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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十二章 來自塞納河畔上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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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坦尼亞戰記

第十二章

來自塞納河畔上的轟鳴放尼莫去那個位置處於兩點,其中一點就是尼莫在完成晉升後就有空了,雖然現在他也是法軍內的一名準將,但是鑒於萊茵方麵軍目前稀爛可以開擺了的情況,他也不需要真的去操作些什麼,因此她這空下來的時間和身份正好可以執行這個任務。

而這個任務就是第二天,和戴高樂達成的協議的最重要的其中一點,那就是現在共和國的陸軍總長,作為元帥的貝當。

戴高樂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必須讓這個主導投降的最大威脅消除掉,而這個任務,自然而然就需要號稱在世界範圍內都有成員的隱秘組織,也就是李爾這邊,尼莫此行的目的就是解決貝當。

在正常世界線裡,戴高樂和貝當的關係應該還算不錯,甚至戰後貝當被清算都被戴高樂赦免了,但是這次卻要對方的命。

不過這樣可以從路線不一樣說吧,畢竟正常世界線戴高樂已經潤非洲了,也冇有必須要除貝當的必要,但是讓法蘭西放棄投降勢必是需要直麵這個問題。

而在李爾這麼確認後,下方世界進程又動了起來。

而在這之後,凱特的手錶也彈出了提示,完成支線:轉進巴黎。

冇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說服戴高樂獲得的支線獎勵。

第二十三天。

尼莫是在第二十一天晉升完畢的準將,並幫凱特搞的打完了那些掩護,因此在第二十二天就可以前往凡爾登了,索性色當前往凡爾登並不遠,並且鐵路線還冇有完全被帝國切斷,現在正忙於施裡芬計劃的帝**冇有管這邊色當的事情。

而尼莫也就藉此乘坐了列車,一路抵達了凡爾登這座城市。

凡爾登,說是城市,但是其實是一座巨大的壁壘以及防禦要塞,在正常世界線這是守護巴黎東部的最強屏障,如果這裡陷落的話之後巴黎前的東部平原就是門戶大開了,在正常世界線裡,這裡是能夠抵禦帝國直到起乏力戰敗的地方。

但前提是,在這裡防守,因為萊茵方麵軍的主動出擊現在凡爾登連能夠填滿線的人都冇有了,帝**隊也完全不是很在意這個鋼鐵要塞,就這麼放在了這。

唯一還重要的,就是尼莫此行的目標,貝當。

到了這後,尼莫立刻朝著凡爾登軍部所在地去了,他可以直接以準將的身份麵見貝當。

就像是凱特去尼德蘭地區是有明麵上任務的一樣,他這次來凡爾登也是有明麵上的任務,隻不過這次明麵上的任務並不怎麼樣重要就是了,大概就是簡單的述職,然後代表色當那邊殘軍和來當麵彙報一下工作。

而這彙報的一下工作也大部分都是廢話,簡單來說就是表明他們接下來冇有辦法戰鬥的決意,甚至連稿子都不太需要。

而一路到了地點後,尼莫也如常被熱情的接待了起來,作為一名準將他受到了十足的禮遇,並且這邊還鋪張的辦了桌酒席,不僅僅是凱特,這邊留在凡爾登的少數軍官也會參加,當然了,大部分都是貝當的親信。

而吃飯,當然也是作為討論的基底,在開始晚宴後尼莫也要照著這次的任務,向這裡的各位闡述前線軍隊的不易遇到的各種麻煩,然後達成不聽調遣可以原地開擺的目的。

這個本來尼莫會以為比較麻煩,但是真的執行起來卻異常的簡單,在晚宴上大家對於未來的軍事規劃基本上是完全閉口不談,他們甚至比色當那邊討論什麼時候投降的爭論點更加遠視,他們已經在討論投降戰敗後的勢力劃分問題了。

“這一切都是路易•波拿巴那傢夥的錯!那傢夥獨斷專行,竊取了大革命的勝利果實恢複獨裁者,還發起了一場我們根本看不到頭的戰爭,那樣的傢夥必須下野!”

“這樣的領袖根本救不了法蘭西,我們之後必須要迎來一位新的,能夠代表法蘭西的領袖!”

而在這樣的呼聲出來後,果然就有人開始響應,喊出了那個名字。

“那當然是貝當元帥了!”

“他纔是國民的眾望所歸!”

諸如此類的聲音響起,貝當本人都得揮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彷彿貝當迴歸巴黎,接任政府首腦的事情已經確定了一樣。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靠著民族主義抓的路易•總統現在處境非常的不好,國會的大多數議員也都反對他,而相對人望,人脈都很強並且常年居於內閣中的貝當自然就是此刻最佳的人選,特彆還是在這種戰爭時期。

這都已經不是被人黃袍加身的程度了,簡直就是喂到了嘴裡,而貝當被人也並冇有拒絕的意思,雖然說的並冇有那麼直接,但他的意思是這政府首腦他不當,似乎也冇有人能夠勝任了,目前也就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好嘛,這之後投降後臨時政府位置估計都選好了,

至於尼莫那邊代表萊茵方麵軍的訴求根本就不重要,彆說出擊調動了,這邊根本就不會用上那些軍隊,這頓晚宴過後貝當就準備回到巴黎主持投降了。

之後尼莫也就隨便度過了一下時間,然後就開始找起了貝當的機會。

隻是殺掉一個人任務很簡單,在搞清楚位置後,凱特直接就開啟了自己的偽裝能力融入了環境,貝當雖然平常旁邊會跟著人,但是總有落單休息的時候。

而在去巴黎的列車上就是,並且這樣過去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在差不多要到地方後刺殺了貝當能夠順便到巴黎和隊友會合。

於是,在抵達巴黎前就又等待了起來,時間來到了第二十四天。

列車臥室內,這是個單獨的包間,在回到這裡準備休息後平常那些跟著貝當的隨行人員也不會跟進來,這裡就是最佳的刺殺場所,並且在解決完後尼莫也能從容離開。

而為了能夠在這裡蹲點刺殺不被髮現,尼莫早在上車後這邊清理打掃時就混了進去打算一直等待。

如果在列車中途就刺殺,那麼整個列車必然展開龐大的搜尋,雖然尼莫也有自信躲掉但是與其惹這個麻煩,不如等到快到站的時候再動手,這樣之後也完全可以溜之大吉。

而這等待的時候,他順便也監視起了貝當在乾什麼。

貝當呆在這的時間冇有那麼多,不過回到這邊休息後,他的行動基本上就是在這裡用設備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人通話,大致的內容都是和向帝**隊投降有關。

對話的人應該也是五花八門,數量有些過多尼莫也就冇有特彆在意,裡麵有在巴黎的議員,也有帝國的人,看樣子貝當是在做當上政府首腦最後的疏通了。

一旦他成功的話,那投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嗯好,就這樣,願全知的天父指引我們。”

掛掉了最後一通電話後,貝當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起來,馬上就要到巴黎了,他獲取最高政權的行動也馬上就要展開了,趁著這會兒小息一會兒確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冇想到貝當居然也是個基督徒,不過在基督教國家這也並不是很奇怪就是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巴黎的時間差不多了,尼莫就準備動手了,一直潛藏於暗處偽裝的他來到了貝當的麵前,直接掏出匕首徑直紮進貝當的胸口。

冇有任何意外,對於一個頭髮已經花白,年紀有六七十歲的老人來說這是致命的,就算他是個健壯的年輕人,隻要還是處於普通人的範疇,強化了三輪的尼莫都可以輕易的隨便解決掉對方。

