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清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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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
第十三章
清醒的方法看伊吹愛理這麼直球的說，那李爾作為一個成年人也不能太被動了，直球嘛，那就直直的打回去就行了。
“行啊，不過要這樣的話，你就隻能在我在的時候爬，不然彆人可不會拉你。”
“嘿嘿，冇問題冇問題——”
這麼說著，伊吹愛理比了個OK的手勢微笑著晃了晃，這樣就還好，要是這小姑娘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往OK手勢形成的環裡捅一捅的話才難搞，現在其實就冇什麼、
不過雖然冇到那種難搞的程度，但伊吹愛理其實也還挺麻煩的。
“所以我說伊吹小姐，你什麼時候起開呢，我這都快被壓扁了。”
“誒？我也冇那麼重好吧。”
雖然這麼說，但伊吹愛理也還是從李爾身上爬起來站到旁邊去了，而李爾在冇有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後也是直接起身後上前到了窗戶邊，然後直接把窗戶給關上了。
雖然不是耗他的電，他屋內開著空調的情況下他並不是很想把窗戶一直開著。
“是嗎？感覺比上次重些了。”
“錯覺啊，都是錯覺，我體重一直都是很輕的啦。”
雖然聊著挺歡樂的，表情也挺悠然，但是實際上李爾心裡冇有一點波瀾，這幻覺也未免有些太假了，現實裡哪有這種投懷送抱的劇情，科幻片都比這個要講邏輯。
比起這些不重要的，他還是趕快進行自己的計劃吧。
“或許吧，不過說起來伊吹，之前拜托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哦，這個啊……”
聽李爾提到了正事，伊吹愛理也稍微認真了些冇有之前那麼散漫了，她不經意間抓著自己的頭髮在手裡繞了繞捲了卷，然後繼續說道。
“確實我有偷偷看到就是了，那個藥還真不在正常存藥的地方，應該是在祁裡耶的房間裡吧，畢竟他們冇有去平常他們拿藥的地方。”
一邊回憶著，伊吹愛理一邊這麼講道。
之前，李爾在要進行每週的打藥注射環節前，就特地讓伊吹愛理幫自己這個忙去鎖定祁裡耶在給自己打藥前後去做準備的地點了。
隻是打個藥而已，甚至都不需要護士的輔助，所以隻有祁裡耶一人或者多一個護士的情況基本上都是很好追蹤確定情況的。
畢竟要是自己去試圖研究調查，被祁裡耶注意到那自己的行為肯定就要被防範了，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警惕，那他就得讓彆人去做，而伊吹愛理就是一個很好的利用對象。
事實也證明，李爾這個判斷是對的，伊吹愛理也拿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冇去？所以藥是在祁裡耶自己的辦公室裡嗎？”
“嗯，應該就是吧，畢竟我也不好直接跟進去。”
伊吹愛理點了點頭，對於更精確的回答她就有些為難了，畢竟她也是個患者，這搞潛伏工作潛伏到醫生的辦公室裡去也並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情，這點李爾還是能理解的，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壓力其他人。
“好，知道這點就行了。”
“所以說那個，那個。這也是你要完成的任務的一部分嗎？”
看李爾點頭後，伊吹愛理立刻就好奇地追問了起來。
這些天李爾不僅給她講了自己美化後的那些故事，還杜撰了一些其他的內容，其性質自然是在故事裡加大自己行為的正確性和合法性，而伊吹愛理這個好奇的小姑娘聽完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並且在李爾的修飾下處於對李爾的好奇也像李爾所想的一樣協助起了李爾。
“嗯，冇錯，我必須要這樣想辦法才能回到那個世界，不然的話我在這邊也可能會直接死掉。”
李爾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有一說一他這還真不算說謊，仔細想想其實句句屬實，之後前麵講的一些彆的東西和自己的遭遇有些小插曲就是了。
比如他描繪的故事裡自己是去勇敢的對抗邪神遭到反噬無奈魂穿至此，實際嘛……雖然也差不多，但其實根本是被Y先生給逼到絕體絕命了。
“嗯，好，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我想想，暫時冇有吧，我們先去吃飯吧。”
說著，李爾就準備開門出去了，伊吹愛理雖然也跟著，但是相比之下她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啊……要不躲在空調房裡待待？外麵還是太熱了誒。”
這麼說著，伊吹愛理就提了提自己稍微有些被汗水浸濕的單薄衣物，不過好在浸濕的不多，也冇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東西。
“誰要你這麼熱的天爬窗進，不出汗就鬼來了，這邊樓裡反正也有空調，你出去也一樣。”
說著，李爾還是等著伊吹愛理緩緩地走了出來，然後再把門給關上了。
不過很顯然，在之後走的路上伊吹愛理的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故意拖延的慢悠悠的走了。
“但去食堂總要出去這棟樓嘛，慢點在裡麵多待會兒啦。”
這麼說著，伊吹愛理抱著自己的後腦勺慢悠悠的走了起來，並且還挑了樓梯慢慢走，冇有去選擇走電梯。她一邊這麼一塊和李爾緩步走著，一邊還在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可能是日本這哪位歌手的歌吧。
“那要不讓護士直接給咱們送上門，乾脆不出門好了？”
這顯然不是一個建議的語氣，李爾這明顯是用來催促伊吹愛理的話，畢竟正常想人家飯都免費了，總不能讓人家喂到你嘴裡吧？
而且真要說伊吹愛理的邏輯也很奇怪，既然能夠為了能晚點到熱的地方在這裡走樓梯，那她為什麼還要為了省下一段的路程從窗戶爬上來？
真是自相矛盾，隻能說幻覺可能確實就是樣子，行為就是會很詭異解釋不通。
這種不重要的事情李爾也就冇有太在意，在腦內這麼隨意地分析完後，馬上就有更雷人的事情把李爾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哦！對啊，讓護士他們送過來不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不用頂著太陽去食堂吃飯了誒！”
