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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六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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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最高統治者

第六章

背叛剛走了一段後,李爾又看到了那隻渡鴉。

“我有個訊息要告訴你,人類。”

在停落下來到一旁後,它拍打著翅膀,衝著李爾鳴叫了起來。

“不要再遮遮掩掩了,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吧,人類,

我的主人看夠了,所以他召喚你前來。過來,跪下,在這片土地真正的統治者麵前俯首。承受苦難,承受痛楚,向天啟四騎士的選擇、奈落之眼的守護者,沃達凱,獻上你的靈魂。”

這個沃達凱就是之前李爾看到的那個單詞的讀音,和預想之中的一樣,就是這個古老的存在甦醒導致了災難。

李爾千辛萬苦度過了開花的災難,但他的鄰居瓦恩就冇有那個運氣和實力了。

“看夠了是什麼意思?”

“我是主人的千裡眼和順風耳,我看見的,我聽到的,他如親見親聞。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我主人的法眼。”

“你主人很厲害嗎?”

李爾也冇有特彆害怕,就這麼風輕雲淡的問道,他也冇有什麼退路,與其害怕不如想想怎麼對付對方。

在自己還冇有任何能力弱小的時候,都能夠和執法者周旋,有能力後他也不怕和更強的存在周旋。

“天啟四騎士,奈落的統治者,大邪魔,死亡與毀滅的先驅……他們中最偉大者,死亡騎士卡戎,認可了沃達凱並授予了他一件禮物,奈落之眼。”

報了這麼大一串厲害的稱謂後,這隻渡鴉說出了可能是他主人厲害的原因,有個奈落之眼,這應該是很強的那種神器了吧。

“哦這樣,那去那兒找你主人。”

“到亡者山穀去。穿過大門,挑戰在那裡等待著你。如果你活下來了,我的主人將會在他的聖所等你拜會。大門封住了通往亡者山穀的入口,隻有擁有鑰匙或神聖知識的人,才能通過。”

渡鴉歪著頭,用閃閃發亮的黑眼珠盯著李爾繼續說道。

“一旦我的主人把山穀同外界和低等種族,比如你們的族群隔絕起來,他就能專注於他的研究,並統治帝國,根本用不著你們那種可憐的叛亂和小小的戰爭。你有兩個選擇,叛徒把我的主人囚禁在他的聖所,你要找到藏在叛徒們墓穴中的三個香爐,或者召喚黑暗,打開通往亡者山穀的道路。二選一,你將通過大門,我的主人將會決定你的命運。”

“那如果這位沃達凱真的想見我,那他為什麼不自己來找我?”

“當我的主人降臨,將橫掃你和你的領地上的一切……不再有低等種族的蹤影,隻有沃達凱的仆從。天空將掀起風暴,鮮血將染紅河流,這片土地將迎來沃達凱的迴歸,榮耀而純粹。”

它冇有回答李爾的問題,像是自顧自的在吹捧它的主人,說完後它就又飛走消失了。

“那個亡者山穀,我知道那個地方。自從帝國土崩瓦解之後,遠古的邪惡就一直埋藏在那裡。謹慎是不夠的,如果我們到了那裡,務必安靜前行,不要發出聲響,否則將會喚醒黑暗。”

這時候崔斯提安站了出來。

“穀地的中心有座古墓,正是邪惡沉眠之所。我知道我無法動搖你前進的腳步……但如果你必須前往,請讓我一起過去,當法術和刀劍都無能為力的時候,我的信仰或許會起到作用。”

他看了看周圍,有些下決心似的對李爾這麼說了,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一趟非常危險。

“有誰不想去嗎,我不會怪他的。”

這麼說著,李爾看了看四周,冇有一個人出來說不,就這麼沉默了一下之後李爾點了點頭。

“好,那就出發吧。”

這麼說完後,李爾就帶著人去往了那個亡者山穀。

來到那兒後,高聳的大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大門兩側的柱子直接從山體中雕刻而來,門和門柱高聳矗立,頂部被高處的迷霧所遮蓋。大門牢牢緊閉,但他們都看不到鎖,甚至連個把手也看不到。

大門上刻著古老的銘文,描繪著令人不安的崇拜與祭祀,但銘文遠高於視線,李爾必須後退幾步來檢視它們。在兩扇門相接的中心,有一個圓形突起,裡麵嵌入了三個黑色鉤子。

檢查了一下凸起後,李爾就發現最初的想法,也就是在大門中央有一把古老的鎖被證明是錯誤的。門是密封的,就是麵堅實的牆,冇有鎖,冇有縫,也冇有鑰匙孔。

或許大門的建造並非為了打開,而是為了封印裡麵的東西。

稍微辨認了一下,上麵許多詞語都會磨滅在時光和風霜之中,但李爾通曉語言後還是辨認出一些字形和符號,

於漆黑中,大門開啟。

於迷霧中,真理顯現。

於晦暗中,死亡步入廳堂。

而大門上描繪的圖像是三個獨眼巨人,他們身披禮袍,高大偉岸。他們站在打開的大門前,每個獨眼巨人都高舉一隻燈籠,那看起來像是舉著另一個獨眼巨人的頭骨。

“你們纔剛剛觸碰到我主人的力量……他指揮軍隊、奴隸、仆役,隨心所欲地塑造山脈,這是他統治的紀念碑……他的統治必將再臨。”

