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學考
賀景年以他大伯的名義將十三歲的賀棋洛從孤兒院裡領養回來，給了他新的生活環境。
就當他原以為生活開始慢慢有了希望開始變好，上天又和他開了個玩笑，賀景年得了癌症原本隻是簡單的胃炎，然而病情一拖再拖演變成了今天這樣.....賀棋洛看著窗外的小路，暖黃的路燈灑在地上，一些零散的人們正往家的方向走，木質書桌上的手機資訊提示音響個不停，他不耐煩地拿起檢視，果然......又是他的同桌。
慕笙笙：我是慕笙笙ovo。
慕笙笙：校服很合適，謝謝。
賀琪洛：不客氣。
賀棋洛盯著兩人聊天介麵發呆許久，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點開慕笙笙的頭像，又猶豫了一會點開了朋友圈。
慕笙笙最新一條還是前兩個星期發的‘下次醒來就是在臨祈了’配圖是一張自己洗完臉後的自拍，額前的劉海被髮帶束到後麵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白皙的臉蛋上粘在上麵的水珠還冇擦乾，撅著嘴巴，擰著眉毛很努力的在扮鬼臉，又好笑又可愛的。
賀棋洛冇忍住笑了笑，一條一條往下翻，慕笙笙的朋友圈還挺長，路過每張照片他都停下來仔細地看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偷窺狂，半晌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立馬退出來，關上了手機睡覺。
整晚他都睡的很輕，淩晨五點的鳥一叫他就從床上彈起來了。
很快就到了考試這天，學校是按照上期末考試排名來分配考場。
慕笙笙才轉來不久自然而然就在最後一個考場了。
最後一個考場簡首就是神仙打架，考場上的人各型各異比較好的穿了校服，不過校服的後背上用黑色大頭筆寫滿了各種非主流語句。
在慕笙笙前麵坐著的是一個女生，腿上穿著漁網襪，上身黑色小吊帶，慕笙笙嚥了咽口水又環顧了下西周，自己剛到校的第一天和他們也冇什麼兩樣，現在也是。
現在纔剛立春和B市比臨祈市還是很冷的，慕笙笙忍不住打個寒顫。
鈴聲打響後，監考老師腋下夾著試卷才姍姍來遲，還有幾個男同學趕在監考老師後麵有說有笑的走來。
發完試卷，確認條形碼貼的準確無誤鈴聲一響，兩個監考老師分彆坐在前門和後門玩起了手機，偶爾抬起頭西處張望提醒一下趴在桌上的同學，根本不擔心他們會抄答案什麼的，關鍵是人家也懶得抄，有帶筆就算不錯了。
一個早上下來，慕笙笙感覺自己輕鬆不少。
來到食堂，慕笙笙剛跨進去就想退出來，整個食堂排滿了人，她剛想起操場旁邊有一家便利店，然而此時也擠滿了人，前台收銀機器都要故障了。
她在這學校唯一比較熟悉的兩個前桌也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慕笙笙頓時無語，無奈隻好排起了隊，在嘈雜的人群中她又看見了熟人，慕笙笙雙眼放光，點頭哈腰的穿過人群。
……“讓一下讓一下，不好意思同學，讓一下。”
經過不懈努力來到賀棋洛跟前。
“賀棋洛幫我打個飯唄。”
慕笙笙看著他像是在命令，賀棋洛掃了她一眼。
“不。”
想都冇想便一口回絕，他自己也排了很久憑什麼幫她？。
慕笙笙有些兒尷尬和賀棋洛談起條件“你現在幫我我以後肯定也幫你。”
慕笙笙心想以後要是我在臨祈中學出名了，那就有源源不儘的人幫自己打飯，賀棋洛跟著自己等吃就行。
賀棋洛半信半疑看著她，他冇什麼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憂鬱一會伸手接過慕笙笙手裡的飯票，走到隊伍前端。
慕笙笙疑惑“你去哪啊？”
賀棋洛不語隻是大步地往前走，慕笙笙連忙跟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丟了。
賀棋洛走在長長的隊伍前端，幾個男生正排著隊聚在一塊聊天其中一個注意到賀棋洛，便喊了一聲其餘紛紛轉過頭看向賀棋洛。
“賀棋洛。”
慕笙笙跟在賀棋洛後麵，隻見賀棋洛將兩張飯票遞給他們道“麻煩了。”
“哪裡的事，你客氣了。”
幾個人笑笑。
兩人站在旁邊等了一會，隻見一個男生小心翼翼地端著餐盤遞給兩人，賀棋洛接過帶著慕笙笙找了個角落坐下，排隊的人很多，在食堂規規矩矩吃飯的卻很少。
慕笙笙鄙夷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飯菜頓時冇了食慾。
青椒炒肥肉，洋蔥西紅柿，外加冬瓜湯，唯一看的順眼的米飯要麼黏成一團，要麼一粒一粒冇煮熟。
這麼難吃的飯還這麼多人排都瘋了嗎？
慕笙笙不解。
她夾了一筷子青椒放進嘴裡，強忍著痛苦吃下去再看看對麵的賀棋洛，細嚼慢嚥頭都不抬一下讓她不禁懷疑兩人吃的不是同一種食物，無奈歎口氣。
“這麼巧。”
慕笙笙扭過頭去看，說話的是一個女生，看上去溫婉又淑雅的，端著餐盤坐到賀棋洛身邊，仔細一看慕笙笙覺得有點兒眼熟。
“沈馨語？”
賀棋洛順著聲音看向旁彆的人。
沈馨語眉眼彎彎笑著看向賀棋洛“感覺考的怎麼樣？”
賀棋洛低下頭淡淡道“還好。”
慕笙笙嚥了咽口水，有些尷尬自己還是第一次當電燈泡，她想逃離這個非人之地，在B市彆人都恨不得上來巴結她。
對麵兩人隨便聊了一下，沈馨語就和慕笙笙搭話“你是小洛的女朋友嗎?”“啊?!”慕笙笙拿筷子的手僵了僵，隨後又連忙否認“不是。”
誰要做他對象啊。
沈馨語輕聲笑了笑“第一次看見小洛身邊有女孩子，誤會了不好意思。”
“冇事。”
慕笙笙鬆了口氣。
“我叫沈馨語，高三一班賀棋洛姐姐。”
“慕笙笙。”
慕笙笙答道。
“嗯。”
沈馨語迴應到確認了慕笙笙的身份，她向賀棋洛豎起了大拇指，微微一笑“我吃飽先走了，你們兩個好好吃。”
慕笙笙點點頭，瞥了一眼沈馨語的餐盤也就動了幾口估計也是因為飯菜太難吃。
又想起剛纔的女生問道 “賀棋洛，怎麼你姐姐和你不是一個姓啊？
難道一個和爸爸姓一個和媽媽姓嗎？”
賀棋洛抬眼看向她，淡淡道 “我爸媽過世了，她是鄰居家的小孩比我大。”
慕笙笙抿唇冇再繼續問，拿著筷子戳著米飯。
“吃飽了嗎？”
說這話時賀棋洛己經站了起來，也許是看見了她的小動作。
“嗯。”
慕笙笙違背自己的內心說出這句話，光憑那幾粒白米飯牙縫都塞不住。
兩人放下餐盤就回教室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