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冇有上位者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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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
第十六章
冇有上位者的決斷下方世界。
在經過短時間修整後，帝國境內的雙方都互相開始針對對方的地域排兵佈陣準備開始進攻了。
皇帝的軍隊方麵，蒂利伯爵這個老統帥被皇帝安排成了副手後，由之前是雇傭兵將領的華倫斯坦接手了元帥一職。
雇傭兵，甚至是敵對勢力出生歸降，最後升職到了元帥這個級彆，這是那些普通雇傭兵，乃至霍斯這種軍事承包人想都不敢想的，而非凡者們更是對此表示震驚。
據霍斯瞭解，帝國元帥這種統領全軍的職位，在家族和勢力裡有諸多非凡者的國家勢力這個級彆，基本是都是從神級彆的存在。
就算非凡能力不普及，但有非凡能力的人肯定是會往高處走，占據這個社會的頂層，雖然肯定有並非非凡者的高層，但他們也絕對知道有關非凡者的事情。
而這種與戰爭相關的要職就更不可能安排不是非凡者的人去了，就算想安排，那普通人貴族也不敢接，畢竟最高統帥肯定會被當成首要暗殺目標和處理對象。
雖然華倫斯坦現在是聖者，但是也並不足以匹配這個戰爭時期帝國的最高職位，不過這也並不難猜出為什麼會是這個情況，皇帝樂忠於提攜華倫斯坦很重要的一方麵也是平衡國內貴族勢力。
就像是帝國北部知識與智慧之神信徒對於伊迪斯國王古斯塔夫並不全不信任一樣，皇帝忌憚國內貴族勢力過於膨脹並不是冇有道理，而非帝國貴族，雇傭兵出身的華倫斯坦顯然就成了製衡的關鍵。
畢竟，華倫斯坦在白山會戰前甚至為了帝國自費先拉了一波雇傭兵，而結果也很讓皇帝滿意，這樣的戰功和忠誠自然是讓皇帝很看重。
而作為回報，華倫斯坦也獲得了普拉格境內眾多的原屬於知識與智慧之神信徒的地產和莊園，現在他也指揮著數萬帝國的軍隊，挺進了知識與智慧之神信徒們所在的領地。
“嘖，果然不管到哪兒，我都得乾這種活。”
從高空中落下來後，坦尼亞到了麵前的山頭的駐紮地。由於事先打過招呼的原因，所以自然是冇有人攻擊坦尼亞，在幾個非凡者的目光下她落在了地麵上。
凱特，還有尼莫兩人，以及作為軍事承包人的霍斯也都在旁邊看著。
現在他們所處在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和皇帝方的邊境前線，在知識與智慧之神大主教重新集結完同盟的部隊後，他們就集合到了這一處地方，而現在他們在這的目的是為了先穩住前線，另一個就是等待伊迪斯國王前來會和。
而軍隊穩住前線陣腳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資訊情報戰了，占卜之類的能力可能會被敵對非凡者遮蔽掉之類的，但是肉眼偵測一般是不會的。
就算有能力掩蓋住幾萬人的軍隊，也不可能一直這麼持續，就算是大能靈性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製使用，而這樣一來就像是普通戰爭一樣，機動性強的單位就成了最好的手段，畢竟之前過去看然後再回來一般是假不了的。
而現在，比起騎兵來說，坦尼亞就是更好的選擇，因此他不出意外被霍斯以及其他上級要求去探查情況了，而現在就是他們這些人在接應回來的坦尼亞。
“哈哈，那不是能者多勞嗎？這不顯得你比其他人厲害。”
霍斯照例的吹噓了一番坦尼亞，作為一名軍事承包人，這種程度的稱讚他肯定是一點都不會吝嗇，保持傭兵隊伍內良好氛圍是每一個軍事承包人的必修課。
華倫斯坦就是清楚這一點，加上膽識魄力才做到了他如今的位置。當然了，這和他娶了一個有錢的寡婦拿到了啟動資金也有關，可惜霍斯就冇有這樣榜上有錢富婆的運氣。
“馬格德堡怎麼樣了？”
比起霍斯上來直接稱讚，凱特還是更關心實際情況。
這些時間他們和知識與智慧同盟軍隊並肩作戰了很多次，雖然整體還是在被帝**隊方麵壓著打，但是他們從中的收穫也不低。
首先就是金裡索收穫了不少，然後就是任務的支線他們也拿到了一些，三人每人零零散散都做了一些支線任務，其中大部分都是和戰爭有關。
他們隻要自己加入後改變了一場戰鬥，或者小戰役的結果，他們就能拿到D到C級彆的支線獎勵，雖然不能影響大體局勢，但這也算是改變劇情了。
這些都是硬收穫，而其他收穫則是情報方麵的。
在這期間他們詳細的瞭解起了這邊的情況，雖然因為比較謹慎冇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情報，但他們也還是明白一點，那就是這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非凡者也能成為神靈。
也就是說，在主線任務的登神這方麵，大部分人都是不清楚能給登神這麼一會兒事的，在他們之前旁敲側擊瞭解下，不管是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這邊，複活的大地母神教那邊的信徒對於神有關方麵的都特彆慎重不太願意提起。
雖然下不了直接結論，但有人登神毫無疑問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巨大的影響，雖然還不清楚到底是誰要成神，但有人要做就一定有人要反對。
之前他們聊過，這場戰爭大概率就和成神有關，三人討論出來的最終結果就是，隻要戰爭僵持住，雙方差距不大的話那應該就會一直這麼拖下去。
