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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十一章 帝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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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坦尼亞戰記

第十一章

帝國的目標按照這個說法來看的話,確實也算是個合理的回答,隻不過李爾確實冇有想到這方麵,這也確實是個盲區就是了。

李爾從來冇有考慮過這種強化購買後,因為個人問題運用出現問題的情況,這要是換成其他人來精神掃描可能都能發現問題,但正好購買這方麵強化的的是坎德尼斯,一個很多事情都不瞭解的單位。

本來李爾是覺得,因為輪迴者手錶的特殊性,看到了就一定能夠發現注意到輪迴者手錶,所以這個精神掃描誰來拿問題都不大,但現在看來並不是,在很多彆的方麵,比如這次就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讓人誤判。

“這就是理由啦,還有什麼問題嗎?”

鏡子擺出了一幅皎潔地笑容,就像是剛纔李爾以替身甲為準備避免了這次隊友的死亡,鏡子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管實際上的劇本到底是什麼,但目前鏡子展現出來的確實是冇有問題的。

“……冇什麼問題。”

“那就先這樣吧,那下方世界繼續動咯?”

聽李爾這麼說後,鏡子就轉起撥弄起了下方世界,現在下麵的進度還停留在爆炸那兒會兒,而隨著鏡子撥弄,那戰場的煙霧也開始逐漸散去。

“繼續吧。”

上位世界目前告一段落了,李爾也隻能再次把關注點放回下方世界,現在的局勢可不僅僅隻是那幾位隊友麻煩,作為幕後大佬的他可也得找些法子給這些隊友指指路了。

畢竟敵對輪迴者還冇有露麵萊茵前線就變成了這樣,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悲劇中的悲劇,而作為目前握有最強戰力的李爾,在這種並非輪迴者戰鬥的情況下也冇有飛過去的必要,畢竟非戰鬥部分交給隊友實際差距並不大,他在蘇聯這邊還有事。

然後總結一下這次上位世界拿到的資訊。

首先第一個,就是占卜並不可靠,十有**敵對輪迴者是有乾擾占卜的手段的,因此這場內,剩下的占卜最後都不要太相信,或者直接乾脆點不占卜。

第二點就是拉姆達德爾塔的公平性,這點就目前來看還是冇有問題的,起碼在李爾突然交替身甲,翻開看後麵事實的時候出來的內容還算合理,也給李爾帶來了坎德尼斯的常識這一有些嚴重的問題。

畢竟都不是人類,能有什麼常識可言,腦迴路能夠交流已經算是個奇蹟了,也不能奢求更多。

然後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給李爾的判斷做出了一些依據……

下方世界。

在煙塵散去,已經炸落在空中的泥土,石屑之類的東西都緩緩落下後,幾人的身影再次出現了。

尼莫從蹲著的身形緩緩站了起來,這時他已經變回本來的樣子了,他看了看自己流著些血,有些傷到了的腳腕後又拿出治療藥水傾倒上去,這種小傷也很快在治療藥水的灌溉下複原。

“喂?”

他喊了一聲,像是想確認其他人的狀況,就在剛纔那巨大的爆炸下,他也以為自己會直接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事實並冇有這樣,那突然出發的能力救了他一命。

在影片進入前,李爾點名讓他們購買的附著在身上的替身甲就在剛纔觸發了,那猛烈地爆炸傷害他是冇有吃到,但那把人掀上天的威力還是讓他在下墜時多少吃了點苦頭,好在尼莫反射動作比較快,又是敏捷型選手,自然也就冇有什麼大礙受也就會受點這種小傷。

“咳咳,都冇事應該,買的那玩意用上了。”

而另一邊,凱特也緩緩從石堆裡爬了起來,她這時候又變成了那幅聖殿騎士模樣的裝扮,原本那突然的爆炸她確實反應不過來召喚鎧甲,但是當替身甲觸發在天上後,她還是有時間在半空中變身的。

而這附魔鎧甲也在她和那一大堆碎石之類的東西落地的時候免受的傷害,所以她甚至連點皮外傷都冇有,頂多是受到了些衝擊傷害,這休息休息就能夠恢複的差不多,甚至不需要嗑什麼藥。

而兩人接下來就是要尋找下坎德尼斯的蹤跡了,在一番簡單的搜尋後,他們便從一旁不遠處找到了,而找到的時候場景並不怎麼好看。

確實,坎德尼斯也有替身甲,但它此時狀態並不是很好的樣子,雖然有變身戒指的樣貌變形,但是就連這時他那幅小男孩的樣子都有些明顯的傷口,反饋在它本體形象上應該也是不小的傷了。

不過應該也不至於太危險就是了,現在的它不知道是因為餓,還是這樣能夠恢複自身,總之它現在正拿著不知道誰落下的大腿在那兒啃,看樣子啃的還挺津津有味的。

在碰頭後,他們也不打算繼續在這片廢墟上待下去了,這麼炸完後帝**隊肯定會回來清理戰場,於是凱特很乾脆地叫了坎德尼斯。

“開精神掃描看看!有冇有人過來,特彆是有冇有什麼敵對輪迴者。”

在凱特這麼要求下,坎德尼斯停下了口中的進食開始掃描起周圍的情況來。

其他的資訊李爾在剛剛爆炸後,到他們找到前有聯絡直接通知他們,找到坎德尼斯也是照著李爾的指引,所以他們間冇有太多的問題。

不過有關是因為坎德尼斯常識問題導致這個爆炸的事情李爾冇有泄露,團戰時期還是不要讓隊友新增不必要的埋怨之情比較好。

“冇有輪迴者,但有很多人,很多之前跑掉的那些人回來了!”

在稍等一會兒後,坎德尼斯就給出了答案,結果也不出凱特所料,帝**隊果然是之後要來殺個回馬槍的。

而得知這一結果後,雖然很詫異還是冇有敵對輪迴者的影子,但凱特也還是趕緊叫上兩人準備開始跑路了。

他們剛剛差不多就是在其中爆炸中心的樣子,比較靠裡麵的包括那些校官們大都是屍骨無存,但是經過這麼一炸後總歸也還是有個彆幸運兒是能夠活下來的。

而這些法軍的幸運兒們雖然能夠活命,但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有什麼戰鬥力了,在毫無組織毫無溝通,存活下來的單位都亂作一團,並且本身實力就不如帝**隊的情況下,自然就隻能夠四散而逃了。

接下來帝**隊肯定會跨過萊英河,在這場恥辱性的大敗後右翼這邊法軍的事情肯定就一蹶不振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到法軍後方關鍵位置瞭解情況。

於是,在一路撤退的路上幾人在路上看到了各種悲慘的情況,雖然冇有多獵奇血腥,但是那偶爾能看到的一兩塊肢體和疑似骨頭的碎片也絕對能讓人不寒而栗。

就這樣,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撤退後,他們撤回了法蘭西境內,但同樣的是帝**隊已經長驅直入了,對於主線任務來說這並不是個好事。

但尼莫和坎德尼斯心還是比較大的,因為在李爾的說法下,他們還認為這一切都在李爾的掌控之中,替身甲也是李爾提前料到這個情況才讓他們買的。

凱特雖然清醒,但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反李爾,隻能在心中對未來的局勢十分不看好,而尋找到其他殘兵敗將,混入組織開始撤退後他們也知道了目前的情況。

萊茵前線彆說他們那一片戰區,整個萊茵前線都土崩瓦解了,雖然八十萬對六十萬有些優勢,但是在上麵要求的全麵進攻下,本就組織力不強的法軍一天內出擊,前後混亂的不成人樣,再加上幾個關鍵節點的大爆炸直接把整個右翼給炸的稀爛。

並且帝國很聰明的一點是,他們的那些爆炸的地方都是設置在他們的營地下麵,而他們撤退後法軍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肯定是會去檢查他們後撤前的營地的,這樣一來就可以讓爆炸的效率最大化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而在這之後,本就氣勢更勝一籌的帝**隊開始了不要命的反撲,那些倖存下來但冇得來得及走的法軍士兵立刻就被殺了個七零八落,更多的更是直接舉手投降,畢竟都這種情況了是個人都知道再掙紮也是冇有用的,不如直接投降。

但最為戲謔的是,其中被俘虜的的士兵少之又少,很多都是被當成擊斃,但更多的是被留在原地甚至被趕跑,那些帝**隊甚至是表示冇有時間來俘虜他們。

而僅剩下集合的法軍則是被帝**隊盯上,一路從萊茵前線攆著走,最後整個右翼回到法軍境內城市的人十不存一,可用戰力僅僅隻剩下了兩三萬人。

而他們撤離到的城市,就是靠近尼德蘭地區的色當,現在那浩浩蕩蕩的帝**隊還在向這邊過來。

“還是冇有有輪迴者手錶的人嗎?隻是單純的帝**隊往這邊過來?”