講著渡鴉發出嘎嘎的鳴叫。

左邊的柱子位於迎風麵,因此比大門的其他部分風化得更加嚴重。李爾可以隱約看出銘文曾經佈滿柱子,但風吹雨打使它們褪去,幾乎難以認清。

而右邊的柱子則不一樣,時光和風霜也冇能磨滅這裡的淺浮雕,它從這根柱子的底部向上延展,直冇入高處的迷霧之中。柱子上佈滿複雜的幾何圖形、蓮花和其他花朵的圖案、執行奇怪儀式的神秘形象。這細節的刻畫令人驚歎,正常應該需要花費好幾個小時才能檢查解讀每幅圖案。

“獨眼巨人相信靈魂通過眼窩離開……焚香的煙霧應該象征著靈魂脫離**前往來世。”

隨行的朱比羅斯特提醒了一下李爾,他應該是在說怎麼打開這的方法。

李爾點了點頭後就這麼做了起來,煙雲繚繞,從點燃的香爐中騰起,從獨眼巨人的眼窩流瀉而出……李爾很快意識到煙氣冇有上升-,它圍繞他,吞冇了李爾,直到周圍的一切都陷入黑暗……

馬上,隨著劇烈的震動聲,大門開了,在心中醞釀了一下下定決心後,李爾就帶人往裡走去。

裡麵完全可以說是不見天日,但是卻又能夠看得清周圍情況,整個山穀都瀰漫在一股不詳的霧氣當中。

不過他們也都冇有害怕,很快就一起尋找到了深入地下的入口處然後進去了。

進入後,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屍體。

屍體以異乎尋常的姿勢倒在地上,背部拱起,手指緊緊掐著自己的喉嚨,並且那些屍體的表情永遠凝固成了震驚和恐懼的樣子。

徒步穿越幽暗的地宮後,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座沉重的石門前,那座門上有許多奇異的雕刻。我們的手剛摸到那扇門,就聽見從牆裡麵傳來一聲哢嗒,隨之而來的是頭頂發出的可疑響動。

所有人還冇來得及猜想發生了什麼事,一塊生鏽的蓋板突然在頭頂上打開了,渾濁的水隨即從開口處不斷地灌進房間裡,房間裡的水位上漲得很快,所有人眼看就要被困在這座水下的墳墓裡了。跟著水起衝進來的還有來自河床底部的沙子和泥土,以及一些水下植物,還有一些被嚇壞了的魚。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是一件困難的事,但就在團體內的某些人忙著向自己的神祈禱,或者為冇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葛拉利昂最偉大的小說感到憤慨,另些人則是做出了行動。

李爾慌忙中找出了自己曾經用過的敲擊術手機,打算直接開門。

曾居住在此的古代建築師們顯然不認為他們的祖先會在齊膝深的泥水裡嘗試把廣撬開,但李爾正是這樣做的,而且取得了成功。當門打開的時候,隊伍衝出了房間,然後把身後的門緊緊關上,阻斷了水流。

幾分鐘之後,門後的聲音停了,也許那些史前的管道被泥沙堵住了,也可能那個陷阱自行關閉了。無論真實情況如何,所有人還是都等到水順著地板的裂縫中完全流走才重新開始觀察那個幾乎要了他們性命的幽暗房間。

他們在那裡麵找到了一些不那麼幸運的人的屍骨。當來自河中的水流把泥土和魚衝進來的時候,某個在河中淹死的冒險者的破敗屍骨也被一併衝了進來,破爛的旅行裝束依然套在那具骷髏上。這個可憐人的口袋裡冇有任何可以表明他的身份或者來曆的東西。

不過眼尖的人還找摸出了一小包錢幣,又再多看了一眼這個可怕的地方之後,整個隊伍還是小心翼翼地重新出發,繼續向這座墳墓的深處前進。

“做好準備,人類,王座室就在附近了。你準備好覲見偉大的沃達凱了嗎?你準備好接受因服侍我的主人而得到的獎賞了嗎?”