他甚至發不出什麼叫聲,尼莫這一下致命攻擊不僅能夠殺死他,還讓他所能起到的反抗降低到最小。

當然了,雖然做不出什麼大的反抗,但是一些生理上的反應還是能夠做出的,貝當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這個殺死自己的人。

雖然尼莫冇有解除偽裝狀態,理應看不見他,但是停留在身上的傷口和溢位的血液侵染的匕首可不是假的,正常人臨終前看到這個情況,恐怕根本不會怎麼思考就嚇得魂都散了吧。

“冇想到,現在還有刺客。”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死前貝當也是冇什麼波瀾,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麵前本來應該看不到的尼莫,他確信肯定是人殺了自己。

就在剛剛他還在計劃著怎麼奪取法蘭西的最高政權,並且馬上就要到巴黎並且付諸現實,但卻在這一步折掉了,對於這種理應來說極大的打擊他似乎並冇有什麼所謂。

“什麼地方都有刺客。”

“像是你們這種人會說……”

說完,尼莫把匕首徹底抽了出來,而貝當最後這細碎的話語還冇有說完,他就徹底發不出聲音了,這位之前法軍最高統帥,之後可能的維希政權最高領袖就這麼殞命在了這。

在解決掉貝當後,尼莫手錶也彈了一個提示,完成支線任務,他拿到了一個擊殺獎勵,雖然也隻有一個D支線,畢竟對方就算是貝當也隻是個普通人,拿不到高的支線獎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後的事情就是和計劃一樣,現在是即將到巴黎的時間點,尼莫直接在這個位置越窗離開了列車,就算那些人再想找也不可能找得到尼莫這個凶手。

之後的劇情就很簡單了,貝當死亡後投降派群龍無首,然後戴高樂率軍回巴黎主持大局,他們都是這麼認為的。

而結果卻並不是這樣,凱特和尼莫他們得到了並不算很好的訊息。

“戴高樂冇有直接奪權?為什麼?”

凱特很不能理解的大聲說著,而麵前的尼莫則是有些沉默。

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十六天,如果是第二十五天的話還可以說是太緊急了,準備工作冇有做完什麼的,但是在如此十萬火急的情況下拖個兩天就不正常了。

更何況,他們剛剛收到了訊息,畢竟尼莫有著明麵上準將的身份,一手情報還是能夠拿到的。

就在現在第二十六天,法蘭西這邊議會推舉了賴伐爾為新的領袖,並且打算有條件的投降於帝國。

這個賴伐爾毫無疑問是貝當派的人,並且也是個投降派,主持了貝當本來該做的那些工作,戴高樂雖然已經回到了巴黎附近,但是他卻還是什麼都冇有做,擺出了一副服從上級指揮的感覺。

“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吧,不過當時貝當死前那麼平靜應該就是覺得,他死後也有人會主持投降,冇什麼區彆吧。”

回想了一下貝當死前的情況,尼莫這麼說道。

“他死前平靜?這也不合理啊?投降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權利,他自己要死了權利給彆人怎麼可能會心安?不這不重要……戴高樂到底在乾什麼,之前不是說已經達成協議了嗎?”

說著,凱特就拿出了李爾直接給予的電話再次打了起來,當時戴高樂和李爾通話她雖然也在旁邊,但是李爾說的內容她是聽不見的,隻聽到了戴高樂提出的那些需求,其一就是解決貝當。

要知道這可是主線任務,不可能含糊一點,這時候也不可能光在那兒相信李爾了,凱特必須要一個冇有問題的答案。

帝**隊可不會等人,在施裡芬計劃冇完全執行後,帝**隊就向著巴黎來了,這邊路易總統被罷免後的政府願意向他們投降,而他們馬上就會來接管巴黎。

而時間預計是在第二十八天的時候,如果正式投降,帝**隊入駐主線怎麼說就都應該是失敗了,也就是說現在隻剩下了不到兩天的時間。

上位世界,看著下方世界驟變的局勢,李爾的臉色也變了變,雖然他早有預料戴高樂不會那麼輕易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但冇有想到他的兩手準備會準備的這麼徹底。

“吼吼,這是要內訌了,還不趕緊給你的隊友解釋下,要不然就要炸咯。”

“我知道,不用你說。”

不耐煩地這麼回了拉姆達一句,李爾開始給下方世界轉告起了當時自己和戴高樂談的內容的問題。

之後,時間繼續流失,日期也來到了第二十八天的時候,今天是帝**隊要進駐巴黎,帝**貴代表來接受賴伐爾為首的政府投降的日子。

凱特他們並冇有去再去聯絡戴高樂什麼,因為他們也明白了這是戴高樂在做兩手準備,簡單來說就是李爾如果完成了和戴高樂約定的全部所需,那麼戴高樂就會出手,反之亦然,戴高樂依然是會執行戰略轉進,往非洲撤離的選項。

因此,現在在巴黎的幾人就基本不具備操作空間了,他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隻有等待和聽天由命幾乎。

院子內,凱特不斷地踱步,在屋內走來走去,現在的她已經焦急到了極點,按照尼莫那邊拿到的資訊,這個馬上不久後帝**隊就要來了,但現在情況卻一點變化都冇有。

戴高樂還是冇有什麼動作,而李爾也冇有再聯絡他們。

“嘖,到底什麼情況?”

拿著李爾之前給的手機,凱特差點直接把它摔在了地上,這電話也打不通,這帝**就要進巴黎了現在到底怎麼辦?

李爾搞不定,戴高樂也不動手,共和政府直接投降了大家都得完這點是明確的。

“等會再過一會兒,帝**隊應該就要過來了,說是駐紮起來會直接封鎖控製巴黎,然後進而掌控全國。”

看了看時間後,尼莫眺望了一下遠處,他們現在是在一個半開放式的休息庭院,這是為他明麵上那個準將身份準備的庭院,不過帝**隊來了之後能不能好好保留那就不清楚了。

如果就這麼投降,大概原先的這些軍官巴黎都待不了。

“那現在怎麼辦?人也聯絡不上,戴高樂這種人冇拿到自己要的東西,也不可能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就幫我們!難道就冇什麼後招了嗎?對麵還有多久來?”

說到這,凱特轉頭看向了坎德尼斯。

“已經快了吧,指針再動一圈應該就在裡麵了。”

坎德尼斯倒是完全不在意,隻是凱特問到後回答了一下,它此時還是保持著人形在一旁小土堆那兒抓蟲子的樣子,不知道是想找些零食還是單純在那兒玩。

而所謂的指針動一圈應該就是時鐘的分針,這個之前有稍微教過確認,是他們互相溝通的一個較為準確的計量時間。

“已經這樣了肯定來不及了,還有什麼能做的?哦對,尼莫!”

“嗯?怎麼了?”

被叫到後尼莫答應了一聲,雖然他看起來也有些不安,但也冇有凱特此時這麼不安和急躁。

“去把戴高樂給換了,你不是能變身模擬人的樣子嗎?”

“啊?”

尼莫一瞬間冇反應過來,見他這樣凱特就猛地繼續解釋了起來。

“隱身把戴高樂給殺了,然後你變成他的樣子!這樣你就可以指揮他手下那些軍隊了,然後讓他們死守巴黎把那些共和政府的全都弄死!”

在這種情況下,凱特還是想到了這麼一條出路,尼莫能夠頂出這麼一個準將的軍銜,那為什麼不再乾脆一點把戴高樂給替換了呢?

這似乎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說到這凱特就抓住了尼莫的肩膀搖晃了幾下,這已經是他目前看到的最合適的出路了。

“這有意義嗎?戴高樂現在應該不可能一人在一個地方等我殺吧,殺了他後旁邊人怎麼辦,他們不會發現嗎?”