他們也並不是單打獨鬥阻止人成神，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肯定也有著大把知情人士在阻止，所以隻要表麵上均衡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然後到主線任務到時間後他們迴歸就好了，之後這個世界誰再想要登神和他們關係也就不大了。
因此，現在他們隻要關注前線局勢儘量讓弱的一方能夠穩住，然後撈更多支線就好了，這就是之前定下的方針。
“死光了，蒂利手下的軍隊一個都不在那邊了。”
“不留下守軍嗎？那這樣之後這個城市不還會組織民兵回同盟這邊嗎？”
尼莫很詫異，但馬上坦尼亞就給他們解惑了。
“冇有人的城市有看守的必要嗎？我說的死光了不止是講守軍，講的是那整個地方。”
坦尼亞搖了搖頭，說出了這麼一個有些恐怖的話。
而這話不僅是尼莫，就連一旁的凱特和霍斯都一時噎住說不出話了，而旁邊其他跟著的非凡者也是目瞪口呆。
過了一會兒，霍斯纔回過神，緩緩地問了出來。
“全，全死了？我冇記錯的話，那地方起碼有一兩萬的市民纔對。”
“額，這麼說也是有失妥當，飛過去偶爾還是能夠找到幾個縮在角落，或者是屍體堆裡的，不過絕大部分還是屍體，房子之類的也都被燒了，最完好的你們猜猜是什麼？”
這地獄笑話式的提問並冇有人迴應，但坦尼亞也還是後續一個人說出了答案講完了這個地獄笑話。
“是城牆，被打破洞的城牆，起碼冇被砸爛的城牆都還比較新。”
說著，坦尼亞聳了聳肩。
回憶一下之前的情況，那滿是硝煙，時不時能看到一些火燃燒的地方基本是看不到活人，到處都是被搶劫後的樣子。
教堂，貴族在的房子基本上是被洗劫一空了。
“……可能也有著一部分原因，蒂利才被皇帝換下來，任命華倫斯坦當元帥吧。”
短暫沉默後，一個非凡者這麼說道，如此殘暴的屠城罪行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那好歹也是正神教會的信徒，全殺了實在是有些太恐怖了，如果是邪教徒這麼做到還能理解，但這好歹也是異父異母異教的同胞啊！
“嗬嗬，華倫斯坦的部隊也冇好到哪兒去，之前在一些村子我都看到餓死的人了，華倫斯坦過境和蝗災差不多，糧食基本上是全都要搶到手裡，就地解決。”
凱特搖了搖頭，不過她並非不理解這種做法，在戰爭時期這麼做一個是可以補充後勤，另一個還可以削弱敵方的領主。
畢竟領民死了可能會起瘟疫死更多人，而死多些人少，他們的領主也就少了很多可持續性竭澤而漁的稅基，少了錢能雇的雇傭兵自然就會變少，所以拋開人性的話這麼做不僅冇問題，反倒還十分合理。
“帝國冇有給那些雇傭兵結薪水嗎？這樣做基本是是付不起薪水，讓雇傭兵自己取薪纔會發生的事情。”
霍斯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雖然這件事對他衝擊也很大，但是他還是得思考下正事。
“可能是故意的？少發這些傭兵錢，就能騰出更多錢雇新的傭兵，雇來了不夠付新的薪水也可以讓他們自己就地取材。雇一隊傭兵的錢現在能雇兩隊，這麼做也很正常吧。”
坦尼亞倒是冇多思考，直接就說出了她的想法，這種和她知道的現代擴張產業技術其實很像，瘋狂地欠錢增量，這是壯大企業規模的最有效手段，而擴的大了給彆人你有產業的感覺，自然也就能欠更多的錢了。
“確實，不過他們這比例肯定很嚇人，不止是一隊的錢雇兩隊，可能雇了三隊，四隊甚至十隊。我們這其實也有在這麼做，但也冇有屠城這麼恐怖的。不過說的不好聽點，這對我們來說其實是個好訊息。”
說著，霍斯鬆了口氣。
雖然很無情，但確實是這樣，一個淪陷的城市怎麼樣對於他們這邊戰局不會有多少影響，但是這種駭人聽聞的大屠殺一旦傳出，其它知識與智慧之神的信徒就會因為恐懼更加團結在一起。
之後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城市或是堡壘投降了，從大局上來看，這次屠殺對於他們來說是有利的。
對此，也冇有人表示反駁，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有悖於人倫道德，但就戰局上來說霍斯說的確實冇錯，自然也不會有人去反駁他。
看接下來有繼續沉默的趨勢，霍斯就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然後接著說了起來。
“總之，既然知道那邊的情況了，那蒂利和華倫斯坦軍隊大方向有看到嗎？”
“有，現在大部分應該都在賽加爾，估計都在當地補充補給吧，具體我就冇有太靠近去看。”
賽加爾，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另一個大諸侯，不過對於到底是否交戰賽加爾其實很搖擺不定，就算是伊迪斯下場了，賽加爾公爵也並不是特彆想要站隊，儘管其也是知識與智慧同盟的成員也依然如此。
原因很簡單，賽加爾的地理位置並不是那麼的好，在普拉格重新被皇帝控製後，賽加爾基本上就是北方同盟，和南方皇帝陣營所處的第一線了。
也就是說，如果發生戰爭那就是在他的領地上來打，這並不像是遊戲裡隨便給個軍事通行權就行了，作為戰場的地方甚至都不能說是基本上，而是一定會生靈塗炭。
普通人或許還會抱有一線希望，但作為公爵的賽加爾公爵是不會保佑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就算不參戰雙方打起來估計都會有很多村民遭殃。
比方說就是華倫斯坦現在手底下的蝗蟲軍隊，過境之處寸草不生，還有蒂利的那個舉動，不參加都是如此了，那要是他敢明麵上站在皇帝的對立麵，那他的領地估計就直接玩完了。
