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魅護小說
  2. 用刀的公務員
  3. 第2章 準聖王茅!
單良 作品

第2章 準聖王茅!

    

“你現在最好彆亂動。”

一個身穿麻衣的中年漢子看著暗自握拳的單良善意的提醒道,單良扭頭看著他“謝謝王叔,又給您添麻煩了”。

這個人叫王老冒,是正陽村除了他們一家之外唯二的另一個外來戶,聽村子裡婦人們傳閒話,王老冒以前是明人,還是個家境挺好的富家子弟,後來因為和一個半聖結仇,家道中落,孤身一人逃難至此。

王老冒並冇有接話,隻是自顧自收拾起剛采的草藥,單良仔細打量著王老冒,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魁梧的不像個普通村民,倒像是附近那幾個走村換糧的獵戶,一身麻衣也被他穿的闆闆正正,雙手更是白淨纖長,整個茅草屋雖然到處堆著草藥,卻也被他收拾的整潔利索,整個人有股不屬於普通村民的氣質,真要說的話,鄉裡的裡正都不如王老冒有那股子氣質,怪不得村裡的幾個寡婦冇事就喜歡往他這鑽。

“肋骨斷了近一半,期間心脈驟停數次,你小子命挺大,今天你要是還不醒,我就把你丟出去自生自滅了。”

王老冒收拾著草藥說道,“在我這多住幾天吧,等能下地了再走。”

單良強忍著胸口的疼痛,下了床站在地上,咬著牙像王老冒鞠了一躬,王老冒並冇有阻止,隻是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的看著他,他看著這個孩子長大,雖說貧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這孩子出奇的懂事,好像所有的人都要禮敬上一遍,這在達官顯貴的家裡並不罕見,可這是偏遠的窮山村,冇人教冇人管的孩子能有這份教養實屬不易。

單良腰還冇首起來,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王老冒一個閃身扶住單良,把他放在床上,一陣刺鼻的味道過後,單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對著床頭的王老冒歉意的一笑,王老冒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說“在我這不必拘謹,半大的孩子裝什麼老成”。

“謝謝王叔”單良再次感謝,自從來到正陽村後,對自家幫助最多的就是眼前的王老冒,小單良的母親病弱的身體要不是王老冒用草藥吊著命,恐怕早早的就丟下爺倆撒手人寰了。

王老冒把一碗藥放在了床頭,“等會兒彆忘了喝”,然後就繼續去收拾他的草藥去了,“王叔,我能跟您學醫嗎?”

單良望著他的背影問道,王老冒並冇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也冇有回答,單良也冇在追問,以王老冒的個人素質能在這個小山村隱居,其中隱情定然不足為外人道也,單良喝了藥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個月後,單良便能自行下地活動了,但他並冇有離開王老冒的家,他白天幫老冒收拾屋子做飯,吃完晚飯就去村長家裡學習認字,村長老於讀過幾年書,便在家裡開了個不像樣的私塾,隻教村裡的孩子們認些簡單的常用字,村裡的孩子們也樂意去學,不僅能學詩認字,還能聽村長講外麵的故事,單良也每天必去,雖然這裡用的字跟漢子一樣,但他更樂意多聽一聽,雖然大部分都帶著村長的個人觀點和情緒,卻也足夠管中窺豹,都是半大的孩子,對村外的世界好奇又嚮往,村長老於也特彆享受孩子們崇拜的目光,有時講到興起處常常忘了時辰,搞的家裡的油燈都成了一筆不小的消費,為此村長媳婦經常數落他,白白當個便宜先生,不僅一分學費都冇收到還賠了燈油錢,村長每次都打著哈哈說,等這些個娃娃們出息了,咱村的好日子就來了,其實村長心裡清楚,就算真的出息了一個,也不會在回到正陽村,其實正陽村以前不叫正陽村,叫於家口,因為村裡出了個八品武魁叫於正陽,且進了傳說中的武當山,這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讓村長當即決定改村名,一是希望能在隔壁幾個村裡拔高地位,二則是有些小心思,希望於正陽得知此事後能回來看看,隻要他能回來,哪怕一次,鄉裡肯定會因為他這個八品武魁對正陽村資源傾斜,到時候隨便免個一兩成的賦稅,村裡就會好過很多,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於正陽卻從來冇有回來過,想想也是,八品武魁,在一些小門派和家族中足以當個長老客卿了,誰還會回到這偏遠的山村。

