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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五章 抄襲了但冇完全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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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抄襲了但冇完全抄襲毫無疑問,柳宮蕾娜是李爾目前在鏡子世界裡碰到的最有問題的角色,之前通過和她有關的接觸拿到了兩個D級支線,毫無疑問她就是這這個世界主線有關的角色。

因此,尼莫後續要想和她接觸李爾也冇有阻攔,但現在的這個情況可以說是壞且莫名到了極點。

“暫停。”

“嘿嘿。”

鏡子壞笑了兩聲,下方的世界也就暫且停了下來。

“這又是哪一齣?”

“什麼哪一齣?”

被突然這麼問道,鏡子擺出了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下麵世界的情況。”

“誰知道呢,那當然是你自行判斷啦。”

又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鏡子把之前打開的水果軟糖罐子拿到了自己腿上,然後一個個往自己嘴裡扔了起來,一副打算看戲的樣子。

“你要是世界裡的劇情發展太詭異,無厘頭的話這場比試就冇看頭了,還是說你打算搞成搞笑片?”

“什麼嘛,去哪裡是你們自己要去的誒,起碼我這是一直符合世界發展的,你還好意思說和龍先生學過。”

對於李爾的質疑,鏡子直接毫不留情的還了幾句嘴。

本來是想要還幾句嘴,但聽到鏡子的話後李爾腦中閃過了些什麼,然後他就扶住自己的額頭回想了起來。

不對勁,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鏡子是在搞什麼東西?為什麼這個奇怪的世界能夠組起來,並且到現在還有其他存在在注視觀看著?要是就是鏡子單純亂搞,無理取鬨的世界的話應該早就出問題運行不下去了纔對。

“喂喂喂,怎麼了?怎麼了?老孃就不能做些有意思的世界了啊?”

像是看出李爾在想什麼一樣,鏡子冇好氣地叫了幾句。

“警局案件記錄已經給到我手上了,我就直接在這看就不下去了。”

“不行!你在這直接看不就犯規了?而且你下麵冇看忘了就是忘了。”

見李爾要伸手拿桌上自己的立牌,鏡子眼疾手快直接上去握住了李爾的手指趕緊叫停。

“你就非要在這種地方卡我乾什麼?我現在下去去看,應付下那醫生護士,然後再吃我買的安眠藥上來不也一樣?一上一下嫌不夠浪費時間是吧?我不嫌煩看的其他人還嫌水呢。”

環視了上位世界上方一圈後李爾繼續說道。

“還是說,如果我下去也有方式搞我,讓我上不來直接死下麵?比如什麼人體實驗直接把我弄了?”

“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之後你一直拿方便跳過來怎麼辦?”

鏡子絲毫不想退讓,昂首挺胸地回瞪著李爾。

雙方就這麼僵持對視了一會兒,最後李爾身體微微動了動,小幅度地向鏡子點了點頭。

“好,你是GM,聽你的。”

下一瞬間,李爾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天花板。

他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祁裡耶和田無都不在病房裡,畢竟晚了護士和醫生也不可能一直看著他。

“嘶——”

剛抬起頭,李爾就感到一陣睏意和暈厥感,此時距離他吃安眠藥睡下冇多久,強行醒來讓他還是不太清醒。

頂著暈眩感,李爾轉身坐起用腳蹭了蹭,在找到自己的鞋後穿上坐了起來,在黑暗中摸索了一番後找到了自己的便利袋。

打開塑料袋,把裡麵飯盒扒拉開後,李爾拿出了之前克勞德給的檔案。

但現在冇有燈,晚上開燈也比較容易引人注意,雖然被祁裡耶或者田無發現突然醒了應該也冇什麼事,但最好還是不要添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對了,還有這個。”

回想起以前的經曆,李爾從衣服裡拿出來一個小手電,大小也就比鐳射筆那種大了一號。

因為以前也買不起手機,所以回橋下或者晚上都需要用到這個,想不到現在這東西還能派上用場。

打開燈光後,李爾打開翻閱起了檔案。

白川鄉連續怪死事件,熟悉的標題。

往下看,這個事件是從四年前開始,最開始的一年是一個大壩工程的總負責人被肢解,並且屍體下落不明到現在都有幾塊冇找到。

而有意思的就是這個大壩工程是七八年前開始的,而內容就是在白川鄉附近修建一個大壩,但這會淹了白川鄉,就算有高額的補償,但村民們也都極力反對。

因此這個事件發生後,警方的首要嫌疑人自然是村裡和城裡勢力都極大的那崎家,據調查大壩工程停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那崎家從中斡旋。

前麵四年每年一死亡,一失蹤的人也都是和大壩事件有關,後麵的全都是村子裡一個叫後條家的人,因為這個家的父母當年支援拿了政府給的補償金離開村子,所以也遭到了村民們的排擠孤立。

很好的那崎家拿來立威的對象,一切的矛頭指向的都是那個現在他還冇見過的那崎家。

“果然。”

夏天的地板並不冰冷,李爾緩緩靠移到了床的邊緣,然後慢慢蹲下最後掩著麵坐在了地上。

隻不過他說的果然,並不是確認那崎家。

實際上,之前他就有個疑問,以他對鏡子的瞭解對方幾乎不可能準備那麼多世界,更彆提本格的二十個世界了。

而在剛剛對方偶然提到龍先生後他聯想起來了,而這個就是確認。

白川鄉,不足兩千人的小鄉村,幾年前開始的一人失蹤一人死亡的連續怪死事件,一個在村鎮上都有勢力的黑道家族那崎家,以及村裡的三個世家,還有裡麵的父母早逝的小女孩巫女。

這屬性的感覺,加上剛剛看過的檔案讓李爾確認了,這根本就不是鏡子自己製造的世界,而是鏡子複製的,龍先生的,她隻不過是把裡麪人名全部替換掉了。

此時窗外,夏日的蟬鳴還在繼續。

“芙露德莉卡是羅馬音的讀法吧?”

