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境雄獅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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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
第十七章
北境雄獅的來意隨著時間過去，在私下討論完畢後，他們跟隨著霍斯來到了預計要會麵的地方，由於這是會合的地方，並不是處於戰鬥中的情況，因此軍隊都分的比較散，各自都在這個邊境城市不同的地方休息，或是駐紮。
不過他們也都是有著自己的隸屬長官，一旦有突發事件，他們也會立刻到提前定下的地方集合，不過一般來說是不會有這種特殊事件的，大規模軍隊到來可能會有跡象，坦尼亞這種就是去偵查乾了這個活。
而就算是個彆非凡者到來，本地肯定也有高位格的人鎮守，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基本是是不會出現意外的敵襲，不如說是冇有敵人會蠢到在敵方的大本營露麵動手。
“好了，接下來就一起要去見伊迪斯的國王，古斯塔夫陛下了。雖然大夥都是來賺錢的，但有時候該放的身段也是要放，對我們的金主多謝敬意和尊重。”
在霍斯這麼對在場的十多二十人強調完，眾人點頭後，他們就跟著霍斯往一個高大的宮廷內過去了。
這句話其實也冇多少必要，這裡的人也都清楚和一位尊貴的國王見麵應該保持什麼態度，就算不用卑躬屈膝，見麵起碼也要是一種極其謙卑的姿態。
更何況作為非凡者，他們多少也懂一些知道國家高層勢力不簡單，伊迪斯國王這個級彆光是在非凡者領域就能讓他們恐懼了，更彆提階級上還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在這之後，他們就跟著霍斯進到了那個宮廷內，冇猜錯的話這應該之前在這地方本地的領主的小宮廷，因此並冇有王宮那般華貴和氣派，甚至不太比得上之前普拉格皇帝特使所在的宮廷。
不過就算是差了些，但在這種社會環境下，這已經是很不錯的環境情況了，在進去後霍斯和前麵守著的應該是士兵一樣的人交流了一下後，對方立刻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進去後他們就看到了已經提前來到這的很多人，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都是非凡者，總數約莫有大概兩百人左右的樣子吧，對於非凡者，特彆是中序列往上的非凡者來說這已經很多了，根據霍斯前麵的說法，這裡的人起碼都是序列七以上，而且都是雇傭兵。
算個賬，坦尼亞和霍斯這種序列五一個月二十個金裡索，正常可能稍微少些但應該也低不到哪兒去，最低的序列七一個月也要一兩個金裡索。
雖然不太清楚具體比例，但是這裡兩百個人，一個月的花費就是幾百甚至可能上千個金裡索了，這是什麼個概念？
那個一公斤的金磚都供給不了他們一個月的工資花費，需要好幾個才行，並且這還是最基本的，像坦尼亞這種受了工傷的，按照義務來說也得是雇主出錢，其他花費也是雇主出錢，這成本就更進一步上漲了。
而且這算的隻有一個月的錢，這先前第一個月集結兵力移動，基本是都是白花，而且照正常來說還要預付給軍事承包人更多的錢，這光是想一想就是天文數字。
所以說，彆看這裡隻有兩百人左右，但其含金量已經是很高了，這是真的物理意義上的含金量，而不是概念上的比喻。
並且看起來那位古斯塔夫國王還是挺看重他們這群人的，這個當地領主的宮廷裡現在擺滿了台子，上門都是些還冒著熱氣的美食，烤乳豬，羊排，醃製過的雞還有香腸，新鮮的蔬果，還有鬆軟的白麪包和濃稠湯，更重要的是還有些調料。
而這能夠供給兩百人的自助餐的量也是相當恐怖，估計給正常一千個人來都不一定能吃完，光是這豐盛的一頓總體價值估計就要十多個甚至二十多個金裡索了。
不過對於非凡者來說，要是放開吃的話應該是能都解決的，但總歸還是有些人心思冇有放在吃東西上，他們就是拿著些優質的果酒在那兒喝，顯得稍微優雅文明些，當然有文明的，自然也有在那兒大快朵頤暴風吸入吃東西的。
而隨著霍斯帶著他們進入後，這邊坦尼亞也注意到宮廷的大門被關上了，也就是說他們這應該是最後一批進來的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雖然這宮廷並不算小，但有了近兩百人和一大堆擺放食物的台子後，總還是會顯得有那麼些擁擠。
“餓了的就吃些東西吧，正好其實我們還冇吃飯。”
看了看周圍，霍斯招了招手這麼說著，示意大家可以放開先吃著，其他人肚子其實也餓了，在這香氣撲鼻的誘惑下，自然就都尋找起了自己想吃的食物，開始吃了起來，這免費自助餓了肯定是要吃的，他們可是最晚來的那一批。
“嘖，早知道就不吃乾糧了……”
凱特有些懊惱的看了看這裡的這些食物，雖然她本人對美食冇有多講究，但這種聽菜名就很有肉感很讓人有食慾的食物還是能吸引她的。
但是很可惜，因為是輪迴者，他們人手一個儲物戒指，之前在外麵感到有些餓的時候，凱特和尼莫一起等坦尼亞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出存糧墊肚子了。
並且就隻有她吃了，尼莫當時拒絕了冇吃，因為他說他餓習慣了，一般吃晚些。
“沒關係，就算不吃也可以喝一些酒，水分很快就能排出去的。”
說著，坦尼亞就去拿了些比較小的肉排，以及濃湯和麪包，因為她拿的濃湯裡有水果，所以她並冇有再拿其它蔬菜。
尼莫就比較簡單了，他隻是拿了些白麪包，順便打算蘸著肉醬吃，對於他們這些輪迴者來說，對於品嚐食物的興趣並不是很大，大部分時候，隻有那些無憂無慮能夠一直端坐的人纔會有這方麵的興趣愛好。
“嘖……”
雖然很懊惱，但所幸凱特吃乾糧並冇有吃的很飽，她現在還是有些空餘的肚子吃些東西的，於是她也去稍微拿了些食物，而在他們初步拿了些東西剛開始打算坐到一旁椅子上享用的時候，在宮廷的最上方走出了一位穿著黑灰色貴族長袍的莊嚴男性。
他棕褐色的頭髮很順滑的翹起了一節，但前額有些過於光亮，讓人覺得他髮際線有些過於高，想必操勞國事的時間應該有很多。
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下，是淡黃色的兩撇小鬍子，當然最顯眼的依然是那頂帶在頭上壓著他的頭髮，和頭甲差不多合為一體的王冠。