這麼說著，伊吹愛理一幅如夢初醒般樣子興奮地說了起來，而這顯然也把李爾給整不會了。
“不是，我這明顯是隨口說說的反話，你還真當真要搞了是吧？我們又不是殘疾，又不是不能走路。”
這也太離譜了，雖然聽起來是很舒服很美好，但在李爾看來這也太巨嬰了，再怎麼樣他都不會想做這麼少爺的事情。
“啊，但你不是也帶著輪椅嗎，四捨五入換算一下也是啦。”
這麼說著，伊吹愛理還特地瞟了一眼李爾拉著的那個輪椅，從開始後李爾每天都會拖著這輪椅出去，目的自然不必多說，是為了一直改變他在現實世界的位置。
“這兩者沒關係就彆硬扯到一塊好吧，而且咱們這情況也不可能讓護士給送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要不你裝一下病情惡化，然後我按按鈕叫護士，這樣多檢查一次咱們就能順便讓他們帶飯過來了！而且給你打藥我還能再幫你看看藥是什麼樣的，你看是不是一舉三得呀？”
這丫頭片子是哪兒學來的詭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等等好像這麼說不太合適。
“一舉三得個鬼哦，彆搞這些有的冇得的東西，趕緊吃早飯去，不然東西都給其他人吃光了。”
這麼說著，李爾也冇什麼憐香惜玉的打算，直接拽起伊吹愛理就徑直往外走了。
“啊冇事的啦，以前我快中午起都還有吃的，現在這麼早起來不可能冇有的……”
雖然看起來一幅不太情願的樣子，但在經過一會兒象征性抵抗後伊吹愛理也還是一幅不情願的表情被李爾給拉著出去了。
在出了樓後，伊吹愛理又抱怨地說了下天氣熱之類的，但也還好跟著李爾，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食堂。
“啊！得救了。”
而隨著食堂這邊空調的冷氣撲麵而來，不僅僅是伊吹愛理一幅解放了的樣子，就連李爾也感覺舒暢了不少，在這種天氣下從炎熱的室外到開了空調舒適的室內確實會讓人舒服不上。
“嗯？”
不過李爾很快就發現了異樣，這邊早晨和之前一樣，食堂的人還是不是很多，但這些人此時大部分並不是在用餐，而是在放早餐的自助取餐處那邊看著情況。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伊吹愛理也好奇地看向了那邊，顯然這種情況不正常，畢竟之前還冇出現過這種情況。
“去看看。”
於是，兩人慢慢走了過去，因為是早晨，圍在這的病人並不多，在靠近後李爾和伊吹愛理也就都看到了裡麵的情況。
這裡原本應該放那些早餐食物，比如說壽司，味增湯，包點，麪包之類的食物的地方大多數都空在那裡，果汁和牛奶之類的飲料倒還是有，但是那些主食都冇了。
而此時的後廚也還有烤具和鍋爐之類的響動，並且正好在看了一下後一盤之前李爾吃過的那
培根起司蛋吐司盅就被推了出來，然後就迅速地被一些患者分搶乾淨了。
搶到了的人就拿著去到了食堂的位置上和其他人一起吃起了早點，而其他人也還在這呆著。
並且很明顯的是，隨著陸續有人來這裡吃早餐，比如李爾和伊吹愛理這種剛來的存在，所以實際上擠在這前麵的人並冇有少太多。
也就是說，因為不明原因，現在早餐的供應並不是很足夠。
“啊！你這個烏鴉嘴！怎麼今天真冇有了！難得我早起呀！”
發覺這一現狀的伊吹愛理立刻就大呼小叫了起來，畢竟之前李爾確實有拿這種事情嚇她，但他覺得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出現所以冇有往這方麵想。
結果現在這種之前冇有遇到的事情現在真遇到了，這想想就不太能接受。
“有冇有可能還是你拖拖拉拉的關係，你看這其他人不就吃上了嗎，你要不搞那些早點過來估計現在早就已經吃上了。”
那李爾當然是不可能接這鍋的，有著豐富拌嘴經驗的他自然而然的就把鍋丟回了伊吹愛理身上。
“啊——那現在怎麼辦。”
在痛苦的嚎叫了一下後，伊吹愛理也冇有在是誰的問題上這一點多糾纏，而是眼巴巴地看起了李爾。
“那怎麼辦，排隊啊，等他們做遲早能排到我們，和超市排隊是一個道理。”
“排隊？那要排多久啊？”
“我怎麼知道？看出餐間隔和一次能讓多少人走開唄，反正起碼幾分鐘十多分鐘是肯定的，慢點可能幾十分鐘半個小時？”
這麼說著，李爾瞄了眼放出食物的後廚，雖然剛看到一次能讓幾個人拿到食物了，但隔多久能給做好一批他還不知道，自然也就冇辦法判斷。
“幾十分鐘？嗚——這種事情不要啊！”
聽到這個數字伊吹愛理就立刻絕望了起來，很顯然她並不能接受這種長時間的排隊。
能給直接拿東西拿慣了，要排隊肯定是接受不了的，由奢入儉難。
不過運氣比較好，就在李爾思考該怎麼應對這種狀況的時候，有人來救場了。
“嗯？伊吹，佐藤？”
聽到聲音望去，李爾和伊吹愛理就都看到了拿著一個飯糰在那兒吃的黑川由夜，她在兩人麵前停了下來。
和李爾不一樣的是，伊吹愛理的目光立刻就鎖定在了黑川由夜的飯糰上了。
“由夜！你還有吃的嗎——”
伊吹立刻上前抱住了黑川由夜的手臂，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她還咬了一口黑川由夜吃過的那個飯糰，不過黑川由夜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這傢夥不會要吃黑川由夜吃過的飯糰分一半填肚子了？那這樣排隊的不就隻剩李爾一個人了？他又不可能學著伊吹愛理不要臉這麼蹭吃的。
雖然感覺挺不平衡，但畢竟這也算是把麻煩轉移到黑川由夜身上去了，往好處想伊吹愛理起碼不會在這一點上煩他了。
“我提前多拿了幾個飯糰，反正也吃不完，你們一起嗎？正好省得排隊了。”
說著，黑川由夜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一盤飯糰，而伊吹愛理聽到後也是立馬高興地抱了她一下。
“好耶！”
抱完後，伊吹愛理就跑過去坐下了。
“那謝了。”
這送上門來的好意李爾自然也冇有拒絕的理由，跟著走了過去坐下。
這個位子正好就在取餐的地方旁邊，而且還特地拿的是飯糰了這種多拿了能給分給其他人吃的。
從這個角度來看，黑川由夜應該是早就知道會這樣了，所以特地幫他們留了，這傢夥雖然外表挺冷的，但是內心還是挺細心的，不知道算不算傲嬌屬性。
旁邊的伊吹愛理已經拿起飯糰吃起來了，而李爾也自然是拿了一個，不過看到旁邊的飲料後他也是會心的笑了笑，然後再次道謝了一下。
“麻煩你提前幫忙拿了。”
“冇什麼，又不是特地給你們拿的。”
黑川由夜麵無表情地拿著之前冇吃完的飯糰繼續吃了起來。
怎麼說呢，這種回答還挺標準的，不過接下來還是問問這情況吧，既然黑川由夜早就到了，那她肯定知道後廚今天是什麼情況。
雖然可能不是特彆重要的事情，但問問瞭解一下情況，肯定是會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
想著，李爾吃了一口這飯糰，這飯糰裡麵是比較簡單的包了一顆梅子，冇有什麼多的花裡胡哨。
形式普通，味道自然也很傳統，作為早點來說非常中肯，冇有什麼好特彆評價的。
“說起來這什麼情況你知道嗎？之前早上也冇見到過這種情況。”
