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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帆王藝雪 作品

【163】無恥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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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垚試想過很多與蔣氶再次相遇的場景,卻怎麼也想不到真正的相遇會是在警察局。

一個小時前,她被高利貸報複困在酒店,千鈞一髮之際又莫名其妙被解救,這怎麼說都算得上是劫後重生了。

此刻的她蓬頭垢麵,臉頰帶傷,嘴角滲血,襯衣領口扯破,白嫩的胸脯影影綽綽,肩膀線縫被撕裂大半,墨綠色胸罩肩帶露出一截。

辦公大廳燈火通明,在形形色色吵吵嚷嚷的大背景下,她一眼就認出了從所長辦公室走出的蔣氶,眉眼深邃輪廓剛毅,肩頭的兩顆星星夾在那兩道橫裡格外耀眼。

翻過歲月和時間的河流,曾經那個肆意飛揚的少年和不遠處的這個挺拔高大的男人再次重疊,過往的畫麵像洪水猛獸般洶湧而來,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她一時間惶恐的低下頭,側坐躬身。

蔣氶接過局長的紅頭檔案,與他握手告彆。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喊:“餘垚,跟我去詢問室。”

餘垚抬起頭撞進他眼裡,瞬間隻覺得須臾間,天地皆非,萬物皆空。

半晌,她彆過頭起身跟著女警官往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詢問室她接過女警官遞過來的薄毯,眼神裡帶著些打量。

幾年不進公安局,人民乾警都變得這麼溫暖貼心嗎?

“你彆怕,我們就是叫你進來問話而已。”女警官打開攝像機,攤開筆錄本。照著剛剛她填寫的表格唸到:“餘垚,女,30歲,離異,林州人,現在市電視台專題部工作。以上資訊是否正確?”

餘垚看著攝像機,回答:“是。”

“你欠了高利貸了?”

“冇有,幾年前我之前做了一個誘騙女大學生校園貸的專題新聞,他們惡意報複我。”餘垚將自己肩上的毯子收緊了幾分。

“騷擾了幾次?”

餘垚淡淡說:“具體次數算不過來了,七年前片子播出以後他們找了我幾次,後來我結了婚我老公和他們老闆也算是相識,他們也不敢再騷擾我了。兩年前我離了婚,到了南湖又遇見了他們,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們又開始隔三差五的找我了。”

“他們都是怎麼騷擾你的?”

餘垚聲音平平,毫無波瀾:“剛開始是電話恐嚇,後來是到家單位門口堵你,再後是給鎖芯裡注三秒膠,這些事情都遇到過。今天這樣,也是頭一次。”

“看不出來,你還挺沉著。”女乾警意味不明的掃了眼餘垚的沉著,也不知是是褒義還是貶義。“你手裡是不是還有其關鍵東西,為什麼他們揪住你不放?”

餘垚手裡握著紙杯,食指來回摩挲著杯壁,表情平靜。“冇有。”

“這兩個人因為對你造成了輕傷,最壞的結果也隻是一年。”女乾警用筆敲著記錄本強調:“我再說一次,如果你有相關證據,我建議你儘早交給我們。你要知道,你這次隻是幸運,被我們的同事恰巧救了。下次呢?”

“真的冇有,他們就是嫌我斷了他們的財路。那年新聞一出,他們被查不說,有多一半的人因為暴力催債販賣人口進了局子。這新聞是我臥底半年做出來的,他們是真的恨我。”

女警半信半疑,隻好接著問:“告訴我你家裡人的聯絡方式,我讓他們來接你。”

“冇人能來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嗎?”

或許是職業病,女乾警總覺得餘垚並不是一般受害者:“你家人呢?”

“我母親在林州有病在身,父親生活不能自理在南湖療養院,前夫在濱州生活,很少聯絡。”餘垚的的口吻,並不沉重,像是嘮家常一般娓娓道來。

反倒是監控室的蔣氶卻聽的麵色凝重,雙眉緊蹙。

為什麼會離婚?餘耀年又為什麼住進了療養院?她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南湖?她手裡到底拿著什麼,讓高利貸的人窮追不捨?

“國家現在大力掃黑除惡,電視台新聞一出,我們響應政策,抓了一批放高利貸非法追債並販賣人口的組織。我當初就好奇這幕後記者是誰,冇想到會是個姑娘!”

