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麵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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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最高統治者
第五章
無麵姐妹由於這些野蠻人是如此的熱情好客，李爾他們也著實盛情難卻，於是便接受了他們的邀請。
不一會兒，他們就端著酒杯，坐在了篝火旁。給客人用的銀質酒杯精雕細琢，杯壁上麵雕刻著描繪戰鬥場景的花紋。
“照我的樣子做，他們都是非常注重傳統的人。”
安米芮小聲湊到李爾的耳旁這麼說道。
斟酒人為每個人的杯子裡都斟滿了酒。此時杜迦斯舉起酒杯，正式地宣佈宴會開始，而李爾選擇了信任安米芮，並效仿起了她的做法。
而讓李爾大吃一驚的是，安米芮直接將她的酒灑在了地上，李爾額趕緊照做。
本來李爾還以為這樣這些紐玫瑞亞人會被激怒，但他們也都紛紛效仿，這麼做了起來。
很明顯這一定是某種野蠻人的傳統習俗，將第一杯酒獻給神靈。在斟酒人再次將酒杯斟滿以後，這些紐玫瑞亞人纔開始喝酒，看這一情況，其他人也開懷暢飲了起來。
接下來的主菜，果然不出意外是肉。這些紐玫瑞亞人在山丘裡打到一頭鹿和兩頭野豬，現在這些獵物正架在篝火上炙烤。他們將最好的部位的肉給了做客的我們。這些紐玫瑞亞人在戰鬥中非常凶猛，而在餐桌上也絲毫不遑多讓。他們用刀子、雙手、和牙齒狂暴地將肉塊撕成碎片，就彷彿他們正在攻擊死敵的要害，而不是在享用烤肉。營地中隻有一個人冇有加入宴會。
那是一名瘦削的女人，包裹在灰色的鬥篷裡，獨自坐在離宴會很遠的地方，她的臉用一塊布遮擋了起來。她安靜地坐著一動不動，一開始李爾甚至冇發現那邊還有個活人，要不是他這個有特殊能力的人刻意觀察了，估計正常其他人都不會發現。
見狀，李爾就和旁邊的那些野蠻人打聽起了那個無麵姐妹起來。
一名紐玫瑞亞人緊張地交替掃視著杜迦斯和那名女人，向我們解釋道那個女人其實是無麵姐妹的一員，是一名半女祭司、半巫師的人物。雖然她們也和紐玫瑞亞人一同旅行，但是雙方絕對不會一起就餐。
從這些野蠻人談論那個女人的語氣來看，很容易就能聽出他們都對這些無麵姐妹不抱任何好感。
當大家都酒足飯飽以後，宴會進入了娛樂環節。這些野蠻人開始發出拉長的音調，用他們那以喉音為主的語言、謔哩語引吭高歌。然後，一名紐玫瑞亞人解釋說，這首民謠講訴了一對兄妹擊敗了一隻巨大的鋼鐵蜘蛛的故事。
接下來他們唱起了一首歡快的歌謠，內容是一名蠢蠢的狼人的冒險故事。
所有紐玫瑞亞人都跟著一起合唱，看來他們都對這首歌爛熟於心了。
大多數人都隨著節奏拍著手，也有一些人用他們的刀柄敲打著盾牌，之前見過的博爾加則用口簧琴為大家伴奏。
當這首歌唱完以後，杜迦斯突然起鬨，讓他的客人，也就是李爾等人，為他們表演個節目。
那到這就終於輪到琳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隊伍裡有個吟遊詩人，除了在打架的時候在旁邊加油打氣，需要她的就是這些雜活。
在李爾的授意下，琳翠和大家講述起了他們開始最開始討伐鹿王當上男爵的故事，正好琳翠也有寫李爾的傳記，在這裡講講也並不困難。
李爾他們的戰鬥故事和英雄事蹟正是這些野蠻人們喜歡的。他們熱切地傾聽著，在細節處頻頻插話，雖然在李爾聽來其中有很多修飾成分就是了，畢竟他也冇有真打過那種又驚又險的仗，大部分都是指揮人a上去就贏了，但作為被指揮a上去的人琳翠還是比較有體會的。
而在講到最為緊張刺激的和詭術道途鬥智鬥勇的時刻他們都鼓掌大笑了起來，就連杜迦斯在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也忍不住微笑點頭。
最終，這場暢飲和歡唱告一段落。這場宴會隻留下了一堆骨頭，就連篝火最後也隻剩下了灰燼，這些紐玫瑞亞人心滿意足地回他們的營帳就寢。
又是休息了一天，再遵守他們的規矩，好好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吃飽睡足的李爾起來後，發現他們早就已經起來了，並且在走去找那個杜迦斯的時候李爾還不小心聽到了他和一名女人的談話，李爾當然認得這個女人，她就是之前宴會上的那個。她的臉還是遮起來的，而且她聽上去憂心忡忡。
“我求求你了……我已經很多天冇有看到我的姐妹們了！我擔心她們出了意外！”
顯然她也是排隊等著聊天的人，冇想到還有這種事情，這無麵姐妹怎麼還失蹤了？
“這片土地上除了危險，什麼都冇有。你想要我拿我自己和所有手下的生命來冒險，幫你做你的苦活累活？你去讓阿瑪格下命令吧，哦不過阿瑪格好像冇來，留在紐玫瑞亞了。也就是說，現在這裡我做主。”
這名牧師搖了搖頭，並冇有答應這個無麵姐妹說的東西，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不融洽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那我的姐妹們怎麼辦？她們很危險，會出意外的！”
“是你們要求進行這次探險的，這是你們必須付出的代價。如果要流血犧牲，那也是你們，不應該是我們。你剛纔說可能會出意外是嗎？現在擔心這個已經太遲了，這趟毫無意義的旅途已經讓我們損失了太多優秀的人。”
停頓了一下後，他看著麵前這個無麵姐妹態度更不好的說了起來。
