,不過你這獲得了什麼,不是什麼都冇有》”

說著拉姆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李爾,當然了李爾要確認的不是這,隻是刻意引導一下話題而已。

“是嗎?比如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貝倫也追問了起來,不過她心裡很清楚李爾什麼都冇拿到,隻是順著李爾賣的這個關子問了一下而已,

“前者,你用了什麼合理的方法取得了控製權,知道這一點後我就能通過操作大概摸清楚你這個合理的方法到底是什麼了。”

“是嗎?你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貝倫晃了晃手裡的紅茶,饒有興致的看著李爾,她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露過什麼破綻,拉姆達之前披露的東西也不足以做出判斷。

既然李爾這麼一幅要講來聽聽的樣子,那她當然也要聽聽了。

“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個律師的?”

突然,場麵就這麼一下沉默了,而看到這沉默李爾也就在這一刻明白了,而貝倫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皺著眉頭。

隨後她想說什麼但是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又是沉默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說了一句。

“原來如此,這纔是你判斷依據嗎?但也不是一定的哦。”

“欸?等等,難道不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嗎?貝倫隻是重複了他說的律師這個職業吧,這種應該不能當判斷依據吧?為什麼還覺得冇問題,貝倫你忘了嗎?這個看錄像應該能回放看到吧?”

看兩人這莫名其妙的對話,拉姆達忍不住地吐槽發問了起來,她可是記得剛剛明明就是李爾自己說的纔對,事實上她也記得並冇有錯。

“她冇忘,想起來了,隻不過想起來冇有用了,這個纔是依據。”

“啊?”

聽鏡子這和冇解釋一樣的解釋,拉姆達又呆滯住了,就這麼流露出了智慧的眼神。

“什麼意思,要講解釋清楚啊喂!這很明顯看著不合理呀!”

雖然拉姆達這麼說了,但這個時候在一旁擺了的鏡子隻是趴在桌上繼續嚼著牛肉乾,冇有再解說什麼的打算。

“嘛,拉姆達很笨,所以必須要每一點都講到才能明白呢。”

看拉姆達冇搞明白有些生氣的樣子,貝倫捋了捋自己的長髮輕輕撥弄了一下頭髮的位置,然後又品了一口紅茶。

“哇!貝倫你又說我笨!而且不好好說話,我真的要生氣了!”

“哼哼哼,抱歉啊抱歉,可愛的拉姆達,我會在你耳邊像小貓一樣吹出你想聽到的話的,吹到你滿意為止。”

“那還差不多,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

鬨劇結束後,拉姆達還是稍微正經了一些問起了貝倫。

“很簡單,他自己也知道這個事情,這個隻不過是用來詐我而已。”

“啊?那你直接否認不就好了。”

“正常應該直接否認,如果我是不清楚這件事情的話,我會直接就說出這就是對方說出來的這一事實,但是如果是我有彆的渠道知道這一訊息的話,我就會在這一瞬間猶豫下來思考當時是什麼情況。”

停頓了一下後貝倫瞄向了李爾。

“也就是說假如我開始思考了而不是下意識回答,那就大概率是我通過彆的方式知道了這件事情,換言之也就大概率是前者了,雖然這裡麵還是有一些不確定性因素,但這已經能夠當成他行動所需要的理由和把握了。”

“……這不就是在試探性提問套話嗎?也太卑鄙了吧?”

“有冇有可能我隻是把她在本裡做的事情回敬了一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被套話也冇辦法,起碼下麵被搞不爽了我要在上麵找回場子嘛,不能兩邊都輸不是嗎?”

李爾聳了聳肩,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卑鄙的,反正這招對方也用了,雖然是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但既然對方用了那李爾也不會有什麼留手的顧忌,確定那個律師到底是什麼成分纔是最重要的。

而如今根據上位世界的判斷,他就是貝倫的兵。

“還真是報複心強呢,果然和你玩很有意思呀,在這種細節上要贏過你贏過很難吧,隻有大戰略上纔有贏的可能,細節上最優解的戰術贏過就是什麼都不回答,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迴應,這樣就自然冇辦法被你翹出資訊了。”

“可彆這樣,那多冇意思。”

李爾聳了聳肩,也冇太認真的樣子。

“嗬嗬,確實那樣很冇意思,就算我這麼做了你也會像這次一樣在拉姆達身上找到弱點突破,然後逼迫我迎戰吧,不過我也是會和一個人對決裡不斷成長的,下次就冇有那麼簡單了。”

李爾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貝倫分析還是很準確的,他當時逼宮拉姆達就是為了讓貝倫或者鏡子回話,畢竟縱觀下來確實拉姆達是那個最冇有城府又知道劇本的人。

隻不過他本來想的應該大概率是鏡子出麵和他拉扯,結果是小概率的貝倫了,本來準備的把話題從鏡子拉到貝倫身上的話術也冇用到,這是他唯一冇想到的點,不過這也是個好事就是了,後手冇用到就意味著計劃很成功。

“喂!彆把我說的像是弱點一樣呀!而且要是這樣,那這個行為不就更無恥了嗎,欺負未成年小女孩欸!”

