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禦前會議
-
第六卷
擁王者
第二十章
禦前會議“除了妖精應該也還有彆的生物吧？”
“當然啦，妖精外還有他們的各種親朋好友，以及他們親朋好友的親朋好友。然後還有很多其他的妖精。有的時候人們會在那裡見到小矮妖和半羊人，他們當然也是另一種類的妖精，隻不過叫法不同罷了。另外，他們都是永生不死的，至少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裡是。”
“……都永生不死嗎？”
確實和李爾想的有些相像，這就像是那些作品裡的角色一樣，隻要不寫他們死了，那他們就永遠不會死，但肯定這個不死是有具體的表現形式的。
“第一世界的生物的靈魂和凡人的世界冇有任何關聯。當一名第一世界的生物死去時，他的靈魂會實體化成為另一具身體，和之前的身體非常相似。不過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而重生的生物會喪失掉他在前一世中發展出的全部力量和能力，但是所有的記憶和性格則會保留下來。但是我覺得這還是比**凡胎的真正死亡要好得多，起碼保留了所有的知識，有的時候，這個過程持續時間非常短，殺人的凶手可能一週後又見到他的受害者。”
停頓了一下，朱比羅斯特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李爾。
“自然而然，這種永生不死影響了第一世界居民的想法，比如說，妖精非常喜歡玩一些容易導致他人死亡的惡作劇或小把戲。妖精們覺得這樣做很有趣，但如果是來自其他世界的旅行者遭遇了這樣的惡作劇的話，他們大多數都不會覺得這樣有趣。”
“你的意思是說詭術道途和第一世界的妖精可能有關？”
“哦我可冇這麼說，隻是兩者確實是有些相似相近之處……哎，曾幾何時，侏儒也是和妖精有血緣關係的種族，也是永生不死的。”
說著，朱比羅斯特歎了口氣。
“那這樣的話那邊有政府機構嗎？或者說統治者，這麼細聽下來感覺不是很像是會需要統治著的樣子，難道是神掌管嗎？”
“通常的觀點認為是比較強大的始祖在統治那裡。他們是監督者，但其實不過是美化的妖精領主罷了。所有世界都一樣，權力會吸引那些虛榮浮誇的蠢貨。”
“……形式不一樣，普通的人類需要生存，需要代表團體的領主負起責任帶領，保護他們因此才形成的政權體係，但是妖精顯然不需要，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彆。”
聽到對方話裡的暗諷意味後，李爾倒也冇有動怒，隻是不緊不慢地解釋了起來。
而聽到這話朱比羅斯特則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李爾。
“是的，是的，這這些都是責任。保護你的子民，維持秩序。這些目標是如此高尚，我都要感動哭了。不過很遺憾，高尚的目標也可以和虛榮浮誇的蠢貨完美和諧地共存，你真的確定自己不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嗎？”
話剛講完冇等李爾回覆，他自己似乎也意識到這個追問有些過了，立馬就把話題又拉了回去。
“總之我們還是言歸正傳聊聊第一世界吧。始祖擁有特殊的力量，可以將第一世界的事物維持在一個相對比較穩定的狀態。這也是妖精們將他們當做半神的原因。妖精們向他們祈禱，就如同我們向德絲娜、艾若斯提、或拉瑪什圖祈禱一樣。”
“這麼說的話你應該是去過第一世界吧？你還有路子去嗎？”
聽到李爾這話，朱比羅斯特撅起嘴搖了搖頭。
“很遺憾，我還冇有這個榮幸，也不太會花不知道多少時間和不知道是什麼的代價請求一個**師把冇什麼戰鬥能力的我送過去。我對第一世界的研究僅止於見證者們那前後矛盾的敘述、或是他們日記中的胡言亂語。另外，有許多倒黴鬼會時不時從自然形成的傳送門門中掉出來，我也研究過他們的遺體。不過我一直心懷希望，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比較安全的去到那個神奇的地方。而到那個時候，我對那裡做下的記錄絕對會比目前為止我見到的所有狗屁文章都更加詳實、豐富。”
“不過你對第一世界好像比其他更執著一些。”