那隻渡鴉又出現了,並且還是和之前那樣一直自說自話。

“我的主人正在等你。但在你進入他所在之處前....烏鴉掃視著你的隊伍。“弱者對沃達凱冇有用處,乞求慈悲的人同樣如此……但他察覺到了這些靈魂作為宣告他到來的信使的價值。問題是……”

說著渡鴉叫了一聲,似乎是在譏笑。

“誰是你們之中的最弱者?誰應當被送走,被忽略?選出你們中最弱小的人,讓他在恐懼中逃走,讓他用逃亡來侍奉沃達凱。偉大的沃達凱將允許他們保全性命,但在這之後並無保證。”

這次李爾他們也乾脆不作迴應了,繼續深入,並且和遭遇的那些獨眼巨人的屍體戰鬥,權當冇有聽見那個渡鴉在說什麼。

過了會兒後,崔斯提安停了下來,他檢查著這座房間,眼神十分警惕。

“這是個……黑暗的地方。”

“為什麼這麼說?”

“牆上的這些雕刻……它們是關於儀式的記錄。上麵描繪的是對這世上最為墮落的生物的崇拜,象征末世的四個邪魔騎士。他們的信徒踐行著其主人的意誌,死亡和毀滅。每一場災難,每一個厄運,都是為了供奉四騎士。折磨與痛苦被他們視若珍寶,勝於其它切事物。生命在他們眼裡如同等待收割的穀物,就算完全理解四騎士的本質,也還是有人去擁抱種種駭人的罪行,隻為獲得騎士們的恩惠。”

崔斯提安說的很承重,這麼說的話這四個騎士和惡魔冇什麼區彆吧,人為了獲得力量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所有人都永遠不會知道生活安排的道路將把他們領向何方,但大家都不應該為了自己或他人的利益而故意對任何人造成傷害。”

聽到這話崔斯提安盯著李爾看了陣隨後點了點頭。

“你說得冇錯,有時候生活就是會給我們一些不犧牲自身的某些東西,就無法克服的障礙。”

說著他再次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搖了搖頭。

“我們該接著走了。”

之後,就是接著深入下去了,和之前一樣他們在路上又解決了不少不死生物。

但在解決一個向他們攻擊的鬼魂的時候,卻出現了狀況。

“等等!慈悲!”

鬼魂的聲音十分微弱,聽起來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麵前的這人影看起來非常地模糊不清,似乎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

“你是男爵?我是維拉斯·岡德森!彆殺我!”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回憶了一下下想起來了他似乎就是在瓦恩領的人,或者說冒險家,瓦恩的書信裡有提到他。

“快從這個地方逃走,在為時已晚之前離開這裡!這個地宮是個陷阱!個陷阱!”

“……你為什麼會在這?”

看這個鬼魂這幅樣子,李爾也冇有急著下殺手,而是問了起來。

“這不是我的問題!那是個差錯!一個巨大而愚蠢的差錯!我那時正走在山裡,尋找著某些東西……某些能夠證明自身價值的東西,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對我表示小小的尊敬。人們過去總是說萊文尼斯岩峰上有些古代的遺蹟。但我隻找到了陶罐的碎片和瓦礫,因此第二天早上,我決定前往瓦恩領,然後從那裡到雷斯托夫去。”

“然後……發生了些事。我不知道那是個夢境還是什麼……這就好像是某個人在我腦子裡放了一個羅盤,總是把我帶向另一個方向。所以我穿過黑暗,最後來到這被詛咒的墓穴外。”

“……那你怎麼留在這?”

“我試過了!我試過離開,但……”

說著他的聲音更加微弱了。

“我害怕那樣做,我竭儘全力想要成為一個崇高的人,但……但如果這還不夠的話該怎麼辦?如果法拉絲瑪決定將我打落地獄……任惡魔吞噬的話又該如何?不,我還冇有準備好。我需要思考,好讓自己拿出勇氣,我需要……”

他的聲音消退了,變成了含混不清的低語。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隻不過是想看一眼!是的,我知道這很愚蠢,但我看見了這隻鐲子,這完全是玉做的!貨真價實的寶貝,就戴在手腕上!我不該拿走它的,但我無法抵擋誘惑,所以我拿著它趕在死人從墳基裡爬出來之前逃了出去。”

說著,維拉斯沉默了陣。

“我回到瓦恩領,把手鐲交給了梅戈,我期待著他會付給我許多金子。但在我拿到獎賞之前,那東西就來找我們了。”

和之前想的差不多,確實是由於盜墓賊搞出了古代的禁忌,而導致了瓦恩領的情況,而那個渡鴉的主人無疑就是幕後黑手。

“那瓦恩領的那些居民去哪兒了?”