抬起頭,李爾看向了麵前的鏡子。

這次李爾的聲音不再像是之前玩樂時的樣子了,他表情有些冰冷,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女人。

前麵不管是惹他不開心,還是兩人拌拌嘴都冇什麼所謂,朋友間隨便說說笑笑就過去了。

但不管怎麼樣,雖然有的高有的低,但就算是朋友也都有個不能碰的底線,而這下子李爾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看到李爾這幅樣子,鏡子倒是鼓了鼓掌,拿著一小桶爆米花吃了一口後手猛地一張開,過程中還弄灑掉了一些。

“答對了!不過發現的好晚呀哈哈哈————你不是龍先生的世界都看過嗎?怎麼等到現在才發現是是暮蟬悲鳴時?之前就冇感覺不對……”

冇等鏡子說完,李爾直接起來兩步走到了她麵前,單手鉗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著。

“你到底在搞什麼?你知道自己乾了什麼嗎?”

“怎麼了?扯到龍先生就惹你生氣了?”

儘管被鉗住了下巴,但鏡子那俏皮的笑意絲毫未減。

“這和他沒關係,不管你這個是抄的誰的,你知道你這麼乾有多無恥嗎?複製彆人的世界,直接拿來自己用,但凡有點道德底線都不應該這麼乾。”

“怎麼就複製彆人的世界直接拿來自己用了?”

“你還想說借鑒是吧?借鑒有這麼借鑒嗎?外人看不出來我們還看不出來是吧!你以為說著搞個我們文化版的什麼什麼,有人買單你就心安理得了?”

李爾的聲音比往常大了許多,不過就算被這麼吼後,鏡子也還是之前那幅什麼都冇發生的樣子,順手還把手裡頭的爆米花往嘴裡丟了幾顆。

“怎麼了怎麼了,這個形勢本身就是要到其他人的世界裡去的,原典就是這樣我拿著用又怎麼了?而且再說了,同人性質的本來就冇問題,你龍先生的都同人奇蹟了,他都冇說什麼你還盯著我這個找茬乾什麼?”

說完,鏡子站起來後,直接把李爾鉗住自己下巴的手拉開了。

“你覺得自己把彆人世界改的亂七八糟的冇問題嗎?好,都這樣了那咱們直接點,這個場我不動了,你愛怎麼動怎麼動。”

李爾的手氣的有些發顫的指著鏡子的鼻子這麼說了一通,然後就乾脆利落直接坐了回去。

而下方世界也與此同時繼續運轉了起來,這時鏡子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不再是之前那樣無所謂的樣子。

誠然她也可以回李爾愛玩不玩,但這樣一來她之前所準備的東西就都付諸東流了,而注視著這的諸多其他上位存在也會因此把視線移開。

如果這場對決不能繼續的話,之後一切都會消失,這對李爾和鏡子都是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氣氛僵住了,而下方世界還在運行著。

……

“知了知了————”

蟬鳴聲響著,現在留給尼莫的時間不多了。

剛剛稍微等了那麼幾秒,但本來認為可能會出現的,李先生拉過去的指示並冇有出現,柳宮蕾娜手中流淌著鮮紅液體的柴刀應該也不會給他再等的時間了。

現在,他就要做出選擇。

“……那要是那個女人再回來要搶走你爸爸怎麼辦?”

“那就撕爛她的嘴!然後把她其他的身體封在水泥裡,讓她永遠動不了!”

一邊吼叫著,柳宮蕾娜手中的柴刀尖重重地揮在了地麵上,砸爛嵌進去了一個小口子。

要正常,要坦然,得像李先生那樣,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要是你爸爸想去找她呢?如果這樣的話,要不你先去找她把人處理掉就不會……”

“剛剛,你說了什麼?”

突然柳宮蕾娜歪過頭,冰冷的聲調和沉如死水般的麵龐,差點讓尼莫反射動作掏出自己藏起來的小刀。

“我說你先去……”

“在這之前那句話。”

“……要是你爸爸想去找她呢?不對,你可以把你爸爸手腳拿下來放到旁邊去,這樣他就不能離開你去彆的地方了。”

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後,尼莫又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如果對方精神狀態不正常的話,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貼合對方目前狀態的說辭了

“滋啦——”

柴刀嘩啦的被柳宮蕾娜拖動了,她看著尼莫似乎有些興奮。

而尼莫則是反手握緊了背後的小刀,準備隨時動手了。

“對啊,可以這樣啊!真聰明啊尼莫。”

說著柳宮蕾娜開心的摸了摸尼莫的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她抓到力道很大,而且並冇有放下尼莫,反而是抓著尼莫的頭髮開始往屍體那邊拖。

走了兩步靠近後,柳宮蕾娜抬起了手中的柴刀,用力的往麵前屍體的肢體上砸了去。

而尼莫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抓住時機,他用小刀抵著直接斬掉了被揪住的一部分頭髮,而柳宮蕾娜向前揮砍的力,加上拖拽尼莫的力直接就造成了一瞬間的身體失衡。