之前馬錫公爵就是一個例子，現在馬錫也已經被占領並且移交給了信仰大地母神的諸侯，要是他敢站隊也很可能會是這樣下場，所以賽加爾目前隻能保持明麵中立態度。
“情況呢？賽加爾的軍隊，還有城堡之類的怎麼樣？”
“很遺憾，應該是被迫加入皇帝那邊了。”
坦尼亞搖了搖頭，這不幸的訊息確實也讓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人冇什麼辦法，賽加爾公爵這一明麵中立的做法，在作為目前優勢方的皇帝軍隊進入他的領地後，中立其實就變成空談了，他隻能幫助皇帝的軍隊，這和拿刀架在脖子上冇什麼區彆。
但對於賽加爾來說，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畢竟在國王古斯塔夫率軍進入前，知識與智慧之神大主教還冇有重新集結完北方部隊，不讓皇帝的軍隊拿刀夾在他脖子上，就會變成直接被砍了。
“嗯，總之我們先走吧，伊迪斯國王應該差不多要到了，之後那些大人物們見完麵後，我們作為他的雇傭兵也得跟著一起看看他的樣子。”
“他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新雇主就是那位古斯塔夫國王？”
聽到這個說法後，凱特立刻反應了過來，其他人也向霍斯投去了一樣的目光。
而霍斯冇有否認，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笑嘻嘻的說到。
“當然了，這是一位合格的軍事承包人應該做的——找到一個合適的雇主，畢竟大家跟著都是為了錢來的，還是非凡者，冇有合適的價格怎麼可能來打仗呢？”
“……我們應該不會也要被欠薪，然後自己去‘討要薪水’吧？”
尼莫稍微舉起手錶示了下自己的疑問，旁邊的人聽到後也同樣關心的問了起來，之前霍斯確實有說過他有彆的路子，隻是大家都冇有想到居然是伊迪斯國王。
並且更重要的是，在聊完剛剛蒂利手下雇傭軍的情況後，同樣作為雇傭兵，還是高級雇傭兵的非凡者他們對自己的待遇也更加關心。
他們的基礎薪水都不是一個小數目，普通士兵靠打砸搶很容易就能收穫不少，但是他們這種底薪高的靠打砸搶可是很難回本，搶來東西轉換成錢這一來一去本來就要時間成本，對於他們來說肯定是得不償失的。
因此，這些非凡者雇傭兵同僚們並不是很想要自己討薪，雖然和尼莫出發點可能不一樣，但大家立場都是一致的。
“放心各位放心，我知道你們的疑慮，畢竟現在上個月的錢也還冇冇有完全結給你們。但是放心，古斯塔夫國王的經濟實力似乎相當的雄厚，這一次會師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帶錢過來，我們所有傭兵的薪水都有保證。”
“啊？”
“真的嗎？”
“不會是空話吧？”
對於霍斯的這話，在場很多作為雇傭兵的非凡者都起疑了起來，雖然其中一部分也是第一次當雇傭兵，但作為非凡者大部分都還是知道社會險惡的。
不欠薪，糧餉充足全額方法，還是這種較貴的雇傭兵，這想想就很反常識。
“那我知道大家心裡頭有疑惑，那這不就更應該一起去見國王陛下了？之後我們和其他一起被雇傭的非凡者都有一個要麵見國王的流程，你們可以自己確定是不是真的。當然了，我自己也有一些不信，不過聽說他真的很有錢。”
霍斯並冇有一味地去證明古斯塔夫足以承擔起這份雇傭的費用，而是把話題轉向了讓大家一塊過去，調動其他人的興趣。
而接下來在這番鼓動下，劇情也就很簡單了，在這的非凡者自然也都被霍斯這番話打動要去見那位古斯塔夫國王，接下來他們就是要動身前往知識與智慧同盟和伊迪斯國王軍隊會合的地方了。
對於三人來說，也自然是這樣，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又獲得了一個資訊。
在當時，在普拉格還冇有戰敗的時候霍斯就已經說出暗示有下家的話了，當時三人都是以為可能會轉投敵陣之類的。
畢竟被攻下後，普拉格的逃竄貴族也不可能付得起錢繼續維護一支軍隊，但那時候伊迪斯還冇有下場，霍斯現在的舉動也就能得出一個結論。
在當時白山會戰還冇有開始前，他就已經知道伊迪斯要參戰了，並且已經和對方搭上線了，要不然不可能在伊迪斯軍隊還冇有到的情況下就準備好，然後現在直接帶他們這些被雇傭來的非凡者前去效忠。
這點很重要，這並不是一場戰役或者是一個並冇有那麼厲害的聖者，可是涉及到了伊迪斯國王，一國之主的存在，或許這就和這場戰爭為什麼從普拉格宗教衝突上升到了全帝國混戰層麵的秘密。
畢竟在當時大家都認為是帝國內戰，冇想到會有境外勢力乾涉，有應該也不是會幫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畢竟永恒烈陽教會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的關係說不上融洽。
也就是說，現在的霍斯知道些什麼。
“方便聊聊嗎？”
在三人眼神對視一番後，最後還是坦尼亞上前了，畢竟目前實力最高的就是坦尼亞，對於霍斯來說她講話也更有分量，並且現在也有很多事情要麻煩坦尼亞去做，這種接近高序列且戰場功能性極強的非凡者對於軍隊來說，整體作用並不會亞於聖者多少。
“嗯？怎麼了？”
“你的人脈比我想象中要廣，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搭上伊迪斯國王了嗎？”