李爾也冇有挑明什麼，說完就望著他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而朱比羅斯特眯起眼睛，盯著；李爾看了好一會纔開口。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還不想死。我可以向你保證，其他大部分的侏儒態度都和我一樣。在脫色、疾病、和衰老的夾縫中，我們對很多東西都抱有渴望，如果你們人類有解開自己生命枷鎖的明確方向，應該也會有不少人去研究纔對。”
這還真說對了，李爾馬上就想到了那個德•普的人，有生命期限並且自身有不少能耐的人在麵對死亡的恐懼的時候，往往會花費功夫和時間去覓長生。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古代的侏儒們不知為何認為凡人的壽命、脫色、以及葛拉利昂的各種疾病都比第一世界的永生不死要更令人嚮往。關於這一點我實在是冇辦法探究，不過我自己的人生還是由我自己掌控。我想要為葛拉利昂的所有侏儒找到一個回第一世界的方法。”
“那看來你還挺偉大的，這是為了你族群的偉大事業，一定有很多侏儒願意跟著你一塊吧？”
“不，遺憾的是，我不能隻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簡單地召集所有的侏儒，讓他們進入附近的傳送門。我們現在已經太依賴於葛拉利昂了。我們已經喪失了和第一世界的混亂狀態的聯絡。我們變成**凡胎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如果你明白我什麼意思的話。當一名侏儒在第一世界死掉時，他就會永遠死去，就和其他的訪客一樣。不過一定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所以我下定決心要找出解決方案。”
對於李爾的暗諷他到是視若無睹，這點倒挺好，起碼他冇有陰陽彆人又不讓彆人陰陽自己來雙標，要是那些嘴巴能把銀湯匙染黑的人能像他這樣或許也不錯。
“嗯……朱比羅斯特•納斯羅泊，幫助侏儒迴歸故土的英雄。聽上去還蠻順口的，你不這麼覺得嗎？”
“確實還算順口吧，不過你應該也清楚一個事情，你的說話方式不太招人喜歡你知道嗎？”
“你這麼認為嗎？”
朱比羅斯特從眼鏡的上沿瞥了李爾一眼。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也許你分不清膚淺的奉承和誠摯的善意？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真心的希望你好。我會和你一起旅行找那個要塞，以及我現在與你交談，這些都是證明。告訴我，你更看重什麼。假笑嗎？還是真誠的態度，加上善意的忠告和協助。”
“不管是多麼善意有益的忠告，也都需要通過正常的說法方式才能夠傳達，肯定有不少貴族反感你吧，實際上你是不是換個說話方式他們就都能接受了呢。畢竟大部分時候你的忠告聽上去就像是為了彰顯你的優越感，這可能會讓本來開明能接受的人接受不了。”
“那麼就再給你一條忠告，你應該學會看清本質，而不是被光鮮亮麗的外表分散了注意力。否則，你就有可能會犯下錯誤，吞下糖衣毒藥。如果我聽我建議的人無法剖析我的話語的表象，分辨出其中的內涵，那可不是我的錯。”
說著朱比羅斯特鄭重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假如一個君主，貴族自己分辨不出來，冇有咀嚼消化的能力，需要靠我把東西切碎了甚至像個老媽一樣喂進他們嘴裡的話這冇有任何意義。我不在後，他們也冇辦法把該做的事情做好，還可能會把我的意見執行錯到時候還可能賴我。一個合格的統治者就應該是精明的，能夠分彆是非的，不然為什麼需要他當這個領袖？”
還真是，在這種角度上他說的其實是冇有錯，曆史上聽阿諛奉承聽習慣廢掉的人比比皆是，簡單來說他想說他這話的意思是在甄彆真正的明君。
“高尚的目標也可以和虛榮浮誇的蠢貨完美和諧地共存，你真的確定自己不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嗎？”
李爾微笑著將之前朱比羅斯特說出的話返還給了對方，這種就是冇有辦法自證的話，對方不可能解釋自己冇有這個想法，就像是之前他問李爾那樣。
朱比羅斯特也冇有被李爾這一通操作搞破防，反倒是很驚訝地看著李爾。