就是卡著這一刹那,尼莫手中小刀反手變正手,直接刺向了柳宮蕾娜的咽喉要害。

就像李先生說的,動手是下下策,但到該動手的時候他也絕不含糊,這裡要是走掉了讓瘋掉的柳宮蕾娜引起注意,他們這個任務就彆想做了。

起碼在他看來,這時候藉著偷襲的機會和柳宮蕾娜單挑,比之後從警察們的搜尋中跑掉要容易,現在解決的話雖然遲早也會發現出事,但可以爭取時間。

再者,就是他要為自己的行動負責,是他自己要來這的,理應由他想辦法解決。

切割撕拉的聲音傳出,尼莫的偷襲毫無疑問打到了要害,刀刃帶著飛濺的血液從柳宮蕾娜的脖頸劃了出來。

不過這一景象卻讓尼莫一驚,他這一下並冇有完全結果對方,傷口雖然不輕但也冇有到致命的程度。

“欸嘿嗨?是你嗎?要搶走蕾娜的爸爸。”

抓著不斷飛濺血液的脖頸,穩住身形的柳宮蕾娜甚至抓出了些許血肉塊,她的表情已經瀕臨崩壞,能夠說出這含糊的聲音都感覺像是奇蹟,她的脖頸已經是隨時會變成摸不著頭腦的狀態了。

隨後對方再次揚起了手中的柴刀,這次的對象就是穩穩的指向了尼莫。

而在這搏命的生死關頭,一念之間決定生死的選擇下,尼莫一咬牙冇有在偷襲冇解決的情況下逃跑,而是選擇藉著剛剛砍過去的勢能順勢用身體撞向了還冇站穩的柳宮蕾娜。

誰能活,就看對方的柴刀,和他後搖的小刀那個更快了。

碰撞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身軀連帶著一起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間反應做出的行動的結果,在這一刻得到了檢驗。

柴刀哐噹一聲落在了旁邊的地上,貼身白刃終究還是你們的小刀快了一步,柳宮蕾娜的倒下的身軀現在再也也摸不著頭腦了。

“擊殺獎勵,獲得D級支線。”

“呼——啊呼——”

喘著粗氣,尼莫緩緩站了起來,儘管千鈞一髮之際他判斷成功,並解決了柳宮蕾娜,但對方柴刀那一下還是冇有完全躲開,他的側腰被砍出了一個不淺的傷口,現在還在不停地流血。

感覺到這點後,他也顧不上什麼彆的,情急之下直接拿起之前洗好的衣服,撕開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急救處理包紮。

索性傷口也不是很深,血一會兒就止住了。

接下來就是這裡的情況了,靠著邊上的牆,尼莫環顧了一下四周。

柳宮蕾娜已經屍首分離,她的父親則是被開腸破肚死的不能再死,血液飛濺在整個房間的各處,剛剛打鬥過的地方還有被抹扒出的血糊。

現在時間已經比較晚了,估計暫時不會有人發現這的情況,也幸虧日本這大都是獨棟,動靜雖然不小但也冇有引起注意。

稍微分析了一下情況後,尼莫就去把這的窗子之類的都關了起來,現在他穿的這身破了加上有血漬也不太好繼續穿著,之前的衣服情急之下用來包紮了……

冇辦法,他隻能再找到柳宮蕾娜的房間,打開衣櫃後翻找起來。

可是翻找了半天,果然他根本找不到類似男性的衣褲,冇辦法他隻能又拿了一套對方以前的衣裙再次換上。

上位世界。

李爾和鏡子間的冷戰已經持續好一會兒了,儘管下方世界的行動有些出乎意料,但兩人還是都冇動。

李爾依舊翹著腿,時不時撇一眼下方世界和鏡子的情況,而鏡子則是拿著自己的麥芽糖不停地攪拌著,偶爾也會偷瞄一眼對麵的李爾。

就這麼持續了一會兒,兩人的視線終於不偏不巧的撞在了一起,但很快兩人就又錯開了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尷尬,李爾把之前一直翹著的腿放下了,而鏡子也停下了手裡的攪拌,把糖吃掉後扶著自己古銅色的臉頰,偷偷看著對麵心照不宣的李爾。

又是這麼過了一陣,雙方沉默的偷視了一會兒。

“那個……”

兩人醞釀許久後都同時開口了,而這異口同聲的景象也讓兩人都頗為有些驚訝。

“你說。”

反應快上一籌的李爾立刻補上了一句,準備先聽聽鏡子說什麼。

“這個還繼不繼續了?你要不想繼續了直接走不就行了?”

鏡子雙手抱胸,擺出副愛玩不玩的樣子。

“要不要繼續不是看你怎麼說嗎?我等你答覆呢。”

李爾也冇有直接服軟,把問題又丟了回去,之後他順便在桌上拿了點喝的。

喝了一口,看鏡子冇有彆的說法後又拿起來繼續喝了起來。

“你怎麼又斷定我亂改彆人東西啦?”

“噗嗤,這還用說?名字一改內容搬過來套個皮,然後加點私貨變原創了,這是是最讓人唾棄的行為。”

“所以說!我冇有亂改,而且再說了我也冇否認這是同人啊,改名字就是單純遊戲性考慮,不然進去就知道是什麼了,你不得可勁暫停翻書啊?”

被這麼說後,李爾緩緩舒了口氣,然後擠出了些笑臉。

“早說嘛,遊戲性考慮那這還是能接受的,之前我也早有估計,畢竟你一個人直接搞二十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幾乎不可能,就算龍先生也搞不出來。”

這麼說著李爾擺正了身體,然後把放在腿上的書的書從自己膝蓋上滑下去悄悄扔掉了。

隨後他看向了桌上的棋盤,一幅準備可以繼續了的樣子。

這時,鏡子直接一把扔過來根麥芽糖,但這次早有預料的李爾冇有被這東西糊一臉,而是穩穩地用牙齒咬住了。

“所以提前說好了,之後的世界也是,要是是彆人的世界我拿來用我會把名字直接改了換了,如果不是真的看過就不可能知道,你也彆去想然後翻原作了!”

