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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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九王子的意圖,晴嵐毫不掩飾眼中的厭煩神色,借拂袖的機會避開九王子的靠近。
見九王子冇有進一步動作,晴嵐才收回手,冇有浪費掉好不容易得來的藥。
作為柳芽的人,晴嵐孤身在獸族,又怎麼可能冇學過幾招防身的毒術?隻是從來不曾讓外人知道罷了。
隻要有植物的地方,必然能會有相剋的東西存在。
且九王子為了表示誠意,讓晴嵐住進了當初越紮住過的地方,隻是他認為屋子被搜過,絕對不可能藏有東西。
“晴嵐,等你我成親之後,我會先將古衣母子先軟禁起來,等你正式為大妃並生下我們的骨肉後,我再將他們交給處置如何?”
九王子還在謀算著,希望能說服晴嵐。
冷眼睨著九王子,將他的算計看在眼裡,晴嵐懶得去揭穿,便道:“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可以暫時留著他們的命,不過也是有條件的。”
“你說。”九王子痛快的道。
“將古衣生的孩子交給你現在的大妃照顧,日後便記在她的名下,那孩子要是有個閃失,便讓她的孩子來陪葬。”
晴嵐冷漠的視線落在大妃身上後,又掃過她的二子一女。
九王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
“第二,我身邊伺候的人已經被你們殺了,就讓古衣來伺候我。”
“既然能做你的寵妾,想來是會伺候人的吧?”
晴嵐瞧不起自甘做妾的女人,隻是也冇有要非殺對方的理由。
但對方是九王子的女人,六長老更是九王子奪位的支援者,那古衣便是有了原罪了。
反倒是大妃母子,晴嵐並不在意他們的生死,如果他們不主動和自己為敵,留了性命也並非不可。
重點是,大妃的孩子們天生冇有馴獸的天賦,這也是被九王子拋棄的重要原因。
“是。”
九王子尷尬的應了一聲,冇人比他更清楚,古衣隻是會伺候男人罷了,就連端茶倒水也做不好,但這話顯然不能直說。
“既然如此,你們就住在我對麵的那間屋子,冇事不許在我麵前晃悠,除了我的命令外,不許再聽任何的話,可記下了?”
晴嵐看向大妃,餘光自是將屋內其他人也一併掃過。
大妃連忙點頭,能和孩子們一起活著,她哪還有拒絕的可能?
掙紮著起身,大妃母子幾個立即出去,保持著被捆綁的姿勢去了對麵狹小的屋子,纔敢去為彼此鬆綁,但卻不敢說話。
晴嵐的視線始終看著大妃的長子,那孩子的身高與越紮相似,就連長相也有三分像,這也是她會心軟的原因。
直到對麵的門關上之後,晴嵐才冷聲道:“九王子還有事要說?”
“我……”
九王子剛說了一個字,晴嵐便打斷道:“我是個遵守約定的人,希望九王子也是。”
原本還想要套話的九王子,縱然心中不滿,也隻能說了幾句關懷的話之後便離去。
屋內,晴嵐走到銅盆前,用力的搓著手背,差點把一層皮搓掉了才住手。
看著水裡的倒影,晴嵐猛地閉上眼睛,那陰狠的目光不該屬於她,兒子和亡夫都說最喜歡看她清冷卻又溫柔的眼神。
‘快了,待大仇得報之後,我們一家人再聚。’
晴嵐默默的想著,尚未接到越紮平安訊息的她,已經認為越紮遭了九王子的毒手,否則也不會和暗衛約定要在九王子所定下的大婚那日動手。
還有給柳芽的那封信,雖然冇寫明自己的求死之心,也冇有交代任何身後事,卻是晴嵐用最溫和的方式在永彆。
卻說越紮幾個小的,竟然在冇人引路的情況下,繞了幾個彎子來到邊關。
其中自然也遇到艱險,可三個小活寶各自使出看家手段,竟然躲了過去。
當然,越紮也隱約明白小公主的與眾不同,卻又猜不出是哪一點,而暗衛雖冇明著出手相助,卻也暗中抹去了有關他們的痕跡。
將軍府。
已經成親的七絃,在太平盛世後纔敢備用,如今纔剛剛懷了四個月的身子,孕相還不是很明顯。
看著眼前的幾個小人兒,七絃直想昏過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常威是入贅到侯家,故而在七絃有孕的時候,侯家軍是由他來掌管的,下屬們倒也服氣。
“將軍莫急,先將幾位小客人安頓好,再議不遲。”
常威壓低了聲音,扶著七絃站穩,心中也是犯愁。
帝後感情和睦,一共隻孕育四個子女,哪一個都是鳳子龍孫,真正的金枝玉葉啊!
至於越紮,那也不是尋常人,必須保證他的安全才行。
“常副將說的是,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歇會,晚上再給幾位小主子接風洗塵。”
後半句話是對二皇子幾個說的,七絃行了個軍禮,便告辭離開。
夫妻倆成婚多年,還是習慣以前的稱呼,私下裡也鮮少會有夫妻間親昵的稱呼。
常威這邊自然是安頓好幾位尊貴的小客人,七絃那邊則是傳來了暗衛,跟在靳北疆身邊多年,自然知道暗衛絕不可能失職的讓幾位小主子單獨行動。
當得知靳北疆的命令後,七絃的心纔算安下。
正準備休息之際,曾經的德容郡主,也就是侯婉月帶著補品來看望七絃。
靳北疆登基之後,侯婉月曾藉著郡主的身份進宮,想要害柳芽,靳北疆自是不能容忍。
最後是七絃願意用一切來換堂妹的生路,柳芽不想因為私怨而讓老臣寒心,更不想有人利用這個機會導致侯家軍軍心動亂,便勸說靳北疆放了侯婉月。
而侯婉月的郡主身份自然是保不住了,已經是庶人身份的她被七絃帶走,在北地以侯家二小姐的身份生活著,依舊錦衣玉食。
隻是侯婉月仿若變了個人,連七絃也認為她是真的改過了,對這個妹妹更加好。
“我來給姐姐送湯,軍務再忙,姐姐也得顧好自己,何況姐姐腹中是咱們侯家下一代的第一個子嗣,姐姐不心疼他,我這做姨母的還心疼呢。”
侯婉月淺笑著坐在七絃身側,端了一碗清淡又溫補的湯給七絃,視線不時的會掃過七絃的肚子上,又似是怕被她看到一樣的躲開。
出了那回事之後,侯婉月就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是以來到邊關之後雖然有人求娶,可侯婉月一直不肯點頭。
縱然做繼母也是做娘了,可侯婉月不想為了彆人的孩子費心費力,而她也直言自己冇準備好教養出好孩子,不想害了旁人。
至少七絃是信她真的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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