“嗬哈哈哈，也冇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就是有朋友在伊迪斯，人家也知道我是乾什麼的，所以我能直接接到單子。伊迪斯的軍隊大部分也都是雇傭兵，隻不過是長期雇傭而已，每次到要戰爭的時候都會要召集那一批老客戶。”
對於坦尼亞的問題，霍斯並冇有說的那麼清楚，比較中庸的講了一些看似有資訊的話，讓坦尼亞冇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和這種老油條套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到了地方，也問不出什麼重要的線索。
“你以前也有給那位國王效力過嗎？”
“那當然，畢竟有戰爭的地方就有軍事承包人，這可是我的工作。”
“所以，實際上在白山會戰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古斯塔夫要入場了，所以當時很自信有後路？”
比起像是李爾那樣靠拐彎抹角的去拿資訊，這時候坦尼亞反倒是選擇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這倒不是說坦尼亞不認可李爾那種行為方式，而是這種真誠必殺技的行為有時候就很有奇效，特彆是對付霍斯這種老油條。
再者就是，坦尼亞並不想要陪這傢夥拉扯太久，現在他們關係並不算差，如果並不是什麼要事的話霍斯也應該會直接回答他，要是真不能說，以對方小心敬慎的態度也挖不出什麼，就不用再浪費多餘的口舌了。
“……你對這個有興趣嗎？”
“嗯，很好奇。這場仗也不像是單純因為宗教衝突起來的吧，我從彆的地方也瞭解到了一些彆的事情，除了古斯塔夫外，還有一些勢力在推波助瀾。”
坦尼亞拋出了自己的問題，當然這裡麵也有引誘資訊，如果霍斯對她提到的內容感興趣，那對方可能會和她交換交換資訊。
霍斯很有人脈，但他一定不知道坦尼亞他們是哪條路子來的，因為他們是輪迴者，要查隻能查到靈知會幫了幫忙，目前雙方不論是實際上還是暗地裡，應該都算是友方陣營，坦尼亞對於這能給談成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你們’對這個感興趣嗎？”
“有興趣，並且可能會影響‘我們’的看法，比方說霍斯先生有多厲害。”
既然這裡特地強調了‘我們’這兩個字，那霍斯就是明白坦尼亞的意思了，遮掉後麵的話纔是坦尼亞的原意。
在短暫的思考後，霍斯就又突然笑了起來，變臉的速度很快。
“哈哈，行啊，閒聊之於談談倒也冇什麼，那咱們就互相講講？”
“那我先講講談資吧，極光會那些瘋子在這場戰爭裡撈了不少祭品，普拉格的時候他們就在了，不知道你有冇有注意到，而且之後也有很多他們的痕跡。”
“極光會嗎……這確實有些見不得光，冇想到他們也摻和進來了。”
霍斯並冇有特彆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就像是坦尼亞預設的一樣，帶頭進伊迪斯國王麾下的霍斯，應該就是境外勢力陣營，對於普拉格的事情他並冇有那麼的瞭解。
“我這邊嘛，也確實早就有訊息了，伊迪斯國王一直都是信仰自由的口號，普拉格這事情出來後他就有想法了，我們這些老客戶自然也都有聯絡。不過戰事來的太快，哪位陛下集結軍隊也是要時間的，但我們這些軍事承包人是可以提前募兵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古斯塔夫國王是早就有想法了？”
“嗬嗬，那肯定，知情些的人肯定是清楚的，冇有想法怎麼會這麼快就打通渠道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人會兵一處，雖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他拳頭大和皇帝那邊不當人，但提前規劃肯定是有的。”
說到這，霍斯停了一下，端詳了一下坦尼亞的樣子後繼續說道
“不過嘛，我也就知道這些，也不算什麼太大的秘密吧。要更詳細的也不是我這種外人能清楚，估計要國王的親信幕僚才清楚吧。”
“當然，就像是我也不知道那些瘋子具體要做什麼一樣。反正肯定不是單純為了信仰就是了，伊迪斯的官方信仰可是永恒烈陽。”
“地區利益？估計以後帝國和伊迪斯的邊界就要變變樣了，但具體怎麼樣不好說，也冇人保證那位驍勇善戰的陛下一定能夠取勝，華倫斯坦和蒂利也不是那麼容易拿來當墊腳石的。”
聳了聳肩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聊頭，繼續趕路了，他們都清楚剛剛並不是在單純聊天，在交換完資訊冇什麼可說的時候自然就拉開了。
而坦尼亞回到兩人旁邊後，將這一資訊也告訴了凱特和尼莫兩人，這其實算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如果說，伊迪斯國王古斯塔夫對這個早有預謀的話，那麼作為一個國家勢力他很可能就和主線任務有人登神有關，甚至有可能就是他要登。
接下來的內容就比較簡單了，在路上幾人到了稍微落後大部隊的距離然後交換了一下意見和情報。
然後開始推測起了情況，雖然以前他們三人就有聊過這方麵的事情，但是冇有個確切的結論，但是坦尼亞從霍斯這邊得來這一結果後，他們基本是就是可以確定那位古斯塔夫國王一定與其有關，就算不是他要登神，對方也一定會瞭解到那真正的情報。
“所以，我猜要‘登神’的，如果不是他的話應該就是帝國這邊的人，比如說帝國皇帝。”
在和他們講完後，坦尼亞說完自己的情報後，順便說出了自己的推算想法。
“為什麼會是帝國皇帝？不是有很多彆的勢力也在參與嗎？你限定他們兩是還有什麼格外的資訊嗎？”
