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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興城 作品

第393章 人約黃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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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人約黃昏(一)

上元節看花燈一般是三天,正月十四、正月十五和正月十六,這三天城門不閉,坊門不關,官民同樂,徹夜狂歡。【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麵,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正月十四是最緊張、最忙碌、也是最期待的時刻,花燈基本上已經安裝到位了,在進行最後的調試。

正月十四,朝廷也放假了,無論官民,無論老幼,所有人都沉浸在上元節的節日氣氛之中。

快到中午時,李鄴收拾完畢,快步走出府門,剛到門口,卻聽見父親幕僚賈通的聲音,「你們回去吧!我家公子是武將,不是詩人,他寫一首詩要花一兩年時間,不可能滿足你們家主人的要求,回去吧!」

李鄴一閃身,站在門後向外張望,隻見門外站著幾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身後的隨從還挑著擔子。

在賈通的再三勸說下,幾名求詩人才悻悻走了。

李鄴這才走出大門,望著幾人的背影問道:「賈叔,他們是什麼人?」

賈通年約四十歲,是李岱在潤州當刺史時的兩名幕僚之一,另一人便是王昌齡,賈通是揚州人,目前也跟隨進京,繼續做李岱的幕僚。

賈通搖搖頭道:「這幫人其實都是商人,之前求詩人還要更多一些,都是來求詩的。」

「他們是商人,求詩做什麼?」李鄴不解問道。

「他們是想身後留名!」

賈通笑了笑又解釋道:「這些人都是商人,有錢,但冇有地位,死了就死了,像螞蟻一樣消失在塵埃中,但他們又不甘心,想留點名給後世,求詩就是一種辦法,把自己的名字留在詩中,千百年後,大家讀這首詩,就會看到他的名字。」

李鄴恍然,還別說,這真是一條留名千古的路子。

比如李龜年,如果冇有杜甫那首《江南逢李龜年》,誰會知道這個人?

再比如『桃花流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汪倫也跟隨這首詩名垂千古。

再比如一些小人物,『黃四孃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

就這麼不經意的一首詩,黃四娘這個最不起眼的鄉下婦人,一千多年後還被人念頌。

所以像李白這種名動天下的人,根本就不會缺錢,別人想給他送錢都冇有機會。

而杜甫之所以窮困潦倒,貧病交加,那是因為他死後纔開始出名。

在任何朝代,隻要是有名氣的大文學家,就會有人追捧,追捧當然是有目的,留名就是一個目的。

所以很多港台富翁來大陸捐資助學,道理是一樣的,很多中學裡麵以人命名的這個樓那個樓,這就是流芳百世了。

今天李鄴和朱雀約好了一起吃午飯,一起遊玩,晚上一起逛燈。

上元節又是古代情人節,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少女當然都想和自己的情郎一起逛燈。

唐宋人口不足,統治者必然要鼓勵男歡女愛,滋生人口,所以社會比較開放,年輕女子拋頭露麵很正常。

當然,隋唐兩朝統治者帶有鮮卑人的血統,也是一方麵。

到了南宋後期,人口突破一個億了,各種資源和糧食緊張,帶著禁慾思想的理學肯定會被統治者推廣。

尤其是明清時代,更是把男女大防看得比天還重,餓死是小,失節是大,給女人裹小腳,立牌坊,為什麼這麼變態,還是因為人口太多了。

扯遠了,繼續回來。

李鄴乘坐馬車來到獨孤府後門的大樹下,攀上大樹,掛了一條紅絲帶。

隻片刻,後門悄悄開啟,頭梳雙環髻的朱雀溜了出來,她身穿一件深紅色束胸襦裙,外套一件長款的狐皮比甲,滿臉笑容向李鄴奔來。

李鄴連忙拉開車門,朱雀登上馬車,一下子撲進李鄴懷中,馬車緩緩掉頭,向平康坊方向駛去。

朱雀摟著愛郎的胳膊,頭枕在他肩上問道:「你這兩天回來,怎麼不來找我?」

李鄴笑道:「我是前天中午回來的,一回來就跟高翁進了皇宮,貴妃娘娘讓我給她寫一首詩,我居然寫詩出名了。」

朱雀在他肩頭捶一拳,嬌嗔道:「我昨天進宮,貴妃特地把那首詞給我看了,我感覺她故意在向我炫耀,上次那顆寶石也是,讓我心裡酸溜溜的,你都從來不給我寫一首?」

李鄴連忙笑著安慰她道:「當然有!我怎麼可能不給你寫呢!我去年就寫好了,本來想走之前給你的,我哪裡會想到貴妃居然向我求詩。」

朱雀噘嘴伸出手,「在哪裡呢?拿給我看看。」

李鄴趁機在她撅起的小嘴上親了一下,恨得朱雀又給他兩拳,「詩冇有,還要占人家便宜!」

「去酒樓就給你!」

朱雀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你寫給我,明天我就拿給貴妃看,非把這口氣爭回來不可。」

「千萬別!」

李鄴連忙舉手,「她和我冇關係,你再給她看,我真就走不成了。」

「走不成還不好?我就巴不得你走不成呢!」

「朱雀——」李鄴拉長了聲調。

朱雀抿嘴笑道:「行!行!跟你開個玩笑都不行,看你急的,我纔不會給她看。」

馬車駛入平康坊,喧囂熱鬨的氣氛迎麵而來,平康坊裡麵也是張燈結綵,佈置了各種各樣的花燈,也是花燈的海洋,到了晚上,這裡也會是長安的一個重要賞燈之地。

馬車在安然居酒樓前緩緩停下。

李鄴先下馬車,伸手把朱雀接出來,他又給了車伕二兩銀子,「你自己找個地方吃飯吧!」

馬車是他們府上的,平時也就裴三娘和木大娘坐一坐,車伕叫大柱,也是劉管家從主宅帶過來,李鄴嫌外麵租的馬車坐過人太多,不太乾淨,所以用自己家的馬車。

李岱官任禮部侍郎,他另外有專門的馬車。

迎賓酒保認識李鄴,上前陪笑道:「歡迎公子!」

李鄴點點頭,「在三樓的白玉房!」

「公子從這邊走!」

去三樓雅室有專門的貴賓通道,一名美貌侍女在前麵給他們帶路,當然,喜歡熱鬨也可以走大堂樓梯。

兩人走進了白玉房,這裡是安然居酒樓最好的一間雅室,裡麵的陳設都差不多,主要是位置最好,可以看到整個平康坊最精華的路段,就在樓下。

對麵還有一座綵樓,是天籟樂坊的藝伎們獻藝之處,行人都仰頭觀看,而白玉房卻是正對舞台。

兩名侍女給他們脫去外套,兩人上榻麵對坐下,侍女給他們先上了熱茶。

這時,掌櫃進來進來見禮,送上筆墨和紙,他對笑道:「公子要不要把這間雅室包下來,晚上歇腳方便。」

上元夜包下各大酒樓的雅室,是權貴們的慣例,既方便看燈,也方便休息,這間白玉堂就是專門留給東家的。

當然,這是家族的產業,李鄴要包下來,也必須花錢。

李鄴沉吟一下問道:「主府的人會不會來?」

掌櫃搖搖頭,「我們雅室三天前就訂滿了,這間白玉堂是專門留的,不是給他們,他們應該知道,就算他們來問,我們也會說訂滿了。」

李鄴欣然點頭,「那我就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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