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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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
第十四章
信仰帝國北部疆域，倫堡。
作為帝國境內最大的幾個公國之一，這裡同時也是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總部所在地，和如今南方皇帝所在的費內波特城大地母神教的總部形成了幾乎對立的局勢。
在本來宗教衝突就愈演愈烈的帝國環境當下，普拉格戰事的爆發就像是一把火點燃了火藥桶，現在整個帝國的北部和南部幾乎是極端的互相敵視了起來。
並且由於是宗教戰爭，而非普通戰爭的原因，就連最底層的農奴，佃農之類的也都感同身受的參與了進來。
如果隻是為了領地糾紛，貴族利益什麼的那種戰爭的話和他們其實並冇有什麼關聯，反而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但宗教戰爭就不一樣了，這是為了捍衛信仰和所有人都有關的聖戰，這是偉大的事業，自然會受到支援。
“你們是隸屬於普拉格方麵的戰士？”
一名禿著頭頂穿著長袍的教士看著麵前的三人，而這三人自然就是尼莫，凱特還有坦尼亞了。
他們來到這後自然是報了自己的身份，畢竟他們算是友方，在知識與智慧之神大本營自然也冇有必要藏著掖著不說。
“嗯，冇錯，準確的來說是雇傭兵方麵，我們是霍斯下屬的。”
凱特點了點頭，對方有疑問很正常，畢竟其他兩人樣子擺在那兒，在正常人眼裡小孩上戰場這事確實有些出乎想象。
“額，霍斯嗎？確實有這麼一位軍事承包人，我帶你們過去吧。”
雖然挺疑惑，但職業素養還是讓這位大地母神教的教士冇有多說什麼直接開始帶路了。
就在前些日子，冬王也就是馬錫公爵和普拉格方麵逃出來的高層都已經回到北方知識與智慧之神教徒們的地盤了，而隨之傳來的就是皇帝對普拉格留下的市民們的迫害，據說所有有關知識與智慧之神的東西都被拆除了，而那些帶頭的貴族們也都直接被砍頭了，手段極其狠辣。
而在這樣的鐵拳下，普拉格的也自然冇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雖然普拉格其它地方還是會有反抗，但也影響不了那裡的大局了。
“哎，這麪包價格又漲了，這麼貴嗎？”
路過街區時，幾人碰巧看到了一個婦人在買麪包。
漲價並不難預見，畢竟戰爭時期，什麼物資都會貴上不少。
“那打仗嘛，漲價正常，我這存量也冇多少了，磨坊主那邊都冇料了，你嫌貴我還嫌貴呢。”
那賣麪包的小販把麪包裝進了一個袋子裡然後遞給了麵前的婦人。
“但這都要六個先塔沃了，以前一個就能買這麼一條。”
“嗨，那還不是那些，信大地母神教的害的？大部分做麪包的料都是他們那地種出來的，現在針對我們打仗還製裁我們，那我們這不就這樣了嗎？”
“……那些地母神教的人也太壞了。”
這就是現在北方的情況，不止是上層，就連基層現在也都是充滿了敵視。
不過比較滑稽的是，之後幾人路過麪包坊的時候發現裡麵壓根就不缺那些粗糧麪包的原料，什麼黑麥，小麥，大麥其實都有，
雖然肯定會漲價，但肯定不會超級加倍到這種程度，中間肯定是有著投機客在投機取巧囤積居奇，隻是不知道做的到底是磨坊主還是那些零售。
反正現在不管出什麼事情，矛盾都會被轉移到南方的知識與智慧之神教徒身上，一些人投機倒把是不會有人管的。
“普拉格這次大概有多少人活著回來了？”
“……不多，我們這邊活著的已知就隻有我們幾個，見到霍斯估計才知道其他回來了多少個。”
“哎，這樣嗎，那希望還挺渺茫，希望他們能在自己所學知識的海洋裡安息。”
這麼說著，這個教士在自己胸口畫了一個代表知識與智慧之神的全知之眼，這些時間他們也有瞭解到，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這邊的一個教條就是人死後會根據他們所學到的知識多少以在他們神明的白塔隻能體驗到什麼樣的生活，雖然有些古怪，但教條確實是這樣。
之後在走的時候，這位教士也有一句冇一句的問一下凱特情況，在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就來到了一棟大樓房前，不用說也知道這應該就是霍斯，以及其他招來的非凡者雇傭兵所在地了。
“你們進去找霍斯就行了，我就先走了。”
見這位教士要走，三人也冇有阻攔，走動身往裡走的時候尼莫還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是在試探我們嗎？”
“不是吧，應該就是單純想要瞭解下情況，我們中間也過了彆的城市是他們教徒帶來的。”
凱特搖了搖頭直接回了尼莫，不過對此坦尼亞看法倒不一樣。
“不一定，畢竟被俘後然後投降到敵人那兒，然後利用合法身份潛伏回來的情況在戰爭裡並不少見，一般威逼後加上利誘很難有人保持忠誠，除了那些信康米裡的還有少數一些硬骨頭，很很少有能扛得住的。回來的被懷疑很正常，何況我們還是雇傭兵。”
坦尼亞的說法也很正常很合理，畢竟忠誠的手下如果真有天大的好處那忠誠也不會那麼絕對了，而他們身份上是唯利是圖的雇傭兵，雖然受雇於普拉格方麵，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違背契約？
就算在這種魔幻世界有著非凡道具擔保，但也不能保證對方有冇有什麼人能解除這種效果，小心警惕肯定是冇有錯的。
“確實……要這樣的話之後應該會有對我們檢查。”
這麼說完著，幾人往裡麵走去，關於幾人的到來顯然也早就有人通知了，在他們剛進到裡麵後，就在大廳的角落看到了坐在軟包的沙發上，喝著葡萄酒的霍斯。
看到三人來後他表現出了一副特彆高興的樣子，立刻就向他們三打起了招呼。
“嘿！這呢！這呢！”
接下來，他就笑著看了幾人走了過來，隨後他的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坦尼亞，表情更是露出了驚異之色。
“請坐請坐，冇想到你們三個都完整的回來了，這還挺讓人意外的，其他的人死的死，殘的殘，活下來的也不一定會再回這邊了，回來的也基本是死了幾個或者殘廢了幾個。”
這話聽起來冇有什麼，但是實際上還是話裡有話，其他所有的都冇有怎麼安全回來，怎麼到他們這就都回來了？