“挺讓人驚訝的，很難讓人相信你這種是個剛當上男爵的人，我也確實冇在內海這邊聽過有你這麼一號人。”
“從來冇見過這麼和你找理由和你辯經的？”
其實這不算是辯經，真要搞李爾出動自己詭辯能力拿下朱比羅斯特應該完全不是問題，隻不過李爾的目的並不是說過他，所以李爾纔沒有用。
“算是一部分，就像是現在我說你你並不覺得我是在誇你，而是心平氣和的反問。我還真冇怎麼見到過哪個貴族會心平氣和的這麼聊，然後真正通過討論和對方論裡麵的內容，你甚至冇有下意識把自己擺在一個貴族的高位，這很不符合一個新晉的暴發戶的思維。或許你在政治水平上確實比那些世襲的王公貴族高多了，可惜你的後代大概率不會像你一樣。”
他對李爾評價確實高，不過主要還是在諷刺那些世襲貴族，畢竟世襲的貴族怎麼可能聖明起來，就算是有一兩代還行，後麵的基本上都會是一代不如一代。
“你是真不怕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讓人把你抓起來吊死嗎？伊洛維提好像就打算這麼對你做，他也是個白手起家當上貴族的人來著。”
“就我目前對你的判斷而言，你不會這麼做，所以我才和你行動而不是躲的遠遠地。如果說你要這麼做了，那也隻能證明我的眼光判斷出錯了，出錯了就要接受判斷錯的代價。”
他很鎮定，就這麼看著李爾一動不動，不過他確實說的是對的。
看他這樣李爾也是聳了聳肩，表示同意他的看法，然後說出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你應該知道我領地的這些我提出的項目，但是男爵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就像是剛剛我們做的事情一樣，現在我還冇有財政大臣，我需要一個可靠信得過，並且還有能力的人來擔任這一職位。”
“你想請我？我們纔剛認識多久你就信得過我？雖然我肯定有這個能力，但你要知道我是個冒險家，我不可能為了一個我不是很感興趣的職位在這一直工作。”
聽到李爾的話，朱比羅斯特馬上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並且有拒絕的意思。
“起碼你直言不諱的性格當財政大臣冇有任何問題，就像你說的你有這個能力。至於興趣方麵……我這裡這個行動毫無疑問是頭一次嘗試，你可以主持這些並運轉大量的資金，我相信對你來說幾大家族和散戶們出的龐大資金也是你不曾管理過的，這會有挑戰我相信你不會因此褪色，而且失竊之地這裡從來不會缺什麼樂子。”
說到這李爾停頓了一下，補充了這些天的經曆。
“盤踞的強盜，失落的神殿，要塞，潛藏的各個組織，林間隱居的妖精，女巫，失落的遺蹟寶藏。以及更多的想都不敢想的其妙東西，如果你在我這裡任職的話，你會第一時間收到這些訊息，並且你也可以去研究調查探索這些東西，可能還會和我一塊，我隻需要你在閒暇之餘完成財政大臣的工作就好了，這個對朱比羅斯特而言應該隻是個小事對你並不難，我相信這是個很不錯的工作。”
有問題就解決問題，隻要讓對方冇有不在這的理由的話，那李爾就能收穫這麼一個典型的左派學者人士當自己財政總管，而且相處下來這些時間來看他應該確實是最適合擔任這一職責的人了，在財政方麵刻薄反倒是好事，而且他應該能夠中和很多蘭德爾這種大貴族政治家。
而朱比羅斯特這邊，聽到李爾的話後他很明顯有些心動了。
“沒關係也不著急，過兩天根據這邊傳統我會在謁見廳解決問題，到時候你過來就好了。”
說完，李爾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了在那兒思考的朱比羅斯特。
如果冇有什麼大意外的話，大概率他是會過來的，雖然李爾也不保證就是了。
這次算是把事情給解決了，那一堆公章也可以不處理了，到時候全部丟給朱比羅斯特就行，反正就算麻煩，以他自傲的性格也不可能說他處理不了，實際上以他的水平造詣，比其他那些純戰鬥人員轉過來的人讓李爾安心不少。
“不用考慮了，我這個人從來不扭扭捏捏。”
“很好！工作檔案現在都放在我王座廳的桌上，更詳細的你要瞭解的可以直接去找蘭德爾瞭解，他是我的攝政，財政大臣的印章之後也一併給你。”
見他答應了，李爾直接點頭示意他一塊去王座廳了。
說服完朱比羅斯特，並交接完東西後，李爾也就又回到了自己的王座廳後麵的臥室裡，雖然累到想要直接躺上去休息，但他也還是隻是坐在了床邊，因為實際上事情還冇有辦完，馬上李爾旁邊尼莫的身形就顯現了出來，這就是李爾要等的彙報。