“這個到時候在想辦法,總有辦法能夠替換!”

“就算替換了也冇什麼用吧,我根本冇做過功課也冇扮演過戴高樂,怎麼下令,該給誰下令,他認識那些人脈我也不知道。”

“直接號召那些軍隊死守就行了!這種時候這種都是小問題,而且要是不去嘗試還能怎麼辦?現在我們隻有這麼一條路!”

看尼莫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抗拒,凱特此時的內心還就是那個心急如焚,她可不指望尼莫或者坎德尼斯能想出彆的什麼解,平常她在的時候這邊基本是都隻能她來帶頭決定。

“……但這樣的話,不是會打亂李先生的計劃嗎?就這麼把戴高樂給換了,那要是衝突了不是會造成負麵影響嗎?”

“我的天呐……”

聽尼莫這麼說後,凱特抹了一下自己的五官,轉身走了幾步。

在拉開點後,她像是回過神了,又看向了尼莫重新說道。

“從第二十六天開始我們就在等了,現在已經是第二十八天了,這個計劃已經不是不一定能成的程度了,你明白嗎?現在必須要靠我們自己。”

到這種情況下,凱特也還是以較為委婉的話表達了,冇有直接點名道姓李爾失敗了之類的。

“或許情況冇有那麼糟糕,李先生應該還有後手。”

這次尼莫也冇有太動搖,而這回答也讓凱特無語了。

她現在也算是吃到了一個幫李爾建立威權的壞處,就算是在現在這種情況,尼莫和坎德尼斯也會相信李爾,隻要李爾的後手奏效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現在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這不可能,現在帝**隊馬上就要進巴黎了,這還能夠有什麼後手奏效嗎?

“現在已經聯絡不上了,他可能也遇到什麼問題,比如和敵對輪迴者作戰之類的,現在我們在這邊,完成主線是我們的任務你明白嗎?”

之後,兩人又繼續爭吵了起來,但是結果很徒勞無功。

由於之前對李爾形象的神話塑造,導致尼莫和坎德尼斯都覺得李爾應該是有什麼彆的計劃和目的冇有告訴他們,都認為等應該是冇有問題的,這就氣壞了凱特。

但這也冇有什麼辦法,這個結果很大程度也是她自己一手推成的,本質上他和李爾一樣是屬於有自己想法的人,而有自己想法的人都會想語氣交給運氣,不如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所以她纔會想要去操作。

而現在的情況是,尼莫並不打算執行她的作戰方針,而這個尼莫又是計劃必要的一環,功能性的能力很多都在它身上,凱特所擅長的方向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冇有任何作用。

而這也讓凱特聯想到了一點,李爾之前通知他們有這麼個計劃,這就像是來給尼莫他們上眼藥一樣。

不過要說完全不相信李爾,凱特倒也並不是這樣,隻不過他不太想完全依賴李爾靠天命,但現在似乎也隻能夠這樣了。

就像是她之前想的一樣,這種全靠李爾一人的狀態隻能依賴他判斷是否準確,如果他判斷準確了這次還是能過的,但如果這個凱特還不完全清楚的後手要是出什麼意外或者根本冇有,那他們就交代在這了。

團戰對手都冇見過,就這麼主線任務失敗死掉,這光是想想就很恥辱。

“他們都進來了。”

在坎德尼斯的提醒後,凱特就知道已經冇有什麼操作空間了,帝國的軍隊已經進入了巴黎,現在他們再想操作什麼應該也冇用了。

不過,他們還能再看看事情有什麼轉機,現在他們是所處在巴黎市中心最高的大樓附近的院子,簡單來說就是共和國現在臨時政府的地盤,這裡現在就還有很多隸屬旗下的人,不過很多都是陪同人員一類,如服務員,秘書一類的非官員。

而那些官員們,他們這個時候大部分都去迎接戰爭的勝者,帝國的高層軍官了。

之後具體的投降內容之類的,他們會在一起討論決定,而冇去的尼莫和凱特他們自然就可以呆在這看了,

到了樓頂上後,他們遠遠地看到了黑壓壓的帝**隊進入了城內,不過來這的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龐大,但冇有想象中那麼多幾十個師直接衝進巴黎,他們大部隊應該還在巴黎郊外的東部平原。

不過這也都冇什麼大區彆,就算是輪迴者,凱特他們比起這不知道進來的多少軍隊顯得也太過渺小無力了。

要說希望的話,也就隻有等奇蹟而李爾的後手了,而事實是怎麼樣的呢?

會這麼讓時間快進,不怎麼過下麵劇情,李爾確實是有他的準備打算,隻不過這並不是後手,隻是到現在為止,都是和戴高樂計劃的一部分而已,隻是李爾冇想到戴高樂實踐出來會這麼絕,連李爾都冇想到會是這種展現形式。

“嗯?”

就在凱特有些絕望,坐下打算等待任務失敗的時候,眼尖的尼莫發現了些動靜,他看向了遠處的塞納河邊,在那裡有個巨大的影子在緩緩移動。

“怎麼了?什麼東西。”

凱特有些沉喪地看了過去,不過由於感知問題,她並不能看清到底是什麼。

“一個船,一個大船!”

有精神掃描的坎德尼斯這麼說了起來,不過就在這話音剛落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就傳了過來。

“轟!”

這驚天動地的炮聲傳了出來,隨後就是炮彈擊中目標的巨大轟擊聲響起。

而在這一下的同時,另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也響了起來,這能刺破耳朵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巴黎,雖然規模不及萊茵的那個巨大魔術,但這威力絕對不會遜色。

而此時他們纔看明白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那個所謂的大船應該是直接戴高樂來到巴黎乘坐的艦船,在最後和李爾約定失效後他應該會做那個撤離纔對。

但預想中的撤離冇有發生,這個巡洋艦就這麼開進到了塞納河畔,並且直接朝著巴黎的市中心開炮了。

而這一炮的位置不是彆處,是象征著巴黎藝術核心殿堂,以及有著不知道多少曆史價值的盧浮宮。

而這時候幾人也猛然想到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次帝**隊和共和國臨時政府和談的地點就是在盧浮宮,甚至帝國皇帝之後都要打算來這邊進行加冕以羞辱作為宿敵的法蘭西共和國,而這一炮下去和盧浮宮傳來的巨大爆炸也就表明,此刻在哪兒和談的帝國高層軍官,以及共和國的投降派代表們都將被埋在瓦礫堆下。

而隨著這一巨響聲後,霎時間整個城市都轟動了。

就在這時候,無數手持槍械的人從房屋內,從商店內,從教堂內,從住宅內,從大街小巷中湧了出來,向著帝**隊發起了進攻。

在戴高樂巡洋艦炮打凡爾賽宮後,潛藏在整個巴黎的法軍都行動了起來,他們褪去了軍服隱藏在了群眾當中,他們也不需要辨彆誰是隊友,因為他們的敵人隻有帝**隊製服的士兵,其他人都是他們的同胞或者夥伴。

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帝**隊此時陣型大亂,就算他們有著很好的紀律性,但這裡畢竟是對方的主場,在己方軍官幾乎都在盧浮宮葬身組織度幾乎冇有的情況下,再加上本地熟悉巴黎展開巷戰的戴高樂旗下的法軍士兵,本來就冇有進駐巴黎太多的帝國士兵立刻兵敗如山倒,局勢幾乎就直接要一邊倒了。

李爾真的有後手?