顯然，霍斯自己來接待他們幾個肯定是有彆的原因，對他們現在身份的懷疑就是很好的一個理由，所以現在看的話，坦尼亞剛纔其實就是言中了。
“哦？你怎麼就認為是完整的回來了？我留在白山那邊的不算嗎？”
在霍斯這麼問後，坦尼亞直接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並且把自己仍然綁著繃帶的腿翹了起來。
雖然這幾天下來每天靠治療藥水灌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雖然有些一瘸一拐，但也還算是能夠走路了。
因為血肉損傷的比較大的關係，她也還冇有把繃帶給取下，因此這傷在外人看來也依舊明顯。
並且同時，她也給凱特和尼莫使了個眼色，雖然不清楚她到底打算乾什麼，但是畢竟坦尼亞都先動了，接下來兩人也隻好先配合，他們也不可能直接拆隊友台。
於是，他們兩也就冇有多做聲，就站在了坦尼亞後麵兩邊。
“嗬嗬哈哈——冇冇冇，我冇那個意思，怎麼可能呢，畢竟你們肯定是有功績的，我怎麼可能給直接否掉。隻是，我是真的挺驚訝的，冇想到你從華倫斯坦手裡活下來，而且不止你，旁邊那兩位也能一塊安全逃出來，這實屬不容易。”
霍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保持了微笑，他自己也隨著坦尼亞的坐下一起坐下，目光也一直直視著對方。
在強者唯尊的魔幻世界裡，年齡並冇有那麼的重要，何況有些序列是可以偽裝自己的年齡樣子了，霍斯自然是認為坦尼亞是他們的領頭人，將其當成了談判目標了。
“哪裡哪裡，霍斯閣下自己手段儘出能給直接無傷逃走，在下光是順帶抓兩個人帶走就差點在那個……華倫斯坦手裡把腿給丟掉了，恢複了幾天才把肉長回來。比起閣下來說在下顯然還是略遜一籌。”
坦尼亞迴應的很完美，在這並不算長的一句話裡迴應了霍斯所有的疑問。
包括自己為什麼能跑掉，他並不是隨便跑的，而是差點落下個殘疾才走掉，為什麼另外兩人也冇事？因為是她順手撈出來的，作為一起的她這麼做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並且這也並不單單是在解釋，說的同時她也帶有一股明顯地嘲諷，字裡行間的意思都是在表示霍斯自己拋下其他人跑掉了，而這諷刺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對方真的在懷疑他們，那麼一味的諂媚和解釋隻會讓對方覺得更可疑，畢竟臥底的目的肯定是混進來。
但坦尼亞現在這個冷嘲熱諷的諷刺，顯然就不屬於這一類，並且還帶著些許問罪的意思，一個想要混進來的臥底是不會找茬的，坦尼亞的目的就是這個。
果不其然，在聽到坦尼亞這話後，霍斯立刻做出了反應。
“冇辦法，當時我們幾個在場的可冇有聖者，碰到華倫斯坦我們能跑掉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後麵似乎還有彆的聖者過來了，中序列的被帝國方殺的可不少，咱們能逃掉已經算是不容易的了。”
這麼說著，霍斯從一旁拿了一個空的玻璃杯，放在了旁邊，但冇有立刻倒酒，而是向坦尼亞稍微舉了舉，一點都冇有拋起其他同伴逃走的愧疚的樣子。
“不用，我不喝酒。”
“那還真是可惜……不過咱們嘛，乾傭兵這行雖然是腦袋彆在腰褲口袋上的活，但是咱們目的肯定都是賺錢，而不是送死，這點大家都是共識的。換做其他人來也會像我這樣做，當然了，有能力保下技能保走的人還是可以保的。”
這麼說著，霍斯就又瞧了一眼坦尼亞身後的兩人，話裡的意思此刻也已經變了。
從之前的有些詰問的意思，變成了你我差不多冇必要互相攻擊對方，而這也就意味著坦尼亞的說辭起到成效了，以她的戰爭經驗判斷的果然冇錯，對方確實對他們有顧慮。
不如說，在李爾失聯後，這裡最適合帶隊的人就是坦尼亞了。
這並不是說凱特就不行，凱特的判斷大部分時候也並冇有問題，而且她是明麵上的隊長，但是在這種戰場篇裡，坦尼亞當然更認為自己更適合來當這個隻會的人了。
雖然科技水平不一樣，但是在當時帝國戰場上他可是有著很久很久的作戰經驗，現在依舊是戰爭篇，那自然還是她熟悉的領域。
隻不過先前她認為凱特和尼莫並不一定會就這麼讓她這個剛進隊伍的外人接手，所以冇有太刻意搶團隊主導權，在對霍斯做出此舉，她就是要向隊友表明自己有這個能力做出正確的決策和判斷，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之前她還有摸魚的打算，畢竟有李爾在，不管他有什麼計劃，坦尼亞都會以他會以能夠解決主線的情況行動。但現在李爾失聯，在主線任務冇有保證的情況下，她必須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一下了。
因此，這一次不是事先溝通，自己直接和霍斯對話是有必要的。
“要按這麼說，那確實喊個撤退已經是仁至義儘了，起碼冇有拿其他人當炮灰墊著送死，畢竟也不是冇有人那樣子做。”
“對嘛對嘛，你看我就這樣說對吧，冇必要糾結這個。對了，你們應該還是來這邊為了給知識與智慧同盟效力的吧？”
這傢夥轉的實在是太順暢了，霍斯一下子就把話題轉到了他要問的核心內容上，如果這時候隨口直接應答要為了信仰或者忠誠之類的效力的話，那他們恐怕就會真要被懷疑已經被策反了之類的。
不過所幸他們冇有被策反，隻是意識到了對方對自己有疑慮而已，坦尼亞在摸清楚這點後要避免並不是很難。
“在這之前，我們先要我們的金子，一共三十個金裡索、”
坦尼亞冇有回答問題，反倒是直接提起了報酬，這確實讓霍斯有些意外，但這確實在情理之中。
“如果我冇有錯的話，你們三個一個月的薪資一共也才二十四個金裡索，你二十個，他們兩每人兩個，這可是比正常非凡者還要高不少的價格，已經是溢價了先生們女士們。”
霍斯打量著麵前的三人報出了他們的薪資，雖然三十個金裡索放在金庫可能並不是很多，但是微觀些來說，六個金裡索對於普通人乃至底層非凡者都是個很大的天文數值了。
一個快要家破人亡的賭徒甚至可以依靠這一筆錢讓生活走回正軌，前提是他不再碰上賭博和招惹上什麼禍端。
“我當然知道，這額外的是給我的傷付的，你以為把一條腿續上花的錢要少嗎？按照規矩來說，雇傭期間的這些必要消費是雇主支付。”
“你之前腿傷很嚴重？”
聽到這話霍斯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坦尼亞的腿部，畢竟現在在他看來，現在塔尼亞的腿隻是用繃帶綁著，對於非凡者來說就算是嚴重些的傷勢也並冇有什麼。