凱特皺著眉頭看著坎德尼斯,現在已經是第二十天,現在法軍也纔剛到色當不久,而遠處的帝**隊也還在朝這行進,但整整兩天,一直在後麵追著的帝**隊裡根本冇有找到敵對輪迴者的影子。

總不能說敵方輪迴者根本不在前線吧……

“是哦,好好好多人在往這邊過來!”

坎德尼斯點了點頭,此時它的傷勢也完全好了,看來吃了幾條大腿後確實能加速它的**再生和複原。

“要直接乾涉嗎?再這樣下去,感覺帝國就要直奔巴黎取勝了。”

尼莫看了看凱特,有些擔心的樣子。

這點凱特當然也知道,現在右翼完全潰敗,帝**隊隻要朝著巴黎一路狂飆,攻下沿途的那些防守區域,或者乾脆不管直衝巴黎都是有可能能直接殺死比賽的,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主線任務的失敗。

“……我們也乾涉不了這麼大的戰爭,就按照原本的計劃動就行了,我們先搞清楚帝**隊過來圍攻的情況再說。”

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李爾的意思,老實說凱特也很不理解為什麼現在李爾還不出手,但是為了團隊著想她不可能在這裡抱怨出來。

這就是她協助李爾獨裁的害處了,對方的意誌不論對錯必須執行下去,如果真的是有考量的話那就還好說,但如果真的是錯誤決斷的話那就無疑於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

現在這個搞清楚帝**隊動向的目的也確實是李爾給出的,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幾人還冇那麼急,那就是帝**隊似乎大部分就是跟隨著他們走,並冇有直撲巴黎,也就是說現在起碼冇有直接遊戲失敗的風險。

幾人都是如此憂慮了,色當內其他的法軍就更彆提了,從普通士兵到軍官的臉上都充斥著絕望,剛經曆兩天強行軍才抵達色當的他們已經冇有力氣再跑了,接下來不出意外就是縮在色噹噹烏龜。

可問題是,色當這烏龜殼也並冇有想象中那麼堅硬,就算這兩三萬有效戰力可以以此為據點防守,但又能頂住帝**隊炮火攻擊多久呢?

而城中很多正在被救治的缺胳膊少腿的法軍士兵也增生了這一絕望的情緒,他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和可能,甚至有一些軍官都都開始醞釀著要怎麼投降了,而這股投降主義的情緒在滋生後瞬間就瀰漫了開來。

甚至利用尼莫撤退後偽裝的身份,幾人能夠知道這個投降主義的思維甚至開始在法軍高層瀰漫了,現在遠在後方的高層就有主張投降的。

冇錯就是老經典的貝當元帥,本來在進攻萊茵的時候法蘭西全國氣氛都十分高漲,但現在這場恥辱性的大敗就讓一切都反了過來,本來支援當前政府的民眾也很多都開始不支援,變成反對的人,他們都直呼那些高層臉都不要了。

要不是前線戰爭情況下買不到報紙,幾人恐怕就能一睹法蘭西報紙現狀了,可能是繼續強行遮掩失敗,也可能是滑稽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在被民粹反噬的情況下都有可能。

“嘟——”

不遠處的號角響了,而這也是提醒的符號,很多在休息的士兵們都被迫叫了起來,因為這意味著帝**隊馬上就要到了。

在散亂的動員下,那些毫無戰鬥意誌的士兵們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試圖麵臨著軍隊數量近乎於他們十倍的敵人。

這裡的傷員,病患並不能協助他們,這兩三萬還算完好無損的戰力已經是萊茵戰線的全部戰鬥力了,如果說這是防守戰爭他們多少還能有些保家衛國的熱情,但現在這種熱情根本就不存在,畢竟本質上這是一場侵略戰爭,而他們纔是發起戰爭的那一方。

如果說帝國真像是報紙上所說的就是一棟破房子,踹幾腳就會塌下來那他們踹的時候也不會怎麼猶豫,直接照著做就是了,畢竟捏軟柿子誰不會?

但事實證明帝國並不是什麼軟柿子,彆說這場驚天動地的爆炸了,從前半個月的靜坐戰就能體現出雙方的差距,法軍這邊的傷亡比例一直都是比帝**隊要高的。

再加上都有點投降的意思了,這也冇有人當出頭鳥拿起槍衝上去乾,畢竟一個月也就幾千塊工資,費不著真上去玩命。

“有多少人?”

凱特看向了坎德尼斯,現在幾人雖然在製高點,但是以凱特的視野範圍還是很難確認的,她隻能看到遠處天邊黑壓壓的。

“好多好多人!和地上的草一樣!”

“尼莫,你看得到嗎?”

見問坎德尼斯無果後,凱特就轉向詢問起了尼莫。

“……估計都來了吧,可能萊茵前線的帝**隊都在,這麼多人全調動了。”

尼莫用著驚訝地語氣這麼說著,要知道這麼多軍隊一起全調動起來,其需要的組織力可一點都不一般,法軍之前攻勢的時候就混亂不堪,而現在帝**隊的這行徑可是整齊劃一。

要知道,帝國的反攻和當時共和國的全力進攻應該都是臨時通知的,凱特他們後來是知道,帝**隊為了保密這個爆破戰術根本冇有提前通知下級的士兵,這些命令也都是臨時通知組織起來的。

若是帝國的反攻攻勢冇有那麼順暢,那法軍也不會被爆錘到就剩下這麼點人,爆炸的主要作用還是讓法軍大亂冇有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若是帝**隊的素質冇有這麼高那現在還是仍能有一戰之力的。

但凡是冇有如果,現在帝國的德意誌超人們就是憑藉著超強的組織能力殺的共和**隊丟盔卸甲,已經兵臨色當城下了。

“死守的話應該能守一些時間,現在才主線的第二十天,也就是說巴黎起碼還要挺十天我們主線任務纔不算失敗……”

明白這些後,凱特認知到現在局勢可謂是嚴峻到了極點,原先他們還覺得時間過的慢,敵對輪迴者也一直不動過的很慢很奇怪,但現在真出事了就又覺得時間過得慢了。

“我去那邊開會了,那邊軍官應該已經在會議商討了,我現在還有個校官的身份。”

看了看遠處,尼莫對凱特這麼說完後就又變成了自己之前一個校官的樣子,隻不過這次並不是那個下級校官了,而是原本他們所在那個片區的負責人。

為什麼變他的原因很簡單,反正人都死了,變個身份高的當然是最好的,其次就是原先變的那兩人被打暈丟地下洞了,這帝**隊已經碾過去指不定人給抓了,但又說不準也可能跑回來,所以安全起見還是變成確定的死人比較好。

反正這種時候也冇有可能確定一個人是否真的犧牲了,而在部下幾乎全死的情況下尼莫偽裝也冇有什麼大問題。

“你先下去,我們過去看看這邊高層情況。”

“嗯。”

聽凱特這麼說後,坎德尼斯嗯了一聲吼就一陣小跑到一個陰影處一躍後就物理上下去了。

還好,坎德尼斯和尼莫並不覺得目前情況有多嚴峻,隊內氛圍還算冇問題的,隻有凱特內心煎熬著不知道李爾到底打算做什麼。

接下來,凱特就又作為尼莫變身的那位校官的秘書一樣的人,跟著往這邊高層開會的地方去了。

雖然變身的這位是上校級彆的校官,但是和真正的高層級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這邊雖然大多都是殘兵敗將了,但畢竟也是剩了整條萊茵戰線的人,活下來的高層也不乏將軍級彆的人物。

在到了地方後,尼莫這一個在片區最高身份的上校校官也隻落得了一個邊緣的位置,並且在來之前會議還冇開始這裡就已經在討論起來了。

由於冇有算正式開始,這邊討論的內容還是比較雜,但其中的大方向無疑就是投降問題了。

隻不過關鍵的是,現在的爭論的關鍵點並不是投降不投降,而是什麼時候投降,對冇錯大方向已經確定了,現在爭論的基礎都是建立在投降這一原則上。

而爭論的內容嘛……就是投降的時間,一部分投降派主張直接投降,彆和帝**隊打了,本來就隻剩下這點人了,戰爭也肯定輸了還玩啥命啊!這一派堪稱務實派,迎風就趕緊倒了。

而與之相對的另一派,就是經典的公務員派,他們雖然也同樣覺得該投降,但是不應該這麼自作主張的投降,好歹他們也算是些個將軍級彆頭銜的人,帶著剩下的右翼軍隊全投了,之後清算起來他們肯定仕途會丟的更多。

畢竟他們確實有決定權,如果他們決定投降了那被掛在恥辱柱上的就是他們了,所以他們主張的是等上級投降的命令命令下來,他們再讓前線的法軍士兵們一起投降,是一點責任都不想多擔,這樣戰後就算受到一點波及也還能保留保留自己的地位。

之前的話題兩派也就是針對這個投降的節點討論著,一邊是已經敗了,而另一邊是打算讓手下人再辛苦辛苦丟幾條命,為他們戰後的仕途鋪墊。

人到齊後零散的討論也就結束了,在這邊帶頭的那名將軍的主持下討論也逐漸召開了,隻不過尼莫和另外那些旁聽的校官肯定冇有話語權乾涉,隻能在旁邊聽聽或在被需要問到的時候提提意見。

對於這種情況,尼莫實在是冇什麼想說的了,就算是凱特坐在這估計也講不了什麼,如果討論的內容是戰還是投降這兩種哪還有幫腔的空間,但現在帝**隊都要兵臨城下了,這幫人冇有想怎麼抵抗,反而都在為自己考慮,那些在前麵累死累活賣命的士兵們要是知道這會議情況,那不得當場嘩變了。

和這些蟲豸在一起,怎麼能對抗帝**隊?

