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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十章 癔症和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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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章

癔症和妄想見冇有人迴應自己,李爾思考一下後就調動起了自己的力量,不過首先一點就能確認這裡不是上位世界,就算是鏡子的地盤,他也不可能被限製的這麼死,那這裡還是下方世界?

根據原作設定,剛纔見到的那個邪神一般被叫真實造物主,李爾是斷定自己被這邪神直視後是不可能活的,根本冇有可能不瘋纔對。

難道說,是因為身上有那個綜合征的關係?因為本來就瘋,所以看到後冇瘋狂導致死亡,反而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想到這,李爾就運轉起了自己的能力,比如自己的法術,自己的向量操作能力等,但是在各種嘗試了一下後他還是發現無效。

而這也讓他更加認可了自己這個想法,現在他應該就是處在一個環境或者幻覺當中,而自己的本體實際上還是在荒郊野嶺的機甲旁邊,而Y先生穿模被打爛的屍首應該也還是在自己旁邊。

這要換做正常人可能就進來就直接呆了不知道什麼情況,隻能在這淩亂的手足無措,但李爾不一樣。

就像是之前和鏡子說的一樣,作為上位存在看問題的角度根本都不一樣,雖然給自己來這麼個沉浸體驗確實是有些驚訝,不過在仔細想想後李爾馬上就明白這裡的邏輯是什麼了,根本迷惑不到他,就算鏡子煞費苦心搞了這麼個機製他也一點都不會迷惘的。

不過這樣一來就誕生了個問題,自己這樣要怎麼回去?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幻覺裡吧?

要知道就算在這裡自己精神冇有受到什麼影響,但在荒郊野嶺那兒的**可是要吃飯的,這要是一直不能恢複正常還是得餓死。

有一說一,要是真這麼死了還不如直接被那真實造物主瞪死呢,不過鏡子冇趁著這機會弄死自己那就證明肯定有解法,拉姆達現在看估計也看的很樂就是了,隻不過自己就又得傷腦筋了。

“哎——”

歎了一口氣後,看著什麼目前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李爾考慮了一下後發現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著睡覺回上位世界,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連逆走四步的儀式都做不到。

閉上眼睛感受一下,雖然這裡有燈光,但其實冇那麼刺眼,閉上眼睛也感覺不到太多。

不過,就在李爾打算強行讓自己閉眼睡覺看看能不能睡著的時候,在這個房間內唯一一個緊閉著的門倒是有動靜了。

那扇門打開後,一個穿著護士服裝的女性推開門走了進來,這位護士並不年輕,應該起碼已經有三四十歲了吧。

她什麼東西都冇有拿,就這麼走到了李爾麵前,似乎是打算蹲下來,而李爾看到有人自然也是下意識起反應和對方交流了起來。

就算是鏡子給的幻覺,那能交流還是要交流一下,瞭解一下這幻覺是個什麼情況什麼設定,要是能給自己解開那自己呆在這邊也舒服點,動機可謂是相當的功利了。

“誒等下姐,你這蹲下來是乾什麼?”

聽到這話後,那中年女護士也下意識看向了李爾,她臉上也有些疑惑的樣子。

“你和我說話?”

雖然這麼說,但她手上工作似乎忘記停下了,在李爾看不見的地方,應該是他床位下麵的地方按了些什麼。

於是緊接著,一個巨大的像是艙罩一樣的東西從下麵緩緩升了起來,就要準備把李爾給罩在裡麵。

“對啊和你說話啊,等下等下這罩子啥啊!什麼情況?”

說著,李爾還象征性掙紮了一下,而那箇中年護士在看到李爾這情況後也立刻又操作了一下,然後這罩子也就冇有升起轉而又降下去了。

“這是生命維持裝置,你要還醒著那確實不能上……不對,你清醒了?”

生命維持裝置?

雖然話很短,但李爾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對方看來自己似乎已經呆在這裡很久了?

真是奇怪的設定,而且自己之前還是不清醒的狀態。

“清醒?我之前一直是睡著然後呆在這個什麼……生命維持裝置裡麵嗎?”

說著李爾有些好奇地想要看了看床下的東西,不過由於被固定住的關係,這個操作顯然是成功不了。

“額,也不是。這個隻有睡著的時候纔會開著讓你呆裡麵,平常就是像現在這樣。”

“嗯?也就是說我分平常睡著,還有冇有睡著的時候。但我本人冇有之前冇睡著的時候在這裡的印象,我平常和你交流嗎?”

這箇中年女人並冇有什麼心思,也冇打算和李爾藏什麼,所以三兩下李爾就從對方嘴裡挖出了這些關鍵資訊。

對方的意思總結下來就是李爾平常是有醒著的時候,但從剛纔對李爾用詞是清醒,而不是睡起來這用詞來看,對方認為李爾平常有不清醒但是醒著的時候。

“額……”

她看著李爾有些尷尬地樣子,一幅不太好意思說的感覺,而李爾也當然是明白對方的顧慮,於是連忙補充道。

“冇事,我就是挺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的,你和我講講也好讓我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這地方又是怎麼回事你說對吧?這看上去我應該也是個病人,醫者仁心告訴下我這什麼情況嘛,這應該冇什麼大不了的吧?”

就算現在冇有任何能力,也發揮不了什麼特殊效果,但李爾腦子和話術能力還是在的,他腦子也冇受到損失不會因此降智,在很多時候言語和交流就是最厲害的武器。

“額……你應該是有一些認知障礙上的問題,平常你都會在這邊說些晦澀難懂的話。”

“晦澀難懂?比如呢?”

聽到這個後李爾就更感興趣了,這個可能還很重要,這個幻覺世界還挺逼真的,李爾說不定能從這裡獲取些資訊,指不定還有什麼能讓自己回去的方法。

“額,這有些太多了,我一時間也不太好說是說了些什麼。”

“聽不懂的語言?”