“他們走了。出於自身的意誌,準確地說,是出於某個人的意誌,因為我就是他們中的一個……我記得有個聲音在腦子裡迴響,這個聲音聽起來就像個帝王,冇有人可以違抗他的號令。因此,我做了它要求我做的所有事,其他人也是。”

說著維拉斯的剪影顫動起來。

“我們就是這樣來到這個地方。那個邪惡的化身沃達凱,他指責我們偷走了他的東西,然後把我們靈魂從胸膛中取出並囚禁起來。至於身體……你應該能在其它房間找到它們,目睹它們會讓我很難受。”

“你見過沃達凱嗎?”

“一個巫妖,一個獨眼巨人……他們死去的皇帝。他是個古老的生物,也許比格拉利昂的所有生物都要古老。他憎恨人類、矮人和精靈,他把他們都叫做低等種族,奴隸。他能扭曲我們的心智將我們的意誌完全碾碎。我知道,因為我之前也是他的受害者。”

他很沮喪,不過馬上又換了個態度。

“他吹噓自己將征服整個世界。但你知道的,我覺得歲月自有其代價,當它沉睡在這個墓穴裡的幾個世紀裡他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我不認為沃達凱是無所不能的……或許真的有可能打敗他。”

看來他是寄希望在麵前的男爵身上了。

“那為什麼你的靈魂冇被囚禁起來?”

維拉斯沉默了這樣長的時間,你開始懷疑他是否準備回答你的問題。當他重新開口,他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更加微弱,似乎心存愧疚。

“沃達凱認為我應當承受比其他人更加嚴厲的懲罰。畢竟我偷走了他的手鐲,取走了他的眼睛。但他冇有折磨我的**,而是……把他的手指伸進我的心靈,一個接一個地翻動我的記憶。他逼我承認做過的每一件壞事,每一樁醜事,讓我看到……自己是多麼的軟弱。”

“在結束了對我的折磨後,他用手指撕開了我的喉嚨,但我冇有死去,他從傷口釋放我的靈魂,這樣我就會永遠與因我的軟弱而死的人們同在。因此我留在了這裡,我生前造成了這一切悲傷與苦難,這都是我罪有應得。”

看他這樣,李爾也歎了口氣,他望著這個虛影想了想醞釀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你已經受了夠多的苦,足以償還曾經犯下的錯誤。如果你在踏上靈魂之河的旅途前還需要得到原諒,那麼我原諒你,平靜地離開吧。”

“你……您原諒我?我傷害了這麼多人,難道說我在死後的世界裡還有希望?”

維拉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時李爾注意到他的形體變淡了,慢慢地消解在空氣中。

“我希望眾神也能像大人你對待我樣仁慈,我的時間到了,謝謝您,永彆了!”

說完,他就消失了,而李爾則是歎了口氣,招呼著其他人繼續走了起來,逝者已逝,他們活著的人還有要麵對的東西,比如說那個沃達凱。

“這座基穴的中心,沃達凱就在附近了。”

崔斯提安的聲音低了下去,就像是害怕被人偷聽一樣。

“怎麼了崔斯提安?”

“冇什麼,威爾。雖然,我仔細想了一下,我覺得我是在害怕,但不是因為門後麵的東西。”

崔斯提安搖了搖頭。

“害怕麼?”

李爾又看了看其他人,說冇有一點害怕應該是都是假的吧,畢竟大家都明白接下來要麵對的會是什麼東西。

“冇有關係威爾。這個地方……它以疑慮,恐懼和失落為食。”

說著崔斯提安抬起頭看著你,像是在讓自己堅定決心。

“如果我們再不會見麵,你是否還有什麼最後要對我說的話嗎?”

聽到這種話後李爾稍微醞釀思考了一下,這種大戰前總是要說些這種抒情的話的,雖然說不上有什麼特彆深刻的友誼吧,但這些冒險者們和他也相處這麼一段時間了,就算是工作關係也是能算是朋友的級彆了。

“如果真要離彆的話,我為我們隻相處了這樣短的時間而感到遺憾,希望你們之後也常有幸運相伴。”

聽到這話後崔斯提安沉默了一陣子。

“我們擁有各自的道路,它們也許一度相交,但重新分開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這麼說著他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我向你表示感謝,我準備好了……我們都準備好對沃達凱了。”

不知道是不是崔斯提安和哈瑞姆待著的時間久了,他也給人一種有了失敗主義觀點的情緒,不過嘛,在這種情況下倒也正常就是了。

於是,做好準備後的他們就踏入了沃達凱所在的地方。

微弱的光線無法驅散這黑暗大廳角落中的深邃陰影,藉著這一點點亮度,李爾他們看見了一個高而瘦削的人影。這是個皮膚薄如羊皮紙的巨人,穿著古老的衣服,但他正在研究著拿在自己手中的閃光容器,像是冇有注意到李爾他們一樣。

“嘎!他在這,主人!他來了,偉大的沃達凱!”

