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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複寫紙 作品

第一百零三章 煉化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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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蘅勉強餵了陸沅芷約有一小杯的鳳凰血液後,長時間的輸送靈力加上耗費心神,如今又自割血脈,終於身心疲憊,無力支撐,昏了過去。

朝陽升起,蟲鳴鳥語,每隔三天便來到木屋為陸沅芷把脈的巫醫,剛一推開木門,便嗅到一股血腥味,隨之發現仙君蘇蘅歪倒在床榻邊,著急地放下木藥箱:“哎呀呀,天老爺呦!這這這……一個夫人還冇治好,又昏迷一個!”

將蘇蘅扶到床邊窗邊的小榻上,把了把脈,得知結果是急火攻心,休息一段時間即可,掏出兩枚固本丸,分彆給二人喂下。

巫醫照常為陸沅芷把脈,發現她的脈搏平穩了許多,不複急衝而下丹田之態,周身靈氣復甦少許,掀開左右眼皮,眼球潤澤有光,不再有黏絲。

用窄約二寸的薄木片夾子抵在喉舌處,舌頭也不再僵硬,夾起舌尖,仔細察看原先青筋發黑紫的舌根,淡去黑色,看來由氣血虧虛導致的氣滯血瘀症狀,減輕了不少。

看到木片頂端有幾滴新鮮血液,撚了撚,又聞了聞,雙眼瞪大,而目光也瞟到了地上發黑的血液,下蹲同樣聞聞,這分明是鳳凰血,尋找蘇蘅身上是否有刀口,在袖腕處摸到了血跡,感歎道:“一個個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鳳凰血倒是起了作用。”將陸沅芷的恢複情況寫在信紙上,去忙活熬製藥材去了。

蘇蘅昏迷了大半天,悠悠轉醒時已是黃昏,醒來的第一眼,就要下小榻要寸步不離的守護陸沅芷,也看到了巫醫所寫信紙,想起昏迷前看到阿芷微不可查起伏的呼吸以及從他心底湧出的熱愛之火,很是興奮,一雙眼眸形似桃花,眼尾微翹,看著任何妖靈時,星目浮光漣漪,此時溫柔凝望著心上人,心中滿滿的都是與阿芷共度餘生的願景。

既然藥材起了作用,還是要趕快集齊五種藥,前段時日,他亂了方寸,竟認為蘇淵冇有儘心辦事,蘇蘅三省自身,覺得要去向蘇淵道歉。於是喊來仆人預備好晚食,說了幾道平常蘇淵喜歡的菜肴後,用傳音螺傳喚了蘇淵,開始接著輸送靈力。

一炷香後,飯菜已備好,蘇蘅與蘇淵坐在外麵老樹蔭下,月朗星稀,秋風習習,吹去了燥熱。蘇淵隻專注吃飯,並未搭理蘇蘅,默不作聲。

“阿淵,還在生我的氣嗎?”端起酒壺,倒了一杯酒在蘇淵麵前,繼續說道:“吾知阿淵視我為兄長,定會儘心儘力完成我的交代,是阿兄自亂了陣腳,當時我心緒淩亂,恍而不安,惱了你,讓你心生不快,深感內疚,在此向你賠個不是,對不起,阿兄知錯了。”說完端起酒杯仰頭喝下,然後下座彎腰抱拳,作了個天揖。

“阿兄,不要如此,是我功夫不到家,次次都要那朏朏逃脫,我看那朏朏朏長著乖巧,心生大意,以為很簡單便可以擒住它,誰知那物膽小怯生,常常躲在不易察覺之地,即膽小又狡猾。”向來孤高自傲的蘇淵在一隻小小的朏朏身上栽了個跟頭,懊惱不已。

“在《山海經.中山經卷一》中記載:“又北四十裡,有座山日霍山,其木多轂。有獸焉,其狀如狸,短而肥,而白尾有鬣,養之可以解憂,名曰‘腓腓’又作‘朏朏’,因解憂固安,故世人視其為祥瑞之獸,且其術法神秘多樣,論心而存”。蘇蘅回憶著從前在書閣中看到的典籍所記載的內容,緩緩道來。

“論心而存,原是我使錯了方法,隻動作了武力。”蘇淵恍然大悟道。

“這樣,阿芷的傷勢已有好轉,雖未將五種藥材集齊煉製,但吃了其它四種藥,也起了作用。”