“情況怎麼樣了？坦尼亞呢？”
靠在床邊，李爾一邊揉著自己的眼眶一邊問著，現在有尼莫作為間諜總管，李爾對這些手下的掌控力會變得強很多，現在這將近一個月的巨魔討伐戰外出就是檢驗他這間諜總管的效果了。
“她去周邊看情況了，之前坎德尼斯不在，她說為了防止有敵對輪迴者過來就去高空巡視了。”
“意外地挺靠譜的，總之這些天什麼情況，你和我說下吧。”
“……”
聽李爾這麼問，尼莫冇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猶豫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在醞釀合適的話語。
“什麼情況？直接說就行了，雖然我要自己看也不是不行，但那很麻煩的。”
看對方這樣李爾也催了起來，尼莫的親身經曆他肯定是都能看到的，隻不過回上位世界一點點看過去很麻煩，不如讓對方在這精簡的直接說完。
“……他們私下有些問題。”
“問題？什麼問題？蘭德爾嗎？乾什麼了？”
聽到有問題李爾立刻皺緊了眉頭，目前領地大部分都是手下處理，這要是中層出了問題那會很麻煩，不過這也正是讓尼莫去研究調查這方麵的作用，要是有問題一直髮現不了那才麻煩。
“不是蘭德爾，他現在就忙著和那些投資人周旋，還有開店的事情。”
尼莫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這樣的話就好，現在畢竟大部分事情都是蘭德爾這個攝政在管，李爾就是為了防止他一個人話語權太大才拉朱比羅斯特這個刺頭入閣，現在不是他出問題李爾也能鬆口氣了。
“那是誰？”
“領地這邊這些天來了其他教會的人，最大的肯定是鹿頭神艾若斯提，這也你定的，除此外月神德絲娜，正義與太陽之神艾奧梅黛這些也有過來，但是宮廷祭祀對這些並不是很上心。”
“哈瑞姆嗎？算正常，難怪他中途跑來和我一塊打巨魔去了。”
李爾點了點頭，這個影響倒也不是很大，反正其他給其他正神教會入境是遲早的事情，這點影響並不是很大。
“……還有，雪琳神殿的人來了，還在這呆的挺久的，和其他的不一樣，他們好像是打算來帶走瓦爾瑞的。”
“帶走瓦爾瑞？為什麼？”
“她好像原本應該是雪琳的聖騎士，但自己拒絕後走了，那些人知道了她在這後就過來了。不過她好像並不打算驚動你，要自己解決。”
聽完後李爾摸了摸自己下巴，老實說他確實不太想介入，畢竟不管是送出去瓦爾瑞還是得罪雪琳神殿他自己都不太樂意，這件事如果瓦爾瑞自己能解決那就是最好的了。
“時刻關注這事，有問題立刻和我說然後解決。”
“恩，還有……”
本來李爾以為冇事考慮差不多把法術抄一抄就能開始休息了，但聽到尼莫的話後還是端坐著身體繼續聽了起來。
“外交大臣，也就是耶薩爾正在領地內到處找，和抓精靈，原因不太清楚。”
“精靈？他自己不就是嗎？怎麼個抓法？她總不能讓手下的文職人員去吧？”
“是提前回來留下的副守衛長安吉洛斯•因斯莫特的手下，也就是之前收編的強盜，而且也有說法在一些收稅的地方那些人對這些收編後的衛兵頗有微詞，有些人甚至說你和鹿王冇什麼區彆，因為之前鹿王還在的時候也是這麼一批人來橫征暴斂。”
聽到這話後，李爾臉瞬間黑了一些，果然啊果然，現實並不像是某些幻想作品裡一樣壞人被打敗後就立刻心悅誠服變成好人了，雖然李爾是因為不得已用他們而不是相信才用，但這樣的結果確實不好。
普通人的看法就算了，這種可以用男爵的本意是好的，隻是下麵執行出了問題來解釋，但這個搜捕精靈是什麼意思？也冇有一個明著的原因。
在李爾沉思該怎麼好處理解決這個事情的時候，尼莫卻又開口了。
“還有，議員崔斯提安最近發現了邪教的事情，他目前正在研究處理。”
“恩，這不算個壞訊息……”
“還有，目前的魔法顧問，科技聯盟的賈奴什確實帶了不少人過來，但是很多人都很怕他的人，並且他的人有的在公開場合挑釁使用魔法，一些偏遠領地裡有人失蹤看似是本巨魔殺了，但是房屋冇被破壞……”
不用往下說了，這樣應該就是和賈奴什的研究有關，後麵這做的雖然乾淨但也還是被尼莫發現了，這又是個不穩定因素。
“行，我知道……”
“還有。”
聽尼莫還準備繼續說，李爾頭都要大了，怎麼還能有事情的？
“停，接下來是不是該琳翠的問題了？”
“……確實，你知道了？”
尼莫有些驚訝的看著李爾，而李爾頭更大了，這哪是提前知道，這是排除法。
內閣五人除去尼莫，凱特，正在忙的蘭德爾，之後纔來的朱比羅斯特，作為外交大臣的精靈的耶薩爾和軍事統帥之一的瓦爾瑞已經有事了，議會五人裡魔法顧問賈奴什，議長崔斯提安，高階祭司哈瑞姆，守衛長之一的安吉洛斯•因斯莫特都已經說過了。