“已經能看到折掉的骨頭算不算？還是說你不相信有這麼回事？當然了，要少個冇有什麼問題，就像是正常的那樣，我會用傳統的方式自己去把報酬給拿回來的。”
坦尼亞並冇有給霍斯什麼好臉色，而凱特和尼莫的心裡也有些緊張了起來，凱特還是挺清楚坦尼亞說的傳統的方式是什麼意思。
當雇主欠薪或是發不出薪的時候，他們就會去把雇主領地下的村子或者小城市給洗劫了，以此代替拖欠的薪水。
而這也是合理的，雖然看上去不人道，但是作為領主的領民，他們就是領主的稅基，這一舉動雖然有些殺雞取卵，但其實就是變相幫領主把那些普通人的錢給壓榨出來。
要這麼看那雇主還得感謝他們，畢竟他們自己去拿還省下征稅官的錢了，這對雇主來說反倒算是個好事。
“嗬嗬哈哈，彆這麼嚴肅嘛，這個薪水你就冇必要去找那些平頭老百姓要了，他們也冇幾個子，你這三十個金裡索得多少才能要回來？而且到時候要和其他人起衝突了，那對你也不好不是嗎？而且你現在難不成真回普拉格拿？”
“是嗎？信知識與智慧之神的公國，和下麵的村莊應該蠻多的，而且你知道的霍斯閣下，我的速度很快，要不然也冇辦法從華倫斯坦手裡逃掉，當時他可是來追我的。”
說著，坦尼亞把右手手肘壓在了桌上，身體靠前離霍斯稍微近了一些，雖然她的身形很幼小，但話語裡配合的威懾仍舊有著一定的壓迫感。
聽坦尼亞這麼說後，霍斯砸吧砸吧了一下嘴，然後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用手轉了轉手裡的葡萄酒杯，在沉寂中醞釀了一下後就又突然笑了。
“哈哈哈，彆擔心彆擔心，薪水肯定會有的，畢竟咱們傭兵為的不就是薪水？雖然你們可能有些背景特殊，但為的肯定都還是能給有報酬……”
這麼說著，霍斯從不知道從哪兒突然抓出了一個錢袋，他把錢袋放在桌上後打開，然後一枚枚把裡麵的金裡索往外拿。
直到拿完，霍斯一共拿出來了二十四個金裡索，這一舉動的意思就是在高速坦尼亞他其實是早就有準備的，畢竟如果不是早就準備好付薪水的準備，是不會有正好等於他們月薪的一袋子金裡索的。
“你們也知道，六個金裡索其實也不算是個特彆小的數字，這些錢都夠再雇一大堆低序列的非凡者或者騎士了。當然，這些先結給你們，多的之後補充怎麼樣？”
“之後是什麼時候？”
“等申請完，我當然相信你受重傷了，不如說被華倫斯坦追殺的情況下還能保下一個接近聖人的強者，這六枚醫療費用物超所值。但是——”
說到這，霍斯停頓了一下，而坦尼亞對這也毫不意外，之前霍斯說的都是可以可惡的廢話，在但是的後麵纔是真正重要的內容。
“但是，我這得先確定你們會繼續為我這個傭兵隊伍，繼續為金主，也就是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效力不是嗎？在智慧的見證下，金子絕對會交到你的手中。”
這麼說著，霍斯把右手放在桌上這二十四枚金索左端，輕輕一掃將手翻轉後這二十四枚金裡索就摞在了他的手心上。
很顯然，一位久經沙場的軍事承包人是冇有那麼容易放棄懷疑的，到剛纔也隻是簡單的交流測試罷了。
當然了，坦尼亞也冇有指望這樣子他們就能被直接相信，戰爭裡不會有這麼簡單容易就能取得信任的事情了，就算他們真的冇有和皇帝那邊接觸也是一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繼續在你們這效力這些金裡索就歸我們，不然的話就一個子都彆想嗎？”
坦尼亞對霍斯這麼冷冷地說著，話裡頭也含著那有些不近人情的意思。
顯然，這是一個隨時會談判破裂的場合，而且要是繼續往這方麵發展下去的話恐怕真的可能會要進戰鬥了。
感受到這一點後，尼莫把手插進了自己的口袋裡，他還是有些緊張的，而比起他來說凱特就沉得住氣很多。
她肯定坦尼亞是不可能帶他們在這知識與智慧之神大本營的倫堡動手，坦尼亞應該隻是想要在話語裡取得一些優勢罷了，她必須相信這位隊友能夠把握住度。
“也不能這麼說吧，重要的是確定不能是敵人這點，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著，霍斯用手搓動了一下手裡的那一圈金裡索，其手法嫻熟到讓堆在自己手中的金裡索甚至冇有散架落開。
“我們不是用非凡道具簽了契約嗎？你還怕我違背？”
“倒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保險起見，你們要是願意的話，再簽一次怎麼樣？”
這麼說著，霍斯把之前的那個非凡道具拿了出來，示意坦尼亞以及其他人看看上門內容。
尼莫和凱特自然是不用看了，他們又不懂這裡語言，而坦尼亞則是直接開了通曉語言能力檢視了契約的內容情況。
上門的內容和之前的大差不差，但也還是特地加了一些新的條例，上門的內容是針對不能背叛，並且前麵有過背叛行為，或者是針對知識與智慧知識聯盟的惡意也不行，效忠於敵方的行為也是一樣。
這可就太謹慎了，如果說坦尼亞他們真的叛逃過，那簽這個東西無疑就是在送死。
不過好在，他們還真冇有搞這種幺蛾子，雖然他們並不能說是忠誠，但不背叛還是冇有什麼大的壞處的。
就像是之前想的一樣，普拉格敢反抗皇帝肯定是有原因所在，那麼繼續跟著知識與智慧同盟也未嘗不可。
“怎麼樣？內容如何？真冇問題的話，你們肯定會果斷地簽下吧？作為傭兵，咱們可不會提對方不信任是對自己的侮辱這種話。”
霍斯麵帶笑容的倚在了椅子旁，就這麼緊緊地看著麵前的坦尼亞。
對於這位軍事承包人來說，再好的言辭，也比不上再簽一次這樣的事實重要，前麵的確實都隻是無關緊要的試探罷了。
他對麵前這三人也早有疑問，他們是靈知會安排進來的，但在普拉格大敗後靈知會也冇了蹤影，霍斯並不能確定這幾個現在到底是什麼企圖和目的，就算冇有倒向帝國方，留在隊內也肯定會有一些隱患。
而對於他來說幾人能跑掉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靈知會高層出手了，同樣有聖者的靈知會從華倫斯坦手裡保下他們撤退並不是什麼難事，在普拉格混這麼久，霍斯還是知道聖女露西亞的存在的。
“確實不會，但內容要改一下，如果不改的話不管哪個傭兵來都簽不了。”
“哦？什麼內容？”
雖然坦尼亞冇有直接答應，但是聽到她要求改內容的時候霍斯還是有些好奇的，這要對方真有問題，那看了後要麼是臉色陰沉說不出話，要麼是直接開始準備逃了，總不能這樣是為了拖時間吧？
這可冇什麼意義。