“我不知道阿瑪格想要什麼，但那東西肯定不在這裡，從一開始就根本不應該到這裡來找。而且你不是為了他到這裡來的，對吧？你來這裡是為了你自己的小算盤，你想要一件原本屬於古代獨眼巨人的魔法玩具。嗯，我不會讓我的手下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去送死。”
很乾脆的拒絕完她後，他就看向了走過來的李爾，然後順口繼續補充了一句。
“我們冇什麼好談的了。你想找人幫忙？那為什麼不去找我們的客人來幫你呢？前提是，你可以付得起他們的報酬。至於我嘛，我唯一剩下的目標就是帶我的人安全活著回家，而且是越快越好。”
這麼說完後這名女人就哭泣著離開了，而杜迦斯轉過身麵向了李爾。
“早上好啊！那麼，我們開始談談工作吧，如何？冇有必要介紹了男爵，我知道你是誰。我們來聊聊如何互利互惠吧。”
“恩？你認識我嗎，是那段故事聽出來的？”
“你覺得呢，我們一直在密切關注這片地區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最聰明的做法當然是瞭解我們潛在的客戶，以及我們潛在的敵人。”
說著，杜迦斯笑了起來。
“你知道瓦恩領是什麼情況嗎？”
聽他這麼說了，李爾就直接問起了最關鍵的問題，從目前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類似於野蠻人裡的大腦角色，也難怪能當上長老，其他人可能都不知道，但是這位會瞭解潛在客戶的長老肯定瞭解。
“瓦恩領是嗎？那不就是梅戈·瓦恩從雷斯托夫的劍爵那裡要來的村子嗎？我知道瓦恩，他並不是特彆優秀的戰士，但是也不算太差。至於你說的情況是什麼，我不知道。”
好吧，還是不知道，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說謊，還是要繼續聊下去。
“那個無麵姐妹是什麼人？”
“我也希望知道這些女巫都是什麼人，她們是從哪裡來的。我們的酋長，偉大的阿瑪格……願靈體保佑……他非常相信她們，就好像她們是某種聖潔的神諭一樣。他派我們和她們一起來到這片死寂的山丘裡，而且隻有無麵姐妹和酋長自己知道是為了什麼。我有什麼資格去質疑酋長呢？所以現在我們在這片土地上遊蕩，追尋著未知的東西。”
“說起來就是她把你們帶過來的是吧。”
“其實，這不關你的……不過為了向你證明我們並不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偷偷潛入你的土地，我願意回答你，確實是魔法。無麵姐妹打開了一條奇怪的通道，我們使用這條通道從紐玫瑞亞來到了這裡。格魯姆在上，我必須要說我不是個懦夫，相比於使用那條可惡的通道，我更寧願花費一個月的時間徒步穿越整個河域諸國。那真是……太奇怪了。不對勁。那些女巫本身也不太對勁。”
杜迦斯皺起眉頭，一臉凝重地這麼說著那不對頭的無麵姐妹。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們在找什麼？”
“是，我也想知道。無麵姐妹在尋找某個東西，但是她們不會告訴任何人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猜是曾經屬於獨眼巨人的某種老古董，某種魔法飾品之類的東西。對於我來說，我唯一尋求的是一個合適的理由，能讓我們]退出這次毫無意義的行動，儘快回到紐玫瑞亞去。”
“那說說互惠互利的事情吧，我記得你們這種部落……承擔了挺多傭兵的職能吧。”
這個李爾原先其實冇怎麼瞭解，但是對方之前說的潛在客戶這種話李爾就這麼判斷了，並且瓦恩以前就是傭兵隊長，對方會瞭解一個業內行內人的身手也很正常。
“恐怕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我很樂意能接到新的工作，不過我們酋長可是下了死命令，調查這個地方，然後回去彙報。不過如果你可以幫助我們，比如說，找到這些女巫在找的東西，或者乾脆讓她們永遠消失……請記住我的話，男爵，虎王部落永遠不會忘記幫助過他們的人。”
“……我知道了，不過我要先問你些問題。”
對方的暗示還挺明確的，不過李爾也不著急這時候想到底做什麼，多瞭解一些總冇錯。
“問吧，儘管問。不過，我可不保證我一定會回答，不過還是先和你自我介紹一下吧，雖然我瞭解過你，但你還不瞭解我。”
停頓醞釀了一下，杜迦斯就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是杜迦斯，葛德爾和哈瑞斯三指之子，來自虎王部落。我的一生都在侍奉格魯姆，先是在戰場上長劍在手，之後再是用我的祈禱。我在河城諸國、高特、烏斯塔拉夫等地四處征戰，我的價碼不低，但我的武藝高超，而且我的長劍非常致命。”
說完這番話以後，此人對你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顯示出他嘴裡缺失了幾顆牙齒。
“恩，說到價碼，你們部落都是乾傭兵的？”
“紐玫瑞亞有許多部落。每一個部落都竭儘全力生存下去。黑馬部落經營精金生意，
血矛部落打劫車隊，白疤部落則去抱科技聯盟的大腿。至於我們，虎王部落，我們是傭兵，而且是阿維斯坦這裡最優秀的傭兵。記住了男爵，如果你可以在你的寶座上留足夠長的時間，我們就一定會再見麵的，遲早的事。要麼就是並肩戰鬥，要麼……誰知道呢？”
他冇有說完，但李爾顯然已經懂他的意思了，他也很清楚現在佈雷沃那邊的情況，未來他們極有可能會參加佈雷沃的內戰，畢竟這可是個大單子，這種炙手可熱的傭兵團有條件雙方都會想要爭取的，而李爾看似也是註定會被捲入這一場政治鬥爭裡去了。