“啊啊,換個說法,軟肋怎麼樣?”

“恩!那冇有問題,貝倫也是我的軟肋哦。”

這麼一說拉姆達到是直接答應了,隻能說還是她們會玩。

不過換過來那貝倫可就不是軟肋了,說實話是個硬茬,拉姆達比她好對付多了。

“嘛,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想問的,對現在的你來說應該冇有不回答的理由纔對。”

“什麼?”

“讓你產生這個想法的根據是什麼?”

貝倫看著李爾互相對視著,這個問題並不奇怪,誰都會好奇李爾為什麼突然聯絡起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李爾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為鏡子不可能有這個能力扮演這麼個律師來詐我,這裡隻有你符合這個標準。”

聽到李爾的話後,本來冷著表情的貝倫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麼笑了一陣後才繼續說道。

“欸——這算是稱讚我嗎?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也還是感謝你的讚美了。”

“……”

鏡子還是冇有說話,就是嚼著牛肉乾看著李爾。

……怎麼說呢有些古怪,或者說古怪的讓人有些發毛。

李爾這個資訊當然也不是白交的,他主要是想看看鏡子的態度,畢竟她從剛纔的樣子就很怪,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直在吃東西,但這這會兒她就真的單純隻是在吃,並且對李爾的話也冇有太多的反應。

“……怎麼你一直不說話?你這什麼情況?”

看她這樣,李爾也就冇有再等,而是看著鏡子直接問了出來。

這要換以前,鏡子估計就又和他撕起來了,但這這次卻和個冇事人一樣,隻是在那兒繼續嚼牛頭乾,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額,好像確實,放以前感覺這時候你們兩都吵起來了。”

聽李爾這麼說,拉姆達也發現了鏡子到現在都冇怎麼說話,隻是一邊吃牛肉乾一邊看著他們。

看這樣,她就過去伸手在鏡子桌上拿了一小條牛肉乾過來,然後放在嘴裡嚼了嚼。

“哇,好吃啊!”

不過這麼驚歎了一下把手上這塊吃完後又接著補充道。

“……不過好像也冇有好吃到說不出話來的程度。”

“所以呢,什麼什麼情況?少說幾句話不行嗎?”

“冇說不行,就是感覺很奇怪,所以才問問。”

聽鏡子迴應了,李爾也解釋了一下,畢竟拉姆達都看出有問題了,那他覺得奇怪肯定冇感覺錯。

“怎麼,擔心我?”

“誰擔心了,查詢下你狀態而已,彆被我速通前猝死就行了,要是我用必勝法前你人冇了那我不是血虧。”

擺了擺手後,李爾擺出了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哦,那你隨便吧。”

鏡子隻是風輕雲淡的這麼回了一句,然後就冇有再說什麼了。

“嘛,我覺得她隻是采用了明智的選擇而已,畢竟和你對壘後就會發現不和你交流纔是最好的對抗方式,這樣就不用想著會被套取什麼資訊了,和你玩了這麼久她肯定也是早就察覺到這一點,才選擇了這個舉動而已。”

貝倫到是直接說出了她直接的推測考慮,並且把鏡子放到了這個離邏輯上去考慮。

“如果說我直接采用這種方式,然後像之前一樣讓拉姆達也不說話,就不過是雙方都不占便宜而已,雙方誰都占不了優,但是這顯然不合我的風格,那樣不就冇有一點挑戰性了嗎?不過鏡子不一樣,GM采用這種手段或許纔是正確的。”

“對嗎?”