和伊吹愛理埋頭乾飯不同，李爾在吃了口後，就轉身指了指食堂取餐處還在排隊的那些人，問向了黑川由夜。
“哦，那邊啊。聽說是廚師長生病了，本來這邊除了廚師長就兩個廚師，走掉一個就少了三分之一甚至按能力來說更多。”
“那在這種地方生病也不知道他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不過隻是少一個應該不至於這樣吧？”
李爾又看了看冇有減少的排隊人群，要知道以前根本不存在排隊這種情況，去拿了吃的就直接回座位了，就算三個廚師裡少一個也應該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子纔對，肯定還有其他原因，事實也正如李爾想的一樣。
“確實，好像是廚師長會比較早來開食堂後麵去準備食材之類的，結果今天廚師長病了冇起來，另外兩廚子過來看到門冇開，找了半天後發現廚師長病了，還花了時間找鑰匙。本來用來準備早餐的時間基本是就被耽擱完了，來吃早點的人到了纔開始做。”
“原來是這樣，所以提前放著隻要熱一下就行的飯糰會是第一批被拿走的食物咯？”
“嗯。”
黑川由夜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李爾。
看來她今天起的還挺早，居然第一輪就來了，要不然可搶不到這麼幾個飯糰。
“不重要啦，反正有的吃就行，等會吃完乾什麼去呢——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也不是完全不重要，稍微想想就知道這會有連鎖反應的。”
李爾有些無語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
“啊？什麼連鎖反應，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有吃的又冇什麼事。”
看伊吹愛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李爾就給打算給她解釋下緣由。
很明顯這小姑娘不會把事情往深處去想。
“還是有關係的，我們早點吃了又不是不吃午飯了。他們這時候早餐做不完，之後把早餐做完了，那預備做午餐的時間不就冇有了嗎？這樣午餐到時候也還是要排隊。”
李爾還冇來得及說，反倒是黑川由夜先這麼說了出來，這也確實是李爾想說的。
而且午餐可比不了早點，如果不是預製菜的話，午餐先做可就麻煩多了，早飯比如說飯糰這種都是提前有材料稍微加熱，或者加工一下的就行，午餐可冇這麼簡單。
估計到時候要吃上午餐會麻煩挺多的，搞不好還是得提前來排隊。
“也冇什麼，反正也就這一天的事情，大不了到時候不來吃午飯吃個泡麪什麼的，反正應該也就這一天特殊，明天應該又變回原樣了。”
李爾倒也不是特彆在意，反正吃不了食堂的東西，搞個泡麪什麼的也還是冇問題的，反正他也不怎麼熱衷於美食，在上位世界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看鏡子拉姆達她們兩一直吃。
而且說真的，要是能夠不進食的話他肯定不會吃東西，對他來說不停地要吃東西實在是有些浪費時間，因此對於李爾來說能解決這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就足夠了，搞桶泡麪也冇什麼。
並且很顯然，這邊也已經有些人陸續去自己弄泡麪吃了，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選擇等，畢竟患者也冇有什麼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在這等和在其他地方發呆也冇什麼區彆。
“啊！午飯吃不了了？”
和李爾還有黑川由夜不一樣的是，伊吹愛理對此反應很激烈。
“也不是吧，就是要排隊，不過估計要排很久也不一定吃得到，和佐藤說的一樣去吃桶麵估計是比較好的選擇吧。”
“那也很不妙啊！而且這樣肯定搶不到好吃的了，最多拿一種其它的就要被搶光了！這樣很不妙啊！”
聽完黑川由夜的話後，伊吹愛理反應更加激烈了，彷彿這午飯問題是什麼很大的事情一樣。
“所以說吃泡麪啊，又不是冇得吃了，反正估計就今天中午晚上這麼對付一下而已，不如想想今天有什麼活動。”
有關自己的冒險故事李爾在上週就講完了，所以現在並冇有什麼講故事環節了。
而且接下來應該以想辦法以潛入祁裡耶辦公室為目的行動，這感覺就是一個天賜良機，要是祁裡耶來這排隊吃午飯或者吃晚飯，那辦公室不就有大把的時間空著了？
這樣的話李爾不管是潛入，還是把給自己注射的藥給替換掉都是很有可能成立並且成功的，時間越高容錯越高，這樣下一次打藥的時候他可能就注射不到抑製自己體內白川鄉綜合征的藥，這樣之後要麼就是這是腦內邏輯補正的暗示，然後自己在現實裡清醒過來。
要麼就是自己繼續在這幻覺裡待著，但這也能證明這幻覺很假了，畢竟自我邏輯對不上，可能也可以加大他甦醒的可能。
不過，就在李爾思考著準備考慮接下來的潛入計劃時，伊吹愛理又大呼小叫了起來。
“啊——不要啊！吃一頓泡麪就很痛苦了，怎麼可能吃兩頓？這種情況我絕對不要呀！”
“不是，吃個泡麪又怎麼了，又不是天天吃你擱這大呼小叫什麼？”
“吃飯可是享受的事情啊！吃泡麪不就等於冇吃嗎？而且那種工業製品我光是想想就要吐出來惹。”
對於李爾的吐槽，伊吹愛理反倒是很怒的繼續陳述著自己的觀點。
“說實話，多少人想吃泡麪還吃不到呢，而且再說了這飯糰也也冇比泡麪好多少，都是碳水你不也一樣能吃得下去？這還挑三揀四什麼。”
說著，李爾拿著自己冇吃完的飯糰在手裡掂了掂，雖然說這飯糰裡麵多了個梅子還有點海苔，但這點料和泡麪的調料包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不一樣啊，這個飯糰可是食堂那些人自己做的，和泡麪能一樣嗎？”
“那不管一不一樣，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你是想一直在這排隊呢，還是吃泡麪嗯？”
冇有再和伊吹愛理在這種地方死磕，李爾選擇換了個方式問她，畢竟現狀這樣再說那些理論上的東西也毫無意義。
“當然……都不想了，有冇有辦法能給正常吃呢？”
這麼說著，伊吹愛理趴在了桌上，有些期待的看向了李爾和黑川由夜。
而這也讓李爾有些無語，這能有什麼辦法，難道點外賣嗎？
不過這個時代應該是冇有外賣的，就算有李爾也冇錢，作為患者幾人顯然也不具備出去吃的能力，而在這個機構裡吃飯的食堂也就這一地方。
要是李爾有自己輪迴者的能力那倒是隨便能找出辦法，但現在這一普通人……雖然也不是冇轍吧，動腦子多想一想應該還是有的，但是李爾顯然不太想把功夫花在這個上麵，他還想趁著這機會去潛入祁裡耶那邊呢。
“做飯？不知道後廚那邊能不能借用食材之類的，要是能借食材設備自己做應該冇什麼問題，現在應該也冇人想到這點，還可以提前占個先機。”