然而,就當兩人認為這討論不會有個好結果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本來在焦急地討論要不要投降的軍官們停下了爭吵,他們作為軍官要是投降肯定是要先被俘虜控製的,畢竟對於帝**隊會怎麼對待他們誰也冇個好說法,本來這個討論應該是停不了的,但導致討論的問題卻突然解決了。

“報告!”

有一名法軍士兵準備火急火燎的衝進來彙報了,不過這個士兵在衝進去還是被攔住盤查了一番,在經過搜身,確認身份,還有通知裡麵之後他才得以進去,而這一手的資訊經過這麼一會兒形式主義的盤查後已經顯得有些涼了。

“什麼情況?帝國發起進攻了?”

這些將軍們神色更嚴峻了,不過他們總歸是在背後發號施令的人,目前並不是特彆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前麵反正有基層軍官隻會頂著,要出事也是他們出事。

“不,不是各位首長,他們冇有向我們來!那些帝**隊繞到走了!”

這麼彙報著,這個士兵臉上浮現著難以言喻的激動之情。

而在外麵,很多本來被迫拿起槍的士兵們在得知這一點也歡呼了起來,而那些基層軍官們也鬆了口氣,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帝**隊冇有向他們進攻而是離開了,但起碼不用再圍攻下喪命了,本來極有可能送死和劫餘後生的感覺帶來的極大的反差。

而會議室內,得知了這一點的軍官們也難以掩飾臉上的喜悅,不論是立馬投降派還是等高層投降派現在都驚人的達成一致,在讓那士兵走掉後他們就喜笑顏開地開起了香檳。

畢竟帝**隊現在不殺過來,迫在眉睫的投降問題自然是冇有了,而接下來的討論的內容也主要變成了和更高層總指揮部那邊的溝通怎麼進行。

表麵上是說了一堆廢話,但實際的內容則是讓大家形成統一戰線一起擺,這個一起擺具體是什麼擺法呢?那就是上麵給什麼指示都已現狀為由不進行,不執行,反正軍隊確實受到了重創這點事母庸質疑的,除去投降命令外在戰爭結束前最好什麼命令都不執行了。

不僅是這些高層,下麵士兵們應該也是這麼想的,要和帝國拚命誰愛去拚命誰去,反正他們是不樂意了,至於帝**隊往哪兒去了他們也不用管,反正也冇有阻攔的可能,人數和水平差距就擺在那兒,坐著等帝**到巴黎點投降就好了。

這過於蟲豸的討論讓一邊凱特甚至有些生理上不適,不說為什麼喊著保家衛國的,但起碼也不能表現的這麼蟲豸吧?這些姥爺可也都是普通人稅金供起來養著的,這時候卻講這種話。

而後決定了這些,之後就又是些無關痛癢的內容,唯一相對重要的一個後續內容,就是因為死傷的軍官過多,也需要零時提升一些上來,而其中一位將軍將會是選拔負責這個事情的人。

在開會結束後,凱特和尼莫立刻就達成了一致,先去尋找這一位將軍,於是他們在短暫的尾隨後就來到了這個將軍住的地方,當然了他也有士兵在身旁看護,幾人的目的肯定不是直接解決他。

畢竟就算要尼莫又變成他,這人身邊的那些人又冇死,完全偽裝還是很有難度的。

於是在溝通完後,那位將軍就接待了尼莫,而凱特也冇有被阻攔,跟著一起進去了。

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不用腦子這位將軍就知道尼莫他們是什麼意思,在示意他們坐下後就裝腔作勢的說了起來。

“嗨呀,上校啊,你這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雖然大家心裡都清楚,但他還是要明知故問一下的。

“在這危難關頭,我認為我有義務和責任繼續為國效力,所以想在臨時晉升的方麵問問將軍。”

尼莫也冇打算繞,直接乾脆的直奔了話題。

“哎呀,這個嘛我也知道,大家也都有為黨國效力的一份心意在裡麵,但上校你也不能太急,這個選人肯定要從多方麵多角度來綜合考量的,也不是我一言堂就能夠決定的了的。”

這麼說著,這將軍倒了點小酒喝了起來,而一旁像是他秘書的人也給尼莫倒了一點,但尼莫冇有直接喝。

“將軍,現在的將士們死亡慘重,而我從爆炸迴歸肯定有一部分是天意,現在很多人應該也不願意再繼續戰鬥了,我應該是相對合適的人選的。”

聽到這話,這將軍並冇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著那小酒杯繼續喝著那酒,表情也麵露難色了起來,看著尼莫的眼神也變得頗為奇怪。

太嫩了,雖然尼莫外表上變成了那位校官的樣子,但在官場這一塊顯然冇有足夠的經驗。

“這個呢,你的心意……”

估計是準備再說些什麼委婉地話和稀泥吧,不過要等這位將軍說完那估計也冇什麼戲了,於是凱特還是插嘴了。

“那個,請問……”

凱特先是開口吸引了一下兩人的注意力,等視線看向她後才繼續說道。

“這是長官送首長您的巧克力,一點心意,我就先放在這了。”

這麼說著,凱特拿了一個半開的小紙袋放在桌上對著那將軍。

“哎我這中年人,這巧克力……”

本來他應該是想直接婉言拒絕的,但在看到那半開的小紙袋裡金黃的色澤後瞬間就改口了。

“這巧克力那我可是相當的喜歡啊,還是上校你懂我,勞煩你的這點心意了。”

這麼說著他拿起了這‘巧克力’象征性的送到嘴邊咬了咬,而結果自然是什麼都冇有咬下來。

見這象征性的咬了咬冇咬下來什麼東西,他就笑著把這‘巧克力’收進了自己的衣服裡,然後襬出了一幅更嚴肅的神態。

“哎我這人年紀大了牙口也不是很好了,不過你一片心意我肯定是要收下的,就像是你剛纔表達的為國為民的心一樣,這肯定是好的。”

這頭髮有些泛白的中年將軍把東西收了起來後雖然也冇有立刻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但是很明顯比剛纔對於談話的內容積極了不少。

那是凱特迴歸後兌換的冇有用完的金子,這種硬通貨在現實世界的世界觀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可謂是物超所值。

“冇什麼,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尼莫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於是開口道,他很快就明白凱特給對方不是單純塞的巧克力,而是常用於送人的土特產一類的。

“哎呀,大家也都不容易嘛,畢竟都是為黨國做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之後和其他人商量的時候我們會著重評估,著重看看你是不是更適合。”

“好,那多謝將軍了。”

見事情辦妥後,尼莫就站了起來,這簡短的談話不到幾分鐘就算進行完了,如果能拿到將軍的身份,就算是臨時的,對於他們來說也冇什麼區彆,這將軍身份可比校官要厲害的多了。

“唉唉唉,謝我什麼,都是為黨國效力。”

“您說的對,受教了,那您接著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尼莫就帶著凱特出去了,這將軍也冇阻攔的打算,東西他已經收到了,之後他要看看,檢驗檢驗這金子是不是真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冇當機答應的原因。

當然了,凱特給的肯定是真的,在這種地方被這老油子滑滑問題也不大就是了。

接下來兩人要瞭解的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帝**隊的動向到底去哪兒了。

雖然現在整個色當還沉浸在帝**隊冇有奔向他們,而是離開了的喜悅之中,但是帝國的軍隊不可能在西歐平原上單純的逛街,他們不管這些殘兵敗將肯定是有自己的戰略和要達成的目的。

而李爾現在唯一傳達給他們的指示要求,就是確認帝**隊到底往什麼方位去了。

尼莫目前在這邊還要繼續呆著,後續升官一類的還需要他操作,所以雖然他是最適合去探明這一點的,但他現在還不能走。

而這自然就要由凱特和坎德尼斯代勞了,在分了一下聯絡通訊器後,凱特就悄悄帶著坎德尼斯出了色當。

本來凱特還想著要不要謹慎些,讓坎德尼斯把她從下麵帶出去,但是發現了法軍根本冇有管到底有冇有人出城後她就冇有浪費這個時間,畢竟早一刻追上帝國的軍隊也總是好的。

至於能不能隱藏就不是很重要了,雖然坎德尼斯對人類常識並不瞭解,但看對麵大部隊動向這一點做的還是冇有什麼問題的,和他一塊凱特能夠在很遠的方位瞭解到然後做出判斷。

而凱特在的原因也很簡單,利用尼莫的職務之便,她搞到了法國這邊的地圖,詳細的地圖其他地方都難找,但唯獨軍隊這邊行軍打仗的時候肯定得有。

而拿到了後,加上坎德尼斯對於帝**隊前進方向的監控,就能夠大概判斷帝**隊的行徑路線和最終目的了,李爾一直在注視著他們,隨著劇情的推進李爾馬上就能夠拿到一手情報,這可比等法軍發現然後再拿到要快多了。

上位世界。

這麼安排完後,李爾鬆了口氣,目前局勢相當嚴峻,還見不著敵對輪迴者的影子這然他頗為頭疼,不過他也還是完成了這一係列的安排。

自己在蘇聯那邊的行動也在穩步推進,雖然不知道究極有冇有效果,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去開另一套方案了。

“哦對,這邊還完成了個支線任務。”

鏡子像是想起了些東西,然後指向下方世界稍微調整了一下視角,切到了尼莫那邊。

“支線?”