“行行行,正經來我之後也不會去翻好吧,喏,諸位還在看的存在見證嗷。”

這麼說著李爾又朝著上位空間漆黑的邊緣望了一圈,結果自然是冇有迴應,頓了一下後他又接著說了起來。

“好,我這邊保證了,你之前也保證過你準備的這些世界裡的發展都是符合邏輯的吧?”

“當然了,起碼在這一點上作為GM我可以保證。”

鏡子拍了拍她不存在的胸脯保證道。

“行,內容變動我倒也能理解,畢竟完全不動也冇什麼意思,但要是龍先生來不可能有這種莫名其妙突然開死的事件發展。”

“對了這些年那些新的世界你有看嗎?”

“新的?冇怎麼看,如果有很突出的那種肯定自己會傳到我耳朵裡的。”

說著李爾拿起代表尼莫和坎德尼斯的立牌,開始溝通撬動起了下方世界的內容,雖然掛機了一段時間,但尼莫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戰鬥中的本能判斷讓他活了下來,並收穫了支線。鏡子則是在一旁笑而不語。

“尼莫,先去坎德尼斯的位置把它救出來,之後悄悄帶它進村把柳宮蕾娜的屍體吃掉,他爸的屍體就放在哪兒彆動。然後坎德尼斯你千萬記得,彆吃掉柳宮蕾娜的腦袋,裝在袋子裡之後拿著回野外躲起來。另外小心這裡所有本地人,要是出現撓脖子之類疑似的症狀,他們就是瘋了無法溝通。”

回到下位世界。

終於得到李先生的訊息後,尼莫雖然對這麼做的用意並不是很清楚,但還是照做來到了坎德尼斯所在的地方。

這裡是靠山上的小樹林,就在神社山旁附近,和他之前打聽到的芙露德莉卡所在的位置並冇有差多少距離。

此時,坎德尼斯正翻著身體,被一根繩子捆住了一根觸鬚,倒掉在了一個樹枝上。

“尼莫,我在這!”

“知道,我來了。”

對於坎德尼斯被翻譯過來的詭異聲音,和那翻出來蠕動的密集下身,尼莫轉開視線表示眼不見為淨,拿起小刀就開始爬樹了。

爬到樹上後,尼莫踩著枝丫過去,穩住重心後慢慢用刀刃開始割繩子。

啪的一聲,坎德尼斯就從半空中落在了地上,而不知是什麼原因,他落地後直接就變回了正常站立的樣子。

“走吧。”

見坎德尼斯落地了,尼莫也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不用,但為什麼不能吃顱骨?”

說到這裡,坎德尼斯反倒是有點傷心的樣子,背上的人臉及時的反應出了這一情緒,就連剛剛一直被吊著都冇這樣。

“不清楚,但李先生留著應該是有用,我們照做就行……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看了看坎德尼斯的狀態,尼莫有些怕他忍不住把李先生的事情攪黃了,現在他已經是比較擔驚受怕抱歉的情況,畢竟他剛鬨一出命案有極大概率會乾擾到李先生,好在對方後麵什麼都冇說,就是給了個指示。

或許當時李先生不立刻拉他進上位世界商量對策,就是看他自己的反應能力能怎麼樣,現在他應該算是勉強過關了。

而看坎德尼斯現在這樣,他還是有些怕對方冇忍住把柳宮蕾娜頭給吃了,畢竟之前自我介紹就是愛好顱骨、

“不用!不用!我會做好的,我已經成年了,能自己做好了!”

這麼說著,可能在種族年齡上已經成年的坎德尼斯原地往下快速挖掘了起來,隨後就消失在了尼莫的麵前。

“啊?”

上前了幾步,尼莫發現這個坑道向下探了一段後,就往一處方向挖去了,順著望過去後尼莫就認出了那是去柳宮家的路。

既然對方都這樣表示了了,他也不太好硬跟過去了,而且他也有自己打算做的事情。

李先生在醫院他不適合過去,而現在他也需要一個落腳點,柳宮家肯定是不能呆了,那接下來要去的目標點就很簡單了。

芙露德家。

“李先生,我去芙露德家打探下情況,如果發現她冇有問題,我要不要當場解決她?”

要是像李爾之前警告的那樣,那白川鄉在尼莫看來就實在是有些危險,畢竟不知道誰會突然瘋狂,直接殺死芙露德莉卡迴歸伊甸是最安全的選擇。

“隨意。”

李爾淡淡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先是有些驚喜,但隨後又有些疑惑。

李先生剛剛的指示顯然是有佈局,如果是那樣的話放任自己那麼做不是有可能會白費功夫嗎?但他轉念一想,李先生可能根本不在乎這裡到底會變成什麼情況吧,就目前他千辛萬苦得到的支線,李先生可能根本看不上。

幫忙聯絡,或是象征性指示一下,可能隻是他的消遣而已,對他根本不重要。

這麼思考一會兒後,尼莫對那位李先生更敬畏了。

不過在走前,尼莫蹲在了那個繩套旁,拿起來簡單看了看。

這就是那種普通的踩中就會被吊起來的繩套,但越看越有些意義不明,要是真是為了打獵物可不會這麼溫柔,什麼鐵釘鉗子的一定會把獵物死死釘在這裡。

難道是惡作劇?但誰會在山裡放這種惡作劇?

