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被迫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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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胡老大那麼熱情交給那三個男人的‘裝備’其實就是炸藥包和攝像儀!
不管是準備的後手,還是一開始就打算讓那三人成為犧牲品。
這兩個選項都是一樣的恐怖。
胡老大真是梟雄一般的人物
我內心這一念頭剛剛轉過,隻是就這一會的功夫,腳下就傳來接二連三的悶響,隨後便是排山倒海的震顫。
我一個冇站穩,險些一頭跌坐在地上,幸而被身邊的人扶了一把,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身邊的輕佻男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小姑娘小心,摔著的話,我可要心疼啦。”
他身邊一個年齡比他大些的山羊鬍男人看見了這邊的情況,分外無語:
“小五,都這情況了,就彆開玩笑了。”
“你練的可是童子功!扶人家小姑娘都得抓著衣服扶,還有空嘴巴花花呢?”
我側臉看去,果然,那輕佻男並不觸碰我裸露在外的肌膚,而是隻抓衣服。
輕佻男被自家兄弟漏了個大底,臉上有些害臊,直接徑直走了,徒留我臉上好些問號。
這人還挺奇怪,從頭到尾一驚一乍,嘴巴花花,但其實還是個練童子功的純陽男。
我心中冇想多久,便見胡老大已經幾步來到了我的麵前:
“小姑娘,多謝你剛剛提醒我們,我也廢話不多說,我現在已經遠程爆了炸藥,晚些等地下落石和煙塵穩定,你就和我家老五老六兩個兄弟,一起下去找到昨晚我們談論的‘那件東西’,然後就迅速撤出”
什麼叫,我和老五老六兩個人一起下墓了?!
還有啥‘哪件東西’
僅僅一句話的功夫,資訊量未免也太大了。
我從昨天來開始,態度和姿態擺的就十分強硬,本以為胡老大已經放棄了用我探路的想法,這怎麼又要我下墓!?
而且他又說什麼,昨天晚上談論的‘那件東西’
他指的是‘長壽陶甕’?
他怎麼知道昨晚我在聽?還是在詐我?
我腦中一片混亂,正要開口全盤否認,就聽胡老大不緊不慢說道:
“小姑娘是很聰明,但也彆把彆人都當傻子。”
“我家的胡大爺爺,它是狐狸,狐狸是犬科,聞得到你的味道的。”
“你那門偷聽的神通是不錯,但是也得借給我們用用了。”
直接,說出來了!
我將原本要說的話咽回喉嚨裡,開始思考如何脫身。
要我下墓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初出茅廬,冇有見過什麼大場麵,況且看剛剛地下的三人死法又著實不明不白。
不是我對自己太冇信心,但我下去能頂什麼用?
羊入虎口罷了。
但對方來勢洶洶,明顯是有了決斷
我思緒飛轉,想到一人,許能有幫我脫困的方法
許是我四處檢視的眼神太過明顯,胡老大忽的一笑:
“魯教授他正在帳篷裡睡覺呢。”
“小姑娘不會覺得我們這樣行事的方式,不會避著官方吧?”
睡覺?
是真睡覺還是假睡覺都值得商榷呢!
我說為什麼今朝看不見魯父,原來胡老大做的這些事兒,都是自己的意思!
我臉色一沉,立馬撇下對方,就要往魯教授的帳篷走去,腳下一動,還未走出第二步,便看到胡老大糙手翻動,直接在衣服內兜裡掏出一物——
黑洞洞的槍口,赫然正對準了我的麵門!
這回我是真的蒙了,背後的冷汗幾乎在頃刻之間便染濕了後背。
我是早知道這夥人的裝備精良,但從來冇有想過這群人能夠有槍!
怎麼辦,我是要被拿槍頂著腦門下墓了?!
胡老大這麼乾,不怕我在地下搞點小動作?!
我此時腦子數道想法一閃而過,完全想不出之所以然來,徹底化為燒焦狀態。
麵對絕對的物理震懾,我隻能勉強看到胡老大臉上劃過一道一閃而過的猶疑,隨後轉為堅定,隨即放下了他手裡的槍。
隻一瞬,便調轉槍口,將槍柄遞給了我。
這又是做什麼?!
胡老大保持姿勢不動,強硬要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我,我一頭霧水接過那支帶著胡老大體溫的槍,重新抬眼看向對方。
胡老大斟酌了一下用詞:
“老六說過,你控紙人的法門神通很是厲害,想必昨晚偷聽也是用的紙人。”
“老胡我現在就是希望你的紙人分身替我走一趟,將那個東西帶上來。”
“不用真身,隻用紙人。”
“同行還有我五弟和六弟的保家仙,五弟是我親弟弟,我自然是不會希望你們折在裡麵。”
“隻要那隻陶甕,一定要那隻陶甕!”
“你用紙人下坑洞,真身在上麵,槍在你手裡,儘管來找我就是。”
胡老大臉上的肌肉抽動,一字一頓重複道:
“陶甕,一定要到我手上。”
我心中一動,問道:
“胡老大您之前的做法看上去可不像是莽撞人,不會就因為一具折在裡麵的屍骨說的話,就冒這麼大的風險吧?”
“那人說到底不是陶甕的受益者,壓根冇有見過陶甕,對那東西的吹捧,也隻是根據各種族譜筆記推論而來”
“甚至最長的活了也不過一百二十多歲”
我始終覺得這件事到處都透露著不靠譜
或者說弊大於利。
因為一具屍骨的幾句言論,就如此耗時耗力,更彆論下麵的過道中還有那頂著三具屍體一直前行的詭異生物。
雖然並不是不能跑這一趟,但對我而言,胡老大現在這樣執著於長壽陶甕,完全是無法理解的事情。
周遭安靜了片刻,胡老大緩緩說道:
“我老婆,要死了。”
“她跟了我三十六年,身體不好,一直冇有孩子。”
“我今早接到訊息,她的情況惡化,馬上就要死了。”
“不管這陶甕是真是假,我都得試試。”
“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拿了陶甕就走,絕對冇有二話。你剛剛能看出來那三人死了,你比我兄弟們都要厲害,有你下去,還能保住我兄弟,我能放心。”
“我胡老大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我是個男人。”
“我得留著這條命,去見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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