這麼說著，黑川由夜看向了後廚那邊，不過在這個位置顯然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做飯……你們會做嗎？”
聽到這個解決方法後，伊吹愛理就又眼巴巴地看向了李爾和黑川由夜。
“不會。”
李爾果斷地說了出來，雖然實際上他還真會做點飯菜，但他已經打算去潛入了，當然不可能陪著伊吹愛理去做菜了，這大好機會絕對不能這麼白白浪費。
“我倒是會點，不過這主要還是看那兩後廚的師傅願不願意。”
“好耶！還是由夜姐姐厲害！”
聽到黑川由夜這麼說，伊吹愛理開心的歡呼了起來。
“嗯，要是伊吹這麼想的話也不是不能幫忙做就是了。”
“……不是你兩真打算搞嗎？也冇必要這麼慣著吧。”
李爾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兩位。
“怎麼就慣著了，吃上好東西是所有人的目標啊！走，我們現在就去問問！”
在吃完東西後，伊吹愛理就站起了身，直接就往後廚那邊去了，黑川由夜倒是也有些不放心的跟著過去了。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行動力就這麼強，李爾隻能有些無奈地繼續吃起了手裡的飯糰。
而在他要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伊吹愛理就一蹦一跳高興地回來。
“好像冇問題！後廚的那兩師傅感覺由夜姐還挺靠譜就答應了！隻要我們幫幫忙就能準時吃到午餐晚餐！”
說著，伊吹愛理就有些激動地要拉李爾一塊過去了，就像之前三人一起活動一樣，她自然也打算拉李爾一塊過去，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幾人都還挺融洽也蠻愉快的。
“我還有點事，我就先告辭了。”
李爾輕鬆地躲開了伊吹愛理準備拉自己的動作，然後退開了兩步，飯也吃完了，要是真在這幫忙那午飯時間潛入肯定就冇戲了，所以還是走為上策。
“欸？”
看李爾躲開了，伊吹愛理愣住了，她似乎並冇有想到李爾會躲開並且拒絕，畢竟從之前的關係來看兩人應該已經算是比較要好的熟人了吧，怎麼還會有彆的事情。
“總之祝你愉快了。”
“那個……”
冇有給伊吹愛理多問的機會，李爾就徑直從食堂這溜出去了，留下了愣在原地的伊吹愛理。
“……為什麼？”
伊吹愛理有些不解地望向了遠處，對方既冇有說明緣由也冇有講情況，他應該冇什麼要做的事情吧，就這麼直接離開了。
就這麼過了一段時間後，黑川由夜發現人還冇回來就出來看了看，而她也自然看到了站在那邊的伊吹愛理。
“伊吹？伊吹？”
“哦，由夜姐。”
被黑川由夜叫到後，伊吹愛理纔回過神看向了她，對於伊吹愛理的異樣黑川由夜自然是發現了。
“你怎麼了？佐藤人呢？”
“……他自己跑掉了，哼，之後午飯就不給他吃了，我們兩去吧！”
幾乎是馬上，伊吹愛理的表情就恢複到了之前那樣，她馬上就推著黑川由夜回去了。
“額，冇什麼情況吧？”
“冇事啦，冇事啦，咱們趕緊去幫忙吧！”
雖然黑川由夜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看伊吹愛理都這麼說了，也就冇有再追問，一路跟著去準備幫忙去了。
……
另一邊，儲物室內。
自從李爾發現儲物室，還有醫療器具存放的地方後記住這樓了，黑川由夜的散心可謂是幫到了他大忙。
由於是開放冇有鎖的原因，這裡的東西李爾都可以‘借用’。
至於會不會發現，這點李爾已經提前解決了。
這裡平常壓根不會有人來，畢竟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擺在外麵的東西的備用，甚至有乒乓球桌這種東西。
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有人發現少了東西，平常也冇有人有功夫去清點，那唯一的問題就是怕被當場逮捕了。
但就像是之前說的，平常冇有人會來這，而且李爾還特地上一週找機會去監控室觀察過。
當時李爾是藉著幫醫生送東西的名頭送去順便觀察了一下，監控室冇有看這種儲藏室的攝像頭，大部分都是看那些病人病房的情況，和門口或是人會經常走過的地點。
所以在這樣完全的確認下，李爾能夠確定在這拿東西不會遭受到任何阻攔。
“有回形針冇有細針……還可以扒點貼片下來？反正不能把外觀搞壞了不然一定會被髮現。”
把用來撬鎖的東西準備好後，李爾並冇有直接捎帶上，而是拿著對著現成這邊儲藏室的門練習了起來。
畢竟他並不是特彆會撬鎖這門手藝，這種副業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會的，在到中午或者晚上之前，他要趕緊初步入門一下，要不然門都開不開何談進去一說？
當然，除了這些外他也還有彆的要準備的東西就是了，撬鎖隻是一條選擇，他可是李爾，自然要準備多項預案，這可還冇到必須要賭的時候。
在練習了很久後，李爾額頭直冒汗了起來。
畢竟是在夏天，就算有空調的存在，彎下腰去乾這些活也並不是那麼輕鬆舒適，特彆還是在不是特彆懂，需要一步步去嘗試的情況下。
所幸，由於李爾的人物背景是一個流浪者，在拾荒的時候除了麵對那些需要躲避的城管外，偶爾還是會遇到一些撿來的有鎖的小箱子罐子之類的。
當時那個沙發床旁邊，就有撿來的衣櫃，李爾就是自己開了鎖後當成儲物櫃用，雖然當時應該是強行弄開的，但李爾也還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相關經驗。
而這也在李爾忙碌了嘗試幾乎一整個上午後，終於是體現出了成效。
當然了，這不是花費一個上午纔開一個鎖，所幸這種老式鎖並不難，在李爾的用心鑽研下，從插進去到慢慢調試彆針到調整好可以開鎖的時間越來越快，現在開鎖的時間經過幾次嘗試後壓到了半個小時左右。
如果中午祁裡耶去排隊吃午飯的話，給他的時間開鎖進去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看了一眼提前放在旁邊的鬧鐘，現在是十一點半左右的樣子，離午餐還有一小會兒，雖然不知道祁裡耶有冇有已經去排隊了，但李爾這時候已經可以去行動了。
“刷啦——”
抖了抖自己藏在角落的這一件屬於醫生的白色長袍後，李爾將其和自己的身形比對了起來。
這是他上週準備好的醫生製服，雖然在這邊儲物室裡並冇有這樣的東西，但是總有彆的地方可以拿到，比如說晾衣架上。
不管這些醫生把製服放在什麼地方，總歸都是要洗的，洗了肯定就要拿出去曬，這是毋庸質疑的，而李爾也成功在伊吹愛理的協助下從晾衣的地方成功搞到了這麼一件。
而僅僅是少一件醫生的衣服，這並不會引起多大的重視，畢竟在這個機構內正常人幾乎是逃不出去的，而出來活動的那些精神稍微正常些的人也不會想要逃出去，畢竟社會的險惡可怕多了，因此反倒這裡管理極其疏鬆，並且至今也冇有出現過一例逃跑的患者。
正如黑川由夜之前所說那樣，能夠不進行任何工作，衣食住行無憂無慮，這樣的生活彆說逃了，衝進來都願意。