百思不得其解,尼莫歎了口氣後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於是他三步並做兩步,飛速地往山腳下的房子跑去。

天色早就完全黑了,已經不早了,如果再晚些指不定人就已經睡著了。

不過要是真睡著給他下手的機會,說不定是個好事。

很快,他就來到了山腳下的大宅子,比起正常村民家來說這裡顯得還要大上一些。

而到這的時候,突然他腦內又多上了一些資訊,這些是李爾知道的,和獲得的一些訊息。

其中比較重要的一個,就是芙露德莉卡雖然現在是孤兒,但是並不隻有一個人住,她和另一個同樣是孤兒的姓後條的女孩同居。

“砰砰砰——”

調整了一下心情,尼莫敲響了麵前的大門。

在門口站著等了一小會兒後,門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這麼晚了誰來了?”

門裂開的一道縫,一個黃頭髮的小腦袋從門縫中露出來詢問道,從年齡上來看她和尼莫差不多都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

看到尼莫後她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倒也不奇怪,這個村子就這麼大,小孩之間肯定互相認識,突然出現一個不認識的當然會覺得很奇怪。

“那個,我和大人走散了,找不到地方也冇地方去。”

擺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尼莫用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說著,並且她故意冇有說完,弄的有些猶豫的樣子。

“咦?你是從外麵來的嗎?”

“嗯。”

“啊,總之先進來吧,我叫後條沙都子,你叫什麼?”

看尼莫點了點頭,沙都子就打開門拉著他的手往裡麵走了。

“我叫尼莫。”

“尼莫呀,你吃了東西嗎?要不要再吃一點,不過我們這隻有剩菜,你不嫌棄就好了。”

“不不不,怎麼會嫌棄呢。”

“那就吃一點哦。”

說完,沙都子就推著尼莫坐在了座位上,然後去廚房端菜去了。

她就是芙露德莉卡同居的小孩,望瞭望周圍,以及彆處打開著門的房間,尼莫並冇有看到其他的小孩。

芙露德莉卡是呆在房間裡嗎?有人來了也不出來看一下情況。

馬上,沙都子就熱了些飯菜過來了。

“謝謝。”

稍微感謝了一下,尼莫就小口小口吃了起來,晚上他雖然已經吃過了,但畢竟打了一架還受了些傷,現在吃還是吃得下的。

想到這,尼莫摸了摸自己被衣服蓋住包住的傷口,現在差不多已經不怎麼疼了。

“尼莫你是從哪兒來的,怎麼在白川鄉走散了?”

“唔,我是和親戚來旅遊的,但我在這附近迷路了……”

“沒關係,明天白天可以帶你去找大人,今晚你可以先在這休息。”

沙都子扶著自己臉,微笑著看著旁邊的尼莫,還有些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嗯,謝謝。不過沙都子你就一個人住嗎?好厲害。”

“啊哈哈哈,也冇什麼了,不過我到不是一個人哦,莉卡也住在這,和我們差不多大哦。”

看來資訊冇錯,芙露德莉卡確實在這裡。

想到這,尼莫快速地扒完了飯,光速解決完後看向了沙都子。

“那莉卡現在在家嗎?我還是和她打個招呼吧,不然不太好。”

聽到尼莫說要和芙露德莉卡打打招呼,沙都子冇多想就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

“莉卡就在那邊的房間裡哦,你直接去就行了,我正好去洗洗碗。”

沙都子指了指遠處一個關上的房門,然後就站過來把碗疊起來,準備拿去洗碗了。

“額我幫忙洗下吧。”

“不用不用,你去找莉卡就好了,怎麼能讓客人乾活呢?再說你也很累了吧。”

說的同時,沙都子張開了手準備給尼莫一個擁抱,一時間冇想好推辭的理由的尼莫自然也冇拒絕,果然女性之間摟摟抱抱是很常見的嗎?

於是兩個小學生年紀的小孩,就這麼互相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嗯?”

“怎麼了?”

抱完後,尼莫奇怪的嗯了一聲,聽到後沙都子停下了拿碗去廚房的腳步。

“冇什麼,就是好像有蚊子。”

“夏天有蚊子很正常啦,趕緊去找莉卡吧。”

笑著擺了擺手,沙都子就轉身拿著碗去廚房洗碗去了。

尼莫也冇有特彆在意,撓了撓自己的脖子然後就往那間關上門的房間走去了。

“知了知了——”

緩緩走到緊閉的房門前後,出於禮貌尼莫敲了敲房門,並開口解釋道。

“那個,請問我能進來嗎?沙都子說你在這,我想和打個招呼。”

“進來。”

這聲音並冇有想象中那麼**,反而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得到許可後,尼莫轉動了門把手,開門進到了房間內。

房間內很暗,並冇有開燈,但儘管如此房間內佈局還是能勉強看清楚,月光通過窗戶灑落在屋子內支撐起了視線。

下意識的關上門後,尼莫在房間深處尋找起了芙露德莉卡的身影,稍微掃視一番,最後他在最容易忽視的一個地方找到了一個身影。

那也是一個和尼莫以及沙都子年紀差不多的小女生,深藍色的長髮在窗外圓月的映襯下融入了昏暗的環境,此時她正一個人坐躺在打開的窗沿上,如果不是粉色的睡裙估計很難注意到她坐在窗台上,毫無疑問,她就是芙露德莉卡。

看到她之後,尼莫發現對方一直在注視著自己,並且此時她手中拿著一個並不起眼的玻璃杯搖晃著,裡麵紅色的液體晃動出了些旋渦。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隨著她手中玻璃杯的視線望去,尼莫在芙露德莉卡手腕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那是和自己手上的輪迴者手錶同款,幾乎看起來冇有多大差彆的表。

比起尼莫的瞬間宕機,李爾則更是疑惑。

“暫停!”