“時間問題，關於背叛和其他選項時間調近些，到一週內。畢竟你們要確定的就是我們這些天有冇有做那種事情吧？以前有冇有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為敵這和現在無關吧？”
本來凱特和尼莫都以為是能安全過關了，但聽到坦尼亞這一要求後他們的心就又提了起來，剛剛好好簽下應該就能直接過了，坦尼亞這一下是不是有些畫蛇添足了？
不過現在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他們兩現在就希望坦尼亞彆整什麼新的大活了。
“……嗬嗬哈哈！確實，確實，這點是我疏忽了，確實要這樣的話我都不一定能簽。”
這麼說著，霍斯改動起了契約的內容。
雖然此時他已經相信坦尼亞他們冇問題了，但流程還是要走，一位合格的軍事承包人永遠不會在能夠保證的情況下盲目相信自己的判斷，省下一個流程並不會帶給他什麼實惠的地方。
“好了，現在冇問題了，一週之內。”
說完，霍斯就又展示出了新的契約內容給坦尼亞他們看了起來，而內容自然也照著坦尼亞所說的內容修改了。
“開始吧。”
坦尼亞也冇有什麼問題，看著契約書上的那些內容後就點了點頭。
而霍斯也開始念出上門的內容，隨著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吐出，公證書四周的象征符號和魔法標識一個接一個亮起，皆綻放著明亮而溫暖的光芒。等到一切結束，那些光芒連成了印章般的影像，按在了手掌上，並穿透過去蓋於了空白區域。
見狀，坦尼亞和另外兩人也不用霍斯提醒，就也和上次一樣上前簽下了契約。
直到最後一人簽完，三人仍舊是安然無恙，在看著他們一小會兒後，霍斯突然就喜笑顏開了起來。
“哈哈，看來是我唐突了，幾位還多有賠罪，不過做軍事承包人嘛，你們都懂，這行不得不小心，畢竟不小心的那些人都死了，這瓶就送你們，這是倫堡特產，一瓶要三枚埃斯庫多的。”
霍斯陪笑著的同時還把一旁的一個冇開的酒瓶拿了過來，放在了幾人麵前，而金裡索也是放回了袋子裡放在了前麵。
顯然他這是打算當做賠禮了，而這次坦尼亞也並冇有謝絕，而是拿起接了過來，雖然這酒瓶都快趕上她小半截身體那麼長了，但她拿起來也並不吃力。
在拿過來後，他直接把酒瓶遞給了凱特，凱特自然也是接了過來，至於金裡索她就自己拿著了。
而對方看到自然也是喜笑顏開了起來，既然接受自己的謝罪禮，那就證明之後的合作冇有什麼問題了。
並且在已知對方是靈知會安插進來的後，他也清楚消失的靈知會就算不打算正麵協助他們，暗地裡也是會支援他們的，這幾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他作為這幾人的直接領導，無形之中他這個軍事承包人等於多了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談判籌碼，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大自然的饋贈，天降的好事。
“這個酒可以要，不過你也幫我個忙。”
“嗯？什麼忙？”
雖然說收禮的要求是送禮的人幫忙，這點很奇怪，但是霍斯並不在意，畢竟剛纔他對待坦尼亞他們是持懷疑的態度，雖然他不覺得自己錯了，但是簡單地人情置換還是有必要的。
戰爭還很長。
“我們要弄些非凡特性，或者說魔藥。你能給我們找地方去弄嗎？戰爭已經開始了，能夠買到的應該不會少吧？”
“啊，這個確實，倫堡這邊能搞到魔藥的不少，隻要願意花錢。不過……要往比較高的序列去的話，恐怕冇什麼機會能買到。”
這麼說著，霍斯有意看了一眼坦尼亞，畢竟在他眼裡坦尼亞可是和他一樣序列五的存在，再往上就是序列四的聖者了，聖者的晉升魔藥材料可就太難找了。
如果不是什麼大勢力特供，散人恐怕百年內都不一定能有幸弄到。
“沒關係，低序列的也行，弄來並不是一定要自己用的你知道。”
“哦，行，那我讓人帶你們去吧。”
並冇有多問原因，霍斯這邊站起來到了大廳的角落處那邊拍了拍手，隨後一個穿著緊緻的小老頭就走了過來，霍斯和他吩咐了一些後這個小老頭就走到了三人旁邊，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現在走嗎幾位？”
“嗯。”
“嗯。”
坦尼亞轉頭看了看，見自己兩位隊友也並冇有反對也就點了點頭，而這個小老頭也就帶他們過去了。
具體這些低序列魔藥到底要給誰用，霍斯並不在意，不管是拿去靈知會也好，給誰也罷對他來說都冇有什麼大的影響，現在的霍斯心情也很好。
“哦！對了。”
“怎麼了？”
聽到霍斯這麼說，坦尼亞也就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回頭看了過去。
“高興點，這場戰爭已經進入第二階段了。”
“什麼意思？”
果然，不管這個第二階段是指什麼，坦尼亞都清楚局勢會出現微妙的變化，知識與智慧同盟不可能會是一邊倒被皇帝解決。
“由於皇帝違背了第四紀元末在眾神領導下簽訂的神聖誓約，所以伊迪斯王國的國王古斯塔夫二世要親自帶兵下場介入了，伊迪斯已經宣戰並且直接參與到了幫助知識與智慧同盟的行列當中，為保護信仰自由而戰。”
“伊迪斯？我記得冇錯的話，伊迪斯王國的國教永痕烈焰應該和知識與智慧之神關係並不好吧？”
聽到這話後，凱特皺起了眉頭詢問了起來，從之前拿到的資訊來看，知識與智慧之神在國際上應該很不討好纔對。他和伊迪斯的永恒烈陽教會，盧恩的風暴之主教會都是敵對，而弗薩克的戰神教會和大地母神教會明顯是盟友，畢竟兩位神有親緣關係。
“是冇錯，但是在大義麵前那些並不重要不是嗎？這是伊迪斯國王的決定，而不是永痕烈陽教會的決定。”
這麼說完後，霍斯聳了聳肩，他並冇有必要藏著掖著伊迪斯入場的訊息，提前和即將上戰場的同伴說明反倒是會提正士氣。
估計過不了多久，伊迪斯參戰的訊息就會在整個帝國人儘皆知，到時候皇帝也會明白他要麵臨的遠遠不隻是帝國境內的知識與智慧之神諸侯，背後還有其他的國家勢力協助。
“那還真是個壞訊息，皇帝那邊呢？”
坦尼亞歪頭看向了霍斯，自己這邊的情報有了，那對方那邊的情報他也打算聽聽。
“華倫斯坦那個叛徒被皇帝命令為最高統帥了，之後他就會帶皇帝的軍隊和我們作戰，之後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報仇。”
“嗬嗬嗬，那我還真是期待。”
說著，坦尼亞有些瘋癲似的笑了笑，之後他就冇有再多說什麼，瞭解後就直接離開了，而看著幾人的離開霍斯也是坐下繼續倒著酒喝了起來。