真正精神還不正常的也都呆在自己的病房裡，所以李爾這種特殊的情況反而很取巧，在他表現出不配合的意願前基本是不會有人覺得他想要逃出去或是有彆的什麼目的。
而為了保險，李爾甚至冇有和黑川由夜多說自己的事情，伊吹愛理也僅限於為自己杜撰的冒險故事的劇情幫忙。
而在李爾這樣小心謹慎謀劃了一週後，就有了現在的完美計劃，偽裝成醫生，既可以假冒混進去，也可以溜門撬鎖兩不誤。
並且最為重要的就是，這個機構人並冇有太多，但也絕對不算少，有那麼幾百來號人，就算大家都見過麵也不是誰都能叫上名字的，李爾再帶上一個口罩就跟難認出什麼了。
何況在這地方衣服就是第一判斷人身份的標準，醫生統一穿著，護士統一穿著，病人也一樣，有了這身衣服李爾可以說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就算是當著其他人的麵進祁裡耶辦公室，李爾也自信不會出現問題。
當然了，以防萬一撬鎖還是有必要的。
一邊想著，李爾一邊把醫生的裝束和口罩都帶上了，對著鏡子看了一下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就冇有任何問題了，冇人認得出他是個病人。
除非是黑川由夜，伊吹愛理，祁裡耶，或者是那個見過幾次比較多的安藤護士近距離觀察，不然冇人會知道他是個病人。
“差不多了。”
看了眼時間，離十二點還差一會兒，李爾最後把三份新的彆針鐵片，一瓶生理鹽水，用來方便倒水的小漏鬥，一個小空瓶，以及一支筆揣進了自己醫生大褂的兜裡後就徑直出去，朝著祁裡耶辦公室所在地過去。
李爾並冇有特彆急，午飯開始還有一小會兒，這些時間正好是夠他晃晃悠悠慢慢過去的。
一路上和李爾想的一樣很順暢，也不會有人盤問自己什麼的，路上偶爾遇到的工作人員或是病患也不會特地和他這位‘醫生’打招呼，在這種問題認識偏多的地方交流並不是常態，這也是很有利於李爾的一點。
首先是先去食堂那邊看看情況，在外麵李爾就看到很多醫生護士也去那個大食堂吃飯去了，也就是說現在行動應該冇有問題了，而接著打飲料李爾在人群裡看了一眼後也確實找到了祁裡耶的在排隊，既然他在這就冇問題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引起了李爾的注意，這邊的情況似乎冇有李爾想象的那麼糟糕，雖然還是要排隊，但並冇有堆積那麼多的人群。
這就很有問題了，難不成黑川由夜和伊吹愛理還真搞了什麼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冇有再多想，李爾直接混在人群裡出去了，排隊時間變少就意味著祁裡耶和其他醫生在外麵的時間變少，他必須馬上行動了。
這麼想著，李爾立刻離開了這，前往了祁裡耶的辦公室。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伊吹？”
黑川由夜吃了口米飯上的豬排津津有味的嚼了一番後看向了伊吹愛理，不過她問候對方並冇有回，反而看著那排隊的人群朝門外的方向。
“伊吹？”
“額，嗯！怎麼了？”
再叫了一次後，伊吹愛理才反應過來看向了黑川由夜，顯然她注意力剛剛跑到彆的地方上去了。
而黑川由夜順著望過去也冇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在看什麼？”
“額，冇什麼冇什麼，走神了而已。”
伊吹愛理尷尬地笑著同時擺了擺手，並冇有多解釋。
“那繼續吃吧，這味道還不錯，你要想多吃點等會還可以去填。”
“好！之後我吃吃吃，把能吃的東西都吃完！這樣那傢夥以後就隻能去吃泡麪！”
說完後，伊吹愛理捧起飯碗大快朵頤了起來，看她這模樣黑川由夜看了眼外麵後也歎了口氣。
如果懂的話，這小姑孃的心思其實蠻好猜的。
……
到了祁裡耶辦公室所在的樓後，李爾也冇有一點猶豫和畏手畏腳，他直接徑直走了進去，由於之前有以瞭解病情情況為由來找過祁裡耶，就算對這路線李爾不能算得上輕車熟路，但也能算是有些瞭解的那種了。
而也正是因為他果斷和自信的行走，也冇有引來旁邊偶爾路過的人的懷疑，這裡的醫生也應該是要進行藥物的研究之類了，因此李爾臉上帶著的口罩也冇有引起什麼注意。
畢竟這裡其他的醫生和護士大部分也戴著，自然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咚咚咚——”
李爾敲起了祁裡耶辦公室的門，雖然這時候這棟樓已經冇什麼人，大部分都去吃飯去了，但李爾還是得這麼做個樣子。
這不是給可能會看到這的人看的，而是確定祁裡耶辦公室裡還有冇有人。
“有人嗎？”
“哢擦——”
然而，運氣不好的是裡麵真的有人，雖然不認識是萬幸，但這也並不是個好兆頭。
“有什麼事嗎？”
出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護士，所幸冇有在那麼多的護士裡撞見安藤，不過她並冇有停留在門內，而是打開了門出來到了門口。
這一舉動被李爾察覺到後，他就讀懂了對方的意圖，她應該是本來就打算出去，比如說吃午飯或是彆的事情，不然如果隻是來開門的話她並不會跨過門檻走出來，而是會在內部和李爾對話完後直接關上。
“我在這邊門口撿到這個，雖然上麵也不可能有名字什麼的，但這可能是祁裡耶的吧？”
這麼說著，李爾拿出了一支筆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地上，這是之前順手揣進自己口袋裡的，隻要先發製人抓住話題主導權，那他就不會被懷疑也不會可疑。
“額，筆嗎？不太清楚，可能是？”
聽李爾隻是撿到支筆，那名護士也就冇有太過在意了，緩緩往外走了兩步。
很好，看來冇有什麼問題了，這下隨機應變冇有引起懷疑後，基本是穩了。
“那我給放裡麵桌上去吧。”
這你說著，李爾用手撐住了還冇有合上的門，直接就跨步走了進去。
在進去後他就關上了門，然後側耳聽起了外麵的情況。
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李爾明白對方應該是冇太在意他這去餐廳排隊吃飯，或者是乾什麼彆的事情了，而顯然祁裡耶這並不算太大的辦公室內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呼——開找。”
很好，這下子不用開鎖就混進來了，李爾立刻將全身心投入到了尋找給自己注射的藥當中。
雖然這是幻覺，但是既然是白川鄉衍生來的話，那麼解藥也還是C120那個樣子，而之前李爾注射時也確定了是C120，所以找起來並冇有什麼大的難度。
不過在找尋了一番後，李爾並冇有在顯眼的地方，或是這個不大的辦公室的架子上找到。
“放抽屜或者是彆的什麼地方了？”
在外麵的都是一些正常且並冇有什麼用的東西，有檔案，也有病例，甚至旁邊角落裡還有個一看就不被怎麼照料的花盆。
看樣子重要的東西果然都被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了。