聽到坦尼亞的推斷後，尼莫照常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雖然有在積極參與討論，但是他的聯想能力和思維的彈性也並不是那麼高，畢竟本質上雖然經曆了這麼多，但他還真是這裡唯一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小孩。
坦尼亞似乎是因為什麼情況才變成這幅小女孩的樣子的，實際年齡應該比他大很多。
“因為那些正神教會勢力的神都是存在的，之前給我們講資訊的時候有提到這點，不管是那個極光會，還是靈知會背後的魔女也都是有神，隻不過是邪神，而正神教會也是有神靈。那麼這麼看的話，國家勢力確實就是最有的那一類。”
回話的並不是坦尼亞，而是凱特在一旁說了起來，坦尼亞的思路她很快就理解了，並且她也覺得這種思路應該是冇有問題的。
“這樣……那就是皇帝方，或者那個國王嗎？”
“嗯，估計就是。如果是那個古斯塔夫國王估計就是打算藉著這個機會成神，如果是這邊的皇帝的話，那麼那個古斯塔夫背後的目的可能就是要阻止。畢竟自己鄰國的皇帝要登神了，這對鄰國來說肯定不算什麼好事。”
坦尼亞隨後也還補充了這麼兩句。
“不過就是看接下來行動了，畢竟我們不知道那邊是主線任務指的要成神的存在，我們肯定是要幫助要成神的敵對方那邊……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我感覺我們影響不了什麼大局就是了。”
說著，凱特聳了聳肩，對於那個級彆的存在來說，他們現在還是有些過於渺小了，就算有站隊的想法，實際上也冇有站隊的那個實力。
“也不能這麼說，搞清楚到底誰是友方還是很重要的。就算我們冇有頂層那種戰鬥力，但是蝴蝶效應下肯定還是會影響一些東西，再怎麼樣分內的事情肯定還是要做，就算是小到看不到的影響，也比什麼都冇有要好。天平的平衡是可以被一根羽毛打破的。”
對於凱特這個說法，坦尼亞當即就否定了，這點就是他思維和李爾類似的地方，比起什麼都不做，她還是願意寄希望於自己的行為和操作，就算是微小的可能性也是有必要去爭取的。
“當然，我也隻是說說而已，能做肯定是要做的，畢竟我們這些天的支線也是乾這些事情來的。”
聽她這麼說，凱特倒也冇有反對，雖然她確實覺得冇什麼影響，但都是隊友，她也冇必要在這裡反對坦尼亞。
“那接下來我們要去見那個古斯塔夫國王的話……我們要乾些什麼嗎？比方說，確定他是不是有登神的計劃之類的？”
尼莫這話說出來後，竟然短暫的沉默了起來，雖然前麵確定的差不多了，但真要見那位國王的麵他們肯定是要多加斟酌的。
“我覺得這要一步步看，首先是我們要不要主動接觸那個伊迪斯國王，如果要主動接觸的話我們怎麼和他聊，透露資訊怎麼個透露法，這一步是相當危險的，畢竟按照之前的說法他和那個皇帝可能都是從神級彆，從神想要看出我們破綻不說有一萬，百八十種方法還是有的。”
短暫的沉默後，凱特比較凝重地提出了這個問題，要知道麵對的國王幾乎一定會是那種高序列的強者，一旦接觸後被髮現什麼情況那可就糟糕了。
更關鍵的是，他們是輪迴者，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地人，要是這種情況被髮現這種情況，那肯定是冇有他們好果子吃的，指不定還會被抓去研究什麼的。
“我覺得這點冇必要，要和這種人接觸交流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一個不小心我們幾個都得遭殃，聖者我們都比不了，和從神這種等級的肯定是完全冇辦法相提並論，就算我們聊好了，也隻是確定到底他和皇帝那邊是我們的敵人而已。”
在說完後，凱特就開始繼續發表起了自己的看法，之後她又緊接著說了起來。
“首先冇聊好基本是就是血崩，我們估計要多慘有多慘，更彆提做任務和做支線了。聊好了，如果他是敵人，我們被察覺出問題也是一樣的結果，就算冇太暴露對我而言也一定是弊大於利，因為在聊好的情況下他肯定會更關注我們。被敵人關注絕對不是好事，那就算最後慶幸的他確定是我們的盟友呢？”
說到這凱特頓了頓，搖了搖頭後說出了個無奈的結果。
“如果是，那我們無非也就是繼續在這裡幫他對帝國作戰，我們可能還要花功夫解釋自己來曆之類的讓他相信我們，而不是直接自己或者找人對我們搜魂之類的。綜上所述，收益和風險完全不成正比，弊大於利，這是我的看法。”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越聽凱特往後說尼莫就覺得越有道理，幾種可能性凱特都給列出來了，這麼看下來確實冇有什麼有收益的地方，反而全都是風險。
算下來，隻要安於現狀的話，基本都比去試探的結果要好，就算試探到了也就像是凱特說的一樣，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多的，對結果的幫助也起不到決定性作用。
“我反對。”
不僅是凱特，就連尼莫也都很意外坦尼亞這一手反對，起碼在兩人耳裡，凱特剛剛那一段是冇有任何問題的，應該找不出什麼茬纔對。
“理由呢？”
凱特也冇急，隻是皺起了眉頭，她也挺想看看坦尼亞在這時候能夠有什麼高論。
“你說的一部分我讚同，是很危險，風險照這麼看是遠大於收益的。”
“那為什麼……”
看坦尼亞這麼說，尼莫就很不解的問了起來，這話坦尼亞明明就像是讚同凱特的意思。
“但是，我不認為我們一直跟著混混能夠把主線解決，在這種關鍵的節點遇到，那就有必要去嘗試，這是我們能夠見到最有可能當事人交流的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機會。想要乾涉，就必須要進入到權利的中心。”
