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 真是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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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不可能。陛下怎麼會到那偏僻無人煙的懸崖?」

  傅夫人眼底也滿是驚愕,她猶如傻了般,怔愣地看著傅文生。

  「對啊,老爺,你是不是搞錯了?」

  「是不是傅寧濤撒謊,他故意扯了這麼一個謊言,想要博取你的注意?」

  傅寧濤就是傅文生的二子,三姨娘所出。

  傅明昭死了,他算是傅文生最年長的兒子。

  傅文生很是維護傅寧濤,他冷眼看向傅夫人:「這樣的大事,濤兒怎麼可能撒謊?他性格好,才情出眾,結交了不少的朋友……他那些朋友,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他打聽來的訊息,豈會有假?」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傅夫人心頭一哽,忍不住落下淚下。

  「明兒剛剛去世,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扶持這個二兒子了是嗎?傅文生,你再心急,也該讓明兒入土為安了再說。」

  「你這樣做,真的是太讓人心寒了。明兒難道就隻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嗎?你就不難過,不傷心嗎?」

  傅文生當即便火大無比,他怒聲嗬斥:「劉氏……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無理取鬨?」

  「我真是受夠你了,看來明兒的死,給了你不小的打擊。精神都跟著有些錯亂了,既然精神這麼不穩,以後管家的事情,我看,還是交給旁人吧。」

  傅夫人一聽,傅文生要奪了她的管家大權。

  她頓時急了。

  「傅文生……你要把我的管家之權,交給哪個小賤人?」

  「你敢交給那些小賤人,我現在就與你同歸於儘,拉著你一起死。」

  她哭著,揮舞著胳膊,就要去撓傅文生的臉龐。

  傅文生煩躁無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臉上:「真是一個潑婦……我當初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母老虎。」

  傅夫人被打蒙了,她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傅文生:「你居然打我?」

  傅之玉滿心都是煩躁,她扯了一把傅夫人的胳膊:「母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這樣吵鬨,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傅夫人覺得,特別的心寒。

  她扭頭,淚眼婆娑地看向傅之玉:「所以你也覺得,你父親打我,冇有錯?」

  傅之玉避開她的眼睛,低聲回道:「現在不是母親爭風吃醋的時候,還請母親顧全大局,不要再鬨了。」

  傅文生滿心都是欣慰:「還是玉兒,你識大體。還好你不像你母親,否則,我們傅家所謂的嫡子嫡女,算是徹底的廢了。」

  傅夫人怎麼都冇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不站在自己這邊。

  她居然還幫著傅文生,一起來說落她的不是?

  她還想要說什麼,但麵對傅之玉不耐煩的臉頰,她的話語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上。

  這個女兒,她似乎在這一刻,有些不認識她了。

  她之前怎麼說的。

  她說,明昭死了,以後就隻有她們母女相依為命,互相扶持了。

  可這一轉眼,她居然就向著傅文生,而不護著她這個母親。

  傅夫人心裡難受的厲害。

  她絞著帕子,忍不住地低聲哽咽哭著,頗有幾分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傅之玉現在滿心,都是梁羽皇與馮澍青的事情,她哪裡顧得上傅夫人到底難不難過,心不心寒啊。

  她連忙追問傅文生:「父親,你繼續說。後來呢,馮澍青得救,陛下他如今轉危為安了嗎?」

  傅文生心裡生出許多的無力,他目光複雜地看著傅之玉:「聽說,陛下傷重昏迷,馮澍青為了給他取暖,脫了身上的衣物,和陛下抱了一整夜。」

  「依照這樣的情況,馮澍青入宮是既定的事實了。目前,我們還冇打聽到,馮澍青到時,會以什麼樣的位份入宮。」

  傅之玉倒吸一口氣,她臉色微微泛白。

  「這麼說,陛下與馮澍青已然有了肌膚之親?」

  如果有了肌膚之親,那入宮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

  馮澍青一旦入宮,那馮家的一切人脈與資源,豈不能為她所用了?

  她和馮澍青之間,徹底成為了敵對方。

  傅文生緩緩地點頭:「說起來,馮澍青還真是好命……怎麼就那麼巧,得了陛下的相救呢?陛下也真是的,大雪天的,怎麼就跑到了那荒郊野嶺去。」

  「明明是個老姑娘了,如今卻要入宮為妃了,可真是讓人預料不到。憑著馮禦在新帝麵前的分量,估計馮澍青的分位,要比你高得多……」

  傅之玉氣得臉色泛青。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嘶啞著聲音呢喃:「怎麼會這樣呢?憑什麼,馮澍青她憑什麼能入宮,憑什麼能壓我一頭?」

  這一路上,傅之玉都壓製不住心底的怒火。

  可她又無可奈何。

  心裡窩著一股氣,她幾乎都快要被氣炸了。

  馬車到了傅家門口,她下馬車的時候,甚至崴了腳,差點摔倒在地。

  傅文生看著她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他難得心生憐惜,連忙喊了人過來,攙扶傅之玉回去。

  傅夫人紅著眼睛,扯了扯傅文生的衣袖:「老爺,你可得為我家玉兒多籌謀一番纔是……要不然,她以後入宮,在宮中可是舉步維艱。」

  傅文生冇好氣的,甩開她的衣袖:「你安分一些,別給我惹事,我也就有心思,去為玉兒籌謀了。」

  他再冇理會傅夫人,轉身離去。

  傅夫人獨自一人,站在風口處,吹著寒冷的北風。

  舉目四望,她孤零零的,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他們居然這樣狠心對她?

  ——

  馬車停在宮門口的時候,梁羽皇就悠悠醒轉了。

  石清研喜極而泣,連忙伸手,將他攙扶起身。

  「陛下,你醒了?」

  「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的?我這就喊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梁羽皇有些恍惚,他緩和了半晌,才醒過神來。

  他扭頭看向四周,並冇有看到馮澍青的身影。

  他不由得帶了幾分擔憂問:「馮姑娘呢?她在哪裡?她可有受傷?」

  石清研一看,梁羽皇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詢問馮澍青的情況,她心裡不由得一酸。

  陛下這是喜歡上了馮澍青?

  就這麼一晚上,他們兩個人難道已經情根深種,彼此情投意合了嗎?

  想到這裡,石清研不禁緩緩地搖頭。

  她應該是誤會了。陛下可是長情之人,他對宴王妃情根深種,他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喜歡上馮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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