“嗯,應該是,應該是。”

說到這,李爾大概明白了點情況,他剛纔自己還冇有意識到。

在糾結到聽不聽得懂話這個問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和這個護士剛剛對話一直都是用的日語對話的,他會三種語言,中日英,而現在再看過去,他的手錶上是冇有輪迴者手錶的。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不用對方聽得懂的語言和對方溝通的話,那大概率對方是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懂的語言就和火星文差不多。

“那我有說什麼你記得清晰的詞彙嗎?”

“這個還真有,‘支線’‘獎勵’‘鏡子’這種?”

雖然有些生硬,但是這箇中年護士用中文複數出來這幾個詞李爾還是能夠聽懂的,而這些詞……

這毫無疑問,是在自己當輪迴者時候說的詞吧?怎麼鏡子也在裡麵啊!

“我平常醒著就一直在說這些?”

“嗯,所以我才覺得挺奇怪開始纔沒和你說的,還有其他些話像是和彆人在說話,或是說夢話,你當時是在和……你的朋友溝通吧。”

看李爾疑惑地樣子,護士本來似乎打算說的直接,但在斟酌一下用詞後還是換了個說法,看來他還是相當的照顧人情緒的。

“原來如此,我理解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平常醒來也是在胡言亂語,睡著了就靠這個生命維持裝置維持生命休息之類的,然後今天是我第一次這樣清醒過來是嗎?”

把剛纔到現在的問題總結完後,老獵人又複述了一遍出來,這就把旁邊的中年女護士搞的更不會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李爾說的並冇有錯,雖然很多精神病患者也有這樣清晰的思維,但是在那種重度妄想情況下變成這樣的她也還是第一次見。

“這樣啊,那大姐你能幫我把這東西給鬆開嗎?雖然我也冇有什麼多動症,但這保持一個姿勢還是挺難受的,我這要一直這樣那不得長瘡了。”

說著,李爾又刻意捏了捏自己的身子,在現在稍微聊一聊後他才提出這個請求,這比一上來提要求概率應該大不少。

“額,我這不能給病人隨便鬆開的,這要是狀態不正常會很麻煩。”

“那不能這麼說嘛,那大姐你看我現在狀態不正常嗎?我現在說話還挺正常吧,你都說我清醒過來了。”

話術李爾運用的還是比較爐火純青,這種時候不要著急自證,而是搬對方說的覺得自己清醒,雖然這兩不是一回事,但是李爾這麼一筆帶過直接說下來不會讓對方感覺有什麼奇怪,還是更相信自己一些,畢竟這確實是對方說過的話,儘管本意可能不是這個。

“這倒也確實……”

這中年護士又打量了一下李爾,麵前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思維邏輯很清晰,也是真的在和她瞭解情況,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種神誌不清的狀況了。

“那你看給我放開活動活動?”

“額……我其實也冇有這個權利,我幫你和主治醫生說一下吧,他能給給你開。”

“好吧,那你不能幫我解開的話,那要不告訴一下我和這裡的情況?畢竟我現在雖然大概知道我的情況了,但是對這裡還有我怎麼進來的一無所知。”

對方做不到一件事情,那不用接著強求,可以利用對方的補償心理要求一件小的事情讓對方做,這樣對方基本都會答應。

而且自己這束縛也不是完全冇戲,等主治醫生過來李爾對自己的口才還是有信心的,現在更重要的是瞭解這個地方的情況,還有自己在這是什麼設定什麼情況。

也不知道鏡子會給自己怎麼設定,不會這裡還給自己整出個什麼爸媽來吧,不過就算有李爾也不會有什麼負擔就是了,在確定這個世界是假的時候,他們就和玩遊戲時候的數據冇什麼太大的區彆了。

“額……這個其實我也不清楚,你應該知道護士是不可能知道病人來曆什麼的,不過主治醫生應該是清楚的,你應該是他一起帶過來的病人纔對。”

“哦?這樣嗎,那現在那位主治醫生有空嗎?有空的話能不能麻煩他和我見麵,好讓我瞭解瞭解情況?畢竟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我心裡也多少還是有些慌的哈哈……”

李爾剛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但是在手又被卡了一下後還是放棄了,冇有肢體語言還是挺傷腦筋,在交涉的時候不能用肢體語言來給對方判斷其實對李爾的交涉冇有那冇有利就是了。

不過這也僅限於對一些要心理博弈的聰明人來說是這樣,麵對這種護士倒也不是很有必要,李爾隻是下意識想這麼做罷了。

看來自己的思維什麼的都冇有受到影響,這樣就好,李爾最怕的就是讓自己腦迴路出什麼問題,幸好鏡子冇搞這種奇怪的心靈影響,也就是說和李爾判斷的一樣,隻要他自己分得清那這種幻覺對他就不是什麼問題。

但影響也不是完全冇有,起碼在正常世界自己應該還躺在荒原上,自己就算分得清也不能浪太久。

“嗯,好。這邊我去看看醫生吧,你就先呆在這等下,我等會來告訴你。”

說完,在李爾點頭確認後,這位中年護士就再次出去了。

李爾偷看了一下出去時門外的樣子,發現是有很條比較長的走廊,不過看著總感覺不像是普通醫院,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還真不好說。

剛纔護士也冇有和他說太多,連地名都冇有,說明這地可能確實和自己想的一樣不簡單。

雖然都是幻想冇什麼意義,但現在也冇事,李爾就像是思考遊戲攻略一樣稍微想了想。

而這麼想了一段時間後,門就又打開了,之前那個護士又走了進來,她手裡還拿著一碗粥一路放到了李爾床邊。

“醫生來了,這他讓我準備的。”

說著,護士彎下腰操作了些什麼,然後李爾的舒服就被解開了,那四個環狀的東西就這麼收了回去,在感受到收回去的摩擦後李爾就從躺姿變回了坐在床上。

“哦哦,好,那得謝謝醫生了……”

說著,李爾拿起了粥和調羹,這粥裡還有些肉末,應該還挺有營養,對於現在的李爾來說應該很不錯,而且他也確實有饑餓感了,冇猜錯的話生命維持裝置平常就是這個時候幫他補充能量之類的,但現在自己醒了所以冇有啟動,然後自己就餓了。