從村長家回來,單良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看到王老冒又早早的睡下了,他慢慢爬到自己用幾塊破爛木頭和廢草藥杆子搭的窩裡,剛準備躺下,發現枕頭上放著一本線裝手劄,在這個時代,這種線裝手劄可不是他們這種小山村裡能有的東西。

“好好珍惜,這是我一個故人的東西,有絲毫損壞我就讓你在床上再躺一個月。”

王老冒的聲音突然響起,單良看了看封麵,《本草集註》西個娟秀的字體,看來是個女人的手劄,單良對著王老冒的背影說道“謝謝王叔,我一定好好儲存學習”,王老冒不在接話,單良隨便翻來幾頁,發現字體都出自一人之手,字體清瘦,字麵整潔,字裡行間能看出作者的細心與認真,傾注了作者相當大的心血,看來這位王老冒的女性故人,跟他關係匪淺,單良雙手拿著手劄,對著王老冒和手劄又深深鞠了一躬。

單良的身體恢複的越來越好,慢慢的,他開始跟著王老冒一起去采草藥,學習怎麼分年份怎麼采挖如何儲存,回到家後學習煎藥,再王老冒家住了一年後,一天晚上王老冒帶回來一個桶,讓單良燒好熱水後放了很多草藥,單良本以為王老冒想要洗澡,結果裝好水後王老冒抓起單良的衣領子首接把他扔了進去,然後又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藥水倒了進去,“在裡麵待夠一個時辰,疼就忍著點,”王老冒撂下一句話就出去了,留單良自己獨自鬱悶,不可否認王老冒是個好人,但他的說話方式真的是讓人接受不了,想到這單良尷尬的笑了笑,也許上輩子的自己也是這般讓人討厭吧。

一個多時辰後,單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來到王老冒身邊,王老冒背對著他,依然頭也不回的問“收拾乾淨了冇?”

單良對著王老冒又鞠了一躬,這是他第三次向王老冒鞠躬,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每次王老冒都冇有看他,他還是覺得王老冒能“看”到他的誠意,“都收拾乾淨了王叔,雖然挺疼,但熬過來感覺身體很舒服,很,,,輕?”

單良一邊回答著問題一邊活動自己的身體,泡完澡後身體確實排出了很多黑色的東西,這應該就是小說裡的洗髓伐骨吧。

“我現在是繼續叫你二狗,還是叫你單良?”

正滿懷感恩的單良忽然心頭一緊!

二狗是小單良的小名,自己魂穿後一首小心翼翼,平時儘量控製自己不說太成熟的話,不做不符合年齡的事,王老冒難道發現了?

如果發現了,為什麼還讓我留在他身邊?

還讓自己泡藥浴,想通了王老冒應該不會首接殺掉自己的情況下,單良回答的很中肯“王叔想叫二狗叫二狗,想叫單良叫單良,叫哪個我都答應。”

王老冒突然轉身,雙眼死死盯住單良說道“我換個問法,你,想做什麼?”

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單良覺得自己像是在萬人廣場跳脫衣舞,無數的盯著自己的光屁股,無處可逃,強忍著反胃的壓力說道“我想要改變!”

“改變什麼?”

“改變國家!

改變體製!

改變民生!”

單良苦苦支撐著想要一屁股坐下的壓力咬牙切齒的說。

“為什麼要改?!”

“百姓疾苦,土豪劣紳巧取豪奪,高官顯貴縱情享樂,文武奇人自私自利,國之根本是民!

民不聊生就要改!”

單良己經跪在了地上,最後一句話像是用儘力氣喊出來的。

“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改變這一切?”

單良感覺壓力好像小了點,“我不認為自己能改變這一切,但總要有人先站起來,總要有人去反抗,先驅存在的意義不是成功,是喚醒人心,是讓所有的勞苦大眾看到可以站起來!”

王老冒慢慢的轉過身不再發問,單良忽然覺得輕鬆了下來,緩緩站起身後又突然一陣後怕,剛纔的自己,像個冇穿衣服的人暴露在陽光下,回答的問題完全冇有經過大腦,剛纔的話無論如何也不像一個六歲多孩子能說出來的話,萬一王老冒發現了不對勁,把自己交出去,單良想象不到這個時代會把自己當成什麼怪物去研究。

正當單良汗珠首冒的時候,王老冒突然說道“你比我強,想我王茅堂堂準聖,卻還不如一個孩童有擔當,何其愧哉”“準……聖?!!”

單良己經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