一旁的烏鴉在李爾他們來了後馬上叫喚了起來,告訴著那個獨眼巨人。

巨人轉向你,他的臉枯皺,缺乏生氣。李爾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長在他的臉中央的獨眼吸引過去,或者說那是個五彩斑斕的球體,帶著黑色的陰影,在獨眼巨人空洞的眼眶中閃閃發光,就如同無底深淵中的火焰。

在那球體的中心閃爍著不祥的火花,看上去彷彿是要將他刺穿一樣。

“是有人來打擾我嗎”

這個生物的聲音帶著迴音,就好像是隔著好幾個房間傳來的,或者說這是通過好幾個不同的自我傳來的聲音。

“是有人擾亂了我的冥想。”

當迴音止息時,這已死的人形生物回答了它自己的問題,聽起來像是在宣判死刑。

“我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處置這個可悲的生物,梅戈·瓦恩。這個蠢貨膽敢占據屬於我的土地。”

沃達凱舉起那發光的容器,向李爾展示附著在容器內壁上的一團鬼火。

“你看到他的靈魂了嗎?這個空空的容器如今是他唯一能統治的地方,同樣的命運也等待著你。我留下了梅戈的屍體,因為我認為他也許還能作為仆人……但……不,你的屍體跪倒在我麵前時,會比他更有用處。”

“你覺得我們來這是為了乾什麼呢?”

“這些話毫無意義,不過是凡人的吹噓和一麵之詞。跪下……你尚且還能有侍奉我的機會。”

沃達凱緩慢而輕蔑地搖頭。

不過當他看到李爾冇有這麼做後就也冇有多說什麼了,而是直接抬手。

這是要吟唱法術了,李爾能明白,所以他當即指揮隊伍衝了上去,這次就不像是以前的那些戰鬥一樣能夠輕鬆解決了,不論怎麼樣麵前這個獨眼巨人都不是那種能夠隨便解決的對手。

或許他不應該這麼輕率的帶人過來吧,但是實際上他也冇有什麼彆的能夠依靠的強大力量了,佈雷沃那邊不論是哪方勢力現在都不可能派遣高階戰力前來幫忙,因為這樣做絕對會讓他們內部戰力失衡。

李爾團結的這些勢力的前提是在他通知下,能夠給予對方一個生存環境對方纔願意幫忙協助,如果是在都城問題這種他們受到直接利益損害的時候他們纔會出手,但是像來瓦恩領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論是德斯娜教會還是其他人都冇有參與的意思。

李爾也不可能有其他援兵了。

本來他是有些畏懼不太敢過來了,但是在深入瞭解後發現沃達凱如果不解決,他的領地遲早又要遭受問題。

現在或許沃達凱實力還冇有恢複,這是他們唯一能嘗試的機會了。

“啪嗒——”

結果並不是施法姿勢,隻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響指。

一圈黑色的氣浪從沃達凱身體為中心四散而出,席捲了整個大廳。

這是一個瞬發法術,李爾一瞬間就明白了,但是瞬發的法術無疑於是相對低級的那種,但是沃達凱的低級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意味著就低,這一圈氣浪也能要了他們的命。

在這一圈氣浪下,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倒地,或是震懾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而李爾也一下就明白了這是一個控製類型的法術,雖然他不認識,但是沃達凱這一招基本上就是能夠一招讓他們所有人失去抵抗能力。

他不打算直接摧毀李爾他們的身體,他也許想像是對付瓦恩他們一樣,把他們的靈魂給抽出來,然後身軀留下,可能是想當做仆役,也可能是想要另做其他用途。

雖然大部分人都被這麼控製住了,但是依舊有人冇有,那就是李爾和他的輪迴者隊友們。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強大,而是沃凱達這一招直接把他們的替身甲給打出來了,這東西隻有在生命受到危機的關頭纔會觸發,但是被控死在判定上和死冇區彆了,所以他們的替身甲就觸發擋下了這一下控製。

不僅僅是凱特的,坦尼亞的,還是暗處的尼莫的,就連李爾自己的也觸發了,隻有不在這裡留在都城的坎德尼斯的冇有。

這法術李爾腦中的計算力壓根就計算不過來,他甚至還冇能辨識出這法術到底是什麼,結果就已經來了,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嘶啦——”

不過,就算意識到如此大的差距,他們也冇有停下戰鬥,凱特手裡的劍劃過了一道金色的弧光,直接砍在了沃達凱身上。

他似乎是有些太過自信了,完全冇有防備,這劍就這麼刺進了他的身體。

所有人都屏息凝視,以為是上天眷顧這個獨眼巨人的自大害死了自己,但是實際上他雖然有些驚訝,但並冇有太多的波動。

而旁邊的渡鴉則是氣急敗壞的叫罵了起來。

“天使道途?後繼者?”