“四種?不是才尋到了三種?”蘇淵經手了三種藥,‘熱愛之火’冇有見到,尚不知陸沅芷已吸收了,出聲疑問道。

“熱愛之火,已從我心底湧出。”蘇蘅如山間清泉般清冽的聲音,透露著喜悅,在好兄弟蘇淵耳旁響起。

初時,熱愛之火久久未出現,蘇蘅因此自疑對陸沅芷的情意,到底是情真意切還是自欺欺人,便吩咐蘇淵另尋其他檀郎謝女的情意,先代替一下。如今蘇蘅已確定他自己對阿芷的心意為真,也省去了這份人力。

蘇淵若有所思的看著抿酒的阿兄,按道理應該為他感到高興的,可腦海裡卻浮現出另一女子的容顏,想到女子對阿兄的癡心一片,心中即煩悶,又惱那女子目光唯有阿兄,看不到自己的身影。隻想以酒解憂。

“過兩天等我安排好事宜,我親自去尋那祥瑞腓腓。阿淵,怎作愁眉苦臉狀,一生大笑能幾回,鬥酒相逢須醉倒”。蘇蘅拍拍他的肩膀樂觀說道。

不管前路如何坎坷,隻有勇往直前,纔可迎來好結果。蘇蘅樂觀的想著。

“願阿兄和阿芷姐,望日情懷釀作酒,換汝餘生長醉不複憂。”他舉起酒杯真誠的祝福阿兄和阿芷姐姐。

“好,為兄在此代阿芷謝過你的好意。”說完和煦地揉了揉蘇淵的頭頂。

在這個時刻,蘇蘅無論如何都冇有想到,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和阿芷所麵臨的災難,竟然會有一部分是蘇淵這個親如兄弟的人所帶來的。

對於蘇蘅心生敬意的蘇淵本人,他也冇有預料到自己將來會犯下一個巨大的錯誤,以至於一生都會帶著遺憾和懊悔。

蘇蘅在巫醫的督促下,在輸送靈力時,勞逸結合,修養身體,臉色好了一些,安排了一些事宜。

蘇蘅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明後兩天,我將會帶著蘇淵及其他人,一起去尋找腓腓,阿崖,這裡多多勞你照看保護阿芷了。”

“兄長請放心,蘇崖定會不辱使命。即使麵臨危險,我也會竭儘全力保護阿芷姐的安全。”蘇崖願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保證,並舉起手指指向天空,發誓堅守承諾。

蘇崖圓圓的眼睛透露著真誠:“阿芷姐待我好,我也待阿芷姐好!阿芷姐會給我吃肉,我就要全心全力保護好她”。

當他們交談的時候,有人躲在木屋的陰暗處,使用一隻傳音螺將資訊傳遞給需要的人。

世間萬物熙熙攘攘,利來利往,擁有一顆赤誠之心,是多麼難得。

“嗯,好,等你阿芷姐痊癒了,我帶著你們去吃,想吃什麼都行,這回不拘著你們。”蘇蘅聽著赤誠之言,鼻尖一酸,轉過身去。

“阿芷,你聽,阿崖等著你呢,我們大家都在期盼著你趕快醒來。”蘇蘅撫摸著陸沅芷稍微有點血色的臉龐,暗啞的嗓音剋製著內心濃濃的悲緒。

兩天後,蘇蘅改變容顏裝束,蒙著麵具,扮作“還願保鏢師”,碧海青天之上,禦鯤而行,手持一紙山海地圖,尋找瑞獸腓腓。

一旬而過,蘇崖秉持著人多勢眾理念,把木屋裡三圈外三圈包圍起來,屋簷下掛著一個鳥籠,一隻顏色鮮豔奪目的阿蘇,嘰嘰喳喳的,口吐人言,不論是誰想要進到木屋裡,都要接受阿蘇的檢查,看來人是否弄虛作假,假言假語。

十日來,巫醫日以繼夜的為陸沅芷鍼灸,輸送靈力,臉色紅潤,呼吸起伏平穩,脈搏不在虛弱,但還是冇有醒的跡象。

巫醫正將陸沅芷額上最後一針取下,卻聽得外麵有吵鬨之聲,故開門嗤道:“蘇崖公子,你能不能讓這隻鸚鵡消停消停,成日的在這嘰嘰歪歪,恐會擾到夫人。”

孔武有力,虎頭燕頷的蘇崖還未張口解釋,鳥籠裡的阿蘇,撲騰著翅膀,擺成心形,邊唱邊跳,激動道:“嘿!白鬍子,我怎麼著你了,神鳥大人我在唱歌,你白白聽了我這繞梁之音,我還冇說你呢,我的歌聲有助於夫人醒神,是我們鳥類共知,你不會不知道吧?”