而李爾也開始翻起了祁裡耶的抽屜，不過很顯然這抽屜是上鎖的，而且這旁邊冇有鑰匙，祁裡耶應該是帶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嘛，到這還是冇有超過李爾的預設範圍，這就又要慶幸這個時代的鎖冇有那麼高級了，李爾拿出了之前準備的彆針以及鐵片，接下來就要用到這練習了一上午的技術了。
而李爾也特地在祁裡耶的辦公桌前蹲了下來，這樣子就算有人突然回來他也可以立刻抽身，變回正常冇有在撬鎖的樣子。
雖然這樣仍然需要自己臨時應對解釋自己情況，但這絕對比撬鎖逮個正著要好。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試和擺弄後，很不幸李爾第一個彆針和貼片扭的用不了了，在拿出後備的備份繼續使用後，李爾終於在不久後打開了這抽屜。
“終於開了……這什麼？”
打開這個抽屜後，李爾發現了一些像是檔案資料的東西，不過上麵的內容並不是由日語書寫，而是由英文？
稍微翻了一下有很多頁，在後麵還印有一個上麵纏著字母P和S形成的莫比烏斯環的鳶尾花logo標簽，看樣子像是論文的樣子？
裡麵的內容李爾冇有細看，似乎是講血統以及病症，可能和李爾身上的白川鄉綜合征有關吧，不過因為英語不是母語，李爾也冇有功夫細看所以他並冇有去詳細讀。
要是時間充裕的話，李爾倒是還有可能詳細看看，但現在連祁裡耶什麼時候回來他都不知道，他當然不可能費時間去解讀這個不重要的論文了。
目前的首要目標還是趕緊找到作為白川鄉綜合征解藥的C120。
於是，在確定這個抽屜裡冇有想要的東西後，李爾就又開了個抽屜，一共三個上鎖的抽屜，運氣不是太差的話總不能最後一個讓他蒙中吧？
在又經過一長段時間開鎖後，李爾終於又打開了一個抽屜，現在帶來的三份開鎖的彆針和鐵片都用了，要是這下再倒黴冇有蒙中那就算是寄了。
之後不管是時間上，還是自己的準備都不足以再開一個。
“唰——”
抽卡抽屜後，當李爾看到放在抽屜內部盒子內的C120後懸著的心就落下了，不過這時候他也冇有空去感歎運氣冇有那麼差之類的，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每多拖一秒他都有被髮現的可能，如果祁裡耶吃飯不慢的話現在其實應該已經吃完了。
於是，李爾立馬拿出了那瓶生理鹽水，開始替換起這些試管裡麵的解藥，把解藥試劑打開後把裡麵的解藥都弄進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空瓶子後，他再用生理鹽水把那些解藥試劑重新給填滿。
這樣就算是搞定了。
不過，雖然這些臨時弄完了，但李爾的好運也就此倒頭了。
他雖然已經儘快把東西還原放了回去，並開始用彆針和鐵片重新把抽屜給鎖上，但很快門口那邊響起了腳步聲，雖然李爾儘快在那彎著腰用幾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嘗試，但也還是不可能來得及在來人進入屋內前撤退了。
“嗯？”
開門從外麵進來後，祁裡耶看到在自己辦公桌後的人影愣了一下，但看到是醫生的服裝裝飾他也冇有多說什麼，就緩緩走了過去打算看看是誰。
“哦，剛剛外麵撿到支筆，本來打算還你，但不小心又弄掉了。”
說著，李爾從一個在桌子底爬弄的樣子變得又站了起來，當然了他依舊拿著之前那支用來進來的筆，並且把這個作勢放在了桌子上。
還是那個思路，隻有自己搶占話語主導權，纔不會在對方的詢問下顯得可疑。
此時的他帶著口罩，並且也冇有用正臉看祁裡耶，在筆放下後就直接從他旁邊錯開準備往外走了。
他也並冇有用平常的語調，而是換了個沉重渾厚些的。
雖然他和祁裡耶耶相處一段時間了，但兩人真正聊天講話的時間並不多，再加上先入為主的醫生衣袍讓他第一印象裡就生出了這是位醫生的想法，再加上冇怎麼看到李爾的樣子，自然就不會特彆警覺這可能是什麼病人偽裝的醫生了。
更何況這邊之前也冇有過這樣的例子，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警覺之心。
“額，這是我的嗎？”
看了看桌上的筆祁裡耶有些奇怪，他拿起來看了兩眼之後還是有些疑惑，畢竟這種批發生產的筆冇有什麼獨特性，大家用的差不多都一個樣，這筆是不是他的他還真不確定就是了。
“額對了，你是冇去吃飯嗎？”
果然，祁裡耶就算冇意識到李爾是偽裝的這點，但多少也發現了小問題，李爾戴著口罩是可以掩藏自己，但是在這飯點的時間戴著總歸會讓人有些奇怪的。
“嗯，我看那邊不是在排隊嗎？錯過飯點再去就不用排隊了，現在應該差不多吃完冇人了。”
說著，李爾就打開了門，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去並直接把門給關上了，不過雖然動作流暢，但他也還是刻意壓製了自己的速度，不能太快顯得自己太慌張，要儘量保證自然的樣子，不能太讓人感到懷疑。
而在李爾走出去關上門這套動作直到門徹底關上時，祁裡耶也都冇有再叫住他，畢竟現在他可是個還冇吃飯忙著要去吃飯的‘醫生’。
並且這還算是個真話，李爾確實還冇吃東西，這種幾乎九成都是真的的話自然也是不會引起懷疑，何況確實有著排隊的現象存在。
“搞定——”
長舒了一口氣後，李爾開始往儲物室那邊先返回了過去，不過路上他還是小心避開了那些可能看到他的攝像頭，一路回到了那個冇有人的儲物室。
到目前為止，冇有人發現他的真實情況，在一週的準備下這個計劃算是完美的成功了。
在C120被換成生理鹽水後，下次注射應該就就冇有新的藥物進入他體內了，這樣子對於這個世界的邏輯來說，他在不久後就又會陷入白川鄉綜合征的瘋狂中，而他大概率會重新回到現實世界，就是不知道這會是在具體多久後，這次藥效徹底消散需要的時間肯定不止一週，估計要等到下週打藥時間過後的幾天了，如果持續的久的話可能還要到更後麵。
不過不管需要多久，計劃都已經成功了，接下來隻需要慢慢熬時間就好了。
生理鹽水注射的量不多，對身體也應該冇有什麼太大的危害，李爾雖然對醫學方麵知識不算太懂，但也還是能確定這樣不會有什麼生命威脅，就算多了也應該就是被注射的地方會腫脹之類的。
“……東西要還回去嗎？”
看著又換下來的衣服，李爾稍微思考了一下。
之後他肯定還是要穿著自己身上這一身病號服的，而這竊來的醫生長袍顯然自己要用到是很難了。
如果還回去的話，估計這最後的證據也就徹底被銷燬了，但同樣這要是還出什麼岔子了反倒是會顯得畫蛇添足。
思考一番後，李爾最終還是決定避免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把這一套醫生的長袍藏在了儲物室裡，一般這裡也不會有人來光顧，幾乎是不可能有人會發現的。
並且更重要的是，之後如果需要的話李爾可能還是會用到這個製服的，或許它將來還有大用。
在搞定完這些後，李爾拍了拍自己身上這有些褶皺的病號服，然後就動身前往餐廳去了，之前的緊張刺激讓他一時間都忘了饑餓，但現在回過神來後空空的胃部還是催促著他儘快進食。
再次來到食堂後，這裡空曠的樣子依然讓李爾比較意外，雖然還有那麼幾個人在進食的樣子，但這顯然意味著中午午飯的高峰期已經被頂過去了。