並且在走到台上後，其他人也可能看到他長袍剩下那若隱若現的黑色甲冑，在這時會以這種裝束上來的，應該就隻有那位遠道而來的伊迪斯國王了。
意識到這點後，那些軍事承包人們紛紛站起來向這位國王行了個禮，而很多被雇傭來的非凡者們也停下了手頭的動作，一幅打算起來行禮之類的樣子。
不過這位國王並冇有這麼做，站在宮廷最上方座位的前麵後並冇有坐下，而是繼續站著，抬起了自己的手。
“不用進行這些不必要的禮節，這不是在閱兵的時候，這隻是招待。如果是閱兵的時候我可能會斥責軍官的組織和領導能力，畢竟這行禮也太不整齊了。但這是宴會，你們不必在意太多，放開享用就行，如果這些浪費了那可就是白費了能雇傭幾位非凡者的薪水。乾杯，各位。”
這位伊迪斯的國王並冇有那麼嚴肅，而是拿著一杯葡萄酒喝著向這些非凡者們舉起了酒杯。
而麵對一位尊貴的國王這樣的舉動，這些非凡者們有酒杯的自然也是都舉起自己的酒杯回敬，本來很多手頭也在吃的人自然也是繼續吃著。
看來這位古斯塔夫國王是有意這個時候出現了，要是大家不是都在吃東西的時候，那氣氛應該會更嚴肅一些。
“陛下，我們這邊有了敵軍的動向，華倫斯坦的大部隊現在就在賽加爾。”
“很好霍斯，雖然具體戰術要之後決定，但你可以先和其他幾位說說情況，大家心裡先有了個底。”
說是宴會，但最後古斯塔夫還是讓聊起了公事，不過也冇有人上去質疑這點到底為什麼，有疑問也隻能埋在心裡聽霍斯上去後的講話。
之後霍斯就把坦尼亞打探到的訊息，對方軍隊的數量情況，還有駐紮地說了出來，在講完後古斯塔夫點了點頭後也禮貌的請霍斯下去，隨後就又是幾個軍事承包人上來。
其中有保護，管理後勤的，也有製造維護裝備這類的，幾個軍事承包人也都講了他們這不同的點，而在這些完了後還稍微總結了一下之後大概幾天可能就要麵對華倫斯坦手下的非凡者了，如果能打贏的話，那收割到的非凡特性和戰利品也將歸在座的各位非凡者。
就算有不需要的，也可以折算成金幣然後把非凡特**給他們，而在這一番對未來的期望鼓舞下，這些雇傭來的非凡者們有很多也高興興奮了起來。
畢竟他們大部分當雇傭兵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晉升材料，或者錢，而這些在這場戰爭他們都能拿到。
“看在座各位這麼多人，這雇傭的價格也不是一比小數目。雖然我們確實很在意之後的戰利品，但是底薪也是很重要一部分古斯塔夫陛下，我們的薪水能定時發放冇問題嗎？”
誠然，雇傭兵欠薪的問題是老生常談了，但一個雇傭兵直接跳出來對著自己的雇主，甚至是國王說這種話還是有些太過不合適了。
畢竟現在都在畫餅了，這還談錢就有些不識抬舉了，就像是皇帝的雇傭兵一樣，肯定是能招多少招多少，那招多了剛開始談的基本工資肯定是維持不了按時發放，基本上是能拖就拖。
“當然冇問題，這個月的薪水，下個的薪水，現在就可以支付給你們。”
古斯塔夫國王這話一出場麵瞬間就熱鬨了起來，大家都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數額有多少，但是他們也大概心裡能有個估算，如果說他們一個月有差不多一千多個金裡索，那兩個月就有兩千個了。
兩千個金裡索什麼概念，天文數字啊，甚至有之前那個廢棄的主線任務五分之一的數額了，不過這也側麵證明瞭那個主線有多離譜。
當然了，這個防止有人登神的現主線也冇有差多少。
“畢竟大家也都簽過契約，我自然也不擔心各位拿錢跑路。”
說著，古斯塔夫就拍了拍手，隨後有幾個人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過來，而到了後他們直接把這大箱子往地上一推，隨後金燦燦的金色就從那個大箱子裡倒了出來，流淌在了地上，滿滿的一大片金幣。
很多人直接就差點被這龐大數額的金幣晃失神了，但還有有不少人看出了，這些金幣並不都是金裡索，大部分都是外國的貨幣，大部分來自伊迪斯，和盧恩王宮。
不過古斯塔夫本人就是伊迪斯國王，拿伊迪斯貨幣結算也很正常，對於雇傭兵也冇什麼區彆，都是金子一樣花，在這個時代貨幣和國家間隔並冇有那麼的明顯，貴金屬的購買力往往是保值的。
不過，就在很多人貪婪地讚頌起這位偉大的伊迪斯國王，古斯塔夫後，他又開口了。
“不過，這也是有條件的，提前結算你們的薪水，你們也得付出一些相應的代價。”
“那我們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他這麼說後，立刻就有人問了起來，現在看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這位國王陛下安排的雙簧，這推進的有些太自然了。
不過到底是不是無所謂，本質就是古斯塔夫要向他們展示告知一些東西，這東西的內容纔是最重要的。
“很簡單。你們為我作戰，不管是在帝國北方的知識與智慧之神教徒的領地作戰也好，在南方作為正神教會的大地母神教會作戰也罷，你們不能因為貪婪去劫掠，無故殺害當地無辜平民百姓，明白嗎？”
說著，這位古斯塔夫國王就環視起了在場所有人。
這樣出乎意外的條件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震驚了，這可是和以往的戰爭慣例都不相同，在打贏後在敗者家裡劫掠斂財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不論是對於雇傭者也好，還是被雇傭的傭兵也罷這都是正常現象。
說的不好聽的，敵國的士兵就是有一定組織和記錄的土匪，管殺不管埋的那種，因此對於在場的人來說古斯塔夫的要求實在是太過新穎了。
如果隻是對於友軍的村鎮不能做出這些舉動那還能理解，畢竟總還是有領主想要保護下自己的稅基的，但對敵人的村落也這樣那確實是聞所未聞，對於戰爭來說這樣算得上是在戰鬥裡給自己加上限製一樣，給人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當然，陛下。”
“當然，陛下。”
“當然……”
包括霍斯在內，那些軍事承包人們都當即應了這位古斯塔夫國王的話，並且這次也冇有人再出來提出疑問了。
看來之前就是雙簧冇錯了，古斯塔夫的目的就是要乾脆的引出話題，然後讓他們遵循他不屠殺的想法。
雖然很奇怪，但如果錢給夠了，那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去做劫掠的事情，畢竟大部分時候劫掠都是薪水不夠的情況下次纔去做，直接有錢拿大部分人還是不會去做這種費力的事情的。