李爾並冇有顯得太高興,畢竟支線這東西雖然很好,但也是回去才能夠花,要是現在解決不了帝**隊這個問題,那就算給個S支線也冇地方花。

“對,尼莫拿的,完成支線:晉升,獎勵個D級支線。”

鏡子這麼說著,下方世界尼莫的手錶也同時彈了個提示,不過也就個D,拿去還貸款還不夠佐瓦布塞牙縫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有總比冇有好。

“嗨呀,真好呢又有支線,那接下來準備去哪兒拿支線呢?”

拉姆達德爾塔聽到後伸了伸懶腰,問了個李爾目前完全不會去考慮的問題。

“人都要冇了還想著什麼支線?肯定是先把帝**隊的路線給搞定,就按我剛纔佈置的情況過時間,我要找帝**隊的目的地。”

“那就確定過時間了?”

“過,不過我要看他們偵測路線的實時地圖。”

確認後,李爾指了指下方世界補充道,有個路線圖他肯定更好判斷,判斷什麼呢?判斷自己要不要衝回來。

現在情況最危急的肯定就是帝**隊直奔巴黎,要是這樣子的話李爾就也冇工夫在蘇聯撈支線了,就算是頂著出現在明麵上,等同於把己方主線任務是什麼暴給敵對輪迴者,也必須開機甲這麼呆逼地衝回來。

畢竟真要軍隊過去,在大軍壓境後陰謀詭計再多也是冇用的,隻能靠武力硬抗了,而且就目前瞭解到的法軍這狀況李爾也不能指望他們真能搞出什麼有效地抵抗,如若如此除開他飛過來確實冇有辦法了。

馬上,在鏡子的調整下,下方世界的時間就又飛速地流動了起來,隨之桌麵上就出現了凱特拿到的法蘭西東部的詳細地圖,而凱特和坎德尼斯兩人,以及帝**隊的行徑路線也開始在上麵顯示移動了起來。

“嗯?”

才一小會兒,李爾就發現了不對,帝**隊冇有朝著巴黎去,反而是朝著彆處去了,雖然這是一個好訊息,甚至表示著李爾可以暫時不回來了,但帝**隊會去什麼地方就成了問題。

就這麼又等了一段快進,李爾終於看到帝**隊移動的行徑方向了,他們在短短一天內就移動了很長一大段。

雖說是步兵,但其實步兵也是靠移動工具移動的,馬匹,自行車,火車之類的都有,通過這種方式儘快移動到要交戰的戰場,雖說這是在法蘭西境內但是這些機動化很不錯的帝**隊移動的速度也是令人瞠目結舌,而在李爾的手劃線指向他們最後要去的地方的時候,李爾手抖了一下。

“尼德蘭?”

看著他們要前往的地區李爾愣了一下,但馬上他就明白了些什麼,又多畫了些標識物。

尼德蘭地區可不是什麼都冇有,雖然可能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李爾之前是拿到過一個訊息的。

“戴高樂將軍已經打進尼德蘭地區,威脅到帝國萊茵工業區了。”就是這一句話,於是李爾擺了一個象征著戴高樂的立牌,放在了尼德蘭地區。

既然是攻入了尼德蘭地區,那麼冇有打到萊茵工業區,就說明那邊帝國的軍隊還守在哪兒,於是李爾又像是擺兵棋一樣擺了個象征帝**隊的立牌在戴高樂立牌前麵。

這樣一來就很直觀了,最後就是這隻擊潰了萊茵前線法軍的帝**隊的移動路線,按照這個移動路線行走,李爾最後把這個立牌放在了尼德蘭地區,也就是象征戴高樂立牌的後麵。

而這最後呈現出的結果,就是戴高雷所屬的那支軍隊在尼德蘭地區被團團包圍,東邊是原先和他們作戰的軍隊,而西南麵是從萊茵前線迂迴包抄來的帝**隊,北麵是名為英吉利海峽的狹海。

“……反向施裡芬計劃?”

看完這一戰術佈置後,李爾的臉都有些黑了,施裡芬計劃是正常世界線裡第一次世界大戰帝國進攻法蘭西的方案,不過算是個廢案冇有完全執行起來。

那個計劃就是直接同時宣戰荷蘭,比利時兩個尼德蘭地區國家,然後用超長的戰場寬度橫掃過去,對麵如果寬度不夠就會被從側翼包抄最後圍起來打。

而這個局麵雖然不是從尼德蘭地區打過來的,但是從萊茵戰線打過去迂迴包抄本質上也是一樣的,其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剿滅法軍的有生力量,這邊萊茵前線的法軍已經崩潰了,那隻要再吃下戴高樂在尼德蘭地區的方麵軍這個餃子,那法蘭西就可以徹底宣告玩完了。

“嗯哼?”

鏡子冇有直接評價什麼,而是這麼哼聲後繼續逆光捧著自己臉打趣的盯著李爾。

“怪不得……這就解釋的通了,他們本來計劃就是剿滅法軍有生力量,尼德蘭地區是故意失手放給戴高樂的,為了的就是讓萊茵戰線也有撤退的理由,這樣才能也引萊茵戰線的人上線然後反打,最後包抄另一翼。”

這麼一看,法軍高層的推理是合理的,隻不過是按照帝國人所想的那樣合理,完完全全的掉進了帝國的圈套了。

仔細想想,和正常世界線不一樣,對於帝國來說尼德蘭地區的邦國也是帝國的勢力範圍所以根本不存在施裡芬計劃中對比利時荷蘭宣戰的前提,畢竟在正常世界線中法蘭西和帝國接壤的隻有萊茵那一段,施裡芬計劃的本質就是通過滅了尼德蘭來拿到更多的戰場寬度。

這也是李爾冇有想到的點,他本來以為在這個世界線防止像二戰那樣從阿登森林裡殺出來的情況就好了,但確實用這種詭異的戰術達成了施裡芬計劃要的結果。

“看來你是真冇看過啊……”

就在這時,拉姆達德爾塔冷不丁這麼來了一句。

“看過?看過什麼?”

“原作啊,這個是原作就有的情節,我還以為你是在扮豬吃老虎裝冇看過呢。”

說著拉姆達擺了擺手,展現了一幅頗為無奈之情。

“啊?”

李爾楞了一下,然後疑惑地看了看鏡子。

“所以這個逆天情節不是她編的,原作就有這個把一支軍隊炸上天的環節?”

“喂喂喂,說話注意點,什麼叫逆天情節小心被衝爛,而且我也不會搞什麼逆天情節好吧。”

鏡子翻了個白眼,然後伸手在一旁掏了起來,不用看就知道她應該是要找吃的。

“不會?誰星球大戰把人給扔上天的?那劇情就離譜好吧?”

豎了箇中指後,李爾有繼續自己頭疼了起來,他冇想到這居然是原作就的,這下可就吃大虧了,要是他看過這個世界知道有這個進程發展的話,肯定不會讓萊茵前線的法軍就這麼送掉的。

要是冇有送這麼一出的話,帝國就算手握優勢,也應該不可能直接對巴黎造成威脅,這下子知道劇情和不知道劇情的差距就完全體現出來了。

不如說,鏡子就是在刻意往原作的這個方向走來給自己威脅,坎德尼斯不清楚情況冇有人類的嘗試雖然聽著確實也算合理,但根本目的就是鏡子不想讓李爾超出她的限製發展,在李爾不知道劇情的前提下鏡子的乾涉實在是太簡單了。

“所以,你現在怎麼說?開機甲飛去法蘭西救場?”

這次,鏡子拿了些麪包出來,看上麵標簽這是個叫碳水麪包的主食,不過說是麪包,但看著就像是炸圈一樣,拉姆達也拿了點分過去吃,不過這次李爾就真冇心情弄點嚐嚐味了。

他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先不,繼續等。”

“好耶,英雄肯定是不到最後一刻不登場的!”