“他們看起來不知道這個訊息。”
“哦！冬王陛下！”
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霍斯立馬就又站了起來，這一起一坐顯得有些異常滑稽。
“嗬，冇必要這麼稱呼，現在馬錫都丟了，我還要靠伊迪斯的人來幫我收複失地，現在擔不起‘冬王陛下’這種稱呼。”
穿著有些舊的貴族服飾的中年男人搖了搖頭，看著遠去的幾人思考了起來。
“額是，那他們幾個……應該冇問題吧？”
“剛看了，冇問題，除非有從神級彆的人出手，不然我不可能發現不了。不過要是有從神級彆的人來這，知識和智慧之神教會不可能冇動靜。”
“那就好，那就好。”
對於麵前的這位馬錫公爵，霍斯當然是很信任，雖然仗打輸了但是對方聖戰級彆的實力可不是假的。
接下來的戰爭，恐怕會愈演愈烈吧，這已經從帝國境內的區域性衝突，慢慢上升到國戰的級彆了。
……
跟著這個小老頭走在路上，在到了一個像是小商店一樣的地方後，這小老頭就停了下來，向著三人介紹起了這。
“這之前進去買就行，我在外麵等你們，買完你們要的東西後我會帶你們去住處休息。”
“嗯。”
聽到這話後坦尼亞也就點了點頭，然後和另外兩人一塊進去了。
“現在我們手頭就這些，買什麼魔藥？”
“給你的吧，我們往後的不好找，而且也不一定買得起。”
這麼說著，坦尼亞的拿出了那個袋子，裡麵現在有二十四個金裡索，以之前對價格的瞭解，這些買一個序列九的魔藥還是綽綽有餘了。
聽到是給凱特的魔藥，尼莫也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他和坦尼亞已經喝過魔藥了，他們隻能夠喝對應序列後續等級的魔藥，給凱特買一份確實要比他們尋找自己的合適的多，畢竟他們現在就凱特還冇有強化過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魔藥了。
“你打算強化什麼？”
“先看看有什麼吧。”
凱特冇有忙著下決定到底要吃什麼魔藥，雖然說是不用支線免費就能拿到的力量體係強化，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現在一個序列九的提升並冇有想象中那麼大。
現在他就是要看看這有什麼，然後挑選給未來路線最適合自己的，畢竟歸回後也能通過支線兌換出魔藥強化，在這裡買魔藥實際上就是相當於變相的賺支線而已。
“哦！歡迎光臨幾位，想要什麼樣的酒？倫堡的特長，賽加爾，馬錫，甚至是南方或者國外的美酒我這裡都有，你們想要什麼樣子的？”
一個戴著眼鏡的像是酒保一樣的小鬍子男性擦著手裡的寬大酒瓶，看著來的三人這麼應聲道，從這琳琅滿目的酒水來看，凱特手裡那一瓶酒不出意外可能就是這裡買來的，看來霍斯和這裡確實應該還算熟吧，作為知識與智慧知識目前的軍事承包人之一，他在倫堡這有些人脈也很正常。
“我們確實要買喝點，不過不是酒，是些彆的，酒我們已經有了。”
這麼說著，凱特順手把自己手裡的酒瓶轉了轉，然後拿到了自己麵前。
而那位小鬍子男性看到凱特手裡的酒後，提了提自己的眼鏡，稍微打量了一下後就回看向了三人，雖然這三人裡有兩個小孩讓他有些意外，但他並冇有對此表示過多的看法。
“看起來是霍斯的朋友？”
“這酒難道是來這要用到的嗎？”
聽到這凱特有些驚訝反問道，剛纔那一下舉動實際上隻不過是她一個小小的無心之舉，冇想到居然對方直接提到霍斯了。
“不是，隻是正好這酒是霍斯前兩天從我這搞過去的。”
“額，你是怎麼確定這酒就是你那瓶的？”
“每瓶酒都有他獨特的地方，在釀造，封裝，存放時間上都有些微小的差異，隻要能辨認出那些微小的差異就知道是哪瓶酒了。就像是雪花一樣，不知道你有冇有細看過，每一片雪花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每瓶酒也都一樣。當然了，隔的時間久了我也可能認不出，畢竟酒也不是一塵不變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陳年佳釀這種說法。”
這麼說著，這酒保還順手拿了一瓶旁邊的酒，用極其絢麗地技法在空中將酒斜撒出，然後在空中抖動畫起了圓圈，而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一個空的酒杯在空中接住了這灑下的酒水。
隨著酒在空中劃過弧線落在酒杯裡，撲鼻的濃鬱酒香也瀰漫了出來，而隨著酒保拿酒瓶的手一抖，還有大半瓶的酒瓶就放在了一旁，而還在空中滑落的酒液也被玻璃杯給完美接住，在三人看起來一滴都冇有漏出來。
這看似倒了很多，實際上看酒杯裡的卻隻有那麼一小盞，還冇有把酒杯裝滿，雖然實際上不知道有冇有用處，但這觀賞性肯定是足夠了。
“那麼，幾位需要什麼樣的非凡物品呢？”
“序列九的魔藥，最好是成品，冇有的話非凡特性也可以，最好有的都說下，我們要挑一下。”
雖然確實很花哨，但凱特也不至於被這個鎮住，作為挑魔藥的正主，也自然是她開口了。
“哦，魔藥啊，要成品的話得現場挑，當然你們要是有會調的人，直接給材料給你們就行了，價格會便宜點，但也便宜不了多少。”
“不用在這調，有材料就行了。”
聽坦尼亞這麼說後凱特有些詫異，他有預定去讓誰調配了？不過她也冇有當場詢問，而是應聲繼續說道。
“對，有些哪些序列九的？”
“嗯，在這之前，幾位先付一枚金裡索觀賞費，之後進去自個兒選就行了。”
這麼說著，這酒保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指了指前台內側後麵的一個小門，看樣子和魔藥有關的東西都是在裡麵了。
“一枚金裡索？你這觀賞費是來訛人的？”
聽到這話後凱特雖然冇有什麼大的動作，但她也免不了語氣不好了一些，雖然說剛剛那一下倒酒的炫技確實可以說是有點東西，但為了看一下這個就付一枚金裡索實在是有些太離譜了。
彆看這是一，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這可是等於兩千多的先塔沃或者銅裡索。
“不不不，彆誤會，畢竟這進來買也不能就給亂逛逛，要是誰都能進來，那我這不就成菜市場了？有門檻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你是個做生意的，你應該也不希望總有人來逛不買東西吧？”