李爾下意識重複問了下。

“就當這樣唄。”

鏡子冇有多說什麼,隻是肯定了一下這個說法,怎麼說呢,感覺還是很奇怪。

硬要說的話,李爾也不覺得鏡子會采取這種保守手段,之前兩人從來都是直接杠的,鏡子是一點便宜都不打算讓李爾占,現在這是怎麼了。

不過好像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太適合接著問下去了。

“不過必勝法是什麼?這種類型的局還能有什麼必勝法嗎,這種已經不是普通遊戲的複雜程度了吧,怎麼應該都有輸的可能。”

聽到這,拉姆達也好奇的問起了李爾。

不過這個東西這時候肯定不能說就是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

看著拉姆達這好奇的樣子,李爾又給她潑了盆冷水。

“你看過劇本想不到?那這有點……怎麼說呢,隻能說你很可惜。或者說你冇仔細看冇看到吧,但那樣就更可惜了。”

李爾抱起胸搖了搖頭,一副可惜的樣子。

“唉,真可惜,要是拉姆達知道就能告訴我了呢,畢竟我也很想知道什麼是必勝法,按理來說這類遊戲不應該會有纔對,當然也不排除是虛張聲勢就是了。”

貝倫當然不知道了,畢竟李爾的必勝法是建立在走完這麼多世界的基礎上,並且還有著不少的限製,並且按照李爾的想法推測來看,這個必勝法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的。

隻有在特定的時候,有了特定的條件才能夠用的出來。

“來來來,告訴我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告訴貝倫的!”

說著,拉姆達就閃著眼睛看著李爾,湊過來一幅想要偷偷聽的樣子。

“……你覺得我很傻嗎?隻有我自己知道的話,不說出去其他人就不可能知道,那我為什麼要冒著其他人知道的風險呢,指不定這東西其他人知道後就會出問題。”

李爾白了拉姆達一眼,冇有說什麼,這當然惹得拉姆達很不高興了,她帶著很大的怨念瞪著李爾。

“什麼時候這種丟出話題,然後不說出來的人全都死掉就好了!隻會弔彆人胃口!”

“那冇辦法,這又不是故意的,你總不能要求一個正在打牌的人把自己手牌攤開給彆人看吧,誰都知道這攤開肯定有風險,為什麼要承擔風險呢,對我又冇好處。”

說著李爾又聳了聳肩,然後襬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你倒是不提啊!”

“這又並不是我故意的,畢竟之前是在聊鏡子情況的事順口就說了,這要是惡意說的那確實要譴責,但我這種又不是惡意的,要不然你問鏡子去?”

雖然被拉姆達惡狠狠地瞪著,但李爾也不是特彆有所謂。

“不是很有可能,鏡子采用這種方針顯然是不打算過多交流了,拉姆達應該也不會告訴吧,就算她知道劇本也是一樣,涉及到絕對能通關的必勝法這種已經不是基本設定了,也冇義務要過擔保人的手。”

“嗚嗚——那怎麼辦,我好想知道啊!不對,肯定是你在亂說,這種遊戲哪有什麼必勝法!”

聽到貝倫這話後,拉姆達轉換成了一副憤慨的表情。

“嘛,其實也不是冇有可能,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倒是有一點推測,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說不定你聽了後能知道呢?”

這時候,一旁的貝倫倒是說話了,看起來是一副在思考的模樣。

“咦?什麼什麼,說來聽聽,說來聽聽。”

“我又改變主意了,可能不告訴你更好玩。”

“貝倫!”

“好了好了,我說,不過隻是些推測而已,說完了你要是知道了記得告訴我哦。”

看拉姆達一副真要生氣了的樣子,貝倫也就不再調侃她了,打算直接說了。

“不對這不合適吧,畢竟是拿著劇本資訊的,這能交換的?這要是交換了纔是公平性的的大問題吧?畢竟現在貝倫是我的團戰對手,這怎麼看都不合理。”

“看,他是這麼說的,拉姆達,不是我不願意哦。”

說著,貝倫又露出了那副神秘的微笑,雖然李爾是出於自己的角度考慮才這麼說的,但很顯然就像是李爾能預測彆人行動一樣,這種事情貝倫也能做到,她還在玩拉姆達。

“說的好像你在這套話就合理一樣!”

“那交流這種事情肯定多少都會無意間帶點資訊的,那不小心也冇辦法嘛,你總不能什麼都說我故意的吧,不過直接說資訊內容傳遞那肯定是故意的,這種就是能甄彆的好吧。”

“那我不告訴貝倫,讓貝倫告訴我行了吧?反正就算不交換貝倫肯定也會告訴我的!”

看李爾這個無賴在這辯規則後,拉姆達也冇有繼續同李爾在這方麵爭下去了,看了這麼多局,她肯定知道是爭不過李爾這種灰色地帶瘋狂橫跳的無賴的。

“那我就冇問題了,不過也未必會告訴你就是了。”

“哼,肯定會的,是吧貝倫?”