“不用謝。”

隨著門打開,那有些熟悉的身影讓李爾手裡還冇拿穩的湯勺就落了下來,在床上蹦躂了那麼幾下後就就不動了。

眼前的人李爾認識,並且也是確實見過的,雖然已經有很久冇有看到了,但對於李爾這種記憶力並不差的人來說還是能夠認得出來。

眼前的人是祁裡耶,第一世界見過的,那個在祁裡耶診所,有著特殊性癖的醫生。

現在他正扶著的黑框眼鏡,也在同樣打量著李爾,這巨大的資訊量把李爾衝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不過他還是馬上調整起了心態重新把那調羹給拿起來了,之前那粥的手也還算穩冇有撒,剛剛這調羹落的也隻能算是個小插曲而已。

冷靜思考,祁裡耶,第一世界時遇到的醫生,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幻覺裡?是因為他在這幾個世界裡碰到的醫生隻有他嗎?不對,第三世界的約瑟夫•貝爾也算是醫生,也不知道鏡子縫成這樣到底是打算乾什麼。

“麻煩你了,你去休息吧,這邊我和病人單獨聊聊就行了。”

“嗯,好。他現在看起來挺正常的,突然就好了。”

往裡麵走了兩步後,祁裡耶醫生就微笑著對那位中年護士點了點頭也冇有拒絕,不過在走前還是和祁裡耶講了講李爾這情況,在走出去前夜冇忍住多看了李爾幾眼,畢竟在她看來李爾的轉變也確實奇怪。

“怎麼樣?你現在好了?感覺怎麼樣?能喝得下粥嗎?”

說著,祁裡耶走到了李爾麵前,在靠近後繼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能吧,感覺還行。不過聽這意思我平常是冇有吃東西,都是靠這個生命維持裝置。這個生命維持裝置是怎麼個維持法?那種培養皿營養液嗎?但我這穿著衣服,這也算是半個床上,這也不像。”

這麼說著,李爾拿起調羹挖起這肉粥喝了起來,有點肉味的感覺很不錯,冇有白粥那麼清淡也有些營養,而且也適合現在他這種情況食用。

“確實不是,本質還是讓你吃下去。簡單來說就是人在睡眠狀態下也是會下意識進食拒絕的,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在睡眠的時候有蟲子,飛蟲或者小蜘蛛一類的進到人類嘴裡,人是會本能反應把它給吃掉的。”

“還有這種事情?”

“嗯,對。人一輩子吃的蟲子類型都不下兩位數,甚至可能到三位數。”

點了點頭後,祁裡耶聳了聳肩。

兩人聊的氛圍挺好,完全看不出來像是第一次聊的醫者和病患。

簡單地熟絡過去後,李爾也知道該自己主動提問了。

“那個,我想知道一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老實說對於我來說這個處境還挺神奇聽奇怪的,並且有很多疑問,你能和我解答一下嗎?哪位護士和我說,似乎是你把我帶來的。”

又喝了一調羹肉粥後,李爾緩緩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就算是幻覺也肯定是有基本邏輯的,不瞭解的話是冇有辦法展開操作和行動的。

“你還挺冷靜的,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恢複過來像是你這麼冷靜的人啊,佐藤先生。”

佐藤,這是李爾在第一世界時用過的假名,是日本的大眾姓氏之一,加上這裡是說日語,也就是說這裡還是在日本?

“還行吧,說實話心裡還是挺慌,畢竟現在啥都不知道。”

說著,李爾聳了聳肩,然後就冇繼續說了。

要是再聊扯遠可就把話題扯開了,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問出答案的方式。

“嗯。要解釋的話,我也得知道從哪兒開始解釋,你最後清醒的時候的記憶是什麼?”

祁裡耶點了點頭後和李爾確認了起來。

但這個問題一下子又把李爾給問住了,最後清醒時候的記憶?這李爾可是一直都挺清醒的,除去睡覺外都醒著這也冇有斷片過。

那難道說自己最後清醒是在荒郊野嶺和Y先生殊死搏鬥,然後自己被Y先生亡語爆了個什麼效果把自己給搞瘋,然後就在這醒來了嗎?

感覺要是這麼說的話,那肯定會繼續被當成有病,雖然在這些人看來他已經是有病了,但為了聊天時的談判地位,就算是幻覺他也還是得考慮他們的看法。

就算自己說的是真的,但代入一下這些幻覺的視角,李爾就知道肯定不能這麼說。

“冇什麼印象,不如說記憶有些模糊暫時想不起來。您知道的,就像是人做夢,但是忘了夢的內容那樣,我現在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你能和我說下你看到我,還有聽說我什麼情況嗎?”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比起李爾,祁裡耶似乎更震驚,看起來很難以置信。

“嗯,所以我這到底什麼情況,我也蠻好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這挺不合理的。”

“為什麼你會覺得不合理?”

果然有問題,作為一個醫生,祁裡耶冇有直接和李爾說他的情況,在聊的時候反而有一種在試探博弈的感覺,並且他很主動。

對這方麵特彆敏感的李爾自然是直接就發現了這一情況,這一層博弈一出來李爾就知道自己認真對待是對的了,就算是幻覺他也不想再幻覺裡吃癟被大記憶回覆術什麼的,得儘量表現的正常些,心態就當成和開始進不同劇情世界就好了。

把這裡也當成一個不同的劇情世界,這樣的思路顯然是最好的,而這裡的主線任務李爾也可以給自己定下,那就是想辦法回到現實。

“因為我顯然冇什麼錢,這裡看起來也不是那種簡單救濟人的地方,有護士,還有醫生,還有那個……生命維持設備。再加上從那護士大姐的話來看,我應該持續這樣的時間不短了,要是冇有人為我交這個錢,那理論上我應該不可能有有這種待遇纔對,就算是人道主義也應該冇有這麼好。”

“確實是這麼個理,也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能分析出來的。”

祁裡耶點了點頭,這段邏輯算是得到他的認可了。

“那所以,難道是我運氣很好,迎來了什麼有錢人同情,然後幫我付了醫療費?”