上位世界。

發現這一點後,李爾毫不猶豫地叫了暫停,這一瞬間的接觸資訊量有些過於爆炸。

“團戰?不對,應該不會是團戰,按原典來說第四場和之後的雙數場纔是,但這樣的話她為什麼會有輪迴者手錶?”

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看著下方世界的情況李爾脫離的之前的看戲模式,開始飛速分析起來。

但這不代表冇有看戲的人了,隻是看戲的身份轉移到了對麵的鏡子身上。

充當樂子人的同時,鏡子還不忘拿著雞腿邊看李爾反應邊啃,出題者的愉悅莫過於在解題人被瘋狂折磨上。

“不對不對,如果真按原典的尿性來說,每次篇都會一大堆人被拉進去,而且團戰拉一堆沙包進來的先例也是有的。”

回想起這令人詬病的一點,李爾狠得有些咬牙切齒,要是真的這一個世界是輪迴者對決的話,那這幾乎是地獄開局了。

“所以這到底是不是團戰?於情於理來說,第一個世界怎麼都不該是這種鬼情況,而且自己和另外兩隊友都是白板。”

麵對這一情況,李爾還是把問題拋向了一旁在吃東西鏡子。

要是真是第一個世界就給安排團戰,他肯定要給予對方道德上的譴責。

“嘛,誰知道呢?你自行判斷下這是誰嘛。”

完全冇有告訴李爾的意思,鏡子樂著看的同時還一邊啃著雞腿骨頭。

“哦對,對的對的,芙露德莉卡是本土的角色來著,所以他應該不是輪迴者……有人買了表給他套上了?”

忽然想起了這個重要設定,李爾一拍桌子又想起了輪迴者迴歸的主神空間裡,中央那個大光球哪兒是能買到輪迴者手錶的。

但這也就意味著有彆的輪迴者來過,然後給芙露德莉卡套過手錶?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這也太奇怪了,先不談對方在這個世界做過乾過什麼,就說表這個事就很意義不明。

“這……對嗎?感覺不太對,或者這乾脆就是個撞款式的表,用來唬人的?”

猜測一番後,李爾開始有些自我懷疑起來,現在畢竟冇有多少線索,如果說靠硬猜瞎猜的話估計也猜不出什麼有效的東西。

“想的怎麼樣啦?”

看李爾又是沉思了一陣,鏡子古銅色的酒窩下流出些狡黠的笑容,隨手扔了個大雞腿過去後,脫下了自己粘了油的手套,隨手不知道扔去了什麼地方,然後又拿出了幅新的絲質手套穿上。

“資訊太少,建議場外說下確定下這場情況,起碼是不是團戰給我說了吧?”

伸手擒住這飛過來的油滋滋的雞腿,李爾咬了兩大口有些無奈地說著。

“啊那就是團戰,然後對麵是一群老謀深算過了十多場的輪迴者,進本你們這邊老輪迴者就都被殺害了,剩你們三養著玩。”

“……得了吧。”

顯然鏡子的意思就是不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壓根就不用玩了,毫無疑問主神不可能會安排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是包括李爾,鏡子以及注視這的其他上位存在的共識。

又稍微思考了一下,最後李爾還是決定先繼續操控尼莫看看接下來的發展,現在的方針毫無疑問隻有兩個。

一個是能談,從芙露德莉卡這裡套儘量多的資訊後再做決定,作為主神任務要求擊殺的對象,芙露德莉卡毫無疑問絕對有很多資訊。

說到這,鏡子之前提過她會修改部分這些借來用的世界,這可能就包括在裡麵。

另外一條就冇什麼好說了,無非就是談判破裂準備攻堅,眼前就是主線任務目標,大不了強殺解決然後迴歸主神空間,現在雖然手頭獎勵不多,但也還算有點,回去能夠搞出一些強化就會好辦很多。

這麼想著,李爾把手又伸向了象征著尼莫的立牌。

“你是?”

見尼莫冇有動靜,坐在窗沿上的芙露德莉卡拿起手中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其中的粘稠的腥紅色液體滾入她的口中,並流淌出些絲線掛落在嘴邊。

“額我?我叫尼莫,因為在這個村子附近迷路了,冇辦法想找地方借宿一晚,然後沙都子就帶我進來了。”

對於那玻璃杯裡的內容尼莫雖然很在意,但她還是先忍著錯開了視線,不再盯著那表述說起了現在的情況。

聽完尼莫的話後,芙露德莉卡重重地從窗沿上跳了下來,手中的玻璃杯被砸在了一邊,剩餘的猩紅的液體從裂隙中滲透灑落了出來,落在桌麵和地上。

隨著芙露德莉卡落地,尼莫又悄然握住了藏在衣後的小刀,要是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她就直接結果掉對方。

但對方無形展現的壓力有些大,之後也不排除會出現危險的可能性,如果不是之後可能還需要撈些支線,尼莫這種情況都想直接下手了。

“我之前應該冇見過你,從哪兒來的你為什麼來這?”

“額,我就是市裡那邊和家人過來迷路了而已,當然冇見過啦。那個,你的表是?”

裝作冇什麼的尬笑著,尼莫抬起了自己有表的手腕然後指了指芙露德莉卡的手腕。

“哦?你說表?哪有?”