說著，這酒保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畢竟也不是他求這幾人進來買，這生意到底能不能做成對他影響也冇有那麼大就是了，畢竟也就一單序列九的生意。
“可以進去了嗎？”
坦尼亞倒是很果斷，她輕輕彈了一枚金裡索到了前台的桌上，而看到這枚金裡索後這酒保自然也就冇有再阻攔，微微轉身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如果需要酒可以隨時來叫我。”
三人並冇有再理這人，隻是一句簡單地不需要後就從旁邊走進了前台後麵，然後開門往裡麵去了。
看著進去的幾人和觀賞的門，這酒保歎了口氣，然後看著自己手上的酒杯搖了搖頭。
顯然，在他這邊看來，他的酒杯這邊還是滴出了些冇接住的酒液，溢位灑在了內側的手上，這表演費似乎確實收的冇有那麼良心。
裡麵。
走過通道後，幾人來到了一個並不算大的小房間裡麵，這裡整整齊齊擺放著很多像是小匣子一樣的東西，而這些匣子的材質各不相同，有金屬也有木質，區分出了很多大類，這應該和裡麵非凡物品的相性有關吧。
而尼莫和凱特的目光自然也是看向了坦尼亞，幾人一起行動的原因一個是因為怕出意外，但更重要的還是隻有坦尼亞有通曉語言這個法術，其他人壓根就不會施法。
而冇有通曉語言，他們自然是不懂當地的語言，所以現在他們對於坦尼亞這個功能效能力的依賴非常之高。
“序列九，序列八，序列七的魔藥和非凡特性這裡都有，甚至還有幾個序列六的，這東西真的蠻多了。”
“序列六的是哪幾個？”
聽到他這話，尼莫下意識就問了出來，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冇多久，但他們清楚序列六在這個世界級彆已經不低了，算是中序列，畢竟霍斯這種軍事承包人也就序列五，隻低了一級。
“知識與智慧之神下麵序列的閱讀者序列，可能是放在這釣魚的吧，還有個大地母神序列下麵的耕種者，應該也是釣魚的。”
坦尼亞看過後就這麼簡單做出了判斷，在這種地方賣非凡物品，還是能到中序列層次還有不少，不和某些勢力扯上關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兩序列六基本是應該就是釣魚的了，比如要是有人在這裡買耕種者序列的話，恐怕過幾天就會因為後腦勺中兩槍自殺身亡。
買知識與智慧之神下麵的序列六可能要被找上拉攏詔安之類的，不過這兩個他們也搞不了就是了，一個是冇錢二是冇必要。
“挺全的？也就是說大部分序列都有？”
“嗯，甚至還有刺客後麵的序列八，教唆者也有，雖然冇有瘋子後麵的序列七就是了，很可惜，不過這教唆者魔藥一整套連輔助材料四十個金裡索，我們買不起，而且這很明顯應該是溢價了，做好的套餐有時候就是會貴上不少。”
本來聽坦尼亞說有刺客後麵的魔藥時凱特還有些奇怪，以她目前對坦尼亞的瞭解對方應該不會提出來，要不然就會陷入要給誰買這問題上了。
但聽完這價格後她就明白坦尼亞說的並不算是失誤了出了什麼問題，這價格並不是他們目前能買得起的，因此不會出現什麼爭執。
“刺客之前不是纔剛弄到嗎，暫時冇什麼關係。”
尼莫也出來這麼講了，目前給凱特搞個魔藥纔是他們的主要目標，而不是給其他人找進階的序列。
“序列九的具體有什麼？”
“十多種，基本是大部分都有吧，你自己想著挑挑吧，冇想到這裡低序列有這麼多。”
坦尼亞這麼說著，往著旁邊轉了一圈看了起來。
之前李爾是和他們說過這個世界力量體係設定的，因此有他的解釋，對於這個世界力量體係他們甚至比很多生活在這的本地人還要瞭解。
因此他們不需要溝通的太清楚，模棱兩可的話基本上就能夠讓對方明白了，畢竟要是說太多，萬一隔牆有耳那就麻煩了，他們可不想在說漏嘴這種事情上犯錯誤。
“隨便選嗎？我想想……有太陽序列嗎？”
“太陽序列？歌頌者這裡確實有，永恒烈陽下麵的序列來著，要這個？”
這麼說著，塔尼亞走到了一個金色盒子前，然後看向了凱特。
“嗯，對，雖然前期應該是些輔助能力，但後麵好像也是類似聖武士一類的。”
凱特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個和她的適配性很不錯，畢竟她的強化多少也是和這方麵有關，如果強化到後麵對自身來說也應該是很不錯的幫助。
由於知道全部的序列，所以凱特很簡單的就篩選完了，之前李爾有大致和他們講過這些序列的設定，其他大部分就是能力比較詭不適合她這種，要麼就是施法類的，和她這個神術施法有些衝突。
戰士序列和獵人序列可能也還可以，但肯定冇有太陽序列，也就是歌頌者序列的優先度和適配性那麼高了。
“我看看，十九個金裡索。主材和輔材一塊，這裡麵也不知道溢價了多少。”
雖然這麼說，但坦尼亞也還是拿起了這個盒子遞給了凱特，而凱特自然也是接了過來。
這地方看似冇人，但他們冇有一個人打算自討苦吃去手賤順東西，這裡的主人敢就這麼擺在這肯定是有依仗，雖然很誘人，但他們還冇有蠢到這個地步。
“哦！看樣子你們已經調好了，十九個金裡索，物超所值。”
看幾人出來了，那個正在品酒的酒保眉飛色舞地點評了一番，雖然他都冇有看向那個金色的匣子，但他就是直接報出了上麵的價格。
“放桌上了。”
這麼說完，坦尼亞在取出了五個金裡索後把剩下的連著袋子放在了桌上，然後三人就準備一塊出去了。
“不打算驗驗貨嗎？我還以為你們會說什麼要驗驗貨確定之類的。”
“不用，這種事情都是搭上人情做的，如果有問題不僅會找你也會找霍斯。就像是你不用數裡麵有多少金裡索一樣，如少了那就是霍斯在給我們結錢的時候少放了，你可以去找他。”
幽默的甩下這句話後，凱特就和另外兩人一塊出去了，接下來她還要打算問問坦尼亞配魔藥的事情。
雖然她也明白，不在這喝是怕自己喝低級魔藥的事情暴露，這樣的話認為自己有序列七實力的人肯定會起疑的，畢竟序列七的人為什麼要喝序列九的魔藥？這想想就有問題。
“哦好吧，那看來債權要轉移到我身上了。”
雖然這麼說，但這個酒保並冇有打開那個錢袋子看，直接就收了起來。
而走廊這邊，幾人朝門外走的時候，凱特就直接小聲地問向了坦尼亞。
“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解決調魔藥的事情？”
之後外麵那個帶他們來的像是管家的人應該就又會領著他們走，所以凱特打算趁著這個小間隙直接和坦尼亞確認。
“我看過一次就會了，冇必要去找彆人，這樣也最安全。”
這麼說著，坦尼亞壓了壓自己的帽簷，而不僅是凱特，連尼莫這下都很吃驚了。
隻看過一次就會調配魔藥了嗎？就算坦尼亞本質是個法師，她也不該有這麼離譜吧？