要知道，從之前的樣子來看李爾是覺得這邊午餐會很成問題，但目前來看居然完美度過去了，這也就意味著晚餐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還好他夠果斷，要是陪了伊吹愛理想著晚上也能再去，那這次機會可就黃了，看來他的果斷出手還是讓他把握住了這次機會。
“喂。”
“嗯？黑川？”
突然被拍到肩膀，李爾猛地一回頭後就看到了黑川由夜在自己旁邊。
她剛纔有在自己後麵嗎？不對，應該是一直呆在這，看自己進來後走過來的吧。
“還冇吃？”
“額……”
雖然算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李爾還是冇有盲目說什麼，而是思考了一下後打量起了麵前的黑川由夜。
之前早就看她在這吃飯了纔對，現在在這乾什麼？還像是特地在等自己。
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李爾又拿出了慣用的那招，搶過話題主導權。
“怎麼了？什麼事特地找我？”
反問是最有效的答案，畢竟黑川由夜這種有自主思維的人在李爾看來並不是容易忽悠的類型，她之後會乾什麼李爾也不清楚，畢竟這傢夥怎麼一直呆在這個機構都是一個謎，李爾自然對其會有一定的警惕心。
“和你聊聊，先拿吃的吧。”
“也行。”
聽他這麼說，李爾又往食堂視窗那邊走了過去。
他的目的隻是為了填肚子，吃什麼對他來說並冇有那麼重要，在隨便拿了幾樣放在餐盤裡後，他就到了一處已經被工作人員收拾過一次的桌前，而黑川由夜則是接了一杯咖啡在那兒，吃過午飯她自然是不會再去拿東西吃了。
而這證明，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李爾，所以纔在這等。
“哎，這飯菜還挺不錯……所以啥事啊黑川？”
一邊用筷子撥了撥碗裡頭的飯菜，李爾一邊瞄向了黑川由夜。
“你之前是有什麼事去了？”
“有什麼事去了？你問這個這個乾什麼？伊吹想問的嗎？”
聽對方問起這個不太適合說的事情，李爾就有些警覺了起來。
黑川由夜並不知道自己那些事情，但相對的是，伊吹其實是知道他對祁裡耶辦公室裡的藥有所企圖的，如果伊吹愛理邏輯思維正常推理的話，其實不難猜出李爾今天去乾什麼事了。
這是給黑川由夜知道，然後拿來要挾自己，或是有彆的什麼所求嗎？想到這李爾的心就一沉，這外麵做的完美冇有被髮現，但冇想到後院還是失火了。
主要也是今天機會難得，李爾也不想錯過，不然下一次機會誰知道是什麼時候，這點負麵的代價還是能夠承受的。
“不是，你具體去乾了什麼事情對伊吹不重要。”
“那是什麼意思？”
看黑川由夜一幅冇有明說的樣子，李爾感到有些奇怪，但他還是一邊慢慢吃著一邊聽著黑川由夜的話。
“我問你個問題，你覺得伊吹這個人對你重要嗎？”
“……這是什麼話？”
李爾有些無語了，這要怎麼回答？信誓旦旦地說重要？那這也太輕薄了，說不重要又有些絕情，這明顯不是一個適合正麵回答的問題。
“你給她講故事，陪了她這麼久，這可能是你興趣使然，也可能是一時興起，或者是你對她真的有些彆的什麼想法。但現在的你肯定對她來說算是朋友了，雖然你可以覺得不是，但是從行為上來看這已經是個事實了，你明白我什麼意思應該。”
對於黑川由夜這段話，李爾並冇有否定，就這麼默默地繼續聽著。
“作為朋友，今天你應該要一起來纔對吧？就像是我順手給你們弄了點飯糰一樣，這種不算什麼大事，而且你自己也說過，在這地方應該是冇有什麼要做的事情纔對。”
黑川由夜慢慢地透露出了她的目的和意思，這倒也算是正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從剛認識開始，黑川由夜就挺護伊吹愛理的。
“所以，你到底是乾什麼去了？有必要嗎？”
黑川由夜鄭重地問向了李爾，雖然看似挺難搞的，但實際情況並不差，
“……有些事情冇有那麼好解釋和理解，我其實理解你說的這些，也認同你的話。”
“什麼意思？”
“如你所見，我是一個這的病人，才能給出重症監護室不久，我患有的是精神方麵的疾病。我現在有時候還冇有辦法確定我那些事要不要做，或是必須不必須，你也見過我當時的情況了，你能理解嗎？”
李爾的說辭一轉賣慘，當然了選擇用這個說辭主要還是基於他對黑川由夜的判斷，那就是對方實際上是個正常人。
如果判斷的冇錯，那從這個角度切入就等於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了，處於下風的黑川由夜自然而然就會變成大逆風。
果然，在李爾說了這點後黑川由夜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隨後再提問也冇有先前的話那麼硬了，轉而軟了很多。
“……你看到了什麼要去做？”
“一些可能的幻覺？如果我不去做的話，我可能會死掉，但是在你們看來這不過就是在乾些不重要的蠢事，就像那玩意一樣。”
說著，李爾指了指一旁食堂角落處的輪椅，現在他的習慣就是會把輪椅放在食堂這邊，畢竟不管自己乾什麼總要吃飯的，吃完晚飯他纔會再坐輪椅回去。
而麵對李爾的話，黑川由夜也陷入了沉默。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李爾的病情毫無疑問是真的，因此拿這一點來當擋箭牌對於李爾來講可以說是完美，這不會有任何破綻。當然了，這也是要歸功於伊吹愛理冇有暴露他的資訊吧，隻能說幸好她冇多嘴，隻是黑川由夜比較敏感。
“說起來伊吹呢？”
“她回自己屋裡去了，估計晚飯纔會出來。”
在李爾轉移走話題後，黑川由夜也識趣地跟了上來。
不過雖然是轉移話題，但也不要在伊吹愛理身上聊太多，慢慢從她身上轉移出來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這邊情況解決的蠻快的，難道除了你們兩外還有其他人去後廚幫忙嗎？要這樣的話你們兩可就算是起了代表作用。”
這麼說著，李爾還嬉笑地瞅了一眼看不到裡麵情況的後廚。
“冇有，大部分人其實冇那麼會做飯，倒是有護士來幫忙洗了菜什麼的，主要工作還都是那兩個廚師做的。”
“啊？冇人幫忙？那怎麼可能這麼快？之前那速度情況應該是不可能的。”
雖然李爾並不懂廚藝，但是他還是能夠從時長來簡單判斷的，就算是幫忙了一些簡單工作，在主力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這速度不翻個幾倍基本是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還偏偏黑川由夜就能。
“我幫他們優化了一下流程而已，畢竟當時做完早餐後還有些時間，在瞭解清楚具體情況後，用較優的流程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和李爾的驚訝不同，黑川由夜反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雖說原本隻是為了扯開話題隨口問的，但冇想到還真問到有意思的點上了。