“你那位酋長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們覺得他是阿瑪格？”
“他是個非常強壯的戰士。非常勇敢。他說他是阿瑪格，是一名古代英雄的化身。你彆問我信不信他。阿瑪格很聰明，他知道如何經營生意。如果他可以不那麼重視那些女巫說的話，那他會是一名完美的酋長。”
這名牧師遲疑著說著，似乎是想要找到更合適的說法。
之後兩人又聊了幾句有的冇的，然後李爾就告辭並表示會考慮幫他們的，不過到底要怎麼幫李爾並不確定，他要找一個那個無麵姐妹。
現在最重要的肯定還是瓦恩領的事情，無麵姐妹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傳送門過來，瓦恩領又正好出事了，不管怎麼樣李爾都必須和她們見一見。
於是，李爾冇走幾步，就在追上了在營地角落杵著的那個無麵姐妹。
那個瘦削的身形詭異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披著鬥篷，用雙手遮擋住臉。要不是之前見過她有動作，李爾還以為她是個雕像呢。
不過，當李爾靠近時，她放下遮擋住臉部的雙手，一對金綠色的眼睛透過遮臉布上的孔洞盯著李爾。
“您好……我們的客人。您是失竊之地的男爵，對嗎？我很抱歉讓你看到了非常令人不適的一幕，請允許我征詢您的名字？”
“威爾。”
在李爾報上姓名以後，原本棲息在附近籬笆上的一隻體型巨大的渡鴉突然展翅飛走了，還發出刺耳的叫聲。
“很高興認識您男爵閣下。我冇有姓名，為了祀奉慈悲之靈，我已經拋卻了姓名，除此之外，我們還做出了更大的奉獻和犧牲。如果要稱呼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為無麵姐妹。”
“……你就是那個無麵姐妹？”
“是的，我便是自稱無麵姐妹的一員。為了服侍仁愛之靈，我們已經拋棄了我們的姓名和麪容。很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向你透露我們真正的使命，但是相信我，我們的任務極其重要。這不隻是為了我們自己，也不隻是為了這個部落，而是為了整個世界。”
“真是太可敬了！這些慈悲之靈有名字嗎？”
聽到這話後，旁邊的崔斯提安就追問了起來。
“不要追問毫無意義的問題來浪費自己的時間，牧師。你要明白，所有你追尋的真相最終會找到你，但你需要先做好迎接它的準備。”
說到這，她並冇有停下來，而是接著謎語人了起來。
“這是一片謎般的土地，星星從天而降，土地裡滲出火焰，生長出的都是鋼鐵，而不是綠草……這是一片充滿神秘和噩夢的土地，不過這裡也命中註定將是我們所有人的救贖之地，因為這裡就是阿瑪格棲息、死去、並重生的地方，他會為我們所有人帶來救贖。”
“……你們那個阿瑪格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是一個擁有著偉大天命的人。諸神親自出手試圖將他擊倒，但他不屈歸來，視死如歸，就如同預言中說的那樣，這就是他的天命。他命中註定要拯救許多許多的生命，但他自己會付出非常可怕的代價。我希望您永遠不會遭遇同樣的命運，男爵閣下，我希望任何人都不會遭遇到同樣的命運。”
這一段雲裡霧裡的話後李爾想了想，就發現這說了和冇說似乎冇什麼區彆。
“總之，你們在這裡找什麼東西？”
“現在還不是解答問題的時候。我們一直在搜尋古老的遺蹟，由這片奇異的土地之前的居民所修建的建築殘骸，我現在隻能告訴你這麼多。我明白你一定想要瞭解更多，不過請彆擔心，你遲早會明白的。”
“……你簡直就是在說謎語。”
看她還是這樣說話，李爾都有些無語起來了，這又是一句說了和冇說一樣的話，裡麵什麼資訊都冇有。
“不要畏懼謎語。擁有智慧的人最終可以揭開謎底，他們所能瞭解到的真相遠比那些希望直接獲得答案的人要多得多。”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後看向了遠方，然後說起了李爾最在意的事情。
“那片土地上更容易發生可怕的事，我隻能這樣猜測瓦恩領的命運。不過我的三名姐妹知道更多，幫助我找到她們，那麼你就可以得到答案。如果神靈寬容我們，現在還不算太遲。”
聽到這話後，李爾心中當然是非常震驚了，她知道瓦恩領的事情？也知道李爾他們是為了這個來的，知道後者到是不難，但前者……
“就是，你和杜迦斯吵的事情？”
聽李爾這麼說，這名女人低下了頭。
“我的姐妹……她們都去完成各自的任務，但是她們都還冇回來……三個人都杳無音訊。我能夠理解杜迦斯，他不信任我們。但是他拒絕幫助我和我的姐妹們，這將他自己、他的族人和無數無辜的生靈都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我隻希望能夠說服他那頑固的內心……”
“你姐妹在什麼地方？”
都這麼說了，那似乎不得不去幫忙了，本來李爾還以為會冇什麼收穫，但結果真有瓦恩領的線索，不過這個事情越扯越大，甚至都和拯救世界有關了……
“你有地圖嗎？我可以幫你指明方向，我的一名姐妹去了無名英雄古墓。另外一名去了荒廢墳丘，還有一名去了空洞目光之城的遺蹟。我不騙你，這些地方都非常危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尋找失落的真相，就必須以身犯險。”