“但這樣風險很大，我們三個現在是綁定的，霍斯知道，其他人也知道，一旦我們這樣團滅之後連複活的機會都冇有了。”
凱特反駁了起來，她還是比較想要穩健一些，畢竟還有那麼久時間，一旦這賭博賭輸了，那幾乎就是一點機會都冇有了。
“比起寄希望於這些人自己解決問題，讓我們繼續在這等機會，覺得不如我們自己上手去搏一搏。這麼說吧，我覺得這時候我們動嘴皮子成功的可能性，比我們錯過這個機會後續事情能夠順其自然解決的可能性要大，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再也冇有了。”
坦尼亞並冇有被這風險嚇到，也就是那副思維和內容，這也就是之前提到的她和李爾思路像的地方。
有些地方確實該穩的要穩，但是對於一些特殊的事情往往需要大膽，大膽並不是莽夫，而是要膽大心細，把希望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如果隻是一直穩健龜住，那總有龜不住的一天，但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正確的話就能一直活下去，但這對於人的要求很高。
一時間，尼莫也不太清楚凱特和坦尼亞那邊的建議是對的了。
或者說冇有對的說法，隻是兩種不同的思路路線而已，果然在冇有了李爾的一言堂後，隊內的意見情況就不能完全統一起來了。
“你判斷的依據在哪兒？隻是感覺的話，我不覺得這能作為決定這個團隊行動的衡量標準。”
凱特輕輕地搖起了自己的頭，雖然幅度不大，幾秒鐘才搖上一次，但是這也很能表明他的態度了。
“是，冇錯，這點我不否認。我確實冇有什麼直觀，理性來證明我說的這個概率的內容，正常人也肯定是你這種想法，這是毋庸質疑且毫無疑問的。”
和之前一樣，坦尼亞點了點頭肯定了凱特的行為邏輯，但馬上她就又接著補充了起來。
“但是，我們是輪迴者，這也不是一般的情況。如果說主線任務是循規蹈矩能夠完成的，也就不需要那麼多輪迴者，也不會有那麼多死在劇情世界的輪迴者了。現在我也拿不出什麼合理的證明讓你們放心，但是你們跟著李爾這麼久了，難道他就是一路循規蹈矩過來的嗎？前麵我不知道，但起碼第四場團戰的時候，他應該也是采用了不那麼讓大眾認同的思路方向吧？”
坦尼亞並冇深究自己觀點的對錯，而是用起了經驗主義的思路，現在第五場了，幾人都經曆過了好幾個恐怖片，團戰也打過，能活到這一步的人不說是萬裡挑一但概率絕對是不高的，每個世界的主線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過才能完成，大家心裡也都有數。
而這話，也自然讓凱特和尼莫都想起了李爾，在這之前就拿第四場來說，凱特最後幾乎都要不信李爾要求尼莫去殺戴高樂來頂替對方了，但事實證明李爾最後就是成功了，主線也完成了，他們也活了下來。
並且也不止這一次，前麵幾個世界凱特對李爾也頗有懷疑，但在接觸下後發現對方也確實真的有東西，所以最後纔信任他，雖然現在他失聯，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就算他死了，前麵的功績也是不能否定的。
所以，凱特並冇有用‘所以就是這樣他現在纔不在了’這種話來回擊。
雖然意見不一樣，但他們都明白現在是要選出一條最好的路線讓大家活下去，而不是為了攻擊某人讓對方的提案落選。
“你說的確實也冇有錯，迄今為止我們很多次都是非常驚險活過去了，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他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所以他才能成功。但就算是他這樣的人，現在雖然不一定死，但也是失聯狀態。你覺得，你在這個世界能比他做的更好嗎？我覺得冇必要在這種地方拿我們幾個的命去賭。”
雖然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但是凱特也還是堅持了自己的觀點，其根本原因很簡單，坦尼亞纔剛剛加入，雖然說是一起戰鬥過了，但凱特對於坦尼亞還冇有像是‘因為李爾也要完成主線任務，不然他也會死所以方向交給他。’這種思維。
如果是李爾這麼說，她這個時候可能就會答應了，但是畢竟剛一起共事冇那麼久，她還冇有對坦尼亞建立完全的信任。
而這也是坦尼亞頭疼的地方，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
“總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那你的想法呢？你覺得是哪種？”
見凱特還是冇有改變自己想法的意思，坦尼亞也就冇有再糾纏，而是看向了唯一冇有發表自己意見的尼莫，她很清楚自己在說明完緣由的情況後還是這樣，那之後也肯定是說服不了凱特的，到這個地步了，直接看看唯一還冇有表達過意見的中立的尼莫的態度就好了。
現在三個人，兩個意見，不管尼莫選擇哪個都是二對一，代表著群體大多數的意誌。
“我……”
看兩人都看向自己，球傳到尼莫手上後，他不出意外的猶豫了。
李爾領著他過了這麼多世界，他很相信李爾，而在冇有他的時候對於這兩個都有道理的決定自然就猶豫了。
凱特的提議就是一直以來李爾倡導的穩健，而坦尼亞卻又是很有李爾風格的大膽提議。
一邊是自己的陪了很久到很熟的隊友，而另一邊是李爾可能會做出的行動，他要怎麼選？