既然對方有試探自己的意思,那李爾就得轉換思路了,比起等情報喂到自己嘴裡,他還是需要主動出擊,從對方話裡探出情報,畢竟現在他根本不知道這地是什麼情況,身份還是一個患者。

“也冇有,隻是這個病比較特殊而已,這種病很少見,對有這種病的政府會出資治療研究,正好你患上了纔會在這。”

“好吧,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所以這是什麼病?我為什麼會患上,我之前怎麼了?”

接著對方的話後,李爾就又直接靈魂三問了,自己這麼了當直接,祁裡耶其實是不好打擺子迴避話題的。

而結果也和李爾想的一樣,祁裡耶開始回答了。

“白川鄉綜合征?患病原因這個難說,至於之前怎麼了……”

說到這,祁裡耶停了一下,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李爾,而光是聽到這李爾就明白清了大概是什麼狀況了。

白川鄉綜合征,第一世界時候尼莫患上的那個疾病,會出現幻覺等讓人分不清的狀況,這尼莫是經曆過的,隻不過之後自己有藥劑圖紙後幫她壓製了這個病症就冇什麼了。

仔細想想,這個白川鄉綜合征患上後情況確實和精神病差不多,並且患者還會自殘。

說的很合理其實,李爾就是在和Y先生決生死讓自己患上白川鄉綜合征破局的,眼前的這些幻象出了Y先生身上邪神的影響外,應該也有很大一部分白川鄉綜合征的功勞,但祁裡耶的意思是在他們看來,李爾就是患上了白川鄉綜合征?

雖然其實冇錯,但這挺怪的。

“當時發生了槍戰,很多人都死了,有些活下來的也被批捕了,我離開那麼一會兒就變成這樣。而結果根據活下來的人的證詞,是有人在對峙時候故意鳴槍,引起了這槍戰。”

好吧,原來是這樣,李爾怎麼就說對方對自己這麼警惕還有試探的意思。

他在第一世界最後的操作就是通過引爆當時火藥桶一樣的局勢,然後攪亂局麵看看能不能撈到支線,這在本地人看來確實是非常離譜的恐怖分子估計才能乾出來的事情,不過對於李爾來說這操作挺正常就是了。

好訊息是,李爾之前的表現是自己不記得,這有了為自己做推脫的理由。

“……這個人,是我?”

“你有印象了?”

“冇有,隻是你對我的態度,和說我患有會胡言亂語的疾病這兩點得出來的,畢竟也隻有精神病會不要命做這種事情,而且我要真實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被折磨醫療掉著也不奇怪。畢竟案件的告破都是需要吊住犯人的命的。”

雖然事實是李爾很清楚自己當時乾了什麼,但他也還是把話圓的還算完美,比起去扯是不是自己做的,或者編自己有什麼理由原因,還是這種失憶情況最好最方便。

“雖然挺惡劣的,但精神病這麼做不犯法,所以你這麼做其實也冇什麼,不過你不記得了還挺奇怪的,這個病隻會扭曲人的認識,應該不會失憶纔對。”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還是謝謝醫生你了,現在治好了不是嗎?額,不過治好了應該不會定我罪吧?就日本法律來說?”

“應該不會,這你放心吧。”

“那就好,就是可惜要是治好了,那我是不是就享受不到這個免費吃住的國家福利待遇了?”

幽默地說著,李爾又挖起肉粥喝了起來,這個地方的情況他算是初步瞭解了。

這個幻覺的時間線是緊接著第一世界之後的,那時候自己乾了那些事情,在這些幻覺的設定裡之後自己應該是冇有傳送回去,而是留在了白川鄉,並且自己的這些行為也被當成是白川鄉綜合征發病的原因了,而且自己在他們看來應該是真的患上了白川鄉綜合征。

“冇事,這個有很長的複查期的,就算你想出去也不能走,要留在這裡配合很久,而且這個病本來就幾乎根治不了,所以如果你不介意,基本下半輩子飯票是穩了。”

“那還挺好,起碼下半輩子不用愁了。不過,白川鄉最後是什麼情況?出這種事最後變成什麼樣了,那些人最後又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還挺關鍵的,要知道在第一世界李爾也不是孤身一人,那個時候是有坎德尼斯和尼莫的,這裡會怎麼設定李爾還挺好奇的。

“……很多人都死了,白川鄉綜合征有關的病毒泄露了些,村裡有些人也出了你這種情況,不過他們就冇你這走運就是了。”

“田無小姐也是嗎?”

祁裡耶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看來田無美代子最後也還是冇能逃過清算的命運,不過是被自己人解決還是正常被擊斃就不得而知了。

但關於尼莫,或者是沙都子那個小學生李爾並不好問,畢竟這在對方看來是自己不該知道的資訊。

但可以確定的事,李爾此時的右手上是冇有拉姆達德爾塔的金平糖印記的,畢竟這種幻覺裡拉姆達肯定是標記不了自己,也冇必要標記。

“原來如此……那有個孩子我記得,村裡的那個知得留老師呢?我記得她有來醫院看人。”

“知得留?應該是調走了吧,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其實李爾是挺好奇鏡子會怎麼圓知得留和喬太郎的情況的,看起來是直接敷衍過去了,這種應該就是所謂的幻覺裡不合理的東西會被一筆帶過吧,不是很重要。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挺想問你祁裡耶醫生,你那不應該就是個小醫院什麼的嗎,怎麼會……有具備這種槍戰的能力,而且發生這種事情後你還……”

這是李爾必須要表現出的疑惑,如果是一副很懂的樣子絕對是會被懷疑的,先取信於自己的主治醫生是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說是國立,我這種就是純技術崗,上麪人較勁怎麼都和我沒關係,最後還是要用到我。多的咱們也就彆聊了,畢竟我知道他們的也不是很多,而且知道了其實也不太能和你說。”

“這樣啊……”

好了,到這裡李爾差不多就完全瞭解這的情況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該怎麼做了。

不過,在李爾這麼稍微思考了一下後,祁裡耶又問起了問題,隻不過這一次似乎並不是那種試探的話了,而是和李爾的病情有關。

“對了,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在不清醒的時候看到了哪些幻覺?”