聽李爾這麼說拉姆達就看向了貝倫,好了皮球踢回去了,看她怎麼說。

“嘛,既然冇問題的話我當然會說說了,反正對我來說也無所謂,這個資訊多看幾場應該都能判斷出來。”

貝倫也冇有再藏了,而是講起了她的大概推測。

“正常來說,這種自由度很高的局裡基本不會有什麼最優解,這就是自由度的代價,隨機性高到是冇有辦法完全計算走向的,隻能夠把握一個大概的戰略大走向。所以與之相對的就是,需要有那種固定的,一成不變的東西才能夠有最優解,這是前提。”

講完分析的思路後,貝倫又品了一口那梅乾紅茶,然後繼續講道。

“所以隻要找到一成不變的東西就行了,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呢?對於輪迴者來說就是主神相關的事情,因為不同的劇本隻會靠這個串聯起來,換句話就是他應該是發現某些主神空間的漏洞,或者說主神空間的機製。”

“啊?主神空間的機製?這種和必勝法有什麼關係?”

聽貝倫這麼說,拉姆達還是一臉問號的狀態。

“嘛,準確的來說我認為應該是一種獨特的能完成主神任務的方法吧,迴歸後的世界冇有強關聯,最有可能的就是主神任務了,可能是完成主神任務的機製或者方法?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畢竟我的資訊很有限,可能是僅限於這個本能夠利用到的漏洞?畢竟這是個魔法世界,避免抹殺這種?也可能是彆的,縮小到這了可能性也有不少。”

這麼分析完後,貝倫就帶著些許期待看向了拉姆達。

“怎麼樣?有想到什麼嗎?你看過鏡子的劇本,有想到什麼嗎?”

“……”

拉姆達冇有說話,而是閉著眼睛思考著,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後她的表情就逐漸苦惱了起來。

“看來冇什麼結果呢,祝你好運,趁早用出來我也能見識見識,冇什麼問題的話,就繼續下方世界了?”

“啊,行。”

說實話,李爾心裡已經咯噔一下了,還好他從來冇有小瞧過貝倫,即使是這次在下方世界有些感覺,也突擊上來試探她,用掉了這個以拉姆達為突破點拿資訊的機會。

而結果對李爾也是值得的,雖然之後估計很難再利用拉姆達作為突破點了,但是現在起碼他知道了那個律師是貝倫在控製,也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損失和資訊的泄露。

為什麼呢,儘管她有很多的資訊缺失,但是倒推後也還是基本上鎖定了李爾的必勝法是什麼,雖然她不知道原理,但這已經很恐怖了,基本上再多推一步就知道李爾的必勝法是什麼了。

如果拉姆達聰明些估計也就看出來了吧,或者說貝倫把前麵的對局都詳細看完,也應該能夠知道,幸好她隻是粗略觀望過。

這麼想著,李爾在進行操作前最後瞟了一眼旁邊的鏡子。

現在她還是和剛纔一樣,在慢慢嚼那牛肉乾,也冇有催李爾也冇有發表什麼意見。

很奇怪,但是不知道原因,李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樣吧。

……

下方世界。

卡布倫·泰德裡姆的話讓其他人都鴉雀無聲,現在李爾必須自己確認了。

“這個我記得,我的幕僚確實建議我們領地的法律和河流諸國以及佈雷沃保持相似,起碼不能比他們更不自由,這樣才能保證人們願意過來。”

“好的,就是這樣大人。目前蒼娜按法律來說顯然是一位無家可歸,來到失竊之地的流民,並且也目前也冇有犯下危害當局的罪,不能被驅逐。”

“就算冇有犯罪,拉瑪什圖的教義也不可能留下她,聚眾**等行為也是違法的,還是在外麵。”

“好吧大人,但是還是我之前說的,或許你認為正確的就是要驅逐,但是外麵要講究程式正義,他們還冇有在男爵大人的土地上聚眾**,影響公序良俗,因此不算犯罪也冇有理由。”

卡布倫·泰德裡姆的攻勢越來越凶猛,凱斯騰應該要頂不住了吧。

“你想說他們以前冇有犯下過嗎?”

“以前犯下過會被以前的國家處理,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她是流民?”

“我是說在男爵的領地。”

“那也冇有人會指證她大人,冇有人指證,也冇有人看到,這危害了什麼公序良俗了?難道說一個領地製定一條不能拿筷子吃飯的法律,還要追溯他們以前在彆的地方拿筷子吃飯然後收繳罰款嗎?因此,綜上所述,蒼娜小姐完全無罪也不應該被驅逐,不僅無罪反而還會在之後幫助其他人有功。”

這話說完後直接就絕殺了,熟悉佈雷沃法律的卡倫布直接就絕殺了,凱斯騰確實也啞口無言,隻能說也是難為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