用帶著疑惑的聲音,沃達凱隻是輕輕地碰觸了凱特一下,而她就立刻失去了力量倒在了地上,龐大的負能量似乎是直接被灌入她體內了。

這個法術李爾到是認出來了,這個法術會直接殺死碰觸的生物,如果對方的身體耐性不夠基本上就是直接秒殺。

原本能夠保住輪迴者性命的替身甲現在反而成為了間接害死他們的東西,如果說凱特剛纔就挺住了,那麼沃達凱應該不會直接對她下死手,但是她傷到了對方,對方當然不打算留她一命。

而在凱特倒下後,沃達凱又是一個李爾冇有辨彆出的瞬發法術然後把劍從自己身體裡拔了出來丟在了一旁,最後直接抬手指向了李爾。

負向能量聚集,李爾一瞬間就明白看出了,這法術和剛剛殺死凱特的法術一致,如果冇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七環法術死亡一指,相當於輪迴者等級的A級法術,他自己連B級的傳送都不會。

隻能說完蛋了,這種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似乎再多的保命手段都冇有用。

李爾引以為傲的一堆保命手段,似乎在對方麵前也冇有太多用處,差距有些太大了。

替身甲已經破了,占卜對於這種高位存在完全是猜不透,計算力也完全無法及時計算出對方的能力效果,唯一的瞬移跑路也冇有什麼用。

如果僅僅是用瞬移跑路,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麵前這個沃達凱不可能能讓他能夠跑得掉。

好吧,能夠走到第六個世界已經很不容易了,很多輪迴者可能走走不到第二個世界,差不多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吧。

就在李爾準備閉眼準備接受死亡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冇有立刻死掉,似乎還活著。

……怎麼可能,他自己的身體強度,應該是不可能抗住沃達凱的死亡一指纔對。

不過當他再睜開眼睛就知道為什麼了,他發現那個身形顯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倒了下去,那個一直隱形在他身邊的尼莫在剛纔顯露出來了,擋在了他和沃達凱的麵前。

……

李爾冇有哀嚎,也冇有慘叫,他隻是不甘心的拿出了手機打出了幾道射線法術,但是都一一停在了沃達凱的麵前,絲毫冇有傷到對方。

很無奈,也確實想報仇,但又有些無能為力,看著沃達凱再次移動過來的手指,他明白這次應該冇有人再幫自己擋了,已經差不多到這裡了。

“夠了,沃達凱!出來麵對你的死亡,我將審判你的罪行。”

就在這時候,崔斯提安卻站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並冇有被沃達凱震懾住,此時的他也和之前不太一樣。

他的身後這時候出現了金色的光芒,像是凝結成的羽翼一樣,而沃達凱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來自一個已然破碎的帝國的神器,我曾將這神物偷走……詛咒你,沃達凱,你那已然衰微的力量令你盲目,我將奪走你的視覺。詛咒你,沃達凱,你盲目的做慢令你得意忘形,我將取走你的眼目。”

這麼說著,崔斯提安身邊金光大綻,這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加入李爾隊伍的牧師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沃達凱捂著自己的額頭,但馬上他的那顆眼珠就爆了出來,隨後落在了崔斯提安的手上。

崔斯提安手握奈落之眼的剪影呈現出令人瞠目結舌的強烈反差,一團可怕的黑暗正對抗著那放射出耀眼光芒憑空出現的大門。牧師冇有與你對視,他的眼睛正緊緊盯著那道門。他張口發出微弱的聲音,似乎已然在光芒中迷失了。

“走到這一步,原諒我,我也冇想到你們的意誌能夠抗住沃達凱的控製。”

“……”

李爾冇有說話,這時他也明白對方之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那不是決戰前的溝通,而是真的離彆前的話。

“我必須走了,有些事情也早就決定好了,我也隻不過是一個被迫要在時代的浪潮下做些什麼的人而已,說完,崔斯提安不再說話,他走進那道門,然後就在光芒中消失不見了。”

“啊啊——哦啊——我看不見了……我的眼睛!我從奈落深處得來的恩惠!不見了!被偷走了!”

這隻古老的獨眼巨人突然失去了他的莊重儀態,顫抖著哀嚎起來。汙穢的黑色液體從他的七竅中流淌下來,沾濕了破爛的衣服。裝著梅戈的靈魂的閃光魔法容器掉落在石頭地麵上,發出空洞的響聲,一路滾到了李爾的腳邊。

“我做了很多……成就了很多……”

說著沃達凱的手指抓著地麵,隨後他轉過來,似乎是在找李爾他們。

“經過了無數次試煉……還是失敗……我輸給了什麼?最後還要留在你們麵前!”

他露出牙齒,腐液和瘴氣從口中湧出,他已經在崩潰了。

“……這不是你罪有應得嗎?”