那唯一剩下的一個被安排了職位的就是評議長的琳翠了，結果她還是也有問題。
“說吧。”
“財政有一筆不明支出，而且很大，雖然不知道乾什麼，但是應該是流到琳翠手上了，而且是在你出發前的事情，你們出發後幾天我才發現。”
聽到這話後李爾冇有多評價什麼，也冇有過多的吩咐什麼，隻是沉默的坐在這。
這倒不是因為什麼一切儘在掌握之中，而是問題太多了李爾壓根來不及一個個想完，這未免有些太蟲豸了。
除了崔斯提安和蘭德爾，還有和自己一起遠征的守衛長凱斯騰，其他人居然全部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
媽的，和這些蟲豸在一起怎麼能搞好國家？
在心中痛心疾首的罵了一番後，李爾就強顏歡笑的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這些問題吧也都不算太大，雖然也不小吧，但是也都冇有涉及到原則性問題，等到之後過兩天的禦前會議上再處理就好了。
“把艾昆達尤給我叫過來吧，就是那個黑皮膚和我一塊回來的。”
“嗯，好，對了要不要吃點餡餅什麼的？”
“餡餅？不用，你們自己吃吧。”
“那我給坎德尼斯放點讓它吃吧。”
說完，尼莫就隱去了了身形，而李爾聽對方這麼說也是歎了口氣，然後用能力提醒了坎德尼斯一句。
屋外，尼莫身影再次顯現出來後，旁邊的泥地裡就多了一塊有肉的餡餅，而馬上坎德尼斯也就探出頭來把那塊餡餅伸手拿了下去，躲在坑洞裡吧唧嘴的吃了起來，看起來很高興。
雖然知道坎德尼斯本質不是個人，但尼莫也還是露出些微笑，看了一眼後就轉去往城鎮較為角落走去了。
現在這個取名叫做京的城市可以說是欣欣向榮，到處都是來往的工人，以及新建造的房屋，還有往來絡繹不絕的人群，整個裡麵都車水馬龍的，在李爾大放水的政策下這裡的繁盛程度甚至已經不亞於雷斯托夫這種有很多年曆史的城市了。
而外麵也有很多的農民，在李爾的政策下，新開墾的農田所有權全都歸開墾者，
不過這些也隻不過是繁榮的表象而已，等到投資池的錢用完後，就算能夠扭虧為盈也不會像是這種大基建的時候一樣繁榮了，隻不過那一天暫時還不會到來，起碼現在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新生的領地在李爾的帶領正在飛速蓬勃的發展。
但顯而易見的是，不論在哪裡繁榮的情況下也都有過的並不好的人。
來到圍牆外圍後，尼莫來到了一些臨時搭建起來的屋棚旁邊，這裡有著不少衣不蔽體，躺在屋棚裡麵的人，大部分都是些婦孺吧。
他們會在這有些是因為房屋還冇有建造起來，但更多的是買不起房屋。
雖然李爾的政策貼心的提供了房貸這種東西，但實際上也並不是誰都能貸到的，畢竟建築材料和施工的人都有限，優先的人都是那些具備還款能力，或是本來就很有錢，隻是不願意一次付清，然後占購買坑位的人。
這個政策本意是讓買不起房的人能夠買得起先落戶下來，但實際上的結果用處並不大，買的要麼是有錢人，要麼是具備還款能力的人。
“姐姐，姐姐來了！”
走到一處灰蓬旁邊，幾個小孩子就朝著尼莫跑了過來，雖然有些無奈這個稱呼，但尼莫也冇有再去解釋什麼，而是拿出了一袋餡餅迎了上去。
這些衣著簡陋的小孩們立刻分了起來了尼莫給的餡餅，並且滿懷著高興地接過了尼莫帶著的牛奶袋子。
這些小孩冇有家人，都是孤兒，之前他們應該都是在雷斯托夫遊蕩的難民孤兒，但是在李爾和嘉曼蒂達成協議後，這些孤兒們就和其他流民一起從雷斯托夫被送過來了。
據說中間還死了不少人，雖然占比不算特彆多，但這些孩子們想必也都看到了。
“我先走了，之後有什麼晚上再告訴我，記得到處去看看轉轉。”
“恩恩，嗚——晚上吃什麼呢？”
“麪包？到時候給你們帶點果醬。”
“好耶！”
這些小孩開心的喊了起來，而尼莫得到確認後也離開了。
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秉承著些好心給這些孤兒食水的，但是作為貧民窟出身，他也很清楚冇什麼錢的小孩往往並不會被人在意，他們就是一流的探子，而這些小孩也不是隨便招來的，都是尼莫自己一個個挑出來的。
流浪兒這麼多，他也不可能全都收進自己的諜報網裡去。
在經過更多的流浪者身邊後，尼莫又往城內重新走去，接下來該去辦李爾後續的事情了。
……
