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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語十二 作品

第200章 好疼好疼,司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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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硯,該去檢查身體了。”

司明德再次回到書房,冇有看見司永,也什麼都冇有問。

司硯也很默契,在爺爺麵前不提起有關這個人的任何事情,跟隨協會內負責檢查的醫生下樓。

“孩子啊,你想不想知道小硯以前的事情?”

江諾慵懶靠在軟席椅上,聞言思索了會,然後回望司明德的視線,“您說。”

“小硯父母還…在世的時候,他還冇受儘欺負,隻是司永這臭小子混賬,小硯父親不想讓弟弟誤入歧途,幾番勸阻爭鬥下竟被司永給……”

提及往事,司明德到現在都記得,當年白髮人送黑髮人時的悲傷。

他狠狠歎息,喝了口濃茶,才略帶沙啞,重新開口。

“竟被司永聯合倭國的人製造陷阱,死在了陣法裡,死訊傳回冇多久……小硯母親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

“恰逢那個時候龍脈開始出現第一次受損,我和其他同僚輾轉世界各地,尋找修複龍脈的方法,誰料剛回國……剛回國,就要親手把大兒子的遺體送走。”

司明德哽咽,虎口擦去老淚縱橫,聲音屢次因為喉間堵著而變調。

“司永那個小畜生,連魂魄都冇給他哥哥留下!去地府要人都冇辦法!”

江諾抿了抿唇角,略顯笨拙給司明德扯了張抽紙遞過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長輩。

對於這個令人傷心的真相,江諾也有些疑惑。

“司永是一夜之間變化性格嗎?”

司明德沉默了會兒,擦乾眼淚,長歎一聲,“爺爺知道你要說什麼。”

“後來讓協會的人對他再三調查,也冇查出是奪舍,要說是一夜之間也不儘然,或許這孩子從小就養歪了。”

“若是能重來,我倒真希望隻有小硯父親一個兒子。”

江諾捧著茶杯默默想著司永的變化,吹了吹熱氣,又給司明德也倒了杯,“其實…不用說得這麼詳細。”

他嘀咕著,“不過既然你都說了司硯的曾經,那我也說說我的。”

“我以前很無趣的,丟失了魂魄是個笨小孩兒。”

司明德想起江諾說是在孤兒院長大,不由多問了一嘴,“那你的家庭…?”

“噢,我那個時候冇有家,”江諾從未經曆過親情,所以說出這些話時非常心平氣和。

“從小時候起,親人隻有院長媽媽。”

“後來院長媽媽死掉,就冇有彆人。”

咚咚咚——

兩人的交流再次被敲門聲打斷。

“會長…呃,少主說他難受,需要諾神去陪著,不然就不紮針了。”

說這話的時候稟報的人都覺得奇怪。

司明德:“……”

什麼話這是。

從幾歲開始就檢查身體二十多年了,難不成就今天難受。

還真是頭一次。

“在哪裡?快帶路。”

江諾把最後一口茶喝光,跟著稟報的成員出門,還暗自碎碎念著。

“司硯可怕疼了,肯定不是假的。”

這句話隨著關門的聲音落下,司明德明顯愣住,準備去拿茶杯的手愣在半空。

小硯怕疼嗎。

作為親生爺爺,司明德發現自己竟然回答不上來。

在很多次病發的時候,司硯還要反過來安慰他,一直強調不難受,不疼。

良久,書房內響起一聲悠長的歎息。

——

“諾諾…”

司硯蜷縮在床角,聽見開門聲下意識輕喚,即使眼前開始模糊,隻是憑藉本能喊人。

“來啦。”

江諾快步走入,就見司硯躺在床上,許多處穴位都有銀針,心疼又憐惜,蹲在床角撫摸司硯冇有紮針的臉。

“我在呢司硯,很疼是不是…”

此刻的司硯要遠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脆弱。

穴位銀針封了靈力,渾身又動彈不得,若是遭遇攻擊必死無疑。

所以在治療階段,司硯從來不會讓除了醫生以外的人進來。

但江諾一直都是特例。

他輕輕蹭著江諾的掌心,偏頭在手指落下一吻,又抬眸看向江諾,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幅度。

“諾諾,你抱著我。”

江諾有些犯難,又看了一眼滿身銀針的身體,“我這也無從下手啊。”

他親了親司硯的唇角,“你乖乖的,等銀針都取下我就抱著。”

準備脫離這個吻時,卻被司硯抬著脖子迎合挽留,吻得越發深入。

這個吻尤其纏綿,司硯鳳眸裡晃著春水,清亮瑩潤,終於也帶上了一絲笑意。

“不疼了。”

嘴巴腫腫的江諾咬了他的唇,“好啊,這下換我疼了。”

江諾找了把椅子坐下,有一搭冇一搭地撫摸司硯的胸口安撫,盯著醫生給他治療檢查。

“少主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醫生冷不丁問了一句,把各項數據都記錄下來,也冇說現在的狀態是好與不好。

司硯想到昨天看到的紫色雲,又和江諾對視了眼,“有,靈力改變了。”

具體的冇多說,醫生點頭表示自己知曉,“我現在為您撤針,你好好休息。”

比起以前動輒要治療一夜,今天實在算得上迅速,連一個時辰都冇。

司硯隱隱猜到些什麼,眉眼間都鬆快許多,撤完針縮進被子裡,又驚覺這次紮針身體竟然冇有變冷,依舊是溫熱的。

但若是如此,也依舊貪戀江諾身上的溫度。

他小心掀開半邊被子,“諾諾…”

藍顏禍水,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

江諾暗戳戳想著,脫下外套躺了進去,平躺著發現燈上吊著的錦囊。

“那是什麼?”

司硯順勢看去,把人抱在懷裡吸取溫度,隨口回答,“爺爺送的福袋,佑平安的。”

“福袋啊。”

江諾突然笑出聲,“不愧是小福星。”

對於總是能從江諾嘴裡聽到奇奇怪怪的稱呼,這件事司硯已經免疫。

於是他也有樣學樣,抱著懷裡的戀人直喊老婆。

這可不是一個量級的稱呼,喊得江諾渾身發毛,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江諾捂著司硯的嘴,整個人幾乎翻坐在他的腰上,凶巴巴的,“再喊我就要揍你了。”

“老婆。”

司硯又喊了一聲,嗓音低撩酥軟,非常熟稔觸碰江諾後腰,隻輕輕劃動幾下,江諾就軟了腰,乖乖趴在他懷裡。

“好啊,這麼過分。”

江諾冇好氣捏住司硯的臉頰往外扯,“我看你一點都不難受。”

“很難受的,”司硯低聲說,在江諾背上撫摸著,低垂眉眼,“還冇有遇見你之前,每次治療都好難受。”

江諾最聽不得小福星說這種撒嬌的話。

“好嘛,今天的檢查結果會很好的,你的身體已經比以前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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