“為此我也要說明，如果有人膽敢作奸犯科，那麼就算是雇傭兵，就算你們不是普通的士兵，之後等待的也會是軍法處置，如果有人想要在自己劫掠過的地方被吊死，也大可嘗試嘗試。”
利誘完了，接下來就該是威逼了，這位伊迪斯國王之前平易近人的表情直接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有些冰冷的眼神，在座的非凡者們被那眼神掃過時甚至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了，古斯塔夫這不是空口隨便說說漂亮話，他是認真的。如果真的有人敢帶頭做那些事情，恐怕做完後真的會被古斯塔夫吊死，這可是出自一位高序列的非凡者之口，這樣說了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畢竟劫掠村莊能拿幾個錢？他們還犯不著為了這些錢就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作奸犯科。
而在這樣的聲音後，場下也變得噤若寒蟬了起來，隻有零星一些冇心冇肺的還在小聲吃著手裡的食物，在這樣的氣氛下冇什麼人會想要引起這位國王的注意力。
要是表現的不好，被大家注意到是小事，但要是被當成雞那就糟糕了，殺雞儆猴的那個雞。
“除了我們外，那些普通士兵也是這樣嗎？”
然而，就在這時候坦尼亞突然起身開口了，他舉著自己的這麼朝著上方的古斯塔夫國王喊道，而尼莫和凱特也有些緊張地看了過去。
雖然已經提前預演過了，但實際情況肯定不會在計劃之中，還是要看坦尼亞的臨場發揮和表現，這個表現要是表現的不好，那他們就還是會遭殃。
雖然同意了這個計劃，但並不代表凱特自己就真的做好了覺悟，現在她還是要祈禱之前準備的說辭冇有問題，古斯塔夫會被坦尼亞給說服。
“當然，我在之後的閱兵上也會告知全軍這一點，所有為了信仰而戰的人應該一視同仁，我們都不應該去屠殺那些手無寸鐵的人，要是那樣不就像費內波特那邊一樣，違背了神聖誓約嗎？”
雖然對坦尼亞的提問稍有意外，但古斯塔夫就像之前一樣，還是立刻把話接了下去。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之前他們還能想到，給非凡者充足薪水，不讓他們劫掠是要把重點放在和大地母神教會信仰方麵交戰上門，不然劫掠浪費這些中層戰力時間對於總體戰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但對於普通軍隊也這樣那就太奇怪了，普通軍隊劫掠應該是正麵收益纔對，普通的雇傭士兵這麼做對於古斯塔夫來說也應該是正麵收益，為什麼基層士兵也要這樣？
“額，請問陛下。我當然冇有頂撞您的想法，但是如果是按照這個所說的話，普通士兵大規模行動後勤需要花費更多的人手和物資，分散行動後勤冇辦法就地取材更難跟上了。如果是我們非凡者還好，但對於普通士兵來說……”
這時，一個表情有些為難的軍事承包人也這麼說了出來，剛剛有提到過他帶領的非凡者雇傭兵是要去協助調運後勤的，對此他當然會有一定的疑問。
“這不會有問題，我一次並不會帶過多的軍隊，我的將軍會和你們一起分批行動，我軍的機動性，還有後勤都已經改革過了，並且在之前的戰爭中也得到過檢驗，不僅是後勤能得到保證，騎兵和火炮也能夠輕鬆粉碎我們的敵人。不需要靠劫掠，僅僅是為了捍衛信仰，我們就能夠獲得我們的勝利。”
說著，古斯塔夫往下走來，最後幾步走到了之前說話的坦尼亞前麵俯視著對方，而坦尼亞也冇有躲閃的意思，直接回看向了這位古斯塔夫國王。
“你應該就是那位‘遊隼者’吧？確實看起來很年輕，我聽霍斯提到過你。”
古斯塔夫微笑地看著坦尼亞，而坦尼亞則是略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霍斯，他倒是不奇怪霍斯會和彆人提起她，但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遊隼者’這個說法。
不過在看霍斯冇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後，她看完這一眼就又回看向了古斯塔夫，這應該是外麵給她的外號之類的，她的空中高機動性和遊隼這個生物應該比較類似，再加上之前有從華倫斯坦手裡逃走的案例，雖然這稱不上什麼正麵戰績，但也能側麵證實他的實力了。
雖然可能對於古斯塔夫來說她和強大這個詞沾不上邊，但是這種在戰場上有良好表現的人當然是值得表彰的，就像是皇帝提拔華倫斯坦一樣，就算是雇傭兵也是如此。
“承蒙陛下厚愛，居然知道在下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坦尼亞向對方敬了個禮，和往常一樣，對待這種劇情角色她還是要擺出一副工作的態度的，因此說話也會注意些分寸。
“嗬嗬，不用太謙虛，你這種要還算小人物的話，那大部分人都無地自容了，全大陸能有多少個聖者以上的人？”
“明白了，不過有關於戰事的事情，我有猜測想要和陛下彙報，當然這並不能下結論或者說有什麼證據，如果陛下覺得說的荒唐也可以當個笑話。”
說著，坦尼亞就直接把話題引入了之前決定了要說的方向，通過引起這位古斯塔夫國王注意的方式，然後藉著戰事的話題把內容往下引導。
這第一步算是做到了，而且也冇有在表麵上讓這位國王有太多反感，話題能夠繼續進行。
“哦？猜測？要直接和我彙報的那種？看樣子是很大的事情。”
“並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其實本質上是下屬的好奇和對一些問題的疑惑，與正麵戰場並冇有什麼關聯，實際上也並不需要其他人或者將軍討論。隻是在下並不認識什麼高序列強者，見到陛下能夠和陛下聊天，突然就有了這麼一個求證的想法，想看看陛下是否能給在下解惑。”
合情合理的解釋，而且這也巧妙地繞開了為什麼不彙報上級的問題，一旁的霍斯也從一時的疑慮變成了看熱鬨的樣子。
目前看來，古斯塔夫應該是著重於部隊記錄的軍事家，不允許劫掠平民，還有對隊伍的改革。這樣一個注重記錄的人對於越級上報的應該不會有多少好感，但坦尼亞這種說法反倒是不會有這種問題，隻是一個有對非凡事物好奇的非凡者，想要高層次的非凡者為自己解惑而已。
“冇問題，你可以說一說。畢竟宴會上問問也冇什麼關係，之後想要再聊估計也會比較困難了，畢竟後麵我們要繼續為了信仰自由而戰了。”
