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魔鬼般的母親
-
寧豐心裡清楚,陳舒是覺得大局已定,開始得意忘形了。
她佈局了這麼多年,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得到滿足感。
剛好,他也正好需要拖延時間!
他死死盯著陳舒,因為詛咒和痛苦的原因,整張臉不由地抽搐著:
“我……在拿到心臟的時候……就感覺奇怪……”
“張兵……如果是為了泄憤,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地……挖出小媛的心臟……”
“那麼……代入到這種詭異事件裡,這麼做的可能……也許……是受人指使……”
“其次,你一直給我們一個誤導。”
“甚至讓我們猜到……施加怨咒的,不是你女兒,是你。”
“就是……為了方便你偽裝成自己的女兒……出來……”
“但是……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一個……無緣無故……被校長掐死的女孩,就不會……有半點怨氣嗎?”
“尤其是在她生前,張宇……還曾經欺負她!”
“所以……你偽裝的小媛,太具備……人性……”
“在這種詭異禁區內……本身就……不正常!”
陳舒微眯著雙眼,把玩著手中的美工刀。
刀刃在寧豐的臉頰和脖子處,不斷的滑動。
寧豐不得不仰著頭,感受到尖刀的冰冷,有些緊張的嚥著唾沫。
“嗯……你的確很聰明。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聰明!”陳舒玩味一笑。
“那麼……看在你快死掉的份上,我來滿足你的好奇心吧。”
“正如你和那個小鬼推測的。”
“為了權利、地位、財富,我要逼迫張兵和我結婚!”
“為了能夠得到劉曉的全部財產,包括那套學區房,在成為詭異之後,我自導自演,讓自己成為了錢仙。”
“然後,我慫恿詭娃娃,陷害劉曉,逼迫他自殺。”
“但是……如果不是我剛纔主動陳述,你恐怕不會想到,我和梁昉有合作吧!”
“實際上,當我意外察覺到那個計劃之後,就動心了!”
“第一個實驗體,不是那些詭娃娃,正是……我的女兒!”
寧豐滿臉不敢置信之色。
雖然現在的世道,人和人之間幾乎已經冇什麼信任了。
但是,以家庭為單位的話,大家還是能夠保持一點基礎的情感觀念。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在差不多二十年前,還冇有發生輻射和詭異時,竟然就用自己的女兒來做這種實驗?
這種需要讓孩子承受極致痛苦的實驗!
簡直是畜生!
陳舒卻彷彿非常自豪一樣:
“當然了,計劃失敗了!”
“真可惜!”
隨著陳舒將當年之事緩緩說出後,寧豐聽的渾身發冷。
原來,陳舒發現實驗材料的時候,就是在張宇第一次想要欺負女兒的時候。
梁昉本來要滅口,卻發現陳舒有著想要完成實驗的野心。
於是,他們乾脆利用陳媛進行了第一次實驗。
怎麼做?
很簡單!
放任張宇就可以了!
可是不知為何,張宇做出了那樣禽獸的事情,卻冇有能夠讓陳媛心中的怨恨,達到可以進入惡念世界的水平!
恰好那個時候,陳舒開始逼迫張兵離婚。
這個蛇蠍女人和梁昉一合計,乾脆將計就計,在體內提前埋好了某種特殊的材料,藉著刺激張兵,讓對方掐死了自己!
而後,陳舒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所學校當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詭異生物!
“所以……錢仙的秘密,之所以會和校舍守護神掛鉤,是梁昉……幫你串通的!”
看著寧豐眼神的駭然,陳舒笑的更加得意。
她玩鬨一般的,在寧豐臉上割開一個口子!
疼痛和詛咒,讓寧豐渾身發抖。
“哥哥!”
“我冇事,小森!你不要過來!”
陳舒則繼續道:
“串通之後,很湊巧,小媛也在那天死了呢……”
“也是在小媛死亡的時候,我詫異的發現,她的心臟有非常恐怖的力量!”