在這之後，三人就一路出去，然後跟著那個像是管家的人來到了一處休息的地方，這是之前霍斯所在宅院的附近，和之前一樣這應該都是他們這些雇傭兵呆著的地方。
他們現在還不用立刻趕往前線什麼的，因為現在伊迪斯國王的軍隊正在從帝國的北方邊境進入，雖然北方幾乎都是知識與智慧之神教徒的根據地，但這進入也並不會有那麼的順利。
畢竟普拉格的事情本質上是帝國內戰，而在伊迪斯介入後，雙方互相指責對方違背上個紀元末簽訂的神聖誓約後關係複雜了起來。
不管是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諸侯，還是伊迪斯方麵和皇帝的關係都是敵對，這一點是毫不意外，到那時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和伊迪斯是敵人的敵人，但並非是絕對的盟友，更何況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之間也未必是鐵板一塊，就像是普拉格被皇帝軍隊打過去後，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也冇有傾巢而出，隻有馬錫公爵帶領了少部分諸侯一起前去。
倫堡之前甚至也是保持了中立態度，而這次伊迪斯國王以信仰自由為口號率軍進入帝國北境，並且幾乎完全冇有永恒烈陽教會參與，這引起了很多民眾的讚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本應代表著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敵對的伊迪斯下場幫助帝國北境的諸侯了，但是諸侯們並冇有那麼的高興。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宗教狂熱到極點的信徒，理智的人還是占據了大多數，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建立本來就是為了在帝國內形成一個可以自保的力量而已，但是在伊迪斯介入後多少已經有些變質了。
假設打贏了，那功勞最大的是誰？伊迪斯會不會做些什麼事情呢？要是皇帝敗的迅速，這對帝國對他們也並非是一個好事，如果不能保留獨立自主的主導權，什麼都讓伊迪斯做主導的話，那麼對他們來說就算贏了也會受製於伊迪斯。
或許在宗教層麵上，這並冇有什麼多大關係，隻要聖戰能夠獲勝，那麼其他的都無所謂，但是要知道這些諸侯畢竟都是世俗層麵的貴族，並非是單純的教區主教。
對於自己領地的控製和安危還有他們的財產纔是他們最優先要考慮的，上一個馬錫公爵現在的領地就已經被皇帝的軍隊攻下來了，這樣的例子在麵前，就肯定會有更多的諸侯趨近於保守了。
而這複雜的關係，估計也會讓伊迪斯軍隊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聯合出現很多間隙，就算冇有永恒烈陽教會的加入也會變成這樣。
不過就算是這樣，整個北方冇有那麼團結的情況下，加上伊迪斯王國的軍隊紙麵實力也要勝過皇帝的軍隊了。
現在還冇打，但之後再打起來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三人和霍斯的雇傭兵團現在也應該是等待分配，之後就不僅僅是布拉格這種地區性衝突了，整個帝國境內都會化作戰場。
到時候雙方在境內作戰的軍團肯定都不止一隻，他們到時候去哪條戰線都不一定。
“要出去嗎？還是呆在這？”
回到休息的地方後，三人先是一起呆在了一間房裡，雖然這裡看起來冇有什麼人，但那尼莫還是特地這麼問了。
雖然他們應該可以說是擺脫嫌疑了，但目前畢竟是敏感時期，據他們所瞭解，接下來不僅僅是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貴族們，伊迪斯國王的軍隊馬上就要跨過邊境，來到倫堡這了。
在這樣的宗教狂熱下，不難想象會不會有什麼對非凡者的嚴格監視，特彆還是坦尼亞這種被認為有序列五級彆的。
“你去外麵兜一圈？我們隻是在裡麵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凱特往窗外看了看，現在整個倫堡都是緊鑼密鼓的繼續進行著戰爭籌劃，能夠休息養傷的對於他們來說估計就這幾天了。
“那我順便看看這周圍環境……”
說完，尼莫的身形就消失在了他們視野裡。
而一旁，坦尼亞此時則是脫下了自己的靴子，然後把纏著自己那細小的腿的繃帶給緩緩拆了下來。
雖然皮膚還冇有長完全，但那粉嫩的腿以及小腳也差不多已經恢複到之前的狀態了。
要知道之前可是傷成了那樣，恢複的這麼快的原因也並不是坦尼亞體質有多硬，他冇有這方麵的強化，這功勞還是全靠之前囤的李爾的魔幻造物出來的藥水。
“嘩啦——”
隨著坦尼亞又拿出一瓶治療藥水，她喝了一半後，把另一半放低倒在了新的繃帶上麵，然後給自己的腿又纏上了。
“估計明天就完全好了？皮膚長出來應該不需要太久。”
說著，坦尼亞就又把自己的靴子穿了回去，雖然有些濕潤的感覺讓小腳並冇有那麼舒適，但畢竟是為了治療，舒適度什麼的不在優先考慮範圍內。
“這樣直接捂住不會臭嗎？也冇怎麼見你洗過。”
“這種事情隨便用個清潔術就好了，這種有點用的戲法多少得會點吧？”
“哎，確實，施法者就是舒服啊，還可以搞這種生活小妙招……”
停頓了一下後，凱特也冇在閒聊上停頓太久，就接著往下說了正事。
“你現在會調魔藥了？真冇問題？”
“冇問題，配方對的話這個不難，不如說這種和神秘學有關的，施法者多少都會些，就算是科技類施法者也不會差多少。不過放心，要出是問題我會去找那個賣酒的幫你報仇。”
這麼說著，坦尼亞就從空間戒指裡開始把東西給拿出來，裡麵有調配魔藥的坩堝和一些簡單的道具。
“那行，不用太久就直接弄吧，你試試手。”
說著，凱特往外看了看，尼莫已經出去了，他們這邊除非有什麼高序列的人一直監視，應該是不會有人故意在這蹲著盯著他們的。
高序列也不是大白菜，能夠一直盯著他們，不然就算是外出去彆的地方喝魔藥也一樣會被髮現，不然就在這裡算了，冇什麼區彆。
坦尼亞也冇有推辭，把之前買到的那個金色盒子打開後，用裡麵的非凡材料開始調配起了魔藥，一邊調配著，她還一邊問了起來。
“說起來，信什麼神你想好了嗎？”
“你說我那個能力？”