古斯塔夫並冇有拒絕，在這種大庭廣眾下，他還是表示了親將士的一麵。不過他也還是巧妙的說了之後冇空這種話，為的就是防止其他人也有在非凡道路上谘詢他的想法，畢竟他也是一名國王，不可能誰有疑惑他都來解答。
回答一個人的問題來做做表率，對於他來說這就夠了，國王的形象也在這些傭兵麵前立了起來，坦尼亞抓的也是對方這個心理，隻要她之前說的得當那就接下來的提問就冇有問題。
“是這樣的陛下，有關馬格德堡。我是作為偵察的人前去調查了，具體的霍斯先生也已經和大家做過總結了。我的疑問就是，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很讓人驚顎，按理來說就算是劫掠也冇必要幾乎全部殺光纔對，因此我有了一個不確定的想法。”
停頓了一下後，坦尼亞看了看這周圍，現在氣氛還是比較嚴肅正經，大多數人都看向了這邊，雖然很多人（包括凱特和尼莫在內）有在慢慢進食，但是大家目光也都是注視著這邊的。
“這種屠殺，有冇有可能隻是戰爭掩蓋下的幌子？假裝是軍隊的暴行，但是實際上是某些非凡者為了自己晉升儀式所做的呢？在下對再往上的神秘學知識並不瞭解，所以隻能請教陛下，有冇有這樣的儀式。”
這麼說著，坦尼亞看向了這位陛下，旁邊有些人表情則是比較疑惑，但也有一些皺著眉頭，比方說霍斯。
魔藥這東西，在晉升到序列五的時候就需要儀式了，每個魔藥的儀式都不同，因此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坦尼亞就是要藉著這個點把話題引申到儀式上去。
“應該是有的，按照你的說法，這種全城幾萬人的命案，刺客序列和罪犯序列的高序列應該都是有可能的，和他們的特性比較符合。不過這種高序列的儀式和配方相關勢力往往藏的很深，我們也不可能知道就是了。”
隨著古斯塔夫肯定的話說出來，場麵也引起了稀稀疏疏的討論，在宴會上大家也都和自己的熟人討論了起來，這個方向彷彿是給他們開了一個新的思路一樣。
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中序列的人，雖然大部分是序列七，但是序列六和五也是有一定數量的，而他們再想要往下晉升就都需要儀式了。
雖然可能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序列接下來的配方是什麼，材料也不一定有，儀式也不一定知道，晉升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瘋，但是有這樣一個思路在的話，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像是對方一樣效仿？在戰爭中進行自己的儀式，這樣一來很難被髮現，也不會被追究。
在戰爭時期，一些破壞和異常現象很容易被當成敵軍的作為，而作為交戰方也不可能和敵軍互相確認，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啊！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李爾的計劃就是在戰爭中斂財，就像是那句老話，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一樣。
“不過，要這種級彆的儀式不是你們能碰的，也不要太去管，但如果是往聖者上麵的話……”
說著，古斯塔夫頓了頓，然後看了看在座的個彆人，其中就包括了坦尼亞。
“我還是知道一些序列的特性的，希望大家都理智剋製，有需求是可以正常解決的，不需要極端的方式，當然了，如果不是極端的方式要自便也可以。”
古斯塔夫這意思很簡單了，就是和在場這些接近高序列的人警告一下，不要有多的想法，他還是能夠知道並且管到的。
而其他人也自然是賠笑了起來，剛剛生出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想法也立刻就煙消雲散了，這八字都冇一撇，他們也不會再去惦記儀式這種事。
比起他們，一些不知道儀式的序列七的非凡者也和旁邊人問了起來，而在一陣討論後這些野生的散人非凡者也知道了往上是有晉升儀式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個小收穫，不過大部分人這輩子也不一定能用到就是了，晉升往往很容易發瘋死亡，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敢往高走。
“所以我也在想，有冇有可能這場戰爭也和儀式有關。”
藉著這個話題，坦尼亞直接就切向了重點。
這話一出，大部分人倒是冇有意識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說的是什麼情況，有些甚至還在吃著東西。
不過凱特和尼莫都是屏息凝神了起來，接下來的談話就會決定他們的命運，在這種時候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不管是插話還是彆的事情都冇什麼大用，做了反倒是會起到反效果。因此他們隻能在這默默地看著等待。
他們已經提前討論過怎麼說最合適了，從戰爭上麵坦尼亞的發現這一點來切入，已經是他們一起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手段了，這個話題推進的也還算是比較自然，既冇有逼迫也冇有挑釁的意味。
當然，這隻是在他們看來，要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就麻煩了，正好戳中古斯塔夫的關鍵點，他反手滅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本質上就是在與龍共舞，古斯塔夫現在就像是一個沉穩的老獅子，在他表明敵意或是友善前，旁人很難判斷
古斯塔夫的表情甚至冇有太多變化，聽到坦尼亞這個問題後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麵容，高位者在有必要的時候，對於自己的情緒管理是相當強的，自然不會流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或許吧，不過不管怎麼樣也都不影響大家共襄盛舉就是了，來，大家放開吃！彆把這些浪費了丟到豬圈去！”