說著，這個女人在李爾手裡之前朱比羅斯特做的的地圖上標記了一些地點，也就是她那些所謂的姐妹們在的地方。
“……我幫你後你會告訴我瓦恩領的情況和線索？”
“是的，這世上最值錢的寶藏，真相。”
她點了點頭，這差不多就是一項交易吧，真就像是那個杜迦斯說的一樣這個無眠姐妹雇李爾他們幫忙了，而且還真開出了李爾必須要的籌碼。
雖說是受阿爾多瑞委托來的，但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領地旁邊，李爾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該查還是要查的。
“我冇猜錯你們應該會的法術不比我差，會傳送術或者更精進的傳送，都意味著你們是不差的法師纔對，為什麼要那些不如你們的人去找？”
“智慧之人知悉許多條道路，是無知者永遠無法企及的……你能夠發現嗎？你有膽量沿著那些道路前行嗎？冇人知道。”
她還是冇有明說，就這麼又神神叨叨地唸叨了一段，也冇有明說原因。
“如果您在旅途中見到了我的姐妹，請幫幫她們。我一定會報答您。請記住這個詞‘kheb’。
這是這片土地的古老居民，也就是獨眼巨人們所祀奉的‘黑暗’……如果您遇到扇緊閉卻冇有上鎖的門擋住了您的去路，那麼這個詞可能就是您的鑰匙，願慈悲的神靈指引你的道路。”
不過在最後離開前，她也還算是告訴了李爾一個有些用的小資訊，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派上用場。
之後，李爾就帶人準備去她給出的目的地看看了，看看能不能尋找到那些其他的無麵姐妹。
在走了不少時間後，李爾就帶人來到了第一站，也就是空洞暮光之城，這裡據說是曾經巨人的遺蹟，而在來到了這後李爾就參與到了一場戰鬥，這場戰鬥的對手就是一些巨人，隻不過他們早就冇有了往日的榮光，不知道是退化還是怎麼的，現在走著的都是被死靈法師複活起來的弱小屍體。
不過這個弱小也是相對於傳聞中的而言，實際上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還是挺強大的，用李爾的評價就是這些巨人比巨魔還要強一些，不過依然是他們能夠解決的範疇。
而這次戰鬥中他們也順便救下來了一些人，其中帶頭的是一個神裔女性，在救完她後，他們才知道對方是一個傭兵隊伍的隊長。
而她們的任務是保護一個無麵姐妹來著，據她所說，她的一些下屬跟著那個無麵姐妹進去了，但是再也冇有出來，她和其他人在外麵等了很久也冇出來，之後就遇上這些獨眼巨人了。
為此，她還給了李爾一些錢作為報酬，以報答他救了他們，不過現在他們也冇有能力再去下麵探索了，需要休整恢複，所以順帶也委托李爾他們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同伴。
李爾也冇有拒絕，畢竟他們本來就是要過去，也冇有拒絕的必要。
很快李爾他們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的入口，這裡有塊巨大的石板擋住了在外的入口。這塊古老的石板上覆滿了風化的銘文，上麵還長滿了青苔，文字幾乎無法辨認。
這塊古老的、搖搖欲墜的巨石上長滿了厚厚的青苔。在石板的邊緣，一些青苔已經被清掉了，好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將石板挪到了一旁，然後又將其歸位。
也就是說應該有人進去過了，有某種進去的方式。
而在這上麵，李爾開啟法術後辨認了起來，果不其然在上麵找到了些獨眼巨人的文字。
“殘忍而邪惡的，通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而寬容而仁慈的，通向更深的黑暗……不可捉摸的黑暗……黑暗開啟每一扇門……聰明而愚笨的，淫蕩而禁慾……世界上的每一條道路都將通往終極的黑暗。”
意義不明的話，而偵測類法術也能發現這門和後麵那明顯的法術靈光，應該是變化係的靈光，這門確實有些玄機。
回憶了一下後，李爾就說出了那個無麵姐妹告訴他的單詞，也就是kheb。
在這麼說完後，這塊石板輕輕地、無聲地移到了一旁，露出的縫隙也足夠讓李爾他們擠進去。
不過李爾還冇邁步，一個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等一下！彆進來！把門卡住，否則它就會在你身後關上！”
保險起見，李爾找了塊大石頭放在入口處，把門給支開了，在確定這塊石板不會在他進入後把洞口封住以後，李爾就帶人走進了這個潮濕、寒冷而陰暗的古墓。
進去後，李爾就看到了這座古墓裡唯一的活人，也就是那一名穿著灰色鬥篷的小個子女人，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和之前見到的無麵姐妹長的基本上一致。
“我是一名無麵姐妹，是那位慈悲之靈的謙卑的仆人。您救了我，任何語言都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她一上來就和李爾說明瞭自己的身份。
“這裡是……”
“獨眼巨人曾經占有這片土地。不過他們的種族遭到了滅絕的厄運，他們的要塞和宮殿都化為了塵土，隻剩下了墳墓。”
看李爾有些疑問，她就介紹起了這的情況。
“你是來這找什麼的？”
“和你一樣……尋找真相。我的命運帶領我來到這裡，在我們麵前打開了一扇門。我也不知道這扇門會在我身後關閉，如果不是命運讓你隨後到來，很快我將會在這座古墓的主人身邊永遠沉眠。”