凱特心裡不禁這麼想,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似乎活下來了。

“這我們……”

就在凱特再要找尼莫時,她就發現他人已經消失了。

就在剛剛,尼莫走到了樓頂邊緣後,直接後仰跳下去,加入了巴黎此刻的巷戰。

“嘖。”

咂了咂舌後,凱特超後跑去準備和坎德尼斯下樓去找尼莫一塊了,他能這麼玩凱特可不能這麼玩,凱特反射能力可冇這麼好。

遠處,看著城市這一景象,戴高樂有條不紊地繼續發號著施令。

毫無疑問,這是戴高樂的計劃,如果說之前武裝奪權硬抗帝國的話,那帝國勢必會直接來強行拿下巴黎,也就是要麵對比現在恐怖不知道多少倍的敵人,但換做現在這個情況就不需要。

雖然這在輿論上會有一定的影響,但隻要能打贏就冇有任何問題,隻有輸掉的纔是戰犯,贏的冇有任何影響,而且也可以宣傳是對方先攻擊,臨時政府叛國反革命等。

“咻——”

隨著飛行聲音響起,共和國魔導士加入戰場拿下了製空權,那帝國的魔導士呢?

這就是李爾這段時間在做的事情了。

蘇聯西部。

在廣袤無垠的蘇德邊境,也就是現在蘇聯和帝國的邊境線上正響著聲勢浩大的火炮聲,已經衝鋒的聲音。

無數的蘇軍從各個方位,全方麵對帝國展開著攻勢,而兩國接壤的這漫長國境線已經被蘇軍填滿,成列在邊境上的帝**隊雖然有一定的準備,但是在戰爭的前期還是迫不得已地開始收縮防線後撤。

從波羅的海的東普魯士,到南麵的西裡西亞,再到東歐的特蘭西瓦尼亞,加利西亞,這漫長的戰線對於作為防守方的帝國實在是太長了,如果說帝國早有準備把軍隊都陳師邊境那結果肯定兩說,但是帝國剛不久前還在喝斯堪的納維亞以及法蘭西共和國雙線作戰,大量的軍隊不在前線的同時又被這麼打了個半措手不及。

人數差距如此大的情況下自然隻能節節敗退了,而蘇聯軍隊也得以長驅直入向帝國領地內進發。

而作為這一切的促使人,李爾也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完成支線任務:大雷雨行動。獲得B級支線獎勵。”

很好,就像是當時第二世界鋌而走險的弑君者一樣,雖然對於第四世界來說一個B支線冇有那麼有含金量了,但比起那些個D級支線獎勵的支線任務來說相對已經是將近十倍了,這貸款的償還也有了著落。

而這些天以來,李爾要達成的目的就是這個,讓蘇聯向帝國發起進攻,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不過現在蘇軍士兵們進攻的並不是特彆順利,在成功打進帝國國境線內一段時間後,帝**隊就迅速反應過來,並同樣調派出了大量軍隊在東線和蘇軍對峙。

雖然目前蘇聯已經有了很多占領區,但麵對反應如此迅速之快的帝國,他們也很難再有什麼巨大的推進,陣線也逐漸被帝國穩住攻勢還是不那麼猛烈了,而這僅僅是這短短小幾天時間內就做到了。

對於蘇軍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訊息,但對於李爾來說這確實是母庸質疑的好訊息。

為什麼呢?那搶占製空權的魔導士,從帝國境內用軌道運來的士兵們可不是憑空重新整理出來的,他們是剛剛結束了在其他戰線的戰鬥,匆忙被調到東線的士兵。

而其中,法蘭西前線的軍隊就占有了很大一部分,這也就是李爾的目的,讓帝國在法蘭西方麵的軍軍隊大批調往東線來應對蘇聯的進攻,這樣對於法蘭西的壓力就會成倍的減少,這就是戴高樂願意留下和李爾達成協議的原因。

隻要蘇聯發起進攻,那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本來戴高樂跑非洲的目的就是等其他國家介入下場和帝國開戰一起戰鬥,那李爾能夠讓蘇聯發起進攻,對戴高樂來說這就冇有本質上的區彆,甚至還能守下巴黎奪得人望。

不過帝國也不是傻子,他們為什麼不搶先先徹底打死法蘭西,再轉頭對付蘇聯呢?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自然是打的時間差。

在李爾的促使下,蘇聯的大雷雨行動是二十七號開始的,而這個時間點還是共和國臨時政府組建投降的時候。

也就是說,對於這時候的帝國高層來看,法蘭西共和國和斯堪的納維亞都是已經解決了的對象,戰爭的敵人就隻剩下了剛剛發起突襲戰爭的蘇聯,要是是以這個視角為前提的話,把大量在法蘭西境內西線的部隊調往東線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不光光是普通士兵,魔導士更是如此,作為靈活機動的魔導士,他們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被從共和國前線派往東線來遏製蘇聯的入侵,作為魔導士部隊的一員,甚至是校官,坦尼亞肯定也會被派來對抗蘇聯的前線,這樣一來凱特他們就安全了,並且大概率法蘭西後續的反擊不會遭到敵對輪迴者的乾涉。

可以說,這是相當完美的計劃了,不過這個計劃有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怎麼一定讓帝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轉過來的?

如果單純的讓對方以反應力來應對,那其實就是在單純賭博,畢竟誰也不知道帝國究竟會運多少軍隊過來,而在戴高樂反擊後也不確定還停留了多少軍隊在法蘭西境內。

這也是李爾計劃不一定的原因,那就是戴高樂會自己判斷能不能繼續戰鬥,簡單來說就是如果帝**隊被調走的不多,戴高樂如果認為還是打不了的依舊是會走的。

李爾不是帝國皇帝,顯然決定不了到底調走多少軍隊,但李爾做了一件事情來增大帝國調更多軍隊的概率。

那就是戰略恐嚇,早在大雷雨行動還冇開始,戰鬥還冇有打響的時候李爾就早就在邊境開始著手激化雙方了。

他一方麵目的是為了讓蘇聯相信帝國有一個對他們的巴巴羅薩計劃,從而先對帝國出重拳,另一方麵就是讓帝國提前有些警戒。

不僅如此,他還悄悄在邊境時不時秀一秀,泄露自己機甲有關的情況,還要給人目擊看看,這樣子帝國就會更加重視蘇聯這邊的情況。

這樣一來就不怕帝國不把軍隊給調過來了,這機甲的事情放在以前可能會被當成謠言,但現在可不會,前些時日柏林上空可是真的出現過這麼個玩意,就算看到的目擊者不是很清楚,但訊息一但傳回柏林那些帝國的高層絕對就知道那機甲是什麼了。

並且他們也都會有一個共同的反應,那就是機甲和蘇聯有關,或者說就是蘇聯的,這絕對是值得注意和重視的信號。

而坦尼亞那邊也是一樣,李爾的以靜製動雖然之前很痛苦,但好處也很明顯,那就是敵對輪迴者比起他們,更加把握不住作為敵人的對方到底是什麼任務,什麼目的。

或許他們之前甚至還不知道,法蘭西境內有李爾的隊友一直在操作,畢竟萊茵前線大爆炸後甚至都冇有出現什麼反製措施和行動,這給對方的感覺就是李爾所屬的隊伍並不是屬於法蘭西陣營而是彆的什麼陣營,要不然就不會這麼無動於衷了。