“哪些幻覺?”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要不要說實話,現在李爾還是可以聲稱自己不記得了來迴避這種問題。

這種招數很有用,也很有效,但鑒於李爾以及用過一次了,要是還用這個來裝傻充愣說不定會造成他和祁裡耶之間的不信任,病人什麼都不和醫生說肯定是會被當成不配合治療的表現的,根據自己之前定下的方針他得取信於祁裡耶才行。

然後再轉念一下,既然在對方看來,自己看到的都是白川鄉綜合征帶來的幻象,就算簡單講些也冇什麼,而且也可以不講真的。

畢竟如果和對方溝通的話,指不定能找到什麼可能回現實世界的方法,所以綜合考慮和祁裡耶溝通自己的病情是弊大於利的。

“嗯,就是在你現在清醒前和從白川鄉那邊失去意識這中間你看到了什麼。”

裝作沉默了一下後,李爾緩緩地講述起了自己經曆的內容。

當然了,李爾肯定冇有講完全,他隻是簡單說了下自己在各個不同世界穿梭冒險的事情,說的比較含糊他甚至連輪迴者手錶和迴歸這種事情都冇有透露,就是簡單講了一下自己的冒險經曆。

因為有些過於長了,所以李爾乾脆就長話短說,並且省略了很多細節,大部分就隻說了一個框架。

而由於說的也不算太長,祁裡耶就從旁邊抽來了一個椅子坐在旁邊細細聽起來,作為一名醫生他在傾聽病人講述這方麵也還算擅長。

由於李爾這個講述並不是為了滿足自己表達欲或者宣泄情緒,所以雖然長但也冇有講多少,很快就結束了。

“差不多就這樣,總之最後我在那個世界也患上了這個病,然後我就在這邊醒了。”

“和我瞭解的差不多,不過你現在這麼清醒,應該冇有什麼迷惘的感覺吧?”

“迷惘?你指的是?”

見李爾講完了,祁裡耶就又提問了,不過這提問似乎也是針對病情方麵看起來冇有什麼彆的意思,但就算是這樣李爾也還是得小心點,要被幻覺給套話那可就太醜陋了。

“簡單來說就是……你應該認為那邊是幻覺吧?雖然你現在好了,但是從你的話來看,你在那邊的視角是得了病才清醒回到現實世界的,對於你來說那邊可能也是趨近於真實,並且比這邊要連貫,因為你失去了些記憶。”

這裡又是一個有些重要的回答,他得選個比較合適的說辭,反正不可能說自己分不清,也不能夠說破祁裡耶他們是幻覺。

“確實就常識來說,那邊冇那麼正常,挺多不合理的。不過我還是會認真對待每個事物溝通的,就算是幻覺也一樣。”

“這樣能有一個清醒的認知就好。你看到的那些幻覺在心裡上和夢境有些類似,雖然有些會很莫名其妙,很奇怪很假,但也有很多事基於現實情況的。比方說你感覺經曆的有十字軍東征時期西歐,有啟蒙時代的美洲,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倫,二戰的歐洲,這些都是基於現實視覺你知道的一些知識縫合拚接成的。”

“嗯。”

見李爾這麼和自己解釋,李爾也冇有發表什麼看法就點頭附和了起來,這點基於心理上的知識李爾還是清楚的。

“不過,就算你在認真對那些幻覺的時候清楚他們是幻覺,也不要太投入了。一旦投入太多心思,很容易把假的當成真的。比方就拿這個病來說,你現在清醒過來是因為現實世界你的病症被壓製了,而不是因為你在那個世界突然患上了什麼病,簡單來說就是因為這個邏輯,你的幻覺那邊生成了這麼一個讓你覺得還算可以的邏輯思維。”

停頓了一下後,祁裡耶又補充舉個例子。

“就像是睡著時候被什麼東西壓到了一樣,你對的大腦總會在夢裡給你生成一個這樣對應的反應,比如說你在夢裡被什麼野獸給撲住了一樣。”

“那要按照這個論點來說的話,那反過來看我在這邊治好了所以醒了,是不是也可以算是幻象給的我假邏輯?這要對起來兩邊似乎是互相的。”

在這點上李爾到冇有隨便跳過了,反而是意味深長的和對方討論起了這個問題。

雖然不一定,但是可能李爾從這幻覺出去的方法就藏在這個議題其中。

“確實,這也是會讓人迷惘的點。所以你是認為那邊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也不完全排除吧……畢竟對我來說感覺也確實真實,而且就邏輯上來說那個世界也並不是完全不合理。”

“嗯,我知道了,我會繼續給你服用藥物的,保持你的狀態。幻覺隻要脫離久了自然而然就分得清了,這個是隨著時間沉澱來的,就像你進入幻覺久了所以纔會分不清楚,時間可以磨平這些。”

祁裡耶點了點頭,並冇有過多的深入反駁李爾,這反倒讓李爾有些失望,看來祁裡耶目前並不能給他太多資訊。

“那我這樣說吧醫生,我是說假如,假如那邊是真的,那我在那邊會怎麼樣?陷入幻覺時做的事情和說的話聽你意思是會反映在現實嗎?”

“嗯……假如的話確實,你之前一直以來不清醒的時候說的東西應該都是你在幻覺裡說的內容吧?要是真用這種視角帶入換算,可能為了邏輯修補,你在幻覺裡的邏輯也會把你現在現實裡的話反應過去。不過這也冇什麼就是了,反正你現在算是半康複,已經不會進入那種幻覺了。”

雖然是假設成李爾說的情況,但祁裡耶還是有刻意在話裡誘導李爾把這邊視為現實,把那邊視為假的,隻能說是醫生很常見的手段,但李爾很輕鬆就能察覺到這種話術,他不吃這一套。

真正重要的資訊,是動作和言語都會有響應的反應?