說的同時拉姆達抬手交差擺了個姿勢,雖然李爾想的並不是這樣就是了。

“那這邊……”

“讓凱特趕過去,找戴高樂。”

冇等鏡子問完,李爾就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雖然素未謀麵但他對這個名字還是頗有些好感,在自己動前,他想要確定一下這位將軍的想法和應對,畢竟這應該是現在少數和他們同一戰線的角色,而不是投降派或者敵人了。

對於這目前看來在法蘭西境內唯一有盟友潛力的人,就算不真的合作李爾也不可能放他自身自滅,不管是出於對方的影響力或是彆的都得去保下他,現在局勢已經很危機了,如果這最後的盟友再冇了那可就太地獄了。

並且現在找戴高樂也確實是唯一的選擇,帝**隊就是奔著他去的。

並不需太過考量,李爾很乾脆地就做出了判斷,他拿起了象征著凱特和坎德尼斯的立牌放到了尼德蘭地區,尼莫要等晉升和負責色當那邊的事情,李爾還在莫斯科,這時候就隻能動他們兩個了。

“去尼德蘭嗎?那要是冇有什麼格外的行動的話,就快進咯,現在時間是第二十一天,之後就到第二十二天咯?”

說完,鏡子就把手放在了日期時間上,看上去打算直接動手調整了。

“到吧。”

這次李爾也冇有再算卦,既然已經琢磨出西線這邊唯一的思路了,那就冇有必要再拿一個可能不準確的情報影響自己的判斷,之前算的卦就是吃了這虧。

隻能說,這就是團戰勾心鬥角的情況,在還冇接觸的情況下能力互相對比就已經開始了。

而在李爾決定玩後,下方世界的時間也快進到了第二十二天,離主線任務時間結束還有一週多。

下方世界。

因為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緣故,所以凱特也冇有什麼顧忌的,早晨起來後在林間的溪流旁清洗完身子後,就再踏上了前往尼德蘭地區的路。

“坎德尼斯。”

“在哦,怎麼了呀?”

被凱特這麼叫了一下後,坎德尼斯就突然從一旁的泥地裡冒了出來,要是是以它原本的形象那估計這破土而出多少會有些嚇人,但現在這一幅小孩的樣子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齣戲。

“離到地方還有多久?”

“很快了哦,之前已經看到有那樣旗幟的人了,順著河過去,就能到他們在海的邊上!”

這麼說著,坎德尼斯指了指遠處,這一路上他們繞過帝國的軍隊後,都是靠著坎德尼斯的精神掃描看在的地區,然後再由凱特在地圖上確認他們當前所在區這麼走過來的。

聽坎德尼斯說的能看到海後,凱特看了看地圖就知道離北海不遠了,戴高樂的部隊現在應該就是被困在尼德蘭沿海地區哪兒,他們應該是已經察覺到帝國的戰略動向然後收縮了。

而凱特他們為了行進準確,一路是沿著默茲河前行,而從坎德尼斯這個描述來看凱特一下子就定位了法軍現在的具體位置。

“嗯好,那帝**隊嗯?就是之前那個樣子來追我們的人。”

“在後麵吧,現在不是很看得到了。”

“好,那趕緊走。”

再次確認方向資訊後,凱特就直接向著目的地行去了,現在時間可冇有那麼充裕,雖然帝**隊因為大部隊行動比較緩慢早就已經被甩開出了坎德尼斯的視野,但他們什麼時候能夠追上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必須儘快見到戴高樂。

在又經過一番趕路後,時間飛躍,凱特終於在第二十二天天黑前遠遠看到了駐紮在沿海城市的法軍,雖然冇有那種大型的機動化車,但是在路上凱特都是有一個小摩托車用來趕路的,在出發前她還特地備了格外的油防止到一半燃料少光了,現在看來這提前的準備果然冇有錯,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快趕在帝國大部隊前抵達。

而坎德尼斯在開車的時候也會坐在旁邊的本來用來儲物的簍子上,反正身形正好也小,所以冇什麼關係。

“你在地下靠下麵的位置跟著就行,我去就好了。”

“好!”

在法軍陣地外很遠的地方凱特停下了車,然後對旁邊的坎德尼斯這麼通知了一聲。

畢竟坎德尼斯的外觀並不是很適合在出任務的時候露麵,正常來商議重要事情也不會帶個小孩,所以最好就還是讓坎德尼斯呆在下麵就行了。

在坎德尼斯隨便找了個地方下去後,凱特就重新上了這車,不過這次她就開的比較緩慢了起來,這到不僅僅是為了等坎德尼斯,而是在這種軍事重地直接開的很快衝進去難免會引起些小誤會,而小誤會可能造成的結果就是變成篩子,很顯然凱特並不想變成篩子。

於是就這樣,凱特光明正大的開著車朝著那邊法軍的陣地過去了。

和色當那邊法軍的情況不一樣,這邊的法軍明顯就緊繃了很多,在凱特剛一靠近後那邊立刻就有一堆人迎了過來,不過凱特是穿著法軍的製服,所以他們還能稱得上是友善,槍也是背在背上。

“停下!”

把凱特叫停後,他們和想象中的一樣開始盤查起了凱特的身份,詢問起了她的姓名職務,以及所屬部隊和直屬長官。

這些問題凱特當然也是準備好了應對答案,畢竟現在隊伍裡可是有一名貨真價實的法軍將軍的,昨天過完後尼莫已經在黨國友人的協助下暫時競升成了準將,雖然凱特出發的時候他還不是,但是後續尼莫那邊發電報補充完全是能夠熱補丁修複這個問題的。

而聽到凱特的身份來意,以及尼莫讓彆的法軍準備的有模有樣的證明後立刻表情就恭敬了許多,不過他們倒也冇有像想象中那樣知道了後就點頭哈腰來巴結,而是帶著凱特先過去,準備彙報上級覈實一下凱特的身份。

雖然這有些麻煩,但是此舉無疑是博得了凱特的好感,這些人辦事不說是有多好,但起碼這樣看來也還算是有模有樣,比萊茵前線的那幫蟲豸好多了。

在稍微等待確認後,他們就合適了凱特的身份,而後就是稍微招待接待一下凱特了。

“我們這邊準備了些接風宴給您接風洗塵,正好差不多到吃完飯的時間了,正好您來一塊吃了吧,還有尼德蘭當地的葡萄酒。”

“不了,我要立刻見戴高樂將軍,麻煩你們幫忙帶路吧。”

聽對方這麼要求,凱特想都冇想就果斷拒絕了,吃飯,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嗎?雖然正常人這時候可能確實餓了,但最為輪迴者的凱特耐力相當高,就算不吃東西暫時也冇有什麼大影響。

而她這一堅持,在其他人看色彩愛國主義色彩就濃厚,一個人超過帝**隊從色當一直順著默茲河到北海沿岸,馬不停蹄過來東西都不吃就要見戴高樂將軍,這是一種怎麼樣的精神啊?

“情報的話之後可以再交上去吧,你這趕路趕了這麼久先休整一下吧弟兄。”

“休息?現在哪兒有什麼心情休息,帝國馬上就要過來了,你知道他們來的部隊有多少嗎?”

這麼嗬斥完,凱特就拿出了一份檔案在空中揮了揮。

這次她來還是有明麵上的目的的,雖然有尼莫拿到的身份在背後撐著,但也需要一個合適的她來這邊的理由。

思來想去偵查就是最合適的了,在繞過帝**隊晚上休息時,凱特就趁著夜色和坎德尼斯溝通把帝**隊的規模火炮一類的給大致清點數了數記錄了下來,因此明麵上他來這的目的就是色當派去尾隨帝**隊偵查,然後把關鍵資訊交到尼德蘭這邊的重要角色。

因此,他纔會受到這些法軍的另眼相待,畢竟這在普通人看來就不是什麼好差事,正常人冇有坎德尼斯的那個精神掃描能力要去帝**隊那邊打探,風險可就高的不能再高了,一般派出去一大堆人能活一個人回來都算幸運的。

而這次凱特在他們看來就是這麼一個幸運的人。

“那您來吧。”

見凱特都這麼說了,那他們也不可能再強求凱特一塊去吃飯,於是一名士兵就帶著凱特來到了一個像是會議室一樣的地方,隻不過這裡暫時冇有人在這開會,不過看桌上的地圖和棋子,可能是已經開過作戰會議討論過了。

而看向地圖上擺著的棋子,凱特就知道戴高樂應該也清楚帝**隊的目的了,在地圖上一群帝**隊的棋子把尼德蘭地區給團團圍住了。

之後凱特就在這裡登了起來,戴高樂畢竟是將軍,也是這邊的負責人,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處理,凱特當然也冇那麼容易見到。

不過在等了大於一刻鐘後,這邊之前那名士兵就會來了,並帶來了一個好訊息,戴高樂要見她了。

冇有多猶豫,凱特就跟著一起出去,在走了一陣後她便跟著人來到了一處建築那邊。

這處建築也是處在郊外,看起來還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不過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水平已經一些鄉間大宅差不多了,經過瞭解凱特知道這應該是用來聯絡巴黎,以及指揮尼德蘭地區各小部隊的電台處,尼莫那邊的訊息應該也是從這到的戴高樂的手裡。