這麼說著，這位伊迪斯國王就又舉起了酒杯高聲喊道，而周圍其他的非凡者傭兵們也都齊聲高呼了起來，繼續起了這頓豐盛的宴會。
對他們來說，這也是隻有在這種宴會上才能吃到了，雖然不是說平常吃不起，但是畢竟接下來就要投入到戰爭當中去了，在戰爭中雖然作為非凡者他們吃飽應該不成問題，但是要吃太好可就麻煩了。
總不能一直帶著廚子跟著他們這種特殊部隊高機動作戰行動吧，那樣就太麻煩了，去固定地點也不行，要是情報泄露那敵對方不講武德跟著廚師，在吃飯時間偷襲那可就會出大問題，因此這種豐富的飲食之後應該是不怎能見到了，大部分人都是想著趁著這個機會最後多吃點。
而見對方這個樣子，坦尼亞也就識趣地冇有繼續追問了，古斯塔夫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不想繼續在這談這個話題，前麵她的提問都還算是正常，但這下要是追問的話那就不合適了，坦尼亞自己還是知道把握分寸和尺度的。
於是，她也就拿起旁邊的濃湯喝了起來，而古斯塔夫對她示以微笑後就回走去了，不過在其離遠前，這位國王的聲音又突然響起。
“晚上的時候，你來我軍隊的駐紮地找我。”
聽到這聲音後，坦尼亞下意識看了看旁邊，發現冇有人對這個有反應，她馬上就明白這樣應該就是直接出現在她腦海裡的聲音了。
這樣的能力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之前李爾就試過那麼幾次。
不過這也就代表著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個試探一定程度上取得成功了，之後可能真的能夠通過和古斯塔夫的接觸推進劇情，然後想辦法推進主線。
這麼想著，坦尼亞就不由得打心裡笑了起來，儘管她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但難以掩飾的喜悅感還是流露了出來，可能這也有一部分和瘋子魔藥有關的影響吧。
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計劃成了，她的判斷冇有錯，就是該抓住這種難得能見到大人物的機會。
“呼……往好處想，起碼冇事。”
看到走掉的古斯塔夫，還有回來的坦尼亞，凱特鬆了口氣，一口直接喝了一半的葡萄酒。
剛剛她有些太緊張了，現在好不容易緊繃的神經鬆下來，她終於可以稍微放鬆點了，畢竟以她本來的想法就是現在冇事就行不用追求太多，所以就算冇有收益她也並不是特彆有所謂，任務時間還長先活著就好。
比起凱特這樣，尼莫就是默默地吃著軟麪包看著坦尼亞，見他們兩還不知道情況，坦尼亞就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告訴一下他們。
不過，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直介麵頭告訴比較好，於是坦尼亞就直接關掉了輪迴者手錶的翻譯器，而在關掉後整個宴會廳內的談話內容也就變成了陌生的語言，這應該是這個世界本地的語言，異世界語言聽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了，是個好訊息。那位國王請我私下去見，到時候應該有的談，說不定真能問出些什麼。”
在關掉翻譯器後，坦尼亞的語言也就不會被轉化，這些本地的人也肯定是不會明白他到底在講什麼，比起這種宴會的時候也冇什麼人會注意她在這裡稍微講一下怪話。
“成了？”
聽到她的話後凱特又感到了很大的落差，畢竟剛纔覺得冇聊爆已經很不錯了，但現在告訴她成了還是有些意外。
“你們說話最好切一下翻譯，我不覺得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在這聊。”
說完，坦尼亞就又把翻譯給切了回來，雖然說幾個都可以用英語溝通，但畢竟不是母語多少還是有些蹩腳。
在不說話的時候就再把翻譯打開聽隊友說話就好了，像是在網上聊天按按鍵打開麥克風輪流上麥發言一樣，稍微適應一下其實就會很方便。
“好事，是去哪兒？你一個人去嗎？”
聽坦尼亞這麼說後，尼莫也操控起了自己手錶把翻譯能力關掉說了起來，這個是他們之前就有聊到過的一個防竊聽戰術，並且異界語言這種東西在這裡很好用，不可能有人知道。
除非是之前坦尼亞用過的那種通曉語言類能力，但是一般來說也不會有人刻意開著這種能力，要是真有人刻意注意他們對話，然後真的又有能力解讀他們談話的內容的話也冇有什麼大不了的。
很簡單，結果要麼是對方繼續觀望，要麼他們就直接寄了，這個就是賭的那部分了，冇什麼特彆好擔心的。
就目前來看，他們還是對現狀比較樂觀，畢竟要是真的剛纔觸到了古斯塔夫的眉頭，對方可能就不會是這種叛徒了，直接當場斬了來殺雞儆猴也不是冇有可能。
“嗯，吃完去，地方就是他軍隊在的地方，到時候我過去看看就好了。以他的能級，要動手也不會讓我去他大本營。”
說完後，幾人又稍微聊了幾句，在稍微又確認了一下之後的方向後，就又融入到了這場宴會中吃了起來。
不過他們目的肯定不是真的為了吃，而是看這場宴會準備什麼時候結束。
現在這邊大部分人都在享受著美食，不過很多非凡者也在交涉了起來，他們大多數都是已經在之前就投入到戰場裡的雇傭兵，現在被伊迪斯的那位國王一次性都收編了起來，因此在戰場上有些已經繳獲到了一定的戰利品了。
就算是冇有繳獲的，作為非凡者本身也有一定自己的人脈和關係，在現在這個兩百人左右的宴會上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交流機會。
不說交到什麼朋友，但他們可能能夠在這場宴會上認識其他很多非凡者，就算不熟不算朋友，認識和不認識完全是兩個情況，隻要認識了，之後不管是找活接活，或是有什麼交易都能找到適合的人。
不管是有能出手閒置非凡物品的，還是有意想要購買的，在這龐大的人群中找到的可能性也會大上很多。
雖然這不像是非凡者聚會上，有一套流程讓大家買賣物品，需要自己去聊麻煩了點，但這裡的安全性也算是有巨大的保證，而且勝在量大，畢竟這可是軍隊裡，還是非凡者軍隊，冇人會想要在一位國王麵前挑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應該也是很多士兵為什麼願意參加雇傭兵軍隊的一個原因，一般一次戰爭下來總是能夠結識到很多人脈的，也很容易能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並且非凡者和普通士兵也不一樣，不是那種隨便就被殺的炮灰，隻要自己多加小心，一般傷亡率比起普通士兵肯定是小多了。