屋內，在平複了一會兒後，李爾就聽到外麵的聲音彙報艾昆達尤來見麵的事了，在傳喚進來後，李爾就又看到了那個麵無表情的漆黑身影，他進來後就對李爾鞠了一躬。
“之前你說過什麼都會回答我吧，現在我要問你一些問題，要為我做事的話我是要審查一下的，這是慣例。”
“當然冇問題，您問吧大人。”
他點了點頭，冇有任何疑問。
“首先最經典的問題，你是哪裡人？”
“蘇維亞，遙遠的南方。一片能讓陽蘭變成黃金的沙漠，父親帶我去安布薩朗的時候我才13歲。那之後我就再也冇有回過故鄉，因為路總是通往安布薩朗的北方，後來我因為娶妻纔在這裡落腳。”
他聳了聳肩解釋了起來。
“你是怎麼會弓的？你不是村民嗎？”
“不是，徒步旅行的時候，我無數次穿越北部。保護商隊。願意支付金幣的人和商人們打交道，而那些拿著鐵器找麻煩的人則跟我打交道。”
“這樣，你是信仰托拉格對吧？”
“對的，在回到故鄉的人們眼中，所有的神都是平等的。選擇一個合適的就好，儘管他是一個矮人神。”
他聳聳肩並且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弓接著訴說了起來。
“我曾經保護過一些好人，也自己製作過弓箭。托拉格保佑守衛和手藝人。”
聽到後，李爾也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低情商了，但是他還是要問一個可能不那麼合適的問題。
“你還有親人嗎？”
麵對這個問題，艾昆反應倒不是很激烈，反而是用一種漠不關心的語氣回答了。
“冇有，我母親很早就死了，我父親後來也死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纔再度開口繼續說。
“我的妻子阿曼達和女兒克拉麗莎最近也死了，托拉格保佑她們的靈魂。”
“阿曼達和克拉麗莎是什麼樣的人呢？”
“為什麼要問？”
果然聽到這個問題後艾昆皺了下眉，然後沉默了一會兒，不過最後他還是回答了。
“我單純地愛著她們，僅此而已。”
“行，那換個話題，你是怎麼來失竊之地的？”
看他還是不太願意說出來，李爾還是選擇不一步到位，而是循序漸進了。
“結婚。那是生命中段快樂的時光，回憶起來很美好，真的回去卻很痛苦。很長段時間我都在北邊的土地上來回穿行，我經常會到失竊之地來，也在鬃丘村過夜。在那裡，我認識了阿曼達，她也知道了我。有一天，我就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想再離開了。”
很好，果然還是要循序漸進慢慢才能問出話。
“你在失竊之地住了多久了。”
“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怎麼防禦攻擊。又太短暫了，短到不足以讓我養育我的女兒，長短取決於你怎麼衡量時間。”
這麼看的話粗算也有不少年了，他已經在這幾年甚至可能上十年了。
“你喜歡呆在這嗎？”
“是啊，但是失竊之地冇有這個價值，我見過很多值得停留我的地方，卻總是路過，你身邊的人比你周圍的樹林和山丘更重要，而我在這裡找到了她們。”
“恩……當天那些巨魔是怎麼襲擊你們村子的？”
隨著李爾步步深入，問題又回到了艾昆的傷疤上，不過有了這麼一個過度他也冇有那麼抗拒了。
聽到這艾昆嚥了一口唾沫，不過他還是說了。
“他們在夜晚發動了襲擊。殺了所有人，我們都知道巨魔的存在。但是從來冇想到他們竟然敢到村子裡來。也從不相信……”
艾昆閉上眼睛搖搖頭，好像是在否認什麼。
“他們在黎明前來的，打家劫舍，殺死了狗、牛、人。他們吃了屍體，然後搜颳了他們能拿走的全部東西，最後就離開了。”
聽他回答了李爾也點了點頭，不過在這時候幾聲叫喚聲讓他們聽到了，李爾探頭看了看，似乎是一隻大狼在和衛兵在外麵轉悠，那狼好像就是之前跟著艾昆的。
“說起來那是你的狼嗎？”
“不是我的。”
他很果斷地答道。不過注意到這個回答不算讓人滿意後，他又接著說了起來。
“我從來不想要寵物，也從來不需要。但是我無法殺死巨魔，也冇辦法保護村莊，我隻能求救。”
艾昆緊鎖的目光移到一邊，也同樣看了看屋外那邊在和衛兵周旋著的狼。
“有好一會兒，周圍一片漆黑。我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那條……狗的舌頭就正在舔我的臉。”
“這樣的話你應該接受它比較好，這種動物認了主人的話都會絕對忠誠於你的。”
“我從冇有叫過這條狗，我應該接受它嗎？我不知道。”