芙露德莉卡露出副詭異的笑容,用著咄咄逼人的語氣同時,她還用手在手錶上摸了摸,弄出一副耍人的樣子。

與此同時她緩緩地開始向尼莫靠近。

“呼——”

深呼吸一口氣,尼莫抽出了自己的小刀,並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暴起。

芙露德莉卡是引導者之類的可能性就被這麼抹除了,如果是引導者的話不可能是這幅樣子,用這種語氣和這麼明顯的敵意,不用說也知道現在該怎麼處理了。

現在是顧忌對方會采取什麼行動,如果是喊人之類的非攻擊性舉動,她就可以抓住這個空檔偷襲,就像是當時對柳宮蕾娜那樣。

要是是攻擊的話,他就在儘量減少自己受到損害的前提下解決對方,畢竟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麼招。

“刀?就在那兒,不要動哦。”

像是完全不懼怕尼莫手裡的小刀一樣,芙露德莉卡閒庭信步地緩緩往尼莫這走來,與此同時她的耳朵,她的肩膀,她的身後,她的袖口,她的嘴裡,都漸漸散發出些詭異的霧光,這些霧光在她身邊纏繞,凝結。

最後她身上出現了紅白的巫女服,紫黑色的雙眸也變成了紅黑色,周圍不斷地湧現出藍色的殺意,隨著她愈發的靠近,尼莫心絃就繃的越緊。

求饒什麼的是不可能的,她有輪迴者手錶,之前的知識尼莫記得很清楚,如果不是一隊的輪迴者在影片裡碰到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對方的。

隻有解決了對麵,自己纔有可能活下去。

“啪!”

猛的蹬了一下地板,尼莫猛地衝向了麵前的芙露德莉卡,這已經不是能不能貪到東西的時候了,要是解決不了對方,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在昏暗情況下視野不是很好的原因,尼莫這猛的一下並冇能切中芙露德莉卡,隻是砍破了些衣服。

但與此同時,芙露德莉卡手中凝結出的某樣看不清的東西也被他躲了過去,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但尼莫絕對不想被那種東西打中。

撓了撓自己脖子,他順勢瞟了一眼周圍。

門口,窗戶都被不知名的黑霧掩蓋住了,毫無疑問這是能夠封鎖出去路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必須在這和對方死鬥纔有一線生路。

而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胸前似乎多了些什麼。

雲霧繚繞?詭異的光?說不清是什麼,但這呈現在自己心臟附近的東西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極有可能是芙露德莉卡剛剛打下的東西。

或許這已經是死亡倒計時了,一瞬間意識到這些後,尼莫也顧不上什麼彆的了,疾風驟雨般向芙露德莉卡砍去。

“再見了。”

雖然成功砍中了對方的肩膀,斬破了些衣服,以及一道傷口,但此時的芙露德莉卡卻一副得逞了的樣子,直接轉身向窗外移去。

完了,估計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對方肯定是確定能夠殺自己了!

不行!必須追上去!如果把對方解決完成任務,就能迴歸,到時候肯定有辦法!

冇有再多想,尼莫現在眼裡隻有開始逃竄的芙露德莉卡,一路撞開周圍東西後他徑直衝向了往窗外躲去的芙露德莉卡。

上位世界。

注視著這一切的李爾現在也是有些焦頭爛額,事情朝著他最不願意的方向發展了。

他支線還冇撈夠呢,現在卻出現了這種尼莫和芙露德莉卡隻能活一個的局麵。

現在尼莫可不能死,他身上可是有支線的,如果為了之後可能會撈到的支線就這麼放棄個隊友那肯定是不行的,冇必要這麼賭,當下也冇有什麼一看就很簡單能做完的任務。

而且再怎麼說,尼莫現在也算是半個他的忠實信徒,要換個彆的忽悠也要花時間。

“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上來就給安排這種,我這就我和兩個白板隊友。”

“尬黑呀,白板就你一個。”

對於李爾的吐槽,鏡子也是毫不留情地戳了下對方的痛處。

坎德尼斯這個生物種類就不一樣,能遁地能毀屍滅跡,戰鬥力應該也有,放主神空間四捨五入也是個血統強化了。

尼莫雖然冇什麼力氣,但還是靈敏,而且溜門撬鎖爬樹什麼的樣樣都會。

貌似真的就李爾的身體目前算是真白板,冇什麼戰鬥能力。

“行了行了,切視角,我現在要動坎德尼斯。”

不爽的像是趕蒼蠅似的扇了扇手,李爾把手伸向了象征坎德尼斯的立牌。

“啊?它現在不是該在柳宮家吃飯嗎?”

“你忘了,現在還冇播到他哪兒,也就是說它的行動還是薛定諤狀態冇有確定,我可以讓他改變行動到尼莫那邊去。”

剛想要反駁什麼,但鏡子回憶了一下,想起當時開局那會兒確實說過這麼個事。

“……行,但趕到也要時間,你看著辦吧。”

看鏡子這幅咬牙切齒啃手裡雞腿的樣子,李爾笑了笑開始挪坎德尼斯的立牌。

對鏡子這種高壓內容,他肯定是要做出些應對的,而且他也要驗證一下自己的一個猜測。

回到柳宮蕾娜家附近。

剛打洞出來到這邊後,坎德尼斯從尼莫提前留下來冇關爬了進去,不過因為冇有手腳不太方便,在牆上掛了那麼一會兒後,它廢了好大勁才爬進去。

當他磨蹭完這些,剛到柳宮蕾娜的遺體旁準備開始清理時,它就突然收到了李爾的指示。

雖然語言不是很通,但翻譯過來後它大概瞭解到,尼莫現在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突發情況,需要它過去支援看看情況。

“滋滋滋——”

雖然幫助隊友的事情坎德尼斯很樂意,但現在他纔剛到這邊遺體旁邊,嚴格來說它今天還冇吃完飯的,白跑了一趟多少還是很傷心,背的花紋也是擺出一副失落的樣子。

發現這一點後,李爾倒是也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之前的指示是他自己下的,現在又要讓人家跑回去,屬於是有些無奈。

“這樣吧,趕緊搞完你回來再處理,屍體在這跑不掉。”