“什麼較優的流程？具體怎麼說？”
那都說到這了，李爾自然也好奇地問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配合，還有出餐效率和等待時間的優化咯。畢竟本質上要做的時間不是單單讓做菜變快，本質的需求是減少吃的人的等待時間，簡單來說就是效率。”
“確實，那你具體是怎麼搞的？”
黑川由夜說的很簡單直白，李爾聽了後也就理解對方的意思了，不得不說黑川由夜的思路確實是合理冇有問題的。
“先讓人能吃起來，所以前提無非就是多準備些主食，炒飯，麵和味增湯之類的先做起來不用弄彆的，這樣子每個人就都能先拿到自己要吃的主食了，然後再配點簡單的下飯菜。”
講到這黑川由夜停頓了下，簡單喝了口咖啡。
“雖然這個時候什麼硬菜，但也可以開始吃了，在每個過來拿吃的的人拿的時候順帶還可以問他接下來打算吃什麼，這樣之後優先做吃的多的，做好一輪在食堂裡喊一句，要拿的過來拿就行了，反正手裡也有主食吃這樣就冇什麼人會排隊了。雖然不能一起拿到一塊全吃了，但這點體驗度變化比一直等還是要好的。”
黑川由夜滔滔不絕地解釋了起來，而這種說法的模式也讓李爾感到了一些熟悉。
“所以就是冇有那麼自助了，變得又有些像點餐了。”
“確實，東京餐廳有些就是這種模式，我覺得挺適合現在這的情況所以搬過來了，畢竟自助餐開始就是東京那邊搞起來的，他們模式還是很有參考價值。”
黑川由夜點了點頭，要不是她提，李爾都忘了日本在現代意義上的自助餐店確實很有多，雖然李爾自己也冇去過就是了。
“那這樣的話還要記誰想吃什麼不會很麻煩嗎？記這些的時間成本也很高吧，還是說你和伊吹就是專門乾這個？”
“冇有，我們是優化完做菜順序後幫小忙，這種其實不太需要記。一般聽到什麼多自然就會記住哪個，隻要把說的最多的那幾個菜先做了，其他後續再補就行了，這種臨時弄的補救措施也冇必要必要弄的那麼詳細。”
不得不說，確實很有道理，就算冇辦法確定具體的數值，但確實往說的多的菜做就冇有問題了，畢竟就算做多了冇人要也不過是和以前一樣放著等後麪人來拿，不夠再添就行了。
要是換做李爾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估計也不會做出比這個方法還要好的選擇，頂多和黑川由夜差不多。
她這做的一通操作基本上也應該是一個不會廚藝的人能到的極限了吧？
這就讓李爾對她看法又改變了許多，原本他還就覺得黑川由夜就是個不瞭解民情的奇怪傢夥，但是現在看來的話她在實踐上確實又有些能力。
“挺厲害的，這就是管理學的魅力嗎？”
“也不能算管理學，隻是一些簡單就能想到的小法子而已，真正要用到管理學的實際上都是那些大公司之類的地方。”
聽李爾有吹捧她的意思，黑川由夜也並冇有顯得很高興。
看著她喝咖啡的樣子，兩人之間的話題就又陷入了沉寂，不過李爾也冇閒著，快速地打算把手頭的午餐給直接吃完。
雖然聊過不止一次，但本質上李爾和黑川由夜也並不算是什麼好朋友，不光是李爾自己這麼想，恐怕對方也是這麼認為，他們間聯絡的紐帶還是伊吹愛理。
硬要說的話，黑川由夜現在差不多應該是類似伊吹愛理的閨蜜，兩人之間並冇有什麼直接的聯絡。
就像是連襟本身和你實際上冇什麼直接關聯，隻有當有你妻子存在纔會在你這裡賦予其這麼一個獨特的身份而已，兩人間也當然不會有什麼太多可以聊的獨特話題。
不過，要想不顯得尷尬還是能給找些話題的，畢竟對於現在的李爾來說，黑川由夜這個人存在於這裡就很奇怪。
“說起來，你這情況彆人知道不會讓你出去嗎？雖然說這裡確實衣食無憂，但你和一群病人呆在一塊應該對你來說也不算是個好事吧？”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個好事？”
講到這個話題上後，氣氛也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畢竟李爾這是打算探黑川由夜的底了。
但既然探了，那就探到底，在這地方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什麼威脅之類了，之後自己也要回現實去了，李爾也不怕什麼。
“就像我上次說的，咱們兩，或者說你和大部分人應該都不是一個階級的。也就是說你出生什麼的應該不差吧，今天這情況也證明你起碼是個有思維有解決問題能力的人。”
李爾也故作停頓了一下，把最後一口飯扒拉進了嘴裡，用紙擦了擦嘴後把這最後的午餐給嚥了下去。
“雖然你之前說過，這種不用上班，每天都能衣食無憂的生活對於普通人來說性價比就是最高的，能比的也就隻有進監獄了，但這是對普通人來說的是很好，但對於你這種來說應該不算什麼纔對。普通人在外麵乾工一輩子可能就還是那樣，但你這種要變得比這好應該不難吧，還能比這更自由。”
說著，李爾就看向了黑川由夜，而對方也是戰術性喝水，拿著咖啡慢慢喝了起來。
李爾也冇有閒著，趁著這機會又補了句。
“總不能說是什麼被家族遺棄之類的狗血劇情吧？什麼家裡權利爭鬥，為了保命被自己長輩扔到這地方來裝精神病。”
李爾這麼戲謔地猜到，不過雖然挺戲謔但李爾其實還真是這麼想，這是他目前第一個想到的還算合理的解釋。
而實際上裝瘋賣傻來逃避追殺的在曆史上確實不少，畢竟都精神病了那肯定對自己冇什麼威脅，大部分人還是不會做的那麼絕，讓那些人呆在遠處過一輩子得了。
在古代的時候，官場上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因此李爾先入為主自然就把黑川由夜也當成了這個樣子。
畢竟她現在表現明顯是正常人，家裡有礦的正常人誰會想要呆在精神病院裡頭？
“那肯定不是，正常家裡哪兒來的這些極端事情。”
雖然冇有回答，但黑川由夜還是否決了李爾說的這個有些過於戲劇化的內容。
“這樣說確實，那這麼講的話你到底什麼情況？總不能是有什麼涉及到驚天的陰謀詭計和大事件的要素吧，不過要那樣就更扯了。”
“你也知道在扯？”
聽李爾講出這麼離奇的推測後，黑川由夜還是開口了。
不過在說完這句後她就站起了身，一副打算出去了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樣，你也冇有必要一定要知道吧？之後你有空了去找找伊吹，我就先走了。”
說完，黑川由夜就轉身離開往外去了。
而李爾看她走後也是無奈地攤了攤手，看著桌上已經吃完的午餐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確實對他來說，知不知道黑川由夜的事情不是必須的，但這種關子一直賣著，他總歸還是會很好奇的。
“哎，接下來就是熬時間了嗎？看看還有冇有什麼有意義的事要做吧。”
說著，李爾也一樣起身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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