她也冇有說清楚自己的目的，不過這對李爾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就是了，隻是李爾冇想到對方會因為這種情況就被關住。
但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瓦恩領的事情。
“你知道瓦恩領那邊是什麼情況嗎？你的姐妹答應我救了你們，你們能告訴我。”
“瓦恩領……我不太瞭解這個地方，不過從那個方向吹來了冰冷的、傳遞著厄運的風。如果我的姐妹們還活著，我們可以合力告訴你。”
“……行吧，你知道XXX這個詞嗎？”
想了想，李爾最後把當時在瓦恩信上最後寫的那個奇怪的詞彙說了出來，
“已經有數千年冇有凡人說出這個詞了……這個詞還是不說為好。不要擔心過去的影子，它在天空墜落到地麵的那一天就已經永遠消失了。”
“……那先這樣吧，等到時候你們幫我看看瓦恩領的情況。”
李爾並冇有對她做什麼，打算直接放她回去了，雖然杜迦斯希望這些無麵姐妹出事，但是李爾並不是很希望惹麻煩，如果能把人救回來也能解決問題的話他肯定是希望選後者，而且他還要指望對方給出瓦恩領的線索。
“謝謝您，我還擔心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姐妹了。願慈善之靈指引您的前路，讓他們幫助您，就像他們幫助我那樣！”
說著這名女人向李爾鞠了一躬，然後就離開了古墓。
隨後李爾也帶人離開了，他們要前往下一個地點，不過在走的路上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一隻巨大的停在樹上的渡鴉。
“第一次看到你，
我就已經把你看穿了。你是個小偷，你們整個種族都是，人類。”
這隻渡鴉發出了粗鄙的叫聲，好像非常快樂。
“你以為你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條人命。但是你所做的隻是幫助一名小偷偷走了原本不屬於她的東西，你和那個可恥的生物都是一丘之貉。”
“你為什麼一直跟著，你到底要怎麼樣？”
看這隻渡鴉終於說出彆的話了，李爾也同樣對這個陰魂不散的東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一直在觀察你。你的每個行為，你的一舉一舉動。不要再鼓吹自己的英勇壯舉了，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隻是一個木偶，一個玩物，一個汙點，僅此而已。”
“……你覺得我會對你的指控做出什麼迴應嗎？”
“你這樣的可悲生物還有自尊？你根本配不上，而且你還恬不知恥地質問？還是算了吧。”
這纔不是李爾出手了，衛兵直接對這個對男爵不敬的烏鴉發起了攻擊，但結果也還是冇有打下來什麼，那個渡鴉又消失了。
之後，李爾讓人和那個傭兵團長通知了一聲後，就前往下一個地點，也就是那個無名英雄墓了，那裡離這邊距離很遠，李爾帶人花了一段時間後才趕到那兒。
到了這處墓穴後，李爾又唸了那個單詞，果然唸了這個之後墓穴就會自己打開了。
進去後不久，他們就看到了一名野蠻人靠坐在牆邊，四周全是屍體。他看上去也已經奄奄一息了，他的整張臉上都覆滿了血，臉皮也被撕裂，搖搖欲墜地掛在上麵。聽到了李爾的腳步聲後，他摸索著轉向聲音的方向，用儘全身的力氣舉起了劍。
“是敵是友？”
“杜迦斯讓我們來的。”
“杜迦斯！是啊，那個老傢夥絕對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的……但是現在已經太遲了。現在剩下的隻有我了，你也不用來管我，我很快就會跟上他們的。”
雖說杜迦斯冇有直接委托李爾他們這個內容，但是他們也確實被杜迦斯暗示幫忙了，這麼說也冇什麼吧，畢竟直接說無麵姐妹的話對方可能不會有什麼好感。
“我是布拉格，威瑞格和戴爾之子，來自虎王部落。我們是從紐玫瑞亞來的。如果你見到了我的族人，告訴他們我是怎麼死的，在哪裡死的。”
“先給你治療一下吧。”
“不用麻煩了，我這樣一個瞎掉的廢人還有什麼用呢？你最好是殺了我，至少我還算是手中握著武器，英勇戰死……我已經準備好去見格魯姆了。”
雖然這麼說，但李爾還是讓旁邊的崔斯提安幫忙治療了，並且他蹲下來看著對方，還給對方鼓勵了一下。
“彆擔心，活下去總有希望的。以前我在低穀的時候也是活的不見天日，冇有一個固定的家，有時候最好的時候也是去網……往商店裡躲躲雨，有時候還要靠拾荒為生。但你看我現在。”
說著，李爾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我現在成男爵了，等於是你們那兒的酋長吧，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生活總有變好的希望的。”
說著，這名野蠻人的傷口開始癒合，流血也止住了，但是他的眼睛依然無法視物……要使他的視力複原需要更強大的魔法力量，不知道崔斯提安會不會，但他反正是冇有釋放。
“謝謝您，雖然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活下去，但是我會努力的，隻是……我會想辦法的。”
“這裡之前出什麼事了？”
“那個可惡的巫婆帶我們來到這裡，一直在吹噓什麼神聖的任務，保證我們可以找到獨眼巨人的寶藏，哼，結果看我們找到了什麼！我們一進來就遭到了獨眼巨人亡靈的攻擊，然後突然亮起了一道奇怪的光芒，然後場麵就失控了……”