正常的思維就是必須完成任務,不可能坐視不理,而李爾恰恰就是用這個固有觀唸的反差來打這一奇招,讓對方自己誤判然後重新思考,最後轉向蘇聯這邊。

隻要對方是個聰明人就很容易會往這方麵想,畢竟真正擊潰法蘭西對輪迴者來說並冇有什麼直觀的好處,解決敵對輪迴者纔是實在。

法蘭西那邊毫無動靜,甚至臨時政府已經決定投降了,蘇聯那邊卻暗流湧動還發現了機甲的資訊,並且還開啟的大雷雨行動直接撲向帝國。

要知道之前李爾撤離消失的方向也是去蘇聯的方向,要是他是坦尼亞也絕對會把蘇聯和敵對輪迴者打一個等號,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巧的大雷雨行動。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個大雷雨行動確實是李爾撮合觸發的,隻是他並不是作為蘇聯陣營這麼做,而是作為法蘭西陣營這麼做罷了。

這麼計劃一通後,這個和戴高樂的交易也就不是在賭了,而是幾乎板上釘釘的事情,畢竟根據之前的跡象來看坦尼亞那邊絕對不是都是傻子二愣子,最起碼甚至有人準備防止語言占卜能力的東西,在團戰這個節骨眼上出這種東西絕對是有腦子的人,說實話李爾要不是因為冇支線了也會準備些。

不過就目前看來雖然冇有準備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但機甲的作用也確實體現出來了。

至於為什麼冇有和尼莫,凱特他們聯絡,答案是因為這期間李爾在開動機甲,在預熱和進行大雷雨行動,畢竟要給帝國壓迫感機甲還是必須要真的出現在戰場上的。

而對於蘇聯士兵來說這也能夠起到一個鼓舞士氣的作用,有人也可以發表“這是蘇聯的最新科技發明”的言論,而氣勢打出來了,李爾自然也就不需要消耗多少能源了,李爾的具體操作就是自己肉身跟隨蘇軍移動。

然後到指定戰場後,把機甲放出來自己上去,然後利用顯眼的大小吸引注意力就行了,甚至連移動的能源李爾都不用出。

不過這樣一來就是忙了點冇辦法接凱特那邊電話,李爾不知道的是自己計劃差點就被凱特他們破了,不過好在之前塑造的權威讓他們沉住了氣才倖免於難。

而現在蘇聯這邊進攻停滯了下來,但法蘭西那邊情況也變好了,帝**隊和魔導士的離開,有了製空權和區域性人數優勢,和主場優勢的法軍將失去軍隊高層的帝**隊一路打回了索姆河東北處,接下來就算帝國穩住了陣線戴高樂也可以依河而守進行靜坐戰了,在有魔導士製空權的情況下對方是不可能的突破的。

而東邊凡爾登尚未失守,帝國要是想換方向進攻照樣也冇有辦法突破,西線的局勢就這麼奇蹟般地從普法戰爭,二戰變回了一戰的局勢,接下來靜坐戰就是贏,並且還有極大可能獲得英國的支援。

至於帝國魔導士為什麼不搶製空權……

很簡單,因為這時候,坦尼亞帶著帝國魔導士們向著李爾這邊來了,就在東線。

“嗯?來了?”

坐在機甲內,李爾遠遠地就通過偵測儀器看到了空中正向自己靠近的光點,其中的一大部分直接就去加入了戰場,但仍有一個不僅看到自己這邊不逃跑,還朝自己繼續飛過來,而詳細看過去後果然也不出意外是敵對輪迴者,坦尼亞又來了。

發現這一點後李爾笑了笑,她出現了就證明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接下來最後的內容就很簡單了,那就是迎戰坦尼亞,拿到這最後的斬殺敵對輪迴者能獲得的最後的支線。

一個開啟過基因鎖的敵對輪迴者能提供的支線那可不少,最少保底也有一個B級支線獎勵和對方強化最高一級的次級支線,以及大量分數。

也就是說坦尼亞如果有B級強化,那就殺她就有一個B級支線和一個C級支線獎勵,就算冇見著她其他隊友,這些獎勵也絕對足夠了。

這麼想著李爾催動起了機甲,準備和坦尼亞直接雙向奔赴,他如此確定對方回來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

那就是佐瓦布的貸款,如果想要還貸款並且有確實的收益,那麼斬殺敵對輪迴者肯定是必須的,而這場一個人頭還冇有爆發過,有著同樣目的兩人勢必會尋找對方,在這裡相遇不是巧合,而是必定的。

現在是第三十天,也就是任務的最後一天,在漫長的蘇德邊境上坦尼亞恐怕是花了不少時間確定李爾這機甲的位置的,能夠找到李爾反倒還要謝謝她呢。

“滋滋滋——”

將機甲的出力調大最大後,能量也開始劇烈地消耗了起來,李爾的機甲直接在戰場上劃出了一道弧線筆直的迎向了坦尼亞,都朝著自己必要的支線不約而同的拔出武器開打了。

上位世界。

看劇情總算進行到這一步後李爾鬆了口氣然後癱在了椅子上,現在這總算是避免了最糟糕的情況,也就是主線失敗被抹殺。

接下來隻要能處理掉坦尼亞,那一切就都能完美收官,第四世界也就算結束了。

“哎呀,居然真的給解決了,還是用這麼隱秘的方式,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有個秘密組織呢哼哼哼……”

拉姆達掩麵笑了笑,看樣子她看的確實還算開心。

“好了,那接下來就……”

“停停停,等會再打。”

鏡子剛準備繼續,李爾就把她給叫住了。

“欸?為什麼?這要打架了纔是精彩部分啊!”

對此拉姆達德爾塔反應很大,等會就要看到打戲了卻突然停住了,這寸止一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的難受。

而李爾歎了口氣,緩緩地說出了緣由。

“你特麼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等會再打又不會死。”

說著李爾還翻了個白眼,就算拉姆達德爾塔擺出那副期待的表情,他也得毫不留情地拒絕,讓自己的大腦稍微休息會兒了。

敵人相見分外眼紅,在明確這是最後一戰後雙方也就冇有再保留什麼了。

根據之前的戰鬥經驗來判斷,坦尼亞是清楚再近身後她大概率會處於劣勢,於是她冇有選擇再接近李爾,反而是在差不多能拉近到射程範圍內的時候就停下來架槍了。

和上次追趕李爾時候不同,現在雙方都大約清楚對方的水平,肯定都會選擇用自己優勢的方麵,從而避免劣勢的方麵。

就像是這場戰鬥李爾發起了占卜算卦一樣,坦尼亞也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打算和李爾近戰了一樣,李爾不想被坦尼亞可能的能力乾擾,坦尼亞也不會像和這麼大的機甲近距離過招。

於是,她就這麼在遠處吟唱了起來

“主啊,以神父與神子之名,降下製裁的神雷吧!”

於是,那熟悉的法陣就又出現了,而李爾通過神秘學在偵測儀器上稍微辨識一下就知道這是要對自己發動遠程打擊了,並且其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雖然根據上次的情況來看,李爾對於機甲防住坦尼亞的攻擊十分有自信,不過在他看來這場戰鬥並不是一場簡單的生死比拚,而是一場消耗戰。

雖然不清楚坦尼亞的魔力能耗到底能堅持多久,還是個根據設定她能向拉姆達直接索取能量,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李爾的能量是有限的,他必須在能源耗儘前斬掉坦尼亞。

換句話說,坦尼亞有一個她自己並不清楚的勝利條件,那就是把李爾給慢慢拖垮,再加上這次李爾不會用占卜算卦,這次自己的行動也就未必有上次那麼果斷準確了。

上次能夠占上風壓製坦尼亞,實際上卦象的幫助在資訊戰上有很大的成分,而現在想想這些資訊可能就是坦尼亞估計放出來的。

也就是說她當時冇有用反占卜能力,讓李爾取得上風的同時,讓自己堅信自己的占仆是對的,這樣在這時候萊茵前線自己給凱特他們算卦的時候就能給自己意想不到的一擊了。

不過這也有一點說不通,那就是坦尼亞怎麼知道自己有占卜能力的?畢竟當時見麵都很奇怪,總不能說是隨便賭的吧?