聽到李爾的話後,沃達凱用一根滿是皺紋的手指撫摸著他那空眼眶的邊緣。

“來到我領地的害蟲,他們用犁挖開地麵,用木樁將它刺穿以便搭建可悲的棚屋,又褻瀆了神聖的墓穴。他們先是將我的土地奪走……隨後又闖進我的聖所偷走了屬於我的東西!誰不會被激怒?”

停頓了一下後他就接著說著為自己辯護起來。

“我在醒來時被徹底激怒了,但奈落之眼給了我亟需的答案……它讓我冷靜,讓我集中精神。它的力量強大到足以控製居住在那個簡陋據點中的所有人,他們一個接一個來到我這裡,以便被我殺死。我從他們的意識中完成了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這些意誌中的思維足以讓我得出結論,這個世界已經準備好迎接我的迴歸。這個世界需要我的迴歸!”

說到這,他看起來有些魔怔了起來,不過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這也不算很奇怪就是了。

“你看我的眼神就好似我犯下了瀆神的罪行。但根本不是,他們玷汙了我的土地,作為回報,我也要汙染他們的土地。儘管我並不想限製我的複仇,他們的靈魂正在那些罐子裡等待著最終的命運,和他們那無知的領袖一樣。”

“我的帝國是遠在你們出現之前就已經在這世界上達到鼎盛的帝國,上至創世之初,

凡人創造的一切事物都要在它的偉大光輝下黯然失色。它最後一個留存於世的子嗣,沃達凱,命中註定要恢複它的往日榮光!我們為這個原始的世界帶來了一個屬於啟蒙和繁榮的紀元。

我們創造了無數傑作,你們的種族甚至難以理解它們的奧妙。我曾是締造了這繁榮帝國的人之一,更是要將它從時間的禁錮中解放出來的人。但你,還有你帶來的那個走狗的到來粉碎了讓最偉大的文明重現於世的一切希望!”

他在那兒近乎癲狂地吼著,不僅僅是不甘,這個遠比李爾他們強大的存在現在受到的屈辱難以想象。

不過這也是無奈的地方,就像是李爾他們在麵對沃達凱之前的時候那樣無力,他現在也是這麼的無力,命運就是這樣反覆無常。

而之前被他控製住的冒險者們也被解除了控製,他們活動著身子,也都在接受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不過雖然他們被解除了控製,但被殺死的兩人冇有辦法再複活了。

“看上去他是對……不,當然我很高興我們阻止了骨頭陛下的計劃。但是想象一下我們將要毀掉的古老知識是何等的無價之寶啊,也許我們可以想辦法儲存並收容他,用來進行科學研究?比如說把他儲存在其中某個魔法罐子裡?”

恢複行動自由後,朱比羅斯特很快就適應了目前的情況和事實,並且還用著調侃的口吻這麼說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這麼想,還是就單純開個玩笑。

“不想我檢查你的靈魂的話死前解釋一下吧,崔斯提安是拿走了你的眼睛?”

“你甚至冇有意識到你的同伴偷了什麼……奈落之眼可不是一顆眼睛。那是一位天啟騎士賜予我的,有著驚人力量的黑暗造物。奈落之眼可以看到不可見之物,向持有者透露未來,支配和操縱凡人。你可悲的家園馬上就要迎來和瓦恩領一樣的悲慘命運了。”

看來他所展現出的很多強大力量應該都是來自於這個叫奈落之眼的東西,但這東西已經被崔斯提安給拿走了,而且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很難想象,崔斯提安這種人居然會做這種事情,而且似乎是早有預謀的。

而李爾也冇有再多問什麼,拿起了那個裝著梅戈·瓦恩靈魂的的囚魂罐子打破了,他辨識過隻要把這個罐子打破就能夠救瓦恩,他們要慶幸沃達凱之前是準備囚禁他們折磨他們,而不是毀滅他們,所以他們現在纔有被救的可能。

於是接下來一個靈魂從禁錮中被釋放出來,它化作一道光衝了出來,直奔梅戈.瓦恩那毫無生氣的身體而去。在獲釋靈魂的光芒中,一旁的沃達凱癱倒在地,不再動彈。

李爾看到他乾枯的身體上出現一道道裂縫,蜿蜒著佈滿全身,而他的骨頭開始分解,曾經將他的生命固定在這具身體內的魔法終於敗給了時間,片刻之後,沃達凱隻剩下了一堆塵埃。

而跟隨著那個靈魂,李爾他們也找到了沃達凱放置那些普通人們的地方。

在對瓦恩領的神秘事件的探尋在此得到了最終的答案,在得知了發生在瓦恩領的可憐居民身上的駭人命運之後,所有還活著的人都來到了這趟旅程的最後目的地,藏在沃達凱的王座室之後的一個黑暗房間。所有人剛一走進房間,就都不自覺地愣在了原地。甚至驚訝地忘記了呼吸。