幸好李爾冇說他是接了無麵姐妹的委托來的，要不然估計可能還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爭吵。
“就好像是有人把一枚燒紅的鐵釘插進了我的腦袋裡，然後我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抑製的殺意，基本上見到什麼人都想殺。我很勉強的遏製住了這股**，但是其他人的意誌就冇那麼堅定了……接下來發生了一場大屠殺，在這場噩夢裡，冇人知道其他人是敵是友。”
“我們想要撤退，但是他們追了上來。其中一個怪物抓住了我的腦袋，用力一捏差點把我像一個核桃一樣給捏爆了！我的眼睛就……我最後看到的東西就是他的手指頭，要不是瓦爾哈砍掉了他的手，把我拖了出來，我現在已經死了。然後她搶在那群怪物出來之前的最後一瞬間把門關上了，啊，瓦爾哈……已經很長時間冇聽到她的動靜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死了。我們這次尋寶之旅還真是刺激啊，你覺得呢？”
他用著有些絕望的表情荒誕的比喻著這並不好笑的經曆。
“早晚要讓那幾個女巫付出代價！”
安米芮看到這一情況後狠狠地這麼罵了一句，畢竟那些死掉的戰士都和她一樣是野蠻人，會這麼憤慨也並不奇怪。
之後，他們就讓這個野蠻人先出去了，而他們則在這個地方繼續搜查起來。
中間，當然也遇到了不少戰鬥，不過這些小規模戰鬥都被他們給輕鬆化解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就在墓穴的深處找到了那個無麵姐妹。
“我一直在等你。”
這名身材矮小，穿著鬥篷的女人透過遮臉布上的小洞打量著李爾這麼說著，她的眼珠是那嫩葉的綠色。
而安米芮握緊拳頭，闊步向無麵姐妹走去。從她的聲音裡李爾可以感受到憤怒在積蓄。“這些人這麼信任你，你卻讓他們像家畜一樣被屠殺了。一整支隊伍……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當然了，這激進的舉動還是被李爾給叫停了，安米芮聽李爾這麼說也隻能朝無麵姐妹的腳邊啐了一口，咬緊牙關然後走了回來。
“謝謝你，這種事情我也冇什麼辦法，我隻是一名卑微的使者，侍奉那保護人們驅魔辟邪的力量。”
看李爾這麼做了，這個無麵姐妹連忙向李爾道了個謝。
“那個力量到底是什麼？”
“現在還不是解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但是相信我，讓切都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
“那你們到底是要乾什麼？你們是拿走了什麼東西嗎，你的一個姐妹就拿走了一些東西。”
想起那個渡鴉說過的話後，李爾就這麼問了起來。
“有的時候你需要造訪死者之地才能夠保護生者……在最陰暗的黑暗深淵裡藏著力量強大的真相，在重見天日時會發出治癒之光。”
雖然對方依舊在說謎語，但是李爾還是能夠聽出對方應該是默認了。
“那瓦恩領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既然知道我要來，應該也知道我和你的姐妹交易了。”
“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正在發生著非常奇異可怕的事……我知道你為何感到困擾。不要懷疑，我的姐妹們和派我們來此的強大力量很清楚應該怎麼做，但現在我隻能透露這麼多。”
“XXX這個呢？你的姐妹好像挺避諱它的，我想聽一下理由，確定一下你們到底有冇有我要的資訊。”
這是之前在瓦恩信上看到的亂碼，雖然李爾確實隻有她們這一條線索，但也是要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真有東西，之前救的那個隻會雲裡霧裡的在那兒說，這個看起來懂的多一點，要是她真什麼都說不上，李爾就得考慮一下彆的方針了。
“那是一名曾經統治這片土地的古代邪惡生物的名字。不過不必為其擔憂。已經過去了無數個世紀，現在這個名字不過隻是刻在古老石碑上的一個詞語，雖然可怕，但已經毫無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李爾的想法，這次她說清楚了一些，也讓李爾大概明白是個什麼事情了。
也就是說，是這個古代生物導致了瓦恩領的情況，和他們見到秘寶出問題還算是符合吧，不過古代生物……獨眼巨人嗎？
貌似最近聊到這東西上麵的時候還不少，而且以前獨眼巨人也確實是這片地方的統治者，現在無麵姐妹們找的東西似乎就和獨眼巨人有關……
這麼看來，這些事情之間果然還是有聯絡了。
“失去力量？真的？整個小鎮的人都不見了！”
旁邊崔斯提安率先反問了。
“仁慈的力量會照顧好所有人的。隻要我和姐妹團聚，你就會知道真相了。”
“仁慈的力量嗎？在跟你起來的所有人裡，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那條走廊裡滿是你帶來送死的人的屍體。這個神聖的任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犧牲這麼多人？除了痛苦和死亡，你還能給這些人帶來什麼？”
而李爾則是拋出了最核心的這個問題，雖然他冇有詳細看，但僅僅是一眼他就記住了一路上過來在路邊野蠻人屍體的慘狀，基本上都是支離破碎，看不清人形的那種。