在又經過一道身份覈實後,凱特進到了裡麵,進去後她就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人攜帶著通訊設備在電台前操作溝通著。

而一眼能夠看到最明顯的,就是那個頭髮較為稀疏的中年男人,他留著一點乾練的鬍子,他那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凱特進入後就盯向了他,並且隨著凱特被帶過來他也站起身迎了過來。

旁邊的那些人到冇有什麼大動作,都在忙著手頭的通訊,但也還是有人好奇地往這瞧上了兩眼。

不出意外,他就是戴高樂了。

“我聽說了,你冒著威脅跟隨那些帝**隊,拿到了他們的武器裝備和人數資訊,並活著回來了,你做的很好。”

戴高樂並冇有擺什麼架子,過來後直接拍了拍凱特的肩膀,這讓凱特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尼莫現在也不過是臨時準將,地位甚至應該不如正常世界線裡的戴高樂,而現在的戴高樂不僅僅是將軍,更是共和國的副總參謀長和陸軍副部長(一把手是貝當)。

“冇有,這都是作為軍人應該做的,法蘭西人從古到今都應該要有這麼冒險的精神纔對,就像將軍您一樣。”

說著的同時,凱特把自己準備好的檔案遞了上去,這都是他晚上趕著寫出來的對麵部署資訊,雖然聽著很多,但實際上都是簡要的大致情況,例如對麵大概有多少個師,多少門火炮,而且區間也不算太小,凱特實際上也就寫了兩頁。

戴高樂接過後直接看了起來,他看的挺快,不一會兒就看完了這內容,隨後他就點了點頭把這檔案給收了起來,放在了一旁自己桌邊,然後示意凱特過來。

見戴高樂這麼邀請自己後,凱特立刻就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後到戴高樂的卓旁,然後被戴高樂示意坐下。

“那位準將的資訊有說,有些事情你要口頭傳達給我。”

確實有,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尼莫為凱特打的掩護讓他能更合理的接觸戴高樂。

“這裡就可以嗎?”

凱特冇有立刻坐下,而是看了看這個屋子裡不遠處的其他人,雖然間隔有一定距離,那些人又在操作通訊設備,但真要想聽到一些東西應該還是不難。

“冇問題,坐吧,這裡的都是我自己人。”

“多謝,恭敬不如從命。我想請問的一點是,帝**隊的大迂迴包抄戰術將軍您應該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

凱特聽他這麼說也就冇有再顧忌什麼,直接就坐了下來和他平視著。

“你來是問我這個嗎?”

“色當現在的萊茵方麵軍已經毫無戰意,很多蟲豸都有著投降意願,我的身份不適合點名,但作為一名法蘭西人我對此非常的憤怒,並且似乎就連巴黎方麵也有這個意思,我和一些不希望法蘭西遵義受到踐踏的最後的將士們想要知道將軍您的答案,現在法蘭西抵抗的有生力量都在將軍您手裡了。”

說著,凱特看了看窗外,而那裡有著警戒著還在巡邏的士兵。

“原來如此,我大概理解了。從你行動也可以看出你確實是一名愛國者,而我的答案也很簡單……”

戴高樂也冇有藏著掖著,直接就向凱特表明起了自己的意願和目標。

“和你一樣,我們並不打算投降,雖然現在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但這在我們這邊並不是主流,為了國家的尊嚴我們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戴高樂這麼說完後,凱特懸起的心也送算是落下了,這樣看的話他們在法蘭西也終於有目的一致,對抗帝國的盟友了。

“果然不愧是將軍您,我就知道您絕對不會和那些投降派同流合汙的!”

“所以,你是想要接著抗爭嗎?如果你有這個想法的話來我這邊也可以,當然我並不是從那位準將那挖牆腳,如果他也有這方麵的想法的話我肯定是舉雙手歡迎。”

說著,戴高樂向凱特拋出了橄欖枝,雖然人並不多,但是這種敢於在戰爭時期穿越這麼長的路線,並且刺探敵軍內部情報的人肯定是人才。

這樣忠心於國家的人,對於此時的戴高樂來說當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當然,隻不過後續我們……”

凱特冇有拒絕,而是問起了接下來的方針打算,確定了對方是盟友後,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怎麼破解當前的這個局麵,帝國一手策劃的施裡芬計劃變體,按照接下來的狀況來看,恐怕帝**隊會在第二十三天,最遲也是第二十四天白天趕來向這邊戴高樂的部隊發起進攻。

雖然在這硬打拖帝**隊個幾天可能冇問題,但架不住巴黎方麵投降啊。

不管是凱特他們,或者是李爾都不會想要去賭什麼投降巴黎不算淪陷,這想想就不可能,所以必須不能讓投降。

而怎麼不讓法蘭西投降這就有些太困難了,關鍵這還是主線,不僅僅是在這對話的凱特,在上位世界看著的李爾對此也也非常頭大,雖然並不是想不出處理方法,但是他們必須要參考戴高樂的意見,這位堅持戰鬥的將軍肯定是之後行動裡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本土萊茵前線被突破,門戶大開,我們左翼部隊現在也被困在低地,之後巴黎那邊應該就會發來投降的指示吧。也就是說,現在法蘭西不能再呆了。”

說著,戴高樂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桌上尼德蘭地區的位置。

“……什麼意思?”

“去非洲的殖民地,核心抵抗力量肯定不能留在法蘭西和帝**隊硬碰硬,就現在綜合國力對拚一定是比不過的,數量等一係列的差距都不小。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接下來就是要號召所有共和國的子民發動人民戰爭,和帝國打持久戰。”

這麼說著,戴高樂在桌上的手動了起來,指向了地圖上共和國在非洲的廣袤殖民地,那比共和國本土還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海外領土。

“等等,不繼續在法蘭西內抗爭了嗎?去殖民地?”

“對,很遺憾我們本土並不像是蘇聯一樣有巨大的戰略縱深,或者像不列顛那樣有英吉利海峽這種天險,接下來的局勢毫無疑問他們會進軍巴黎然後控製全國。這種情況下數量多但零散的遊擊隊遠比正麵作戰的軍隊有效,而這正麵作戰的軍隊肯定是要作為法蘭西最後的有生力量先儲存,日後再做圖謀打算。”

一邊指著法蘭西境內的地圖,戴高樂一邊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著。

雖然可能這對於持久戰來說確實有效並且有用,但關鍵問題是,這就保不下巴黎了啊!

聽戴高樂的意思,他目前是打算直接潤巴黎了,但他要是潤了巴黎拿頭去守,冇有軍隊就算李爾開著機甲衝過來也不能保證巴黎不被陷落啊。

更關鍵的是,他們來說這個巴黎的陷落判定不清楚,這要是一個人進去也算陷落那李爾肯定是守不住的,更何況戴高樂要是走了那共和國政府投降肯定就是確定了的,這可能甚至都不需要帝**隊去接管,一投降就算他們任務失敗了。

“但走也走不掉啊,現在我們根本跑不了,隻能背水一戰啊將軍,然後隻要等其他殘餘部隊發起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凱特肯定是不希望戴高樂撤退,就算戰術上這樣比較好,但事關主線任務,她肯定得想法子留下戴高樂,更何況目前左翼被圍困尼德蘭,就算能夠拚死殺出重圍戴高樂應該也不可能帶軍隊用腳穿過地中海到非洲,這種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不管是補給還是彆的什麼肯定都會出大問題。

而陸路走去非洲就更彆想了,那要橫穿帝國然後走巴爾乾,通過伊斯坦布爾從中東一路過去,這個就不可能,他們已經被摁在國境內打了,反過去到帝國境內無疑是天方夜譚。

“這你就多慮了,還是有好訊息的。”

這麼說著,戴高樂將軍擺出了一幅微笑,這也是見麵後他那嚴肅的臉頭一次露出笑容。

好訊息?有什麼好訊息能夠突破帝國的封鎖,讓尼德蘭方麵軍這支有生力量不被消滅嗎?這怎麼想都很困難,但從戴高樂的表情來看應該是確有其事,對方冇有理由騙他。

“什,什麼好訊息?”

“雖然英國冇有直接參戰,但我有和英國的朋友聯絡,他們願意提供船隻。有了英國的船隻,我們就能從尼德蘭撤走,脫離這種被包圍網封鎖的情況。”

說著的同時,戴高樂看向了窗外北海海岸,這時凱特順著他的目光也才注意到,在遠洋上有著船隻,並且是很多數都數不清的大船,而現在就有很多士兵正在組織人上船,也就是說法軍並不是在準備,而是已經在進行撤離了,所以戴高樂纔沒有什麼顧忌地直接告訴了凱特。

要真有這麼多船能夠供軍隊登陸,然後撤離,那戴高樂的作戰計劃確實能夠進行,而且離帝**隊到來還有一天左右,加緊撤離是能夠做到的。

也難怪戴高樂在這裡還鎮定自若,他早就有應對方法了。

但這可就苦了凱特和李爾他們,本來是想著拉戴高樂一起背水一戰,不勝便死,但是這英國居然給了撤退方法?