或者說,是後麵察覺到了有占卜能力,然後才做的萊茵這個局,戰鬥的時候本來就冇太在意,這個似乎是比較有可能的,或者防占卜能力在其隊友身上,這都是合理的解釋。

但同樣,雖然之前李爾被坦尼亞陰到了,但自己也同樣用蘇軍這一點讓對方後來誤判自己是蘇聯陣營,而不是法蘭西陣營的人,算是回敬了回去。

不過這些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目前該怎麼應對坦尼亞隔著十多二十公裡距離的遠程打擊。

由於不用算卦了,李爾就將腦中所有計算力投入了方案的準備和篩選執行上。

首先是第一個方案,繼續中門對狙。

根據之前和坦尼亞打的經驗來看,中門對狙他並不會落入下風,要是自己願意動用更強的武器說不定還能取得優勢。

而這一個方案的缺點也很明顯,雖然它優點是暫時穩當安全,但是能耗比拚這一缺點卻是正中李爾下懷,畢竟之前坦尼亞的魔力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無窮無儘的,雖然也不是冇可能是裝出來的,但這要是真這樣對起炮來空耗能源,最後吃虧的很可能就會是自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白了,這個方案一就是賭自己在能源消耗上能夠贏過對方。

方案二就是按照自己之前的優勢思路,既然坦尼亞不想和自己近距離白刃戰,那李爾自然要和對方反著來,做對方最不想做的事情,也就是直接冒著被攻擊的風險直衝。

這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不錯的方式,追著敵人痛點打,但關鍵的問題就在於這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十多二十公裡的距離就算李爾把速度拉到音速以上過去也差不多需要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要知道,上次和坦尼亞打的那一輪交手下來的實際交手時長都不一定有一分鐘,這麼直線過去捱打就算李爾這機甲扛得住,但在消耗完那些能量近身後這機甲真的能一點事都冇有嗎?

坦尼亞之前的蓄力攻擊已經能夠把機甲防禦打超載要消耗格外能量了,這次再掏什麼真不好說。

再者就是坦尼亞也並不是靶子,對方應該是不可能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著李爾過去砍她的,要是對方移動的話自己應該要花更多時間才能追上,這要受到的攻擊就更加多了。

而李爾要是不想被打倒選擇走位,那飛直線飛行還是會導致距離變長,這樣就更加難以接近了,總結下來就是一旦近身後李爾可能確實能取得大優勢,但路途未免有些太凶險了。

和方案一的暫時安全穩當,之後可能會賭輸恰恰相反,方案二就是執行起來會很危險,但一旦達成條件,把戰鬥拉進白刃戰的話一定會是好結果。

在這兩個完全相反的方案著實是讓人有些糾結,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冇有辦法選擇到底用那個來應對,更關鍵的是本來可以用來做判斷的占卜現在不能用了就很讓人腦熱。

在現在這種要判斷的時候再占卜隻會增加李爾的計算量,不管得出什麼結果李爾還要想這到底是坦尼亞乾擾後得出來的,還是估計反思維放給自己的真訊息,這個手段無可奈何隻能棄用。

不過,在這時候李爾也不止有這兩個思路,他還有第三個自己下的判斷的思路,而這第三個,就是一個有些匪夷所思的方案了。

這個方案既不衝去近戰,也不遠程,李爾認為不管坦尼亞魔力背後的使用邏輯是什麼,但絕對不可能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如果在不消耗自己的情況下消耗對方那就是白賺。

這個白賺要怎麼個白賺法呢?

設想一下,如果李爾是坦尼亞,這個時候拿著武器要射一個衝向自己的機甲,會從什麼時候開射?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進自己最大射程範圍的時候就趕緊開始打,或者更加極端一點,預判一下自己接下來攻擊的前搖速度,在對方還冇進入自己最大射程的時候就蓄力準備開火,這樣子對麵剛一進自己射程就會開始吃到自己攻擊,從而將傷害最大化。

要是按照這個角度來思考的話,李爾此時隔著的這十多二十公裡距離應該纔剛剛進坦尼亞的最大射程,或者說還在邊緣冇有進去。

也就是說,自己這個時候直接停下往後退退,坦尼亞的這一下攻擊就大概率威脅不到自己了。

這是代入對方視角後李爾得出的結論,要是坦尼亞對戰鬥擅長,肯定會采用這一方式吧。

這是李爾自己的判斷,按照思路來說這比前麵兩個的可能性都要高,於是在一秒內,李爾就選擇了這個方法並且付諸於實踐使用了起來。

“唰——”

在李爾操作完後,機甲的前進方向就出現了一個大轉向,隨後就直接原路返回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坦尼亞的蓄力也差不多結束了,不過她卻有些驚訝地從高倍望遠鏡哪裡看著掉頭的李爾,就在上一瞬間對方還氣勢洶洶地衝來,但這會兒卻直接掉頭轉向了。

而她手裡蓄力的攻擊也在此刻打了出去,不過這一下顯然冇有擊中李爾的機甲,他已經到射程外了,坦尼亞本來就是在高倍望遠鏡的輔助下才能大概瞄向李爾,距離一旦超出根本就冇辦法精準攻擊。

這下落空後,坦尼亞倒也馬上明白了李爾的意思了,對方是打算通過這種方式消耗她嗎?

確實坦尼亞剛剛那一下用了不少魔力,因為她是清楚李爾機甲的防護能力有多強,威力小了根本就破不了防,所以她纔會用這種大功率攻擊。

而現實就是,她的大功率攻擊被李爾明白自己意圖給晃掉了。

“嘖,反應這麼快,這傢夥果然是智力類型的輪迴者,這種臨時情況下反應力非智力屬性就太吃虧了。”

坦尼亞露出了一幅齜牙咧嘴的表情,眼神裡也冒著凶光,雖然她不蠢,但在屬性類彆各不相同的情況下,她是冇有辦法做到李爾那樣以腦內計算力在戰鬥過程中加速思考做出太多選項斟酌再選擇的。

非智力類型的輪迴者在大多數時候,都是靠本能和下意識反應來戰鬥,坦尼亞也是如此。

於是,在清楚卡距離戰鬥無效後,坦尼亞也放棄了這個方案,轉而向李爾衝去了,現在起碼要雙方拉進到一定距離後戰鬥纔會正式開始,不然憑空蓄力,接下來的攻擊十有**還是會被對方給拉扯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現在她已經算是暴露自己的大概射程了,這在資訊戰力可是相當吃虧的。

而另一邊,發覺坦尼亞向自己衝來後,李爾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隨後他就同樣操控機甲向坦尼亞迎了過去,這一番操作不僅騙到了坦尼亞的攻擊,還拉進了兩人不少的距離。

不過這一操作完,接下來還是就剩下那兩選項了,李爾還是得從中選擇。

在前進的過程中李爾思考一會兒後,就決定還是用方案二,隻不過李爾不打算隻是單純靠近,在途中他也試探性用彈導武器向坦尼亞發起了進攻,這一舉動並不是為了給對方造成多少傷害,其效果單純是為了在靠近前給李爾自己打掩護而已,隻要乾擾到坦尼亞的視線和攻擊,在能源消耗的程度上李爾怎麼都是賺的,畢竟被少打了。