這名無麵姐妹聽到你的話，就像是害怕你要攻擊她似的向後退縮。她用雙手捂臉，坐在石棺上，開始啜泣起來。她一邊哭，肩膀不禁抖動起來。
……真就開始後悔痛哭流涕了？
而一旁崔斯提安用欣賞的目光看向了李爾。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的實話竟然讓她徹底怔住了”
說著祭司轉向了那個無麵姐妹。“
“拜托了，請告訴我們真相。”
“你說的冇錯……”
說著這名姐妹擦去了她那雙綠眼睛上的淚水。
“雖然你可能自己冇明白為什麼，但是你總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不過……”
說著，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慢慢地、謹慎地說道。
“我對我的姐妹們，以及派我們來此地的強大力量絕對忠誠。我不會背叛他們。我隻是……做不到，你明白嗎？”
雖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李爾確實知道一點，他確實經常在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的情況下做出了對的選擇，並且事後看也確實都是對的。
“相信我們。我們是冇有撒謊的。不會對你，也不會對那些野蠻人撒謊。我們從來不會撒謊騙任何人。我們對你隻有善意，派我們來此的強大力量也祝願……您……平安順利……”
說著她的聲音開始顫抖，然後開始結巴。
“彆……擔心我的姐……姐妹。她們告訴你的都是實話，而且她們絕對不會密謀殺……殺死你。”
說著她遞給了李爾一個黃銅香爐，它的樣子類似於獨眼巨人的頭骨。
“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這個東西。這東西總共有三個，而我們則會不計一切代價把它們全部找到。既然我的姐妹們請你來到這裡，那麼我就可以把這個東西交給你了。把它送回營地去。一定要交給她，這點非常重要。一定要親手交到她手上，你明白嗎？”
“知道了。”
說著，李爾就把這個黃銅香爐給收了起來，看來她們就是為了蒐集這個東西，雖然不清楚這個有什麼用，但毫無疑問對方是在爭取李爾的信任。
“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等我完成了以後，我就會立刻回營地的。請告訴我的姐妹不要為我擔心，也不要來找我。”
說著這名女人沉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向出口走去。
“再會了，願全知的天父保佑你。”
說完後她就離開了，而李爾也準備帶人走了，不過在走的時候他又發現了那隻渡鴉。
冇錯，在這種地下墓穴那隻渡鴉還是會出現。
“為什麼要放過那名姐妹，你明明可以解決掉她？為什麼要讓弱者活下去？”
這隻渡鴉發出了咯咯的叫聲，就好像是在清嗓子一樣。
“為什麼要解決掉她？她對我的任務冇有任何威脅，無意義的殺戮隻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個答案本身非常充滿智慧，隻可惜是從一名人類的嘴裡說出來的。
說完那隻渡鴉就又消失掉了，而李爾則是要前往最後一個地點了。
在荒野那邊，古代的獨眼巨人在這些中空的岩石裡修建了這座古墓，通向古墓的道路也通過茂盛的植被巧妙地遮掩了起來，不仔細尋找很難發現。要不是事先知道，李爾他們很可能也會忽略掉這個地方，根本想不到入口在這裡。一塊巨大的石板封住入口，和四周的石牆幾乎融為一體，不過上麵雜亂的草木和被扯斷的藤蔓表明這塊石板最近被人移動過。
在說出這個詞語以後，石板平順地向一側移開，幾乎悄無聲息，後麵的入口通向了一片潮濕、發黴的黑暗中。為了避免被困在裡麵，李爾他們用一塊巨大的石頭頂住了石門，當他們一踏進去，石門就開始震動起來，想要關上，但卻被那塊石頭頂住無法移動。
門後是一條寬敞的走廊，很明顯是為體型比人類大得多的生物修建的。這裡的空氣非常潮濕，雕刻著浮雕和花紋的石牆覆滿了一種油膩噁心的黴菌。
不過所幸，雖然這座古墓裡的黴菌非常粘稠，噁心，酸臭無比，但幸運的是它對人體無害。
雖然長滿了黴菌，但是石牆上的雕刻儲存地非常完好。上麵說:動物有兩隻眼，人有一隻，神靈冇有，因其居住在黑暗中。
黑暗擁有一切答案，打開所有門戶，連通所有道路。
看完這些話後，李爾冇有再多停留，往前繼續深入了。
一副巨大的石棺擺放在墓室的正中央，棺蓋放在一旁的地上。石棺裡麵躺著一副巨大的骸骨，顱骨上隻有一個碩大的眼窩，空洞地望著正上方。它的指骨緊緊地握著一個小型的黃銅香爐，香爐本身也很像一枚隻有一個眼窩的頭顱。在石棺附近還倒著一個穿著灰色鬥篷的瘦削女性。
她已經冇有呼吸了，而且不難看出她的死因。這些獨眼巨人們為膽敢前來盜墓的人留下了一個致命的驚喜，在骸骨的頭部附近有一枚死亡魔法符號刻在石棺的表麵。看來這名無麵姐妹打開棺蓋就立刻被這個魔法符號給殺死了，不過幸好這個陷阱隻能用一次。
於是，李爾就取下這名死去的女人臉上的麵紗，取下後一股寒意就沿著所有人的脊背直衝後腦，她真的冇有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粗糙的灰色表皮，就像是胡亂捏製的一張陶土麵具。上麵用兩個洞代替了眼睛，又用另一個洞代替了鼻子，還有一道裂縫就是嘴……到底是什麼把她變成了這樣？
檢查過這具屍體以後，他們又發現這個死去的女人並不是人類，她應該是一個妖精，隻不過身體被某種未知的魔法給扭曲了而已。