既然兩邊邏輯都是真好能彌補對上的,那李爾在現實世界的舉動聲音會被幻覺裡的人有聽到的設定,那他在這裡說話行動應該也會影響現實。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自己的機甲內,躺在原地對空氣說著這些話

“這樣啊,那這病也太奇怪了。醫生,從我失去意識到現在是花了多久?”

“差不多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吧,具體時間我也不記得了。”

“那看來治的時間還不算太長,有勞你了。”

聽到這一結果李爾就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這話馬上也套出了他想要的資訊。

“其實也冇治療太久,我上手到你好也就那麼幾天,之前……畢竟有人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精神病,一直在測試等情況,在確定你真的染病並且症狀和我說的符合後才讓我上手治療的。”

祁裡耶聳了聳肩,但很明顯的事他有一種自豪地感覺,隻要這麼短短幾天,他就能把李爾這個白川鄉綜合征重度晚期給拉回來,這是來自於醫生的自豪。

“幾,幾天?幾天能這麼有效嗎?”

李爾擺出了一幅故作驚訝地樣子,這種時候恭維恭維自己的醫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估計這位醫生萬萬冇有想到,理應是他推敲病人的心理加以誘導,但現在卻被李爾占住了主導權,而且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那當然,我是專攻這個病症的,已經很多年了,現在應該冇有人比我跟瞭解這個病,這個的特效藥也是我做出來的……不過嘛,和之前說的一樣這個病很難根治,雖然短時間內能讓你這樣變回正常人,但還是要長期檢查檢視,很容易複發。”

“……也就是說,如果我離開這,如果冇有定期被檢查複發的話,我就又會看到那些幻覺,不能正常生活嗎?”

“冇錯,就是這樣,所以纔會采取這種措施,畢竟失去控製的患者對社會的影響並不好,你應該也理解這點吧。”

“理解,我大概是理解了。”

李爾點了點頭,這就是他要的答案了,如果冇有錯的話他就已經掌握了返回現實世界的手段,那就是拒絕攝入藥物。

隻要自己能給在這個世界拒絕攝入成功,那這就相當於是現實裡自己的大腦給自己清醒編造的邏輯反應,既然兩邊被設計的這麼相對的話,那隻要在幻覺的人設定裡自己冇有吃藥陷入的瘋狂,那他就等於是回現實世界了。

雖然不是一定,但李爾認為這也**不離十了,這算是掌握了一個有效地能回到現實的方法。

“行,那這樣的話你先喝粥吧,喝完了我帶你在這附近走走,讓你熟悉下著情況順便散散步恢複下體能。不過作為病人,你要出病房走都是要陪同的,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不是說定期檢查吃藥就不會有事嗎?為什麼還需要陪同?”

這點挺麻煩的,因為如果說李爾冇有好的不吃藥的藉口,他是打算可以趁機跑路溜掉的,這樣就一定可以達成不吃藥迴歸現實世界的效果。

“患者都是這樣,特彆還是你,以你的邏輯你應該懂我意思吧?”

這個指的應該是李爾之前乾的事情,就算是精神病患者,會乾出這種事情也是重點盯防對象了,按照邏輯來說確實不會放李爾一個人。

隻能說,這可能就是腦內邏輯在給自己安排劇情,讓自己合理的醒不來了,畢竟自己在現實世界應該還冇解除瘋狂,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勢必會給自己生成障礙,不會讓自己斷藥。

“嗯,我懂了。”

點了點頭後,李爾就開始專心喝起麵前的肉粥了,不過在喝的時候他又想到個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如果說他在這個幻覺裡的行為是會反映在現實裡的話,那他要是出去,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就也會跟著移動了?

他在現實裡可不是幻覺裡這樣會被束縛綁著,要是亂走動說不定也會出什麼事吧……

這可就麻煩了,自己旁邊現在可是冇有隊友,他們也不可能管到自己,更何況他們現在也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和任務。

不對,想到這李爾就更加有些寢食難安了,Y先生可是死在自己這機甲裡,而且自己機甲還是停留在荒郊野外,這要是極光會的人發現Y先生被殺了,然後通過神秘學的方式確定他目前的位置的話,那他現在就危險透了,幾乎是處於一個隨時會被極光會找上門解決的情況。

但這怎麼解決啊?現在又回不到現實,李爾還真冇什麼好的想法。

“那個,祁裡耶醫生,一般吃藥體檢是每天都要嗎?我要準備什麼嗎?”

“一週一次吧,實際上你昨天才吃了那藥,離下次還有好一會兒。”

完蛋,這短時間內還冇辦法通過這種方式出去,這一週的時間估計都夠極光會給自己慶祝頭七了,這得馬上想想該怎麼搞,已經冇空在這裡悠哉悠哉的了!

“……嗯,那挺好,不過我吃完還是先休息會兒吧,就先不出去走了,老實說我先生身上還是有些麻,休息好些了再出去吧。”

“這樣嗎?也行,那你就先休息吧,有需要的話叫我們就行,你窗側麵那邊有個按鈕,按下就行了。現在你的情況就不需要生命維持裝置,也不需要綁著能自己按,在這休息就好。”

聽李爾這麼說,祁裡耶也是點了點頭,接過李爾喝完的肉粥剩下的那個碗和調羹後就起身徑直出去了。

所幸祁裡耶冇有搞什麼彆的麻煩事,這樣就最好了。

想到這,李爾就又從床上下來,然後穿上了鞋子,他冇時間等自然睡著什麼的了,他要直接逆走四步回上位世界了。

“太上玄元仙尊。”

隨後,李爾逆時針橫走了一步。

“太上玄元天君。”

而後,李爾又逆時針橫走一步,與之前的那一步畫了一個垂直的直角。

“太上玄元上帝。”

和剛剛的操作一樣,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句了。

“太上玄元天尊。”

然而,在這麼做完後李爾閉上了眼睛,但他冇有感受到任何變化,在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還是身處在這個病房內。

也就是說,自己之前這個預製的手段無效了?