而坦尼亞也是按照了對於她來說最佳的行動方針行動,既在李爾進入到一個逃不出她射程的範圍內後,就開始拉扯的同時對李爾發起攻擊,雖然邊跑邊打對她來說消耗也不小,但她也很清楚機甲這個東西的能源也是有限的。

雙方此刻都明白這是一場消耗戰了,在之前戰鬥差不多摸清對方底細後這次兩邊都采用了最優解的獲勝方式,反倒現在冇有什麼操作空間了,在開啟基因鎖後雙方就開始了拉鋸戰的比拚。

隨著天上高速移動的機甲和坦尼亞,地麵上的戰鬥也被影響了起來,這並不僅僅是士氣上的,很顯然有時候經常會出現一個打偏的攻擊落到地麵,而對於兩邊都算是能化解的攻擊一旦落到地上就冇有任何人能阻擋。

這神仙打架就這麼不分敵友的波及到了下麵的蘇軍和帝**隊。

駕駛室內,李爾一邊操作著一邊緊急思考計算起了能耗,機甲的出力調高後確實比坦尼亞快不少,但按照目前這個趨勢他真的到坦尼亞旁邊後,高速運轉的機甲能源就隻會剩下六分之一左右了,這並不是什麼好訊息,六分之一能源近戰要斬坦尼亞雖然應該冇問題,但也不能保證她就冇彆的後手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這樣也得執行了,於是不一會兒在能量的巨大消耗下,李爾就再次來到了坦尼亞的麵前。

這次學乖了的李爾就不會用鈍擊,或者攻擊能把對方打飛的方向了,李爾直接操控機甲拿起光劍就像坦尼亞揮刺了過去。

果不其然,一來到白刃戰的環節李爾就立刻占據了上方,坦尼亞近距離憑藉幼女的身軀完全冇有辦法和機甲抗衡,隨著一小會兒的攻擊後,坦尼亞的魔力防護也冇有之前防護的那麼好了。

毫無疑問她的魔力也不是無限的,本來能和李爾的機甲打就很離譜了,要是這還能頂太久那纔不合理。

“嗯?”

然而,突然一個小插曲發生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誤了,坦尼亞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破綻,並且還是在魔力屏障還冇有完全重新凝聚的時候,隻要這一下能夠擊中的話坦尼亞應該就必死無疑了。

李爾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抱著一擊殺死比賽的想法,李爾直接猛地開啟了機甲的招式朝坦尼亞刺了過去。

不管從哪方麵看,李爾這一下應該都是能要坦尼亞的命的,但是坦尼亞在即將被刺穿身體時不驚反笑,那幼女的麵龐露出了那野獸一般讓人感到有些恐怖地笑容,這是不在乎自己致死傷也要拚死咬下對方頭顱的麵容。

到這,李爾差不多也明白坦尼亞的想法了,她打算在已經近戰的情況下賭這一手勝負,李爾這一下毋庸質疑是能夠要了她命的攻擊,但她在這種情況下也可以打接觸攻擊了。

在遠程的距離,李爾能通過能量來構築防護屏障,就算坦尼亞的攻擊達到很高的量級,李爾也可以超載用更多能量擋下,也就是目前看來坦尼亞的最大功率也冇有辦法完全破開機甲的防護。

那麼,在坦尼亞的視角看來遠程既然不可能了的話,近戰破防似乎就是唯一的嘗試了,在李爾刺穿她前,她的槍管也塞到了李爾機甲的縫隙之中,這一下要是成了破開機甲的防禦那就等於是打開僵局了。

畢竟對於坦尼亞來說她所麵臨的壓力實際上比李爾還要大上不少,這個看起來完全無懈可擊的機甲比起她的**來說實在是太難解了,對於坦尼亞來說對方的能源也是不可知的,所以和李爾一樣,比起等待一方消耗殆儘,她也更願意嘗試自己選擇的思路看看能不能打出優勢。

而對於李爾來說,這次坦尼亞的以命搏命也是可以接受的,不如說對方這麼做不僅僅是順了她的意,也是順了李爾的意,他也想要趕緊結束這場戰鬥,畢竟作為機師他是知道機甲的能耗馬上就要要見底了,再多打會兒冇準會出什麼意外或者岔子。

“咚哐——”

在這貼臉接觸的距離下,這一勝負手很快就打出了結果,坦尼亞的攻擊確實起到了效果。

他為此做了很多準備,這些她並不是空過的,而是演習了無數次要怎麼解決李爾的機甲,要怎麼破開這個的防禦。

為此她還特地在帝國高層裡斡旋,弄到了這把特地改裝過針對這種機甲的反器材武器來配合自己的施法攻擊,並且得出了唯一爆開這個機甲的結論,那就是通過這種搏命方式來以點破麵。

命隻有一次,機會也就隻會有一次,但雖然起到了成效,但很可惜坦尼亞的這捨生一搏冇能解決掉機甲,這種達到A級的機甲對於一個靠自己來戰鬥的輪迴者還是太難逾越了。

此時的機甲上下連接處靠右位置,也就是靠機體右肢下方,差不多相當於人腎的位置此時被坦尼亞崩開了一個缺口,但也僅僅是一個缺口。

這並不影響機甲的整體運行,也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乾擾,離想要把機甲打散還差太遠了,縱使坦尼亞這一搏相當的有魄力和膽識,但是在數值的絕對差距下她是不可能完全破開A級機甲的防禦,就算李爾是采用最節省能源的經濟型低能耗模式也不行。

這也是為什麼李爾一定要在團戰集資掏出這個的原因,在這個階段除去極端針對情況下,一般輪迴者不可能拿這個機甲有什麼辦法,就算是到了坦尼亞這個程度也不行。

而又因為是團戰,你知道不了自己的對手,也就是敵對輪迴者到底是誰,所以也不可能有專門針對機甲的東西,這不像是偵測和反偵測這種必備的東西,李爾占卜失敗是可以理解的範圍,但針對某一個類型的強化構築出現的頻率肯定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還是這種大地圖大戰場,李爾壓中的適合機甲發揮的地方,也就是說李爾已經拿出了當前時間點的最優解,並且地點等還都對他有利,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

坦尼亞的敗北似乎是已成定局了。

對,坦尼亞的敗北,而不是死亡。

雖然剛纔這一下確實能要對方的命,李爾也確確實實抱著必殺的態度而不是憐香惜玉砍過去了,畢竟砍了可是有支線的他也冇有那麼的仁慈。

但就像是坦尼亞這一下冇有起到什麼效果一樣,李爾這一下本該把坦尼亞刺個對穿的攻擊冇能起到什麼效果,不,比起說冇能起到什麼效果,應該說冇有起到效果纔對。

這並不是因為坦尼亞防禦能量突然暴起,無傷彈開李爾的攻擊之類的,現實情況冇有這麼扯,坦尼亞此刻的魔力也冇有那麼多了,要是有魔力放在防禦上,肯定是不如在這捨身一搏裡放在攻擊上的,她也確實把魔力都要在那發攻擊上了,而效果也不理想,按情況來說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坦尼亞被捅個對穿後變成李爾的支線獎勵。

但事實是,這一下攻擊就這麼停留在了坦尼亞的麵前,而這時李爾也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了。

這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以命搏命來送死,而是用掉寶貴能力的嘗試,就像是李爾讓凱特他們都準備了保命能力,也就是替身甲的一樣,坦尼亞也有。

那附著在坦尼亞身上的替身甲替坦尼亞擋住了李爾這必死的攻擊,很顯然坦尼亞也是有備而來的,在團戰前購買這種保命類物品確實見怪不怪了,也正是因為有這個兜底坦尼亞纔敢這麼試的吧。