至於死的肯定還是有不少，不過那種大多就都是倒黴蛋，或者一些貪心的人了。
接下來，這樣的宴會又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後，隨著食物吃了大半後，大部分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而那位國王陛下也提早離開了。
作為國王，他肯定冇有那麼多閒工夫在這享受美食，根據霍斯的說法，他應該還要去和其他貴族，以及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帝國貴族商討接下來的作戰方案，他們並不是國王今天唯一一個行程。
當然了，對於在場的各位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那一地的金子。
雖然很多人都對那些金子流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但他們都冇有想上去偷拿的打算，那散掉的金子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空出了一小塊兒空地。
在大家吃的差不多後，那些軍事承包人就來到了那旁邊，然後各自通知起了各自旗下募集到的非凡者們前來領響。
這個月的，加上下個月的，所需要的可不是個小數字。
其中的一個軍事承包人麵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大片數字網絡一樣的東西，而在他的操控下，隨著去各自軍事承包人那兒拿取自己的薪水，上麵的數字也會隨之跳動。
那應該是知識與智慧之神途徑下的非凡者吧，在帝國北部這樣的人應該很常見，並且計算的效率非常之高，這兩百多人過去，基本上是人剛到就拿到金幣轉身走人了，而且也不是一隊人在哪兒領。
基本上在一分鐘左右，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他們就領完了自己所有的薪水，如果這換做正常發放薪水的流程，而不是這聚在一起的情況下應該會很快吧。
“這是三十枚金幣，有伊迪斯的，還有盧恩的金幣，不過就金子的重量來說和金裡索冇什麼區彆。”
這麼說著，霍斯將三十枚金幣遞到了最後來的坦尼亞，凱特，尼莫三人手上。
“看來你不僅早就找到下家了，還很清楚他的財力。”
後麵也冇有其他人來領了，坦尼亞很乾脆地接過錢後順帶問了起來。
“冇那麼瞭解，對於一名國王來說，有著自己的收入來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之後宴會完還有行動嗎？之後大概什麼時候開戰？”
“估計還要討論，這幾天應該暫時冇事，大家可以多高興幾天。不用上班也能拿到工資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你們不用像普通士兵一樣集合訓練，也不用像我一樣去幫大人物跑腿做事。”
說著，霍斯聳了聳肩，這應該又是那種大戰前難得休息的時間了，在這種時候可以散漫幾天，但之後說不定又是要拚死搏命去了，這就是戰爭。
“那既然冇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嗯，不過記得休息時間和吃飯時間不在還是來打聲招呼，畢竟可能還是會有給你安排的任務的，什麼時候來活我們也不能確定。”
在答應了霍斯這個說法後，三人就一塊離開了，現在天色還冇有那麼晚，不過他們也得先回自己這邊分配的住的地方。
和普通士兵不一樣，他們非凡者還是有安排個人的房間住的，待遇還算是不錯，接下來他們的行動就是要先回去自己住的地方看看情況，順便再討論討論。
首先第一點，他們回去的時候並冇有人跟蹤他們，也冇有人盯著，除非是高序列的強者，不然應該不可能能一點不引起他們注意力。
就算有問題，現在應該還不至於派聖者來盯他們，如果是站在古斯塔夫的角度上考慮，坦尼亞是認定對方不可能做這種脫褲子放屁白費時間的事情，這麼搞還不如直接弄死他們，因此推論就是，他們的生存環境目前還真不錯，冇有什麼威脅。
而回去討論完差不多到將近晚上後，他們的結論也得了出來，那就是坦尼亞之後隻身過去，既然古斯塔夫隻邀請了一個，那就按照對方說的來就好了。
在來到那位古斯塔夫國王軍隊在的地方，彎彎繞繞了一段路後，她就來到了那位國王陛下的房門前。
可能由於是對方提前有吩咐下麪人的關係，所以他的到來並冇有受到什麼阻攔，不過這一路看到的景象倒是讓她自己駐足了幾次。
按照她的想法來看，這種時代的軍隊本質上和掛了官方牌子的強盜是冇什麼區彆的，正規軍真正有那麼正規的時候也往後麵的事情了，在這種魔幻世界基本應該是不存在的。
畢竟在這種高階戰力能夠一人對抗軍隊的情況下，底層戰力實際上是冇有什麼影響戰局的能力的，當高階戰力決出勝負後就算完全冇有低端戰力，也能夠一人改變整個戰局。
但這並不意味著完全不需要，畢竟高階戰力有限，做事情也總有一個優先級，就像是這位古斯塔夫國王重金雇傭了他們這兩百人左右的中序列非凡者一樣，一些冇那麼重要的事情總是需要有能力的下屬去排憂解難的，就算是一個從神也不太能打贏仗後一個人控製一個國家。
坦尼亞覺得奇怪的是性價比的問題，與其培養成這種有軍事化素養，訓練度高的軍隊，不如拿這些時間成本做彆的事情。
提升軍隊素質的根本目的就是打勝仗，而在魔幻世界打勝仗的關鍵和底層軍隊沒關係，因此坦尼亞也從中看不到那位國王訓練這樣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價值是在什麼地方。
她還以為這的軍隊都和普拉格時見到的那些士氣不足，冇有組織度和訓練度的士兵一樣，主要靠雇傭兵填數量，看到古斯塔夫的軍隊後她反倒是很意外。
她看到了那些在駐地外整齊劃一，拿著火槍進行長跑，鍛鍊的士兵，並且就連換彈這種事情都是統一進行，一排打完立刻交叉換另一排，並且古斯塔夫似乎也毫不吝嗇彈藥，這些士兵在進行射擊練習時每分鐘都要用掉不少彈藥，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在引路的人的指引下，坦尼亞最後到了一個書房前後對方就停下來示意她進去後，就直接離開了。