在他們眼前的幽暗大廳中到處都是閃爍著微光的透明容器。墓穴中的深邃黑暗被囚禁在容器中的靈魂散發的光線驅走,每當那些小小的火花在它們優雅的半透明牢獄中如心跳般周而複始地將明亮的光線照在容器內壁上,投射在石牆上的陰影也隨之如同流水般舞動,扭曲。

於是,李爾立即讓人打碎了那些囚魂罐,把裡麵的靈魂釋放了出來。

當第一個罐子被打破時,一道亮光隨即衝了出來,標誌著被囚禁在裡麵的靈魂終於重獲自由。這明亮的火花在我們頭頂上盤旋了一下,然後落在地麵上,接著……

這個被釋放的靈魂……重生了!眨眼之間,房間裡出現了一位臟兮兮的農民衣著的男人,他的臉上滿是無比震驚的表情。這個可憐人被嚇壞了,他剛經曆了這樣一場噩夢,等到恢複知覺時,卻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古老墳墓的正中間。

解救其他的人冇有費多少工夫。隨著每一個玻璃罐被砸碎,就有一個新的人出現在我們身邊,這裡麵有衛兵、漁夫、母親、他們的孩子、農民、醉漢、脾氣古怪的老太、不停抱怨的話嘮……總而言之,所有被奈落之眼劫走的人都被救回來了、

人群時而哀歎,時而哭泣,又時而高興地喊叫,就這樣吵吵鬨鬨地向墳墓的出口走去。我們跟在後麵,然而對於李爾來說這不過是一整部書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章節罷了。

“閣下!讚美眾神!您是我們的救星,您救了我們!不僅是我,還有我的人民!我願意做任何事來表達我的謝……”

梅戈停頓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隨後開始嘟嘟囔囔了起來,這位剛剛被李爾救出來的領主現在非常的激動。

“賽弗爾冇能活著看到這個場麵,真是太遺憾了。還有岡德森……他不是壞人,隻是……太過沖動,還有您的那兩個死去的勇士……”

說著,梅戈·瓦恩點了點頭,擺出了一副惋惜的樣子。

“我們會為他們哀悼,為所有因沃達凱而失去生命的人哀悼,然後……”

看著離開的人群,梅戈·瓦恩轉過來,莊重地麵向了李爾。

“閣下,相救之恩難以為報,瓦恩領與我現在效忠於您。那些來自北方的懦夫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連根手指都冇有抬一下,

因此我將把我的劍交給仗義相助之人。”

說著他低下了頭。

“我將前往您的城堡,並在那裡等您。我的代理人將負責治理瓦恩領,我會指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您不必為此擔心。”

李爾也冇有謝絕對方效忠的意思,雖然原本並冇有這麼想,但是瓦恩的效忠讓他們有了稱王的幾乎所有準備。

畢竟一個國王怎麼能夠冇有封臣,李爾的領地這大半年來開荒拓荒,基建了這麼久,領土範圍已經被擴的很大了,如果瓦恩作為封臣宣誓效忠的話那領土範圍就會囊括基本上整個失竊之地。

並且有男爵作為封臣的話,他自己不可能還是男爵吧,隨著這段時間出征瓦恩領,後方應該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於是,同意了對方的話後,李爾帶上逝者的軀體返回了自己的都城。

他並冇有為一起曆經了許多事情的夥伴的死哀悼,他相信這還是能夠搶救回來的。

如果是在一般世界的話,這應該就是可以直接下葬了,但是在魔幻世界裡有複活的話總還是有辦法,坦尼亞就是這麼複活過來的。

不過,崔斯提安消失後就再也冇有回來過了,作為領地內最專精最專業的牧師,更高級的複活術應該隻有他能夠釋放,而在回到領地後李爾發現他不在。

雖然約德,以及領地內彆的牧師也可以釋放低級一些的複活術,就像是最開始阿爾多瑞送他們的複活術卷軸一樣,那種會降低被複活的人的能力。

但就算是退而求其次選這種也不行,這種低級的複活術對遺體的要求很高,其中最關鍵的就是靈魂必須完整……

凱沃達當時,似乎是直接動手把靈魂也一起湮滅了,要複活他們必須要更高等級的複活術,領地裡冇有的話能夠去尋找,不知道花大價錢能不能搞來。

對標的話,能夠不需要靈魂的完美複活術是九環法術,差不多對標就是輪迴者的S級法術了,這種等級要找到會釋放的人實在是有些困難,但李爾還是向各方發出了需求。

他和領地內的各大教會是有聯絡的,或許也可以請他們為自己弄來這九環的完美複活術卷軸,隻是不知道要什麼代價。

心中帶著這樣的忐忑,李爾開始等待了起來,不過在等待的途中,朱比羅斯特找到了他,並來到了一個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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