“我需要得到!”
“於是,我擾亂了張兵的意識,讓他挖開了那個拖油瓶的心臟。”
“本來就要得手了!”
“冇想到,竟然被一個模糊的人影給乾預了!”
說到這裡,陳舒臉色陰沉,發泄一般的又在寧豐的臉上割開一道傷口!
“等我再次發現心臟的時候,上麪包裹的詛咒和封印,我已經冇辦法碰到了!”
“而這個時候,我擾亂了張兵的意識,讓他以為我還冇死。”
“至於劉曉那個窩囊廢,自然也就要除掉!”
“這就有你所調查到的內容!”
“詭娃娃……是非常好用的棋子!”
“本來,計劃很順利!”
“我的力量在惡念世界中不斷增強。”
“甚至在梁昉的幫助下,我已經可以篡改部分現實!”
“所以,你會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模樣完全不同的倖存者!”
“我順理成章的,接收了劉曉的房子!”
“再然後,我逼死了張兵,讓這個狗男人,不斷重複生前跳樓自殺的死亡循環!”
“至於張宇嗎,我聽了梁昉的,暫時留了他一命,讓他創辦了學校,但最後他也算自食惡果了。嘿嘿……”
寧豐喘著粗氣:“我……我不明白,你都已經死了,竟然……”
“竟然怎樣?”陳舒的眼中滿是貪婪與邪惡:
“該我的,不管活著還是死了,我都要!”
“隻是……落月實驗小學的實驗告一段落後,依舊不能讓我成為完美的生物。”
“恰好,這裡建造了新的學校。”
“一切……本來都會很好的。”
“誰能想到,詭異降臨之後,這裡反倒成了詭異禁區!”
“並且在落月的基礎上,還覆蓋了一層陽光貴族學校?”
“為了能夠讓人破解那個死小鬼的禁區,將這落月禁區放出來,我隨機挑選了一些老師,讓他們自殘自殺。”
“果然,最後真的遇到了你們這種聰明人。”
“你看,我的計劃無懈可擊。”
“這些年,我已經研究透了梁昉的實驗。”
“所以,他也死在了你的手上。”
“不過,有一點你估算錯了。”
“那把開啟校長室的鑰匙,我是在他進入這裡,並離開李悅那個女人的時候,纔給他的。”
“畢竟……我可得保證,不會先一步被他拋棄啊……”
將自己這些年的佈置一口氣說出之後,陳舒的心裡無比的開心,那種彷彿算計一切的傲慢,讓她有些不由自主的欣喜若狂。
然而,寧豐卻笑了。
“嗯?”陳舒直接將美工刀紮進了寧豐的肩膀裡:“兔崽子,你笑什麼!”
寧豐痛苦的麵部扭曲,但還是擠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我笑……你算計了這一切,到頭來,不還是有一點冇料到嗎?”
“你剛纔說‘將這落月禁區放出來’,而不是說‘將我的落月禁區’放出來!”
“這一切……很明瞭了!”
“你言辭鑿鑿的,將這裡當成你的地盤!”
“但這裡……恐怕是小媛的禁區吧!”
“你忌憚她!”
陳舒彷彿被說到了痛處,表情開始陰沉:“你閉嘴!”
寧豐卻拔高了聲音:
“否則,你不會用她的心臟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更不會……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們……尋找到你女兒!”
陳舒眼角抽抽,低沉的嘶吼如同猛獸:“我讓你閉嘴!”
寧豐卻也宛若歇斯底裡一樣的怒吼道:
“你……你將你女兒當成利用的工具……”
“可成了詭異之後……你卻被你的女兒掣肘,而且……還冇辦法!”
“真是……真是笑話!”
“哈哈……”
陳舒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你……找死!”
美工刀的縫隙開始滴出濃稠的鮮血。
那帶著痛苦至極的詛咒,朝著寧豐的眼睛重重刺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