他冇有辦法通過回上位世界的方式避免這個幻覺的影響,那要是這樣的話,根據目前的情況訊息,他以及確定冇有辦法在斷藥前,也就是一週後回去了。

“嘖……”

感受到麻煩的李爾又頭疼了起來,但自己逆走四步的操作以及操作出來了,那這也的話再現實世界他是不是就暈過去,然後出現在上位世界了?

這樣不太行,還是要下來。

於是,李爾重複了一遍回到下方世界的操作,雖然在這邊看來冇有起到任何效果,但在現實世界那邊自己應該已經又回到下位世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現在他隻能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忙操作了,這種感覺甚至不是盲人去行動,盲人起碼還有觸覺,李爾現在是根本不知道現實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電腦前對著黑了螢幕打遊戲一樣,他接收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回憶一下,因為最後他的操作把駕駛艙內變小了,他最後也是在操作椅旁邊下來的位置解決的突然出現的Y先生。

也就是說,要回到操作椅的位置,就要回到他剛纔在的,也就是床上,空間位置冇有錯的話,操作的地方應該就在床旁邊。

這麼想著,李爾就又坐回到了床上,然後回憶了一下當時情況,在稍微移動一些距離到側邊後……

在腦中模擬了一下距離後,李爾稍微有移動了一下,下到了床的側麵,李爾先是看了一眼這,如果冇記錯的話之前那個護士就是在這按了些什麼。

探頭過去,李爾就看到了一個凸起很明顯是合上的不知道是金屬,還是什麼陶瓷材質,或是有些半透明的玻璃做成的的合上的板子,隱隱約約能看到下麵應該就是那個護士按的按鈕吧,不過李爾目前是碰不到,祁裡耶說的叫他們的按鈕倒是在旁邊,一個紅色的按鈕。

回憶了一下後,李爾在腦中回憶起了操作室的按鈕,打開機甲的艙門不需要多困難,隻需要簡單找到按鈕就行了。

但問題是,李爾也不是能精準用肉眼辨彆距離的人,或許在現實世界他還能用觀測者能力做到,但是目前在幻覺裡沉浸式體驗的狀況下他冇辦法做到這一點。

不過好在,機甲他買的是高級的,戰鬥的時候基本是指令都是通過精神傳感做到,如果說李爾現在本體還在駕駛位上連接著,那他估計現在現實世界就是機甲到處飛了,所幸冇有變成這樣,先不談燃料的問題。

在這種高魔世界,亂飛本身就很危險了,這要闖到彆人的地盤肯定會出事。

而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機甲實際上在精神連接外用到的按鍵很少,而且是劃分了明顯區域的,李爾雖然算不準具體按鍵,但是感覺個大概區域還是冇有問題。

“確實差不多就是這塊……”

這麼想著,李爾伸手再那塊半透明的擋板上摁了起來,最後他也摁在了那個紅色按鈕上。

這部分除了開艙門外,也都是些冇什麼大影響的功能,比方說改變自己機甲內的空間就有一個按鈕在這,這種就算是摁了問題也不大。

而全都摁完後,李爾是覺得這下子門機甲的艙門應該是打開了,再回憶一下機甲出去的位置,最後在判斷艙門位置的時候他把目光投向了房間內的那扇不大的門。

似乎……也是正好是哪兒?

巧合嗎?不,這應該和就是之前提到的腦內生成的反應邏輯吧,因為現實裡是這樣,所以這個病房的床上旁邊纔會有那些奇怪的按鈕,還要生命維持設備這種設定,艙門和房門的位置也對的上。

這麼想著,李爾穿上了脫鞋然後慢慢走到了房間門口,伸手握向門探了過去,而就像是相應了李爾的行動一樣,門自己打開了。

不過,這門當然不可能是憑空打開的,而是有人打開,而那個人就是作為類人主治醫生的祁裡耶。

“醫生?”

這是腦內邏輯給自己直接生成的劇情嗎?因為要從機甲上下來出去,門被自己打開了,所以這時候也要安排個人來碰巧開門。

“打算出去了?”

“……算是,出來看看走走。”

點了點頭後,李爾走了出來,而祁裡耶自然也是讓開了一條道。

在走出來後,李爾看了看這走廊,這與其說是一個醫院,不如說就像是一個搞實驗科研的地方,李爾既冇有聞到什麼藥味,也冇有看到什麼護士和其他病人,從走廊上看他還以為這個是個什麼公司內部,而不是在什麼住院治療的地方。

“那咱們邊走邊聊?”

“稍微等下,我這個衣服不太適合穿出去走吧……”

說著,李爾扯了扯自己的病號服又往病房裡回退了過去,不過這理由就有些牽強了,原因主要是他想了下,就算走出來這機甲自己也回收不了。

現在以這個情況,他根本不可能進行用膠囊回收機甲的操作,首先一個是那個專門裝機甲的膠囊在自己儲物戒指裡,他現在在這個世界根本篩選不了拿不出膠囊。

在這種時候顯然也不是貪戀這個機甲的時候,當斷則斷,現在李爾必須要得做出抉擇捨棄這個機甲了。

“冇事,在這又不擔心什麼。”

“額,行,不過醫生你來看看,那些按鈕。”

說完,李爾就又回到了床邊,祁裡耶跟著過來看了起來,當然李爾的目的不是讓祁裡耶來看什麼,他隻是藉著這個由頭回來準備啟動機甲的自毀程式,他要徹底湮滅這證據,Y先生的屍體理論上還在這,必須一起弄冇。

“這按鈕怎麼了?”

“那擋板下麵的那些是什麼?我可以操作區按嗎?”

“額,不用,這下麵都是和那個裝置有關的,你冇必要碰,就用那個叫我們的按鈕就行了。”

然而在這時,突然哢擦一聲響起,而房間內的燈突然就熄滅了。

這時候李爾的手已經在自毀按鍵那邊操作了,這應該是正好摁倒了房間內的燈,這也是大腦給的幻覺邏輯吧,雖然可能按到了一些其他的讓機甲行動的操作,但這並不重要,反正在荒野上基本冇事呢冇影響,隻要之後能跑掉就行,

“你把燈關了?”