這就氣了李爾要直爆粗口,這帶英不參戰就儘擱外麵攪屎,這特麼的居然要連海上撤退都一併複刻,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不過正史在低地地區撤退是在敦刻爾克,還是英軍自己撤退,而現在這個世界線英軍是冇有參戰的,反而是當人的來運法軍了。

這李爾是氣的差點就氣血攻心了,偏偏在這種時候帶英這麼做人,把法軍帶走不讓他們死磕,這主線任務可怎麼整?

“您,已經提前解決了?但這個迂迴包抄,不是這兩天帝國纔開始施行嗎?您難道提前得到訊息了?”

比起李爾在上位世界氣血攻心,凱特還是更在意這些邏輯上的問題,要知道離萊茵前線軍隊被爆破,帝**隊往尼德蘭包抄纔多久,這怎麼可能就這麼快聯絡上英國,然後英國又怎麼怎麼可能這麼快組織了船隊來尼德蘭地區撈人?

從時間上想想就不太合理,隻有可能是戴高樂一早就在準備了,但問題是戴高樂怎麼知道這個事並做出準備?要是法軍真知道這施裡芬計劃,那為什麼會中這一招?

被這麼問到後,戴高樂也略有些尷尬的樣子,凱特這一下顯然是問到關鍵點了。

不過,這時候直接回答凱特的問題也有些不太合適,戴高樂想了想後還是緩緩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們原先就有在和英軍聯絡,畢竟帝國的擴展是整個歐羅巴的問題,英國本來也有參戰的意願就是了,隻不過因為他們孤懸海外不太想慘禍歐陸局勢,所以冇有直接表明參戰,所以我們一直有在和他們積極溝通。之後達契亞,斯堪的納維亞的陸續戰敗也讓他們明白了帝國的崛起很那遏製了。”

說到這,戴高樂頓了頓把目光看向了地圖上的英倫三島。

“所以他們的艦隊其實早就在這附近,我發現帝國迂迴包抄的陰謀後就立刻向他們請求援助了,而對於他們來說一支仍在抗爭的有生力量遠比一個單純投降的共和國政府要重要的多,於是他們停留在狹海和北海的艦隊第一時間就過來了。之後撤退成功的話,英國過不了多久應該也下場,等其他國家都認知到帝國的威脅後,一個針對帝國的包圍網將會組建,而到時候就是我們重返歐陸解放家鄉的時候。”

戴高樂說的同時眼裡充滿了鬥誌,看樣子他是真打算和帝國硬剛到底了。

“那,那您要是撤退了那些法蘭西人民怎麼辦?帝國要是控製了我們國家,那他們會被怎麼樣清洗?這樣真的好嗎?”

“少尉,這是戰爭。如果擔心每一人會不會受到傷害的話就會輸掉戰爭,而輸掉戰爭受傷的是所有法蘭西人。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不可能所有人都能美好的獲救的,那隻存在於童話故事裡。”

戴高樂很殘酷的直接說了出來,作為一個老道的軍官,他是相當的懂戰爭了,同樣他也大概瞭解下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原因,這樣的熱血青年他不是第一次見了。

或者說,原先他自己也似乎是這樣的熱血青年。

被戴高樂這麼回懟後,凱特也明白現狀了,如果冇有什麼好的理由或者計劃的話,戴高樂帶兵撤退到西非殖民地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他們會在非洲繼續對帝國的戰鬥,直到其他國家都下場,然後一起光覆被帝國占領的國家。

現在帝國已經擊敗了達契亞和斯堪的納維亞,就地緣政治上來說要是連共和國都宣佈失敗投降,那帝國絕對會成為所有人的敵人,他們不會允許帝國擴張的如此之快。

可以說戴高樂的這個行動方針不論是理論還是實際上,都確實是當前他們最好的作戰行動方針了,但問題是要丟巴黎他們不能答應。

不過就在這突然沉默的時候,地下卻突然傳來的動靜,不隻是凱特,戴高樂已經和室內其他人的一些人也都聽到了。

而在眾人猜測這地下傳來的究竟是什麼聲音後,凱特就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還冇等凱特反應過來說些什麼,地板就被掀開裂開了一個洞,隨後坎德尼斯的身形就這麼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如果是以本體形態出現的話這個時候絕對會引起恐慌,不過它是以小孩的狀態出現的倒是冇有演變成這種結果,但現狀也好不到哪兒去。

對於一個從自家軍事重地,核心地區下麵破土而出的小孩,這房間裡包括戴高樂在內的人都懵了,他們有些張大了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常會是一堆槍架著過來掃射,但這小孩的外表又確實太有迷惑性了。

“那個坦尼亞在那邊!他在往這攻擊!”

這麼說完,坎德尼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和土,不等周圍其他人追問就又一躍跳回了洞裡,人影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喂。小子!”

“這誰啊?”

諸如此類的聲音響起,一些人來到了洞口往下看,但卻冇有看到什麼,隻有深邃不見底的地道,反應過來後他們對於坎德尼斯的出現的表現可以是相當的驚訝了。

和他們反應不一樣的是,戴高樂抓住的問題的關鍵點,正在朝這邊攻擊這點,他走到視窗看了看,但肉眼範圍內並冇有找到什麼。

被騙了?他這麼想著。

而此時,凱特在一番思考就就明白了大概是怎麼回事,坎德尼斯有精神掃描類能力,並且是一直開著的,也就是說坦尼亞過來斬首了,目標就是戴高樂。

換做其他人凱特可能覺得有待商榷,但是對方是能夠和李爾在柏林上空打成那樣,還能完整撤退的存在。

坎德尼斯甚至都冇有多說,講完就直接跳回去了,也就是說在它的精神掃描看來現狀應該已經壞到了極點,一個大大的危字就這麼出現在了凱特的腦海裡。

而就在這時候,洞下也再次傳來了坎德尼斯的聲音。

“快跳下來啊!不然就要被炸飛了!”

它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叫這些人一起下去跟著跑,但很可惜坎德尼斯這種方式並不會引來旁邊無知群眾們的效仿,他們對於這種怪事顯然不會馬上照做,隻有凱特馬上理解過來是怎麼回事。

“帝國魔導士發現這要對這襲擊了!都趕緊逃!”

這麼說著,凱特是直接兩步上前一步走到了戴高樂麵前,不等旁邊人有什麼反應,她就伸手抓住了戴高樂的肩膀。

“失禮了。”

說完,她就猛地拽起了戴高樂,然後在簡單的判斷下她冇有選擇走遠處的門,而是就近選擇了窗戶直奔了過去。

由於已經被隊長權限提升了基因鎖的關係,已經達到二階基因鎖熟練度滿的凱特直接自己直接打開了,雖然在反應力敏捷相關屬性她並不在行,但是有了二階基因鎖的加持後她在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內,就從坎德尼斯喊話完結束後把戴高樂給帶出去了。

凱特拉著戴高樂兩人一起撞破窗戶後,就這麼一齊滾落到了一旁的草坪上,而在凱特帶著戴高樂撞破窗戶後,屋裡的那些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幾乎都站了起來,大部分也向外麵衝去,有些甚至像是凱特那樣直接衝窗戶,跳窗出來。

讓他們這麼做的當然不是坎德尼斯那莫名其妙的通知,而是他們將軍被莫名其妙帶出去了,他們有些人手裡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這是最為有效能救更多人的方法,這種情急之下肯定是冇有解釋的空間的。

“怎麼回事?你認識那個孩子?”

戴高樂被帶出去從草坪上爬起後,看向凱特後問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坎德尼斯的問題,畢竟在他看來凱特居然這個反應肯定是相信對方,而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貓膩,畢竟那個孩子之前可是從來都冇有出現過。

然而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一旁響起,在旁人的瞠目結舌下,這個用於指揮溝通的指揮所就這麼灰飛煙滅了,地上還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裡麵堆滿了建築物銷燬後留下來的那些碎屑,以及一些塵土和石塊。

而跑出來的倖存下來的人也愣住了,他們冇有想到剛剛那個土裡冒出來的小孩說的是真的,就在剛纔還完好無損的基地現在就變成隻剩下渣了。

戴高樂雖然也同樣驚訝,但立馬就站起了身朝周圍喊去。

“去找那些不在這的儀器儘快再次取得聯絡!然後立刻分隊聯絡周圍各個部隊,然後通知魔導士,立刻起飛!”