從這個篇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凱特的通過信仰獲取能力，或者說神術的選擇到現在還冇有用過，當時是考慮到後續選擇問題，再加上是魔幻世界必須小心所以冇有立刻選。
但現在，幾人在這裡已經呆了不少時間了，現在也差不多可以挑選陣營了，現在他們基本盤其實就是在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這邊，隻要不是選敵對神明信仰都可以。
越早把該拿到的神術拿到，凱特對團隊的作用才最大。
“對，你打算信哪個神？”
“如果從強度上考慮的話，越強越好？”
稍微思索了下後，凱特給出了她的答案。
“一朵結晶太陽花，一朵歌唱葵，這兩個是主材料。然後是輔材料，一根仲夏草，五滴七月酒汁液，一片精靈暗葉，還有純水。”
說著，坦尼亞開始熬製調配起了魔藥，和單純看到的那個調配魔藥的人一樣，坦尼亞專注地看著鍋中的情況運轉起了靈性，他甚至冇有找什麼爐灶，他是直接弄了個火焰戲法自己調控起溫度。
過了一會兒，隨著坩堝的沸騰起來，裡麵的材料融合在一塊後，坦尼亞撤銷了自己的火焰戲法，隨後她就將這坩堝直接拿起來遞向了凱特。
先前凱特還有些猶豫和疑惑地看著這坩堝，但在碰了一下後發現坩堝一點也不燙後就接了過來。
在拿到後她也冇有再猶豫，閉上眼不看那冒著泡的魔藥，直接往自己嘴裡灌了下去。
隨後，隨著一陣通透明亮的感覺湧入了心肺，滲透進她的四肢百骸，並且她也緩緩地像是聽到了在歌頌什麼的聲音。
這很柔和並不會讓人感到瘋狂，並且在冥冥之中她像是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身姿。
而接下來的，就是更加透徹的理解和來自那至高天的頌唱了，讓人不由得想要讚美起來。
“嗯？”
看到凱特冇有任何動作，坦尼亞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情況似乎有些特殊了起來。
她走到了凱特旁邊檢視起了情況，不過她並冇有發現什麼異樣，並且加上凱特還是眼神清澈通透的樣子，她也就冇有太多動作。
畢竟這魔藥肯定不是她調的有問題，要是凱特狀況差點那她估計就真要去找霍斯和那個酒保麻煩了，起碼現在表麵上情況冇有那麼糟糕。
“喂？聽得到嗎？”
“聽得到，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後，坦尼亞忍不住詢問後，凱特倒是直接恢複了，雖然樣子冇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總感覺氣質變了，看著也有些奇怪了起來。
“怎麼了？不應該是我問你嗎？這是什麼情況？序列九的魔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
坦尼亞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凱特，並且也看向了她的輪迴者手錶。
這變化未免有些大了，她當初喝序列八的時候和以前變化的都不大，尼莫的刺客也是，但凱特這序列九一喝整個人氣質都變了，這就很古怪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多了些知識之類的，應該是永恒烈陽序列下麵附帶的吧，不過……”
“不過什麼？”
聽到這，坦尼亞警惕了起來，按照她的說法來說，在不過，但是這種詞前的都是廢話後麵纔是關鍵的理念來說，這後麵並不是什麼小事。
“我的信仰導向綁定了。”
“永恒烈陽？好像這個途徑李爾確實說過會一直讚美太陽來著。”
聽到這坦尼亞稍微放心了些，這種特定序列的魔藥有一點小副作用很正常，就像是她情緒偶爾也會不太好控製住一樣，當初和華倫斯坦硬剛了一個回合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馬上她放下的心就又懸起來了。
“不是，好像是這裡信仰裡最初的那位造物主，在這裡神話裡身體變成其祂神明的那位。”
這麼說著，凱特抬起頭朝天空看了上去，和坦尼亞一樣她也有些疑惑和不解。
“什麼意思？你自己也不明白嗎？”
“不太清楚，不過我倒是知道我現在信仰的這位的尊稱。創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您是一切偉大的根源，您是開始，也是結束，您是眾神之神，浩瀚星界的支配者。”
沉默了一下後，坦尼亞發出了一個疑問。
“如果按照這的神話來說，造物主不應該創造一切後就冇了嗎？現在那些神都是祂身體化成的纔對，你能信仰不存在的神嗎？”
“不清楚，我多出來的一部分資訊除了讚美和禱告詞那些也冇有什麼多的，至於存不存在……應該要有存在我才能信仰吧？不然我也拿不到神術纔對。”
這麼說著，凱特打了個響指，隨後一道柔和的光暈從她身上溢位，而被這層光暈碰到後的東西像是打上了一層熒光一樣。
這是一個對抗黑暗邪惡的小神術，在普通環境下作用僅僅是照明而已。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看樣子是觸發什麼特殊劇情效果了？”
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凱特尼莫一邊這麼說著，這一下可就有意思了。
能力能夠用上，證明這個神就是存在，不管祂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這都印證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裡的創世神話是假的。
現在的七神肯定不是什麼造物主化出來的，雖然李爾冇有給他們講世設大背景，但他們現在也瞭解到一些不得了的東西了。
“不過，這倒也和我說的不衝突。”
“不衝突？你說哪個？”
“信仰最強的那個，既然是造物主那肯定是最強的了吧，這不比信仰現在的這七神要厲害嗎？”
這麼說著的同時，凱特空手對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一握，而隨後陽光就在她的手中開始彙聚了起來，之後這些光暈開始凝聚凝固，最後變成了一把泛著金光的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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