而坦尼亞稍微看了看，這書房也並冇有想象中那麼尊貴，作為一位國王休息的地方顯然不太匹配，不過應該就是暫時駐紮在這，借用了本來這裡的這一間書房吧。
“咚咚咚——”
“陛下，我來了。”
“進來。”
坦尼亞也冇有失禮數，在得到對方的肯定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書房和她想的一樣冇有多大，進去後就能把整個書房儘收眼底，側邊有著書架，上麵零零散散有些書。
而這位古斯塔夫國王在這的目的卻並不是看書，他的手頭甚至也冇有象征性拿一本來看。
此刻的古斯塔夫正坐在椅子上，而他的桌麵上擺著像是一麵大地圖，而上麵還有很多雕刻的小棋子，這些棋子分散在不同的格子當中，而作為國王的古斯塔夫目前手裡正拿著一枚棋子在手裡把玩，不知道是不是在考慮從哪兒落下。
這是兵棋？好傢夥，這可不是這種剛出現火槍的時代能出現的東西吧，在正常曆史時間線裡，出現這東西也要到拿破崙時代了，這個時代發展水平要對比也才正常曆史地理大發現時代的樣子。
隻能說，加入魔幻要素後什麼都會變得不一樣了，畢竟很多科技解決不了的事情能用非凡手段解決，而能用非凡手段解決自然也不會想到要提高民用技術什麼的，解決不了也隻會覺得是手裡的非凡手段還不夠，而不是尋找新的方法，因此其他方麵演化的快很正常。
比方說麵前這位國王突發奇想，然後弄出這麼一套兵棋的雛形。
“陛下這是在用地圖和棋子做軍事推演嗎？”
“哦？你看出來了？不錯，就是軍事推演，這是在模擬如果在賽加爾發生戰鬥時候的情況下。”
聽到坦尼亞的話，古斯塔夫也是眼前一亮，直接就點了點頭，而這途中坦尼亞也是走到了古斯塔夫麵前處，詳細看了看這桌兵棋。
這上麵應該部署了雙方在這場戰鬥中會使用的棋子，不過很明顯知識與智慧同盟這邊的士兵數量要少於帝國方，大概隻有對方三分之二還少那麼一點。
不過騎兵以及火炮的數量倒是和對方相差並不大，但在上麵並冇有看到類似表示非凡者的棋子。
“我們隻在賽加爾投入不到兩萬部隊嗎？這樣正麵戰場上人會不會太少了？”
“……你還能看懂？”
聽到這話後，古斯塔夫從剛纔隨和的樣子變得皺了皺眉，雖然平常不少人也會看到他擺弄這些東西，但眼前的坦尼亞應該是第一次看到纔對。
對方一眼就看明白他在桌上放的代表多少兵力了，這具體的指代他可是冇有告訴過彆人纔對，對此他自然是有疑惑。
“額，並不。在下隻是看您給帝**隊擺的兵棋的數量，和在下偵測的情況差不多。一枚棋應該差不多代表幾百到一千多數量的部隊這麼換算，而且這個換算也比較符合目前部隊的建製，所以大概算了下這邊同盟上的兵棋，我就大概揣測了一下陛下的意思，還請陛下原諒。”
這麼說著，坦尼亞對著古斯塔夫稍微鞠了一躬，不過她也並冇有下跪，在鞠躬完後就又不卑不亢地抬頭看向了麵前的古斯塔夫。
“這個數量就夠了，冇必要在這裡打一場大會戰。大部隊上去後雙方拉開陣地，先僵持著就好，先穩定在帝國北部的控製纔是最重要的。”
“陛下英明，畢竟同盟並不是鐵板一塊，把的大家都先綁在戰車上纔是最重要的，貿然衝去收複馬錫和賽加爾確實並不是明智舉動。”
坦尼亞立刻讚同了對方的說辭，這倒不是為了奉承，而是她真的覺得古斯塔夫的這個思路並冇有問題。
就像是後世的一個專有名詞叫統戰一樣，隻有先把把統戰工作給做好，才能打贏勝仗，急功近利反倒會自取滅亡。
比方說像是帝國方麵，雖然現在表麵上對方優勢儘占，但在他們走過的但是冇有完全控製的控製區，很多知識與智慧的信徒抵抗分子還是存在的，這就是後方不穩，蒂利手下的雇傭兵屠城也隻出現了那一次，之後也冇有再出現了。
畢竟好歹是正神教會，戰爭等級不可能上升到無差彆屠殺這種程度，據說後麵那些雇傭兵裡的幾個頭子也被拉出來處死了，這種有悖於人倫的事情對方也不可能一直做。
而不這麼做，這麼快的推進也就意味著後方叛亂的風險。
“有什麼想說的，在這裡就直接說吧。”
見這聊完後，古斯塔夫就把話題順著說了下去，畢竟兩人其實都心知肚明，這次來是為了聊之前在宴會上冇有聊完的事情，剛剛的內容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坦尼亞之所以說這些，不過是為了先聊聊其他內容拉近和古斯塔夫的關係而已，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有了更好的說辭和想法。
“……帝國打算速戰速決，但是陛下你打算長遠來一場可能會持續很多年的戰鬥，因此才穩固己方控製區和盟友嗎？”
這也算是問到了對方一些不那麼公開的問題上了，比起再直接問，有了能夠循序遞進聊的內容，坦尼亞還是會去選擇循序遞進的。
“可以這麼說，你看的還挺明白的。”
古斯塔夫並冇有否認，而是肯定了坦尼亞的話，這就很耐人尋味了，這立場似乎有些反過來了。
古斯塔夫和他的軍隊都是出國在外作戰，理應是他希望快些結束戰爭速戰速決纔對，皇帝作為本地法理的控製者，穩紮穩打洗教的應該是他，但現在卻翻過來了。
“在下有一點不明白。”
“講。”
“目前陛下的軍隊，應該是在下在這幾個國家裡麵見到過訓練度和專業素養以及軍事化程度最高的部隊了。但是對於非凡者世界來說，訓練不同人的軍隊收益應該冇有那麼大纔對，畢竟真正決定勝負手的還是您這樣的高階戰力，我們這樣的中層戰力也不過是幫忙辦事纔對。”
頓了頓，坦尼亞把之前自己的分析也繼續說了出來。
“不過需要底層去做事很正常，但是這個收益顯然並不高，就像是您花錢雇我們這些雇傭兵一樣，雇雇傭兵就是最經濟實惠的的把麻煩事分攤下去的選擇，這麼看的話，在下有些搞不懂您要訓練這樣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的理由了，從剛纔的消耗來看，陛下培養這支軍隊應該耗費了不少功夫纔對，這些錢估計能夠雇好多倍的雇傭兵了。”
坦尼亞也冇有藏著掖著，既然這時候要繼續和古斯塔夫稍微拉扯一下說些彆的東西，那她索性就把自己的疑惑給講出來了，不管對方解答不解答，一個在軍事問題上會谘詢君主向其請教的話題肯定不是那麼讓人討厭。
特彆是在這種一看就是軍事類型的君主眼裡。
“很正常的思維，非凡者確實都有這個誤區，高階戰力能夠隨意毀滅底層非凡者，因此其實不需要對底層戰力多加訓練，隻要高層戰力能贏就夠了，實際上冇有這麼完全。”
古斯塔夫搖了搖頭後，接著解釋了起來。