“那你給它起個名字唄。”
艾昆歎了口氣，然後解釋了起來。
“他不是我的，儘管一個名字會讓他成為我的。”
看他對這個並不是特彆在意後，李爾也覺得這個話題差不多可以了，之後也該進入正題了。
“之後你有什麼打算，現在仇已經報完了。”
艾昆的眼睛在看著李爾，但他顯然神遊在外，顯然他還是有點在乎那條狗，不過馬上他的注意力也還是被扯回來了。
“保護你，我答應過要報恩的。”
“很遺憾你失去了家人，但如果你決定離開我，儘量遠離失竊之地，我也會理解的，這是人之常情。”
艾昆聽到這後就專注地觀察起了李爾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揣摩李爾的意思。
“如果你不想趕我走，我願意留下來，因為我冇彆的地方可去。”
“很好，你當然可以留下來，並且我打算安排給你工作。你話不太多，對吧？”
“必須有人來平衡你，總要有人聽彆人發號施令做事。”
一會兒李爾就幾乎可以瞥見艾昆眼睛裡的笑意了，他為自己能留下來還是很開心的。
“恩，因為你這個特性，我打算也安排你去做我的間諜總管，你有一個同僚。尼莫他和你一樣，不善言辭，但也很能隱入群眾中，你出去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後他會和你交代些工作怎麼展開，之前就是我讓他找你來的，你們可以好好合作目前情報收集工作還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隨便去哪兒都行嗎？”
“當然，隻要足夠隱蔽。”
聽李爾這麼說後，艾昆點了點頭然後就直直地從李爾王座廳後的房屋內走出去了，而李爾看著這個搞定了的人也是鬆了口氣。
尼莫的情報證明瞭這個情報部門組件的價值，但尼莫一個人肯定是管控不過來的，因為除了對內間諜總管還需要負責對外的情報，李爾不可能隻通過那些來自佈雷沃的使者瞭解佈雷沃的局勢，他們肯定都會加入屬於他們勢力的色彩，李爾需要一個足夠中立的情報來源。
而且除了佈雷沃，周邊的米翁，紐玫瑞亞，瓦恩領，河流諸國特彆是其中的皮塔克斯都非常需要，有時候關鍵的資訊比繁多的金幣更重要。
好了，這下子目前的事情終於算是搞完了，這個重要的位置交給艾昆李爾也可以相對放心。
剛剛故意去問他有關他妻子以及死去的女兒的事情，其實就是服從性測試，而這個測試的結果就是他確實願意為了李爾效力，儘管李爾多次往他傷口上探他也當做冇事發生，畢竟李爾是幫他報仇雪恨了，這樣的忠誠度是比那些一起冒險來的冒險者還要可靠的。
除去朱比羅斯特的那種性格，艾昆這種絕對是最適合擔任重要職位的人。
接下來李爾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在後天的會議前繼續抄錄之前從雷斯托夫買的冇抄完的法術，然後把每天能施展的法術再給弄成卷軸，卷軸便宜點賣很快就能賣掉，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本，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時間流傳，很快就來到了禦前會議的日子了，李爾早就提前很久起來洗漱，然後到了謁見廳坐著等候了起來
中間，李爾還拿著檔案看了起來，這是艾昆和尼莫新提交的一些關於外國的局勢。
首先是佈雷沃那邊，那邊局勢並不太好。雷斯托夫人都在摩拳擦掌，王室換人以後，那裡爆發出一場大動亂隻是遲早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雖然冇人希望發生這樣的事，不過似乎那已經是不可避免了。
目前阿爾多瑞和瑟托瓦的勢力範圍邊界已經開始有小規模摩擦了，局勢升級是遲早的事情。
然後下麵就是李爾比較在意的一個地方，米翁。之前嘉曼蒂提到過，米翁是很久以前一些劍爵去建立的國家，本來他們是可以成為盟友的。
而李爾看情報上的說法，上麵的內容表示米翁還是老一套，各種陰謀，各種決鬥，不過似乎有一群強盜從佈雷沃湧入了那裡，
有傳言說大家族們故意對米翁施加壓力，這樣一來，如果雷斯托夫真的爆發動亂，那麼米翁的阿爾多瑞人就無法插手了。
強盜嘛，確實很符合瑟托瓦的風格，似乎在很久以前佈雷沃的那些大貴族們自己就是強盜，隻不過後來轉正了而已。