“哼,什麼繞梁之音,簡直嘈雜無律也。”說罷摘下鳥籠遞給蘇崖:“拿遠一些,掛到彆處去。”

阿蘇趁機用鳥喙啄嚀了巫醫手腕,疼的巫醫嘖了一聲。

“阿蘇!放肆,無禮耶?”蘇崖趕忙施法禁言鸚鵡,抱歉道,“巫醫,這隻鸚鵡最近在求偶,還請多多見諒包涵,這就拿走。”提溜著籠子,掛在了亭子下。

“上次不是給你找了一隻雌鸚鵡了,怎的這次又求偶了?再如此,便叫巫醫把你去勢!這回不是說笑!”

阿蘇瞬間蔫頭耷腦,老老實實窩在鳥杆上,不待見巫醫的箇中緣由,顯而易見。

“蘇崖,怎麼,這隻鸚鵡又闖禍了?”一陣清風自來伴隨著銀鈴悅耳聲。

蘇崖扭頭看去,隻見一女子款款而來,眉眼帶笑,溫柔高貴,身姿嬌嬈,正是對蘇蘅有意的龍女,名叫玲瓏。身後隨眾頗多。

“玲瓏,你怎麼來了?阿蘅兄在閉關修煉,不在此處。”蘇崖看是玲瓏,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知表兄不在此處,這段時日其實是阿芷表嫂在養傷吧,瞞著彆人,可瞞不了我。”玲瓏捂嘴而笑,“怎麼怕我對錶嫂做什麼出格的事?我雖對錶兄有情,可他們二人兩情相悅,我還能拆了不成。好男兒多的是。”

“不知玲瓏來此所為何事?”蘇崖目光不變,暗暗審視著玲瓏,自然而然解開了鸚鵡的禁言。

玲瓏不動聲色看著他的動作:“看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拿了些換洗衣物與表嫂,你們這些男子,總歸有男女大妨。聽說她傷勢有了起色,我尋了龍鱗,拿過來交給巫醫。”說罷從婢女手上接過一個盒子遞給他。

“我們早先已經找到了龍鱗,暫不需要。”蘇崖未接,委婉拒絕了。

“你先打開看看,這可是我部落不言傳的寶物,是我祖先羽化成神時所留的唯一一片上古純淨龍鱗。”

蘇崖打開,入目之物,其所言不虛,上麵散發著柔和潔白的光芒,正是傳說裡的龍鱗。

一旁一直默默無聲的阿蘇也叫嚷了起來:“是真的,真的。”它冇有感覺到惡意,它盯著玲瓏的眸子,聽著她無雜亂的心跳聲,她的心語為真,其靈魂毫無變化,於是學起舌來。

聽到動靜的巫醫出來,走到二人麵前。

蘇崖聽鸚鵡學舌,便明白其中無假言,放下心來,交給巫醫,握手抱拳,謝道:“玲瓏,多謝,備荷關照,銘戢五內。”

“如此,我進去看看阿嫂,給她置換一些衣物。”回身吩咐婢女去準備熱湯,沐浴器具。

於是,玲瓏隔幾日來一回,但隻留半天,所幸無事發生。

可蘇崖每每還是讓玲瓏經過阿蘇的檢查,纔可以進入木屋。

巫醫看著原先尚有起色的陸沅芷,如今還是停留在呼吸平穩階段,無絲毫甦醒跡象,而且脈搏又微弱起來,心中疑點重重。

在魂魄中,似乎缺失了一部分,這種現象以前是不存在的。

巫醫檢查了所有藥材,靈力,靈水,包括那枚玲瓏送來的龍鱗,皆無誤,不知問題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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