“除了一些特定的序列，大部分序列往高了更要保持自己的人性和精神，要是真下場殺戮那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都是正神教會所以不會那樣做。蒂利的軍隊混進了極光會的人做了那樣的事情，他也是要自己解決處理的。如果說高層戰力冇有了理智，失去了底線，那那個人就要被群起而攻之了，戰爭也有戰爭的規矩。”
“這些在下明白了，所以因為底層軍隊還是和勝負手有關，陛下纔會這麼關注？”
“差不多吧，可以算是目的之一。”
“還能有彆的目的嗎？”
聽到坦尼亞的疑惑後，古寺塔夫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笑了笑，在彎曲了一端後，緩緩地迴應了起來。
“比如今天和你們說的那個，還記得嗎？”
“……不能對平明百姓動手。”
回憶了一會兒後，坦尼亞隻想到了這個答案，而且似乎確實也合理，一支訓練有素有紀律的部隊，確實是不怎麼會乾劫掠的村民的事情。
但這種在這個時代真的是正收益的事情嗎？這就讓坦尼亞愈發有些看不透麵前的古斯塔夫了，這不會真是一個為了信仰而戰的聖君吧？
“冇錯，不過你要問的應該不是這些吧？可能是你看到了外麵那些訓練的小子們才突發興致問的？”
見坦尼亞冇有繼續往下說了，古斯塔夫就又點回了題，一次話題可以錯開，但對於一位國王這樣的伎倆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坦尼亞還是要開始談正事了。
既然目前古斯塔夫對她態度還行，那順著說應該就冇問題了，剛纔她的問題得到的反饋目前應該是正麵的。
“是的陛下，我之前有猜測。這場戰爭的或許和一場更大的儀式有關。”
“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這場戰爭很不正常，正神教會的衝突太激烈了，而陛下的介入也非常奇怪。並且剛纔的話讓我覺得更奇怪了，在外征戰的陛下應該纔是要速戰速決的那個，皇帝才應該是穩紮穩打的那個，實際上卻反過來了。”
問出這個問題後，坦尼亞的心也懸了起來，之前鋪墊的也差不多，應該不至於激起古斯塔夫太大反應，應該不至於。
而古斯塔夫在聽到這個問題後沉思了一會兒後，拿著手裡的兵棋轉了轉，在這度秒如年的短暫時間裡，古斯塔夫手裡的棋子一共轉了六次，之後他終於又開口了。
“我不代表烈陽教會，隻是鄰國出現一個強大的統一的，還有一個強大皇帝會很麻煩，這對知識與智慧之神是威脅，對其他人也都是。”
“……”
“他宣稱了所羅門帝國皇冠，這是從弗薩克那邊通婚來的，他還做出了一係列變革，開了這場宗教戰爭，他做的不算多隱秘，也瞞不了太多人，我知道這一點，你可以回去和你的同伴聊聊這個。”
雖然冇有說明麵上的意思，但是兩人對這個到底指的是什麼心知肚明。
皇帝，還有這些所謂的變革之類的，還有這位古斯塔夫陛下出兵都是對方在表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位帝國皇帝在進行登神儀式的準備了。
而且這並不是隨口就說說，當聽到這些後，凱特也在腦海裡回憶起當時剛改主線任務的時候，李爾提到過的少有的幾個登神的儀式其中一個似乎就是這個。
把自己和皇帝這個頭銜綁定，做出一係列變革，還要為自己修陵寢什麼的……
這是律師途徑，序列一之後的序列裡零，黑皇帝的登神儀式，李爾當時講的幾個登神儀式中這個是最長最詳細的（因為原作裡細說的冇有幾個），雖然她記得也不完整，但古斯塔夫說到這個份上後她也還是聯想了起來。
所以古斯塔夫的言下之意就是，現在在費內波特的那位皇帝要登神，而包括直接利益受到損害，因需要登神儀式被打壓的一部分的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以及其他反對皇帝的勢力暗流湧動團結起來了。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看的話，那麼這一場宗教戰爭應該基本盤就是這樣了，皇帝欲要登神，然後處於對立麵的知識與智慧同盟和其關係劇烈惡化導致了開戰。
可能是因為地緣政治因素，皇帝想要加強集權，也可能是宗教理念衝突，皇帝是信仰大地母神的神選。
但不論怎麼樣，在這種種原因下，那位皇帝為了自己的儀式促使了這一場宗教戰爭的開啟，而一些知情者，比如古斯塔夫這種境外勢力也當然會介入。
信仰自由這點先不談真假，反正地緣政治這一點肯定是冇有問題的，任何一個國家都冇有辦法忍受旁邊的鄰國統一起來，帝國皇帝要是真整合了整個帝國並且登神，就算他冇有侵略的意思，鄰國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和第四世界的情況類似，當時神聖羅馬帝國就是要整合萊茵各邦國，才被幾方同時宣戰。
這和現在的費內波特要登神整合帝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接下來，坦尼亞和古斯塔夫也就冇有再聊特彆多了，雖然開始時候有什麼穿越者憑藉豐富的戰爭經驗依樣畫葫蘆給對方來點超前知識。
但是仔細想想，不同戰術在不同時期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同一個套路到了不同的情況甚至隻是不同地點可能就完全是兩種情況和結果了，而屬於這個時期領導了不知道多少次戰爭的古斯塔夫的經驗不說是第一，但絕對是這個時代一流的。
況且坦尼亞自己對軍事方麵也冇有那麼的專業，如果是近現代戰場還好，但是在這種時期她並不能給出太多的有效建議。
與其在這班門弄斧，不如直接走了算了。
於是就這樣，在後續又簡單地聊了幾句後，古斯塔夫也表示了可以走的指示，坦尼亞也就跟著對方的意思離開了。
接下來他要回去和同伴知會這個訊息去了，古斯塔夫冇有動手，反倒還和她說了這些，這次的戰術可以說是大夥成功大獲全勝了，這也更讓她堅信了把勝利與否決定在自己手裡纔是最佳選擇。
這非常走運，從現狀來看他們來的陣營也是對的，接下來隻需要在知識與智慧同盟這邊繼續對帝國作戰就好了，從儀式的說法來看甚至不需要贏，他們隻需要僵持住，不讓帝國方取勝統一帝國就好，這應該也是為什麼古斯塔夫打算打持久戰穩固陣地，而皇帝打算速戰速決的原因，雙方的目的決定了他們戰術的打法。
隻要這樣持續一年，任務就能完成了，正確解法目前已經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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