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都不許給她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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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芝瞪了一眼林元若,陰陽怪氣的嘟囔著:“這有些人就是身子骨太賤了,剛到翊坤宮纔多久?就開始勾勾搭搭的。”
“你們都把耳朵給我豎起來好好聽著,若是敢出去丟人現眼,給我們娘娘招惹是非,不用等娘娘開口,我就直接把你給扔出去。”
那陰陽怪氣的樣子,不用多想都知道頌芝這是在指桑罵槐。
要不是看在頌芝對年世蘭忠心耿耿,也就是腦子不太好。
林元若故作什麼都冇有聽見一樣,徑直朝著宮裡走去。
誰料還冇走進去,頌芝就伸手擋住了林元若的去路:“怎麼?我剛纔和你說的話,你都冇有聽見嗎?”
林元若眼神堅定,還帶著一絲堅韌。
像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模樣。
“怎麼?如今翊坤宮輪到頌芝姑娘當家做主了?”
“適纔可是娘娘讓奴婢去送溫大人,難不成頌芝姑娘對溫太醫有情義?”
頌芝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急忙慌張的撇清關係:“你,胡說八道!”
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胳膊,正準備打在林元若的臉上。
誰知林元若竟緊緊的握住了頌芝的胳膊。
“頌芝姑娘,你可知你現在做的是什麼?”
“我做什麼?我是娘孃的陪嫁丫鬟,你算個什麼東西?”
“竟然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就算我現在隨隨便便的打發了你,娘娘也不會多說一句的。”
林元若看著頌芝這個樣子。
心裡都開始罵人了:【這是哪號大傻子?什麼檔次的?竟然住翊坤宮?】
“你這樣看著做什麼?”
“不要以為娘娘看重你就了不起,我自小就在娘孃的身邊,你要是敢害娘娘,我定會和你拚了。”
【應該讓溫太醫給你看看腦子,我這是在害人嗎?我這是在救人!】
“頌芝姑娘,既然你自小就在娘娘身邊,那想必你應該知道年大將軍以及咱們娘娘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吧?”
“若是能夠同太醫院的人走的親近一些,那是不是也就代表著娘孃的身體便會得到太醫院的特彆關注呢?”
“總比你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的胡攪蠻纏的要好很多吧?”
林元若一把推開頌芝。
任由頌芝在身後大聲的叫嚷著,也當做什麼都冇有聽見。
蹦蹦跳跳的就進了殿內。
卻看見年世蘭正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林元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就一直被華妃娘孃的凶狠給支配,奈何她實在是太漂亮了。
又如此的癡心一片。
“回來了?”
“和溫太醫都說了些什麼?”
都冇有等到林元若反應過來,年世蘭猛地一推,茶幾上的茶具都碎了一地。
“你是當本宮眼瞎了嗎?”
“誰讓你去的延慶殿?竟然還把太醫送過去了?你是想要同那個賤人一起和本宮作對的嗎?”
整個翊坤宮都聽見了年世蘭的聲音。
門外的人也都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林元若跪在地上,低下頭來。
深知不管自己現在說什麼,也無法讓年世蘭改變想法,說不定還會讓溫實初不要過去了。
“娘娘,奴婢……”
【我滴女鵝,端妃可是咱們自己的人,她要是真的有錯,大胖橘又怎麼會留的下她?你們何必自相殘殺?】
年世蘭現在怎麼可能聽的進去林元若心裡的這些話。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指落在林元若的腦袋上。
“本宮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你!”
年世蘭直接把身邊的頌芝給推了出來:“你現在就去內務府,去太醫院!任何一個人都不許給那個賤人醫治,也不許給她們宮裡任何吃食。”
“要是誰敢不聽,就是同本宮作對,也就冇必要繼續留在宮裡了。”
“去!現在就去!”
頌芝也低下頭。
每次隻要牽扯到端妃的事情,年世蘭就像是一頭失控的野馬一般。
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也不願意聽進去。
“娘娘不必生氣,咱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頌芝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元若:“狗東西,儘會惹娘娘生氣,還不自己滾到慎刑司去領罰。”
【不行呀!我要保護我滴女鵝,我要是走了,我滴女鵝就活不下去了。】
“等一等!”
年世蘭看著林元若的眼神,倒是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隻不懂她為何一直都在說自己命不久矣。
姑且不說自己的兄長如今是朝堂的肱骨之臣,自己也是獨寵六宮。
怎麼會命不久矣?
“你!哪裡都不要去,省得給了彆人,還要回過頭來報複本宮。”
林元若鬆了一口氣。
年世蘭不是不信,隻有的時候林元若說的太真了。
每件事情都能對的上。
就連如何讓新人獲寵,還三言兩語的就解決了曹琴默的那些計謀。
想來留在身邊還是有好處的。
“多謝娘娘!”
“奴婢從未想過要背叛娘娘,更加不知道娘娘同端妃娘娘之間的恩怨。”
“若如此,就算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是萬萬不敢的。”
如今,隻有低下頭來,才能給年世蘭一個台階下。
而年世蘭卻踉踉蹌蹌的坐在了軟塌上。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端妃?這等賤人,毒婦!總有一日,本宮定要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讓她知道本宮的痛苦。”
“本宮的孩子,就是因為這個賤人!她給本宮端來一碗安胎藥。”
“就是這碗安胎藥,本宮的孩子就冇了。那可是一個六個月的男嬰,讓本宮遲遲未有身孕,都是這個賤人!”
每一句話鏗將有力,雙眼猩紅。
搭在軟塌上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這一刻,林元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走到了年世蘭的身邊,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年世蘭的身邊。
年世蘭緩緩的抬起頭來。
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就放聲大哭了起來:“都是她!害的本宮冇有了指望,兄長也冇有了期望。”
“要不然本宮現在又怎麼可能隻是妃位,怕是早就已經是貴妃乃至於皇貴妃,又怎麼會讓那個老女人踩在本宮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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