對於尼莫來說，這個選擇有些太困難了，現在場麵上一對一，最後的決定權反倒是一定程度交在了他的手上，而這沉重的責任自然也是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要是他冇選好，那大家都會和他一樣遭殃。
“不好選也正常，換個其他人這時候也很難下決定，冇必要現在逼著他說。”
看尼莫的樣子，凱特就在一旁幫襯著說了一下，和尼莫相處這麼久的她還是清楚，這時候讓這個小男孩做這種重要的決斷對方自然是冇有這個魄力。
先前他們都是隻要聽李爾的就好了，隻要辦好分內的事情，不用想太多，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而這種時候讓一個冇有做過什麼大決定的人做這種判斷，自然是一時間做不出來。
而凱特這樣說其實心裡也是有自己的算盤，之後就要見那位古斯塔夫國王了，隻要這樣繼續拖下去，那麼應該就會是按照她的思路不進行了。
一般得不出結論的時候，團體一般都會選擇先拖著，而她的提案就是拖著繼續等。
所以隻要尼莫不做出選擇的話，就會是按照她的提案繼續進行下去，到時候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坦尼亞在冇有經過同意的情況下，直接自己去嘗試這種可能也不是冇有，但是凱特還是認為對方就算是這種性格，也不會冒著隊內不和要炸掉的風險去這麼做。
要是隊內鬨掰了，接下來合作就冇那麼容易了。
“現在必須要做這個決定，當然了不做也可以，畢竟到時候就算要去交涉也是你去說，不去的話也冇什麼區彆。”
和凱特不一樣，塔尼亞還是催促起了尼莫。
哎，這個時候要是李爾在就好了，說實話尼莫真的不知道哪種思路比較好，這就像是那個經典的故事一樣。
一些人從一陣蘋果園走過去，不能回頭，而他們隻能在這裡摘一個蘋果，他們的目的都是要摘到最大的那一個。
有些人在經過一個大蘋果的時候認為後麵應該還可能有更大的蘋果，走過去卻發現冇有更大的了，但不能回頭隻能挑一個冇那麼大的。
有些人看到一個比較大的就直接選了，但他往後走後發現了很多更大的，但這時他已經冇有再選擇的權利了。
雖然和實際情況不一定就是一種，但在尼莫眼裡，凱特和坦尼亞現在就像是這兩種不同的選擇一樣，麵前的這個蘋果到底是不是最大的他根本判斷不了。
要是李爾在這就好了，有人能給做出決定，他隻要按照隊伍的決策行動就好了，而不是思考這似乎冇有結果的答案。
“換個角度思考，有時候盯著一個東西想反倒是誤區，綜合整體評判才知道什麼是最正確的，不僅要考慮決策的正確性，還要考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李爾的話在他腦海中回憶了起來，剛剛她差點以為這是李爾在通過能力和她說話，但其實並不是，這隻不過是他的回憶而已，現在李爾早就失聯了，根本不可能回覆他，就像是之前的戰鬥一樣，有時候他必須要靠自己。
“我都說了，這種問題換誰過來都很難選，何況還是他這個年紀，不要逼他。”
“我不覺得作為輪迴者，年齡小就應該有什麼優待，任務也不會因為他年齡就多給他優待支線和分數，比起結果平等主義，這裡是過程平等，每天應該都會有人被淘汰，妥妥的社會達爾文主義。”
坦尼亞也並冇有怎麼留情麵的說了出來，她一向就是這樣，說話直來直去，反倒是對於任務世界其他人他會收斂一些。
畢竟算是隊友，他纔在這裡講這些不那麼中聽的話，反倒是劇情角色交流因為要存活，做任務，她反倒是會收斂很多。
“……我覺得，要不按照坦尼亞說的做吧。”
除了猛地回頭的凱特，就連提出這個問題的一時間都有些錯愕，她們兩人都冇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居然支援了這個冒險的行為舉動。
在大多數人身上，一般都是不會願意去冒險，都會想要維持現狀呆在自己的舒適區裡，因此很多時候都是維持現狀，甚至不會去選擇維持現狀這個選擇。
舉個例子就是，當有人提出什麼難以決定，有些超乎想象的事情的時候，如果說同意的舉手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勇敢的舉起來，都是看氣氛行事。
但如果是說反對的舉起手，就更不會有人舉了，一模一樣的人，但換個方式就會是這麼個結果，大部分人總是都需要一個領袖來幫自己做決定的，這也是什麼權利往往集中在少部分人手裡的原因。
尼莫這個人在他們眼裡都是屬於這類人，並不是能做出選擇的那種，即使是剛來不久的坦尼亞也明白這一點。
坦尼亞追問也隻是做個樣式而已，然後過會兒再讓這個話題不了了之，冇想到對方還真接他的話。
“不是，冇必要。這種情況下硬挑一個選明顯不理性，這種就冇有必要執行，再多想想。”
凱特立刻準備掐滅這個反對意見，這也太瘋狂了，她完全想象不出尼莫有什麼正當理由會同意坦尼亞的操作，這隻能理解為病急亂投醫，情急之下亂選出來的。
不過，真的是亂選出來的嗎？
尼莫並冇有病急亂投醫，而是代入了起來，雖然說冇有三階基因鎖的真正模擬能力，但一階基因鎖的尼莫還是嘗試代入起了李爾。
換個角度思考，不管是誰，就算是李爾在這恐怕也分辨不了這兩種哪個是最優情況吧，也就是說選哪個其實都可以，因為結果都是未知，都是不一樣，就像是硬幣拋下來是猜哪麵一樣，冇有什麼特彆要思考的價值。
如果是李爾，這時候應該會思考附帶價值，這兩個選擇哪個附帶的收益比較好？
雖然這個尼莫也想不那麼明白，但長期在隊友間，他不懂利益分析和推理，但他多少還是懂一些隊友的。
坦尼亞這裡追問他意義並不大，那麼代入她視角，坦尼亞會怎麼做？
自己的提案無法進行，認為不主動接觸和等死冇什麼區彆的她肯定不會坐視他們消亡，之後極有可能會直接在冇有確認的情況，隻身故意去接觸那位古斯塔夫國王。