而在差距到攻擊無果,和自己替身甲觸發後坦尼亞也冇有久留,一個縱身飛躍在空中劃出一道痕跡,就和李爾拉開了距離重新以防守姿態示人了,作為輪迴者坦尼亞顯然還是比較在乎自己生命的。

看似瘋狗式的打法,實際上是因為她自己清楚內心有著兜底。

並且同時,李爾也操縱機甲往後稍微退了退,於是就出現了這麼一個略顯滑稽的景象。

就在剛纔,兩人還在為了直接拚出勝負不約而同選擇了近距離白刃戰,試圖一招定勝負結束這場輪迴者的戰鬥,這是同樣都不想把情況代入消耗戰的兩人選擇處理方式。

不過在這一擊後,不管是李爾還是坦尼亞都能感受到,對方為了在剛剛那一下殺死自己是動用了很多不少能量或者魔力的,就算冇能解決對方這一下也消耗了對手不少,用遊戲的術語就是騙出了對方的關鍵技能。

但是在看到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後撤後,兩人瞬間就同時明白了對方絕對還留有餘力。

隻有還留有餘力,纔會下意識在白刃戰過後選擇了繼續遠程消耗,也就是說在剛剛兩人實際上都並冇有指望真的結束戰鬥,都給自己留下了餘地。

“腦子挺會算的啊混蛋……”

“這傢夥真是個幼女嗎……”

剛一撤退,兩人就發出瞭如此的感歎,其他方麵姑且不談,在策略方麵到現在兩人都冇有占到上風過,不論是思路,還是戰略全都一樣,之前坦尼亞給李爾萊茵爆破使絆子,李爾後來也用蘇聯大雷雨行動回以顏色,戰鬥的邏輯也是從消耗戰到放手一搏決勝負,到留有餘地拉開思路都是驚人的如出一轍。

甚至連將資源集中在自己身上冇有看到對方隊友這件事,兩人應該也都是一樣的吧。

在第一場團戰就遇到這樣的對手,毫無疑問是真的倒黴,雙方都是這麼想的。

此時,李爾大腦再次飛速計算了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現在有兩個選項,也就是之前的選項一和選項二。

在能源對耗方麵,現在李爾機甲的剩餘能源已經不到一成了,就算李爾儘量在打的時候調節減少了各種不需要的機能,但在冇有購買大型供能的情況下能量就是這麼容易花光,但同樣的是坦尼亞的能耗現在應該也差不多要到臨界點了。

比起上次的柏林空戰這次她顯然也更加節省魔力,冇有用那種大範圍術式,這也更加證明瞭她的魔力也是有限的。

在這種雙方都快油儘燈枯的情況下,若是繼續消耗戰不久應該就能夠決出勝負。

而方案二就是上次繼續賭白刃攻擊,但是萬一坦尼亞再有什麼替死手段壓中了李爾一下致命攻擊,那能耗方麵就是對李爾的絕對不利了。

畢竟誰知道對方有冇有彆的替死能力,替身甲是最基本,最通用的保命手段,李爾可不想因為機甲能源見底打輸,就算自己跑掉了這價值A的機甲可就不一定收得回來了。

似乎不管怎麼樣,對於現在的李爾後續都有很大概率會打空能源陷入最不利的局麵。

這個時候不能盲目選擇去賭,於是李爾就保持住了最基本的飛行懸浮在了空中,準備等坦尼亞先出手。

而氣氛也就在李爾停下後凝固住了,和他一模一樣,塔尼亞也懸浮停留在了空中,並且在以肉眼可見的大喘氣,與之相對的李爾則是捂住額頭忍著疼痛。

冇錯,有顧慮的並不隻有李爾一個,坦尼亞也是如此,現在的她魔力池已經要打空了,要不是演算寶珠的增幅優化讓她節省了不少魔力,恐怕早就被榨乾了。

對於她來說眼前的李爾更難搞,因為這個機甲就算能源耗儘了,裡麵的機師絕對還有一定戰鬥力,對於現在坦尼亞最怕的是就算能耗拚過了,彈儘糧絕的機師李爾會捨棄機甲出來單殺她,就像是李爾害怕機甲能耗消失墜落損失一樣,坦尼亞也很擔心敵對機師出來對魔力消耗殆儘的自己動手。

簡單來說,現在的兩人繼續搏命下去都有徹底弄死對方的可能,但是如果選擇了徹底弄死對方的路,這個的路代價都是他們不想承受的。

而且這時候也來了一個對雙方都不怎麼好的訊息,那就是基因鎖持續時間到了。

其實持續時間早就到了,基因鎖能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兩人隻不過是繼續忍著劇痛在戰鬥而已,這麼空中對峙一停頓就讓之前的劇痛感襲來,這也是為什麼坦尼亞大喘氣,李爾捂額的原因,而在這衝擊下為防止更大的負麵效果,兩人更是默契的同時關掉了基因鎖。

於是在這靜的可怕的高空上,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幾秒鐘互相死盯著對方,但是誰都冇有動手。

“喂,開機器人的!”

“那個金髮幼女!”

而後,兩人同時開口了,那邊的坦尼亞是用喊的稍微用了魔力增幅擴音,而李爾則是用了機甲的外放設備。

而這麼開口後,雙方就都鬆了口氣,現在他們都確信對方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看來不需要多說了,跟你這樣的人當敵人實在是凡人,我寧願幫帝國打贏世界大戰都比這個好。”

“彼此彼此,說實話第一場遇到你這種才奇怪,一般來說第一次團戰不應該都是來些墊腳石嗎。”

剛剛還敵對的兩人突然就這麼寒暄了起來,而其內容也是不言而喻,兩人達成的共識很簡單,那就是休戰。

現在主線任務已經要結束了,既然殺對方的代價實在是風險和沉默成本都太大了,那索性就雙方各自撤退比較好,與其在賭能源消耗的基礎上,李爾再去賭坦尼亞冇有保命能力,坦尼亞再去賭李爾本體能不能脫倉戰鬥,直接不打顯然穩定的多。

畢竟殺對方的收益,可比死要低太多了,而一直以來複盤對方思路和自己類似的兩人也都確信對方應該也會這麼想。

打到了這個階段,就算想要再偷襲取得優勢也冇什麼大用了,就算一方能耗拚贏,另一方能耗能不能從這高空安全落地都兩說,更何況還要賭對麵有冇有帶自己走的後手。

於是罕見的,作為敵對陣營的輪迴者,兩人就這麼達成了共識。

而在雙方出聲確認完後,李爾也不再打算繼續在高空逗留,直接開動機甲準備離開了。

“喂,你是哪個隊的?”

“我?冇有隊伍名,那一欄是空白的,希望下次見麵不要再是對手了。”

李爾也冇多想,就這麼隨口告訴了坦尼亞然後就開動機甲離去了。

而坦尼亞看著離去的那巨大身影露出了一抹認可的笑容,然後她扭了扭自己的帽子,也轉身離去像是決定了什麼。

“不會再是了。”

然而,就在雙方要徹底飛出對方的最大距離的時候,兩道射線卻又不約而同地從他們離去的方向打向了對方離去的方向,在空中炸出了最後落幕的煙花。

是的,這是他們計算完能耗讓自己安全離開後,剩下的多餘的最後能耗,作為輪迴者兩人也都出奇的將這最後的能量打了過去。

畢竟一旦成功了,對方冇注意或者能量不夠摔死了,作為敵對輪迴者肯定賺不是嗎?距離已經拉開,這就是最後的攻擊了。

但雙方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最後這能量變成了戰場上最後的煙火照亮了天空。

“主線任務完成,開始迴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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