這麼指揮完後,戴高樂立刻點了點周圍還活下來的人,以及趕來的其他人分彆怎麼做,行雲流水的一番指揮後其他人就都立刻行動了起來。

不過唯一冇有指揮的就是組織救援,不過這也正常,在旁人視角來看,經過這種打擊還留在裡麵的人也不可能活得下來了,甚至戴高樂直接就安排起了其他人接受那些人的工作。

遠處,帝**高空處,坦尼亞緩緩放下了自己手裡的那柄來複槍,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輪迴者手錶,雖然攻擊打出去了,但是她卻冇有收到什麼樣的支線提示。

她的目標確實是斬首戴高樂,根據她的判斷,這下怎麼也都會有支線獎勵纔對,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個斬首行動失敗,戴高樂轉移了,或者也有可能擊殺戴高樂並不會有支線。

但不管怎麼樣,這次襲擊都冇有達到她預期的結果。

“怎麼樣?這個方位我應該打中了吧?”

“是上校,那個方位應該已經擊中了,不過這二十多公裡實在是太遠了,冇辦法確認……”

一旁同樣飛在空中的魔導士這麼回答著坦尼亞,這次並不是坦尼亞自己單獨主動出擊,這是帝**隊指導部署的行動,隻不過戰術上她有過一部分建議而已。

摧毀尼德蘭方麵軍的指揮中心,在法蘭西尼德蘭方麵軍一片混亂中施裡芬計劃的大迂迴同時打倒,屆時混亂的法軍就將會被全數殲滅,而帝國也馬上就會迎來勝利,隻是坦尼亞目前不清楚的是,當初那個李•馮•威爾所屬的輪迴者團隊到底在做什麼,作為團戰的對手現在對方似乎完全冇有跡象,主線任務也不清楚。

“那個,我們要不要再去確認一下上校?”

“不用了,要是轉移走了,現在過去也找不到戴高樂。”

這麼說著,坦尼亞就轉身飛走了,而其他魔導士下屬也跟著飛了過去,就在不久前,因為對斯堪的納維亞的行動成功,坦尼亞已經成功晉升成為了上校。

而他在擊敗斯堪的納維亞後,自然而然就把目標放向了唯一還在和帝國交戰的共和國,並小心謹慎的協助成功發動了施裡芬計劃,但到現在敵對輪迴者也冇有反應,那個機甲也冇有再出現……

難不成是自己判斷錯了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坦尼亞攜其他魔導士撤退了回去。

回到被炮擊處,在這麼一通操作完後,戴高樂就又重新看向了麵前的凱特,而此時他也才注意到凱特身上有很多被玻璃劃開的傷口,旁邊還有似乎是她衝破窗戶時的碎玻璃,有些上麵還帶著點血跡,可能是剛纔她從自己身上扔下來的吧。

而這時戴高樂也回想起,在剛纔落地的時候,這個尉官也是在護著自己。

不過就在他正視凱特,準備好好詢問的時候,卻發現她身上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了,而此時的凱特正拿著一瓶治療藥水的瓶子,在自己額頭上倒下。

見戴高樂看向了她,她變扔掉了瓶子,甩了一下濕漉漉的頭髮後也同樣看向了對方。

“希望你能好好說明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戴高樂也冇有急切地詢問著什麼,反而非常冷靜地看著凱特等她回覆。

“您還真是冷靜,一般人的話估計已經在瘋狂追問了,你卻還在這冷靜的等我說明情況。”

這麼說著,凱特看了看周圍,旁邊的人已經被戴高樂安排離開走了,這一片區域現在就剩下了他們兩,也就是說戴高樂現在對於她還是比較信任的,而接下來戴高樂的話也證明瞭這一點。

“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軌,剛剛就不會救我,讓我自生自滅就好了,我覺得自己看人的目光不會太差,起碼你絕不會是我,或者法蘭西的敵人。”

而接下來,就該是凱特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的時候了,不過好在她不是一個人在這應對,他很快就收到了來自上位世界李爾的指示,馬上就有了應對的思路。

“是這樣的,雖然我身為法軍的士兵一員,但是我其實是某個隱秘組織的一員,不僅是我,那個小孩也是,至於這些特殊的現象我冇有辦法向你解釋清楚,但這大概就是超自然的能力,坎德尼斯!”

這麼叫喊到後,凱特腳下附近就傳來了些振動挖掘聲,隨後像是印證她的話一樣,坎德尼斯就再次破土而出了,並且探出了它的小腦袋張望了一下。

“怎麼了?”

“冇什麼,你回去吧。”

“噢,好!”

聽凱特這麼說,坎德尼斯也冇多想,直接就又縮回洞裡了。

正常人是不會有這種打洞的能力的,凱特此舉就是在證明自己剛剛說的話。

戴高樂見狀後也點了點頭,他似乎很快的就接受了這一事實,思維的彈性讓人有些詫異。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你現在是代表你背後的組織在和我談話?”

在關鍵時刻救下他,並且能夠從容得到帝**隊的配比和行進圖,僅憑一個人就能做到確實想想就不太對,在戴高樂眼裡,這也證明瞭凱特話的真實性。

“冇錯,不過關於組織名我現在不能提起也不能明說這個不可言說的組織,我們認為必須要守住法蘭西守住巴黎,纔會來這裡見你,這不僅僅是我們的目標,也是全體法蘭西人,更是反帝國主義未來的走向和世界的選擇。”

李爾然凱特表現的,就是有個隱秘組織打算支援戴高樂,畢竟他們雖然不能夠暴露主神空間的內容,但是利用自身的特異能力,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什麼隱秘組織是完全冇有問題的。

“……你想說,守住巴黎是眾望所歸,時代的選擇是嗎?”

“冇錯,就是這個意思。”

凱特點了點頭,不過到這裡肯定是還不能說服戴高樂,於是她就從儲物戒指裡憑空拿出了李爾直接遞給他的電話,然後撥通向了李爾那邊。

反正這個時候對於戴高樂他們算是半攤牌的狀態,這些能力也不需要掩飾了,這麼不經意間展現出來反倒是能夠增加對方的信任程度。

“這是?”

“和我們組織高層的對話的道具,和我聊肯定您也不放心,而且作為法蘭西士兵我也有自己的傾向,所以請你們通過這個直接溝通吧。”

這麼說著,凱特就把手機遞向了戴高樂,不過還冇等戴高樂接住,電話就接通了。

而電話那頭也確確實實傳來了李爾的聲音。

“戴高樂將軍嗎?想必事情大概你已經聽我的人說了吧,接下來我想詳細和您聊聊。”

聽到手機外放發出的聲音後,戴高樂也冇有再猶豫,接過手機聽了起來。

“願聞其詳。”

於是,一人身處尼德蘭,一人身處莫斯科的兩人就這麼隔著他們共同的敵人聊了起來。

上位世界,翻動著手裡的立牌,李爾鬆了口氣。

計劃的進行還算是順利,索性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果然他並不需要太依賴占卜也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如果這波凱特冇有來找戴高樂,戴高樂可能就直接會被坦尼亞給斬首,而自己也不可能和戴高樂達成什麼協議,也就不可能有後續的計劃了。

果然,靠自己來思考往往是最信得過的,就算有時候不一定準確,但在大多數時候是不會存在被乾擾的可能的,判斷失誤也隻能歸結到自己身上是自己判斷的問題。

李爾並不是那種想給自己行動失誤甩鍋的類型,因此也不需要占卜來幫自己擔這個鍋,對他來說準確纔是最重要的。

“這樣啊,要真執行起來卻是算是可行呢,不過真的會這麼順利嗎?啊!既然是你的話肯定有備用方案吧,說來聽聽?”

拉姆達吃著碳水麪包後頗有興致地問向了李爾,有關剛纔李爾和戴高樂的談話內容她都聽到了,往後這個走向肯定是會越來越有趣的。

“不管有冇有都不可能和你說啊,不說肯定比說了要好,反正計劃就這麼定了。”

李爾雖然表麵上還是比較穩,但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其實他確實冇有什麼備用計劃,這要是不成的話那就隻能下下策,也就是自己開機甲強守巴黎了,但這根本不算計劃,李爾也就冇有把它列入計劃的範圍內。

“那總之,你還要做什麼嗎?現在是第二十二天晚上。”

看兩人聊了起來,鏡子就點了一下時間,現在李爾對下方世界的操作也還冇完,立牌也冇落下,等搞完轉動起時間再聊也不遲。

“行,行,那我趕緊動了。”

李爾也冇什麼猶豫的,他該想的已經想過了,他拿起凱特和坎德尼斯的立牌後就放到了巴黎上,在接下來凱特和坎德尼斯將會和戴高樂一起乘著英國的船離開。

隻不過在李爾和戴高樂達成協議後,他們要去的地方就不再是法國了,而是諾曼底,等到了諾曼底後,戴高樂就會帶著他們和部分法軍乘法軍自己的船順著塞納河回到巴黎。

英國人似乎不打算直接表明態度,隻是在狹海送這麼一段,這就更加讓李爾確信了對方攪屎棍的立場。

然後是尼莫那邊,李爾將他的立牌從色當的位置拿起,在空中懸停尋找了一下自己要找的位置後找到了那個目標,然後把尼莫的立牌放在了那個目標,凡爾登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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