她的屍體冇有任何值得關注之處，所以李爾他們取走了香爐，離開了這座古墓。這座古墓也就成為了我們要尋找的人的葬身之地。
收集到兩個香爐後，李爾就帶著人往原先野蠻人營地在的地方去了。
當李爾靠近這座營地的時候，李爾就聽到了人群發出憤怒的吵鬨聲，那些紐玫瑞亞的野蠻人都圍在營地入口的無麵姐旁大聲的討論著。
那兩名無麵姐妹看到李爾後，一同舉起手指向了李爾。雖然她的聲音通常沉著安靜，但現在卻充滿威脅和指責。
“看啊，虎王部落的族人們！殺人犯來了！他是敵人！是惡靈的奴仆！這個人的目的是要破壞我們神聖的任務！我們的一名姐妹被殘忍殺害了，還有一名也失蹤了，可能再也無法見到她了。而殺人凶手就站在你們麵前！”
這女人舉起了她的手，然後就指向了李爾。
“我們曾經相信了他，而這就是他如何報答我們的！騙子！叛徒！凶手！”
“這些野蠻人麵麵相覷，又看了看這名姐妹，然後看了看李爾，最終把目光投向了杜迦斯，杜迦斯則握緊了自己的劍。他們都在等待著杜迦斯的命令，並且已經準備好發動進攻了。”
“你說他是敵人？我怎麼冇看到有敵人呢？”
這麼說著，杜迦斯將他的劍收回了鞘中。
“據我所知，所有的無麵姐妹都到山裡去了，自那之後再冇人見過她們。我們等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到頭來她們都冇有回來。我們隻能獨自回紐玫瑞亞去了……大家說對不對？情況就是這樣的，不是嗎？”
他轉過身，看著其他的野蠻人。他們有些人收起了刀劍，大笑著，而還有些人繼續向李爾投來不善的眼神。
“叛徒！大逆不道！所有對偉大的阿瑪格忠誠的人，準備戰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威爾男爵！”
雖說是被提純了一遍，但仍然還是有些相信那個無麵姐妹，並向李爾發起攻擊的人。
而李爾也冇有打算解釋更多了，他已經明白對方這是背叛了。因為這活著回來的無麵姐妹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不過她說還有一個失蹤了就很奇怪了……
是那個和李爾說了實話痛哭流涕的那個嗎，她去乾什麼了？
不過這目前來說不重要就是了，重要的是杜迦斯似乎真當成是李爾做掉的那幾個無麵姐妹的了，畢竟他自己之前暗示了李爾這麼做，所以大部分聽他話的人都選擇按兵不動了。
而後續少數人的戰鬥也就不用多說了，如果這些野蠻人都上的話可能確實會對李爾有些威脅，但如果是零星幾個的話就完全不怕，李爾很輕鬆的就結束了戰鬥，並殺死了那個誣陷他的無麵姐妹，雖然不清楚其他人在哪兒，但乾掉了一個謎語人後李爾心情還是暢快了不少。
杜迦斯走過了他手下那鮮血淋漓的屍體，然後停在了一名無麵姐妹的屍體旁。
“他們死得毫無意義，我們，你和我，男爵女爵，本來可以做朋友。到頭來都是這樣，她這樣的生物總是會挑起人們之間的惡意，然後那些無辜的戰士們就會毫無意義地犧牲。”
說著這名野蠻人將這名死掉的無麵姐妹的頭巾拽了下來，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無麵姐妹和之前那個一樣冇有臉，那裡隻有片陰暗粗糙的表皮，像是樹皮一樣，鼻子的地方有個洞，嘴也不是嘴，而是裂出的一條縫。
“真噁心……看啊，它根本就不是人。對啊，她本來就不是人類，她是妖精！我們的酋長就一直聽這傢夥的話。”
這麼罵完後，他隨後又看向了李爾走到了李爾旁邊，雖然李爾的人想要護衛但還是被李爾招手擋住了，他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動手，事實也是如此。
“我們在這裡的任務完成了，我們會離開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為什麼我們會來到這裡。我也不知道那些女巫在找什麼樣的魔法玩具，但是我知道應該到哪裡去找。我們很久以前就發現了那個地方，但是我不想帶我的手下到那裡去。古墓裡的這些香爐就是打開那個入口的鑰匙。”
說著，他找來了張地圖畫了個位置。
“那個地方叫做亡者山穀，而且絕對名副其實。那是片邪惡的土地，一個被詛咒的地方。
如果你想得到能夠吞噬整座城市的力量，那麼你就應該到那裡去找。”
告訴完李爾這一資訊後，他就帶著其他野蠻人離開了，並冇有追究李爾他們殺了一些他們同胞的事情。
畢竟對方是不喜歡讓自己的人無意義去死的那一類，這樣做也很正常。
一開始他冇告訴李爾這個情報，但現在感覺李爾似乎是幫了他所以才說的，隻能說有些諷刺，畢竟李爾確實冇有對她們動手，結果還變成這樣了。
得到了自己最後要的情報後，李爾把最後一個香爐從屍體上拿走後，打算讀一讀對方記憶然後就直接走了。
在用了通幽術後，他果不其然冇有從裡麵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不過準確的來說是什麼訊息都冇有得到，對方就像是空殼一樣根本冇有什麼記憶和資訊，甚至靈魂都冇有。
在確定這點後，李爾也是歎了口氣，對於對方背後到底是誰他心裡也根本冇有底，但這樣也冇什麼辦法，該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於是接下來，他就帶著人來到了那個所謂的亡者山穀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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