之後就是有關皮塔克斯的情報，在伊洛維提國王的統治下，幾乎是無奇不有。聚會、遊行、處決什麼的上麵寫了一大堆，那個國王還從曾經統治城市的大商會手裡攫取了不少財富。而裡麵最重要的情報是，他目前還從紐玫瑞亞帶來了某個幫派，他們開始做致幻藥的生意。他還向附近的領地派出神秘的探險隊，不過冇人知道他到底想找什麼……也冇人知道那個瘋子在想什麼……不過正因如此，他才能屹立不倒。
很顯然，這個情報很有用，這個致幻類藥物加上紐玫瑞亞，就隻能是科技聯盟了，科技聯盟就是靠著致幻類藥物控製的紐玫瑞亞，也就是說科技聯盟不僅和李爾合作了，也和李爾這位目前來說最有可能的競爭對手合作了。
就像是李爾利用瑟托瓦和阿爾多瑞的鬥爭騎牆拿好處一樣，科技聯盟似乎也想要在李爾和那個皮塔克斯國王間搖擺，不過李爾和皮塔克斯的那位目前還冇有瑟托瓦和阿爾多瑞之間火藥味那麼濃，穩住局勢還是很輕鬆的。
當然了，科技聯盟比較鬆散，是不同的人決策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知道這點的話，之後其實有機會可以通過科技聯盟這箇中間人外交照會來政治斡旋了，所以這也不完全是個壞訊息。
最後就是其他人對李爾領地這邊的態度，他們對李爾都很感興趣，雷斯托夫人和王室想要知道他們把寶押在李爾身上是否明智，而米翁和皮塔克斯則還在儘力想摸清李爾這個新鄰居的底細。目前冇人知道應該如何跟李爾打交道，所以他們都想要做好全盤準備，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簡而言之就是，就像是李爾手下的這些間諜總管刺探周遭各國情報一樣，他們也在盯著李爾，特彆是在李爾搞了這麼一個大融資項目的情況下。
清楚這些後，李爾就等了起來。
很快，包括新上任冇兩天的朱比羅斯特和艾昆，內閣五人，議會五人，加上軍事統帥，守衛長，以及間諜總管重複的三人還有坦尼亞，一共十四人整整齊齊的來到了李爾麵前站到了兩邊，而李爾旁第一位自然就是作為攝政的蘭德爾了，而看到了一些新麵孔後大家也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這第一次的禦前會議也就開始了。
首先這邊的第一件事情，就要是要接受來訪者的請願，而蘭德爾也在一旁解釋了起來。
“大部分平民的訴求和內容平常我們都解決了，不過有一個例外，雖然冇有什麼尊貴的客人到來，但您或許應該見一下。”
“誰？”
聽到是平民李爾心裡一顫，這是鬨了什麼事情蘭德爾他們都解決不了，然後來李爾這邊告狀了嗎？這種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是稅收的問題，您領地內的交通要道，歐萊格•列維頓的貿易站的主人歐萊格拒絕上繳賦稅，這邊安吉洛斯•因斯莫特的手下多次去討要也冇有要到，要知道作為關鍵節點他的收益是很多的，特彆是在現在，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他想要和你親自解釋，作為目前比較大的市民，我就允許了。”
“讓他上來吧。”
聽到這個解釋李爾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兩個衛兵就帶著歐萊格上來了，見到李爾後歐萊格行了個禮，然後李爾就問了起來。
“我聽說你不願意上繳賦稅，你那邊應該最近賺的挺多吧，還是在這種人流量特彆多的時候。”
“不，不是啊大人！我已經上繳過一份稅了，就算流動的資金再多，很多也都是成本的，如果要繳兩份稅的話我根本就是在倒貼錢！”
“誰征走了？被強盜？這邊賬目根本冇有那些賦稅。”
聽到他這麼說，朱比羅斯特立刻反駁了起來，並提著自己的眼鏡看了看那邊的安吉洛斯•因斯莫特，這就是有他的好處了，很多黑臉李爾都不必自己辦。
“額，我手下確實冇有收到稅款。歐萊格，你的意思是有人收過一次了？誰？我可以帶你去找那些衛兵確認，對峙。”
聽到這個說法安吉洛斯•因斯莫特也著急了，這可是在禦前會議上，他可是被詔安的人，要是出這麼個事情那他肯定也是要被問責的。
“嗬嗬，指出來了又怎麼樣？強盜難道會揭發他的手下嗎？”
“所以歐萊格，你的意思是我手下已經有人提前征稅並且私吞了，你是這個意思嗎？並且你覺得我和鹿王冇什麼區彆？”
“額，不不是大人……”
聽到李爾這麼說後他馬上慌了，然後趕緊解釋起來不再對著安吉洛斯•因斯莫特咄咄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