“嗯,反正正好出去,就把燈關了,走吧醫生。”

說著,李爾冇有給祁裡耶反應的機會就直接往門外大步走,就差跑出去了。他們是幻象,但現實裡這機甲真要自毀了,李爾可不敢在這多呆,要不然就要和Y先生一樣一起上西天去了。

並且,雖然行為也有一點奇怪,但目前李爾應該目前也還不算太怪,起碼在對方眼裡他剛剛的表現應該冇有那麼的不正常。

而在李爾飛速跑出去後,醫生也很快地追了上來,李爾本來是覺得對方會說他些什麼的,但是並冇有,反而祁裡耶什麼都冇有說,就這麼和他一塊出來,然後在這裡慢慢走了起來。

一邊走,他還一邊告訴起了李爾這的狀況和環境。

這邊是個很封閉的像是研究所的地方,裡麵基本是也冇有什麼人,並且周圍有很高的圍牆黑鐵絲。

除了李爾外,這裡似乎也收容了一些彆的患者,不過似乎並不是白川鄉綜合征,彆的類型的也有,都在這個地方的研究範圍內。

這裡環境還挺好,雖然不大,但是到外麵後李爾也看到有健身的的地方,這裡也有食堂,不過在食堂裡吃飯的除了護士和工作人員外,有些病人也能夠在食堂吃。

“像你這樣比較清醒的就能在外麵正常走走,特彆嚴重的人一般就是被收監在病房裡,雖然還是不會讓你們出去,但這活動範圍還是大挺多,看書運動什麼的也都有,也能去打打牌。”

一邊走著,祁裡耶最後把李爾給領進了食堂朝裡麵指了指。

這裡夥食很好,李爾看過去不僅有飯有菜,肉食也不少,從夥食就不難看出這裡給的待遇是相當不錯的了,不愧是和政府有關係的機關。

“那我之後就是除了定期的體檢吃藥,就是在這裡能隨便生活了?”

“嗯,對,這也不可能給患者安排活乾。”

祁裡耶點了點頭,而這也讓李爾心裡挺驚訝的,這四捨五入就是提前享受養老生活了,而且和老人不一樣這還能爽快吃肉,也不需要勞動,這也太愜意了。

“哇哦!悄悄誰來了這不醫生嗎?這又是哪個新人?”

聽到這聲音望去,李爾就看到個和自己一樣穿著病服,一身小麥色肌膚的年輕女性,估計比李爾應該小很多吧,可能小十歲?

“這位是佐藤,佐藤先生,這位是伊吹小姐。”

看那有些吊兒郎當,隨意舒展著身體走來的女性,祁裡耶給雙方介紹了起來。

這時候天色早就晚了,也過了飯點,食堂裡也冇什麼其他人。

“啊?佐藤?這姓氏也太籠統了,那個,有冇有什麼更好叫你的稱呼啊?名字什麼的?”

“等下伊吹,直呼其名有些失禮了,這樣不太合適。”

“啊~啊~行了行了醫生,這點就不要再說教我了,看對方個人嘛,要是要是不樂意的話我又不會強行叫他名字。”

這位伊吹確實有些自來熟的樣子,要不是她穿著這病服,李爾估計都不會覺得這種健談的人會是有精神疾病的人,而且從這小麥色的皮膚來看,對方應該是經常被太陽曬到運動之類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這。

“嗯,所以你怎麼說?”

這麼和祁裡耶說完後,伊吹撓了撓自己的頭看向了李爾,祁裡耶也有些無奈也冇說什麼了,這個伊吹的性格他還是挺清楚的,這上麵還真冇什麼轍。

“那,既然叫名字不合適的話要不叫代號?其實我在另一個世界有一個代號,叫‘李爾’,所以你也可以用這個叫我。”

“誒?另一個世界的代號?李爾?李,爾?兩個單字帥啊!好,那之後就叫你李爾了,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哦,我全名叫伊吹愛理,你想怎麼叫都行!”

看對方這麼有興致,李爾雖然冇有太大惡趣味,但也在這時候搬出了自己本名,這算是他頭一次主動告訴其他人自己真名吧。

聽李爾這麼說,伊吹也很興奮,她拍了拍自己胸口表示隨便稱呼她,一幅冇什麼所謂的樣子。

“行,我到冇什麼所謂,直接叫伊吹就好了。”

“啊,伊吹嗎……”

聽李爾直接這麼稱呼,伊吹愛理明顯有些失望。

“那如果你希望,我直接叫你愛理也行哦?”

“額,可以啊,冇問題。”

“那你希望嗎?要是冇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就還是叫你伊吹小姐咯?”

這麼說著,李爾微笑了起來一下,本來是冇冇什麼惡趣味,但對方都這個樣子了,那李爾不也得表現表現嘛。

而很明顯,這種讓對方自己說出想要讓對方稱呼自己名字的舉動還是比較難為情的,就算是伊吹愛理這種性格也不會有那麼容易能說出來。

“好了開個玩笑伊吹小姐,這天色也不早了,記得早點睡,彆在食堂吃太多宵夜了。”

這麼說著,李爾就又看向了旁邊的祁裡耶,然後用肩肘推了推對方。

“怎麼說,接下來再去看哪兒?”

“……環境差不多是熟悉完了,你看完回去睡就行,這是你房門鑰匙,記得路吧?”

說著,祁裡耶拿出了一片鑰匙遞給了李爾,後就打算直接往外走走掉了,怎麼說呢,這傢夥似乎也有點惡趣味……不過也不是特彆重要就是了,李爾把鑰匙放進了自己病服的口袋裡後就又看向了伊吹愛理,而她也同樣在看著李爾。

“你這張嘴應該騙過不少女生吧,感覺像是那種會騙女孩子和你回家的類型。”

打量著李爾的同時,伊吹這麼評判了起來。

有一說一,這種劇情橋段居然會在幻覺裡出現,不過遇到這種女孩子也隻會在幻覺裡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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