陳平看蔣氶臉色沉沉,繼續說道:“這姑娘也算是有驚無險,被我們在賓館裡救了出來。我們的驗傷部門剛傳過來話,她傷勢不嚴重,輕微傷。彆擔心。”

話說了一半,他又嗤笑道:“這姑娘挺虎,那兩個男的也傷的不輕,一個□□受傷,一個左耳被咬傷,還有點撕裂。”

蔣氶沉著臉,從兜裡掏出煙,給跟出來的人遞了一支。“你看我像是在擔心她嗎?”

陳平接過煙,望著他的神情,意猶未儘。“不像,倒像是在生她的氣,不過你那毯子倒是送的很溫柔啊。”說完湊進蔣氶的打火機,就著火光呷了口煙。“看樣子不隻是女同學的關係啊,是有故事的女同學啊!”

蔣氶嘴裡叼著煙,默認著冷笑了一下。

陳平瞅著螢幕裡的人,有些恍然:“我怎麼覺得這女的,和薑杉有點像啊。不是相貌,就是感覺。但你要說哪裡像,我又有點說不出來。難道?該不會……”

“閒的蛋疼是不是?你要真閒,就再回去耕你的地,彆在這八卦。”

“誰八卦了,你看看你這表情,就差把‘在意’兩個字寫臉上了。”

蔣氶不接話,抽完最後一口煙,不緊不慢的按滅菸蒂,淡淡說了句“演習見”便轉身離開。

陳平看他走遠的背影,嘴角笑意浮浮。

等餘垚出來以後,走廊空蕩蕩,吵吵嚷嚷的警務大廳卻冇有那個身影,她忽然懷疑剛剛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作為老同學,老朋友,看到自己那麼窘迫還拍拍屁股走人,視若無睹,這是蔣氶能坐出來的事嗎?

不是,當然不是。除非……他生氣。

好吧,他生氣了。

“餘垚,接下來可能還需要配合我們警放做一些工作。眼下正是掃黑除惡的關鍵階段,如果還有人找到你,你可以找我們。當然,最好你能幫我們提供清楚他們的詳細情況。還有,你要是手裡有什麼相關證據,最好還是交給我們。你應該相信警方。”陳平站在警務大廳門口,話說的客客氣氣。語氣裡到時有點畢恭畢敬的意思。

餘垚盯著陳平,一度以為他是在對著鏡頭擺拍。警察局服務態度怎麼可能這麼好?“好,我儘量。也感謝你們及時救了我。”

警察局院子裡走進一個人,目光落到餘垚這裡,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放慢了腳步走了過來。

陳平見人走近:“這位是?”

餘垚還未開口,蘇景川先一步回答:“我是她前夫。”

陳平一怔,仔細量了眼這人。

蘇景川今天西裝革履,襯衫領口微張,身上的木質香氣夾雜著些許菸酒氣。陳平將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隻名貴的百達翡麗,心底不由感歎:有錢人終成眷屬啊!

“你怎麼來了?”

蘇景川脫下外套,將餘垚的攤子還給陳平。“這邊有個項目,這兩天過來簽合同。20分鐘前,我接到了這裡的電話。”

陳平眼神複雜的望著眼前兩人,接過毯子:“餘小姐,我回去工作了。如果以後還有類似事件,你可以直接找我。”說罷,將一便簽遞給她,上麵寫了名字和手機號碼。

蘇景川睨著陳平的背影:“這警察對你有意思?”

餘垚順著蘇景川的話故意往下說:“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給浩瀚找個警察爸爸也不錯。”

“那我可要考慮一下孩子的撫養權的問題了。”他的語氣很淡,抬手將餘垚肩上的西裝收緊了幾分,力道並不溫柔。

這一切都折射在奔馳大G的後視鏡裡,蔣氶唇部微抿,目光不掩寒意。

餘垚抬頭與他對視:“離婚協議裡冇有規定我不可以再婚這一條。”

蘇景川掃了眼餘垚臉上的傷,不忍心與她置氣:“但也冇有規定你可以帶著孩子再婚這一條。”

“……”餘垚白他一眼,肩膀一抖甩開外套,一個人惱著下了台階,也冇注意到停在暗處的車子。

蘇景川大手一伸將人扯住,心平氣和重新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後才拽著她往外走。

從後麵看,儼然像是一對鬨變扭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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