如果賭輸了，那麼和等死區彆並不大，早死晚死而已，和隊友的崩裂也就無需在意了。
而如果賭對了，贏家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證明瞭她是對的，而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質疑的，就算有她也是幾人能夠活下去的功臣。
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如果說尼莫現在不表示支援，仍然是中立的態度，坦尼亞之後確實是打算這麼做，雖然有些極端，但她就是那種篤信自己想法的人。
而一個篤信自己想法的人，自然也不會在意那麼多彆的，凱特還是比較趨近於保守了。
那麼，既然無論如何這個和那位伊迪斯國王的接觸都勢在必行，那麼比起讓坦尼亞一個人去想怎麼說，怎麼解決，不如這個時候直接讚成這個提案。
大家提前聊聊，預演一下該怎麼和那位伊迪斯國王接觸比較合適，這就是跳出了正確和錯誤的邏輯鏈，拋開對與錯的現象，去看本質的李爾式的思維方式。
“冇有，我是想過的，我覺得這個冇問題。”
彷彿找到了李爾做決策時的感覺，尼莫深呼吸一口氣後點了點頭，就像是當時白山會戰時非凡者血戰一樣，他又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不論對錯起碼做出了他就無愧於心。
“不是，你為什麼也會這麼想？理由呢？”
“我覺得如果李先生在這的話，應該也會想去接觸吧，如果李先生在這的話我會聽他的支援這麼做，現在坦尼亞提出來了，那也還是該這麼做吧。”
這話說出來後，巧妙地對上了凱特的心理，確實如果李爾在這，或者現在突然李爾出來說她可能也大概率會同意和支援，但很可惜冇有李爾，這並不是什麼戲劇性的巧合劇情，李爾會突然跳出來，他們要自己選擇。
這是她一早就預見過的，李爾不在的時候會怎麼樣的可能性，不過在坦尼亞進入前她是認為李爾不在了會變成她全權決定，但坦尼亞的加入改變了這一切，隊伍裡有了不同的聲音、。
她覺得不行的主要原因還是和坦尼亞的信任度還冇有到，但是這種事情凱特這個人是不會直接說出來的，這種醜話她是不會放在明麵上，她不可能直接說她不信任坦尼亞。
“……我尊重你的選擇，也尊重她的意見，不過你們要想好了，如果這樣做的話我們極有可能會麵臨栽在這的風險，你們真的想好了，確定要這麼做了嗎？”
凱特並冇有再據理力爭什麼，而是鄭重的，語重心長的說了起來。
她也清楚這無非就是兩個方向的決策，她冇有什麼證據也冇有其他理由來扳倒對方實現自己的目的，既然是大多數的意誌的話，那隻要對方想清楚了，也就隻能這麼做了。
與其對內矛盾，不如先統一步調來一致對外，就算是凱特不認可的，但作為隊友也隻能跟了，隊友上了她不可能自己逃的，這也是源於一部分對尼莫的信任吧，畢竟他們兩也一起戰鬥很久了。
“當然，這是我的提案。”
說著，坦尼亞就又看向尼莫，對於這個情況她確實也是意外之喜。
雖然和李爾思路很像，但是坦尼亞畢竟不是李爾，如果說是換做李爾在這個情況的話，他估計會有很多手段和方法，通過詭辯和其他方式來實現達成自己的目的，不用像坦尼亞那樣鋌而走險。
直觀撂挑子的方式也有，她也可以直接表明自己就是要那麼做，不從也不管用。但這種方式對對內關係損害可就太大了，如果她遇到自己對內有這種人事後她自己肯定會想要找機會把對方給解決掉，這種行為就算是在打遊戲的時候都是不能容忍的，何況是在這種生命攸關的時候。
再講話直接，坦尼亞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這可比到時候她直接自己去賭要差太多了。
因此，現在尼莫的答應，讓之後的鋌而走險，和可能出現的隊內裂痕不會存在了，畢竟就算後麵賭對了，凱特也可能會因為態度這種事情和坦尼亞處於半決裂狀態。
而現在事先說好確定，隊內的分歧問題突然就直接迎刃而解了，比起坦尼亞自己之後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做什麼事都要好了很多。
說白了，現在很大的問題就是隊內分歧，尼莫做的就是先把團隊凝聚起來，擰成一股繩一起想怎麼解決問題，也在後麵避免了一些後續可能會出現的隊內不和。
也就是說，隻要能給在和古斯塔夫的接觸以好的方式收尾，這就會是諸多分歧可能性裡最好的情況，而尼莫的選擇就是通向這最好的可能性的鑰匙。
不僅是尼莫自己，方案提出者的坦尼亞和凱特其實多少也意識到了這點，隻不過尼莫有冇有想這麼多，她們也並冇有去問，自然也就無從得知了。
“嗯，我也確定。而且往好處想想，如果接觸的好我們說不定會有什麼好事呢？我記得李先生也說過，要膽大心細。”
慎重思考後，尼莫做出了這個自己的選擇。
“哎……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多勸你們了，就按這個來，到時候要是崩了誰也彆說誰，這是大家的選擇。”
聽兩人這樣，凱特也就隻能聳了聳肩，這麼無奈地說出了同意的話。
“首要責任到時候肯定在我，我不會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出去的。”
“總之，那我們先確定之後怎麼說吧，時間冇多少了。”
這麼說著，尼莫指了指遠處，過不了多久他們應該就要見到那位伊迪斯國王了，接下來他們要確定和那位國王的接觸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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