聽李爾都這麼說了,坎德尼斯也隻能眼巴巴地放棄眼前滿地的食物,轉而原路從窗戶哪兒爬走了。

雖然又在窗台前懸掛擺動磨蹭了一會兒,但接下來它就以最快的速度在陰暗中爬行,快速地往回沖了。

不遠處,撞到屋內的障礙後,尼莫三兩下就飛奔翻上了視窗,然後四處張望搜尋起了芙露德莉卡的身影。

對方冇有跑的很快,這短短幾下也才飛躍出視窗離開了一小段距離,見尼莫追出來後她還詭異的笑了笑,手中一番湧動下,尼莫感覺自己胸口突然一悶,就像有什麼東西伸進來了一樣,而目標似乎是他的心臟。

感受到這一事實後,他直接就從窗沿彈射躍下,化作一道利箭射向了正在遠離他的芙露德莉卡。

“嘶啦——”

又是一陣劃過血肉的聲音,由於不是偷襲的狀態,加上武器傷害不高以及力量不高,尼莫這一下還是冇能給到芙露德莉卡致命的傷害,僅僅是再給對方填上有一道不小的傷口。

這一下砍完後,芙露德莉卡直接以低空滑行的姿勢落向了一旁,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像是咒語一樣的東西。

在她滑行完,用扭曲的表情笑了笑後,尼莫在追擊時突然發現對方背後出現的不可名狀之物。

一個凝聚的肉塊不知道從哪兒生長了出來,並且向著自己靠近。

心口的束縛還在加劇,如果要活下去,必須兩個都一起解決才行。

這麼一想,他腳步連停歇都冇有,撓了撓脖子後就徑直就繼續往對麵殺去,隻有搏殺才能搏殺出一條生路!

另一邊,又回到坎德尼斯的視角。

因為李爾在出事前就提前告知的原因,坎德尼斯全速前進後,以極快地速度趕到了戰場,但到戰場後它卻傻了眼了。

之前說的是尼莫遇到了危險,所以他纔要過來看看情況,而實際上它遠遠過來看到的情況卻略有些偏差。

因為有黑暗視覺的原因所以雖然隔得遠,但他看的也還算清楚。

一個藍髮穿著睡衣的小女孩從窗沿躍下開始逃竄,但尼莫很快的就追了出來,並且拿著小刀直奔藍髮女孩。

一刀砍傷對方後,那個似乎是李爾所說的,疑似芙露德莉卡的藍髮女孩摔倒在地,然後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喊叫了起來。

“冷靜點,思考下你在乾什麼!我不是你的敵人!”

但尼莫似乎並冇有聽進去這話,狠狠地撓了一下脖子後,直接翻轉了一下小刀再次撲來,並且還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後麵趕來的坎德尼斯。

這充斥著殺意波動的注視,讓自身是怪物的坎德尼斯都有些心生退意。

該怎麼做?

上位世界,李爾長舒了一口氣,手指有規律的開始敲起了桌麵。

索性,這並不是最壞的情況,還在之前他想的可能性之內,喊坎德尼斯過去要驗證的東西之一就有這個。

“看來是染病了,什麼時候染的?和柳宮打的時候嗎?不對,如果是按照原作設定,這個病感染上不離開白川鄉是不會爆發的纔對,而且剛感染上不可能這麼快到末期這個狀態,還是說這個被你改了?”

看著兩邊不同的視角,李爾很淺顯的就得出尼莫和柳宮蕾娜一樣發病了的結論,通過尼莫視角看到的東西毫無疑問都是幻想,剛剛那些在他眼裡出現的芙露德莉卡的變身之類的都是妄想。

而這也是這世界最核心的東西,一種疾病,姑且就用白川鄉綜合征稱呼吧,和原作一樣的命名方式。

這個病剛患上進潛伏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爆發,隻有當染病的人離開白川鄉後,纔有可能進入初期階段,而且在初期階段也冇有什麼症狀,隻是能檢測出病因了而已。

“你可以這麼認為呀,或許我改了呢?嗯~~~”

鏡子依舊是幅玩味的樣子,邊講著還邊用叉子搖晃著手裡的章魚小丸子,欣賞著吃的同時還不忘發出一陣悠長的呻吟,像是在訴說這有多好吃一樣。

“那就是有問題,是什麼原因導致尼莫身上的病激化了?”

鏡子不肯透露,李爾隻能自己分析起來,不論鏡子改冇改設定,尼莫不可能冇有征兆毫無理由的進入這個階段。

畢竟自己冇事,坎德尼斯也冇事……額,雖然坎德尼斯可能不太能當做參考例子,但自己總算是,偏偏是尼莫進入這個狀態肯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還是柳宮蕾娜吧,但總感覺不太對,難道說和柳宮蕾娜那段完要些時間纔會直接爆發嗎?

並且還是這種直接從潛伏期或者初期調到末期的瘋狂狀態了,中期後期的幻聽和疑神疑鬼等病症症狀完全冇有度過過。

“不對,坎德尼斯視角芙露德莉卡的是什麼樣的?表有嗎?”

把病因的原因先放到一旁,李爾再次看向了下方世界的情況。

“有的哦。”

對於這種直接能看到的既定事實,鏡子倒是爽快地回答了,而在下方世界坎德尼斯的視角了,芙露德莉卡的手上依然有著輪迴者手錶。

難道說這是誘發的原因?不對不對,這頂多算個導火索,火應該是另有情況,難道是吃的飯?也隻有尼莫吃了本地的食物,但這也不應該,總不能說體質不一樣,本地人冇事,輪迴者吃了秒瘋吧?

想到這,李爾隻能擺出副無奈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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